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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你，我就不会打破它了。”
一声听起来可疑的像是愉快的哼声。Draco抬头看见Potter摇着脑袋。
“我们家是在三个街区过去，Draco，”他解释，非常和蔼的。“而且我们住在三楼。”
Draco抬头看着破裂的二楼窗户，畏缩了。“哦，见鬼。”
Potter再次哼了一声。他的表情摇晃在宠爱和恼怒之间。“不止如此，而且我不在家几个小时了。我在外面找你，你这个傻瓜。”
Draco的身体依然快冻僵了，但他的脸颊突然感到温暖。“哦，”他静静的说，咬着嘴唇。他飞快拉起Potter的兜帽，盖住他的脑袋以隐藏他烧红的脸蛋。
Potter表情有一刻充满了感情，然后他转头瞪着麻瓜们。“如果你们已经打扰够了他，我要带他回家了。”
看门人翻翻眼睛。“对，我们在打扰他。”但他看起来被Potter吓住了，没再说任何话。
“窗户怎么办？”警官提醒他们，带着那种一个人不得不完成他的任务的勉强。显然他不想再处理这事——或者Draco——更久。
“Potter会修好他，”Draco大胆的说。突然不确定了，他抬眼看着他身边的男人。“你会的，是吗？”
“当然我会的，”Potter安慰他。“我会照顾好一切。”
一阵温暖和对Potter的感激涌上Draco心头。他静静的耐心等待Potter和麻瓜们交换信息，制订计划修补窗户。他让Potter带着他离开人群，当另一个男人转向他，询问的看着他问，“你愿意跟我回家？”Draco点点头，非常情愿的跟着他。
“你真是个小坏蛋，不是吗？”Potter说，他们沿着马路走着。
“哦，闭嘴，”Draco漫不经心的嘟哝着。他忙着拉紧Potter的外套裹住他的身体，偎依进它的温暖。
Potter挑起一条眉毛，“打破窗户，恐吓麻瓜游客，对公园里的小老太太吼叫，你真的很忙。”
“而你在跟着我？”Draco酸涩的问。“为什么你不早点来救我？”
Potter看来吃了一惊。“你想要我吗？”
Draco诅咒着他的错误。“嗯，不，当然不，我不想跟你做任何事，”他飞快的说。“但是，你知道你说过的你会保护我，得了，今天没看到你显示什么传说中的格兰芬多保护精神。你让所有那些讨厌的事发生在我身上，你这个混蛋，”Draco意识到他在唠叨，闭上了嘴，再次把脑袋藏到斗篷兜帽下面。
“真的对不起，”Potter说，让Draco震惊的是它听起来是真心的。“我没能及时的找到你。如果我真找到你了，我决不会不管你。”Potter摇摇头。“你从不留在一个地方。我每次追踪你到某个地方，你都已经走了；留下被你吓到的可怜的受惊的麻瓜。”
他作个鬼脸。“就在我发现你在我们街区之前，我完全失去了你的踪迹。我实际上已经派了一队傲罗待命，万一你不立刻出现。”
“唔，”那一定是在Pansy家里；她一定让她的屋子不可定位，那条母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知道Potter一直跟在他后面有种奇特的安慰。
“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Potter继续着，更像对他自己而不是Draco。“我真的很高兴你安然无恙。”
Draco的脸颊因为Potter的承认，以及他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关心而觉得温暖。他从兜帽的边缘偷看Potter，他正摇头甩去头发上的水。一项徒劳无益的工作；雨滴立刻又集结在上面，让他的头发在黄色的街灯下闪着光。他们走路时，他的动作强壮自信，他的套头毛衣打湿了紧贴着他，勾勒出令人羡慕的匀称身材。
有那么一刻，Draco被完全迷住了。然后他立刻摆脱了它。那只不过是Potter，毕竟。
··········
当他们回到公寓的时候，Draco期待Potter生他的气，也许甚至责备他逃走了。让他惊奇的是，Potter只是拿下他的外套。
“你可能应该把这些湿衣服换掉，”他实事求是的说，把外套挂在门边。“你都快冻僵了。”
Draco点点头，失去了温暖的外套不禁微微颤抖着。“这件毛衣毁了，”他说，看着衣服，觉得有点心虚。“羊绒不该打湿成这样。”
Potter耸耸肩，“它是你的，毕竟。不过等你的那个自己回来，我是要为它倒霉的人。”
“你是指什么？”Draco好奇的问。
“Potter，你怎么能让我穿这件羊绒毛衣？”Potter模仿着，天衣无缝的学着Draco的长腔。“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穿那件棉的；它至少是可洗的，你这个笨蛋！太忙着拯救世界，顾不上救我的衣服了，是吗？”
Draco的嘴长大了。“我没有这么同性恋，是吗？”
Potter大笑起来。“哦，是，你是的。对不起毁了你阳刚豪爽的二十多岁的自我形象。”
“唔，”Draco走向通往卧室的走道。“那你该要知道，下次我决定毁了什么昂贵的东西的时候，我会确保那是你的东西。”
“比如一扇窗户？”
“哦，闭上臭嘴，Potter。”
···········
回到卧室，Draco立刻脱下了他的湿衣服。他今天早上用的毛巾还在床上，所以他抓起它擦着他湿淋淋的头发（不太粗暴，当然，他不想要头发开岔之类的事）。
微微发抖，他看到了他昨天晚上穿的睡衣，穿上了它们。黑色的丝绸贴着他的皮肤感觉完美，但他还是有点冷。他走向他的衣橱，搜索着抽屉，终于找到了一件厚睡袍和拖鞋。他穿上整套装备，离开卧室去找Potter。
他发现另一个男人在厨房里，坐在吧椅上翻着魁地奇周刊。
“嘿你，”Potter说，在他走进去的时候。“现在暖和了？”
“差不多，”Draco回答，在Potter对面的吧椅上坐下。
“想要点什么热的东西喝？”
“那再好不过，谢谢你，”Draco拘束的说。他看着Potter放下杂志站起来。他觉得紧张，依然等着Potter在任何时候对他发火。
“我们有二十种不同的茶，我也可以给你做热巧克力。”Potter建议。
Draco振作起来。“热巧克力？真的？”
“知道你想要这个，”Potter已经走向了冰箱。
Draco焦躁用手指敲着吧台。“那么？”他开口，立刻觉得不安了。
“那么什么？”Potter问，打开冰箱。
Draco突然爆发了。“赶快开始，行吗？”他命令。
Potter眨眼看着他，拉着冰箱门。“开始什么？”
“吼叫我逃走了，”Draco反驳，挥着手。“我知道你会的，所以别让我老等着！”
Potter看来有些震惊。“我不会为此对你吼叫。”
“当然你会的！你告诉我留下而我走了！我惹了那么多麻烦需要魔法部弥补！我打破了某个人的窗户！你不生气？”
“不，”Potter回答，摇摇头。“昨晚之后你害怕我，你这样是对的。我不能怪你离开，你没有理由相信我。”
Draco眨眨眼。
“而且你只是个少年，”Potter继续，微微靠着打开的门。“你孤独的在一个奇怪的新世界里，我应该在这儿照顾你。”
Draco再次眨眨眼。
“我真的不是故意留你一个人这么久，”Potter补充。他现在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大罐牛奶。“我花了一整天才把工作上的事安排好，我才能留在这儿和你一起。Dawlish真是个麻烦，不想给我时间休假。”
意识到了他真的不会被责骂，Draco恢复了他的声音。“你在做什么，到底？”
“我是个傲罗，”Potter回答，一手夹着牛奶，在上柜里翻找着。他拿出一大块巧克力和糖罐，然后走向炉子。
“你干得好吗？”
Potter做了个鬼脸，把他的原材料放在炉边。“我从十一岁起就和邪恶作战了，”他说，带着一种干巴巴的幽默。“我希望我现在还不错。”
“唔，”Draco看着Potter拿出一个大平底锅放在炉子上。另一个巫师用魔杖点点炉子，小火苗立刻在锅下燃了起来。
“我很吃惊你没有问我你做什么，”Potter评论道，倒了很多牛奶在锅里。旁边的一把勺子立刻飞过来开始搅拌牛奶。
“我已经知道我做什么了，”Draco回答。
“真的？”Potter问，挑起他的眉毛。“那么是什么？”
“我很富裕很忙碌很重要，不用做什么真的工作，”Draco随口说。“这是Malfoy一直做的事。”
Potter爆发出一阵大笑。“你太对了，”他承认。“这就是你做的。”
“当然是的，”Draco观察着Potter，他正在掰巧克力块，把整块都放到热牛奶里面。然后是几勺糖。勺子继续搅拌着，逐渐，牛奶开始变成温暖的热巧克力的颜色。
Potter从水池旁的壁柜里拿出两个干净杯子，放在台面上。一会之后，锅漂浮起来，把里面的东西倒进两个杯子里。Potter拿起它们。
“想看电视或是做什么吗？”
Draco轻蔑的看着他，“电视是什么玩意？”
Potter有趣的看着他。“你不知道？”
“是麻瓜的东西？”
“嗯，是，”
“那么显然我不会知道关于它的任何事，不是吗？”
“不，不过，”Potter摇摇头。“出于某种理由，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至少，我从来没对你解释过它。”他侧头示意厨房和起居室之间的路。“来，我给你看。”
“如果它是麻瓜的，我不会喜欢它，”Draco傲慢的预言，但还是跟着Potter进了起居室。
·········
四十分钟以后，Draco还坐在沙发上，舒适的裹在温暖的毯子下面。炉火在几英尺外噼啪燃烧，它辐射的热量带走了空气里的寒冷。他的第一杯热巧克力已经喝光了最后一滴，而他的第二杯也只剩两口了。
他的注意力，无论如何，完全被他面前的大黑盒子拴牢了。“看着我，”他命令屏幕上那个英俊的男人。“看着我，你这个混球！Potter，为什么那个混帐不看我？”
Potter哧哧笑起来。“我告诉你了，他听不到你，”他亲切的回答。“他不是真的在那儿。你对他吼也没用。”
“你之前也对这个盒子大吼，”Draco指出。
“是，但那是场足球比赛。而且我完全意识到了球员们听不到我。”
Draco猜疑的看着黑盒子。“你肯定那里面没有小麻瓜？”
“非常肯定。它就像巫师照片，Draco。不是真的小巫师在里面，对吗？只是原来巫师的翻版。这些只是原来麻瓜的翻版。”
这对Draco很合理，他无意识的放松了一点，安心的知道没有麻瓜真的在公寓里。他仔细看着屏幕。
“那他在干吗？”
“他在做果子奶油蛋糕。”
“哦，嗯，要花很多功夫，是吗？”
“我想是，不过这从来没阻止过你吃掉它，尤其如果它是巧克力的。”
Draco喝光了最后两口热巧克力，从杯子上缘对他怒目而视。他舔舔嘴唇。他从来没有想到过Potter在厨房里会这么熟练，但是这个热巧克力是他喝过的最好的。
“说到巧克力，Potter，我的热巧克力都喝完了，”他说，尽可能的无辜。
Potter 抬起一条眉毛，“不是你的第二杯吗？”
“它真的好喝，”Draco奉承说，回避了问题。当Potter站起来伸出手的时候，他非常满意。
“给我你的杯子，我给你再做。”
Draco高兴的递出了它。“谢谢你，Potter，”他甜甜的说。“顺便问一下，你不会碰巧有点饼干吧，是吗？”
·········
又喝了两杯热巧克力和一整盘饼干后，Draco觉得非常温暖和非常非常困。
“为什么你不上床去呢？”Potter温和的问，坐在扶手椅上。“我会再睡沙发。”
“唔，”Draco说，打了一个巨大的哈欠。“也许我应该。”
“去吧，那么。去睡一觉。”
“我又累又饱，一点也不想动，”Draco呜咽着，闭上眼睛。
“那是因为你吃太多饼干了，”Potter取笑。“现在去吧，在我要抱你上去之前。”
Draco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瞪着Potter。“休想。我未来也许每天强暴你的身体，但这不是说你现在可以把爪子放到我身上。”
有一声听起来极其类似大笑的咳嗽。“现在可能不是最佳时刻解释我们之间是谁强暴谁，是吗？”
“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开玩笑。我保证过不碰你，我是认真的，所以自己上床去吧。”
抱怨一声，Draco挣扎着从沙发上起来。他转身离开，然后又停下了。他扭头看着Potter，皱着眉毛。“Potter？”
“是？”
“你真的杀了黑魔王？”
有一刻停顿。“你从哪儿听说的？”另一个男人温和的问。
Draco耸耸肩。“我在对角巷的时候。你是吗？”
Potter咬着嘴唇。“是，是，我是的。”
Draco慢慢点点头。“那就是说，唔，谢谢，”他轻声说，然后在Potter能问他什么意思前冲出了房间。
当他到了卧室，他关上身后厚重的门，然后直接倒在大床上。他爬进毯子之间的时候，一个枕头上微弱的香味漂进他的鼻子。他认出它就是外套上的古龙水。Potter的古龙水。这味道让他的胃以一种有趣的方式扇动，所以他选择了另一个枕头。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往蓬松的被子里缩得更深，一手放在Binky的尾巴上。他知道他应该觉得生气或者想复仇，因为黑魔王死在Potter手里——但他没有。相反的，他充满了几乎轻浮的放松。在这个世界上，Draco没有自杀式任务，没有人他要杀死。他不用再为他的生命奔忙，或是听到对他和他家人的日常死亡威胁。在这个世界，他有个对他显然宠爱非常的男朋友Harry Potter。几个月里第一次觉得安全舒适，他闭上眼睛，几乎立刻睡着了。
这个晚上，黑魔王盘旋在Draco的梦境边缘，咆哮着威胁着。他被赶走了，被街灯黄色的光芒和外套的温暖，被柔软的热巧克力的味道和淡淡的古龙水的芬芳。
Vertigo
Chapter 4：摩卡
Draco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鼻子堵了，喉咙酸痛，眼睛水汪汪的。显然他花在雨中的夜晚对他的健康毫无益处。他紧紧抱着的也不是Binky，而是Potter的枕头，他立刻推开了它。觉得恼怒又不适，他溜出卧室，走进厨房想找杯水。
Potter再次坐在吧台边，这次拿着报纸。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松垮的卡其布裤子，长袖白衬衫，上面套着件绿色T恤。他听到Draco的脚步声，抬起头。
“早，”他友好的说，Draco跌坐进一张椅子上。“想要——”
“阿——嚏！”
Draco打了个大喷嚏，打断了他。
Draco看着Potter的整个形体游移在溶化边缘。“哦不，你生病了？”他问，Draco可以听到他语气里的同情和关心。
作为回应，他抽抽鼻子，大声的。
立即爆发了一连串慌张的行动，Draco迅即发现他自己躺在起居室的沙发上，一条厚毯子裹着他，一碗热汤放在他手里。叫电视的东西再次打开了，放着麻瓜们坐在桌边严肃的讨论着。Potter点着了火，放了一杯果汁，一杯茶和一杯水在Draco面前的小桌子上。
“留在这儿，喝了你的汤，休息会儿，”Potter一边建议，一边走向门口。“我马上回来。”
“你去哪儿？”Draco问。他不想生病的时候被留着一个人。
“去药剂师店给你买药，”Potter扭头喊着。“我二十分钟就回，顶多。还想要什么吗？”
“巧克力？”Draco立刻充满希望的问。
Potter大笑起来。“应该猜到的，”他悲惨的嘟哝。
下一刻，Draco听到前门关上了。他偎依回身后的一堆枕头，显然是Potter头两个晚上睡觉用的。他小心的嗅了嗅他的鸡肉面条汤，然后耸耸肩。他闻不到什么，但自打他来这儿，Potter就没给过他任何不好吃的东西。
他喝了一小口，咽下。美味，而且温暖的液体在他酸痛的喉咙里感觉好极了。他立刻喝光了汤，然后把注意力转向电视。节目一会儿就让他失去了兴趣——麻瓜们只是看着照相机，用严肃的声音讨论着Draco不明白的东西。
Potter给了他一个黑色长条的东西改变画面，解释它就像魔杖但只能控制电视。Draco换着画面直到看到全是动着的图画。也许只是他见识不多，但Draco觉得它妙极了，就像巫师肖像只不过有多得多的动作。
他不是全明白，但他猜出的足以跟着看下去。他喝着茶看着表演，完全被迷住了，甚至没听到Potter回来，直到另一个男人站在沙发边，手里拿着个棕色纸袋。
“我给你买了药，Draco，还有些——”
“等会，等会，我要知道到底是谁让剧院闹鬼的！”Draco急促的说，眼睛盯着屏幕。
Potter带着显然的愉快看着他。“我留给你BBC一台，而我回家发现你在看动画片？”
“嘘，Potter，只要一秒钟。”Draco看着四个小孩和一只大狗从一个年轻人的脸上扯下面具，露出——
“Marshall先生！”Draco气喘吁吁的说。“我不相信！他说他想要救这个剧院，不是把所有人赶走！”他转向Potter说，非常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