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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严霜-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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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出这话时,倏然又有一道奇异的想法自脑海升起,好象自己已在迷蒙中摸着了另一个
线索。
  他冲着天石真人抱了抱拳,道:
  “道长请恕打扰之罪,就此告别。”
  倒行三步,退出内室,身形一掠而起。
  天石真人呼道:
  “施主稍候——”
  然而赵子原已经去远,这时残月已斜,层层叠叠的彤云在天顶聚拢,膝陇灰暗的夜色平
铺四周,空山静悄悄,只有尖锐的晚风像流水般呻吟喧嘈着……
  踏着淡淡的月色,赵子原翻过后山,循着一条小道直掠而去,不一刻便远离大观,下到
武当山脚。
  他脑际思潮仍自翻涌不止,默默地沉思着:
  “武当之行,出乎意料的竟是大有收获,虽则断剑已被窃走,但我只要找出此事的来龙
去脉,大半疑团和便可迎刃而解了。”
  想起适才在武当山上的诸般遭遇,心忖:
  “那黑岩老大厉向野临终之际,不是连吐了两句‘鬼镇荒园’么?看来我只要再走一趟
鬼镇,必能获得不少新的线索。”
  心中想着,足下不知不觉踏上了通往鬼镇的道路。
  这日黄昏,赵子原来到了一座小镇,估计距离鬼镇约莫还有三日脚程,几天来他马不停
蹄竟日赶路,身心疲惫非常,正须好好歇息一番,于是他在小镇集街角,找了一家“悦来客
栈”投店落脚。
  这悦来客栈门面不大,但前厅的酒楼倒还宽敞,赵子原一个人据了一张抬子,叫了酒食
用起晚点来。
  正吃喝间,小店大门来了一名背插长剑的中年道人,赵子原无意中瞥了一眼,来者竟是
武当清风道长!
  那清风道长环目在店里四扫,视线从赵子原身上掠过,气度相当沉稳,逞自走到临窗桌
旁落座。
  赵子原心子平空一紧,忖道:
  “清风道长显然有意跟踪我而来了,一路上我全然不曾有所警觉,未免太疏忽了,不审
他用意何在?”
  那清风道长分明已注意到了赵子原,却装作没有瞧见,向店小二叫了几样小菜素食,低
首进食。
  赵子原心想与其闷在心里,倒不如拿言语试他一试,遂站起来,冲着清风道长拱了拱手
道:
  “想不到又在此地遇见道长,真是巧之又巧了。”
  清风道长面上毫无任何表情,道:
  “巧极,的确巧极。”
  赵子原道:
  “道长若不嫌弃,请移驾过来同席如何?”
  清风道长沉吟道:
  “毋庸打扰了,再说贫道也正在等候一人……”
  言犹未尽,蓦然店门外面传来一声佛号。
  那一声“阿弥陀佛”甚是沉重有力,店中诸人俱是一震,不自觉中止进食,举目望去。
  只见一名身着灰色袈裟,肩上扛了一把方便铲,模样显得邪里怪气的大和尚,正站在门
槛之外!
  赵子原惊疑不定,心中忖道:
  “这不是那自称花和尚的僧人么?怎地他也来到这里了?”
  斜眼望那清风道长时,却见他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花和尚。
  花和尚一步跨过门槛,绕经几张台子,缓缓走到清风道长桌前,顺手拉了一张椅子坐
下。
  清风道长双目微瞌,道:
  “和尚刚刚到么?”
  花和尚道:
  “贫僧接到你传人通知,便匆匆赶来——”
  赵子原闻言,心中已有了谱,心忖:
  “好戏开始上场了,原来他们两人还是预先约好在此会面的,我得格外注意才是……”
  花和尚拍掌大呼道:
  “伙计,来两斤烫过的白干,再做几样鱼肉小菜下酒!”
  店伙大大一怔,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嚅嗫道:
  “大……大师点的什么?请再说——再说一遍……”
  花和尚怒道:
  “两斤白干老酒,鱼肉酒菜,你没听清楚么?酒菜送迟了,当心我把这家鸟店砸掉!”
  那店伙干活已久,应付过各色各样的旅客,但出家和尚公然呼点酒肉,却还是第一次碰
到,他经验颇丰,情知越是行径奇特的客,越是不能轻易得罪,忙唯唯喏喏而去。
  店里聚然来敢一僧一道聚在一处,本来就够醒人耳目了,此刻再经花和尚一阵吆喝,一
众酒客的视线都落到这一桌来。
  花和尚眼帘一掀,露出两道凶厉寒芒,往四下一扫,众人生生打了个寒颤,齐然收回目
光。
  清风道长冷冷道:
  “几年来,你那大酒大肉的嗜好依然未改。”
  花和尚裂嘴笑道:
  “除色字一关,吃、喝、赌,贫僧是一日都离不得的,道长你知我甚深,又何必故作讥
嘲之言。”店伙将酒菜端来,花和尚擎起一杯酒饮了一口,骂道:
  “拿这种娘儿们淡酒与贫僧喝,你酒店不要开了么?”
  一甩手,将满杯之酒泼在地上,酒杯打得粉碎。
  店伙陪着笑脸,换过一坛老酒,花和尚满满倒了一杯,举觥一饮而尽,弧了抵嘴唇,连
呼道:“过痛!过瘾!”清风道长冷然道:
  “酒多误事,你还是少饮一些的好。”
  花和尚举起袈袖抹去嘴边酒渍,道:
  “笑话,区区一坛老酒岂能把我醉倒。”
  清风道长沉声道:
  “那话儿你带来了没有?”
  花和尚道:“带来了。”他朝清风道长一眨眼,大声道;
  “牛鼻子,咱们已有许久未尝聚头,今日得好好干上一扬,别一别苗头……”
  说着伸手人怀取出一付纸牌,摊开摆在桌面。
  赵子原心道:
  “我道花和尚话语中所谓干上一场指的什么?原来是又要赌牌了,难道他居然毫不避
讳,当着一众酒客前,大喇喇与清风道长斗叶为戏么?奇怪的是,清风道长才间到他带来
‘那话儿’没有?分明意有所指,花和尚即取出那一付纸牌做什么?”
  清风道长道:
  “你又手痒了不成?贫道便陪你赌一付牌也罢。”
  花和尚开始砌牌,手法甚是干净俐落,一撒骰子,道:
  “黑杠三点,四五加翻,倒霉,你先掀牌——”
  清风道长正待伸手拿牌,花和尚一把将他按住,道:
  “且慢,你拿什么下注?”
  清风道长笑道:
  “便赌一坛老酒怎样?”
  花和尚点点头,忽然压低嗓门道:
  “掀第二十六张——第二十七张纸牌……”
  赵子原心念一动,那花和尚虽然已将嗓子放低,但因他坐在邻坐,加以运功用心窃听,
故以仍然听得一清二楚。
  他默默呼道:
  “果然有鬼——”
  敢情花和尚与清风道长乃是故意借斗牌为戏,以瞒人耳目,其却实在暗地里传递讯息,
或进行某项交易阴谋,那花和尚既然指示清风道长掀翻第二十七张纸牌,可见那一张纸牌必
有古怪。
  赵子原想到这里,眼睛更一瞬也不瞬的望着清风道长的掀牌动作。
  清风道长若无其事地数了数牌张,然后抽出其中一张纸牌放在手里,旁人不明就里还以
为他在点妥纸牌的数目,但赵子原心中可就有谱了,——那清风道长拿到手里的正是第二十
七张纸牌!
  清风道长眯起眼睛,注视手中那张纸牌的牌底,口里不时发出“嗯”“嗯”“嗯”
“嗯”之声。
  赵子原远足目力自旁侧望去,远远只能瞥见牌底好像写了数行黑字,旁边还画着有一幅
图,那图样竟与一座坟家有几分相似!
  霎时他像是为人劈头打了一棒,暗忖:
  “若果那张纸牌牌底所画的,居然真是一座坟冢的图样,事情就大有溪跷了,因为剑鞘
夹层所藏那张纸片上的留字,亦曾提到坟累的字眼,两者不可能仅仅是个巧合吧?”
  清风道长仔细看了许久,将那张纸牌放回原处。
  花和尚低声道:
  “再翻第四十五张纸牌——”
  清风道长略一颔首,再度数起牌数来,接着又抽出其中一张以手遮住牌面,凑近眼前观
看。
  赵子原可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动了,他眼珠一转,脑中已有了计较,当下长身立起快步
走到僧道两人这一桌前面,冲着花和尚拱了拱手,朗声道:
  “大师别来无恙。”
  花和尚一言不发,只是自鼻孔中重重哼了一声。
  赵子原迳道:
  “记得前番见面,大师与小可尚有一场牌局未了,今日机缘凑巧碰上大师,又值大师赌
兴正高,咱们正好继续那一场未完的牌局
  花和尚神色微变,道:
  “来日方长,咱们赌牌的机会多的是,你急什么!”
  赵子原笑笑道:
  “清风道长与大师既是旧识,玩牌的机会才比我更多着哩,区区委实技痒不已,来个喧
宾夺主,哈哈,道长请先让小可一局!”
  毫不客气一伸手,就将清风道长手心那“第四十五张”纸牌取了过来,清风道长未防及
此,一时大意之下,手中纸牌竟被对方攫走。
  赵子原装作不甚在意地掀开牌底,忽然清风道长冷哼一声,道袍轻轻一拂,赵子原才拿
到的那张牌,犹未来得
  …
  幻想时代 扫校
 标题 
古龙《剑气严霜》
第二十八章 流浪剑客
  清风道长回头喝道:
  “花和尚,是你来了么?”
  林叶悉嗖处,缓缓步出那邪里怪气的花和尚,他肩上仍自扛着一把方便铲,来到二人面
前定身。
  花和尚瞥了赵子原一眼,道:
  “你还没有将这小子解决吗?”
  清风道长摇首道:
  “不忙,不忙,这小子已经是咱们囊中之物,还怕他飞上天去?若非适才贫道察觉有人
潜到近处,早已一剑送他归阴了。”停歇一下,问道:
  “刚刚可是你在树林里面叹气?
  花和尚翻目道:
  “牛鼻子你间得莫名其妙极了,无因无由贫僧叹的什么气?”
  清风道长神色霍地沉了下来,道:
  “贫道分明听见了那一口叹气之声,疑是那人去而复返,是以才仓促将剑收回,既然叹
息声非你所发,那么贫道之疑并非杯弓蛇影,而是确有第三人来到近处了。”
  花和尚眨眨眼,敞声道:
  “牛鼻子尽管下手取他性命。”
  赵子原道:
  “大师动辄言杀,出家人残忍好斗以至于此,未免与佛家所讲求之恬澹寂灭有悖。”
  花和尚道:
  “贫僧早非佛门中人,小子你空自喋喋,结果还是活不成的。”
  说着朝清风道长打了个眼色,清风道长右腕迅疾一抖,长剑乍动,涌出一片精芒,直取
赵子原咽喉。
  赵子原见他剑招诡异,心中大为凛惕,连忙纵身往后疾退,一口气退长了六步,这才避
过对方的剑上锋芒,趁势反击一掌。
  清风道长冷笑一声,一举步已到了他面前,手中长剑抖出精光寒芒,漫天尽洒,笼罩住
敌人。
  他空出了右手不闲着,掌拍指拿,端的是变化无方。
  清风道长这一掌剑齐出,直把赵子原迫得闪避不及,绕圈疾掠,双方动手还不到五招,
赵子原已是数度遇险,渐呈不支之态。
  这当口,斜坡后面忽然又传来一阵轻叹之声,虽在剑掌嘶啸声中,场上诸人无不听得一
清二楚,仿佛这一道叹息便在他们耳旁发出一般。那清风道长剑上攻势,竟然不知不觉缓了
一缓。
  花和尚面色一变,厉声道:
  “牛鼻子快点下手,再迟就来不及了!”
  斜坡后面一道冰冷的声音道:
  “道长出剑太慢,果然业已来不及杀死你的敌手了。”
  语声甫落,一道人影有如狂风似地卷了过来,清风道长剑势一沉,立刻换了一方向击
出,飕地一响,竟把来人卷人剑圈之中。
  那人冷笑一声,身形若飘风般回旋往复,清风道长神色沉凝,挥剑连攻三招,但闻
“咝”“咝”三响,剑啸刺耳已极,那人嘿然冷笑,足步微错,竟已跃出剑圈外边。
  清风道长连环三剑击空,双眼登时射出又忿又骇的光芒,手提长剑,怔怔立在当地。
  赵子原下意识举目望去,只见那人年约五旬出头,面目清瞿,上唇蓄着一撮短髭,身着
一袭白布衣衫,年事虽高,却自有一股潇洒超俗之气,赵子原似乎可以想象到此人年轻时的
勃发爽飒英姿
  但花和尚与清风道长的视线却落在那人腰问所系的长剑上,夜风拂过,那只剑柄上的黄
色剑穗微微飘动。
  赵子原心中默默呼道:
  “就是他!今午在酒店里装作不胜酒力,伏在一角桌上的醉汉就是他!奇怪,花和尚清
风道长追踪了他一段路程,怎地先后又回到此地来了?”
  花和尚一前一步;高声道:“任凭施主如何掩饰,仍然被贫僧瞧穿了。”
  那白袍人淡然道:
  “某家何尝想掩饰什么?倒是今日午后,和尚你与那位道长在某家离开镇上酒肆后,便
跟在后头穷迫不舍,某家还未问你是何缘故呢?”
  花和尚道:“施主何必明知故问。”白袍人伸手拍拍腰间的长剑,道:“便是为了某有
这把剑子么?”
  花和尚沉声道:
  “施主虽然一直掩藏本来面目,但你随身所携那只剑柄上的黄色剑穗乃是最明显的标
志,贫僧焉有认不出来的道理。”
  白袍人道:
  “事隔二十余年,亏得大师记性如是之佳。”
  言罢,又自叹息了一声。
  清风道长忍不住道:
  “道友何故一再叹气?”
  白袍人道:
  “道长身为武当青宿,名望身份隆极一时,却昧于大势甘心受人驱遣,这等行径委实令
人不解,此某家深为道长忱借,还有这位大师……”
  花和尚及清风道长面色齐地一变,花和尚打断道:
  “施主此言,在贫僧听来不但等于白说,而且简直十分可笑得紧。”
  白袍人道:“有何可笑之处?”花和尚道:
  “你以为咱们行事乃是受人驱遣,却绝无任何根据足资证明,这个推测不是非常可笑
么?”
  自袍人冷冷一笑,伸手人怀缓缓取出一样物事,摊开来竟是两张纸牌,牌底向下,赵子
原一瞧见白袍人手上的纸牌,心中不禁震一大震。
  白袍人沉声道:
  “大师利用纸牌,向清风道长传递消息,难道不是经旁人所授意么?”
  花和尚神色一沉,道:
  “流浪剑客!你知道的倒也不少,然则你是专冲着咱们而来的了?”
  他喝出“流浪剑客”之名,赵子原顿感热血沸腾,暗道站在眼前这个白袍人,原来便是
二十五年前在五台山上,当着天下豪杰之前,以一个抽剑动作吓走那不可一世行脚憎人的
“流浪剑客”。
  那么花和尚想必是挟仗“五指叉”功夫,横行中原绝无敌手的行脚僧人了,难怪他的注
意力始终被白袍人随身所携剑柄上的黄色剑穗所吸引,想来当日“流浪剑客”所使用的也是
同样一只剑子。白袍人道:“可以这样说。”
  花和尚指着赵子原厉声道:
  “这娃儿呢?你也有心庇护他么?”
  白袍人点一点头,花和尚道:
  “流浪剑客,你太过狂妄了,贫憎对你一再忍让,可别错以为贫僧是惧了你。”
  白袍人道:
  “反正某家是管定此事,你划下道来吧——”
  花和尚怒极反笑道:
  “很好,你既然如此说,贫僧说不得要把昔年五台山的旧账,拿在一起和你算算了——

  白袍人淡淡道:
  “二十五年前,大师在五台山上不战而退,今日你想再来试过一次么?”
  花和尚道:
  “施主剑上功夫虽高,但贫僧那‘五指叉’不发则已,既发之你未必能讨得好去!”白
袍人淡然道:“是么?某家不用剑子,接你一招‘五指叉’试试。”
  花和尚阴笑道:
  “施主不用兵刃是自寻死路,可怨不得贫僧。”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登时变得紧张异常。
  立在一旁的赵子原此刻却不禁暗暗为白袍人着急,那花和尚的“五指叉”功夫他是见识
过的,其凶险奇奥,确是举世罕有匹俦,白袍人若弃剑拆对,只怕将抵不住“五指叉”一击
之威。
  清风道长步近花和尚身侧,低声道:
  “和尚你若无十分把握,还是不要轻易动手的好。”
  花和尚道:
  “牛鼻子甭多管,昔年那笔旧账,贫僧是该与他了断了。”
  转首面对白袍人道:“你准备好了后事没有?”白袍人仰天大笑道:
  “又是这一句话!二十五年前在五台山上,你说的也是这么一句,难道你发出‘五指
叉’前,非问明敌手可准备好了后事不可么?除开这话之外,难道你再也没有别的言语好说
么?
  花和尚沉颜不语,突然出手抢攻,左掌迅若电光石火拍去。
  他一掌发出之际,五指张开如爪,掌上隐隐透出五股暗赤色的气体,遥遥将白袍人上身
罩住。
  霎时间周遭气旋风荡,有若狂飚疾扫,惊涛怒卷,发出“哧”“哧”呼啸,其势之烈,
直令人心寒胆裂。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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