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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之匣-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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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没错,结果魍魉既是山野泽川的精灵,也是水神,是木石之怪,最后却又在莫名其妙固定成这种模样!所以说它是只其名其妙的怪物。民间最熟悉的魍魑形象就是这个,吃死尸的小鬼。魍魉一方面保有各种特性与历史上的大义名分。在我国为人所熟知的形象却与西洋所谓的食尸鬼相近,因此没有比它更难搞的妖怪了。”
  “为、为什么会变这样?这太唐突了吧?”
  “也不见得,《本草纲目》的“兽部,寓怪类》里写着,魍魉,好食亡者肝气另外一开始也说过,魍魑还有别名叫方良,据说方良是种从墓穴冒出来的妖怪。而节分撒豆驱鬼的原型——追脏的方相氏原本就是负责驱逐方良的官员。《酉阳杂俎》里则提到有个叫做弗述的妖怪会吃死尸脑部。弗述被柏木刺进身体会死,而传说中魍魉也怕柏与虎,表示这两者是相同的妖怪。连传说都如此盘根错节,真的搞不懂什么是什么了。”
  “真的搞不懂。”
  鸟口泄气地说。
  “想更混乱的话,我还有很多题材可说哪。”
  京极堂的虽像在开玩笑,眼神却很凝重。
  “有种叫做火车的妖怪,写作火焰的火,车子的车,是种从地狱来带走坏人的妖怪。坏人一死,燃烧着能熊火焰的车子不知从何处出现,带走其尸骸。被带走的尸体被撕成碎片抛洒于各处。”
  在我模糊的记忆里似乎曾听说过火车这种妖怪,不过不知道这家伙会作出这种行为。
  京极堂接着说。
  “还有另一种说法,刚去世的尸体旁之所以耍撬刀子之类的金属物是因为防止老猫等
  兽类或魍魉进尸体里。《耳囊》里也有一则故事提到魍魉变化成人担任公职。”
  讲到此京极堂环视在场的人。
  “呼呼呼呼。”
  夏木津笑了,笑得很开心。
  “看来要了解魍魉,别听这些故事还比较好吧?”
  津说完又笑得更大声。
  “真是如此。这实在是相当头痛的问题——”
  京极堂抱头烦恼。
  “太夸张了吧,有必要那么困扰吗,魍魉的确是难以理解的怪物,可是那只是文化上的很困难而已吧?现在我们是针对现实发生的分尸杀人事件作讨论,魍魉的考察碰上瓶颈与这次的事件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两者之间没什么关联。
  “当然是很重要的问题,由从鸟口的调查看来,我们可知御宫神自称是收服魍魉的灵媒,所以魍魑正是让他的平庸宗教产生效力的重点。”
  “是没错,可是那又如何?”
  “这种情况下,如果发生了必须与灵煤直接对决的事态。要驳倒那些主张什么恶鬼邪魔的、驱逐恶魔供养婴灵的、斩断孽缘怨灵退散的家伙是很简单,可是对手是魍魑的话,就真的的不知该怎么应付了。”
  京极堂搔搔后脑勺歪起嘴。
  “呵呵呵,京极堂,原来你也搞不清楚啊,那就跟我同水平了嘛。”
  夏木津一脸愉快地说,
  京极堂低头约十秒钟左右。猛地抬头说:“鸟口,能不能再说更清楚一点?”
  鸟口连忙翻开笔记本:“嗯,以下这些话由刚从道场出来的人那里问来的。他们说教主看得见魍魉。每天都有信徒来求教,不过敦主不太会在这时去帮他们祈福碍,顶多只是说说教。每遇五的晚上有集会,除魔通常会在这时集中进行。这个集会叫做封秽大典,如果这样还没效就会进行个别祈祷。有时是叫信者到我去过的祈祷房,有时则背着莒到信徒家去,当然这些封印魍魉的仪式也一样免费。”
  “封印魍魉——是吗……那道具呢?“
  京极堂似乎很不能接受。
  “就只有那副御莒。外型像是个木架子,上面放了不知该叫本尊还是神体的箱子,看起来就像个笈,教主一身白色和服。穿白色和服裤裙,头戴兜巾,如果胸前还有那种一团团的怪棉球就完全跟山伏一样了,不过他没拿其它器具,空手。”
  “原来如此——可是这么一来就猜不出他的祈祷的方式了,到底是神道系遗是修验道,抑或密法——
  “关于这点嘛,这个应该有用吧!”
  鸟口把他从前天就一直背着的巨大包包拉到身边,打开袋口。
  “这个有九公斤重,背得我肩膀都快脱臼了。”从包里面拿出一个沉重的箱子,解开上面的背带。
  宽约三十公分,长与高各约十五公分左右。
  “这不是传助吗?”
  “传助?”
  听到这个名字我只能联想到传助赌博
  “这是是东京通信工业正在开发的携带型磁带录音机。你、你为什么有这种东西。”
  “是敝社社长不知从哪拿来的,只能录二、三分钟——否则总阵早派上用场了。”
  “你们出版社的社长是何许人物啊!”
  想到那辆冒牌达特桑跑车,肯定不是普通人物。
  “只是个个性温和的奸人啦。我星期天一直带着这个走,怕随便摆着会被人偷走。肩膀压的快脱臼啰。然后啊……我昨天躲在澡堂,隔若墙壁偷偷地……”
  “录音——了吗?”
  果然连京极堂也不免有些吃惊。
  京极堂吃惊的样子非常稀奇,难得见到一回。
  夏木津则是很喜欢新奇事物,一直吵着要听。
  “没录得很清楚,不过应该还能听懂在说什么。」
  打开盖子,看到两张像盘子的圆盘,上面卷着磁带。
  盘子旋转。原来如此。跟传助赌博倒也有几分相似。
  铁盒子突然发出声音。
  ——天神御袒月诏曰
  若有痛处者
  令此ashinooutsuho之shinpi御宫
  Sotenateirisanitachisuiimekoroshitemasu
  Shihuruhuruyurashihuruhuru
  速请御莒降临此地在此击退魍魉
  嘿
  喝
  听起来像日语又不像日语,似乎也不是方言,更不是佛经。
  念咒中掺杂了磅、磅的杂音。大概是脚踏地板的声音吧。间隔十分独特,不知是单纯数错了拍子,还是我的韵律感无法理解,总之眼西洋音乐理论中的几分之几拍的感觉完全不同。
  听起来就像是铁盒子里藏了个修行者在里面。
  不对。
  这是利用电与磁力重现出来的虚拟显示。
  这个盒子也是种借用科学之名的神秘主义,我感到一阵冷颤冷战。这股声音是虚幻的,
  非把过去的真实切割下来放进盒子里面。
  播放完毕。
  盒中的虚拟现实轻易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要再听一次吗?”
  京极堂摇头表示不用,接着露齿一笑。
  “太了了不起,鸟口,没有比这段更好懂的咒语了,你投入尖端器材的作战方案大大成功了。你真的是个人才哪!”
  “帮上忙了嘛?”
  “帮了大忙呢。
  京极堂带着犹如生气般的表情笑了。但是那仅是表面上而已,我知道他内心仍旧忧心仲忡。若真是如此,他的表情显得多么复杂难辨啊。还是说,那只是我的过度猜想。
  京极堂恢复了原本的态度,以毅然的语气质问鸟口。
  “接下来——鸟口,有件事想再三向你确认,寺田兵卫真的在三鹰出生三鹰长大的?”
  “是的。据说他除了兵役中以外,从没离开三鹰一个星期以上,也没出门旅行过。”
  “有亲戚住在伊势和筑上吗?”
  “伊势和筑上啊,北九州岛是吗?不过兵卫好像真的没有亲戚。兵卫跟父亲阿忠都没有兄弟,连远房亲戚也没有。就算有,交流也不频繁才是。”
  “根据是?柑仔店吗?”
  澡堂老爹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为什么是伊势跟九州岛啊?”
  “时机到了我自会说明。接下来我有话要对关口说。我先说明一下现阶段我了解的事情吧。御莒神背后必定有个躲在暗处操纵的第三者。如果御莒神真的涉入犯罪之中,真正该被检举的是这个幕后黑手。因此当下的问题是要先找出那个幕后黑手是谁——不过想找到他得先找出刚刚说的第一个信徒——另外就是兵卫家人的去向。只要知道这些,就算演变成必须与御莒神直接对决的场面——我想,也无须担心了。”
  “魍魉就不管了吗?”
  京极堂不理我的提问。
  鸟口址刻恢复了精神,说要马上去采访。
  “那么,关口。”
  “应该没我的事了吧?”
  “哪可能没事。前天最热切的就是你哪,把我拖下水的不也是你?”
  连夏木津都在一旁声援叫阵,喊着“就是嘛就是嘛。”
  “你去调查清野的名册,接着去调查可能发生事件的家庭看看。”
  “咦——”多么困难的任务啊!
  如果清野的笔记没错,而御宫神也直的和分尸杀人案有关的话,某种程度的确能推测出下一个可能受害的家庭是哪些。他指出危险的那几个家庭里有几家的女儿还没遇难,当中已有十家已经失踪。只要限定条件,自然很容易从剩下的几家中找出可能性的家庭。
  但是,就算知道我又能帮上什么忙。同时我又该以什么名目来行动?打击犯罪?还定防
  范未然?恐怕两者都是吧。
  可是我没那么能干啊。正当我想拒绝时,很稀奇地玩弄着录音机的夏木津突然出声说:
  “那我该怎么办!”
  他的主张像是在说——我们这群人是他的属下,帮忙主子出主意是应该的。京极堂像是个穷于应付耍赖小孩的父母,说,
  “夏兄跟这个事件没关系吧。你自己刚刚不是也说自己会去想该怎么办吗?”
  “我想过了啊。我想去找武藏小金井的那个被绑架女孩的朋友。可是想说这种事情我又不熟,所以正打算找小关一起去耶。”
  说什么傻话。还敢说不熟,开什么玩笑。
  这世上哪来不熟悉犯罪调查的侦探啊。不只如此,他的简直当我这个写小说的是这方面的专家似的,当然没这回事。平时老是嘲讽我的社交恐惧症与差劲记忆力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你这么说,可是我比你更不熟啊!兄兄!明明就你才是侦探吧?”
  照这样下去,不管事态怎么变化都很糟。
  正当我一时之问迟疑若要匣乐极堂抗议还是向夏木津抗议时,现场的主导权已被京极堂给抢走。
  “你说被绑架女孩的朋友——是指那个同时碰上加菜子自杀与绑架现场的同班女吗?”:
  “对对,我不记得名字,不过这里有写,这女孩子很可疑吧。”
  夏木津把增冈给他的警察制作的资料交给京极堂:京极堂手势熟练地翻阅起来,没一会儿功夫就找出女孩的名字。
  “我看看,武藏小金井——人偶制作师楠本君枝长女赖子,十四岁,私立鹰羽女学院中学部在学。这个嘛。”
  ——楠本君枝。
  怎么回事,好像在哪听过,我知道这个名字,字面在我脑海中逐一浮现。
  ——楠本君枝,我知道了。
  我赶紧从矮桌下面拾起那本名册,
  ——在第三张,从上逐行看下来。
  ——没错,是久促竣公的上一个。
  难怪我对字面有印象。
  “找到了!那个楠本君枝是御莒神的信徒。”
  “什么?”
  “这里,你们看,住址也在小金井,清野的笔记写着——”
  “女儿节人偶之工匠。无夫,有一女,某私立名校在学中,此应为穷困之因。热心有余,金额不足,条件充分,惨剧到来不远矣,危险也,需注意。”
  京极堂上半身靠过来,从我手中抢走名册,
  夏木津跟鸟口也凑过去看。
  “这——”
  京极堂的睑色变了。
  “以小关的记忆力而言简直是奇迹嘛!”
  夏木津又在嘲弄我了。平时的话京极堂一定会跟着一起搅和,但这次并没有,京极堂一直搔着头发。
  “怎么了,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次的事件本身简直就像魍魉。令人不舒服的相符与龃龉反复出现,这是是偶然?不可能是必然。可是照这发展看来,难保那家伙不会跟一切有关,不,少等,这么想来——”
  怎么回事,我从没见过这么慌忙的京极堂。
  “真是的。你们为什么老爱把我这个隐居者拖出来。这事件的发展或许会很糟,不,这只是有这个可能性而已,这……”
  “会有多糟?”
  高亢的声音。
  京极堂转头。夏木津回头,鸟口抬头。看过在场全体的动作之后,我才总算发现说话者并非他们其中之一,而他们的视线方向正朝向说话者,慢了一拍,我移动我的视线。
  木场出现在檐廊。
  木场显得有些憔悴,原本剃得很短的头发也长长了点。
  气色不佳。由于斜阳从他背后照射过来,在我眼里看起来就眼那天于箱馆见面的情况一摸一样,
  “木场修,听说你被罚闭门思过,你那张怪脸是怎么回事,喂。”
  木场的吼声遮蔽了夏木津的话,
  “为什么很糟,京极堂?”
  京极堂沉默了半饷,调整坐资回答。
  “我的意思是,余味很不好。”
  “你这混蛋,照这样听来你肯定知道点内幕对吧!!关口就算了,礼二郎连你都出动了,这事肯定不稳当。快交代给我听。”
  “在那之前!!我想先听听你知道什么。我想你是最接近事件核心的人,这团可憎的偶然之集合与扩散,究竟足以多么胡来的方式构成的,只要听完你知道的事,我想应该就几乎能迎刀而解了。”
  京极堂站起来。
  “说得好京极堂,那就让我拜听一下你对这什么狗屁构成有何高见。”
  木场表情凶恶。
  “只不过,若如我想象,余味太糟的话,我就不愿意说了。”
  京极堂静静地以此作结。
  
  母亲,请原谅我。
  请原谅我这个愚蠢的女儿。
  一想到那之后的几个月间您所受的煎熬,我就难过得坐立不安,事到如今,我总算能理解您的心情了。
  您一定报心酸吧。
  一定很痛苦吧。
  我从不知被自己女儿所疏远是多么悲伤的事情。过去的我是多么不孝啊。
  我很后悔。
  我很懊恼。
  但现在都己无法挽回。
  过去的我在失去父亲之后,只知道去厌恶一天天变丑的您。如果您还保持着过去的
  美貌,我的心情肯定不会这么别扭吧。
  但父亲的离去是我的错。
  那么,害您变丑的元凶也可说也是我吧。
  一想到这里真的很难过。
  我是个多么愚笨的女儿啊,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我现在失去了重要的事物了。
  就是加菜子。
  如果说,把您赶入死亡深渊的是我,那么害加菜子变成那样的也是我,多么愚昧的
  事啊。加菜子现在不知人在何方。如果死了的话。
  如果死了的话。
  杀死加菜子的凶手,就是我。
  我很想成为像年轻的您一样美丽的人。
  也希望加菜子能变得跟您一样美丽。结果这股思绪,却化作那般浅薄的行动,还害死了加菜子。
  已经再也无法挽回了。
  我要到那个男性的身边去。
  跟那个人一起
  京极夏彦
  魍魉之匣(下)
  7
  真不知夏木津的驾驶技术该算高明还是差劲。若是只论技术方面他确实更胜于常人,可是开起车来依旧粗鲁。让他开起悬吊系统几乎失去作用的冒牌达特桑跑车,坐在前座的我感觉就像犯人受到拷问,屁股被打好几大板一般痛苦。
  而且更叫我无法理解的是,视力显然不佳的夏木津,为何得以获准驾驶?
  总之,夏木津的心情好极了。他大概是本次事件相关人士当中心情最好的一个吧。
  若问为何——因为这个不负责任又毫无常识的侦探很轻易地就卸下了原本肩上的重担。明白地说,他已经在开始进行调查之前就先放弃了柚木加菜子的搜索。
  昨天——招待突然来访的木场进房后,京极堂要求我们先行离开。他的行为彷佛想隔离我们与木场一般。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京极堂说——只要听完木场的话应该就全部知道了,所以我们当然也有权利知道结论。
  面对我的反对,京极堂如此回答:
  “关口,这次的事件恐怕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种连续发展。这些乍看之下彼此关联的几个事象之间完全没有关联。只要执着关联性就无法看出事件的整合性,故最好的办法就是别想太多,分别追查各个事件。听过木场大爷的话所得到的结论改天必定会向各位报告,时间由你们决定即可——”
  我个人很希望一起听奇妙事件的当事人——木场修太郎的体验谈,但夏木津与鸟口并不反对京极堂的提案,迫不得已我也只好接受。
  但面有难色的反而是木场本人。
  木场以具相当魄力的粗厚嗓音叫骂起来:
  “京极你这混蛋家伙,老子可不是来找你商量也不是来闲话家常的。我来是有话要问坐在那里的关口。喂!关口,你的——”
  “大爷。”
  京极堂静静地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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