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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蜥往常里性情温厚,食草而无争,可一旦被金铃盅惑就会激起凶性,何况它们又刚“泡过大粪”身体虽然还没有显著的改变,但受到大兽气息的影响,脾气比着原来更暴躁了许多,现在莫名其妙被人打了岂能善罢甘休,所有挨上法宝的大家伙们,从地上跳起来,便闷声长嗥一声,尾巴一甩冲向凶手!
巨力、重甲、骨瘤,三样老天爷赏给它们的宝贝;
小毛祖孙三个被全族尾巴蛮追杀,却凭着它们的庇护得以保命;
十几头巨蜥把头壳撞得稀烂,就把蝼蜡的肉冠砸得稀烂,更把蝼烦头颅轰陷出一只大坑”,
骨瘤蜥的实力兽同凡响!
平时行动缓慢,可足蹬、尾撑、更有肉翼助力,这一冲之下虽无灵活可言,速度却快得惊人,如风疾火烈气势磅礴,所过之处,哪有人能挡住他们半步。
毫无张兆,意外之乱!
沉重的脚步务颤小岛,惊呼怒叫和法宝呼啸声不绝于耳”当然也少不了缠头弟子又鼓掌又跺脚的怪声喝彩。
不老宗与长春天门下也不乏好手,但一来没想到巨蜥竟然如此扛打,而且看似笨拙,实际却行动迅速,着实出人意料;二来许多大蜥是直接掉进了他们的阵中,自内而外发起冲击,让两宗根本无法发动合击之术。转眼之间,两家的阵势都被这群发疯发狂的大家伙冲垮,小岛上更是乱成了一团,,
铃锁不在自己手里,梁辛想制止也没这本事,干脆把两只手往袖子里一揣,不管别人,只把目光凝在那个沉默老者身上。
巨蜥乱冲,法宝乱飞,“长春天家的将岸,哪还坐得住,早都闪身一旁,避开这场大乱,不过他仍是低头不语,更没有要冉手的意思。
眼看着门下弟子吃了亏,长春天和老不死两个人哪还站得住,但是才刚刚一动,曲青石擎着墨剑、柳黑子领着师父,又同时飘身出阵,稳稳盯住了两人。不老眉毛一挑:,“老缠头,现在就开打了么?”
不等老蝙蝠说话,柳亦就代为回答:“不打,不打,你还是没明白,我们不想打,可也不能让你们去打我家的蜥蜴。大伙都站着,让它们冲一阵发发火就
曲青石也随之开口冷笑:“论韬略?看来也没什么用处,说的天花乱坠,却连这些畜生都扛不住。”
老蝙蝠最干脆,伸手指了指另外两家的弟子:“这些小子手欠,活该!”
不老怒极而笑:,“好,我不动,你不动,咱们一起看看,到底是我家儿郎被踩死,还是你家的畜生被屠灭”。他的话还没说完小岛上陡然又现异变!
本来正凶性大发、就连金铃都控制不住的巨蜥,突然停止了冲击,个个都扬起头颅,鼻端急促抽搐,闻嗅个不休,眼中的凶光也随之消退,换的欣喜和亲切。
跟着小岛上空百余丈之处,空气忽然颤抖起来,一条梭形大船凭空而现!
天上的大船。
百余头巨蜥也不再理会敌人,尽数展开双翼,哗啦啦地飞上天空,好像众星捧月一般,围住大船转个不休。
两宗弟子本已渐渐归拢了阵势,正准备反击屠蜥,可现在怪船突现。谁也不敢贸然出手,人人都把法宝擎在手中,严阵以待。
长春天目光闪烁,一边仰望大船,之边开口问道:“老不死,你家的那个魔君?”
不老缓缓摇头,神情警惧:“他老人家凌空虚度,来去无踪,又何必依靠这种古怪法宝
长春天的神情却愈发古怪了:“那它是怎么进来的?你布下的护岛法阵是摆设么?!”
两个魁首在低声议论,缠头宗里的几个重要人物也各自惊讶,不过他们的脸上可没什么戒备之意,尽是哭笑不得。
曲青石声音清淡:“老大,看这船,眼熟吧?”
柳亦乐了:“这么快就运用自如?老曲家的人都聪明,是吧,舅舅?”
天空之船虽然来得震撼、诡异,可三兄弟、老蝙蝠这些不久前刚刚从凶岛归来的人又哪能认不出它:玲珑玉匣,辗转神梭!
不用问小丫头青墨来了。
神梭的上一任主人拓穆曾说过:上天入地,三江五湖,凡五行所在,不管水深火热,不管金坚石硬,只要心念一指,神梭便载着我弹指而至!
不老宗布下的守护禁制虽然犀利,却挡不住这件出自玲珑玉匣中的宝贝,青墨驾驭着神梭,是破碎虚空而至。根本就不用去接触法阵。
神梭现身,惊悸全场”可片刻之后它突然在天上跳动了起来,一头扎向东、又一转兜向西,四处乱转的同时,梭子本身也时大时仿佛喝醉了似的。
梁辛咳了一声,苦笑道:“看来还没能用熟”正叹着半截,空中突然响起“嘭,的一声闷响,青墨抱着化作三尺大小的神梭,扎手扎脚地摔了下来,边摔落、边咯咯笑个不停:“一出一进最麻烦,跑起来倒无妨
说话的功夫,她已调整好身形,冉摔变飘,轻盈落地。
下一刻,砰砰闷响徒然大作小黑色小岛又迎来了第二场“蜥蜴雨”这次邪道弟子都学乖了,忙不迭催动身法躲避,再没一个“手欠,的了。
小丫头青墨被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站在“大雨。中。而那些巨蜥落地之后,一头一头翻身跃起小完全无视小毛的铃锁,又全都聚拢到青墨跟前,却又不敢靠的太近,摆出的架势分明就是一副臣服之相。
青墨不明所以,其他人也都是一头雾水小丫头不久前还和巨蜥们共聚小岛,那时可从未有过眼前这样的情形。
还是老蝙蝠最先反应了过来小也不避讳其他两宗的首脑,笑问道:“丫头,你是不是带着那两颗麒麟蛋了?。
不远处的长春天脸皮一抽,虽然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听错,可仍不敢相信,低声问不老:,“老缠头刚才说的是、是麒麟蛋?”
不老的声音也有些干涩:“是、是吧”
青墨对着老蝙蝠愣愣点头,还在迷糊着,三兄弟则恍然大悟,大概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巨蜥们都在麒麟岛上的沼池中浸泡过,身体得以改造,等若得了些麒麟传承,虽然它们还没有灵智,可本能力已经烙下了“麒麟门下,这四个大字,自然会奉大兽为主。它们簇拥、供奉的不是青墨,而是被青墨随身荐带的那两枚麒麟蛋。
青墨迷迷糊糊,对不懂之事一向都扔到脑后,翻手将神梭收起,喜滋滋地跑过来,从老蝙蝠开始,和一众亲人朋友挨个打招呼。
不老和长春天此刻已经放松了下来,凭着他们的眼力,一眼就看穿了青墨的修为,不足为虑。玲珑辗转虽然神奇,可两个魁首又哪知道这件宝贝不光能飞来飞去,还能用来打人,谁都没去重视。
至于麒麟蛋”大兽虽然是灭顶之灾,可它们的蛋充其量也不过就是盘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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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七章 以父之名
老不死从目瞪口呆变作恼羞成怒,对着已经从树上笑到地上的老蝙蝠暴躁大吼:“笑个屁,很好笑么?”
不吼还好,一吼之下蛮子们的笑声陡然又高了几倍。
老蝙蝠勉强摇头,一边笑一边回答:“没、没你事,你继续”说着,又对着一众儿郎挥手:“不许笑了,谁”哈哈,谁也不许笑了”
过了半晌,缠头宗这边总算安静了下来,狠娜和琼环一左一右,拉住青墨,开始低声给她在宗莲寺发生的那场恶战,血河屠子和马三姑娘也凑过来,时不时插口补充两句。
老不死现在的神情异常复杂,既有无奈也有愤怒,更多的则是疑惑与茫然。
在旁人心里,将岸就是个偏佞自私、戾气深重的魔头。平心而论,如果不是缠头宗笑翻了天,老不死这番“天下人间,的来历说辞,倒是可圈可点,完全能够站得住脚,着实有些说服力,相比之下,比起长春天的玲珑玉匣之说,显得更高明。
长春天咳嗽了一声,虽然他也不明白缠头宗都在笑个啥,可该拆的台还得接着拆:“你家魔君,是因为自己无法飞仙,所以也不许旁人飞仙,这才创出了天下人间?我可记得你刚刚说过,你请来的那个将岸,已经悟出了天道真意,这可让人有些纳闷了。”
“物极必反、不破不立。”老不死强作镇定,流利作答:“老魔君从一代高手变成废人,又悟出绝顶神通,几经起落间,对天道的理解远超我辈,尤其到最后,天下人间这门绝学,逆修士之道而行,修炼到了极处时,便是返璞归真日,由此终于得以破道!”
长春天嗤笑道:“听着玄,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吃了一辈子素的和尚,到底是怎么悟出红烧肉的秘方的。”
老不死心情极差,说话时也不客气了:“玄么?莫急,用不多久,你就能亲自领教了,等你修为尽散之后,若还有兴致,也可以试着去创一门天下人间出来”这次还是说着半截,突然从缠头营地中又响起了一串清脆地大笑。
小丫头青墨听明白了前因后果,哪还忍得住笑声。
老不死勃然大怒,可还不等他咆哮怒骂,梁辛挥手阻止:“行了吧,省些力气,难得出了件好笑的事情,你又何必急赤白脸追究个没完。”
老不死脸色阴沉,抬眼盯住梁辛,沉声问:“我只想求个明白,你们笑什么?”
数不清第几次了,长春天伸手抹过一字眉,满脸好奇:“是啊,我也好奇得很,你们都笑啥卿”完等了一会,见梁辛没有要回答的意思,长春天悻悻地把双手一摊:“舍不得说就罢了,接着说正经事吧。”
“恩,还有正经事。”梁辛笑了下,目光挪转,望向长春天:“天下人间,玲珑玉匣?”
长春天轻松点头:“怎么,有不妥么?”
“玲珑玉匣,匣中玲珑”你家魔君炼化了其中的宝贝,空匣子不知还在不在?”
长春天呵呵一笑:“不死心?”说着。回头望向了自家阵中的冷漠老者,目光里满是征询之意。
冷漠老者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翻转双手,自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只玉小匣,抬手抛向长春天。
长春天扬手接过,随即高举过头,笑道:“玲珑玉匣,天下人间,错不了,假不来!”
在场众人个个目力精强,见识也都不凡,没片刻功夫就确认了,长春天手中托着的,正是货真价实的玲珑玉匣!
不管冷漠老者是不是真将岸小就凭着这枚空玉匣,便足以惹一惹修真正道了。
长春天弟子得意洋洋;不老宗门徒面色凝重;缠头宗还是那一脸坏笑”梁辛仰着脖子,最后还不依不饶地伸手,从长春天手中接过玉匣。
玉匣已空,长春天也不怎么在意,任由梁辛取去,口中还笑呵呵的嘱咐了句:小心些,莫打碎了,虽然只是个空匣子,意义却非同小小可。”
梁辛抱着匣子摩挲了一阵,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对着长春天点头笑道:“了不起,货真价实,玲珑玉匣。”
长春天傲然一笑,可笑容还没完全展露,就突然惊愕道:“你干啥?!”
梁辛没干啥,只是手一翻,把玉匣扔进了自己的须弥樟中。
长春天啼笑皆非,摇头道:“空的,你抢去了又有何用”
不等他说完,梁辛就摇头笑道:“莫急,莫急,我又不是傻子,抢个空盒子做啥,我是为了给你变个戏法儿。你可别错眼珠,稳稳看好了!”
话音落处,梁辛双手一翻,玲珑玉匣由一变二,左手一只,右手一只!
两只玲珑玉匣,虽然有所差别,可毫无疑问,都是真品。
本来因他突然收起玉匣,场中微微有些混乱,而此刻突然又看到梁辛手中两只一摸一样的玉匣,整个小岛陡然安静下来”片刻之后,柳亦、青墨、跨两等人最先反应过来,一起拼命鼓掌,大声喝彩着凑热闹。
梁辛眉花眼笑,对着几乎失神的长春天笑道:“一变二,这个戏法我精通的很,要不你也来试试,担保能变出两个一摸一样的长春天”
不等他说笑完,岛上其他的邪门弟子终于回过神来,毫无意外,“哄,的一声惊呼汇聚成巨大声浪,转眼把梁辛的“笑话。湮灭!
能修天的基本都不是傻子,没有人去听梁辛的胡说八道,任谁都能明白,粱辛手中本来也有一只玲珑玉匣。
梁辛抬手把对方那只玉匣抛还给长春天,又特意把自己那只匣子打开,他这只匣子不是空的,密密麻麻、层层叠叠,一盒酥糖。
青墨远远地押着脖子,看了半天才总算看清楚盒子里的东西,脸色骤然一变:“他、他用装过人头的匣子装吃的?”
琅狮还帮着梁辛辩解:“没事,盒子洗得可干净了”
两个丫头说话的时候,梁辛已经取出酥糖,分别塞进长春天和老不死的手中,大方说道:“吃吧,吃过玲珑玉匣里的糖,你们两个也就“天下人间,了!”
现在的梁辛,只是针对长春天,可老不死又哪能置身事外,凝视梁辛:“娃娃,你也是得了玲珑宝盒之人?”
梁辛口中回答不老,可目光却牢牢盯在长春天的脸上:“玲珑玉匣是好东西,得了它,不光战力突飞猛进,还能成为三宗领袖,怪不得人人争抢。”长春天深吸了一口气,可还不等他开口出声,梁辛突然又咧嘴一笑:“我的戏法只会一变二,我家老爹练得比我
老蝙蝠从一旁哈哈大笑,扬声断喝:“小子们,看好了!”话音落处双手一扬,洒出一片青光!
继而噼啪声乱响,大大小小无数残碎玉片被老蝙蝠扔进场中,摔落于地。
虽然是残片,可质地、花纹都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它们都是玲珑玉匣的碎片!只看数量,怕不是四五只玉匣被砸碎了!
小青墨又急眼了:“这么多。哪来的?你们找到玲珑玉匣树了?”
琼环的脸上,心疼与得意的神情混合到一起:“你还记得,你们从骸骨老兄那里得来的手镯不,八月十三那天咱把它给砸碎了,结果”
话没能说完,场中便徒然大乱!
曲青石亮出枯木荣花、巨蜥飞上去砸下来、两个门宗各有一个将岸、长春天的斩首之计、不老寄的“浩劫将至。、缠头怪物好端端用独腿乱蹦大笑”自从八月十五之会开始后,或意外事端、或惊人言论,一桩接一桩层出不穷,众人早都数不清自己已经惊呼过多少次了。可唯独这一次不是惊呼,而是一场大乱。
地上的玉匣碎片,映着饱满月色淡淡生辉,显出一片谦润晶莹。碎片在此,宝贝呢?答案不言而喻”到现在,另外两宗弟子也总算明白了,为啥长春天第一次提及“天下人间为玲珑玉匣,时,缠头的蛮子们个个都挤眉弄眼,且惊且笑。
长春天的神情一变再变,可眉宇间那份恐惧始终不曾变化,指着那些碎片,声音干涩:“你们缠头小得了这么多玲珑玉匣?!”
这个时候,随他而来的那个老者终于开口了:“得了玉匣,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他的声音,除了略显尖细之外,并无特殊之处,可这份声音却时东时西,上个字在东,下个字又从西方传来,让人捉摸不定。
说话之间,冷漠老者飘身而起,双足距离地面只有半寸之遥,缓缓进入场中。
破空疾飞、御风而行,在场众人见得多了,谁也不会当回事,可冷漠老者的身法却独有一个特殊之处:整个人都仿佛是一蓬青烟凝聚而成,飘行途中,身形竟一阵阵变得“氤氲模糊”可再仔细去看,他还是那么实实在在的一个人!
冷漠老者来到长春天身旁,语气和表情,都平静的仿佛一张白纸:“对法宝的领悟各不相同,发挥的威力也天差地别,放心,没人能强于我。”
长春天的面色依旧凝重,暂时未去理会老者的话,而是望舟梁辛:“不老宗哪里还有一个魔君,你却咬住我家不放,白白便宜了他们。”
梁辛笑,没多解释啥;“放心吧,便宜不了他们!”
长春天皱眉片刻,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对着冷漠老者深深一揖:“一切都仰仗前辈了!”说完,也不再理会其他人,转身回到了自家阵中。
冷漠老者抬头望向老蝙蝠:“缠头宗内,得了玲珑玉匣之人,便请尽数下场,与我一战。”
其他两宗弟子缓缓向后退去小终于要硬碰硬地相斗了,怕被连累的同时,众人仍做惊讶,冷漠老者竟要以一人之力,去战缠头宗众多得到玉匣的强者。
曲青石和跨两这两个做哥哥的手疾眼快,各自抓住了正要跃出应战自家小妹……
梁辛则横移一步,站到了冷漠老者跟前,认真道:“你还是没明白,这一战与玲珑玉匣无关的,天下只有一个魔君。冒充他老人家,便该打了。”他把目光从长春天身上收回来,望向冷漠老者:“若任你冒充,我也就白活了。”
说着,梁辛的衣衫无风而动小猎猎作响:“想知道,什么才是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