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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啥?你们不信?我那哥们儿真的很牛逼的,还是我们法学院辩论队的大喷子,那口才绝壁没得说。别看这小子道貌岸然的,哪怕是这些领域,也经常能语出惊人,这种人就叫闷骚……”
徐明的解释,让他的帖子看起来更加有血有肉了。可惜说着说着,一旦放开了,内容就开始脱线。
然而他并不知道,学校里看3dm论坛的渣宅学生并不止他一个。
而且,有些明明表面上道貌岸然不是渣宅的家伙,其实也会偷偷看这种岛国h游戏论坛的。
第13章 路漫漫其修远兮
徐明在网吧里包夜的时候,冯见雄完全不知道那逗逼究竟在惹什么祸事。
如果知道的话,他一定会一耳光扇死那个猪队友。
他很累,九点刚过就躺床上了,临睡之前想些事情。
重生的第一天,一直被事情逼着前行,如今才算是静下来,有点私人时间。
才刚刚上大一的他,还没有买笔记本电脑。虽然有台式机,但那也放在钱塘老家。
金陵师大的校规还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并不允许大一年级的学生在寝室里配电脑和开通校园网。
所以,冯见雄也只能是凭着空想,完善自己脑中的计划。或者最多用他的诺基亚7260直板机上上wap浏览器,了解一些他已经记不太清的05年现状当然,没有什么wifi,需要gprs流量费。
“来到这个世界,靠口才功成名就装装逼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上辈子都能混成大律师,现在重来一遍,肯定更牛逼了。
不过短时间内还是需要钱呐,就算是在校外租个房子、再买个电脑拉个网线也好,至少生活和工作不会再被客观条件制约。嗯,租房子的钱应该还是拿得出的,不过就怕说服不了姐把钱给我,还是自己赚吧。”
冯见雄这般乱哄哄的想着。
他初一那年,父亲给了他们姐弟俩20万生活费,供到他们都大学毕业。按照当时的物价水平来看,已经算是很优厚了,父亲肯定也是考虑过通过膨胀的因素的。5年多过去了,姐弟俩也花掉了十几万,目前大概还剩下七八万块钱。
如果物价就稳定在05年的水平,那姐姐冯逸再花一年、冯见雄再花四年,这点钱虽然紧巴,也还勉强够。然而如果跟另一个世界那样,08年猪肉价格暴涨一倍、然后所有物价跟着暴涨,那冯见雄大学生活的最后两年肯定得喝西北风去了。
如今大学的学费是7000块一学年,每学期还有额外的杂费。姐弟俩一共交5人次学年的学费,那就是3万5,姐姐的低血钾药一辈子不能停,那也要一些钱。剩下每人每年生活的花销不能超过一万块。
当然,亲爹肯定不会看着冯见雄饿死。如果真的因为“意料之外的通货膨胀”,冯见雄钱花完之后肯低头回去找父亲要,就算后妈脸色不好看,肯定还是能要到几万块的。
事实上,上辈子那个冯见雄,就是这么撑过来的。
他拿自己成绩好、能考研说事儿,让父亲又帮衬了他几年。
不过,既然如今作为一个重生者,怎么可以重复那种屈辱的生活、回去看后妈的脸色呢?
“律师能接的那些活儿,如今才大一,都没资格参加司法考试拿证,也就没法接。就算记得未来几年报考条件有所放宽、好像是允许大三末的时候报名、大四上就参考,那也得整整三年后呢。专代资格证虽然考的是法律,但是要本科学理工科专业的人才能报,眼下也没法弄。”
冯见雄一边想,一边也把一些相关的行业政策梳理了一遍。
众所周知,在国内要想当律师,02年以前是要通过律师职业资格考试的。那时候的考试是真叫难,通过率贼低。
02年之后,因为国家加入wto、被英美逼着开放服务业市场,律、检、法三大考试合并成了统一司法考试,难度相比律考而言已经降低了一大截(虽然很多人还是觉得很难,只有10%几通过率)
降难度主要是要照顾法官、检察官。否则都按照律师考试的难度一刀切,已经混进体制内的混子起码有**成还得被踢出来。
开始的时候,司法考试要求本科毕业后才能考,由此导致了法学类专业学生的毕业时就业率在全国17类一级学科中垫底因为所有法学生刚毕业的时候,连司考都还没考呢,主流工作根本没法找。
后来教育部门意识到这个问题,调整了政策,改成在校生大三就能报名、大四上学期就能考试。这样一来,好歹部分牛逼的法学生可以在毕业时就拿到证书,有资格去律所或者法院实习。
这个改革,05年的时候还没影儿,但是混到冯见雄毕业的时候应该就可以了。
相比于其他同学,他提前知道这个未来会出现的政策,就能早做准备,利用别人大三还在打dota的时间去突击复习一下
别以为当了大律师的人,就能一辈子把司法考试那些又臭又长的东西记在脑子里。司考的知识点,对于一个律师而言,一般只有两三成在的工作中用得到。而其他要不就是琐碎的说教,毫无经济价值;要不就是因为专业的进一步细分而常年荒废。
而且冯见雄是15年后人工智能时代回来的人,那个时代的人根本不需要记住和背诵什么大段的内容,只要有个提纲挈领的索引在脑子里,剩下查资料的事情都可以靠机器人解决了。所以那个时代的人记性退化比较厉害,到时候复习还是必要的。
至于刚才冯见雄脑中想到的另一个证书,专代资格证,则是很多专攻知识产权诉讼路线的律师大多会选择辅修的证书,目的是可以接触更多专利事务。
那个证书的考试内容倒也是考法律。凭心而论,理论题部分比司考简单很多。只有实务部分有些难度,要同时考验到考生的理工科理解能力。但
对很多律师来说,这考试最大的门槛反而在于法学生没资格报考,国家规定必须是本科阶段读理工科专业的学生才能参加。
上辈子为了这事儿,冯见雄后来还是想办法事后双修了一个电气工程的本科学位,才拿到专代考试的资格。
如今这辈子既然想在商业诉讼领域有更大的发展、这个事儿也要提前准备起来,别搞得将来太累,再猝死一次。
今晚喝酒的时候,他就听虞美琴委婉地提到过一句:她是为了试着运作让学校承认她去年学意大利语的学分,将来拿双学位的事儿,才跟号称有关系的翁得臣虚与委蛇的。
冯见雄自然不可能去走仇人翁得臣的门路,但虞美琴的话对他也是一个提醒。
或许后面两年他需要跟虞美琴多多接触,共同探讨一下谋求双学位的心得。
“唉,感觉重来一次,怎么大学生活更加忙了。而且都是长线投资,短期内能用来赚钱的套路一招都没想到。”
“赌球?炒股?好象不行,这个世界的体育圈子彻底乱了,而且因为世界设定不太一样,科技树也有点歪,股市走向完全没法预测。何况上辈子本来就没背这些辣鸡知识。”
“要不利用上辈子混专代时候积累的经验,刷一些钻现有技术空子的无用专利,给那些刷职称的工程师、教授凑政绩换点钱?这事儿不用职业资格,可能有戏,明天留意试试吧。想办法问一下院里教知识产权法律的老师,应该有人在外面兼做专代的。”
定下这个试水的想法之后,冯见雄觉得整个人的精力都快透支了,不由得沉沉睡去。
……
第二天是星期五,冯见雄一觉睡到8点多才醒,总算是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按照课表,上午和下午各自是两节课,算是一周当中比较轻松的日子了法学院的课程很少有继承性,所以是典型的大一课程超多,周一到周四几乎每天都有三门课要上。
不过既然上了大学,跷课迟到就不叫个事儿了。
寝室里也就黄大磊和赵海俩贫困生挺老实,每天按点儿上课。
刚网吧包夜归来的徐明自然是倒头睡大觉。
冯见雄收拾了一番,赶在第二节课过半的时候从教室后面溜进去。
不少坐在后排的同学都注意到他了,进门的时候还对他挤眉弄眼的。
讲台上,教民法学的是个年近三十的女老师,名叫邱雪。当时正在抄板书,对此毫无察觉。
冯见雄瞥了一眼板书的内容,这堂课主要在讲物权和债权的特点对比国内的《物权法》是06年讨论制定、07年颁布的。
如今是05年下半年,民法学的相关课程中,关于物权的法理讨论,那都是热门。
冯见雄认真听了20分钟,散场的时候居然还赶上了点名,幸运过关。
徐明没来,自然是被逮到了,除此还有七八个跷课的。
邱老师心中不快,看了一眼点名记录,准备找个典型杀鸡儆猴一下。
“那个……四班的徐明!上课才第二周,就点到两次没来!同班或者同寝室的同学记得通知他一下,如果还有下一次,期末就不用来考试了,直接重修!”
说完,她就宣布下课。
时间才上午10点,同学们一哄而散。
冯见雄有些事情想问,就留了下来。
他是想了解一下如今院里面有哪些教知识产权相关法律的名师,顺便再要一下联系方式,好运作昨晚他设想的那件生意。
而知识产权法的课算是民法学的后续课程,所以找邱雪问应该可以打听出来。
如今的教务上网工作还很落后,学生根本没法在网上查到陌生老师的联系方式。
不过为了显得自己好学,也为了让对方配合,他选择了先假装问问题,聊一点干货凑凑趣,给老师一个好印象。
至于题目,当然是他自己在课堂上临时编的案例,很应景。
“邱老师,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
邱雪打量了一下冯见雄,见这个学生长得挺斯文挺拔,印象便不错。
第14章 同学哪有资格看懂哥装的逼?
“邱老师,我前阵子看到一片外国的案例分析论文,有些不解刚才听您在课上谈到了目前还在立法讨论阶段的《物权法》,并且大谈物权绝对权和债权相对权的种种表现形式,我突然有些心得,想请您斧正。”
冯见雄谈吐得体,说话沉稳,完全就是积年律师的气场。
“那个论文上,分析了两组对比案例,一个是索尼公司卖ps2游戏机、被用户破解了系统后,可以玩自行刻录的盗版ps游戏资源。然后索尼公司试图起诉某些被抓典型的消费者团体,但是被反诉后米国联邦巡回上诉法院判了索尼公司败诉。
另一个案例,是微软公司销售的某一批正版windows操作系统,也被正版用户破解并非法升级为未授权版本。微软方面取得证据后也提起了诉讼,米国那边最后判决了微软胜诉。
同样是企业出售的正版产品,被消费者破解后在上面跑盗版的游戏或者升级至盗版未授权版本,但是微软和索尼的下场截然相反,我原先一直看不懂那背后的法理学原理,今天听了您的讲课之后,觉得是不是就是因为您说的那个原因呢?”
邱雪听得很认真。
刚开始的时候,她听这个男生大谈炎炎拿外国的司法判例来说事儿,还觉得这学生有些轻浮。毕竟她教的民法学虽然不至于是教本国司法实践,但好歹也要基于本国法律和法条。
如果拿一个完全不相干的案例来问,那就是技匠式的浮躁卖弄了。
然而,随着冯见雄问完,她的感官已然不一样了。
中美民法虽然千差万别,但背后的基本法理学精神是有很多相通的。比如“契约自由”、“保护善意第三人”、“物权绝对权、债权相对权”。
刚才她在课上,主要讲的就是“物权绝对权、债权相对权”的辨析。
而冯见雄这个问题,几乎像是喂招一样喂到了她的口中,让她很有侃侃而谈的**。
“这位同学你说得很对。虽然那两个案子的具体卷宗我没看过,不好下太细的结论,但我想你总结的核心法理学依据是对的。
软件销售行为,本质上是一种服务产品销售,背后没有物权的转移。而游戏机的销售,本质上是一种货物产品的销售,背后有物权的转移。
所以软件销售行为背后是纯粹的‘合同之债’关系,双方有任何约定,只要不违反法律的强制性规定,不侵害第三方利益,法律都认可,从其约定。
而游戏机销售背后同时兼具‘合同之债’和‘物权转移’。
这时候,‘合同之债’的关系依然是可以任意约定的,用户在购买前点击的那个‘如果要继续往下安装,请点击我同意’的按钮,是一个应当遵守的承诺这里我们不讨论霸王条款。
但是‘物权转移’之后的物权行使方式,卖方就没有资格去规定和限制买方了除非这个合同不是‘买卖’,而是租赁或者别的什么,导致买方不能取得100%的完全物权,或者说‘所有权’。这时候卖方才有可能有资格继续对买方如何占有、使用、收益、处分该物做出限制。
这个案子里面,关键就在于游戏机买卖是‘货物销售’,所以买到之后消费者想怎么处置自己的游戏机都是消费者的绝对自由。消费者得到的是游戏机的‘所有权’,把游戏机的系统破解了,运行盗版游戏,性质上跟把自己的游戏机砸了,是一个道理。
而消费者买windows系统的时候,买到的是‘软件使用权’,而且软件不是‘物’,所以没有完全物权,微软公司就在销售合同中对消费者买了之后怎么用,就可以指手画脚。”
邱雪本来只是在回答问题,居然越说越来劲儿,被挠到了痒处。以至于语句都不是那么严密了不过也没关系,本来就是侃侃而谈的课堂答疑,又不是辩论赛。
一边还在教案上写写画画,思忖着下次再上民法课讲物权债权关系对比的时候,一定要把冯见雄说的这个案例给用进去。
这个案例简直比她自己的教案还要好许多倍!
又有国际大公司之间命运截然相反的判例提供戏剧化的对比,又有高逼格的“物权、债权在面对知识产权利益冲突时,优先级顺位取舍”元素,拿来写进教科书都没问题有木有!
或许整个金陵师**学院的老师们,都不一定能再找出一个在说明这个教学论点时更好的分析案例了。
邱雪此刻就像是一个练了十几年华山剑法的人,正要使出一招“有凤来仪”时,对面居然抢先喂了一招被“有凤来仪”所克制的“金雁横空”过来。她内心无数的显摆倾诉、好为人师的**,都被勾了起来。
“同学,能说一下你看到的那篇相关论文叫什么题目么?是哪位名家大师的作品?”邱雪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姿态摆低到了求教的位置上。
冯见雄大窘。
他很想说出真相:“我靠!我怎么知道这个论文是谁写的!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么一篇论文好吧!案例分析也是我临场把两个不相干的案子拼凑起来即兴发挥的!”
事实上,这段法理学分析,如果搁六年后,那简直就不算新颖了。
因为六年后在米国发生过一起在法律界被引为圭臬的大案:米国eff基金会反诉苹果公司的“ios系统反越狱”案。最后苹果公司就是被联邦上诉巡回法院以这个法理原则判决败诉的。
如今,这个案子还没发生,但冯见雄已经知道其背后的法理学原理,所以临时把索尼公司的ps游戏机被破解并起诉消费者、再被反诉的案子嫁接了上去,作为对比参照项。
“我就是想套个近乎,怎么就惹出这么多事儿!看来以后要再给自己开一层弱智光环,别锋芒太露了。”在脑中如此自责了一番之后,冯见雄陪着笑说:
“对不起,其实这方面并没有系统的论文,刚才只是我自己不小心看到这两组案子,然后自己动脑子对比了一下。怕您不愿意分析这道题目,才假托说有名家论文……”
“是你自己看到两个不相干的案子之后,就联想出来的?你叫什么名字?几班的?”
邱雪顿时就震惊了:虽然仅仅是对两个不相干的案子进行了类比和联想,但这种能力,一般除非是积年淫浸此道的资深教授,否则断无可能这么敏锐的!
莫非眼前这个少年真的是狗s运,脑回路联想能力就是如此的天马行空、又恰好撞上了?
冯见雄并不知道邱老师在想些啥,他无奈地坦白:“冯见雄,四班的。”
邱雪立刻在名单上翻了一遍,发现他的学号就排在徐明后面。
金陵师大排学生寝室是按照学号排的,所以学号在一起的学生们,往往就在一个寝室或者相邻寝室。
“你是徐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