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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之匣-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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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睑上带着银边眼镜,头发整齐地七三分边,身穿高级布料裁制而成的西服,眼鼻口看起来都很大。
  “你是玫瑰十字侦探社的侦探夏木津礼二郎先生——没错吧?”
  讲话速度很快,夏木津还没时间回答前他又接着说:
  “我是这号人物,我想昨天应该就有人跟你通知我的来意才是。”
  男人边打招呼边递出名片。
  “法律专家。律师增刚则之”
  名片上写着这几个字。
  “律师,不是柴田制丝公司的人?”
  “我是柴田财阀暨柴田耀弘个人的律师顾问团以及由关系企业重要干部所组成的某团体之所属人士。我的发言暨行动均以该团体所决定之内容为准。亦可将之解释为柴田耀弘本人之意志无妨。”
  多么啰唆的男人啊,他大概误以为啰哩叭唆地讲一堆话就是聪明的表现吧。
  这种家伙应该让京极堂来应付才对,或许会合得来。结果说了一堆废话,还不是只记得
  某而已。简单说就是柴田的跑腿跟班就对了。
  夏木津在一瞬之中想了这么多事。
  寅吉似乎察觉到夏木津又要有惊人的发言,立刻引领增冈到接待区并端给他一杯咖
  啡。夏木津也跟着移动。
  他靠近一看,更觉得增冈脸长。
  呼吸也很急促,令夏木津觉得有点歇斯底里的印象。
  ——女人。
  “立且刻进入正题吧,我要你帮忙找人。”
  “嗯,我看过电影了。”
  “咦?”
  “呃。是什么三五郎——三太郎的那个。”
  “三四郎吗?”
  寅吉帮腔。
  “对,就是那个三四郎的——”
  增冈似乎吃了一惊。
  “夏——夏目漱石吗?”
  “不是。就那个嘛。叫北什么还是南什么的女主角。”
  “美波绢子吗?”
  “对对,就是绢子。你也喜欢她吗,那个——呃,增冈先生。”
  要是面对面还搞错名字的话实在很失礼,夏木津拿起名片确认过后才称呼,增冈的长脸因惊讶而拉得更长。他的表情正可说是万分讶异。
  过了一会儿,律师像是要甩掉什么东西般摇了摇头,总算再次恢复冷静。
  “——夏木津先生。真希望你能说明一下这背后有什么机关。算了,这算商业机密是吧?”
  不晓得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夏木津又照实说出心里想的事。
  “美波绢子的声音有点稚嫩,很可爱。虽然演技呈二流,不过像人偶般的呆板表情看起来有点做作反而很棒。你也是影迷吧,呃?”
  这次来不及看名片。
  “够了,我已经十分清楚你的调查能力,不用继续谈这个话题了。不过很可惜地,我们要请你寻找的不是美波绢子本人。只是从昨天到今天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发觉跟她有关,光凭这点便值得对你的能力给予肯定。就信仟你吧。”
  自说自话老半天,最后还说什么信任你吧。真受不了。总之这个叫增冈的家伙大概是误会夏木津靠着事先调查得知美波绢子的事了吧。
  ——算了,也好。
  只不过是照实说出看见的事罢了。
  “要请你找的是这个女孩。”
  增冈从信封中取出照片。
  “什么,结果还不是那个绢子嘛。”
  十分相像,是美波绢子年轻时候的照片。
  “这是绢子将满十四岁的女儿。”
  “女儿?”
  “可、可是、绢子不是——今年才刚二十五岁左右而已吗,她息影的时候才二±二、四岁吧,这么说,十岁就生下这个女儿了?”
  寅吉对类消息特别灵通。
  “美波绢子本名柚木阳子。实际年龄今年三十一岁,这女孩名叫柚木加菜子,算来是她十七岁生下的孩子。”
  寅吉似乎受到很大打击,突然安静下来。
  增冈继续以非常事务性的口吻淡淡地说:“首先我说明一下本集团与这女孩之间的关系好了。柴田耀弘先生是柴田财阀的创始人,同时也是罂地方数一数二的财经巨头。相信这些你也知道,细节我就省略不多说。柴田先生与夏木津先生你的父亲之间也有密切来往。相信你多少也听过一些关于他的事迹——”
  夏木津的父亲昨天才刚说过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而已。
  不过夏木津的确听过一些他的事迹。
  “——耀弘先生在财经界虽是个白手起家建造起巨大财富王国的豪杰,伹在家庭方面并不幸福。其配偶阿时夫人死于地震。长男弘明也于昭和四年去世,年仅二十。原因是患了结核病。弘明的独生子弘弥成了唯一的血亲,同时也是唯一拥有继承权的人物。附带一提,弘明先生的配偶,也就是弘弥先生的母亲死于昭相八年,弘弥先生又是战死于塞班岛。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是何原因,有权继承柴田耀弘莫大财产的人物一一死去。”
  “原来如此,那么这种情况下会如何,遗产尽收国库,或者成为企业的资产。”
  夏木津学过法律,成绩也很优秀。但只要他不认真回想,不管是多么琐碎的事情,现在全都不知道。同时,他这辈子恐怕不会认真想这些了。
  “法律手续太多了,就算我说起这些复杂结构你也不见得听得懂。”
  增冈依然讲话很快,听起来像是在嘲弄夏木津,不过夏木津并不在意。
  “接下来说的内容严禁泄密,无需都言。”
  “严禁泄密是吧。”
  不清楚他讲什么。
  “事情发生在十五年前。就是昭和二十年,弘弥先生二十岁的时候。”
  增冈皱起肩头,压低嗓子,静静地说了。
  增冈所说的陈年往事内容如下。。
  柴田耀弘的直系孙子柴田弘弥可归为一般可归为一般意义的纨绔子弟那类。课业的学习还算认真,但是他沉迷于歌舞戏剧则很令耀弘头痛。对耀弘而言,弘弥是唯一继承人,所以拼命想让他接受精英教育。
  这与夏木津父亲大不相同。夏木津之父凭一己之力赚得财富,两个儿子尚未成年就把他们赶出家门,还不许夏木津与兄长在关系企业任职。而且夏木津也从来不记得曾受过父亲培养成企学录人才的精英教育,夏木津从父亲那里接受的教育说起来其实比较接近帝王学。
  无视于祖父耀弘的热切期待,弘弥越陷越深。
  他并不是那种浪荡子,只不过是资产家里常见的没什么金钱观念的好好先生。只要是他喜欢的演员、艺人,从不吝惜出钱援助。他似乎很喜欢这个资助者的角色。
  之后,他与年方十七、在横滨剧场卖票的美波绢子——当时还叫做柚木阳子——相遇
  了,且自然而然地发展成恋爱关系。
  阳子当时似乎因为要照顾重病的母亲而过着相当辛苦的生活。阳子的父亲把病母与阳子像赶狗般赶了出去。母亲别说是工作,连走路都没办法。因此阳子除了卖票外,也利用看护母亲的时间做起家庭手工夹养家糊口,曰以继夜劳动工作。
  当然,这些是增冈的转述。有多少部分加油添醋则不得而知。
  只是透过他非常事务性的语气传达不幸少女的悲惨生活反而更添效果。赚人热泪的老套故事也变得充满真实感。但接下来的爱情故事由他口中说出却又过于平淡无奇。
  不幸的清贫美少女与资产家的纨绔子弟——可说是老套得不能再老套的组合。弘弥陷入热恋,毫不犹豫地便想与阳子结婚。相信接下来的发展任谁都能想象得到吧,两人果然遭到猛烈的反对。强迫被拆散,最后还上演出私奔的戏码。
  昭和十二年八月凌晨,弘弥舍弃了未来将由他继承的巨大财富。阳子舍弃了生病的母亲。两人手牵着手私奔了。距离两人相遇那天仅过了一个月。
  “但是这个私奔记仅上演了一天就落幕。”
  增冈一口气说到此,总算停了下来,喝光冷掉的咖啡。
  “两人在逃亡途中,被耀弘先生派出的手下找到。”
  “简直像古装剧的剧情。”
  “没错,已是陈年往事。”
  两人在翌日十六日那天,在立川的破旧旅馆里轻易地被男方父亲派出的手下追上,就这样被直接带回。
  但是。这短短一晚的孩子气行为,却孕育了麻烦的未来。
  阳子怀孕了
  理所当然地,该不该生下孩子又成了新的争论焦点。阳子说,柴田家不需承认也不需要让孩子入户籍,只求让孩子生下就好。只要让她生下,她愿意乖乖退出。
  耀弘很伤脑筋。
  对耀弘而言,阳子是个欺骗可爱孙儿,想让他堕落入卑贱之路的淫妇。不管装得多么无辜也无法原谅,更别说成为柴田家的媳妇。拥有财富的人总是处心积虑想着如何维护财富,穷人家的女孩不管人格特质多好,在耀弘眼里都像是想夺取财产的鬣狗。
  弘弥大力反驳祖父的论调。
  他抗议的理由主要是,就这样放任不管有悖伦常。阳子家贫,又有病重的母亲,在这种环境下不可能顺利生产,柴田家等于是害毫无罪过的女孩子一辈子凄惨。听起来是很正当的理由,但其实也是非常自私的论调。
  在无意义的对立之中,阳子销声匿迹,偷偷生下了加菜子。
  这段时间的生活费似乎是弘弥交给她的。
  孩子既然生都生了,只好用钱来解决——这也是这类情况的老套解决手段。所幸生下来下的是女儿,男生不敢说,至少女儿总是不会直接与夺继承权有关,只要花钱应该就
  不会发生麻烦——钱多得花不完的财主会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
  这就是所谓的分手费。
  柴田家提山超乎寻常的金额。
  但阳子不管金额多少都不愿意收。
  耀弘见到穷归穷却坚决不愿接受援助的阳子多少有点感动。产生了怜悯这对可怜母子之情。
  冷静一想原本就是弘弥不对,他向还没出嫁的姑娘出手,还让她怀了孕:但反过来说,就算置之不理对柴田家来说也不痛不痒。
  只是正如弘弥之言——放任不管有违伦常。
  可见耀弘在性格上终究不是个冷血商人。
  他只是因运气好,挣得超乎寻常的大笔财富才变得警戒心与防卫心过高,原本其实是相当有人情味,带点老大哥性格的人物。
  这也是他被人称作豪杰的原因。
  耀弘重新向阳子提出几个条件,原本就无意接受任何帮的阳子仍执意辞退他的好意,但耀弘这边也因被拒绝实在没面子,所以两边互不相让。
  阳子最后总算接受了,母亲的病令她原本坚决的意志产生动摇。
  耀弘提出的条件如下
  一,加菜子年满十五岁前,包含学费的一切养育费由柴田家支付。金额不限,有必要便支付。
  二、柴田家全额负担阳子之母柚木绢子至完全康复或近乎完全全康复或至死亡为止的医疗费用。
  三、除前项之养育费、医疗费以及任何金钱上的要求,不论金额大小,一律不接受。
  四、今后与柴田弘弥一生不得见面,对过往之事也绝不公开。
  五、为期以上条件得以正确执行,需接受第三者之监督。
  “其实——条文还有更多细节。不过基本构成的就是这五个项目。”
  增冈说完,合上笔记本。
  “美波绢子的母亲叫做绢子?”
  “嗯。”
  增冈冷淡地回答复木津的询问。
  “她是以母亲名字作为艺名,先不提这些——
  增冈急着继续说下去。
  “最后一项或许不太好懂吧?简单来说,就是派人监视。耀弘先生从关系企业的众多员工之中挑出了一个诚实忠义的年轻人,派他到阳子身边。由他担任判断阳子申请的学费医药费是否正当以及监视阳子不让她与弘弥见面的两项责任。最后雀屏中选的是个名叫雨宫、当
  时年纪约二十二岁的年轻人。”
  ——多么平板无变化的脸啊。
  这大概就是那个叫做雨宫的男子吧,不过还是别说出口好了。
  增冈右嘴角微微上扬,以瞧不起人的语气继续说:
  “耀弘先生很有看人的眼光。人选可说挑得对极了,这名叫做雨宫的男人原本是技术方面的员工。他不说半句怨言,愚鲁正直地执行了这个工作十四年。明明就算未来回到公司也不见得能获得高额薪水或重要地位,公司完全没给予他一切这类保证。在一般人的眼里。他是被解雇的哪。真不敢相信有这种人,真是适才适所。”
  增冈的预期透露出他觉得雨宫的行为很愚蠢,眼神泛着笑意,仿佛在嘲笑着不在现场的雨宫。
  “然后?”
  夏木津对这类事情毫无兴趣。
  “抱歉。”
  增冈大概常借着偷偷在心中想象他所认定的傻子——雨宫的人生——来培养自己的优越感吧。
  “托这个雨宫之福,双方缔结的约定得以长期正确地执行。加菜子在户籍上成为阳子的妹妹,雨宫寸步不离地关怀着她的成长。后来阳子之母死于昭和十五年,阳子连柴田家透过雨宫送来的奠仪也以这笔钱不合条约规定为由拒收。其实这笔钱对柴田家而言本算不上什么。听说医疗费也是在母亲死后阳子主动要求停止支付的。哼,真是中规中矩。”
  阳于也是个愚蠢的女人——增冈若想说的或许是这句话。
  “没什么不好吧?世上要是全都是这么高洁的人,大概就没有诉讼,你们这群律师也都会失业了。真是可喜可贺的好世界。”
  听到夏木津开朗的声音。增冈皱起眉头。
  “那可不一定,她也可能是为了诈欺。”
  “欺诈?”
  “事实上在这之后,昭和十六年弘弥先生论及婚嫁时又冒出另一个女人自称是弘弥的情人。一问之下对方宣称开始交往的时期居然是昭和十二年的春天。”
  “那不——”
  “与阳子私奔时,弘弥先生已经另有情人了。”
  “n年级轻轻二十岁就轮流交往两个情人哦?”
  寅吉是个天生爱凑热闹的家伙,对这类风流韵事特别感兴趣。他似乎已从美波绢子谎称年龄的冲击中回复。
  “这可厉害。”
  “不对,弘弥先生从那时一直没跟那个情人分手,一直偷偷包养着她。”
  “咦,那不就是同时脚踏两条船?”
  增冈推了推眼镜瞪蓍寅吉。
  “还没看出来?那个女人——我虽没亲自碰过面,不过听说是个欢场女子。因此才会怀疑弘弥先生与阳子闹得满城风雨的私奔其实是为了隐匿那女人的存在的好戏。阳子需要钱弘弥则希望真正的情人不被发现,所以上演这么一出戏——”
  说什么傻话!夏木津扫兴地说。
  “你想太多了,呃,增本先生。”
  “我是增冈。”
  “只是需要钱的话,接给她不就得了?弘弥有的是钱吧。”
  “话是没错——”
  “再来,为了隐瞒跟女人交往的事实却反而搞出另一个盛大的事件,怎么想都不正常。这反而会害自己更难跟那女人在一起吧,如果没打算结婚,只要不说就没人知道啊。很明显地,当时的确没人知道,不是吗?”
  “确实,你这么说也没错。但当时的柴田家的确曾怀疑过阳子母子。弘弥先生主张这个女人是来找碴的,是毫无事实根据的恐吓。但总之关系到婚事对象的面子问题,所以最后还是付了一大笔金额给那女人让她退出。女人没说有孩子,或许真的是骗子吧。总之那女人在战后就不见人影。现在也无从确认了。”
  增冈嘴巴半开,结论说得寓意深长。接着又说。
  “只不过。仔细一想,难道不觉得阳子退出得太漂亮了点儿吗?明明感情好到会去私奔,一旦顺利生下孩子,生活有所保障之后就一副对男方一点兴趣也没有的样子。实际上阳子也真的接受条件之后就再也没跟弘弥见过面。”
  “那又有什么不好的,或许这个叫阳子的女人真的是稀有动物级的守信者。既然对你们来说是好事,还管她那么多干嘛。”
  夏木津开始觉得厌烦,说这么多到底有什么意义?夏木津实在看不这和搜寻那个叫什么加菜子的女孩子跟被迫听她诞生过程之间有何关联。
  要是每次去买香烟时都得听老婆婆讲述生平事迹的话,恐怕那包烟都在店里抽光了。大部分的委托人总是啰哩叭唆地讲着与委托事项无关的旁枝末节,以为侦探听了这些就能发现问题所在。如果光听过程就能得知真相,那么细节熟悉得足以转达给他人知道的本人岂不是最懂了,这样根本没有必要委托侦探。
  但增冈蓄意停下。
  “是没错,姑且就当作是好事吧。总之,弘弥先生的婚事也因此搁置,即所谓政治婚姻中常听到的静待时机成熟,最终决定等到弘弥当上总经理或董事长时再来谈也不迟。但没有后续了,因为不久太平洋战争爆发。当然柴田耀弘会急着要弘弥成亲也是预测到日本即将开战。”
  “啊,想靠战争发笔大财是吧。”
  增冈又再次皱着脸,说:
  “嗯。没错。”
  接着说。
  “只不过就算耀弘先生再怎么有远见,也料想不到弘弥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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