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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并非永远如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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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叛徒”最终前后上下都不是人

     在布加勒斯特警察总局看守所的门前,于一心手里提了一个大塑料袋站在那里。这时阎理单独走了过来,看见他后主动地打招呼:“于子,来这里干什么?”“我有一个朋友,你也见过面,因为漏税的事进来了,还没结案。我给他送点吃的东西。你呢?”“接老五。他被人家冤枉了。法院认为证据不足,今天放人。当然,我们也没少使钱。怎么不进去呀?”“差不多隔几天就来这里一次,今天是看错时间了,九点才让进呢。”    
      阎理眼“贼”,发现李振从远处走了过来。李振可能是不愿见眼前的这两个人,刚想溜走,但见那四只眼睛正注视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来。阎理先与他打招呼:“真是少见呀,忙什么呢?”“你好,我剩下的那三千美元,过几天还你!”“我没这个意思,你欠的钱我催过吗!来这里看谁?”李振没有作答,而是瞧了一眼于一心:“我听说王经理出事了!”“有三个月了吧!”    
      一辆警车从里面开了出来,停在了大门口。从上面下来一个中国人,胡子拉碴的,他向门前的三个中国人点了点头。阎理认出来此人正是他要接的人,马上迎了过去,握住老五的手:“咱们还是胜了!”然后回过头来,对于一心他俩说:“那我们先走了!”阎理说完和老五向他停车的地方走去。    
      “你来这里是?”“我刚听说这事,想看看王经理。”    
      要是来看王伟达,不能两手空空地就来吧!于一心不相信他的话,又不好点破:“你别进去了!”“为什么?”“王经理认为是你害了他!”“不可能!”“开始我也不相信,可是人家分析得很有道理。那几张空白“提单发票”,除了王伟达本人,只有你知道它放在哪!你给我交个实底,王经理这事是不是你捣鼓的?”“没有!”    
      李振的这个“没有”,说得不那么“实”,显得有点心虚。于一心听后有点火:“我也觉得王经理这事有点邪,那几个警察神了,怎么能把王经理的一切摸得那么透,如果没有内线根本不可能。咱们都是中国人呀!你俩矛盾再深,也不能借罗马尼亚人的手‘修理’自家人呀。要说咱俩的交情也不算浅,和王经理是来罗马尼亚以后才认识的,可是在这件事上,我无论如何不能站在你这边!”“我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说你什么好呀!刚开始王经理说是你干的,我还给你打保票呢,说你决不是这种人。你提过货柜,对这里面的细节门清,可是你却把这点‘常识’用到害自己的同胞上了,你缺不缺德呀。这‘火’算是玩大了,他可能得被判刑!”“其实我开始就是想解气,没想往死里整他!”    
      “还说没往死里整,他被你害惨了。损失几万美元不说,现在整个瘦了一圈,和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们这里的监狱你又不是没待过,那里面是好住的呀!我就不明白你怎么下得去手。没有王经理,你能在这里最先暴富吗?把钱输光后,如果不是他,你今天还不知在哪呢!”“我李振算是栽在罗马尼亚了,臭名远扬了!”“岂止是臭名,我看是恶名。你呀,听我的吧,收拾收拾‘打包’回家吧!我直来直去,说话不怕你不爱听!”于一心讲完,进了看守所的大门。李振呆呆地站在原地没动……    
    


第十二章大火专烧中国人的财产

      蒋全自从老婆被害以后,就没怎么正经做生意。他把“高粱地”和“中国龙”大市场里的两个店都租了出去,腾出时间,下决心非要把杀人的凶手绳之以法不可。几天前老五的“无罪释放”,对他刺激很大。都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是到他这儿了,“网”怎么就破了呢!罗马尼亚现在号称是民主、法制的国家,伸张起正义来,也这么难。许多老乡劝他:“算了,事情都过去了,别再想它了。你斗不过他们!弄不好最后还得把你搭进去。”有的甚至说:“以前你和你老婆的关系不怎么好,根据现在你这样的条件,再找一个也很容易!‘新婚燕尔’,享受数月‘天福’之后,就什么都忘了,何苦呢!”…… 蒋全属于话不多、做起事来非常有韧劲的那种人,听到这些“忠告”,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有着五千年文明史的中国,难道教她的子民就这样为人处事吗?虽说自己从小到大,安分守己,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一向规行矩步,缺乏足够的防人之心,更无害人之意,可是“老婆的死”就这么算了,那是绝对行不通。不错,“人死了不能复活,倾家荡产也可能一无所获”,他们说这些话的出发点虽说是为我好,可皮华洁毕竟是我的结发夫妻,为我们蒋家生了一个大胖儿子!冤有头,债有主,恶有恶报,非要决出“胜负”、了断是非,谁也别拦着。蒋全我还就认这个死理:杀人偿命,天理昭彰。    
      蒋全“中国龙”市场出租的商店已经到期,其承租人电话催了几次,问他下步打算。蒋全今天正好有时间,过来看看。几天前,家里人和朋友都劝过他:“现在生意挺好的,收回来自己开店吧!”可是他的犟脾气、倔性情上来了,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他主意已定,把这个店继续往出租。距自己的商店还有十几米远,他看见有几十人围在那里,心知这是不祥之兆,连忙加快脚步。走近一看,天呀!他的头一下子感觉大了两号,倒霉的事又来了。    
      蒋全的商店基本上是“炉子”的中心,大约 30几个店被大火烧了个面目全非。据说火是凌晨二、三点钟着起来的,烧了一个多小时才被发现;也许保安睡着了,报警过于迟缓,反正救火车到达时,二十几个商店已被熊熊燃烧的冲天火焰吞没了。经过消防人员的奋力“搏杀”,大火总算被扑灭了,可是里面的财产都已化成灰烬。商店的整体被烧得变形、扭曲,门窗上的玻璃全都炸裂、成块状撒落一地,铁皮墙上的天蓝色油漆被熏成了黑色。蒋全到达这里时,大火像是刚被扑灭不久,未被烧净的商品包装箱又黑又湿,冒着水气;一股说不上来的、类似烧胶皮或尼龙的糊臭味向四处散发着。租蒋全商店的那个中国人拉着店主的手,苦不堪言,哭丧着脸:“这下全完了,四万多美元的货呀!怎么就让我赶上了!我真是太不顺了呀!”    
      蒋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眼前的中国人。他记起来了,这个店里还有自己一千多美元的拖鞋款没结,想到这里他说道:“谁遇到这种事都够不幸的,外人也许帮不上你什么忙。我的那些拖鞋款,你就别结了!”    
      这个中国人没有说话,一个劲地握着蒋全的手不放。站在他俩身旁的另一个中国人分析着火原因:“以前‘高粱地’也着过火,可是不象这里的‘大火’烧得那么离奇。我昨天走时商店的货都堆满了,你们看,大火过后,店里没有多少烧剩下的灰烬!”    
      大家听完这个中国人的分析,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众多被烧的商店里基本上没有多少“残留”物;再说,好端端的,半夜里怎么会突然就烧起来了呢。是不是有人把店里的货拉走后,有意纵火呀!大家不敢再往下想了。    
      这时一个阿拉伯人拨开人群冲了进来,嘴里还不停地“哇,哇”乱喊。他是蒋全店铺相邻的商店主人,是一个炒汇小老板。他的商店里面平时基本上不堆放货物,只摞了数十个空纸箱摆摆样子。蒋全开店时经常把自己放不下的货存到他的店里,这样双方都受益。蒋全就不必说了,使用免费库房;而这个阿拉伯人也高兴,因为整个“中国龙”大市场里就他这么一家固定的“炒汇点”,别人的商店都“货满为患”,仅此一处里面空空如也,着实有点扎眼,早晚得让警察发现,所以他也乐意让中国朋友往自己的店里放些货,以掩人耳目。    
      众人的目光都被聚焦到了这个阿拉伯人身上。只见他用钥匙打开已被大火烧成“黑蛋”的门锁,推了几下,店门没有“反应”。他用肩膀将它撞开,走到靠着蒋全商店这边的一个角落,蹲下,用手清理地面上的灰烬和未燃物,不大会儿的工夫一块铁板裸露了出来。蒋全心想:自己进他那里放货、取货无数次,从没有发现那里还有一个“小机关”。阿拉伯人打开铁板,从里面提出一个 40 公分见方的铁箱子。人们充满好奇心的目光,一下子又集中到了它的上面。阿拉伯人并不急于打开,而是面向太阳升起的地方跪下,把右手五个指尖收拢在一起,分别碰了一下脑门、胸口、右肩和左臂的上方,由于手上沾满了炭灰,所到之处,都留下了墨色的痕迹。他口中还不时地念念有词、喁喁自语,做完祈求真主保佑的一系列动作之后,慢慢地打开铁箱子,从里面掏出来整沓整沓完好无损的美元,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一下子躺在上面大笑起来。在场的中国人看着他那副模样,忍不住也都跟着乐了……    
    


第十二章过生日有许多种类

      布加勒斯特市中心“统一广场”的西南侧,有好几条有轨电车的终点站都设在这里,其中包括 21 路有轨电车。提起 21 路,在罗马尼亚的中国人没有不知道的,缘由很简单,因为它的另一端终点站就是“高粱地”大市场。许多乘 21 路“上班”的中国人最近发现,距“高粱地”还有两站路的道南边新开了一家中医诊所。它是在一个新建的二层小别墅里,屋顶上立有广告牌,上面镶嵌着四个铜皮制成的汉字“南昆医院”。这几个字是用“汉隶”书写的,非常醒目。医院开在这里的创意是于一心提出的,可谓煞费苦心。于一心“预言”不出一个月,罗马尼亚的大多数中国人都会知道这里有家中国医院。他估计得一点不错,医院还没开张,就已经有不少中国人光顾此处了。    
      赵铁给人治病,在中国人堆里已经小有名气,他是在于一心的再三鼓动下才开了这家诊所。赵铁做生意一向墨守成规、胆子小,起初不敢经营,一是缺乏足够的资金,再有觉得搞大了没有那么多生意,会蚀本。于一心对他说,这栋楼房是我买的,等挣了钱再交房租,不赢利就免费使用。其用意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要让赵铁靠“自己”的本事挣到大钱。如果没有上述“最惠国”的待遇,“南昆医院”这四个字肯定是“立”不起来。享受此种“待遇”的不只是赵铁一个人,当然,周坤就不用说了,她给中国人续身份的办公室也设在这里。除了他两个人外,于一心还把张让的“报社”和“豆腐房”也请了进来。他认为张让的那份中文报纸办得还行,豆腐的味道也不赖,报纸的发行量和豆腐的产量都有发展的空间,投一点在自己眼里根本算不上的钱给张让,就可以使他的这两项“产品”有一个“质”的飞跃。其实于一心并没有指望这笔“房地产”生意靠上述的三个人赚钱,相反用他自己的话说,这是来罗马尼亚的第一个赔本买卖。接下来还有一句话:“在他们三个人身上赔钱,我不心疼!”    
      这栋别墅很大,底层除了厨房、卫生间外,共有五个房间,二层不算两个“盥洗室”有六间屋,它们都大于二十平米。别墅的一层,医院占去两间,张让的“报社”和“豆腐房”各用一间,于一心自己留下一间当办公室,还空下一间 50 多平方米的厅。于房东说,等一切安顿妥当、走入正轨后,准备办一所华人子弟学校,就用这个厅当教室。他让张让尽快雇人,把报纸和豆腐“交”出去,腾出精力和自己一块办学,并说大才不能总小用,人才不能总浪费。    
      赵铁、周坤两人结婚后,新家就安在“诊室头上”的一个房间里。张让和女儿张佳住在隔壁,两家人是暂时住在这里。二层另外四个空着的房间,于一心打算过一段时间租给其他中国人当办公室用。医院仅占小楼里的两间房,可是这里为什么要挂“南昆医院”的牌子呢?于一心有自己的想法:就是要让所有的中国人都能记住它,因为只有“医院”两个字能与每个人发生关系,吃五谷杂粮,谁能保证不得病?都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了,余下的空房就不愁租。他想把那些为中国人办事的“律师室”、“会计所”、“事务部”……都集中到这里来,赚他们的钱。倘若“天随人愿”一切都能按照自己的“意志转移”,于一心就打算在这栋别墅的大院子里投资盖一个“写字楼”,他自嘲这是于公司的“第二个五年计划”、于某人的“黄粱美梦”。医院的名字也是于一心起的,用的是赵男、周坤两人名字的谐音,这里有两个用意,一是纪念赵男,二是愿赵铁和周坤两人:爱情像昆仑一样长久,白头偕老。    
      一个周三的上午,“南昆医院”里只有赵铁、张让两人。此时他俩正在“医院”的门口装灯。张让站在一个方凳子上,给灯接线,赵铁在下面递工具,两人有说有笑。这时走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此人头童齿豁,两鬓苍苍,相貌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虽说穿戴破旧,可还算干净。他主动与赵铁打招呼,得知对方罗语不好后,又问会不会英语。赵铁说自己懂得不多,用手指了指凳子上的张让,那意思是:有什么话跟他说吧。这人像见到了大救星似的,连忙仰望着张让,说着他那地道、流利、伦敦音的英语。张让听了几句,觉得总让对方仰着头和自己说话不太礼貌,就从上面下来。此人诉说的大意是:他曾是一家工厂的电器工程师,大学毕业后就服务于那个工厂,已经工作了三十三年;还差几年退休,厂子就倒闭了,自己除了会设计电路,一无所长;如今饭碗没了,家里上有卧病不起的一对老人,下有两个失业的子女,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呀!请看在上帝的份上,用你那博爱、仁慈之心,助我一臂之力吧!    
      张让等他把话讲完,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纸币递给了这个人。对方连忙反复用英文、罗文说“谢谢”。等他走后,张让继续接线。“如果一个国家要饭的人,能说出这么一口流利的外语,它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据我所知,罗马尼亚对知识分子的待遇一向挺好,怎么会呢!他是不是受了刺激?”    
      “我看他像个文化人。反正不给人逼急了,谁也不会走这步。说实在的,他的英语真是挺标准,用词、语法都很准确。说起语法,就是一些美国人,有时说话、写信也乱来!特别是那些不规则动词的词尾,按他们自己的想象胡乱变一气。”“中国人也一样,咱们电视台的个别主持人有时说母语还词不达意呢!”这时于一心走了进来,接过话:“谁词不达意了?”    
      赵铁给张让递上一把平口的螺丝刀:“没谁,我俩闲得五脊六兽,瞎聊呢。周坤刚才来了个电话,说一会就回来。你先别走,她说有事要找您。”“我开车回来时,看见她在 21 路车上,约莫该到了!你俩也歇会儿吧,走,屋里待……”于一心的话还没说完。周坤就回来了。张让接完线,开始装灯罩:“这就完了,你们先进去吧!”    
      于一心和周坤走进底层的一个房间里,里面还未装修完,很乱。他搬来两把椅子,让周坤坐下:“怎么样?”“律师说王经理这事能办。”“他要不能,罗马尼亚就没人行了!他的名声还不是一般的大呢。”“他要的价钱也不一般呀。”周坤没等于一心问多少钱,继续说道:“他告诉我,仅让王经理出狱就得一万五千美元,如果想要回警察从他家搜出的那几万美元,需另外加钱。”于一心听后,觉得律师有点敲竹杠,咬了咬牙:“办,给他。钱我先垫上,把人弄出来再说。”“什么时候给他钱?”    
      于一心心里明白:这一万五千美元算是打水漂儿了。首先王经理现在手头不会宽裕,不一定有这么多的美元。另外只要人出来了,再让他拿这么多的钱就该心疼了,不会像在监狱里那样,花多少钱都不在乎,只要能获得自由就行。还有一个原因,王伟达现在是花他自己兜里的钱,和从前在“纠纠”监狱时的情形大不相同:没有地方“报销”了。即便是这样,人也不能不救。自己今天的一切,没有王伟达就无从谈起,尽管从今往后也许再也用不上他了,可是做人、办事得讲良心。论资产自己在罗马尼亚应该数得上了,如今还真不知道一下子挣了这么多钱干什么用;自己不抽烟、不喝酒、不近女色,凡是需要花钱的嗜好都不沾边;北京的家,现在仍然是不到二十平米的老式平房,“蓬户瓮牖,绳床瓦灶”。一个月前,刘畅想托其弟刘卫,帮着在北京买一个大点的单元楼房,再精装修一下,说这也算是有一个像样的家了。自己没有同意,认为用不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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