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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平尴尬地笑了笑,毕竟心事被人当面说穿并不是件好事,但他还是说:“不管你怎么想,计策我是想出来了,做不做就看贤侄你了。”
望月道:“这计策不是很危险吗?如果左云飞对我不念旧情,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高平道:“既然是计谋当然都要有风险,否则又怎么叫计谋呢?但关键要看这风险值不值得去冒,你自己想想,究竟值不值呢?”
望月说:“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其它想法?到时候,你是不是会连我们也一块儿杀了呢?”
高平道:“为什么要杀你们?你们对我根本就没有危胁,如果要杀你们,我又何必今天来找你?当时在大王山里找到你时,我不出声,然后派人把你们包围,不就一网打尽了吗?”
望月道:“那是林九峰的地盘,你敢兴师动众吗?”
高平道:“好,就算我不能亲自去抓你们。但如果我把这消息告诉龙霸呢?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我为什么不这样做呢?你应该相信我的诚意。”
高平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但他还是百密一疏,他的想法确实无懈可击,丝丝入扣,合情合理,对于望月这样急于报仇的人来说,确实是非常有吸引力。但他太小看望月了,他以为望月一个女流之辈,也就是想着报仇,怎么可能有什么复国的想法呢?再说他现在根本也没有那个能力了,左云飞已经投靠林九峰,周王鼎被关在监狱,她身边只剩下一个冷傲,跟随她们的人也不会太多,能成什么气候?这样想确实也无可厚非,也是合乎常理的。
但是如果望月的想法不合乎常理呢?如果望月不仅仅是只想报仇呢?那高平的计谋她会觉得好吗?让林九峰起内哄固然好,他能杀了左云飞也不错,但这鹬蚌相争,得利的总是渔翁,而这渔翁是谁呢?当然是高平莫属了。那最后的结果可能是林九峰被消灭了,但天下全成了高平的了,自己还怎么可能重建西郡呢?但不消灭林九峰就可以重建西郡吗?那唯一的做法只能是把林九峰和高平都消灭了,这又怎么可能呢?
高平见望月不语,以为她是心动了,就说:“贤侄不必急于决定,可以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如果需要我派兵帮忙尽管说,我一定全力以赴,我等贤侄的好消息。”
望月突然脑子一闪,何不将计就计,再把高平也从中算上,挑拨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让他们都乱作一团,那得利的不就是自己了吗?想毕,她说:“那我回去考虑考虑再说,多谢侯爷的帮忙,有机会再言谢。以后也少不了麻烦侯爷的地方。”
高平笑道:“你我之间,好说好说。”
望着高平的背影,望月不由地冷笑,好一个老狐狸!不过别高兴地太早,我就权当做一次螳螂,替你去捕一次蝉,但最后这肉究竟是落在谁的嘴里还不一定呢?你想做黄雀,还有猎人呢?
六左云飞的情绪也不是太好,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是恶梦不断,不知为什么,总是梦见西郡王,西郡王那颗血淋淋的头颅。那可是他亲手砍下来的啊!当时他只是为了麻痹林九峰,因为西郡王已经死了,留个全尸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如果西郡王死后还能帮自己一个忙,帮自己取得林九峰的信任,然后再谋复国大业,相信西郡王一定会同意自己这样做的。这样的死也死的有价值。
只是为什么这一段时间总是要梦到他呢?难道西郡王是嫌计划进行的太慢,在催自己吗?还是西郡王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异想天开,在埋怨自己呢?因为左云飞也是越来越不自信了,直到今天他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空子可以去钻,没有空子钻,又怎么去复国呢?
当时构想的确实不错,只要林九峰和高平争斗起来,自己的机会就来了,但林九峰和高平都不傻,他们不会争得两败俱伤,就算他们争得两败俱伤,自己又能怎样呢?自己现在根本就一点儿实力也没有,周王鼎等勇士都被关在监狱,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而望月和冷傲的力量连个林琳都抓不去,还能指望她们干什么呢?
而林九峰就真的相信自己了吗?如果没有,那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想到这儿,左云飞感到后背一阵凉意,这太可怕了,如果林九峰也是在利用自己呢?如果真的和高平交战,自己肯定是要打先锋的,这不是在白白为林九峰卖命吗?如果不同意,那林九峰又怎么会相信自己呢?自己还怎么再继续隐藏下去呢?
这到底是谁在算计谁呢?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左云飞想的脑子都有些乱了。究竟谁是蝉?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呢?现在看来似乎都是螳螂,但总要有一个人是蝉,还要有一个是黄雀。
第六章美人计
一冷傲坚决不同意望月的做法,因为望月决定采纳高平的计谋,她要去接近左云飞。这怎么能行呢?望月并不知道其中的原由,如果她真的去找左云飞,她当然不会有危险,有危险的只能是左云飞。因为这会让左云飞很难办的,他能对望月怎样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果再被别人知道了,左云飞当然就会很危险。
“不行!绝对不行!”冷傲坚定地说。
望月看着冷傲,她很吃惊冷傲为什么会这么坚决,在她的印象中冷傲很少做事这么果断。“为什么?你不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吗?”
“这样做太危险了,连皇上他都可以杀了,就说明他已经没有人性了,你这样去不是自投罗网吗。”冷傲只能开始找理由了。
“但我们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总是这样等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高平说的没有错,做事儿不能怕冒风险,何况我们现在这种情况,等下去也是死,早晚都是一死,要死也要选个轰轰烈烈的。”望月的态度似乎很坚决。
“还是不行!我决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我们再等等,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会有办法的。”冷傲还在劝说。
“是呀姐姐,我也不赞成你的做法,这样太危险了。”伴星在一旁说话了。
望月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再说下去了,她不想等了,也无法再等下去了,她想就赌一次,借助一下高平,成败在此一举了。
冷傲见望月的态度十分坚决,也没了再反对的勇气,他只是在想,应该尽快把这个消息通知左云飞才行。伴星却默默地走到了一边,她突然感觉一阵的内疚,所有的人都在为西郡努力,而她似乎只能在一旁观看,她也是西郡的子民,还贵为公主,难道她就没有义务为西郡尽点儿力吗?
伴星想,应该有的。但自己能做什么呢?自己武功平平,上战场无法杀敌,又没有什么智慧,出不了谋划不了策,那怎样才能去为西郡尽力呢?
美人计。
既然姐姐可以为了西郡去用美人计,自己为什么不行呢?当然自己不能去找左云飞,但除了左云飞同样还有别人啊!龙霸,还有司徒空,都可以一试,只要能为西郡出点儿力,都值得一试。伴星有自己的优越条件,她不仅长得漂亮,而且不像姐姐那样显眼,她自小性格内向,很少出宫,所以西郡人只是知道他们还有一位二公主,但很少有人见过她,如果她再改变一下装束,是很少有人可以认出她的。
当然这个想法是不能说的,说出来是没有一个人会赞成的,那就不说,自己已是个大人了,应该自己做主去做点儿事情了。
二望月看着妹妹留下的纸条要急哭了,妹妹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张纸条,告诉她不用挂念,她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还说她已经大了,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她已经大了吗?望月突然感觉确实是这样,妹妹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跟在她后面哭鼻子的小姑娘了,而且经历过这么多巨变后,她应该变得更加成熟了。但她即使再大,也还是自己的妹妹啊!自己总也不能放下对她的关心。
伴星能上哪儿去呢?她们都猜测不出,冷傲说是不是觉得太闷,自己出去走走了?望月肯定地说,绝不是,妹妹绝不会做这样的事,她的不辞而别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有重要的事情去办了,但她却没有说。
伴星哪儿也没去,他就是回了西郡,这里本来就是她的家,现在她只不过是又回来了。但此时已不是彼时了,家还是家,只是主人已成了客人。
怎样去接近敌人呢?总不能硬闯吧!要有一个好的办法,既能顺利进入又不引起对方的怀疑。伴星边走边想,如果万一碰到左云飞怎么办?别人不认识自己,左云飞是认识的,他会不会点破自己的身份呢?现在想这些似乎没有什么用,既然已经决定了,就要赌一次了,赌博当然都是要冒风险的。
一户人家的门口,一个老妇人似乎在流泪,因为她不停地用手在抹眼睛。伴星走近时又听到屋内传来了低低的抽泣声,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怎么会有人同时哭泣呢?
伴星走到老妇人身旁,对方感觉很老了,不知是年龄的缘故,还是经历的沧桑太多。伴星问:“老婆婆,你在哭什么?”
老妇人抬起头看着伴星,却没有说话,眼神中充满了奇怪。伴星见她不说话,又问:“我是到这儿来投亲的,经过这里,见你在哭泣就过来了,不知道你为什么事儿伤心?”
老妇人一听,眼泪又下来了,她忙用袖子去擦,伴星忙安慰说:“你别伤心,有什么事儿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的。”
老妇人说:“姑娘,你的好心我领了,你快走吧。时间呆长了会很危险的。”伴星不明白,问:“为什么?”
老妇人说:“你不知道吧,现在官兵在给将军府选婢女,见了漂亮的就选,我那可怜的女儿被他们给挑中了,明天就要被他们带走了,可她已经许配了人家,下个月就要过门了。我苦命的孩子啊!”
老妇人又哭了起来,伴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在屋中低低哭泣的是她的女儿。这不是个好机会吗?伴星想,自己正愁怎样进入敌人内部,这机会就来了。她问老妇人:“是哪一个将军府?”
老妇人说:“听说是姓龙的。”
姓龙的,那必是龙霸无疑了,真是天助我也!伴星想,现在在西郡,龙霸无疑是最高统帅,接近他是最重要的。她对老妇人说:“你不要伤心了,这样吧,等明天我替你女儿去做婢女,她就可以留下来出嫁了。”
老妇人瞪大了眼睛,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别人躲都躲不及,这个人怎么会主动去送上门呢?她说:“姑娘,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伴星微微一笑说:“我怎么会和你开玩笑呢?”
老妇人说:“去给东城那些人当婢女,是很危险的,你可要想清楚。听说他们都禽兽不如,专门欺负我们这里的姑娘。”
伴星说:“我本来就无家可归了,原想到这里来投亲戚,但亲戚又找不到了,我现在是无路可走了,能去那里至少还有条活路。你就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明天我就替你女儿去。”
老妇人马上破涕为笑,喊道:“女儿,女儿,别哭了,快出来,你有救了!”
三已经几天了,还是没有找到妹妹,望月有些着急了,她到底能到哪儿去呢?她平时很少出门,是没有什么地方可去的。望月想,不能再等了,找妹妹的任务就让别人去做吧,她现在要赶紧开始进行自己的计划,她要去找左云飞。
这次当然不能像那次那样,人没见着,反而惹来许多麻烦,得想个好办法。是传封信给他约他见面呢?还是直接到路上去等他呢?望月决定还是在路上等他,写信给他他并不一定能出来,他还有脸见自己吗?
左云飞的行动是没有什么规律的,谁也不知道他今天会做什么,明天又要做什么去。实际上他也真的没有什么实际的事情可做,他一直最关心的就是牢中的西郡勇士,但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救他们出来,他们都是西郡的希望,如果救不出来,即使以后机会真的来了,恐怕自己也没有力量去对付林九峰和高平了。
左云飞抬起头时,看到了林琳,她正走了进来。林琳来时总是悄无声息,如果你没有正好看着她进来,总是会把你吓一跳。关于这个问题,左云飞已经强调了很多次,几乎在每一次时都说,“你进来时请先敲门好不好?你知道你这样做很不礼貌吗?小姐。”
林琳的回答是,“我不知道什么叫敲门,从小我也没学过,到任何地方我都不需要敲门。”这确实是实话,她也确实没有敲过门,也没有需要她敲门的时候。
但那是在东城,现在在西郡已经不一样了。左云飞还是试图说服她,但林琳已经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了,如果一个问题是你理亏,当然说的越多对你越加不利,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不说,赶紧转移话题。关键是你又不能把我怎样,林琳想。
左云飞确实不能把林琳怎样,但他可以问,“你又来做什么?”
“怎么能叫‘又’呢?我今天好象是第一次来找你吧!”林琳奇怪地问,她当然知道是左云飞并不欢迎她,既然你不欢迎,我就非来不可,要不怎么报复你呢?
“我是从昨天开始算起的。”左云飞说,“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儿,真的很奇怪。”
林琳想听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事,但左云飞却不说了,她赶紧问:“什么事儿?你快说啊!说了一半就不说了,你什么意思?”
左云飞说:“你真的想听?”
林琳说:“当然真的,你快说吧!”
左云飞:“那我说完后,某个人可不能发脾气。”
林琳说:“什么叫某个人?我不发脾气就是了,如果你不惹我。”
左云飞说:“我是不想惹你,但就怕你来惹我。”
林琳说:“你就别说废话了,赶紧说什么怪事儿吧。”
左云飞说:“我奇怪的是有一个女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是廉耻,总是喜欢往男人的房间里跑。”
林琳的脸唰地就白了,她当然知道左云飞是在说她,她望着左云飞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妻子总是往丈夫的房间跑,不是很正常吗?”
这次轮到左云飞吃惊了,他想不到林琳会说出这样的话,关键是他弄不清楚这是林琳故意在和他斗气说的,还是她真的有这种想法。左云飞尴尬地笑了笑说:“你别生气,我是在和你开玩笑,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林琳说:“我生什么气,只要有人不生气就行了。”
左云飞说:“其实我是想说,你到西郡这么长时间了,你就不想你爹吗?就算你不想他,他或许也会想你的,你就没有想过要回去看看吗?”左云飞感觉刚才的话似乎重了点儿,对于一个小姑娘似乎不应该这样说的,虽然她有些任性,有些霸道,但是她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只是自己有些烦她就是了,至于为什么烦她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因为她太刁蛮,或许是因为她是林九峰的女儿。所以他换了个话题,也希望能将她赶紧赶回东城去。
林琳似乎很委屈,眼中都快要流泪了,左云飞更不明白了,难道刚才的事儿真让她生气了?这可不得了,如果她再发起脾气来,恐怕又得费好大的周折了。
林琳没有发脾气,只是轻轻地说:“我就那么让人讨厌吗?你为什么总是要赶我走?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巴结我都没有机会吗?”
这确实是实话,眼前就有一个,龙胜雄整天像橡皮糖一样,赶都赶不走,但林琳从来都不正眼看他一下。
左云飞感到问题严重了,林琳的坏脾气曾让他很无法容忍,但当林琳突然脾气变好后,他才发现原来这更可怕。女孩子,尤其像林琳这样的女孩子,是不可能对一个男人温柔的,除非一种情况,那就是她喜欢对方,对于女孩子来说,喜欢在很大程度上就等于爱。虽然左云飞再三告诫自己不要自做多情,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当看到林琳的眼睛时,一切就不得不承认了。
林琳确实喜欢上了左云飞,这个男人究竟什么地方吸引她呢?最初的感觉就是他的冷酷,没有人会对她无动于衷的,尤其男人,无论在东城还是到了西郡,哪一个不是围着她献殷勤?只有左云飞,不但不巴结她,而且履次得罪她,甚至对她从来都不屑一顾。这让她怎么能容忍下去呢?开始她只是想报复他,但接触的时间越长,她就发现他的优点越多,他的刚毅,他的睿智,他的沉稳,每一样都深深吸引着她,让她不得不在若干天后承认,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他。
林琳还在看着左云飞沉默,左云飞还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林琳咬了咬嘴唇,说:“好,既然你这么不喜欢看到我,我马上就走,再也不让你看到了。”说完,她转身就走。左云飞在后面喊道:“你要到哪儿去?”“不用你管!”林琳没有回头,气乎乎地走了。
左云飞呆呆地坐在那儿,对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