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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时我有些忐忑,但还是扫了一眼场中那破碎的翡翠鼻烟壶,只觉得一股暖暖的情绪莫名地就包围了心间。打碎鼻烟壶的鹅黄色小珠做得很精致,精致得我今天早上出门时都不禁多看了两眼。
那是沈浪的珠子,嵌在他衣带的流苏上。
出了欧阳喜家的大门,我并不上马车,只是往前一个劲地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一边走,一边傻乎乎地笑。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如此高兴。
第二双异眼
作者有话要说:请务必阅读下一章中致读者。 我背靠在一株树上,坐在松软的雪地上,托腮望着天出神。
“好妹子,想什么呢?”
我一回头,正看见熊猫儿从道旁窜了出来。我惊讶道:“大醉猫,你怎么来了。”
熊猫儿佯怒道:“这妮子嘴里没大没小。我见你偷偷跑了出来,怕你闯祸,就跟来了。”
我吸吸鼻子道:“大哥你自己不也是没规没矩的--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出去,哪象你鬼鬼祟祟的跟在我身后。”
熊猫儿走了过来,挤了我两下,坐在了我旁边,小意道:“嘿,我倒希望你不是我妹子呢。”
我问:“怎么,嫌弃我啦?”
熊猫儿搓搓手道:“哪敢哪,小姑奶奶…”
于是两人又呆望了一会儿天,熊猫儿竟罕见地安静了下来。我问他:“想什么呢?”
熊猫儿支吾了一下,道:“你说,这世上的女子,都喜欢甚么样的男子?”
我歪着脖子想了一下,道:“这可不好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熊猫儿道:“不,我看小姑娘都喜欢那白白净净的公子样人物。”
我笑道:“胡说。那是小白脸…嗯,我倒觉得,不论是怎样的人都好--不管他是个英雄,或是个平凡人,只要能一心一意待一个女子,就足够了。”
熊猫儿诧异道:“你的意思是,要那男人一生只娶一个妻子么?”
我挑眉反问:“这很难做到么?”
熊猫儿愣了一愣,道:“一生只对一个女子好,而不染指旁的女子,这…不大可能。”
我闭上眼睛道:“不然。这世上仅我认识的好男儿中,就有人一定能做到。”
熊猫儿眨了眨眼睛,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我想了想,慢慢道:“有这么个男人,因为容貌生得太美,所以总有无数女人包围,更有无数的姑娘为他心碎--而他只醉心于武学,对这男女之事毫不在意。只是那些痴情的女子天天苦苦哀求他回头看她们一眼--但他认为,其实那些女子爱的,无非是他的容貌罢了。后来他不堪其扰,干脆自毁容貌,以便专心练武。”
熊猫儿道:“竟有这样的男子,即便身处万花丛中也能毫不动心?”
我道:“正因为不轻易动心,我想若是动心了,必是一辈子的事了。所以这是第一人。”
熊猫儿点点头道:“有些道理--那第二人呢?”
我道:“还有这么个人,性子十分豪爽,不拘小节,极重义气。但凡重情义的男人,想必对待自己发妻也不会太差--他是个好酒的家伙,有一晚我们一起喝酒,他喝得大醉的时候,曾经对我说,若他要娶妻,终生只娶一人,就好比江湖中有名的那几对神仙眷侣般--他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一个就已经够了。”
熊猫儿笑道:“我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我扫了他一眼道:“要我说,这不过是他好面子时所用的说法罢了。其实他骨子里啊,还是个痴情之人。”
熊猫儿抱着胳膊,呵呵笑道:“说说,还有别人么?”
“自然是有的。对了,天下间的美女,若说真正出类拔萃、身世也好的,你知道是谁么?”
熊猫儿想了想道:“论家世,自然是巨贾海家、活财神朱家。据说这两家的千金小姐都是人间罕见的美人。”
我道:“是了。这朱家的千金小姐,都为了一个男人而倾心,你说这个男人,该是何等样的优秀?只是这个男人偏偏不买账,还对这朱家小姐避之唯恐不及。”
熊猫儿慢慢道:“这倒有趣,人家姑娘家都拉下脸来追了,他为何不应?”
我道:“并非他薄情寡义,他骨子里是个极温柔的人。但你要知道,一旦许下承诺,便是一辈子的事;这个人对朱家小姐看似冷漠,其实是责任感使然。否则他尽可以与那朱家小姐演一场风流戏,事后大家各奔东西就是——他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对感情之事最是认真。这样的男子,一旦真的有了值得他付出的女子,心万万不能拆成两半。”
熊猫儿道:“我怎么觉着你这调调儿虽有些像歪理,但又好像很有道理。你接着往下说说。”
“有位世家公子,生来就是个风流情种。不得不说,这人是极其优秀的,武功高、才情好、面容更是俊得不像凡人,可惜就是太博爱了些。”说到这里时,我刻意加重了博爱二字。
熊猫儿的眼神忽然变得专注起来,道:“那为何这样的人,你还会认为他能终生只待一人好?”
我答道:“我亲耳听他对一个女子说过一句话--若你嫁给我,我保你终生都不会寂寞。说这话之前,他为了讨好那女子可是什么花样都使出来啦,不过原来这样眼高于顶、才华横溢的一个人,竟不说‘你嫁给我,人人都会羡慕你,你面上有光’这些话,而是说‘保你一生不会寂寞’,恐怕没有一个女子能拒绝他的温柔罢。你想想看,原来他所做的努力,都是为了爱人‘不寂寞’,这样的心怀,你怎么看?”
熊猫儿道:“但他毕竟伤了无数姑娘的心。”
我道:“但若他真正遇到心中所爱,定是另一番光景--越是爱流连花丛的男子,越是不敢将心交托与一般女子身上,还是那句话,若是动心了,必然是一辈子的事。”
熊猫儿仔仔细细地盯着我的脸,道:“你将他夸的天上地下都少有,这么说他就是你的心上人了?”
我摇摇头道:“并不是他。”说完这话的时候,熊猫儿急急打断我道:“那是谁?” 我想回答,却讷讷回答不出来了--我的心上人?
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张脸。一旁的熊猫儿催道:“说啊?”
我恍惚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心上人--先说说这最后一个人罢。我小时候就认识他了,不,应该是一面之缘--我本以为他这就会把我忘了,结果他还记得我。我很惊讶,很惊讶。他小时候父亲就死了,他一个人孤身流浪,也不知是在哪里练成了一身好武功--但不论世人如何看轻他,他都只是带着一抹微笑,仿佛对这世道的不公,完全不屑一般,更是很少出手。他有一颗侠心,若有人于危难之中,或是开口求他,似乎不论是谁,他都要帮上一帮。”
熊猫儿沉默半晌,道:“若真的是有求必应,也太傻了一点。”
我道:“我倒觉得,是因为他骨子里就有一股自信。”
熊猫儿越发不解,道:“自信?”
我望着远方天空出神,道:“哪怕别人如何陷害,他也能安然脱险。因此,他不过是做他喜欢做的事罢了,因为一切对于他来说,都仿佛只是举手之劳一般,他的头脑,太过聪明。”
熊猫儿又问:“说了这么多,你还没说你为何断定他一生只娶一人。”
我一时语塞,苦笑道:“其实我也没想好,大概是感觉,大概,只是想提一提他罢了。”
只是想提一提他,罢了。
熊猫儿问道:“这个人,就是今天跟你一起来商会的那个男人,是也不是?”
我微微一笑道:“是。公子也有一颗玲珑心肝。”
“熊猫儿”的声音忽然变了,他轻笑一声,道:“在下原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瞒不过你。”说罢一拂面庞,露出了原本那张脸,嘴角勾起一个略带些邪气的笑容。
“怜花公子,久违了。”我并不惊呼,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王怜花道:“绾绾,你真让我惊讶,不过几日不见,你就摇身一变,成为了海家的千金。就算你蒙着面纱,我还是能一眼就认出你来。”说到这里,他伸出手指,轻轻刮着我的脸颊。
我道:“公子这张脸越发标致了,哪怕绾绾是女子,也要垂涎三尺。”
王怜花闻言手指一僵,悻悻放下,道:“你不问我为何能认出你来?”
我道:“我不问,你自然会说。”对方立时气结,顿时让我联想起一个小孩子做了什么事渴望让老妈表扬,结果被老妈反过来噎了一顿后的表情。我不禁好笑,又道:“怜花公子好眼力,小女子实在是万分迫切想要知道您那一双慧眼是如何拨开迷雾认出我真身的。”
王怜花挑了挑眉毛道:“你很会惹我生气。”顿了顿,又道:“你的眼睛,我怎么会认不出?”说到这里忽然凑近了我,指着自己的眼睛道:“你看,我也有一双。”
我一听这话不由得愣了,盯着王怜花长而黑的睫毛一阵晃神。
王怜花又凑近了一点,额头几乎要贴上了我的。我举手推他,他也不坚持,用指腹刮了我下巴一下就顺势坐了回去。我仍记得上次几乎着了他的道,但不知为何这般与他聊天又兴不起什么你死我活的心,原本对他也并不是非常厌恶,只觉得立场不同罢了。一开始对他还是极戒备的,但他却一直没有动作,也不再纠缠,顿时放松了下来。我心想你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也来学登徒子毛手毛脚,正想指摘他两句,他已经自顾自道:“都说有异眼的人是凤毛麟角,谁知这儿就坐着两个。她也知道我这异眼,还专门去拿了游家的秘笈教我练--”
我一听这个她,顿时明白这个她指的一定就是云梦仙子了。待他说到游家的秘笈,我更呆了,敢情我们家还有专门针对异眼的教科书?
王怜花见我盯着他不放,似乎很满意我如此集中,语速更加快了:“那破秘笈总有两三处不通,这眼睛唯有御人的功夫能练得大成,再加那一套步法剑法--”
我仔细合计着他这零星的几句话,心里盘算着莫非飞鸟式和我家大有关系?没等我细思,王怜花忽然又凑了上来,手搭上我肩膀道,唇角又勾了起来:“你不觉得咱们很像么?我一直好奇,你那眼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卸开他手,他又要来抓我,我踩了个步法,他一把抓空,但却并不再来抓我,而是再次定定望着我,轻声道:“小绾儿,你给我的惊喜真是从来没断过。你这步法,又是从哪儿学来的?”
银白的月光倾泻一地,朦朦胧胧映着王怜花的身形。唯有那双眼睛仿佛极亮的星光--王怜花的瞳仁渐渐充满了炽热的光芒,灼烧着他脸部的轮廓,那一张英俊得有些邪魅的面庞,慢慢散发出如罂粟般诱惑的气息。
隆重奉上的圣诞节番外特别版
圣诞特别版之梦游武林爱丽丝仙境
作者有话要说:kuso的第一章试刊号华丽出炉!
十二月,雪纷飞。
提到十二月,最先想到什么?
沈浪坐在台阶上,愣愣瞧着天空出神。
新年,没到。春节,也没到。
其实十二月什么节日也没有,偏偏沈浪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坐在这里想了一天。
〃你坐在这儿干嘛?〃一个男声。
沈浪回头看,熊猫儿敞着怀,手里拎着个胖葫芦,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沈浪愕然:〃猫儿。。。你不觉得冷么?〃
熊猫儿哈哈大笑:〃不冷不冷,我又不像那姓王的,穿得像个娘们儿。。。〃
〃你说谁像娘们儿?〃一个男声。
等等,又是〃一个男声〃,可以换个形容词么?
好吧,那是一个极度富有磁性的男声,配上一张英俊的脸。
雪白的狐裘,淡粉的锦衣。朱唇两点,鲜嫩欲滴;玉面桃腮,简直就是极品美女的必备条件。
不过说话的是个男的,那白裘粉衣也是穿在一个男人身上的。
这么一副五官放在男子身上,两个字:妖孽。
四个字嘛,祸国殃民,或者是极品小受。。。
啊,对了,忘了数三个字什么,这三个字还用说么?当然是
王怜花。
沈浪豁然站起,盯着王怜花:〃你怎么进来的?〃
王怜花笑得好不暧昧:〃菊花园是你家开的?许你进不许我进?〃
沈浪嘴角抽了抽,心想,这里明明是快活林,什么时候变成菊花园了。熊猫儿伸着脖子到处看:〃绾绾呢?〃
沈浪说:〃她说她要回娘家一趟,导演给放假。〃
熊猫儿瞪着眼:〃娘家?济南?〃
王怜花凑过来:〃不,是二十一世纪。〃
等等!!这里明明是5024的世界,这些人的对白不是应该围绕着正统剧情展开的么!?他们在做什么做什么!?
〃二十一世纪,那是什么地方?〃金无望的声音。
三人闻声齐齐回头望,三张嘴同时张成〃O〃型。
熊猫儿:〃王怜花,你视力好,我怎么好像看到有个穿着身材声音都跟金无望一模一样的人走了过来。〃
王怜花笑得如梦似幻:〃我那是异眼不是望远镜,再说。。。〃
〃偶尔。。。也要让皮肤自在地呼吸一下空气。〃
依然是金无望的声音。
熊猫儿瞬间石化。
沈浪继续微笑面瘫。
金无望越走越近,那张脸也自屋檐下的阴影中,慢慢显现出来。
沉默。
还是沉默。
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暴发。
〃骗人!!!!〃王怜花惨叫。〃古龙你骗人!!!!!!〃
王怜花一把抓住沈浪的胳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沈浪!!快去叫作者把这段儿掐了别播!!开什么玩笑,我才是花魁,我才是花魁啊啊啊!!你好歹也是个美人,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抢你的饭碗!?〃
沈浪没说话,依旧微笑面瘫。
如果说他的脸此刻有什么变化或者不同,那么,在没看到金无望之前,他是一个微笑面瘫的人。
现在,他是一只微笑面瘫的番茄。
这个时侯,天空中传来了一个无比神圣的声音。
〃时光遂道开启。〃
众人都盯着金无望的脸,没人说话。
〃倒数计时开始。〃
面瘫番茄的脸烫得可以煎熟一只鸡蛋。
〃三。〃
〃肥佬肥佬肥腾腾,扛着肥猪去拜神。。。〃清脆的童谣,和与〃清脆的童谣〃完全不相称的嗓音。
〃二。〃
嗓音的主人是手里提着只兔子的弄尘。弄尘走出来时,恰好只看到金无望的背影、一只石头猫、一朵自恋花和一个熟番茄。弄尘屁颠屁颠地跑出去:〃啊哈哈,正好人齐,我方才在山脚下逮到一只很奇怪的兔子耶,它的表情超好玩的。。。〃说着他用手抓着兔子耳朵举到了众人眼前晃一晃:〃是不是很特别啊,你看,它居然偶尔会露出猥琐的表情哦。。。〃
〃一。〃
猥琐的兔子在听到这个字时,忽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于是,众人的眼前忽然忽然一花。
让我们把镜头转向遥远的银河系。
一只拿着羽扇的诡异生物,正在发出同样诡异的笑声。〃来人啊~〃
〃圣母娘娘有何吩咐?〃谄媚的声音,发自一个浑身肥得像是能流出油来的男人口中。
〃金不换,去把无敌带上来。〃被称为圣母的某只诡异生物慢悠悠地说道。
被称作金不换的肥猪男一边点头哈腰地应着是,一边转身迈着他那两条小短腿儿跑了。
不一会儿,无敌就被带了上来。
〃阿弥陀佛,圣母娘娘,贫僧早已在人间坐化,再不过问红尘中事。。。〃
圣母挥挥手:〃少废话,金不换,把丫踢下去。〃
伴随着九千米高空上回荡不绝的佛号,无敌,终于被踹下了人间。
金不换目瞪口呆:〃圣母娘娘,这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连串洪亮的笑声打断了。
〃嚯嚯嚯嚯嚯嚯嚯嚯。。。〃一个须发皆白、身穿红衣红帽、肥肉比起金不换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红鼻子老头走了过来。〃圣诞节快到了,特许死了的人还阳去捣蛋。。。〃
圣母撇了一眼红鼻子老头,说道:〃月老,你干嘛打扮成这个鬼样子。〃
月老一脸暧昧地用胳膊肘捅了捅圣母,道:〃小梨花,不要这么绝情嘛。那个,圣诞节来了,这红线能不能。。。〃
圣母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二人顿时心照不宣地淫笑起来。
月老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拈起一根红线想了想,先是随手摸出两个木牌缠在了一起。
那木牌上刻着蝇头小篆,左边的写着个〃尘〃字,右边的写着个〃敌〃字。
月老如法炮制,又随手摸出两块木牌来。
不一会儿,〃浪〃和〃望〃就被绑在了一起。
接着是〃花〃和〃猫〃。
接下来是。。。
月老挠了挠头,道:〃两个两个不好玩。〃于是他重新将〃花〃和〃猫〃拆开来,看了半天,又发出了〃嚯嚯嚯〃的淫笑声。
〃那么。。。三个人如何?〃
〃哈嚏。。。。!〃〃哈啾!。。。〃
熊猫儿和王怜花同时打了个喷嚏,沈浪和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