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怀王临行时劝皇上:“佑樘虽然还年轻,但能文能武的,心胸又开阔,只需历练历练,皇上便会对他更多一些信心。”
皇上听了,点点头:“你都这么说,佑樘自是好的。”
皇太后很满意。
皇上虽然有时候固执一点,但怀王说的,他总能听得进去。
要是怀王能在京城就好了,皇太后心想,兴许经常劝劝皇上,什么事情都能顺利一些,不过这也是她刹那间的念头,毕竟怀王的封地是在华津府,不是说要改就改的。
怀王一家稍后便告辞离京。
这会儿,冯怜容做得泡酒也好了。
像是心有灵犀,当晚太子便召她去正殿。
冯怜容叫小黄门提着这坛酒便去了。
太子一见到她就问:“这抬得什么呀?”
冯怜容愣住了,他这不是一清二楚的么,怎么还问,但明白过来之后却是满心的甜蜜,笑眯眯的道:“殿下,这是妾身亲手做的泡酒呢,喝了能明目解乏的,里头有好些药材,殿下每日喝上两次,准保舒服。”
太子露出惊喜之色:“没想到咱这小贵人还会做这个呀,我来尝尝。”
黄益三忙就把坛子口打开。
浓郁的酒香扑出来,夹杂着一些药香味儿。
黄益三取了一壶酒出来,倒上一盏。
太子也不等人试,直接拿了就喝下去。
黄益三跟冯怜容都吓住了。
冯怜容尤其惊吓,她虽然知道照着母亲做的流程,一定没有事情,可也没想到太子竟然没有让人试试就喝了,她连忙拿过酒壶倒了一盏,往嘴里灌,结果这酒是醇酒啊,她咽下半口,五官就抽起来,觉得喉咙里好烧。
太子噗嗤笑了。
这傻姑娘!
“给我。”他一手包住她后脑勺,头低下去堵在她嘴上。
冯怜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舌头就撬进来了。
她口里的酒慢慢流进他嘴里。
他全都喝下,顺便狠狠吻了她一会儿。
等到放开的时候,一看冯怜容,见她整个脸都成了红绸布。
那红的,恨不得能滴出血来。
再转头一看,小黄门跟宫女都站的远远的去了。
“怎么,不就亲了一下,傻了啊?”太子伸手拍她的脸。
冯怜容不敢看他。
刚才她竟然喂他喝酒!
冯怜容这会儿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受不了这刺激。
太子自个儿在那里乐。
冯怜容好一会儿才有勇气说话,可她正要开口的时候,太子又倒了一盏酒过来放她面前:“喝了。”
“喝了?”冯怜容傻眼。
太子又道:“像刚才那样。”
冯怜容脸又腾地红了,虽然这红已经看不出来。
太子等着她。
冯怜容声音微颤的道:“殿下喜欢,喜欢这样喝酒?”
“是啊,来罢。”太子笑眯眯。
冯怜容只得把酒含在嘴里。
太子又凑过来。
这样玩了几次,冯怜容的腿都没力气了,就想自己化成酒浇在他身上,从他每寸皮肤里渗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太子看她人都软了,坐也坐不稳,自然就抱着进了里屋。
这一晚上,两人都带着酒气,头晕乎乎的,冯怜容只觉自己一直飘在天上呢,醒来都不记得做了什么,就是屋里一团乱,衣服扔的到处都是,还有件被撕破了。
冯怜容回想起来,好像太子刚刚挺野的。
她感觉了一下,难怪一阵阵发疼呢。
太子过来抱她:“今儿也别走了。”
冯怜容当然高兴,可是太子最近对她好,她隐隐又有些担忧。
她想了想道 :“妾身还是回去罢,现在天也不冷呢。”
太子微微眯眼,审视她一眼:“怎么,你不想留在这儿?”
冯怜容没有吭气。
要说愿不愿意,哪怕是天天睡在他身边,与他一起醒来,她又岂会不愿意。
但她始终是个贵人。
黑暗里,似乎能听到她发自内心的叹息声。
虽然她的身体是那么眷恋自己,太子与她在一起的时候,能感觉到这种渴望,她总是紧紧的抱着他,像是死都不愿意放开似的,可是,这会儿却要走。
他把她脑袋按回自己怀里道:“睡罢,别想别的。”
温暖瞬间就卷住她,冯怜容脑袋又迷糊起来。
是啊,想什么别的呢,这一刻,他在身边就够了,哪怕将来,有那么多的变数。
她伸手抱住他,再也没有犹豫的便睡了。
到得第二日醒来,太子竟然没有去听课,冯怜容睁开眼睛便瞧见他,惊讶道:“殿下,您怎么还在呀?”
太子好笑:“你想累死我那,听课也有个休息的时候。”
冯怜容哦了一声。
原来是休沐日呢。
她又高兴了,这样的话,可不是就能跟太子一起吃早饭了么。
见她傻兮兮的笑,太子挑眉:“在想什么?”
“在想御膳房里做的虾肉小笼包真好吃。”
“馋猫儿。”太子躺平,把她搂在怀里道,“还有什么想吃的,等会儿一块叫罢。”
冯怜容就在那里掰着手指头数。
等到二人起来,她足足点了十二样。
太子心道,挺能吃啊,不过又很喜欢,只因里面有八道竟然都是他平日里爱吃的。
二人用完一顿饭,冯怜容就回去了,她又做到了上辈子没有敢想的事情,整个人神清气爽。
钟嬷嬷也为她高兴。
这会儿,安庆公主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上回皇后没说成,皇太后便找皇帝讲了此事。
结果一听,皇帝改口了,竟然要把安庆公主许配给吏部尚书杨大人的嫡孙杨太复。
杨大人何许人也,现今皇帝也不是每日上朝,朝中大事,很多都是杨大人拿主意,然后再由皇帝做最终决定,然而,这最后结果基本都不会有什么变动,还是杨大人一开始就拟定的。
这样一个人,自然是手握重权。
那杨大人的孙子杨太复也是个才学出众的年轻人,杨大人的儿子没什么出息,唯有杨太复是被当成他的继承人的。
不用说,这定是胡贵妃的意思。
皇太后保持头脑冷静,没有一巴掌呼在皇上的脸上,而是面色和悦的与皇上说:“皇上一向疼安庆,哀家看,这回也不能随便嫁了,虽说父母之命,但安庆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总不能说不叫她心里有个数罢?”
皇上心想这倒是,上回永嘉公主也是与驸马见了一面的,颇为满意,这才愿意嫁了,这回也不能厚此薄彼。
“还是母后想得周到,朕就叫找个机会叫安庆看看。”
皇太后就笑起来,又柔声问道:“胡贵妃身体可好一些了?要还是不行,再让朱太医瞧瞧,可怜见儿的,躺了那么多天呢。”
皇上知道胡贵妃是装病的,反倒是有些心虚,觉得对不住皇太后这份关心,略低下头道:“已经痊愈了,让母后担心,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着凉了。”
皇太后点点头:“那就好,皇上也注意些身体,最近有些忽冷忽热的。”
母子两个说了会儿闲话,皇上稍后便告辞。
皇太后端起茶盏,冷笑了一下,心想,胡贵妃倒是会打好算盘,就是不知道她娇养出来的女儿,可有这等心思?
章节目录 第18章 妻妾
前夜下了一阵瓢泼大雨,早上起来的时候,冯怜容只当已经停了,结果这雨还是稀里哗啦的,门前花木被打的一个个都蔫了,再看看天色,乌沉沉的,像冬日里的清晨一般。
她起床就打了个喷嚏。
钟嬷嬷忙道:“今儿穿厚一些,冷呢。”
原本前几日还是春暖花开的,好些厚衣服都放了起来,宝兰跟珠兰一阵好找。
冯怜容穿上,吃过早饭这便去内殿请安。
她稍许晚了一些。
小黄门进去通报,说冯贵人来了。
太子妃这会儿正与阮若琳,孙秀三人说闲话,闻言眉头挑了挑,淡淡道:“叫她在外头等会儿,长长记性,别个儿可都来了,不是说天儿不好,就不用守规矩。”
这话一出,阮若琳嘴角就翘了起来,心道冯怜容最近水涨船高的,一个月,太子见了她十几回,总算是遭到报应了。
也是活该。
这人啊,可不能一个人独占那么多好处呢。
而孙秀只把头低了些。
她羡慕冯怜容,也怨恨自己的命,到现在都没有侍寝太子,但她还没有绝望,人这辈子长着呢,太子妃现今嚣张,可也不知以后会如何,至少,她看得清楚,太子对冯怜容更宠爱些。
故而她对太子妃这个举动没有什么高兴劲儿,反倒是颇为看不上。
小黄门又回去同冯怜容说了太子妃的意思。
钟嬷嬷听了万分恼火,当时就说道:“还下着大雨呢,娘娘真这么说的?”
小黄门道奴婢可不敢乱传。
钟嬷嬷回头看冯怜容一眼,安慰道:“主子,就只站一会儿罢,想必娘娘很快就让主子进去的。”
冯怜容轻轻吐了口气出来。
她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钟嬷嬷叫宝兰把伞打得靠过来一些,珠兰也一样。
这样两把伞一起撑开,也好让冯怜容不被雨水打到。
可惜天公偏偏不作美,雨一点不小不说,风还更大了,小小油伞能挡得了多久,雨从下方全都溜进来,一片一片的雨丝飘过去,只一会儿功夫就把冯怜容的裙角淋得湿透。
钟嬷嬷急啊,这样下去还能得了,她对看门的小黄门道:“你再去问问呢,兴许太子妃就让贵人进去了。”
小黄门斜睨她一眼,语气淡淡:“嬷嬷,娘娘有话,难不成还能不传过来?嬷嬷就死心罢,定是没有动静呢。”
钟嬷嬷就在原地打转,可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好主意。
冯怜容的腿渐渐都冻麻了,感觉自己快要变成了冰块一般,但她忽然也发现,自个儿心里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害怕,难受,只因这处罚是为太子对她的宠爱。
这份喜欢一直让她受宠若惊,每当她想到以前,都像是在做梦。
但今日站在雨里,却叫她觉得有真实感了。
正因为真实,才有如今太子妃的愠怒。
冯怜容心想,世上怎么会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呢,她该承受的也是要承受的。
她的心情又平静了一些。
过得一阵子,太子妃让她进去。
阮若琳嘲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只见冯怜容好像落汤鸡一般,她发出微不可闻的轻笑。
太子妃淡淡道:“往后切莫迟了,这就回去罢。”
钟嬷嬷急忙忙扶着冯怜容走。
一等到扶玉殿,她又让四个宫女去弄热水。
冯怜容很快就洗上了热水澡。
然而,她还是病了。
这一病,人就烧的很厉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
钟嬷嬷请了金大夫给她看。
这等事情,自然也很快就传到太子的耳朵里。
太子皱眉,问黄益三:“真病了?”
“是,都去抓过药了,好几味药呢。”
太子脸色沉下来。
不过他并没有发作。
自小到大,皇后与胡贵妃之间发生的事情他见得多了,如今他娶妻又纳妾,这是早晚的,只他没有想过,会那么早的爆发出来,当然,他也没有认真的思考过,如今想想,他是对冯怜容太好了一些,对她的好,也放肆了一些。
但凡女人,还是正室,又岂会乐意?
冯怜容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太子起身去了扶玉殿。
钟嬷嬷见到太子,就想告状,恨恨的告太子妃一状,不过还是忍住了。
钟嬷嬷还不至于一点不知道规矩,说好听点儿,自家主子是贵人,可难听些,就跟那些大户人家的侧室没有两样的,太子妃是谁,那是八抬大轿抬来的正室夫人,不过让妾室淋下雨,又如何?
钟嬷嬷不敢在太子面前说太子妃的坏话,只红着眼睛说:“贵人还头昏着呢,晚饭都没有吃。”
太子坐到床边看冯怜容。
她脸红红的,不是异常的红色,一看就是病出来的,只是,却平添了一份娇艳,就是这样眉头紧锁,也是动人,他握住她的手,轻唤道:“阿容,好些了没有?”
这声阿容把冯怜容弄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视线里有些模糊的太子的脸,但是她不太确定。
“殿下?”她弱声道,“是,殿下吗?”
太子心疼了,竟然病得连人都认不清了,他对严正道:“你把吴太医叫来。”
严正呆住了。
这吴太医是太子专用御医之一,寻常哪里会给一个贵人看病呀,而且还不是皇上的妃嫔,这不合规矩。
可太子盯着他,他不去都不成。
吴太医听说也是吃了一惊,不过他不是古板的人,要死守什么规矩的,再说,这太子就是将来的皇帝,难道他还违抗不成?贵人便贵人罢,贵人指不定以后就是贵妃,他真不去,以后太子记恨,他就等着死罢。
吴太医赶紧来了。
太子等他看完,问道:“严重么?”
吴太医沉吟会儿:“是有点儿麻烦,不过好在年轻……”又顿一顿,“冯贵人身体原本也需要调养。”
瞧着人挺精神的,身上也不是没肉,怎么还要调养呢,太子道:“那你一会儿方子都开了,治病的,调养的,还有哪里,什么妇人科,你都看看。”
妇科都出来了,吴太医忍不住看太子一眼。
“那没问题。”吴太医道,言下之意,要怀上孩子不难。
太子面色缓和了些。
吴太医稍后就开了四个方子,但药材却不多。
他们这些经验老道的大夫,只对症下药,不是说用药越多就越好的。
钟嬷嬷把金大夫开的给吴太医看:“多了几味呢。”
吴太医扫一眼,摇摇头:“还有得学呢。”说着,又把方子看看,这会儿点了点头,“还是有些本事的。”
钟嬷嬷一听,看来以后都得叫金大夫了。
金大夫人是年轻呢,但听吴太医的口气,将来肯定有前途。
钟嬷嬷忙让大李小李去抓药。
太子又去看了看冯怜容。
冯怜容这回清醒过来一些,说道:“让殿下担心了,妾身其实也没什么……”
“谁担心你呢?”太子有些生气,“光知道淋雨,不会回去?”
太子妃下得命令,她怎么能……
冯怜容眨巴着眼睛。
太子叹一声,探探她额头,那里还烫着呢,他慢慢低下头。
冯怜容忙往旁边挪:“会过给殿下的。”
他要是为此生病了,她这罪可大!
太子只得又直起腰。
“那你好好养着罢。”他看出来了,他在这儿,她也不轻松,便告辞走了。
钟嬷嬷又坐过来,笑眯眯道:“殿下亲自来看主子,多关心你啊,主子得快些好了,又能伺候殿下。”说着顿一顿,眉头皱起来,“罢了,也不急。”
今日太子妃这举动很明显就在警告冯怜容,叫她收敛点儿,别独占着太子。
她们这等贵人有时候也只能避开太子妃的锋芒。
冯怜容默默闭起眼睛。
却说太子妃今儿做了这事,李嬷嬷也担心,毕竟现在太子比较宠爱冯贵人,不然也不会专见她一个了,李嬷嬷生怕太子知道了会责怪太子妃,少不得要说两句。
太子妃却不怕:“他要是来指责我,我就去找太后娘娘说理。”
她身为太子妃,还没有办法治那些贵人了?
如果是,她还要这个身份干什么,太子尽管废了她好了!
太子妃这气也不是憋了一天两天。
结果李嬷嬷白担心了,太子一直都没有做出反应,见到太子妃的时候也并没有提起此事,好像他并不知道一样,然而,他早就去看过冯怜容了。
这间接表明,太子是承认太子妃这个身份的。
李嬷嬷松了口气。
幸好太子跟皇上还是不一样的,不然这内殿也得乱了套了。
这段时间,冯怜容自然就没有侍寝,她的病也没有好,太子妃倒没想到她身体这么娇,不过被雨淋一下,病那么久,她起先的目的只是为警醒冯怜容,没想过要她生病,倒是派人来瞧了瞧,叫她好好休养,等到痊愈了再请安不迟。
钟嬷嬷暗地里就撇嘴,这会儿装什么好心,自个儿是正室没笼络住太子,无能么,偏看不得妾室受宠,光拿贵人出气呢。贵人也没做什么啊,太子叫着去,总得好好伺候,这是本分么,又有什么不对的。
她这边愤愤不平的,冯怜容倒没什么,照样吃喝不误,就是大夫叮嘱不能吹风,这才不出门。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这日冯怜容正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