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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山-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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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草木愧儡并未像木妖当年那样,在诟龟呼天的风水格局下恢复自主意识。

    木妖勃然大怒,这一来,先前他对自己身份的猜测全都被推翻了,要不是大祭酒拦着,他非杀了两个愧儡不可,,

    梁辛眉头大皱,木妖没找到身世对他而言倒没啥,可未能破解贾添的草木愧儡妖术,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秦孑明白他的心思,微笑着说道:“贾添的妖术复杂,暂时破解不了也在情理之中,也许过一阵木先生就能想到好法子,这件事急不得,而且急也没用,稍安每躁吧!”

    说着,秦孑的笑容更加明媚了些:“另外,倒是半个好消息,要说给你听。

    还不等梁辛说话,老蝙蝠就先笑了起来:“我有半个朋友,有半个仇人,你这女娃却有半个好消息。快说来听听!”

    秦孑嘻嘻一笑,雍容华贵不见,只剩一份调皮:“是小梁大人给我的那份古篆碑拓,本来有八字正文,两字落款,我请天门同道帮忙翻泽,现在传回了消息,不过现在只译出了一半,八字正文里的四个字,所以只是半个好消息,”

    梁辛愣了愣,才想起来还有这么回事。去乾山之前,天猿们在大眼前挖出了一盏颇质负碑,他曾托请秦孑帮忙翻泽碑文上的太古篆字来

    也饶有兴趣的笑了起来,问道:“诉出了四个字么惧、么?。

    “上半句:穷尽天地”。秦孑不卖关子,脆生回答,跟着又继续道:“下半句和落款还没泽出来,还要再等一等。”

    四字上句,像感慨、像明志、也像誓言或者警告,只从这四个字上,除了些狠似的口气外,什么也判断不来,要从这里向下猜,能拼出一万句下句来,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妄加揣测,柳亦最近用脑过度。一动心思就脑袋疼,第一个摇头道:“还是等结果吧,瞎猜无用”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边的梁辛突然“哎哟。惊呼了一声,提到碑文。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我”我曾经把碑文给石林拓了一份,请他代为翻泽来着,以后会不会有麻烦?”

    说话间,他把目光望向了曲青石。

    小白脸苦笑:“看我有什么用?我又哪知道石大人是把碑拓自己留起来,还是交给了翰林院?更不知道他有没有另存副本”我总不能放把火把九龙司和翰林院都烧了吧?”

    柳亦嘿嘿笑道:“光烧了可还不够,还得把见过碑拓的青衣和那些老学究一个一个都杀了”石大人第一个得杀!”

    本来是句玩笑话,结果跨两一下子来了精神,桀桀笑道:“干的过,我去!”

    柳亦吓了一跳,回头瞪跨两:“这你也当真?”说完,顿了顿又旧话重提:“你真是那个谨慎的?。

    跨两笑像狰狞,说不出的丑陋恐怖:“对头!”

    众人一边吃喝,一边谈谈说说,青墨却一直没怎么开腔,她也不用怎么吃东西,只是抱着瓶青梅露,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始终都笑嘻嘻的,圆圆的眸子里,更压抑不住的得意。

    在场的,除了老触亡是小妖,眉眼精明得很,一开始在谈正事,谁也没太留意青墨,但是倒了后来,谁都看出小丫头有着件好事要宣布,大伙心中暗笑,脸上却还一本正经,全当没看见”

    可一直到这顿饭吃完了,连牙剔了到第四轮了,青墨还是那副得意模样,偏偏不肯开口。最后倒是曲青石忍不住了,惊讶道:“行啊丫头,有城府了!憋了什么好事,能忍这么久?”

    曲有墨扬起下颌:“服气了么?”

    下至贫民百姓,上到天王老子,曲青石从来都是臭脸一张,唯独对自家小妹从来都是副好颜色,哈哈大笑。

    青墨洋洋得意,趁胜追击:“我辛苦忍了一路,还在乎这顿饭的功夫?好事没有,宝贝到是有一件,不过也和我没啥关系,谁稀罕谁就拿去”。

    说着,青墨从怀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只短短的笛子。

    笛子长不过七寸,颜色惨白,质地既不圆润也不光滑,在场之人大都目光锐利,尤其柳亦和曲青石精通仟作功夫,一眼就看出,这是根人骨笛!

    不仅如此,笛子上还斑驳杂陈着一片片殷红的血迹,看上去仿佛网,从人身上剔出来不久,还没来得及清洗似的。

    青墨亮出了笛子,其他人也只是觉得好奇,唯独梁辛心头猛震。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突然在人群里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很熟悉,但却绝无亲切可言!

    青墨手里把玩着人骨笛,慢条斯理地开口:“几百年前,中土上的修士突袭极北冰原上的摩罗院,途经草原。他们来得突兀,提前没打招呼,巫士们自然把他们都当成了敌人,小小地打上了几仗。”

    此事天下毕知,后来中土高手与草原领澄清误会,双方就此罢手,不过北荒巫的名气也由此响亮了起来。

    大伙都不插话,静静等着青墨向下说。

    青墨却闭上了嘴巴,一脸无聊模样,又端起了青梅露瓶子。

    曲青石失声而笑:“阿巫锦这是等着咱们接下茬捧场呢?”

    柳亦不废话,直接追问:“小后来呢?。

    青墨很给面子,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瓶子:“当时草原上的顶尖高手,除了我师父外,还有个叫做娜仁托雅的女巫,修为惊人,更精通无数异术

    说道这里,老蝙蝠突然咧嚓。露出了个干巴巴的笑容:“这个人我认识,她是大司巫的师姐,论起来,算是你的师姑!单以丧门法术而论,她比不得你师父,可要是再加上她那一身杂七杂八的古怪本领,绝对能把你师父打得抱头鼠窜

    青墨面露无奈,突然岔开了话题,问老蝙蝠:“前辈,有件事我一直好奇得很,若真是放手一战,您和我师父究竟谁更厉害些?。

    老蝙蝠看不上大司巫,可也不会因此就对晚辈说谎,如实答道:“大司巫为人不怎么样,可修为没的说,我俩在伯仲之间吧。”

    青墨眉花眼笑,又把话题拉了回来:“娜仁托雅便是我的师姑。精通千百异术,既能把我师父打得抱头鼠窜,也能把缠头老爹杀得落花流水”

    老蝙蝠这才明白刚刚青墨为何会问那么一句,哈哈大笑:“你们这帮子黑巫,从来都不肯吃亏!旁人也都不禁莞尔,憨丫头偶尔耍咋。坏心眼,果然更难防。

    的高手网上草原时巫士们只当是敌袭,大司巫深码,江大,真要全力相搏北荒巫绝不是对手,所以一边派人狙击,一边去找师姐帮忙。娜仁托雅精通各种邪术,大司巫想请她出手,找出一种直接有效的法子,去对付中土修士。

    事关北荒巫存亡,娜仁托雅不敢怠慢,抓了不少修士俘虏远遁草原深处,想要找出修士的弱点,其间的过程残忍复杂,自不必多说,娜仁托雅也总算把研究的方向确定了下来:

    所有的中土道法,无论正邪无论门宗,都有一个共同之处,想要修行就必须先断灭凡情,炼出一颗坚定道心。只要摧毁了他们的道心,再精深的修为也会随之散乱。

    想毁掉道心,就要唤起修士的凡人**,也就是所谓的心魔。娜仁托雅没日没夜研究个不停,想要找出一种将心魔唤醒、放大的法子。

    说到这里,青墨的语气都有些惊骇了:“如果我师姑成功了,试想,双方对敌之际,北荒巫一个心魔法术施展出来,对面的修士便会全部走火入魔,重则爆体而亡,轻则功力尽散啊!”

    不久之后,中土修士与北荒巫澄清误会,握手言和,可娜仁托雅的试验却并未停止。但是她再怎么精通邪门异术,想要做成这件堪称逆天的事情,也力有未逮。

    到最后娜仁托雅只勉强找出了个鸡肋般的办法:用修士的鲜血,经过一连串的邪术加持,最后再炼化进一根人骨笛子,当笛子吹响之际,鲜血的主人便会心魔爆起,去吞噬、摧毁道心。

    笛子,只能摧毁鲜血主人的道心,一对一。

    青墨还生怕大伙听不明白,指着柳亦举例子:“用柳亦的血炼成的笛子,只能摧毁柳亦的道心。对旁人则没有一点效用。”

    柳亦丝毫不以为意,笑呵呵的点头:“所以说,娜仁托雅的办法是个鸡肋。”

    修士对战,神通、飞到、法宝,飞来飞去都威力极大,中招之下大都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一场架打下来,大都是胜者生,败者亡,受伤逃亡的事情很少生。

    所以去弄修士鲜血,比着直接将其斩杀更麻烦。

    有去采集鲜血的功夫,人都杀死三遍了。

    最终,娜仁托雅也没能找出简易有效、去唤醒心魔摧毁道心的法子,不过炼化笛子的办法倒是流传了下来,从此草原上又多了一门异术。只不过没什么用处罢了。

    胖海豹从旁边听着,一直在吸溜凉气。此匆终于忍不住了,咋舌感慨道:“那位娜、娜、娜女巫要是成功了,天下也就没有修士了!”

    老蝙蝠却嘿嘿一笑:“哪有那么容易!修士心魔,指的是他们断灭凡情之前的凡人愿望,既然是凡人愿望,自然是林林总总各不相同,你想娶王家姑娘,我想去考个状元郎,他最盼着刘二家的癞皮狗快死,掉”每个人的心魔都不一样,唤醒它们的法门自然也各不相同!所以娜仁托雅才一定需要修士的血,才能炼化针对此人的笛子。”

    青墨又把话题拉了回来:“这种人骨笛,就叫做心魔笛子,我手上这根么”说着,骨笛斜横,指向了梁辛:“就是用梁磨刀的血炼成的!”

    青墨的声音不紧不慢,语气中的得意却愈地明显了:“前面已经说得明白,这根笛子,能唤起你的心魔!心魔,便是凡人最深的**,埋藏于心底,强烈而火烫!如果换个说法的话,心魔也叫”执念!”

    在离人谷的时候,胖子巫士想用催眠帮助梁辛时时爆执念。最终没能成功。

    草原人性情执着,胖巫士很快又想到了,心魔笛子”不过他不会炼制的法子,当时也没挑明,只是找梁辛要了一瓶子鲜血,带回草原找出炼制方法,历经数月,终于炼化成功,交给青墨请阿巫锦代为转交。

    到现在梁辛哪还能不明白小丫头的意思,这根心魔笛子,就是北荒巫为了随时唤醒自己的执念,而专门炼制的。

    自从在小眼中突破天下人间第三重进境之后,粱辛先后遇到了两个障碍,其一是执念不能随时爆,其二是施展天下人间之后,他要全力应对乱流反噬,无法自由移动。

    不过在对付女神仙相一稍的时候,梁辛试出红鳞可以如意穿梭天下人间,第二个障碍算是得以克服,现在青墨拿来了这根随时能够唤起执念的笛子,从此天下人间收随意,让他如何能不欺喜若狂!

    不光是梁辛,其他人也都笑容满满,小丫头更是眉飞色舞:“现在要不要试试?”

    梁辛忙不迭点头答应,身子一晃向后飘出,远离众位同伴,免得把亲戚朋友都套进天下人间里去,青墨则深吸一口气,丝毫不嫌心魔笛子的白骨、人血,玉手横执,将笛子置于嘴边。

    不料,就在她正要吹响心魔笛子的刹那,突然一阵微风撩荡,一道人影快得不可思议,猛然从身边掠过,随即青墨只觉碍手中一轻,笛子竟然被对方夺走了!

第二三五章 五瓣青莲

    大吃惊,可那声斥骂网到嘴边,叉被她给咽回尖,   ※子的人,竟然是老蝙蝠。

    这下子所有人都错愕当堂,不明白老蝙蝠的意思。

    柳亦最先开口,干巴巴地咳嗽了一声:“师父您老这是、这是     不等他说完。老蝙蝠就低哑的笑了一声。抬手把心魔笛子抛还给青墨,随即转头望向粱辛:“这件宝贝固然神奇,却不可乱用,随身收好,等到不得已时再吹响它吧

    不等粱辛开口说话,青墨就先纳闷问道:“不可乱用?您老的意思我不懂

    老蝙蝠抬起头,四下里看了看,先从附近找了棵树把自己吊上去,这才一边晃悠着一边开口道:“心魔也好,执念也罢,归根结底应该算是一种感觉,靠外力来唤醒它,会有一个缺点,这就仿佛

    说着,老蝙蝠琢磨了片刻,举了个例子:“你看到人家出殡,苦主哭得悲悲切切,自己也会跟着鼻子酸;可你要是天天遇到出殡的、哭丧的,用不了多久你也就习惯了,不会跟着一起难过了,不是你心肠变硬了,而是你习惯了这份哭声。”

    梁辛心说自己也太不吉利了,口中则应道:“您老的意思,笛子的影响,会对我越来越小?”

    老蝙蝠倒吊着点头,看上去别扭得很:“就是这个道理了,心魔笛子响起时,第一次的效果会最好、最强烈,别就这么浪费了。”

    梁辛明白了道理,可还是有些不甘心,笑道:“那也总得试试它灵不灵验吧?”

    老蝙蝠冷笑了一声:“不用试,娜仁托雅钻研出的法子,是决计不会有错的!”说完,他顿了顿,又继续道:“而且当初娜仁托雅炼制心魔笛子,是为了对付敌人,是一对一的杀人手段,用过一次,敌人死了,笛子也就没用了”你们谁敢肯定,这笛子能吹几次?或许它能吹一千年,或许吹过一次就裂开散碎也说不定”。

    这句话倒确确实实占住了道理,心魔笛子是鲜血主人的“专杀。法宝,用过一次就作废,没有必要设计的太结实,至少娜仁托雅不会刻意在笛子上,去加持让其更坚固,却又不影响笛音效果的法术,这样一来,根本没人能知道这枚心魔笛子能用几次。

    说不定青墨一吹,梁辛执念爆,可笛子却碎了。

    梁辛正经点了点头,柳亦撇了撇嘴,从旁边嘟囔了句:“当初试炼惊蛰锣的时候,您老可没心痛宝贝”。

    老蝙蝠没搭理徒弟的抱怨,他的话还没说完,可再开口时语却极慢,在说话的同时,老头子也在用心思索:“另外还有一点,执念”应该是有心而起、有感而,靠着外物来催动,总是让人觉得有点不对劲。总之有了这枚笛子,你对敌也就有了底气,这是件大好事。不过能不用的时候,尽量不用。”

    梁辛痛快答应:“归根结底小还是要尽快领悟,找到引动执念的法子。好像干爹那样

    而老蝙蝠却露出了迷惑的神情,接着粱辛的话,喃喃道:“这个事情么”我可有些不明白了,时时都能引的执念,那还是执念么?”

    先前老蝙蝠只知道天下人间,却不明白将岸运功的原力,直到上次柳亦从离人谷回来,把所见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他才明白将岸魔功要靠执念来引,由此也产生了这样一个疑问。

    像老蝙蝠这种修为的高手,性子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对功法的痴迷,虽然这个疑问和他没有半个铜钱的关系,可还是忍不住去琢磨。

    梁辛可不管这么多,喜滋滋地从青墨手中接过笛子小心翼翼地收到须弥樟之内,从心里到脸上,自然都是满满的欢喜,不管怎么说。这件宝贝对自己的好处极大,有了它,最近这段时间里也就有了天下人间。

    兄弟连心,梁辛得了造化。柳亦也跟着心中大乐,笑着给他数到:“心魔笛子,让你随时能打出天下人间;皤甥又帮你炼化了二十片阴沉木耳,这些宝贝让你星阵威力激增,嘿嘿,比起咱俩出海之前,你的本事可又翻着跟斗向上窜了”

    说着,柳亦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更盛:“这还不算完,你还得了几百头厉害怪物!,着,伸手一指那些四处闲逛吃草的骨瘤蜥。随即又望向曲青石:“咱家老三的造化。这得怎么说啊?”

    曲青石憋了半天,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吐出三个字:“***!”    除了“***”小白脸也实在不知该怎么形容梁老三的造化了。

    梁辛哪还忍得住心里那份得意,手诀一晃,左手金铃锁,右手心魔笛;身边绕着七片戾盅金鳞;铃锁响动之下,骨瘤蜥成群结队散于他身后,还个个都亮出了那对薄薄地肉翼作势欲扑;大毛小毛也煞有介事,身上的长毛乍起,哇哇怪叫着各自翻身其上了一头大蜥;还有秃脑壳。摔打着尾巴就冲过来了”

    法宝,巨鳞、怪蜥、傻小子,气势煌煌,妖威浩荡!

    柳亦嘴里啧啧有声,对着梁辛伸出了一根大拇指:“排场!赶明我

    几面旗子,插在蜥蜴背卜!”

    青墨凑趣,咯咯地笑着,问道:“旗子上写啥?”

    不等柳亦开口,跨两就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怪声怪调地叫道:“谁敢惹我!”

    在场众人全都放声大苑

    到现在人人心情轻松,大事小事都说完之后,就开始商量着搬家,他们要在“太矣头上动土”说不定真会降下一场灭顶之灾,自然要把岛上的大小怪物们都运走。

    算起来。凶岛上最难搬的 物件”就是那条大蝼甥,不过现在有了曲青石和老蝙蝠两大高手,任其一出手,都能搬得动它;另外几百头巨蜥,可都是梁磨刀的“排场无论如何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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