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冯见雄本人,虽然也为这种咄咄怪事哂笑,但也不至于非常诧异。
主要是因为他是重生者,知道貌似后来金陵师大的辩论赛,还真有过这样搞笑的改动只不过前世的时候,这种改动的始作俑者并不是他作为导火索引起的。
也就大学内部的辩论赛,能出这种随性的瞎搞了。真到了国际大专辩论赛上,绝对不会出这个丑的。
一听到这个结果时,史妮可也是愣了半晌,好容易才转明白其中的弯弯绕,激动地和冯见雄拥抱了一下,似乎与有荣焉。
台下虞美琴那几个闺蜜,则是暗叹炮姐的洞察力就是牛逼,连这都能猜到。
本来,不管最佳辩手是冯见雄还是数科院的,都不能证明虞美琴那个“之所以讨论了那么久,并不是在纠结谁赢、而是在纠结谁是最佳辩手”的观点。
然而,最后竟然破天荒的改了比赛规则,一队一个最佳辩手分猪肉,那就妥妥地证明了虞美琴的猜测是最的。
白静和其他几个虞美琴的拥趸纷纷脑补:“这下热闹了,以后法学院头号喷子,到底是冯同学还是炮姐呢……哎呀两个都好想支持啊……”
……
能够仅凭一场比赛的逆天表现,逼得主办方修改“奖项分猪肉”的潜规则,那逼格也是没谁了。
冯见雄作为一名喷子的处女秀,着实收官完美。
“现在开始颁奖,请获胜方和最佳辩手上台领取奖状。”
随着比赛主持人苏勤的宣布,把所有人的思绪从窃窃私语拉回现实。
冯见雄也整理了一下因为久坐褶皱了的衬衣下摆,平静地上台。
毕竟只是一场小组赛,奖品自然是没有的,就一张奖状。
校报的一名记者女生也走上前,在冯见雄接过奖状的那一刻,拿着数码相机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当然也不一定会报道,只是拍着有备无患。万一这期校报填不满,就拿这些往上凑。
趁着颁奖的时候,苏勤故作老成地拍了拍冯见雄的肩膀:“虽然赢了,但是你的战术很取巧。换个对手就不一定了有没有兴趣到校队,跟专业的老师系统学习一下怎么辩论?”
冯见雄一愣,没想到苏勤作为主持人,居然在这种时候当众“好为人师”地招揽他。
虽然对方说话的声音很轻,台下的观众听不见。
苏勤并没什么恶意,只是见到有牛逼潜力的晚辈而见猎心喜想招揽,同时潜意识里有那么一丝折服对方的争胜心。
然而,冯见雄并不打算现在就被人当成新人调教,那样未来的爬升会很慢。
后面一个月里,他的成绩会有飞速的提升,拿了冠军之后再进校队,话语权也重得多不是?
正如每一个对自己绝对有信心的创业者,都是缺多少钱融多少资,不可能提前融一堆钱摆在那儿、白白被风投机构在天使轮乃至a轮估值还不够高的时候就稀释过多股份。
所以冯见雄飞快地想了想,不卑不亢地说:“谢谢您的好意,我会考虑的。我知道今天这个战术很取巧,但那是因为准备时间太仓促了。而且我知道今天的对手很弱,所以哪怕我取巧了,对方也看不穿,比赛的观赏性也会更加好看。”
“你……呵呵,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就祝你后续顺利了。”苏勤内心闪过一丝不快,毕竟他是校队主力,也没觉得自己在冯见雄面前摆老资格有什么问题。
不过他也不想和对方计较,颁完奖状就宣布散场。
第8章 明眼人
重生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已经将近三个小时了。
随着比赛散场、喊666的吃瓜群众各回各家;冯见雄才第一次有时间彻底安静下来,揣摩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
散场的时候,好多女生都在相互八卦关于冯见雄的个人资料。
来观战的汪道一,也不咸不淡地嘉许了冯见雄两句,代表院会支持他后续继续上场。还帮衬着说合:“赛前和翁同学之间那些扯皮,就忘了吧,我还是相信你的。但是工作沟通不畅,误了事儿的情况肯定有的,就这样吧。”
毕竟那件“诬陷”的事情,双方都没有决定性的直接证据,汪道一如此慎重处置,也是有他的苦衷。
翁得臣则是什么都没说,直接开溜了。
陈思聪和付一鸣这俩跟着冯见雄躺赢的队友,还在为刚才串供推卸责任的事儿尴尬,客套几句也跟着翁得臣闪了。
也正是到了此时此刻,付一鸣才回过味儿来:冯见雄之所以赛前一直没交待他“咬死温饱阈值”这个论点死缠烂打的背后深意,就是怕他演技不行。
这种情况,就相当于两军交战,后面布好口袋阵,然后让前锋搦战诈败,诱敌深入为了让诈败看上去更真,冯见雄就真的让付一鸣“怒送一血”。结果等对方收下一血时,才发现个个都已经越塔半残了。
翁得臣带着两个小弟出门时,还不忘给他们安利打气,维持人心:“哼,赢了比赛又如何?不顾全大局!复赛还不是得去碰去年进四强的新传院,跟那群无良小编扯皮!冯见雄这是害了你们!”
作为一个辩论队员,翁得臣的逻辑和洞察并不是很强,只是口齿便捷、脸皮厚能来事儿。而盘外因素的八卦、算计,则更是他的强项。
他知道,上半区这几支队伍一直到进入四强赛之前,理论上要面对的最强对手就是新传院。因此本场本该放水的比赛被冯见雄这么一搅合,只怕复赛会比四分之一决赛还艰苦。
所以此时的翁得臣内心已经打定主意:十六进八的比赛,他依然借口搞新院刊,忙不开,不上场。
如果冯见雄确实不是靠一时超常发挥,而是真有实力,把新传院也干掉了,那最后三场他再利用队长的身份上场摘桃子。
如果冯见雄不敌新传院,那就到时候他翁得臣就再到汪主席或者别的领导那儿装装事后诸葛亮、放放马后炮,拿冯见雄“不顾全大局、该让分的比赛不让”说事儿。
……
阶梯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冯见雄把“最佳辩手”的奖状随手一折,往书包里揣。
“哇,你怎么随手乱折?这可是荣誉啊!”一旁的史妮可见状立刻夺过奖状,从自己书包里拿出本上午刚从图书管理借来的厚书,把奖状夹在里面,才郑重地递还给他。
冯见雄耸肩自嘲:“这东西没啥含金量。我想拿,分分钟还能再拿4张,到时候留下决赛那张不就够了?”
史妮可白眼一翻,心灵受到了莫大暴击。
她自忖要求真的不高,能拿一张装装逼,回家让母亲高兴一下,就满足了。
可惜以她的实力,只能徒呼“臣妾做不到啊”。
“嗨,真气人!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史妮可嘟着嘴,忿忿地吐槽了一句,很想用小拳拳捶冯见雄胸口撒气。
冯见雄见妹子把夹在书里的奖状递还给他,心中一动,提议到:“那这张就留给你作个纪念吧?”
史妮可一愣,脸一红,拒绝道:“我才不要,上面是你的名字呢。”
冯见雄半开玩笑地说:“说真的,说不定这张奖状也想跟着你呢。有个萌妹子做主人,还重视它,岂不好过落在我这种不在乎它的人手上?其实吧,刚才苏学长想颁给我这个的时候,我内心是拒绝的。说来你可能不信,是奖状先动的手……”
冯见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又满口后世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弹幕段子,果然把史妮可逗乐得忍俊不禁,就差撸一发招牌式的niconiconi了。
“你这人……怎么段子张口就来……”妹子笑了好久,红着脸把书和奖状都收起来。
两人收拾好包包,正并肩往外走,史妮可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侧过脸去巧笑嫣然地问:“冯同学,刚才是不是你表现太好,连苏学长都嫉妒你了?我看他还板着个脸跟你摆老资格,看看都好笑~”
史妮可是个热心跳脱的脾气,要说口才的逻辑缜密性,其实也就跟翁得臣那种半业余的家伙差不多。此前之所以能入选院队,靠的就是她敢说敢做胆子大,在男生面前高谈阔论也不害羞。
可以说,史妮可和冯见雄、虞美琴那样的真正高手相比,正好是另一个极端,胸无城府太外放。
所以刚才的比赛,只因为冯见雄场面上赢得很好看,花团锦簇。史妮可就盲目乐观崇拜,丝毫没看出其战术中的行险之处。也就自然而然把苏勤最后那番敲打当成“老资格的学长来摆谱”了。
冯见雄却是懂行的,自然不会狂妄自大。
于是他谦虚地说:“其实苏学长的话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然而,几乎是同一瞬间,他赫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女声,异口同声地说了和他一字不差的话。
他和史妮可飞快地回头。
身后有两个还没退场的女生,轻移莲步缓缓踱来,其中一个赫然正是虞美琴。
很显然,刚才和冯见雄莫名默契的,就是她了。
“美琴姐,今晚有空么?我们一起庆祝一下哈~”史妮可蹦蹦跳跳地过去,抓住虞美琴的手建议道。
冯见雄前世和虞美琴并不是同学,所以不认识她或许是出了些蝴蝶效应,前世的虞美琴没有为了转专业而退学复读吧。
重生后,随着冯见雄对这个世界的改编,会有更多前世没见过的人闯入他的生活吧。
于是,冯见雄趁着这个机会细细端详了一下眼前这个妹子。
虞美琴只剪了披肩的干练短发,松散自然地斜刘海,两侧的头发都掖在耳后,丝毫不依靠头发来把脸遮瘦很多脸型比较胖的妹子,都是全靠把中分长发披下来遮瑕的。
从这个发型风格,就可以看出虞美琴对自己精致绝美的瓜子脸非常有自信。但另一方面也说明她颇为自矜,不希望被同学或者师长当成是靠脸的花瓶,所以不会为了外貌的精益求精而掩饰真我。
用一句通俗的话说,就是:姐长啥样,就是啥样!不要给姐加什么duang的特技!虽然姐绝对可以靠脸吃饭,但实际上姐靠的是才华!
“有空,”虞美琴惜字如金地回答了史妮可,立刻转向冯见雄,建议到,“冯同学怎么看?去坑里喝点小酒庆祝一下胜利?”
冯见雄当然不介意跟美女吃饭,但却不该是今天毕竟刚刚重生,他还有很多事情没理清楚,想一个人静一静。
“呃……可是我今天有些累了,虞同学您可能不知道,刚才中午的时候我精力不济稍微昏睡了一会儿,今天想早点休息……要不明天吧?明天周五,下午又没课……”他婉拒了。
“蛤?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嘴炮姐想请男生吃饭,就没有男生拒绝的,这可是你的荣耀啊!”白静一脸不可思议,愤愤然地抨击了一句,似乎还在内心为虞美琴不值。刚才她一直跟在虞美琴身边,像个毫无存在感的小尾巴。
“小白,别瞎说!”虞美琴却很淡定,一点都不生气,拿着架势款款地劝说,“再累也要吃饭啊,一个人吃也是吃,我们又不会耽误你睡觉就我们几个人,不会起哄灌酒的,8点就散。”
虞美琴的态度有些坚决,似乎并不仅仅是为了吃饭,冯见雄不明所以,就答应了。
唉,这叫什么事儿呢?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还没来得及跟同班的男生说过话呢,连寝室里的室友都还一个没见过,就被一群妹子扯去喝酒,真是忙。
……
冯见雄本来还想掏钱请客的,他虽然生活费不多,但也不好意思一男三女吃饭让妹子掏钱。
可惜他身上现金是真的不多,出校门时想溜去取个钱,还被观察敏锐的虞美琴拦下了。
“别墨迹了,今天这顿算我的是我非要今天请你吃,当然我掏钱。”
虞美琴的话很爽利干脆,不容置疑,然后就领着一行四人出了校门,到了校对面几百米外的“大坑”,然后找个兼做麻辣小龙虾和烧烤的露天小店坐下。
虞美琴很熟练地对着当炉垆的店主喊道:“老板娘!两斤麻辣小龙虾一锅馋嘴蛙!再烤四只兔子一人一只!别的茄子韭菜随便烤!再来一打啤酒!”
史妮可一惊,掩嘴脱口叫到:“啊?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额,我是说我不爱吃兔兔,你们吃吧。”
“是啊是啊……姐,我也不爱吃。要不给我俩换烤鲳鱼吧?”白静也附和了一句。
虞美琴也不婆妈,重新喊店主:“老板娘,那就两只烤兔两条鲳鳊鱼。”
第9章 我要的不是赢,还得赢得漂亮
所谓的“大坑”,其实是仙林大学城口子上的一个小集市,就在金陵师大对面。
那地方原来是某个03年嗅到房价暴涨潮后、玩票进场的弱鸡开发商的遗物那开发商是新入行的菜鸟,拿了地之后想再拿去押贷款,结果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路子没跑通,资金链就断了。
它也用血的教训验证了:房地产这种生意,没点儿官商背景也特么敢碰?真以为这钱谁都能赚呢?
然后就留下一个刚刚挖完坑打好地基、却没钱盖房子的烂尾工地。
后来因为从04年开始,十几家金陵的大学搬到当时还是荒郊野外的仙林大学城。师生们连个日常集中购物和聚会打牙祭的地方都没有,于是无数小商贩就自发聚集到这片荒弃了的“无主之地”,让这里繁荣了起来。
06年以后来金陵念大学的晚辈,估计都没见过这地方因为再过几个月,一站之隔的金陵财经大学门口,一个新的shopping…mall“大成名店”就要装修好了。
有了正规纳税的旺铺之后,此前两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城馆队,就蝇子见血一样来积极集中整改,把“大坑”里的商户都围剿了,赶进shopping…mall收房租。
大坑也被新的接盘开发商盘下,后来成了商品楼盘,这些都是后话了。
……
虽然都是些露天的店,连电风扇都没有;但好在9月下旬的“火炉”金陵已经过了最炎热的季节,一男三女四人围坐一张折叠桌前,倒也不会尴尬。
老板娘上啤酒的时候也很有眼色,直接拿两个大脸盆,堆满了冰块,把一打啤酒都镇在冰水里,还撇了两包擦汗的一次性湿巾。
煮着麻辣小龙虾和馋嘴蛙的石锅直接端上桌,烤串儿则是堆在那种和学校食堂里用的不锈钢餐盘上。
“牛蛙诶,那我先不客气啦。”东西刚放上桌,史妮可筷子都没拆,先眼明手快手抓了一条牛蛙腿骨,“呲溜”一撸,只剩下骨头,“哇,好辣,刚才应该让老板娘微辣的。”
说着,她一边吐气一边捞起湿巾擦汗。
这一桌大概要200来块钱那时候物价低,工资也低,大坑里一只烤全兔也就30块。对于家境一般的学生而言,可能一学期也就有一两次这种档次的打牙祭机会。
烤兔子要热吃,所以冯见雄和虞美琴没跟另外俩妹子抢小龙虾和牛蛙。他们在冰水里洗了手,各自一边吹着一边拿手撕肉吃烤兔绝对不能用那种薄薄的一次性塑料手套,因为塑料薄膜的导热非常好,滴着热油的兔肉绝对会把手给烫伤。
虞美琴一边撕兔肉,一边偷眼看着冯见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了好几次,终于瞅到一个冯见雄放下兔子擦手的空档,她也连忙把兔子放在碗里,不顾油腻,开始用一种奇怪的借口搭讪劝酒。
“庆祝今天比赛胜利,咱喝一个吧?”
“嗯嗯……唔唔,干。”史妮可嘴里被牛蛙塞得满满当当的,先喝了几口冰啤,然后才想起说“干”。
打酱油的白静“噗嗤”一笑:“你都已经先干了,还说什么干?这个不算,杯子拿来再满上!”
四个人碰了一杯。
虞美琴喝完之后,迫不及待地说:“其实,刚才苏学长教训你那些话,我觉得很有道理冯同学,今天的比赛策略,你太行险了。”
“哎呀,美琴姐,人家现在正吃得开心呢,这些事儿明天再说不好吗?都庆功了,过去的话题还说啥~”史妮可顿时觉得有些败兴,她性子耿直,直接就吐槽了。
“你个小吃货,吃自己的不就好了!”冯见雄确认自己手上的油腻彻底擦干净了,爱怜地拍拍史妮可的脑袋,把她因为麻辣而流汗腻在一起的双马尾往后捋了一下。
男人头、女人腰摸不得。所以摸摸妹子的头是不打紧的。
安抚完吃货妹,冯见雄转向虞美琴:“这个话题,今晚要是不给个说清楚的机会,只怕你会睡不着要不,你也不会非要赶着今晚就请客庆祝了。我猜得没错吧?虞美琴同学。”
虞美琴脸色微微一红,很快恢复正常:“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我只是想告诉你,苏学长看出来的那些漏洞,我在场下也看出来了。如果当时是我站在反方的立场上,你那番说辞不一定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