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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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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章,咱上哪儿盖去?刘大神说俺用肥皂刻一个。于是“大臣”们都发了一张“特供证”。英雄知道后,说要发证全体贫下中农都得有。    
    这些人急不可待。尚老五把他家作为临时“金銮殿”,当晚就请猿皇登基。他还把家里一头不足百斤的猪杀了。当肉香飘出来时,这些人只顾闻香,哪顾得上什么仪式?但刘大神坚持要宣读诏书,开念时用力吸了一下香气,巨鲸吸水一般,他竟“醉”了。尚老五说你他妈的想把香气全吸去呀?不留点给别人呀!他又吸一下,才念道:    
    后宋始祖猿皇讳天丰诏告上苍、天下曰:    
    后宋始祖讳天丰猿皇,乃北宋太祖之贵胄,信义著于四海,恩德布于九州;龙姿凤态,真命天子,出身为贫农,功业称英雄,得山川之灵气,钟地脉之正穴,沐帝星之光辉,诚人主之身也!且少年高攀擎天之柱,为猿山千年之史仅见!青年弃家,投身革命,为国为民,身经百战,屡建奇功。夫为神猿,入云定降苍生之雨,出世必有太祖之风。今荒岁饥年,苏修逼债,国不太平,民不聊生。猿皇登基,扭转乾坤。噫吁!一日即出,普照天下,歌舞升平,四海归心;一统江山,固若金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    
    英雄一把夺过“诏书”撕了,说:“咱不搞老封建这一套。俺甩一颗手榴弹算完!”


第一部分:我回来了老猿哭了(3)

    尚老五就敲锣满街喊:“贫中农同志们,猿皇登基啦,看他放手榴弹呀!”饥饿的人们对一切都丧失兴趣,管谁当皇上,能给咱粮吗?有人问:“皇上放不放粮?”尚老五说:“皇上明早就打开大队粮库放粮,每户发一份特供证,大家带上户口本,一人先发五升苞米,地主富农没份儿,贫下中农全有。”    
    夜里的“御宴”自然非同一般。那头猪被吃完了。饿久的人哪能经受得了这顿肉呢?先是胀个半死,后又拉个半死。茅厕里的人出不来,茅厕外的人进不去,这就是“肉”字了。等不及的人便在尚老五家院里蹲下了,有人踩了屎,正要骂人,自己却急忙蹲下了。茅厕里的人似乎就是“正人君子”,说你看这些驴操的,猿皇登基你可满地拉稀。有人说猿皇登基你也不能占着茅坑不出来呀!也有人说这两年俺总算拉回人屎……    
    尚老五这“皇粮官”倒是酒也喝得少,肉也吃得少,他带上一颗教练弹去催“皇粮”。守粮库的人一见就吓得挺了尸一般,“皇粮官”先背回一麻袋粮。这就是尚老五的心机:他为什么要英雄当三天皇上玩玩?他先“玩”回一麻袋粮再说。此事当夜就惊动县公安局。第二天一大早,猿山贫下中农们当真带上“特供证”和户口本去小粮库等待“猿皇”放粮。不想公安局来人了。饥民们不知有多沮丧,“皇上”没见第二回日头就完蛋了!这些人闻着粮食的气味,竟产生不顾一切的疯狂,反正炒豆大家吃,砸锅一人的帐,有英雄顶着呢!一哄而上抢了小粮库!面对这样的饥民,朝天鸣枪又有何用?    
     “文广,”奶奶说,“老赵家就没有个明白人,除了你凤英姑姑。马凤英听说他想当皇上,骂他嫌头重不想要了。他说俺又不反革命,不反毛主席,只想尝尝当皇上的滋味,过三天瘾算完。马凤英说你怎不尝尝耗子药的滋味?他说俺这辈子就没尝过当皇上的滋味,这英雄不白当了?唉,也是他‘气数’到了,马凤英找到堂哥,马社长也没当回事,说他是闲得心里痒痒,闹着玩儿的……这人也是,难怪人家总叫他车老板,管什么事都好玩?”    
    文广发现爷爷的烟袋锅早没了那缕青烟。其实爷爷在想他的心事。马凤英在找马正道之前,先来找了丁老爷子,她认定他是明白人。他一听说英雄要当“猿皇”,着实“魂飞魄散”,他这辈子还没受过这样的惊吓,只觉脊梁骨麻酥酥变成骨粉。自古天无二日,国无二君,你嫌乌纱小扛上大枷撑架子呀!他心底又有}的惊喜如蛇般抬头——你胡作到头了!既然马凤英找来了,他得把这事光溜溜地推出去,不落任何埋怨。他叫马凤英去找马社长。其实马凤英十分不愿见堂哥,她的意思是若丁老爷子去找找马社长,他还会当件正经事对待。马凤英走后,他惊惊怯怯坐立不安,越想越怕,他知道马正道这个人,他看事没有多长的眼光。    
    他想到儿子。这事出在县委书记老家,人家会说县委书记的老爹不是明白人吗?……他起身就去公社。    
    他走到东山坡停住了,尽管合作化六七年了,他仍十分清楚脚边这块地以前是他家的,车道对面的地是赵家的,直到他去世之前,猿山屯任何一块地他都清楚是谁家的,界石虽然在合作化时就挖掉了,他仍清楚每一块界石的位置。丁家这块地叫猪肚子,赵家那块地叫刀把子,地名因地形而取。刘大神曾对他说过,这两块地名字“犯冲”,乃“刀杀猪也”,建议他把自家地名改叫老虎石,岂有“刀砍石”之理?后来的事情好像就应了刘大神这张臭嘴!一九五四年春上,那天他就在刀把地为赵家代耕,承禄就蹲在这墩马兰边上牛叫一般嚎哭。他当时满肚子话说不出。承禄把眼泪一擦,说:“爹,我要办个农业合作社!”他手扶犁杖,半响无语。儿子给他说过这事。儿子说他复员前参加过政治学习,首长说中国就是要走社会主义道路,向苏联老大哥学习,农村要走集体道路,土地私有必然会产生资本主义。但他极不以为然,说:“承禄,听说毛主席是农民出身?”儿子说是。他说:“如果毛主席真是农民出身,他就不会叫你办合作社,他老人家一定知道一句千年老话:合养船必漏,合养马必瘦,除非天下人都成了‘孔夫子’。”儿子重提此事,他知道儿子的心思,他还能阻拦吗?儿子说:“爹,我要你帮忙,先动员丁姓本家人支持我。”他点上一袋烟,说:“承禄,亲兄弟尚且要分家,你想,各家人口地亩有多少,劳力有强弱,牲畜有牛马驴之分,也有人无牲畜无大农具……”承禄说:“爹,这些都可以算工。爹,我想用我的复员费去北边牛便宜的地方买几头牛回来,别人的畜力算工,咱的不算,作为合作社共有财产……”他的心一抖,儿呀,那是你用命换的钱呀!    
    承禄把猿山农业合作社办起来了。这可是本省第一个农业合作社,实属新生事物。丁承禄能不声名大震?丁承禄戴上劳模大红花。但英雄和他的“爹同志”没把他放在眼里,劳动模范,不就是干活干得好吗?出驴力的!    
    当年承禄就蹲在这里嚎哭呀!马兰的枯叶在寒风中抖着。丁老爷子望望地,又记起刘大神的话。尽管土地已归公,他仍认定既是祖业,那根基是不动的。他望望刀把地,那地真像一把刀呢!    
    丁老爷子转回身,咱草民一个,管不了大事,我叫马凤英去找马社长,这就够了。他回屯之后告诉丁姓本家人:无论屯中出了什么事,一律不掺和……


第一部分:我回来了老猿哭了(4)

    “唉,”丁老爷子在鞋底上磕磕烟袋,老伴立即不说话了,男人要说话时她总是住口。“唉,”丁老爷子说,“文广,人劝人气死人,天劝人吓死人。那个人,谁能劝了他?”他从不叫赵天丰姓名或是英雄,只叫“那个人”。    
    “可不是吗?”老太太说,“老天爷下雨误了他赶集,他对天叫声我一手榴弹!”    
    文广还小,他想不透英雄为什么要当皇上玩玩。他后来问过尚老五:你真想当个大臣吗?尚老五说俺不过是饿急了混碗饭吃。文广后来知道,那年月宣布自己是“真龙天子”的农民还真不少,而且越是贫困落后的地方这种“皇上”越多。    
    文广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但他突然又醒了。他感觉到爷爷没睡,但他不敢和爷爷说话,推推奶奶,悄声问:“奶奶,英雄的大金牌不是没没收吗?怎么又丢了呢?”    
    奶奶翻个身对着他,说:“文广,山上滚石头,不到沟底是停不住的,那个人,自个儿胡作作的呀!那天开群众大会,那个人在会上认错,说什么他受了资产阶级思想影响,是美国的资产阶级,美国鬼子最坏,在朝鲜杀人放火……大家伙也听不明白什么资产阶级,反正提到美国鬼子就知道坏就是了。谁曾想那个人不是真的认错,见了谁都有气,骂人没良心,照样赶集,那伙混混子照样跟他混。他还不知集上的人恨死了他,关东黄烟是三十元一斤,那伙混混一人拿一把,说大英雄你看这黄烟多少钱一斤?那个人说一毛吧。混混们丢一毛钱拿上烟就走。人家不让这个劲,他的英雄不是被撸了吗?怎么大金牌还在身上?有大金牌在谁敢动手?可是人们敢告他了。上级只好收去他的大金牌。”    
    “文广呀,你不知收大金牌那天那个人闹得那事儿!派出所所长来了,宣布要他交出大金牌,他才听见‘天鼓响’,麻了爪儿堆了架子,还不忘说句‘我一手榴弹’。他又横起来了,说不行,谁也没权收俺的大金牌,俺戴着大金牌和毛主席、朱总司令照过像,除了毛主席谁敢收我的大金牌!他一头钻进东间屋,插上门一头晌不出来,只叫‘我一手榴弹’。他交出牌子的时候,那牌子小了一圈……”    
    爷爷翻个身,奶奶就不说了。    
    文广当然想不到,为了这个残缺的大金牌,后来父亲差点丢了命。


第二部分:一等功勋章才换十斤粮一等功勋章才换十斤粮(1)

    晌午,文广正和爷爷奶奶吃晌饭,忽见院里进来个男人,那人穿件棉军装,戴着毡绒棉军帽,黄棉衣补着黑补钉,帽子油渍渍的,可知穿戴了许多年了。爷爷立即走出房门。奶奶忙把饼子和苞米粥盆收下去。文广知道,这年头能吃上纯苞米面饼子的人家是太了不得了,爷爷很注意“影响”呢。    
    “大爷,请问赵天丰家在哪里?”    
    “就隔院这栋大房子。”丁老爷子说。“请问这位兄弟和赵天丰是什么亲戚?”    
    “战友,大爷。”那人转身出院。    
    文广说:“爷,他是英雄的战友,就是俺爸的战友,我去看看。”    
    那人在赵家院门外问:“赵天丰家住这里吗?”    
    “谁呀?你问谁呀?”英雄在码柴垛。    
    “赵天丰。”    
    “赵天丰?不知道。”    
    文广一愣,英雄傻了吗?他不知赵天丰这个名字多年无人叫,英雄把自己的称号当名字,他的确忘了自己的名字。    
    “手榴弹!”那人叫起英雄当年的外号,兴奋地冲进院里,丢掉一个小口袋,“手榴弹,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飞毛腿’呀!”    
    “吴友亮!”英雄想起来了,“你怎么来了?”二人抱到一起,又分开互相看看,都不是当年的对方了。英雄有些慌乱,是怕老婆不给面子,见马凤英出了房门,直向老婆递眼色,神态复杂得像哑巴猴吃了辣椒。    
    “这是嫂子吧?”吴友亮说,“嫂子,俺是手榴弹的战友吴友亮。”    
    “吴兄弟,进屋坐。”马凤英很热情。    
    “进屋,进屋!”英雄这才放了心,拿出当家人的派头,“做饭、做饭,我和飞毛腿喝几盅!”    
    “先不忙,”吴友亮说,“天丰,战友就顾不得面子了——俺那穷公社,去年人均一天二大两粮,今年才增加到三大两!家里实在揭不开锅,山上净是雪不是白面,野菜没发芽树没长叶……”    
    “兄弟!你怎么不早点找我?!”英雄这句话让文广听了都揪心。但他的战友不懂,反高兴得不得了,说:“战友啊,兄弟不好意思呀!我不也立过一等功二等功吗?我用一等功奖章才换十斤粮!不到山穷水尽我不会来找你呀!手榴弹呀,你救过我一命,那回炸一个狗日的碉堡,上去十个人都过不去那块草地,第十一个就是我,可你一把拉住我,你就带着手榴弹上去了,才跑十步,你一下栽倒了,我叫一声赵天丰,可你又动弹了,原来你是装的……”    
    “兄弟,”英雄气势十足地说,“不就是粮食吗?你找我就找对了!你等等,我去山阳镇粮库……”他大摇大摆走了,其实一出院门,一头钻进父亲家里了。    
    文广看看马凤英。马凤英笑道:“吴兄弟,你一定没吃晌饭,先吃饭。”    
    吴友亮说:“嫂子,山里没别的东西,我给你带点干蘑菇,是鸡腿蘑。”    
    “鸡腿蘑好呀!大老远的你背了来!”马凤英说着掀开锅盖。待蒸气散去,饿急了直盯着锅的吴友亮猛地怔住了,锅里的粥是黑色的,苞米的碎 儿浮在表面,满天金星一般,那饼子是地瓜藤磨碎了掺点苞米面、地瓜干面做的,比牛屎还黑。他疑问地说:“嫂子,你们也……”    
    马凤英说:“兄弟,你要不嫌就吃吧,我给你端到炕桌上。”    
    “嫂子,俺就在锅台上吃。”吴友亮说,“嫂子,我没想到像天丰这样的英雄也吃这饭!觉悟高呀,与老百姓同甘苦!嫂子,干草、庄稼秸杆磨碎了都能吃,就花生壳不能吃呀!那东西吃了——嫂子,不怕你笑话——拉不出屎,俺那八岁的儿子差点憋死,我用筷子一点一点给他抠……嫂子,天丰今儿是为我去粮库搞回‘特殊’呀!”    
    “兄弟,你吃吧,吃完了我给你说件事。”马凤英说。    
    吴友亮这时才注意到文广,问:“嫂子,这是谁家的孩子?这年头水色这么好的孩子真难见到,真希罕人!”    
    马凤英说:“这是丁承禄的儿子。”    
    “丁承禄?”吴友亮说,“老战友呀!他是当工人去了吧?”    
    “哪儿呀,是咱县的县委书记。”马凤英笑道。吴友亮叫一声“哎呀妈呀”。    
    文广回家把这边的事告诉爷爷。丁老爷子一琢磨,叫老伴装上五升粮。老伴怎么也舍不得,这年头连实在的亲戚都顾不上,还能想到不相干的人?    
    老头子生气了:“妇道人家!你不想想既是承禄的战友,能不去县上找承禄?承禄的战友那么多,开沟就流水呀,承禄怎么办?这年月粮食是小事吗?快去装苞米!”


第二部分:一等功勋章才换十斤粮一等功勋章才换十斤粮(2)

    老太太只向面袋子里装了四升半,提出来时又舍不得,抓上一把缩进袖筒里。丁老爷子又叫老伴拿两个饼子装进面袋。老太太这可不干了。老头子放软声音说:“你呀,不想想去莲花峰公社五十多里山道,饿虚了的人半道走不动了怎么办?天黑到不了家,被人抢了呢?岂不是害了他?”    
    文广觉得爷爷伟大极了!去锅里拿出三个饼子放进袋里。提上面袋随爷爷去了赵家。一进门,吴友亮正准备走。    
    “侄子,”丁老爷子亲热地说,“听俺孙子说你是承禄的战友,我来看看你。”    
    “大伯,”吴友亮说,“俺只当丁书记是当工人去了,空着手来,不好意思去看你老……”    
    马凤英接上话说:“大伯,吴兄弟给你带了鸡腿蘑,说礼轻了不好意思,托我转给你呢!”    
    丁老爷子说:“记得战友就好,战友就是亲兄弟,还送什么礼?”    
    吴友亮说:“大伯,我和承禄是一个班的。有一仗打得蝎虎,我们包围了敌人,敌人又包围了我们,里三层外三层。哪有饭吃呀,米袋里的生米都嚼光了,敌人有飞机空投饼干,可巧有箱饼干落到我头上,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我也顾不上‘一切缴获要归公’,一刺刀扎开,先丢给承禄、天丰一人一包……”    
    “生死战友啊!”丁老爷子感叹地说,“凤英啊,我知你再困难也会准备点粮给友亮带去,你那点粮留下来,我给友亮准备了。”    
    马凤英说:“大伯,别!我虽不是男人,也知一块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朋友是什么感情,我只恨东西太少,拿不出手。”    
    “凤英!”丁老爷子的声音就如吐出两座山,无可动摇,“凤英,你听我的,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不比你有办法?就这么定了!”    
    吴友亮看看那大半面袋粮,禁不住哭了:“大伯,我从枪林弹雨里拣回条命,不甘心饿死呀!顾不得这张脸了……”    
    “侄子,别灰心,熬到开春就好了。”丁老爷子说,“侄子,你年前一定要再来一趟,我有事找你。承禄工作忙,有的事他也不便出面,你来找大伯就行。”    
    “大伯,我是明白人……”    
    “好!”丁老爷子说,“你要是天黑前能赶到家,我就不留你了……”    
    “能!”吴友亮说,“俺这飞毛腿外号还是当年丁书记第一个叫的呢!”    
    “侄子,面袋里有三个饼子。”    
    “大伯,嫂子给我带了饼子。”    
    “都带上,这年月的人,一粒米长一分劲呐!”    
    吴友亮背起粮,想起还没有看看战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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