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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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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男、女并骨合葬,有的也称为‘搭骨尸’。阴婚阴婚,当然要在夜间举行,就像你看到的,抬着一顶纸轿子,由单鼓、单号、单哨、单唢呐吹奏前引。或者由四个人抬着一个出殡用的影厅,内挂‘新娘’的照片。
  当然迎娶仪式是不可少的,是日高大棚,宴请亲友,门前亮轿。喜房丽供奉“百份”全神,对面炕上设矮桌,供“新郎”照片或牌位,前设苹果、龙凤喜饼若干盘。并有大红花一朵,下缀缎带上书:“新郎”字样。女方“闺房”中供奉“新娘”照片或牌位,亦如前所供,并有大红花一朵,下缀缎带,上书:“新娘”字样。
  喜轿回到男方后,仍由娶亲太太将“新妇”照片或牌位取出来,放于喜房炕上的供桌,与“新郎”并列。并用红头绳将两幅照片栓起来,(取月老牵红线之意),并复上红、黄两色的彩绸。“和杯酒”、“子孙饺子”、“长寿面”也要供于“新婚夫妇”的排位或照片前,以后再选个宜破土安葬的好日子。女方起灵按指定的时辰葬入男方坟的旁边,并且两个棺柩要挨上槽帮,才算并骨合葬。我一直以为这只在乡下才有,没想到在城市极难见到的事都让你遇到了,你真好运。”他开了一句玩笑。
  “可是……可是,我看到的那个似乎比较简陋,”
  “我说的比较正规的,属于贵族式,那要流水的价钱,从某些方面来讲,鬼媒人是最赚钱的行当。我以前听我老爹说过,在眼的生意和古董生意差不多,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不过,普通的阴婚就相对简单点,而且由于死人结婚混杂了红、白两事的礼仪,各当事人又各有主张,阴婚仪式始终没有形成定例。通常情况下,男方给女方送去的‘鹅笼’、‘酒海’、龙凤喜饼以及肘子、喜果都是真的,唯有衣服、首饰事纸糊的冥器。女方陪送的嫁妆一般都是纸活,送至男方后,只在“新郎”照片或牌位前陈列半天,有的只是抬着环绕男方院内一周,即由鼓乐前导,送至附近空地焚化。”
  “你很有研究嘛。”花蕾看了包大同一眼,严重怀疑他承办过这项业务。
  包大同不以为意的一笑,“花骨朵,既然我是捉鬼的法师,这些东西都是必备的专业知识,你然和我学徒,也要学着点才对啊”
  +最后登录:2008…05…19 小 中 大                驱魔人2    第六章 七天倒计时(上)三个线索
  按道学上的解释,人有三魂七魄,若死时七魄先散,然后三魂再离。生病时就是魄要散了,所以要用药物去阻止它散发。如果七魄中的力魄散了就容易招惹邪祟,三魂暂且不提,其七魄为: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包大同判断花蕾中了邪物施展的桃花劫,还剩下七天生命,就是因为他以法术自开的阴阳眼看到了花蕾阳火微弱,七魄中有一魄散了,或者,说被什么东西收去了,所以她会突然生病,而且病逝快得像她立即会死掉一样。
  其实前些日子她的命势已经有些不对头,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么严重,还打算过两天给她驱驱就好,没想到终究晚了一步,在这件事上,他也要负上一点责任,也因为中了桃花劫的人是花蕾,所以他绝对绝对不会让她死。
  躲在杂志社是没有用的,虽然这里邪祟不得入,但是这件事不解决,不找出原因,说不定今后会有更多人受害,而且最重要的是,花蕾也要和小夏一样做一个七魄不全的人了。
  小夏当初是为了救阮瞻的命而甘愿奉献自己的一魄,现在阮瞻把小夏当做天下至宝一样细心呵护,才能保着小夏平平安安,也勉勉强强算得上健康。
  花蕾就不同了,倘若她这一魄找不会来,这一生都不会顺遂,会一直受疾病的折磨。不断有邪祟要上她的身,她不可能再找到一个阮瞻那样地男人保护她一生。
  这世界的男人虽然不多,但有某些特殊的能力,有忠贞不渝地爱着她的男人却太难找了。而可怕的是。她失的魂魄信念是主心轮的力魄。
  除非,他娶她。
  花蕾是个可爱的姑娘,背景可能很复杂,但她有着与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不相称的纯真。另一方面,也不能说他对她没有好感,可是,他能不能爱她。
  他爱过了,那撕心裂肺地痛再不想尝第二回。
  如果花蕾不躲起来。她的生命就只有七天。如果她躲起来,他要找出始作俑者的时间只有七天,这就好像一场角力,七天的时间会决定一切。
  花蕾吵着要出院,因为她那令医生找不出原因的病况迅速好转。甚至和没有病过一样,除了还有点虚弱之外,其实他也不愿意让花蕾呆在医院,以花蕾目前地情况来看,在医院是比较危险的,尽管守株待兔不是办法。但把花蕾接到杂志社来,他还是会相对放心,免去后顾之忧。
  “你是要调查吗?”
  “不是,我是去旅行,”包大同很认真地说。
  花蕾在一瞬间还有点相信了,刚要问他去哪里旅行,干脆带她一起去,随即明白他又再逗弄她,气得拍了包大同肩膀一巴掌。
  包大同不以为然的笑笑,“帮你的忙,还要被你打,这世道,老子真是适应不了了。”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花蕾一把拉住。
  “这是我的事,我也许可以帮忙。”他说,“我知道我很废,可是如果你要调查什么数据类的东西……”
  “得意死你。”包大同一点花蕾的额头,“你背景很深,虽然你从来不说,但是如果你帮得上忙,我是不会客气的。”
  花蕾听他这样说,露出了为难而歉意的神情,但她还没找出什么话来回答,包大同已经体贴的转移了话题,“其实还真有些事情让你做,可是我希望你坐在这里打打电话就好,不要外跑,”他说着看看窗外,“现在虽然是中午,但办起事来时间不好掌握,假如你回来时接近黄昏,那就不太安全了。有的道行高的东西,在阳气下降的时候就可以隐藏在阴暗处,不是非要天黑不可。”
  “好,我不给你添乱。有什么事你就吩咐,我就在家里做,保证不出门,”花蕾听出包大同语气中的关切这意,不管那是为了朋友之情还是同事之意,她都很开心。
  包大同很明白花蕾想忘却恐怖记忆的心情,可是不得不问。“你回忆一下,昨天那张照片上的女孩大约多少年纪的样子?”
  花蕾神色一窒,但仍然想来想道:“看样子,只有二十岁上下,很年轻。不过,你不是想附近的居民中有没有夭折的人吧?那个……如果她去世得很早,销了户籍就很难找了。再说,就算照片的她很年轻,”
  包大同点点头道:“我明白。但是,首先你是在你家那边的立交桥看到有人举行阴婚的,所以事主家就住在附近的可能性比较大。你要知道,举行阴婚虽然不适违法的事,但在城市中也是非常非常少见,有的甚至会秘密进行,免得被邻居投诉。而且你看到的是严格按照过去的仪式进行的阴婚,准备和进行起来更加复杂,不可能有人会穿越大半个城市做这个。
  第二,你要知道,结阴亲,搭尸骨是因为亲人心疼未结婚就死去的人而进行的,那是生者的痛苦和执念。所以如果一个人去世很久,他的亲人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这种痛苦,再结阴亲的可能性要小得多。虽然也有终生痛苦的亲人,但几率要小一点,我还是从概率比较大的地方查起。
  第三,你说的年纪问题,花骨朵啊,祭奠亲人虽然会选用比较好看的照片,但年纪大多也会比较贴近,相差不会太多,你只要选定一个差不多的范围就行了,而且。我提个建议给你,接阴亲也讲究生辰八字和年纪家世的,所以双方的情况应该差不多才是。
  还有,因为办阴婚不是常见的事,现代的人也比较做这个了,真要能成就,是花费相当高的,所以你要查找的范围主要应该集中在:附近的居民、十年内夭折的年轻男女、家庭经济环境相当好。
  假如没有符合这三项的,我们就转移目标,但至少我们排除了一部分猜测。查案就是这样,去掉所以不可能的,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可能,也是答案了。”
  花蕾想了想,觉得包大同说的对,点了点头。
  只听包大同又说,“也许要查一下本市的几大公墓,这两天有没有要求‘并骨’的业务。你想啊,现在除了极少部分人,那还有土葬的?大部分是把骨灰埋在公墓,结阴亲、搭尸骨的话,也只能是把两个骨灰并排放在坟墓里吧?就算双方都是土葬的,要挖出灵柩,也不可能拉到城市时来举行阴婚,在乡下就办了。对,找小佳,她是从事丧葬服务的,调查起来会容易些。”
  花蕾撅起乐嘴,那个凌小佳真是让她没话说了。
  包大同不过帮过她一次,她就粘上包大同了,时不时,就跑到杂志社来,一会儿请吃饭,一会儿要驱邪避凶,一会儿又是偶尔路过,进来看看。真是花样繁多。难道会有人看不去她企图吗?偏偏包大同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让她看了生气。
  “想见面就见呗,找那么多借口干嘛?”他低声咕哝。
  包大同只当没听见,又嘱咐了几句就出门了。
  花蕾遇到的这件怪事虽然事出突然,不过倒是有些线索,虽然这线索和大海捞针有的一拼,但总好过一点没有。
  这三个线索就是:那个幻化成石雕像的东西;那位爱给人补车胎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先生;还有那个自称姓高的媒婆。
  当然现有举行阴亲的这家人,甚至那个死在立交桥下的女人也可能是重要的线索。
  他看现在时间还早,打算先给小佳打个电话,托她帮忙查查最近公墓的业务。然后就到事发附近的居民区转转。
  结阴亲这事,就算事主要秘密进行,毕竟不是绝密隐私。总会有人觉察到,甚至会理论的。找到这家人是非常重要的一步,至少能牵出高媒婆来。
  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个感觉。这件事不是突发事件,而是一个潜藏了很久的秘密事件。只是一直没有暴露出痕迹,可他们既然盯住了花蕾,就等着他揭开这个黑暗的秘密吧。
  花蕾遇到的两次爆胎事件不是在一个地方,但第一次和第二次地地点相距不远,也就是说。都在立交桥附近,那起凶案也是发生在那里。所以他就有必要也调查一下那座立交桥。
  如果有人要娶花蕾做鬼妻,他是怎么注意到花蕾的?为什么在立交桥附近出事故?灵体的话,都是喜欢在和自己相关地地方游荡,如果那个邪物的执念与立交桥有关,又是为了什么?车祸死于那里?以前经常在哪里出现?在那个地方有什么美好或者可怕地回忆?那个被勒死地女人,是那个邪物杀的吗?
  最让他在意的是,那个邪物为什么选中了花蕾?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还是单纯只为了喜欢?哎,这是什么世道,一个漂亮姑娘,天天跟在他身边,他都还没舍得动手,现在居然有两只鬼来抢。
  包大同给凌小佳打过电话,忍耐地听她又拉了半天家常。才得空要去事发现场看看,就接到警方地电话,他做为第一个发现凶案的人,要去配合调查,回答一些问题。
  等折腾完,已经是晚饭时间了,立交桥那里车水马龙,什么也发现不了,他只好先去找个朋友一起吃饭,“顺便”调查一下当初这座桥从设计到施工再到最后地完成有没有发生特殊的事情。
  那个朋友是名记者,一名漂亮的女记者,叫傅如心,在本事最大的报社做城市建设版的编辑,所有与这座桥有关的事实,流言,谣传、私下的、公开的、甚至见不得光的事,她都知道。所有记者收集来的各种信息汇总在她这里,然后她选择编辑,最后才出现在报纸上。
  “我就知道你没事不会找我,”傅如心语意娇嗔。
  她曾经和包大同短暂交往过,不过看出包大同不想安定,于是聪明的撤退了。分手三年了,但是现在见了面,感觉还是很喜欢这个男人。他的态度漫不经心,可是又特别认真,很矛盾,也很迷人。话说回来。和包大同短暂交往的人很多。
  “君子之交淡如水,所以才显得我们关系不同寻常。”包大同咧嘴一笑,嘴头甜甜,成熟的男人脸孔上却露出两个可爱小虎牙,混杂了男人和男孩气质的模样立即令傅如心撤掉了所有心房,打算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想知道什么呢?”她问。
  “就是彩虹桥的事,”包大同直入主题,“我记得这桥建成有三年了,那时候我们很亲密,我记得你一直跟这个新闻来着。”
  “彩虹桥出了什么事了?”傅如心虽然是编辑,但记者的八卦精神倒是很彻底。他知道包大同以前是做什么的。因此立即产生了很多联想。
  包大同不动声色的笑笑,“彩虹桥西边不是新建了一片高级别墅区码?虽然离桥还很远,但这桥在上风口,桥身有飞龙回身望月的气势,如果龙是富贵龙,在龙气的吹拂下,当然是极佳的风水,如果这桥被污染过,有过阴暗事。这龙就是恶龙,龙气会毁财,你知道,富翁们都是讲究风水的,因此有不少人雇了我看风水。”
  “随便说说不就得了,反正你本领那么大,犯不着这样调查吧?”傅如心完全信了包大同提前编好的说词,“不过你不是开了杂志社吗?为什么现在又干老本行?”
  “胜情难却而已。但我既然接受了,我就要认真点,做我们这一件也要有职业道德啊。”
  “怎么了?”包大同看出情况不对,伸手握住桌上傅如心的手,只感觉她的手握成拳,显得很紧张。
  “彩虹桥在施工的时候确实出过事故。”她干脆起身坐到包大同身边,“很惨的事故。”
  驱魔人II卷三之七章七天倒计时(下)野狗
  包大同一挑眉。
  怎么?这座产交桥真的有问题吗?他居然第一次调查就真达目标?!
  傅如心见包大同不语,借机靠近了些,叹了口气道,“人命啊,有时候都不如狗。彩虹桥的承建是一家很有名的建筑公司中标的,可是他们把工程转包给了其他小型建筑公司,也就是俗称的包工队。一切都是很顺利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施工过程中总是会出问题,不是地基打不下去,就是新桥体开裂,还经常出一些安全事故,虽然没有死人,可是受伤不少。那时候,工人们之间有一些谣传,说是起桥时没有放鞭炮,插红旗,一定是惊动了地底的什么。还有人说,几十年前,这里本是一个小土地庙,后来不知怎么给拆了,现在还要动土,土地爷能不生气吗?再说这么多年来,周围起了这么多高楼,只有这块地没人要,这回市政府要在这里建立交桥,就是为了让来往车辆、八方之风驱走戾气的。”
  “谣传很多?”包大同听得仔细。
  傅如心点了点头道:“是啊,而且桥一直也建不成,谣言越传越厉害,包工头甚至请来了和尚道士来做法,可根本不起作用。后来政府派人来查,才发现经过层层转包,承建彩虹桥的包工队已经没有什么利润可赚,只好在建筑材料上偷工减料,工程质量根本无法保证。政府当然严肃处理了这事,工程由资质而很好的另一个建筑公司重新承建,彩虹桥这才顺顺利利建成,非常有效的缓解了本市的交通状况。”
  “如心,不要背报纸。”包大同阻止了傅如心习惯性的官样文章,“给我讲讲你所听到的关于这座桥的奇闻轶事,你知道我做的事比较民间,所以对坊间地流传更为在意。”
  傅如心抱了抱手臂。似乎有点冷,包大同连忙环着她的肩。听她说道:“这事我都不愿意想,所以下意识地会跑题吧。有一个说法在工人们中流传,说是打地基时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故,有六个工人不慎掉到下面去了。由于这边的地质比较特殊,地基打得窄而深,就像一个非常深的井一样,这六个人掉下去就摔死了。你了知道。既然他是转包工程的最后一环,利润已经非常小了,不仅要在材料上动脑筋,基本的安全防护根本没有,这事也更加不能上报,否则不仅他们建筑队的资质执照要被取消,严究起来,已经垫付地工程款也不能收回。因为他们违反了合同中的安全规定。
  “瞒报了?“包大同皱紧了修长的眉,虽然这事发生过很多了,他却还是有点愤怒。这是人命啊!所谓死者为大,就算是小猫小狗死了,也应该受到尊重,何况人呢?
  傅如心叹了口气。“现在也是没办法杜绝的事,好多建筑工人都是来自贫困的乡下,几万块钱解决一条人命已经是不错了,有的只有几千。听来很可怕,可那就是事实啊。那些人就是视人命如草芥,就算有关部门想管,取证也是相当难的。那些淳朴愚昧的乡下人,还要挣扎生活。哪敢得罪某些人啊。所谓贫不与富斗,出了事故,被人拿钱堵住嘴,余下地伤心难过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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