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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并非永远如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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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路易十五时代宫廷里曾风靡过的式样,做工精致、繁琐。赵男听见有人进来了,没有抬起头,表情呆滞地坐在那没动。两分钟过后,于一心见她仍没有从卫生间里出来,起身打开对面矮柜上的电视机,从床上拿起电视的摇控器调台。电视里的画面都与“男欢女乐”有关,他换了几个频道,又把电视给关了。赵男发觉今天的这位“来宾”不同寻常。一般到这里的嫖客,都是一些憋得抓耳挠腮、拿头撞墙的主,进来后巴不得立刻就释放“能量”,哪还有这等闲情逸致坐在沙发上欣赏冷冰冰的电视图象!如果要看,那也是“弄”完之后的事了。想到这赵男心中一震:是不是他来了……。她不敢往下想。    
      她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看了于一心一眼,坐在了沙发旁的双人床上,语气平缓地说:“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就觉得亲切。我不相信这是真的,自认为那是幻觉。你坐在那里别动,屋里有监视器,说话没事!”    
      于一心两眼注视着赵男那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双眸,心情异常凄楚。当两人目光交织在一起的那一刻,她的目光跑开、躲闪了。想当初是自己无数次引发“目光干涉”这一物理现象,然后又装着若无其事地逃避开。时过境迁,一切都不复存在了。看着眼前的赵男,于一心总觉得她是另外一个人。他的心已经哭泣,悲恨交集。为赵男被命运捉弄而悲,为造成她今天处境的人而恨。他声音低沉:“我进来时,真是不忍心看你!想见到你,又怕见到你!”“我不想说什么!”“我来晚了!”    
      赵男无语。于一心悲不自胜地说:“十年前要让我写小说,再有想象力也编不出这个结局呀!我心痛呀!”“我就这样了,你现在还恨我吗?”“哪里话!我承认深爱过你,也恨过你,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真的想哭,为赵男,也为中国人!”“你是说:我给中国人丢脸了?”“不是!不是这个意思。你没有任何过错,你是无辜的,是受害者。但我敢肯定这里有某个中国人的错!”“你是说阎理?不,这事与他毫不相干!”“这我知道。我也相信,他还是爱你的!”“阎理不懂得什么是爱,他的心一半是铁,一半是冰。我敢断定:目前他仍在干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其实谈论这些已经没有多大意义,因为我不再需要任何人的爱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    
      赵男没有说话,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从刚才的那一笑里,于一心似乎找到了从前那个赵男的一点痕迹。那时的赵男曾把笑容“慷慨”地给过许多人,对自己却很“吝啬”。她的笑靥也曾使于一心喜不成寐,茶饭不思。可是今天再见到它,仅剩下酸楚了:“不管怎么说,阎理为了救你……”    
      赵男没有等于一心把话说完:“他和你不一样,你来这里是无私的,是为你心目中的那个赵男而来。而阎理更多的是顾全他的面子,救不救我,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我太了解他的为人了,他考虑更多的是如何报复那个害我的人。”    
      在于一心的记忆中,赵男从未打断过别人的谈话,向来是静静地等他人把话说完;她讲话一贯言辞婉转、不咄咄逼人。他哀叹:被命运蹂躏后的赵男性情有所改变。“别这么说,为了救你,他给了我十五万美元!”“十五万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你看这是什么?”说完,她从床下拽出一个坤包,躲开监视器将它放到了墙角,拉开拉链。里面装的是满满一包美元。    
      见到这些钱,于一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下来。他情不自禁地一把抓住赵男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男也显得很激动,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语无伦次地哽咽道:“为什么来!真是不应该来!再看见我!”“不为什么,只为了那一点点美好的记忆!”“你心目中的赵男,早都不存在了,她已经死了。我不值得你……”“什么话呀,仅凭我们四年同学一场,我就应该救你出去,责无旁货!”“你救不了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价’吗?一百万美元,一百万呀!”    
      于一心静静地说:“知道,那是老板在勒索。几天前我已经和这家老板‘切磋’过了!”“你斗不过他们。退一万步,就算你胜了,救我回国,那今后呢?今后呢?你想过没有?”“现在我不想这些!”“可是我天天都在想!赵男真的已经消失了!你能来,我内心已经很感激了,真的很高兴,谢谢你!我们换个话题吧,你知道吗?我弟赵铁现在可能就在罗马尼亚!”“我知道!我俩现在是朋友,经常见面。”“他现在怎样?”“赵铁呀!他很好,他目前正和一个学罗语的女孩子谈恋爱。两人一起跑外地卖货,据说能挣不少钱。他不知道我来你这里!”“不知道最好,你把这包钱拿走吧!”“那怎么行!”    
      赵男把那个装钱的包拉上拉链,丢到门口:“它对我没有任何用途,对你来说就不一样了!”“绝对不行,看到它我会心酸、难过的!”于一心说完这话想过去把那个包捡回来。她用手拉了一下于一心:“坐在这里别动,否则会引起他们怀疑的。这钱是脏的,你把它‘洗’干净吧!”“这话不对,它上面有你的血和泪呀!”“所以我只能把它交给你!”“无论如何也不能收!”    
      赵男见他态度坚决,没掺杂丝毫水分,想了片刻:“这样吧!算我给你的‘无息贷款’,借你用一年。明年的这个时候,把它交给我父母,千万别告诉他们我的处境,赵铁也别说。就算是我求你了!”“别这么说。这是多少?还是打个收条吧!”“人都没了,收条还有何用?”    
      听她说这话,于一心感到说不出的难受:“你这不是安排后事吧?你一定要想开点!”赵男不愿意看到于一心为自己沉浸在悲痛里,她换了个话题: “匈牙利外汇管制,不许美元外流!”“这我知道,和罗马尼亚一样。不过,我有办法。”说完这话,于一心像是在恳求:“答应我:在这里再坚持一段时间。我不会让你等得太久,我马上就会回来!”“一心,你真的不用再为我做什么了!”    
      于一心已经有许多年听不到别人叫自己“一心”了。只是在大学里,同学们都这么叫。“不,我决不放弃。我是男人!”“为什么?”“为了你和中国人的尊严。看着你在这里煎熬岁月、身心倍受摧残而坐视不管,我做不到,根本就做不到!”“就权当不知道这件事好了!”“可是我知道了呀!你在这里一天,我就寝食不安,我的心在流泪。答应我,一定等我回来,时间不会太久!”于一心紧紧握住赵男的手,目光充满着期待:“答应我吧!”两个人的眼里都噙着晶莹的泪珠……    
    


第八章不检点女人的烦恼

     在“纠纠”赵铁、周坤的小单元房里,两人正在看录像带。周坤的胳膊上打着石膏,她半靠在沙发上,用手捅了一下坐在床边、正在聚精会神看电视的赵铁:“你说我的胳膊,将来会不会伸不直呀?”“不会!”“你别安慰我,医生说断了三节呢!”“还不如让我骨折呢!幸亏我车开得不算快。我让你系安全带!你说没事!”    
      “你也没系!不是一点没伤着吗?”“我是司机,撞车时,两手扶着方向盘,这就把劲儿给卸了!”“当时我被吓坏了,还真没有感觉到疼,扶那老头时才觉出不大对劲,胳膊都成这样儿了(用另一只手比划着)。你说实话,别骗我,会不会落下残疾?”“让你多住几天院吧?你不听,咱们的钱够!”“不是因为钱的原因。你看那一楼层的人,瞧咱们的眼光,整个一个‘同仇敌忾’。你听不懂他们的说话无所谓,耳不闻心不烦。我不行,他们讲什么的都有,有些话可难听了!”“让他们说去!话也不伤筋骨!”    
      “谁有你的脸皮耐磨、禁蹭呀!”“他们那些人也是出于‘好心’,为同胞打抱不平,想让咱们多给老人点钱。要说那老头身子骨也真抗造(结实),愣没事!”“开始我以为他的腰断了呢!”    
      赵铁淡淡地笑了笑:“腰哪能断呀!那还不得死人啦?”“他张嘴闭口就一句话:‘赔我的马车!’那辆马车才值多少钱呀!换算成美元才二百多一点!我还忘了问,钱后来给他了吗?”“车钱呀!早就给了。你说得对,与治病相比,马车等于是个小零头。他多住一个星期医院,‘三驾马车’就得‘东流去’!甭多了,老人家在病榻上再‘踏’两个月,咱就破产了!”“别逗我乐啦,你有什么可‘破’的?用词不当!”    
      赵铁指着电视机里男女接吻镜头的画面说:“你知道‘现代电视剧’和‘古典电视剧’的区别吗?”周坤摇头:“……”“听我细细道来,要是在二十年前,三十集的连续剧,男女主角一般要在二十集以后才开始拉手。而现在六百集的连续剧,第一集的第一个镜头你知道是什么吗?”周坤又摇头。赵铁煞有介事:“就是男女主角私生女的大特写……”“德行。整天油嘴滑舌!没正经!”……    
      刘畅在吴玉的家里帮助主人给孩子收拾东西。从婴儿玩的、穿的,到铺的、盖的应有尽有。两人把这些物品分门别类,装入一个下面带四个轮子的那种行李包里。包被塞得满满当当。“改吃牛奶了?”    
      “我担心他一下子断奶适应不了,先在家改喂他牛奶。这孩子还行,饿了一顿就吃了,今天没事了。”“他们把孩子接走后,我可以过来陪你几天。我家‘老于’还得过些日子才能回来呢!”“我来罗马尼亚最大的收获就是结识了你们俩。真是挺羡慕你的!”“其实我们的家庭生活很平淡。”“我看你们挺相爱的。到现在我才真正地体会到:一个家庭,唯一不可缺少的就是爱!”“你们开始不是也挺幸福的吗?”    
      “其实,我俩的‘蜜月’也就一年多点,之后,彼此就开始看不惯了。在外人看来,我俩挺般配的,鞋子舒不舒服,只有脚知道,别人只是看外表!都说婚姻是围城,进去的人想出来。可是当你真的从里面‘跑’出来后,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自己的‘风光’已不在,一切都变了,再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模样。”“别人都这么看,我不是。我觉得结婚真好,进了‘城’就不想出来。也许我这个人太庸俗、不求进取。但是我觉得人应当有一个爱情多于财富的家庭,特别是对于女人,它太重要了!”“也许你是对的,但你说的那种家,到哪里去找呢?”    
      “男女身上的优点像磁石一般把双方吸引,使他们相知、相恋、相爱到结婚。两人的婚礼庄重热闹令人难忘,而生活却是枯燥干瘪使人乏味。朝夕相处一段时间,双方的缺点开始暴露无遗,‘爱情的红房子’原来是那么的平淡、缺乏生气。心上人变得如此的平凡、俗不可耐,身上的陋习又是那么的令人憎恶。神秘感没了、好奇心去了,甜蜜的梦醒了、晶莹剔透的肥皂泡破灭了……”    
      听到敲门声,吴玉起身去开门。她把客人们迎进家中。走在前面的是对中年夫妇:丈夫衣着讲究,英俊洒脱,一表人才。妻子雍容华贵,举止文雅,像是受过良好的教育。在他俩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刘畅和外交官一家有过“一面之交”,没见过后面的那个人,心想那一定是他俩的律师。她冲客人点了点头,然后用才学会没几天的罗语和来人打招呼:“你们好!见到你们很高兴!”“你好!”外交官说完,分别吻了一下吴玉和刘畅的手。他没有寒暄,直叩主题:“我们是来接这个小孩的!”吴玉点了点头:“我知道。”    
      五人进了里屋,床上的小家伙正躺在那里伸小细胳膊、踹小粗腿,样子实在可爱。外交官的夫人走到床边坐下,用食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小鼻子。他那小嘴慢慢张开,大大的蓝眼睛似闭非闭,对着“夫人”笑了。她被他滑稽的憨态逗乐,抓着他的小手摇了摇。看样子她很喜欢这个孩子。    
      外交官对那个男子说:“律师先生,具体的有关事宜,你可以同这位女士谈。”律师上前也吻了一下吴玉的手:“你好!见到你很高兴!”“你好!”律师拿出一叠文件递给吴玉:“请在这上面签上你的名字。”    
      吴玉或许是到了此时此刻,才真正地感觉到割舍这个孩子对自己来说是多么的痛苦。不知是难过,还是过于悲伤,她的思维、方寸已乱。平时精明、多虑的她接过“文件”只简单地翻了翻,并没有仔细看其内容是什么,拿起笔就要在上面签字。刘畅将她拦住:“你先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不用急于签字!”    
      一句话提醒了吴玉,她开始认真阅读。泪水滴在了文件上,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边看文件,边小声抽泣着。刘畅在一旁用毛巾帮吴玉擦拭泪水,坐在她身边陪着流泪。“律师先生,这条不行,我随时都可以去看孩子!”律师先请示了一下自己的“主人”,然后答道:“可以,不过事先最好打一个电话!”    
      吴玉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她用刘畅递过来的铅笔在文件上面写着什么。吴玉又翻了一页,抬起头:“这个‘限定’也不合适……”    
      刘畅急忙建议:“要不然,先让他们把孩子接走。你仔细看一下这上面的内容,改好、打印、签完字后交给律师!如果对方没什么异议最好,要是有,再商量!”吴玉觉得此话有道理,并把这个意思告诉了外交官。他也觉得这个建议可行。    
      小家伙似乎与这家人有缘分。他在“夫人”怀里一点也不闹,还一个劲地笑。外交官抱他时也很听话。“夫人”抱着孩子,律师和外交官拎着孩子的物品,一行人离开吴玉的家。刘畅把客人送出单元楼房,回来时,见吴玉仍坐在椅子上,已经不流眼泪了,怔在那里,两眼傻傻地看着窗外。刘畅坐在孩子曾躺过的床上安慰吴玉:“你别太难过了,我看这家人挺好的,不会亏待孩子。另外,你不是随时都可以去看他吗!”    
      吴玉听完刘畅的话,再也控制不住她的感情,泪如泉涌。此时的她就像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自己迈出家门,玩够了,跑累了,想起了家;他走呀、找呀,终于迷失了方向,又饿、又乏、又怕,突然看见了妈妈,一下子委屈、心酸的泪水簌簌地流了出来。吴玉趴在刘畅的肩上,哭出声来……    
    


第八章外交官平时说话“滴水有漏”

     中国驻匈牙利的大使馆与驻罗马尼亚使馆相比,气派要小得多,它的建筑规模、占地面积和地理位置都逊色于后者。传达室门卫的目光如刀,在于一心身上划过来、划过去。锋利的“刀刃”似乎要将来人的胸膛剖开,让其主子看清陌生人心脏的颜色。他冷冷地问:“你找谁?”“我找宋平。这是他的电话。”    
      门卫按着上面的数字拨通电话,得到电话另一端的认可:的确要见来人。他“小气”地露了一下白牙,就算是笑了吧。    
      于一心被准许进入使馆,边往里走边打听办公室的位置,没走多远就看见前来迎接自己的宋平。于一心与他握了握手,又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跟着主人进入使馆的工作区。这是一间五十平米大小的办公室,书柜、文件柜等办公家具把它的空间占满,原本挺大的房间显得有些拥挤,正中央的一块“空闲面积”被一个大大的写字台和几把软椅占据。办公室收拾得利利落落,打扫得干干净净。像是到了家,不用主人让,于一心把手里的一个包放在写字台上,自己找了把软椅坐下:“你这个差事不错呀!这里就你一个人办公?”    
      宋平和于一心是小学、中学同班要好的“哥们”,直到上了大学才分开,不过两人的关系一直没有间断,经常来往。最近几年宋平不在国内,两人见面的机会才少了。现在他是中国驻匈牙利大使馆办公室代理主任。宋平为来人沏了一杯“龙井”茶:“就我一个人,还行吧!”“又升官了?”“没有,还是办公室代理主任!”“你当了官,别忘了我这个布衣之交呀!”“老兄你没搞错吧?又整‘修辞’片汤,这叫‘发小’!什么布衣之交,咱哥俩光着屁股下河游泳时根本就没穿衣服!”“我不怕你往近乎了说,咱是纯粹的平头百姓!”“别老阴阳怪气的。想当初要不是你撺掇我报外交学院,我能到这来?看你多好!在外面挣大钱!”“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和咱们这些出身于普通人家的孩子相比,你就是最好的了!”“我算什么呀!有门路的都成事了。我在这里算是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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