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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大学士,正一品。
虽然没有如州府柳珺大人一样,掌控一府的滔天权势,也没有掌握兵权,或是什么其余权势。但不可否认,他是朝廷大员,大德圣朝官位最高的人物之一。
这等人物来了,谁也不敢怠慢。
正因为他此时来了,因而酒席此时便开。
没有人胆敢让他等候。
提早入席的酒宴,仍然欢声笑语,没有人表露出半点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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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府内
上官家老太爷的寿诞,已然称得是这丰行府最为盛大的事情。
倘若还在两年前,或许没有多少达官贵人在意这么个寻常家族,但如今已是不同。
上官家,一个寻常富人之家,短短两三年间,已然可比陈家,岳家等等百年世家。最重要的是,这个势如破竹的成长之势,仍不停歇。
谁也不会怀疑,再过些年,上官家能够成为丰行府首屈一指的顶级世家。
这一切,只因为那位在京城获得贵人赏识的上官小姐。
秦先羽并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缘由,但他却知道,入眼之处,极是震撼。
街道两旁早已清空了闲人,两侧停放宾客马车,有许多护院家丁维持秩序,又有管事在前引路。尽管热闹非凡,却仍是井井有条。
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达官贵人,商贾富人,今日大多齐聚于此。不仅仅是丰行府之人,更有其余州府的权贵人物。
淮水六府,几乎有三成的大人物聚集于此。
熙熙攘攘,无比热闹。
今日来的显赫权贵和有名富商,少说过百,加上那些护卫,下人,这上官家已然聚集数百人之多。
但也并非所有人都能入内。
而秦先羽身怀与上官家的婚约,恰好入府饮酒的资格。
然而,谁知道呢?
“秦公子,请!”
中年管事在马车之旁,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秦先羽下了马车,便往前行。
那车夫和两个家丁欲言又止,但终究被那中年管事冷冷一眼瞪了回去。
“一个道士打扮的少年,无请柬在身,妄图入府参与饮宴,哼,这些个护院少不了你的苦头。”
中年管事看着他的背影,冷笑连连。
果不其然,有护院上前拦住这小道士,喝道:“来人是谁?可有请柬?”
秦先羽平静道:“没有。”
那护院冷冷道:“既然不在上官家邀请之列,便请回罢。”
秦先羽点头道:“那小道便回去了。”
“老天爷!这小道士这回怎么听话了?”
中年管事面色大变,要是让秦先羽回去了,他的下场可好不到哪里去,心中慌乱,连忙上前去,喝道:“你们这些混账,没看见这是未来姑爷吗?快闪开,快迎姑爷进去。”
今时今日的上官家,堪称如日中天,不请自来的也有不少,但碍于礼数,不好赶走,也便都请在外院落座。若是这少年道士换了个装扮,这些个护院或许就放行了,可偏偏他是个道士,看着也不像什么达官贵人,所以才被拒在门外。
可谁知道他是未来姑爷啊?几个护院也都苦笑。
“不了不了,小道没有请柬在身,就不去凑热闹了。”
小道士装模作样地推脱几句,心中暗道:“要是就这么回去了,还能省了不少麻烦事,这赤龙墨玉台也省下了。”
中年管事吓得几乎哭出声来,连忙哀求,又让人在前领路。
秦先羽嘿嘿笑了声,便随他走进去了。
外院,天井,几乎都摆满了酒席,欢声笑语,推杯换盏,极是热闹。
入了府中,自然有人引路,那中年管事便退了出去。
“秦公子,来这边坐,正好缺个人。”
有人认出了秦先羽。
秦先羽不认得这人,心想大约是跟父亲认识的长辈,朝着对方点了点头,也就这这桌坐了下去。
那人有些富态,笑道:“我与你父亲是旧识,你唤我张员外便好。”
秦先羽微微一笑,点头道:“张员外好。”
张员外笑道:“秦明锦倒是生了个好儿子,听说你治好过血痕蛇的毒,这种剧毒只有你父亲曾经治愈,除他之外,也就仅你一人。看来你医术已经不输你父亲了,近来你医名响亮,连上官家都请你赴宴,想来秦家药堂有望重见昔日盛况。”
秦先羽谦然道:“员外过奖了。”
就在这时,内中匆匆出来一人,见到秦先羽,顿时一愕,忙朝着这边过来。
这正是上官家的大管事,也就是两次去道观等候秦先羽的老管事。
张员外微微一怔,起身来,笑着说道:“大管事怎么来了,大厅里全是大人物,你且去忙,我们自当理解。”
这酒桌上的人,以及周边听闻这话的商贾富绅,都连忙附和。
能够获得员外称呼,那都是一方富贵人家,若是平日里受人冷遇,必然拂袖而去。
但这里是上官家。
内堂大厅里的乃是丰行府首屈一指的显赫权贵,以及其余州府的大人物。
能够来上官家赴宴,已经证明在丰行府有不低的地位,至于大厅内室,就想得有些多了。
大管事朝着众人告罪两声,又说道:“一时忙碌,老奴也来不及招待诸位,望请海涵。”
“不要紧,不要紧。”张员外摆手笑道:“你自去忙罢。”
老管事歉然笑了笑,才朝着秦先羽道:“公子怎么坐在了这里,内中已为你备了席位,正待开席。”
张员外微微一怔。
众人也静了一静。
秦先羽也微显愕然,他未曾想到上官家在大人物聚集的内堂中,已为他备了席位,当下起身来,向张员外道:“看来小侄要失陪了,张员外还请莫怪。”
张员外愣了愣,才道:“你去忙,你去忙。”
秦先羽随着老管事入内,待他们两个往内走去,众人才哗然作响。
“这小道士是谁?”
“好像是那个秦明锦的儿子。”
“听说他治好了血痕蛇的剧毒,莫非是因为医名正盛,才在受邀之列?”
“不止,据说州府大人的千金染病多日,丰行府诸多名医束手无策,连乾四爷都无法治愈,但是前两日传出消息,那病症已痊愈。传闻那时正是请了一个少年道士。”
众人静了静,相视无言。
张员外呐呐道:“难道就是这秦家的小公子?”
“怎么可能?必定是乾四爷妙手回春,他曾是京城御医,这病虽然困扰了他一段时日,但也难不倒他。这秦家小子肯定是凑巧去了大人府上,恰好碰上了时候。”
“何况……那道士跟他是不是同一人,也还未知呢。”
其余人这么一猜一答,才算令人恍然。
但张员外又问道:“那他又是怎么来赴宴的?”
就凭治好血痕蛇的毒,这医名虽然不低,也不至于被请入大厅之内。
他这话一问,又使人静了一静。
适才那些个把秦先羽治好柳小姐病症一事否定的几人,正自觉答话巧妙,被他这么一问,顿时有些恼怒。
人总是有好奇心的,于是又有了几声议论。
就在这时,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听说,秦家跟上官家以前关系极好,两家曾有一纸婚约。”
满场寂静。
“也许……也许不是京城的那位上官小姐……”
啪一声。
有人滑了酒杯,摔了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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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满堂静候
主桌上,上官老太爷红光满面,灰白头发似也泛了许多光泽,他正要说话。
在他一旁,忽然一人说道:“此时开席,未免早了些。”
上官老太爷眉头微皱。
说话的人姓陈,陈家长子。
这位陈公子一身白衫,左手轻握折扇,淡淡说道:“似乎还未到齐,时辰也未到。”
未曾到来的还有许多,但是谁敢让内阁大学士等候?
上官老太爷眼中掠过一丝寒意。
那位苏大学士似乎不以为意,正与乾四爷低声谈笑。
场中大多数人的目光,其实并非聚集在上官老太爷的身上,而是落在这位大学士以及乾四爷的身上。
乾四爷仍然是那副凡事随意的模样,只是要比传闻之中精神许多,并不似那般颓丧。
至于这位官居一品的大学士,虽衣着朴素,却仍不免几分厚重之意。那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威势,仅仅是读书数十年积累的厚重书卷气,就好似一个私塾里的老先生。
可谁也不敢小看这个看似平常的老书生。
陈公子把折扇放下,朝着苏大学士说道:“按说苏大人在此,不该让您等候,但未有到来的两人,都是不可或缺的人物。此时开席,委实有些不妥。”
听这话,他似乎要让苏大学士等候?
众人微微一惊。
还未到来的两人是什么来历?竟令得陈公子如此失礼?
若是不好,便得罪了这位大学士。
苏大学士正与好友乾四爷相谈甚欢,对这酒席其实没有多大重视,吃一顿酒菜,还不如跟多年未见的老友多聊几句。
人老了,下次也不知还能否再见,也不知还能说上多少句话。
听到陈公子说话,他摆了摆手,说道:“按礼数来罢,既然有人未到,便等一等他们,若等得原本的时辰过了他们还不到,便再动筷就是。”
乾四爷似笑非笑,说道:“苏老就不问一问是哪两位让你等候的?”
苏大学士道:“莫非你知道?”
乾四爷说道:“我自然是知道,但这话既然是陈公子开了头,就请他来说罢。”
陈公子向乾四爷施了一礼,才笑道:“这第一位,自然是州府大人,相信上官家早已备了请柬,即便州府大人没有亲来,相信也会派人前来。但时辰未到,不等州府大人,未免不妥。”
苏大学士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柳珺柳大人日理万机,少有闲暇,我等自当尊重。那另外一位,又是何人?”
陈公子说道:“此人姓秦,是个江湖郎中。”
乾四爷忽然嗤笑一声。
江湖郎中,跟药堂的医师,乃是截然不同的身份。
江湖郎中居无定所,不知底细,不知善恶,虽也以医师挂名,治病救人,但有多少医术其实并不清楚,也不乏有江湖郎中治死了人,又转走他处的事例。
“姓秦?”苏大学士略微惊异,道:“我曾听闻这丰行府有位名医,便也姓秦,这人医术极高,早有人邀他入京,做宫中御医,却被他婉拒。你说的莫不是这位?”
秦明锦曾受邀入京?
这事倒是极少听闻。
许多人面面相觑。
上官老太爷叹了一声。
陈公子也微微一怔,但终是笑道:“大人说的是秦神医,秦明锦,他前些年已染病逝去,我所说的,正是他的独子,秦先羽。”
“逝去了?”苏大学士微微叹了声,又笑道:“那这位神医之子又怎么是跟柳大人并列,是不可或缺的人物?”
听到苏大学士这话,可见陈公子捧杀的伎俩极为明显了,深知内中底细的上官老太爷,面色愈发沉了些。
陈公子笑道:“听说这位秦小公子啊,自小便随道士长大,学了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医术有多少不清楚,但却是个道士。”
听到此处,苏大学士已经有了几分不悦,读书之人最厌恶这些牛鬼蛇神的无稽之谈。
陈公子心中暗喜,若是苏大学士对那秦先羽有了恶感,在关键时候说两句话,便是极大的分量。这般想着,陈公子又道:“其实此人微不足道,就是他有……”
正要说出婚约一事。
这时,老管事进来了。
在他身后,还有一人。
众人转头看去,便见一个少年走入厅堂之内。
见到这人,陈公子面上笑意愈发灿烂,他轻摇折扇,笑道:“来了。”
原本一个医师的儿子,一个小道士,确实微不足道,但经陈公子先前所说,众人早已起了兴趣。
酒桌上的人物,皆是丰行府,乃至其余州府的大人物,要么是某一方面的名士,要么是位高权重的官员,要么是富甲一方的巨富。
这些人物,无不地位极高,随便一个眼神都能够令寻常人为之惊悸。
这许多大人物纷纷转头看来,落在一般人身上,就如大山压迫。
就连上官家的大管事也都呼吸一窒,但他为奴为仆数十年,深知为奴之道,低下头,仍是显得镇定。
但最让人刮目相看的却是这个小道士。
来人仅是少年,一身淡色道衣,面貌白净,颇有几分书生气,但看似文弱,又有些许深沉神秘之意,悠然深邃。
这少年道士看着满堂的大人物,露出淡然笑意。
如清风,如清水。
万千压力,一拂即过。
“你就是秦先羽?”
苏大学士看着他,不禁有些欣喜,这少年虽是道士打扮,但一身文气,倒像是个书生,而且看他清净出尘的气质,实是可造之材。
先前一点对道士身份而产生的不悦,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秦先羽微微躬身,道:“正是。”
苏大学士笑道:“好小子,可让在场的诸位一番好等。”
秦先羽朝着众人告罪两声。
老管事领着他入席。
“慢着!”
陈公子缓缓说道:“既然来吃酒席,总也该有贺礼才是。”
说罢,他将折扇放下,掏出一物,双手奉上,朝着上官老太爷说道:“适才只把我陈家贺礼奉上,竟忘了我这当晚辈的还有一礼。此时奉上,虽不免失礼,但还请老太爷收下才是。”
上官老太爷看了一眼,眉头微挑。
便连苏大学士都露出惊异之色。
那是一个木盒,紫金檀木所制。
单是这个木盒,便价高数十两银子,堪比寻常人家好几年的吃穿用度。如此珍贵的木盒,内中又是何等宝物?
第三十八章奇石
众人注视之下,那木盒缓缓打开。
时已入秋,天气正是凉爽。
随着木盒缓缓打开,一股暖意缓缓弥漫开来,十分温暖。
那时一个拳头大小的物件,通体紫红,虽有棱角,但已经磨平。表面布满褶皱,如若树皮。
乍一看去,就如一块树根。
“这是什么东西?”
“从未见过,更是闻所未闻。”
“看它模样,倒像是块树根。”
“应当是种奇特药材,只是不知这是哪一种药材。”
“不管是哪一类药材,但它能令满室温暖,便是一种仙物。”
“也许真是仙物也说不定。”
众人议论纷纷,虽然在场的都是丰行府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也都曾去往其他州府,甚至越过淮水,去往京城,堪称见多识广,但也认不出这一种奇异物件。
纵然上官老太爷对这位处处逼迫的陈公子再是如何不喜,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予脸色,他伸手接过了这件宝物,却也十分好奇,问道:“这究竟是何宝物?”
秦先羽知道,这位上官老太爷,如今虽然地位极高,但此前也不过只是一个寻常富家老翁,见识并不算高。因此,上官老太爷不认得此物,也在情理之中。
但秦先羽感应到那略微温热的气息,心中却渐渐有些疑惑,只是这少年道士面色依然显得平静。
这究竟是何宝物?
上官老太爷不解,但在场中人,也都是疑惑不解。
陈公子微微笑了笑,说道:“这药材乃是一位高人所赐,放置于房中,可使得冬暖夏凉,堪称仙物,但具体来历,晚辈也是不知。既然此物形似药材,不如请问一下这位秦小道长?”
话音一落,无数视线,便再度落在秦先羽身上。
在常人感觉中,这些来自于大人物的目光,就仿佛山岳一般厚重,可在秦先羽眼前,仍是不值一提,他那张清净俊秀的白皙脸庞上泛着淡淡笑意。
苏大学士在京城多年,见识过无数珍奇异宝,国库珍品大多都曾亲眼得见,可他也不知这等奇异之物的来历。但听陈公子说是药材,便看向了身旁的乾四爷,问道:“此物既是药材,你这昔日的首席御医可识得?”
乾四爷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眼中闪过淡淡不屑,道:“这东西哪是什么药材?分明是个破石。”
苏大学士愕然道:“破石?”
乾四爷说道:“这是钦天监炼丹时候弄出来的石头,常年温热,能使周边气温也随之变动,因此才有温暖气息。至于夏天之时,天气炎热,这石头的那点温热,与炎炎烈日相比,便就成了清凉之气。”
在乾四爷口中,这东西似乎不值一提,但在苏大学士听来,却是一件非凡物事,他暗自心惊,忙低声道:“按说这等改变气温的奇物,应当用在皇宫之内才是,我常出入皇宫,怎么不知道?”
“皇宫内苑又如何?这钦天监的东西,何曾外放出去?”乾四爷笑道:“当初只是钦天监有人拿来问我能否将此物入药,我才识得,但它看似药材树根,实则乃是石质,没有药性,无法入药。”
顿了顿,乾四爷又道:“这东西不知怎么落在陈家这小辈的手里,但多半是识得此物的。他故意往药材引导,想必是要看秦先羽这小道士出一场大丑。”
苏大学士目中多了几分光彩,颇有揶揄之色,心道:“不是药材,却误导成了药材,让这小道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