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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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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可能只是睡得少了。。。〃
  金无望摇头道:〃不对。。。这像是。。。〃
  我脑子越发昏沉,耳中也嗡嗡作响,只见金无望嘴唇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一时哈欠连连,连眼睛也无力睁开。朦胧间金无望把我背上了车去,我趴在车内座位上,沉沉睡去。
  
                  潭中妖怪
作者有话要说:这妖怪长得什么样呢?请看封面。
这一幕就是我之前做封面的时候设定好的一幕了。。
此章很多人都问我是不是发错,我十分负责任地告诉你:不是。
还有,请认真看文or善于动脑or了解原著的那部分筒子,仔细瞧瞧这谷里的人。因为,大部分的他们,并非我杜撰的,而是在原著里真实存在的。
我话都说到这儿份儿上,再看不懂。。就自pia吧。。(作者泪奔)  清晨,隆隆地一声巨响。
  少年腾地从床上坐起,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呆坐了半晌,方才迷迷糊糊地下了床。赤脚在地上胡乱地划了几道,总算踩到了软物,毫不犹豫地把脚套了进去。站起来,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劲,低下头来看,反了。叹了口气,噗通一声坐回床上,左右脚相互刮擦一下,脱掉脚上的鞋,再用双脚轻轻一带,将两只鞋转了个个儿重新套好。
  少年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半长不短的浏海垂下,乱蓬蓬地遮住了脸,看不清长相。
  他慢慢腾腾地挪着步子,抓起桌上的一只有些缺了口的大木碗,来到有些破的木门前,瘦小的肩膀重重一靠,木门吱呀一声大敞,那少年随着惯性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重重地一声闷响。
  门前一团灰色的、毛茸茸的软软物事被他压在身下,发出唧的一声尖叫,那少年一个骨碌翻到一边,咕哝道:“不要吵。”
  那小小的灰色物事哼唧了半天,终于慢慢地展开踡成一团的身体,尖尖的耳朵、圆圆的眼睛,以及短短的一小截尾巴,看起来像只小狗崽儿。“小狗崽儿”龇着看上去跟它的外表一样无害的小小犬牙,气呼呼地叫着。
  那少年手撑着地,居然就这么爬了起来。
  小小的木屋前有一条可爱的小溪,一只可爱的灰色“小狗崽儿”,一圈可爱的栅栏,以及一个缓缓往小溪爬去的诡异少年。
  那少年终于爬到了小溪边,用木碗舀了满满一碗水,双手一翻,清清凉凉的溪水全都浇在了脑袋上。
  “呼哈!--”那少年淋完了水,大大地感叹了一声:“终于清醒啦。”说罢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使劲伸了个懒腰,身上以不知名兽皮做成的衣服上的柔毛随风轻轻颤动。
  少年将湿漉漉的黑发甩在脑后,使劲在脸颊上拍打了两下,随手把木碗往屋外架着的秋千上一放,俯身抓起了灰色的“小狗崽儿”,嬉皮笑脸道:“喂,小子,方才压痛了你么?”
  灰色的“小狗崽儿”尖叫一声,立马引来应和,少年背后响起了长长的一声狼嗥。
  少年连忙扬手将小狗崽儿扔到一边,眼前一花,一头白狼准确地叼住了毛茸茸的小狗崽儿,转头怒瞪少年。
  那少年无辜地一摆手道:“是你儿子自己凑过来的呀。”
  白狼小心翼翼将那小“狗崽儿”放在地上,不,准确来说,这应该是一只“狼崽儿”。灰色的小狼一下地,立刻缩着短短的尾巴,乍着毛冲少年叫嚣起来。
  白狼转过身去,慢慢踱着步走到了屋檐投下的阴影中,缩了爪躺下,半阖着眼睛,用前爪垫着尖吻,一副极享受的样子。
  少年咕哝道:“嘁,伤都好了,还赖着不走。”说罢挠着头,转进屋内拿出一柄短斧、一捆绳子,把小狼抓上肩头,往山谷深处里走去。
  这个山谷的气候颇为奇特,尽管外面仍是寒冬腊月的天气,这里已经春意盎然。说起来这小山谷也算是个世外桃源,一年到头,谷里顶多也就是下一两场小雪,连地面都盖不住,就融化了。许是谷内四季气候温暖、环境也宜人的缘故,这里竟然渐渐的有了人踪。
  有人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关键是这山谷四面都是悬崖,这些人是怎么下来的呢?
  若是普通的悬崖也就算了,这可是个深不见底的悬崖,有个词怎么说来着,万丈深渊--就是这么回事。
  但本文是一篇武侠小说,既然是武侠小说,那么就势必要有这么一个充满的奇遇的烂俗味道的深谷,里面应当埋着什么惊天秘笈。这个时侯,我们的主角儿就应当掉下来,然后挂在一颗松树上,侥幸得救,遭遇重重困难艰苦,终于下了谷底,成功地拿到绝世秘笈、练成绝世武功,再上去找把他\她推下悬崖的乌龟王八蛋们一一算账。
  扯远了,先说说咱们眼前这个少年。他么,摔下来的时候是被人救了的,还是个小婴儿,亏得他福大命大,被一个长着僵尸脸的怪老头救了,还给自己起名叫阿堵。
  阿堵这个名字,不好也不孬,就是个怪名儿。
  司徒告诉阿堵,他是摔下来的,于是他便理所当然地往头顶看,好家伙——上面云雾缭绕,这悬崖还当真是深得看不见头。这么高摔下来,他怎么就没死呢?
  救他的怪老头自然说不知道,阿堵也只好住了嘴不问,乖乖地做他的活计。接下来,他才发现住在这里的怪人真不少,连癖好都怪异得很。比如说,这里明明这么漂亮,住在这里的怪人却偏偏叫它死人谷,还说进了这个谷,你就是死人了。阿堵想破了小脑袋瓜也想不出这是个什么原因来。死人谷向来是进得来、出不去的,僵尸老头隔壁住了个酒糟鼻老头,酒糟鼻老头会调各种奇怪的药,但凡谷里有人想出去,都得先喝一碗他做的苦药,忘了这谷里的事,才能出去。酒糟鼻老头隔壁又有个姓司徒的瘦子,会玩变脸,喜欢天天顶着不同的脸吓人,常常把自己易容成他口中所谓的“潇洒的美男子”,去讨隔壁一个叫西林的阿姨的欢心。僵尸老头告诉阿堵,西林不是汉人,阿堵不明白什么是汉人,僵尸老头说汉人和西林那个族里的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有脑子和没脑子,阿堵信了。
  司徒常常对西林表白,又被西林无数次的拒绝。西林算是这群人里性格正常的一个,若说唯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拒绝司徒的时候,用的总是同一句话:“我的心早就给了我最最英俊的托乎提。。。”
  这个时侯,司徒就会垮着一张脸道:“那青衣疯子早就喝了老鬼的药出了谷,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啦。”
  西林便哀怨地盯着名叫老鬼的酒糟鼻老头,老鬼只好讪笑着把僵尸脸老头推到面前:“不关我的事,是老金头同意的。”
  僵尸脸老金头自然是救了阿堵的那一位。僵尸脸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性格却跟他张脸完全不同,常常听到这里就暴跳如雷道:“放屁,放屁!明明是无敌那秃驴干的好事。”
  这时,被称作秃驴的无敌便慢慢地踱着步,双手合十念一声:“阿弥陀佛。托乎提尘缘未了。。。”
  西林惨嚎一声:“啊 ̄我那英俊的托乎提。”
  老金头气得直哼哼:“他有什么好,想当年,我儿子可比他英俊得多啦,喜欢他的姑娘,简直能塞满了这死人谷。。。”
  阿堵常年生活在这里,自然不觉得这些人有什么奇怪之处,甚至对此习以为常,觉得自己的生活真是好上了天。
  他经过无敌的屋子时,顺手敲了敲门道:“光头!”
  无敌滑溜溜的光头从门缝里挤了出来,笑眯眯道:“是阿堵啊,怎么啦?”
  阿堵道:“喂,今早你听到没?山谷那边好大的一声轰响,害得我被吵醒了。”
  无敌摸摸光头,道:“好像是听见了。”
  阿堵想了想,又道:“我去看看好了。对了,你这有没有什么能垫桌子脚的东西先借我两天?昨天这小子把我的桌腿啃坏了。”阿堵指了指肩上的小狼崽子。
  无敌道:“有的,有的,你等等。”说罢走进屋里,不一会儿走了出来,递给阿堵一本书。
  阿堵道:“谢啦。”阿堵认字,还是司徒教的。接过书一看,上面写着:无敌宝鉴。
  什么叫宝鉴?阿堵不知道。阿堵瞅了瞅书,随手塞进了口袋。
  阿堵朝着早上发出巨响的地方走,走了小半天,背上的小狼嗷嗷叫了一声,跳下阿堵的肩头,耸动着鼻尖闻了闻地面,撒开四条小短腿开跑。跑了一段,又回头看了看阿堵,似乎是叫他跟上。阿堵提着斧头和麻绳,跟着小狼,心里犯嘀咕:这小崽子今天怎地不犯懒,肯乖乖地干活啦。
  水声淙淙,拨开长得齐人高的草,阿堵看见了他的专属澡堂子。所谓专属澡堂子,是指阿堵常常玩水的一个大水潭。阿堵没想到自己的专属澡堂子被外来人侵占了--
  一只比阿堵还高的白色怪鸟正用爪子扒拉着一个灰色的东西,白鸟一看阿堵来了,怪叫一声,展开翅膀飞走了。
  阿堵想起西林曾经说过,这谷里的峭壁有种不知名的怪鸟,无事时喜欢在谷中乱飞,接住谷上掉下来的东西,比如什么石头啊断了根的树啊,还有人。由于常有不长眼的人来这儿自杀,这种大怪鸟最喜欢用爪子在空中薅人。司徒补充说怪鸟不是经常成功的,所以目前为止被怪鸟薅住的人也只有阿堵和西林他们几个,剩下的早就摔成了粉。
  阿堵挺兴奋,心想原来真有这么一回事,于是走上前去看。这一看不打紧,阿堵的眼睛瞪得老大,心想哎呀,莫不是遇见了司徒口中说的妖怪。
  潭边开着的细碎的粉白小花,落在潭中人的身上。
  少女仰面浸在潭中,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软软的发随着涟漪摆动,还有一部分垂在胸口,风一吹,便飘起了几丝,长长的睫毛沾了些水珠,微微颤动。她双手松松地舒展在潭水里,许是潭水有些冷,皮肤被浸得苍白。贴身的褂子被潭水冲得一股一股漾起,淡蓝色的连身裙被水浸成有些发紫的深蓝色,裙摆划开一道口子,露出一段大腿来。
  阿堵直觉这个人跟西林一样,是个“女人”,而且,绝对是司徒口中所说的那种:“看见她,你就心神激荡”的美女。司徒说,在他家乡里,凡是喜欢在树林中出没的“美女”,其实都是妖怪变的。
  阿堵咽了口口水,上前扶起少女,落在少女嘴唇上的一朵小花轻轻飘落,看得阿堵又是一阵晃神。阿堵心想,这妖怪还真是福大命大,居然都没受什么伤。手刚碰到那“妖怪”背后,妖怪就痛哼一声,阿堵下意识往下一看,好家伙,原来全伤在背上。妖怪后背的衣服七零八落划了好几个大口子,里面的伤口都被水泡得翻了白,肯定是被鸟爪子抓的。
  阿堵心想,无敌总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虽说是个妖怪,小爷还是得救她一救。当然,他也不明白其实他救这妖怪的原因是因为妖怪长得好看,就算明白也不会承认。
  刚把妖怪背在背上,忽然草丛里又是一声闷哼,阿堵回头一看,哎哟,还有个人。定睛一瞧,这个可就不好看了,那张脸简直比老金头还丑,还是个男的。阿堵心里一阵烦恶,正想视而不见,裤脚被小狼崽儿死死扯住。阿堵心想,完了,这下有个人证,不,“狼”证,小爷可不能背上个贪图美色、没有同情心的屎盆子,罢了,你福大命大,小爷就顺便也救了你。
                  死人谷的往事
  阿堵让小狼先在潭边守着那丑妖怪,自己则背着美妖怪迈开步子。走了几步,阿堵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来的时候走了小半天,这一来一回,岂不是一天都玩儿完了?想到这里,阿堵回转,一把揪住小狼的尾巴:〃还是你先回去报个信好。〃
  小狼转身要跑,阿堵一瞧小狼那四条小短腿,泄了气,寻思:等你这小畜生跑到了地方,黄花菜都凉喽。
  于是阿堵站了起来,抻着小狼的脖子摇来摇去,道:〃赶紧嚎两下,把你妈叫来。〃
  狼耳朵最灵,这边一有狼嗥,那边另外的狼远远地就能听见,还能分清嗥的是哪只狼、是不是自家的崽子,叫的是救命还是开饭。小狼被阿堵摇得龇牙咧嘴、四爪乱蹬,阿堵见状,只好把小狼放下,还不忘拿手磕一下小狼的脑袋瓜。小狼被磕得四爪扒着沙地,半天缓过气来,哈哈地吐了几口沙子。阿堵嘲笑小狼:〃都说狼是铜头铁腿麻杆腰,偏生就你娇气,全不似狼窝里出来的。〃
  小狼不理阿堵,唆起腮帮子,尖叫了一声。阿堵又笑:〃真难听,活像正被拔毛的山鸡。〃
  小狼太小,嚎不出像样的,但胜在声音尖细,传得极远。不一会儿,对面传来一声极悠长的狼嗥,自然是白狼。这两只狼对着叫,唠起了嗑,不一会儿,那边传来震天价一声吼:〃和尚就来。〃
  阿堵感慨道:〃还是光头有义气啊。〃
  金头骂无敌秃驴,司徒说无敌是有求必应一大傻,老鬼说无敌是〃蠢驴草上走〃,阿堵喜欢叫无敌〃光头〃,只有西林会喊无敌的名字〃无敌〃。
  阿堵常疑心谷里的人欺负无敌,但司徒说,在一个大的群体里,绰号最多的人就是最受爱戴的人。于是阿堵又信了。
  为什么说无敌是有求必应一大傻?因为不论你提什么要求,无敌还真就有求必应,没他办不成的事。无敌有绰号曰〃蠢驴草上走〃,据阿堵分析,一则无敌的确好骗、确实是个蠢驴,二则无敌喜欢踏青,名副其实踏的就是青,无敌足不沾地,犹如没有重量,能在草尖上走路。注意,是走路。
  行文至此,各位看官瞧见草上飞三字,是否便联想起那些轻功卓绝的绝顶高手,能在草上乃至水上足尖轻点、身法快得只一溜儿残影、从你面前晃过去了? 
  传说中有一门名叫的梯云纵功夫,习轻功者若有借力处,飞檐走壁自不在话下,但若你没有借力点、仍能平地拔高,那可就不是普通轻功了。顽童捉住了家雀儿,只要往枯井里一放,它便飞不出去,也正是此理。须知鸟儿起飞上升,都是斜着的,井口溜直,便飞不上去,邪门儿的很。此间区别,正好与草上飞和草上走是一样的,前者看似潇洒,但与后者一比,实是下等轻功。只可惜世间从未有人见过能在草上行走之人,无敌这一身功夫,也只能耍给咱们阿堵瞧着一乐。
  按下无敌这一身武功不表,单表咱们的〃小爷阿堵〃。阿堵坐在潭边,心想反正无敌要来,且先找些药来给这二人敷伤口。此念一出,阿堵又暗自得意道:小爷果然是个大大的善心人。
  想到就做,阿堵将那少女的头轻轻靠在潭边一块光滑的大石上,又去将那灰衣男子捞了出来。待他细看那张脸,双腿也不禁软了一下。只见此人面孔甚为诡异,鼻头肿大、鼻梁像是断了一截子,两只眼睛活像移了位,偏生一只大如牛眼、一只小如猪目,更添几分诡异。那眼睛下面,有两条暗褐色的如猎豹泪线一般的痕迹,阿堵凑近一看,不得了,这人像是双目流过血,那两条正是血痕。阿堵轻轻扒那人眼皮,想瞧瞧是不是瞎了,但那人眼皮竟似完全黏在眼珠上一般,扒不开。阿堵心里发毛,又吃不准这人是受了什么伤,当下也不敢用力,只好将那人也靠在石边。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只听前方草丛簌簌作响,一双大手伸出草丛一拨,探出个刮得干干净净的光头来,正是无敌和尚。阿堵心想小爷我走了小半天的路,你这么快就到了,真是个怪物。无敌一见阿堵,刚要问话,陡然瞥见石边二人,摸摸光头愣了。
  阿堵道:〃你一个,我一个,将他们扛回去。〃
  无敌道:〃这二人是。。。〃
  阿堵道:〃合计早上那声巨响就是这二人跌下来的声音。〃
  无敌摇摇头,道:〃人掉下来,顶多是闷响,若这两人真是直接摔下来,早就变作肉泥了。〃说罢双眼一眯,四处瞧了瞧,忽然眼睛一亮,拔开草丛飞奔了过去。阿堵莫名其妙,正要开口唤无敌,无敌又跑了回来,笑呵呵道:〃那边好大一堆跌烂了的碎木头,还有车轮子。依我瞧,那巨响是掉下来的马车发出来的。〃
  阿堵不作声,心想小爷其实比光头聪明多了,此次不过一时口快。无敌自走到潭边,右臂一抬,便不费吹灰之力将灰衣丑男扛在了右肩上,左手将那女子夹了起来,转头对阿堵道:〃你抱着狼崽子,坐到我左边肩头。〃
  阿堵目瞪口呆:〃这成么?〃
  无敌摆摆手:〃小菜一碟。〃阿堵只得依言照办。无敌肩上负着三人竟如无物一般,迈开大步跑了起来。
  
  阿堵站在小木屋里,一顿郁闷。两个人刚送回去,死人谷的死人们就全都像是闻见骨头味儿的狗一般全都围了上来。司徒一看那灰衣丑男的脸,顿时两眼冒起了绿光,嘴里嗬嗬地发出一阵怪声,说不出话来,抱着那丑男的脑袋左看右看,看到脖子后面的时候,老金头忽然怪叫一声,要去掀那灰衣人的裤子。老鬼给少女把完了脉,两眼也冒起了绿光,嘿嘿嘿嘿地怪笑了起来。西林在那少女的脸上左掐一把、又掐一把,好一阵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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