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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荡江湖-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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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羽飞心中懔然,对方实力之雄厚,委实令他忧心仲忡,不胜烦恼。
  目前在杭州,他没有可用的人手。
  在镇江,他有群雄相助,眼线众多,消息灵通,可以主动控制情势,在这里,他大有孤掌难鸣的感觉。
  蒲毒农是他唯一的得力臂膀,幸好厉英和查三姑娘答应全力相助,令他不至感到太孤单。
  厉英和查三姑娘之所以助他,也是为了他们自己,这些人如不清除,他们日后的安全便毫无保障。
  至于灵隐寺的麓大师,虽也拥有几个可用的人,但他们都是出家人,如非绝对需要,不宜出面,即使暗中相助,也有损出家人的清誉。
  因此,赵羽飞还不打算向麓大师求教。
  本来,智光大师要将重要的消息送来,他该在预定的会合处相晤,但情势逆转,事与愿违。
  他来到店堂,找到了掌柜的,站在柜前问道:“老掌柜,王三公子的伤势有谁知道?郎中来过了吗?有谁察看过伤痕?”
  老掌柜不住摇头,眯着老花眼盯着他,道:“没有人看过,反正不轻就是,匆匆抬走救治,不敢多停留。好像右颊肿起,头部也受了伤,因为发髻有不少血污,口鼻全是血,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赵羽飞道:“那么,他是头面受了重击,昏迷没有?”
  老掌柜道:“倒不曾昏迷,浑身软绵绵,举手投足皆十分吃力,也许身上还有不少内伤。”
  赵羽飞心中盘算,可怜的王海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了这日子来,挨了一顿好揍。
  他感到很歉疚,王海华是因他而被揍的。
  他心中盘算:且去看看王海华,也许可以问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一个青衣小帽的中年人,悠闲地踱近他的右侧。
  赵羽飞正在心中盘算,突然发现有人欺近身旁,本能的反应令他提高了警觉,抬头向中年人看去。
  那是一个中等身材相貌平庸毫不引人注目的生意人,街上任何地方,皆可看到这种刻苦耐劳的平凡人面孔。
  一瞥之下,你无法看出这种人的相貌特征,没留下多少印象。
  但如果是有心的行家,稍加注意,便可看出他并不是平凡的人,细微的举动,总在有意无意间流露出一些与众不同的征候。
  赵羽飞正处于四面楚歌的困境中,随时皆提高警觉,观察力比平时更为锐利,更为敏感,
  他像一头发现猎物的豹,极有耐心地蓄劲伺伏,随时有发起猝然袭击的可能。
  这位不速之客,轻灵得像一头潜行的猫。
  生意人不会穿薄底快靴,虽则举步间长袍宽袂映掩之下,不易看到脚上所穿靴子的形状。
  但在赵羽飞的感觉中,已经确知那是一双薄底快靴,虽然他并没有扭头去察看。
  店堂有不少人进出,谁会留意一个偶然经过身边的人?果真如此,走在街上岂不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今后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大庭广众间,以免自找麻烦。
  生意人接近他了,脸上本无表情,眼神也毫无变化,真像一个偶然经过的住客。
  这时,老掌柜向赵羽飞道:“王三公子在抬走之前,留下了话。”
  赵羽飞问道:“留下什么话?”
  老掌柜道:“他说,请赵爷不必追究了,等他伤好能走动时,再来会晤,希望赵爷在敝地多留几天,以便亲近。”
  赵羽飞并不感到意外,王海华本来就是一个有涵养的人,而且与梅园吴家同列杭州四大世家,多少有些交情,闹开来并不光彩。
  可是,他心中一动,问道:“王三公子是这样说的?你听清楚了?”
  老掌柜笑道:“老朽上了年纪,老花眼有点儿不灵光,耳朵却没有聋。三公子说得字字清晰,我听了句句入耳。”
  赵羽飞不住点头,低头沉思。
  一只掌背有筋无肉的手,突然搭向他的右肩。
  他本想出手挡隔,但却忍住了。
  他正在等候变化。
  好利害,大拇指扣住了肩胛骨内侧的挂膀穴,中指扣实了肩井,这只手手指瘦长而劲道十足,认穴之准也令人吃惊,的确是行家中的行家。
  一种极为奇奥的浑雄劲道,从指尖直迫穴道。
  如果换了旁人,必定浑身发僵,动弹不得,只好任由宰割,虽则穴道尚未完全制死。
  赵羽飞若无其事地扭头注视,向对方淡淡一笑。
  生意人手上又加了三成劲,手开始有震动之象。
  赵羽飞身躯微转,笑容依旧。
  生意人的眼神渐变,可看出明显的惊容。
  赵羽飞微笑道:“兄台有何见教?”
  生意人手上劲道渐松,脸上有了笑意,道:“尊驾可是姓赵?”
  赵羽飞道:“不错,兄台高姓大名?”
  生意人道:“不才姓沈,名九州。”
  赵羽飞道:“晤,在下似乎耳熟。”
  沈九州收回手,点头道:“能自闭穴道,该有四十年内功火候,很了不起。”
  赵羽飞道:“勾魂魔手劲道可化铁熔金,比九大奇功的神魔爪更胜一两分,可说技绝武功。”
  沈九州道:“比起少林大金钟神功,自又稍逊一筹。”
  赵羽飞笑容渐变,语气开始冷峻,道:“沈兄何以教我?”
  沈九州神色不变,笑问:“阁下可是赵羽飞?”
  赵羽飞反问:“沈兄如何打听出来的?”
  沈九州道:“在下也是凑巧,本来有点儿不信。””
  赵羽飞道:“现在呢?”
  沈九州笑道:“少林门下的年轻弟子,有几个能练成金钟神功?”
  赵羽飞道:“的确不多,谁派你来的?有何条件?”
  沈九州道:“在下自己来的,倒是有条件。”
  赵羽飞道:“说说看?在下洗耳恭听。”
  沈九州道:“赵兄丢了两个人,可有线索?”
  赵羽飞一怔,冷然注视着沈九州,紧吸住对方的眼神,神情不怒而威。
  沈九州不在意地笑笑,又道:“此地人多,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羽飞道:“客房还算清净,请。”
  在外间落坐毕,沈九州笑道:“赵兄,你对在下看法如何?”
  赵羽飞道:“你在考我?”
  沈九州道:“有这个意思。”
  赵羽飞道:“沈兄不是他们的人,但是知道一些线索。”
  沈九州道:“赵兄观察入微,佩服,佩服!”
  赵羽飞道:“好说好说,大胆假设,幸而料中。”
  沈九州道:“你真相信在下?”
  赵羽飞道:“不是兄弟没有知人之明,老实说,易地相处,沈兄又如何?”
  沈九州道:“毕竟在下不是你,我只问你是否信任我?”
  赵羽飞道:“我信任你。你说过有条件。”
  沈九州道:“谢谢你的信任,首先,兄弟提一个人。”
  赵羽飞道:“我在听。”
  沈九州道:“山海夜叉。”
  赵羽飞点头道:“山海夜叉杨波,水陆能耐,超尘拔俗的江湖怪杰,声誉不佳,但是条汉子。”
  沈九州道:“他是在下的兄长,我俩是亲兄弟。”
  赵羽飞讶然道:“怪事。他姓杨,从没听说过闹海蛟沈九州有姓杨的兄长。”
  沈九州道:“我们本来就姓杨,在下从小过继给沈家,江湖上知道底细的人,屈指可数。”
  赵羽飞道:“沈兄提令兄有何用意?”
  沈九州道:“四年前,不,该说三年半之前,家兄曾托人捎来口信,说对水仙舫的神秘,深感兴趣,有意一探。之后,他便失去踪迹,三年半以来,音讯全无。在下曾经两度追踪水仙舫,怪的是水上水下皆无法接近,远在百丈外便被舫上人发现,无计可施。”
  赵羽飞道:“幸而你并未冒失地登舫,否则绝难活到现在。水仙舫设有一种精巧的仪器,连大鱼也逃不过她们的耳目。”
  沈九州摇头道:“赵兄,目下不是说笑话的时候。在下已打听出赵兄毁了两艘水仙舫,因此想向赵兄打听水仙舫的底细,希望能找出家兄失踪的来龙去脉。”
  赵羽飞道:“其实,在下对水仙舫所知不多。沈兄,你也该知道水仙舫的规矩,如果令兄真的登了舫,那……”
  沈九州接口道:“在下的条件是,你助我追查水仙舫的下落,我告诉你两位同伴被掳的藏匿处所。”
  赵羽飞欣然道:“即使沈兄不要求相助,在下也要继续追查水仙宫的下落,目下已有了眉目,不久或可真像大白。在下的两位同伴,是不是被掳至孤山梅园吴家了?”
  沈九州道:“方向正好相反,在凤凰山故宫废墟,你如果去孤山梅园,可能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赵羽飞深深吸一口气,苦笑道:“沈兄怎知道得这般详细?”
  沈九州道:“兄弟己来了不少时日,共来了八位朋友,在各处探听消息,因为听说早些年西湖曾发现水仙舫出没。贵同伴被人从店后的一家有园林之胜的大宅带走的,其时恰好兄弟一位同伴在该宅作客。”
  赵羽飞道:“贵同伴跟下去了””
  沈九州道:“发现可疑事物,当然跟踪。园南的小巷中,早已准备了两乘小轿,人一送入轿径自出城到了凤凰山。”
  赵羽飞道:“沈兄又怎知梅园凶险?”
  沈九州道:“昨天一整天,在下就潜身在广化寺附近察看动静。梅园、柏堂、竹阁和广化寺等等地方,不知到底藏了多少人,进去三、五十个人,恐怕也讨不了好。”
  赵羽飞道:“沈兄可否带在下至凤凰山故宫废墟走走?”
  沈九州笑问:“赵兄,你真信得过在下?”
  赵羽飞道:“在下不但完全信任你,而且将有所图报。在下已查出登水仙舫较技的人,大部份目下仍在人间。令兄一代水陆之雄,水仙宫正需要在水中可以派用场的人,可能仍在他们的控制下,而且可能正藏身在杭州某一处地方,在下会替你留意。”
  沈九州大喜过望,欣然道:“赵兄可稍候,在下把朋友召来,助赵兄一臂之力。”
  赵羽飞道:“天色不早,还来得及。”
  沈九州道:“我的朋友这时可能已到达柳浪亭等候了,在下本来要邀你出城到柳浪亭相谈的。”
  赵羽飞道:“好,干脆一起动身,会合后从城外走,沈兄请稍候,在下去请两位朋友来。”
  半个时辰后,十二个人分为两拨,缓缓越过南屏山。
  前一批六个人,赵羽飞、蒲毒农、沈九州、张兴、王义、李信;后三人皆是沈九州的朋友,都是武林中颇有名气的高手,道义朋友有过命的交情,为朋友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十二个人皆扮成游客,后一批人中有查三姑娘,她已扮成男装,打扮得相当体面。
  所有的兵刃皆藏在袍内,走慢些便不会引人注意。
  凤凰山原来是城内的市中心,本朝初群雄逐鹿中原,陈友谅守不住这座大城,便把城区缩小了,把该山划出城外,吴越西府与南宋故宫成了瓦砾场,仅存的三五座巨宅也大半凋零,成为破落王孙的象征性宅第。在荆棘衰草间,仍可看到宫阙台阁的断瓦颓垣,向人间诉说沧海桑田古老历史陈迹,展露让后人凭吊的历代战火遗痕。
  游客渐稀,最后小径中再也看不到游客了。
  沈九州举手一挥,道:“兵贵神速,快。”
  事先已说明地势,不用问路探径。不久,十二人分为四批,散开隐入茂林深处。
  茂林的前缘,一片残砖碎瓦遍布的山坡上,三栋茅屋形成不规则的三角形,柴门紧闭,静悄悄地不但杳无人迹,连普通农家豢养的家禽也绝迹不见。
  赵羽飞与蒲毒农并肩蹲在林前的草丛后,查三姑娘则在右后方监视着后方。
  蒲毒农疑云大起,低声道:“老弟,可能我们来晚了一步。”
  赵羽飞道:“再等等看。”
  蒲毒农抬头看看天色,晚霞满天,飞鸟归林,沉寂的气氛,令人平空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
  后面的查三姑娘道:“赵大侠,你真的相信沈九州?”
  赵羽飞的答复简单明了:“不信。”
  蒲毒农惑然道:“但你却跟他来。”
  赵羽飞道:“不得不来,这是唯一的线索。”
  查三姑娘道:“你有不信的理由?”
  赵羽飞道:“山海夜叉杨波,乃是山东登州海音寺住持大师圆觉收养的孤儿,他生母早逝,乃父是专走朝鲜的私枭,覆舟而死,遗下不足五岁的孤儿杨波。圆觉大师十年前圆寂,杨波年仅十七,随一群江湖混混在内地流浪,最后在巢湖投入水鬼柯和手下,成了凶名昭著的一方之豪。闹海蛟沈九州虽是巢县人,但自小离家闯荡,一直在通州一带称雄道霸,根本不知故乡的风土人情,怎知山海夜叉杨波的底细?”
  赵羽飞举手示意留神第一栋茅屋,又道:“他以为我出道为时短暂,不会知道他的底细,鬼使神差,偏偏挑上一个我知道的人来唬我。”
  蒲毒农道:“你怎知道杨波的底细?”
  赵羽飞道:“圆觉大师是家师伯的知交。”
  蒲毒农笑道:“原来如此。沈九州把你骗来,有何用意?”
  赵羽飞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必定是被镇江方面那位聚英楼主所挟持,奉命引我人伙。”
  蒲毒农惊道:“你是说,镇江方面的人也赶来了?”
  赵羽飞道:“已经赶到了,他们走运河,比走海道近多了。梅园方面的消息,必定是真的,他们在等我们前来自投罗网,也可能是尚未准备停当,要利用这一带的人先对付我,能在此地把我解决,就用不着暴露梅园的秘窟了,他们苦心孤诣建造梅园秘窟,暴露岂不太可惜了?”
  查三姑娘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大概有万全的准备,可否说来听听?”
  赵羽飞道:“我们反绕过去,先悄悄解决他们,走。”
  沈九州等九个人,原先说好分为三组,把守住东、西、南三方,准备堵截茅屋逃出来的人,而由赵羽飞这一组,从北面悄然接近,攻入茅屋救人。
  绕近西面,蒲毒农突然低声道:“老弟,你在此地等候我们。”
  赵羽飞不胜诧异,问道:“这一面三个人,武功都不差,前辈对付得了?”
  蒲毒农道:“老夫与查三姑娘勉强可以应付,我们用诈术接近,说是你派我们前往有事相商,他们绝不会起疑,接近后用毒物和断肠针出其不意袭击,定可得手。”
  赵羽飞道:“在下一同前往,更可取信于他们?”
  蒲毒农道:“你如果也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赵羽飞更是困惑,道:“在下不懂前辈的意思?”
  蒲毒农笑道:“以你的为人和在武林的身份来说,你不会偷袭暗算,也不会强词夺理说服他们,他们一声张起来,岂不惊动其他两组的人?因此,你还是不去的好。”
  查三姑娘道:“不错,赵大侠,办这种事,只有我和蒲毒农最管用。再说,他们那些人如论真才实学,并不比咱们高明多少,九个人在一起,当然利害,他们分成三组,实力分散,而且不知道我们在计算他们,必可成功。”
  不管赵羽飞是否答应,蒲毒农已和查三姑娘径自走了。
  赵羽飞原地发呆,想想蒲毒农的话不无道理。如果他出面,必定堂堂正正与对方动手,也必定会惊动其他两组的人,甚至把茅屋里埋伏的人都惊动了,成功无望。
  论机诈,他不比蒲毒农。论阴狠,更不如查三姑娘。
  他只好耐心等候,乘机仔细打量远处的三栋茅屋。
  茅屋一无动静,没有鸡犬,真像是被放弃了废屋。
  但他知道绝不是废屋,至少门外地上不见落叶,没长荒草,那是时加清扫,经常有人活动的房屋。
  他看不到屋内的情形,但毫无疑问的里面不但有人潜伏,而且是相当强悍的对手。
  四周没有设禁制的征候,也许时间仓卒,对方来不及设奇门遁甲保护。
  也许对方知道他精谙奇门遁甲,所以不愿泄漏天机。上次秦美姬用奇门遁甲术诱他,用轮回椅计算他,都失败了,这次不敢再用。
  他心中极为不安,如果两位姑娘真在里面,也必定受到挟持,他该如何应付这种局面?
  范南龙迫过他,陶森也胁迫过他。
  除非他不进去救人,不然就得准备接受另一次胁迫,他该事先在心理上有所准备。
  胡思乱想中,不知时光之飞逝,眼看晚霞渐消,黄昏即将光临。
  侧方树影中人影一晃,查三姑娘现身悄然向他招手示意,脸上流露喜色。
  他知道这一组的三个人已经制住了,心中大感兴奋,立即跟上查三姑娘低问:“查三姑娘,还顺利吧?”
  查三姑娘笑道:“有如瓮中捉鳖,丝毫不费手脚。”
  赵羽飞并不感到意外,这两个老江湖存心算计人,很少有失手的可能。
  不久,看到了蒲毒农。
  两位仁兄躺在树根下,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一个叫李信的人,爬伏在蒲毒农脚下,浑身不住颤抖,口中发出低哑的呻吟,显然受了不少折磨。
  赵羽飞心中了然,蒲毒农必定已问出口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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