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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并非永远如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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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什么柜呀,现在我真是落难了。我那‘小老婆’多娜,你认识,去过你家,她也趁火打劫,卷走五万美元。我又不争气,这几天手特屎!把压箱子底的钱也都扔了进去,整一个全军覆没、兵败如山倒。我还欠阎理的钱,他那儿还和我没完呢!以前有阎理给我撑着腰,没有几个人敢提货柜,现在可好,提货的人比货柜还多呢!我的报价本来就高,再加上给人家提‘跐’了三个柜没赔,现在根本就没人找我。哎,我是没辙了,这不,想起你来了,听说你最近发了!”“千万别这么讲。我也是拔了一上午的麦子,刚刚看到地头。发什么?还在麦子地里呢!现在只能说是够吃!”    
    


第十一章劳动人民得上了“富贵病”(2)

      “你就别提着胡子过屎坑了,谦虚(须)过分(粪)了。实在不行,让我在你这里打工,干什么都成,混口饭吃!”“这个要求也满足不了你,别说得那么惨、那么严重。什么叫到我这里‘混口饭吃’?不可能让你饿着,这份情意咱俩还有。吃、喝、住,甚至没有回国的机票,这些钱我都能给你,但不能借你钱,在这里打工也不行。”“不瞒你说,我现在连交房租的钱都没有了!”“这没有关系,你把你房东的电话留下,一会让我雇员替你交了!”    
      李振把电话号码写在一张纸上,递给了于一心,挂着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脸走了。于一心陪他到门口,没再往外送。李振在电梯里自言自语:“有什么呀!我拿美元当‘引火炭’点蜂窝煤炉子时,你在哪呢?刚见到点钱,就六亲不认了!”    
      刘畅从里屋出来了:“李老师来了?”于一心关上门。“对,来借钱、要到咱这里打工,两项我都没答应他!”“人家不嫉恨你?”“那没办法,这次借了,到时候还不上,我该恨自己了。不过,我同意帮他交房租,当然这也落不了好。我敢说,出了门他就得骂我!”    
      “知道骂,你还帮他?”“现在的人仅仅是骂骂你、不采取什么行动、背地里不给你下‘家伙’就是好人啦!就谢天谢地了!到咱这里工作?更不靠谱了。某些人一贫如洗的时候怎么都行,填饱肚子就满足了,没有非分之想;可是一旦生存得到保障后,淫、邪之念‘孕育’而生。就像李振这号人,几个月后兜里有点钱了,又该烧包了。那时就不是现在的他了,野心又勃勃了,老毛病还得犯。欲望随着‘地位’膨胀,要求得不到满足,‘妒’火燃烧,再把我‘毁了’!这种事例在罗马尼亚太多了!”    
      “要是我,就干脆不去管他。这种人一点也不值得可怜,谁让他赌来着!”“理论上是正确的,现实生活中不一定就能行得通。那样做未免显得太绝情了,以前毕竟是朋友!先帮他交两个月,下次再来,替他再付一回。他能来几次?就算人的脸皮有加厚的,也不会没边呀。拉他这样的人一把咱们穷不了,可是真要赶上一个使坏心眼的,别说脚下使个小‘绊儿’了,就是‘胳肢’你,那也够受的!”……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赵铁和周坤从办公室里出来,他用钥匙锁门。有个黑影突然一闪,来到两人身边,他用手轻拍了一下赵铁的肩膀。周坤吓得叫了起来:“谁呀?”“是我,贺东。”    
      周坤埋怨起他来:“是你呀,怎么和做贼似的?这里的中国人本来就紧张,你还吓唬我!”赵铁又把房门打开:“走,有什么话咱们里面说。”三个人走进办公室。周坤打开电灯:“你来之前也不挂个电话!”    
      贺东今天不衫不履、愁眉不展,从前那种玩世不恭、嘻嘻哈哈的神情不见了,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赵铁仔细看了他好几眼,才确认眼前的这人是贺东:“来来,请坐,最近你挺好的?‘大将军’别来无恙!”    
      贺东没有说话,坐在那里看着墙上的一幅油画。周坤给他倒了一杯饮料:“来,先喝点,你怎么不说话呀?”赵铁也觉得贺东今天有点不对劲:他以前可不是这样,那嘎话,各词儿多了,拦着还往出冒呢!“你没事吧?”    
      贺东喃喃地说:“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周坤在这里不太方便。”“你早说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俩去里屋唠吧,我在外边等着。”    
      赵铁把贺东引进他的“诊室”,打开灯,关上门:“你怎么了?”“……”“没事你讲吧,和我还有难言之隐?咱俩可谓莫逆之交,不是一般的朋友!”贺东的神色狐疑不决,说话闪烁其词。“我,是这样,我下边……”    
      尽管贺东说到“下边”两字就收住口,可是赵铁还是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染上性病了。赵铁当初真是错误地估计了“形势”,事先根本就没有料到:来这里看“花病”、求“壮阳”的“病男人”与日俱增,仅此两项如今竟占了“总业务量”的 60 %强;不仅此类药的储备量有待大幅度增加,而且自己在这方面的“医道”也急需提高。上次给费武“行医”,当着王伟达的面没好意思说,一切脉就知道他是典型的精弱体虚、肾不纳气。贺东今年才二十岁,便寻花问柳,染患“富贵”病,他今后还怎么结婚,生儿育女?罗马尼亚这种地方毁人呀!    
      贺东见他站在那里发呆,以为没弄明白自己的意思:“我,我下边……” “噢!来,躺在那张床上,脱了裤子先让我看看。”    
      贺东脱鞋上床,解下腰带。赵铁戴上口罩,从桌上拿了一个电筒和一双筷子,让贺东握着电筒照自己的下身。他的“阳具”还没进入赵铁的有效“视线范围”,一股难闻的气味就“刺透”加厚的口罩进入了“赵大夫”的鼻孔。他又往贺东的裤裆里凑了凑,这才看清“究竟”:那个“小家伙”已经肿得像一根胡萝卜。赵铁用筷子将它夹起,伴随着贺东的“哎呀”声,看到阴囊的周围起了许多红点和水泡,两个睾丸也都“长”大了不少。贺东穿好裤子,坐在一张椅子上,怯生生地问:“没大事吧?”    
      赵铁摘下口罩,做了一个“深呼吸”:“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呀?”“我……”“得赶快抓紧时间治,再耽误下去就麻烦了!”“不会好不了吧?”“关键是咱们这里没有条件。你最好是回国治疗。”“回国?不行,不行。我这还怎么见人?现在走路都得两腿劈着,不能碰。赵哥你给我想点办法,就算老弟求你了。”    
      “别这么说,咱俩之间不存在求不求的。用你的话说,咱俩都是‘穷人’。这样吧,你回去照我说的做:每天早晚用浓盐水浸泡几分钟,把你那‘一嘟噜’整体都放进去,可能杀得慌,只能咬牙忍着,之后,待其自然‘干燥’,再抹一些我给你带回去的‘达达克克’软膏……”“‘达达克克’软膏?那不是治脚气的吗?“    
      “它在国内治脚气,到了这里就治你这种病了。它的效果还不错,我用此方法已经治好了许多得这种病的‘富豪’们。昨天一个病人还打电话感谢我呢,说我挽救了他的‘第一性特征’,并告诉我:他现在又开始‘工作’了……”    
      贺东一听说自己有救了,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没骗我吧?”“你看我是那种人吗?”“我治下来,得需要多少钱呀?”“花不了多少钱。这么说吧,一支药膏的‘销售收入’为 500 美元。”“啊?这么多钱呀?”    
      “‘谜底’不易公开,‘天机’切勿泄露,否则我就赚不到钱了!病人不知道我给他们抹得是什么,还以为是‘万应灵药’呢。另外比起染这种病的‘路上’所耗费的资金要少多了,所以到目前为止几乎还没有人嫌贵呢。因为他们都清楚‘男人的象征’比‘银子’重要,失去了前者等于丢失了阳光,没了‘阳光’家有金山也不会‘闪亮’!我还婉转地告诉他们:这批药用完了就‘断顿’!”“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了?”    
      “其实,用这种药治性病,采取此方法赚钱,还真不是我的‘原创’。于一心你认识吗?”“听说过。”“这是他教我的。他说叫你们多花钱治病是为了让你们这些人长记性,别再作践‘良家妇女’了!”“哪是我害她们呀?整一个把我给糟蹋了!”“于一心还说这种钱最应当赚,‘利国、利民、利己’。不过,你别害怕,哥哥不收你的钱,免费为你治病。咱们这点交情还有!我还得看你抱大儿子呢!”“不会有影响吧?”“你放心吧,照我说的方法去治,没大事!”    
      贺东走后,赵铁挽着周坤的胳膊下了楼。他见四周没人,低头吻了她一下:“咱们出去吃点?”“贺东他怎么了?”“他呀!我还真一、两句话和你说不清……”    
    


第十一章农夫不相信蛇会咬人

      王伟达把那个“大四居”的单元房退了,住进一个小两居室。单位的领导调费武回国了,留王伟达一人做收尾工作。海丰进出口公司凡是经费武之手发过来的集装箱,现在基本上都变成了“死货”,货物的积压使得资金周转不灵,罗马尼亚贸易亏损已成定局,经营活动接近崩溃的边沿,其资产有可能全部赔进去。最后公司决定:不再往罗马尼亚发货,让王伟达把这里所有的库存低价处理掉,收摊回国。这个决定从另一个角度上讲,算是“拯救”了王伟达,他丢钱、丢货的“罪过”比起费武的“杰作”来就显得微不足道。前者纯属“天灾”,后者可谓“人祸”。目前公司上上下下的注意力全部被费武引开,甚至开始埋怨其领导当初目光短浅,低估、错怪了好人,强烈要求重新起用王伟达。王伟达得知后暗自高兴,他马上采取行动,换小房子、写下一步的工作计划,要用实际行动向国内表明,他与前任领导大手大脚、杂乱无章的工作作风有所区别。    
      李振上次在于一心那里碰了个软钉子,并没有“气馁”,三天之后,他又抱着侥幸的心理找到了王伟达,话说的比在于一心那里还要邪乎、可怜、肉麻。称王伟达是大救星、大善人,请他给穷途末路的人留条“羊肠小道”、施舍些残茶剩饭,总之就差跪下叫大叔了。李振此次只字不提借钱之事,因为他心里明白:王伟达是国营公司的经理,可以慷慨、大方地花国家的钱,但不能往兜里装,属于“私家”的钱并不多,借他口袋里的那点工资不大现实。所以李振一口咬定,要到海丰公司打工挣口饭吃。王伟达开始不同意,觉得他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加之也不喜欢李振的油嘴滑舌,可是最终还是收留了他。这么一个大活人,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真是不好拒绝,另外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如果公司再派一个“二五眼”的“内线”,那还不如用李振呢!不过王伟达心里也明白,费武在国内不会说李振一句好话。所以在电话里和单位老总汇报时,仅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在公司新的人员到来之前,暂雇一个这里的朋友帮忙。公司老总清楚,办出国手续比较繁琐,三、五天肯定弄不好;一听说“请”的是个知根知底的朋友,也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下来了。这样李振就“名正言顺”地在王伟达公司“上班”了。    
      李振还真是能屈能伸,“上班”后心情一直不错。王伟达给他每月开 300 美元的工资,管吃、管住。由于李振的房租现在还由于一心“代”交着,所以他不在“单位”住。这天上午,李振正在收拾厨房,用“铁网百洁布”擦煤气灶台上的油污,听见王伟达叫自己,放下眼前的活,简单地洗了洗手,进了客厅。王伟达问:“哎,全是一个号码的那个女皮鞋货柜,就是费总从温州发过来的那个。蒋泽勇回电话了吗?他还打算要不要了?定下来了吗?”“还没呢!我想,他给的价不会太高。”    
      “低点也行,倒是给句痛快话呀!我挺烦老蒋这点,做起生意来磨磨叽叽的!”“要不,我再打电话问问?”“不用了,上赶着不是买卖:一买三不卖,一卖三不买!李振你上午也别擦了,歇会儿吧!中午饭我来做,让你尝尝‘老厨房’的手艺!”“别,您是老板,还是我做吧!”    
      “没关系,我这个人没那么多的事!”“王经理,我到罗马尼亚后,您这是第二次把我救出‘火坑’!”“你想得太多了,没那么严重!”    
      “我心里有数,甭说三起三落!我这一上一下,就知道了什么叫世态炎凉!有钱的时候我看谁都不顺眼;等我又成了穷光蛋,别人又都瞧我不舒服,像躲瘟疫似的跑得远远的。‘CASINO’害死人呀!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是‘光着’身!”(李振把原诗名中的‘百年’两字调侃成‘光着’。)    
      “你明白得是不是有点晚呀?”“我觉得于一心平时挺仗义的,怎么一有钱,也变了呢?”“得了,别不知足了。人家于子对你还怎么仗义?房钱管交,吃、喝兜底!”“也是,细想起来,能有于一心这样的朋友也算是我的福气了!”    
      “主要是你没出息!”“赌博这事真是不能沾,输到一定程度,人就跟中了邪似的,晕菜了!”“像你这样的人还是少数,当然,也多不了!这里的中国人有几个能像你那么能‘印’美钞!”“咳!这都是历史了,重新翻篇儿吧!”    
      “其实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公司那边给划了个框儿,按进货价格的一半甩,然后收手不干了。回国后,还不定给我安排什么差事呢?”“我给你出个主意:现在你手里不是还有点权吗!不如趁此机会自己做一笔!”“我自己?”“对!甩完货,用这钱回国你自己发几个柜过来,货卖了以后,再把钱返回国内!”    
      “你说的这个法子,我也想过,那等于是挪用公款,它可是犯罪呀!”“老提货柜,我还不知道!这种事情在罗马尼亚太普遍了,‘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公派公司那些人的腰包是怎么鼓起来的?不都是这么个干法吗!弄好了,三个月资金就能周转一次,查谁去呀!死无对证。”    
      “必须得发易脱手的‘快货’,要是弄点费武进的那些‘破’东西过来,我就栽了!”“说实在的,像你们公司费武这么‘次毛’的人,‘世界几百年,中国几千年才能出现这么一个。’通常往罗马尼亚发货,对半利都算低的。我不理解,他是真傻还是装傻?还是吃回扣太多了?”“只要货发对了路,让资金周转一次,就齐了!”“你在罗马尼亚待了这么长的时间,肯定不会走眼!没问题!”    
      “要说我们公司也没法查,这里都是现金,根本就没有凭证!”“到时候你们公司那边催款,你就说多少钱也卖不动,屎盆子尿罐子继续往费武头上扣!别指望国内能给你安排什么好工作,公司的‘首脑’他们自己还不知‘安’哪呢!真到那时,你就被动了。退一万步,就算是有工作,也只是拿‘撑不着、饿不死’的工资。不象在这里,只要有本事,‘抱金娃娃’的梦想都能成真!”“不过,我也是五十来岁的人啦,弄不好再进去,就不值当了!”“反正,人的一生都有几次时来运转的机会,就看谁能抓住了。我是好心,干与不干,还得你自己掂量!”    
    


第十一章男女之间的事永远说不清

      在“中国城”饭店的一个包间里,阎理正在与一个罗马尼亚律师谈话,是关于老五被抓之事,由安华做翻译。“那孩子听见开枪人喊了声‘老五’。仅凭这两个字,警察就能抓人,法院就能定罪?”    
      律师是一个四十来岁、说起话来女里女气的男人,他在布加勒斯特律师圈子里相当有名,同行都管他叫“迪米唰啦”。罗马尼亚人称二十来岁的女子为“发答”,十几岁的女中学生为“非迪擦”,七、八岁或者再小的女姑娘为“迪米唰啦”。几十年前,“发答”一直都是那些未结婚、没做过女人的女孩子的代名词。时代进步了,人们的观念变化了,婚前同居的人数增多了,使得二十几岁“发答”中的女孩子“含量”骤减。语言跟着“感觉”走,这一时期罗马尼亚人称女孩为“非迪擦”。现如今个别十几岁的女学生,其性经验就已经达到了“研究生”的水平,“非迪擦”和女孩子也只能划“约等号”。任何一种语言,都在不断“更新”语词,使其表述保持准确、接近事实。聪明的罗马尼亚人也不例外,现在管女孩子“改口”成“迪米唰啦”。随着女性上男人床的年龄渐次降低,处女的代名词逐步向“女婴”逼近。    
      人称“迪米唰啦”的律师,认真地听着阎理介绍情况,还不时地用笔在本子上作记录。“只凭那孩子听见凶手喊‘老五’两字,法院倒是定不了罪,不过警察可以把它当作一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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