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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之月满南安寺by冷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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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列?」
察觉了他的动作,东方煜有些不解的回头一唤。用的,自然是那个稍嫌亲昵的称呼。
只见青年神色无改,眸间却已带上了少有的锐芒――一如当时二人于傲天堡擂台初次交手之时。
那是青年不常表露、却十分符合其年纪的旺盛斗志与战意。
「咱们来比试一场,如何?」
「比试什么?轻功?」
「以医者身分是不该于此时提出如此要求……但若以此地作为起始之处,却是挺适合你我一较轻功。」
语气仍旧淡然,神情间却已是带上了几分跃跃欲试之情。
一旁听着的东方煜,亦同。
「难得听你提出要求,我又怎好拒绝?」爽朗笑意勾起,「终点呢?」
「山腰的小庙罢。」
「好!」
应答的语音初落,二人一个相望罢,已然不约而同地运劲发足,朝目的地直奔而去――第三章
窗棂半启。飞花点点,随风飘摇入里。
绮窗畔、欹案上,青年手持案卷细细研读。半坐卧的身姿闲雅;专注着的容颜俊美端丽无双,足称绝世。
如画般的一景,却有绝难将之付诸丹青――或者说,纯以人力,不足以得其神于万一。
伫立于屏风之后,凝视着内室中正自翻阅文件的主子,关阳眸中难明之色涌现……某种过于隐晦的情感,亦随之于心底升起。
但他旋即将之压抑了下,收拾心绪提步入室。
「二爷。」
一唤脱口之时,面上带着的,已是平时潇洒不羁的神态:「『柳公子』那儿已处理得差不多了。」
「嗯……我还剩着一些没看完。找个理由让他稍待一会儿吧。」
手中案卷未释,白冽予略一抬首吩咐了句后,便又将注意力拉回了眼前还剩下几页的卷子上。
卷上所载,正是近几月来冷月堂所搜集的各种重要情报。
自那日启程后,二人全力运起轻功一路疾奔,双方各擅胜场、互有输赢……轮番比试之下,最终的结果,便是将平时需得耗上十一、二天的路子只用四天多就赶完。而两人,也在出发后第五天中午到达了远安县城。
远安县,又称三不管地带,地处擎云山庄、流影谷及碧风楼三大势力的交会带,位置敏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三方都刻意将已方势力撤出此地,也因而形成了如今三不管的状况。
可正是凭借着这一点,让远安成了江湖上各种明暗交易的集中地。从情报到人命,所有想得到的东西都能在此地交易――其中又以情报、暗杀两项交易为大宗。
江湖上第二大暗杀组织「天方」的总部,据说就位在这远安县的某处隐密山区之中。而这一年来以惊人之势逐渐打响名号的新兴情报组织「白桦」,在远安县内也有个主要的买卖据点。
两人之所以来到远安城,便是为此。
当然,作为白桦实际掌控者的白冽予,是不需要掏钱买情报的。
将末页所载尽数看完后,他搁了案卷,转望向自方才便一直侍立于旁的下属:「怎么?」
「您吩咐之事先前便已办妥――『柳公子』如今正在偏厅候着。」
「……你还是一样擅于把握。」
因属下的机敏而有此言,可除赞赏之外,却又隐含着些什么……「村子的地点,是你做主告诉东方煜的?」
「不错。」
「我想也是……几人里,也唯你有如此胆量。」
「您并未生气,不是吗?」
「是不曾生气,却多少有些错愕。」
因关阳所言而回想起东方煜突然冲入前厅、一把抱住自己的情景,白冽予虽仍「心有余悸」,神情间却已不自觉地添上了一丝柔和。
相当细微的变化,可瞧在足称其心腹的关阳眼里却是十分明显的……些许复杂因而升起;眸中难明的色彩亦随之转浓――但又旋即收敛了下。
而只是,扬唇戏谑一笑:
「没想到竟能由二爷口中听到『惊愕』一词……看来这碧风楼主果非寻常角色呐。」
「你不喜欢东方煜?」
自属下的语气中察觉了一丝情绪,白冽予轻轻问道,「为什么?」
「单纯地不得我意罢了。」
「既是如此,为何还要特地指引他我的行踪?」
「您相当欣赏他,不是吗?」
一句反问做了回答,先前刻意的戏谑却已隐隐起了几丝波动。
尤其,在对方眼前俊美端丽无双的容颜之时。
关阳心绪一乱,忙借着上前收回案卷的动作移开了视线。
「属下对东方煜的好恶并不重要……重要的,只在于您怎么想。」
「……我在意的不是你对东方煜的好恶,而是你的心事,关阳。」
「您多心了。」
「或许吧……只是作为我重要的左右手,我不希望你有所勉强。」
见他不愿多提,白冽予索性不再追问,语气一转作了总结:「晚点我会去一趟长生堂。届时再报告『天方』之事罢。」
言罢,未待下属反应,已自起身覆上面具、提步离开了内室。
那渐远的足音令听着的关阳面上苦笑扬起,唇间已是一阵叹息逸出。
「有所勉强吗……不愧是二爷,感觉还是这样敏锐。」
低低的自语流泄,带着的,却是某种过于深刻而压抑的情感。
欹案上仍残留着青年偏于寒凉的温度。一个倾身以掌轻轻抚过,那如画般的一景亦同时浮上了脑海。
苦笑因而加深。些许无奈,随之袭上心头――「可您,终究还是不懂啊……」
* * *
正午时分,远安城内的赵记食铺一如平时地早早客满。三两个伙计忙碌地穿梭其间,为来客送来一笼笼刚蒸好的各式包子。
远安城本就是龙蛇杂处之地,这食谱又是远近驰名的老字号,店内来客自也相当驳杂。
但驳杂归驳杂,要说引人注目,却莫过于坐在靠窗小台的两名青年为最。
店里有不少都是老江湖,虽不至于明着打量,却还是会多少看上一两眼的。见那青年衣着雅致、气宇不凡,神情举止温朗有礼,不少人立时便猜到了他的身分。
相较之下,他对面那个相貌平凡、一脸「生人勿近」的冷漠青年,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绪了。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离开白桦据点的东方煜和白冽予。
方出白桦,瞧着时间正好的东方煜便拉着友人急急来此。后者初时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直到看见「赵记食铺」的招牌、以及店前还没营业便已大排长龙的情景后才恍然大悟。
东方煜一路急赶,便是为得在店里「争得一席之地」,好好品尝赵记名闻遐迩的包子。
二人来得甚是及时,仅稍等一会儿后,便给安排到了这靠窗的台子。
这位子本不甚醒目,可两人皆是不凡之辈,又未刻意隐藏收敛,自然成了店内有心人士的目光所剧――当然,早已习惯他人目光的两人自不会将那些个打量放在心上。
「来,尝尝这个笋香包吧!」
给送上包子的伙计打赏后,东方煜热心地将仍冒着腾腾热气的蒸笼推到了友人面前。「也唯有在远安城,才能吃到这赵记名闻遐迩的笋香包呢。」
「柳兄还是一般讲究。」
因友人特意领已来此的动作而有此语,白冽予依言取了个仍相当烫手的包子,连皮带肉剥了块送入口中。
他虽不是头一回来远安,却多半是为了公事而忙,于饮食方面又无特别的讲究,自不会去研究有什么好吃的……与之相反,东方煜于饮食穿着之流本就十分注重,故于此门路甚熟,不论是路边摊还是高级酒楼,有什么好酒好菜全都一清二楚。若非打清晨「赶路」至今还没吃上什么,他本来还打算介绍四、五家菜式不同的铺子让友人慢慢挑选呢。
见青年已细细咀嚼了好一阵,作为推荐者的东方煜已是满脸期待:
「好吃吗?」
「不错。」
应答的语调淡冷如旧,白冽予面上神色无改,心下却已暗暗研究起这笋香包的作料和制法。
他的厨艺本就高明――在石大夫家住着的那段时间里,早晚膳多半是由他一手包办――此时见着这赵记的笋香包确实不错,自有些好奇起来了。不过话说回来:东方煜在村里的那几天,他倒是一次也没下厨过。就连前几日在山上露宿时,也是友人一脸热心地抓了只山鸡什么的便自烤了起来……眼下想来,多半是东方煜以为他不懂这些,所以「当仁不让」地包办了一切。
如此认知让正自用着包子的白冽予暗觉莞尔,表面上却只是毫无表情地一口接一口吃着手中热腾腾的包子。
见李列吃得十分「专注」,东方煜心下大慰,笑道:
「那就好――我对你的喜好仅略知一二,本还有些担心这包子是否合你胃口呢!」
「……有劳柳兄费心了。」
「区区小事,那称得上什么费不费心的?」
友人的淡冷在早已习惯的东方煜眼里自然不成问题。又给对方斟了碗茶后,他才猛然忆起似的咬了口包子,「倒是你方才在那白桦多耽搁了好一阵,可有遇上什么难题吗?」
「没什么。只是多问了些练华容的消息。」
这倒也不完全是借口――最后那几页情报所载,便是与练华容有关的消息。
此地人多口杂,两人又是众人留心打量的对象,故白冽予神态虽见不着一丝异样,后半句却用上了传音的功夫。
东方煜自也清楚这点,同样传音问:
「可有他的行踪?」
「柳兄可知江陵杨家?」
「便是以绿松石雕闻名荆楚的杨府吧?去年我曾登门拜访过……杨师父的雕刻技法十分高超,其女燕辞小姐容貌不俗,于石雕方面颇有天份。」
顿了顿,「你的意思是,练华容意图对燕辞小姐……?」
「一个月前咸宁曾发生一起命案,死者是名歌妓,犯案手法同练华容如出一辙。」
「对目标出手前必先找一名烟花女子下手么……看来真的是他了。」
「若练华容真以江陵杨家为目标,你我最迟明日便须启程。」
「既是如此,等会儿咱们便分头采买所需之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清晨动身罢。」
「嗯。」
白冽予本就有各自行动的意思,此时见他主动提了,自是顾着应了过。
这一番谈话下来,两人用膳的速度分毫未缓,很快便将整笼笋香包扫了个精光。
将最后一口馅咽了下,东方煜擦了擦手,并自提杯啜了口凉茶。
「终于吃完了……后头等着的那几位想必已十分不耐烦了吧?」
仿若闲谈的语调,话中提到的,却是铺内打方才谈话时便不时注意二人,周身隐透杀人的一伙。
听他这么说,白冽予眸中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浮现,反问道:
「你我的仇家都不少,就不知这批人是冲着谁来的?」
「想必是我了――你才刚离开村子,要有仇家上门,少说还得等个两三日吧。」
东方煜笑了笑,「况且,就这些人,好不够资格做为你『复出』之战的对象呐,列。」
这一番交谈并未用上传音之法,便连声音也没怎么压低,自然让那些个一直留心二人的老江湖听得清清楚楚。自是东方煜那一声「列」唤得甚是亲热,虽等同泄漏了身分,却让听着的人一时怎么也想不出这个「列」究竟是谁。
同样这番话听在耳里的还有那群「仇家」。瞧柳方宇一脸没将他们放在心上的模样,本就等着出手的仇家们当下已是再难按捺地拍案而起:
「好你个柳方宇!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啊?有本事就到外头把事情解决了!咱们关中六虎今天就让你给大哥偿『命』!」
「关中六虎?」
稍嫌陌生的「称号」让白冽予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正自提剑起身、准备同仇家到外头「解决事情」的友人。
知他不清楚事情始末,东方煜虽已一个轻身直接越过窗台到了大街上,却仍开口解释道:「他们本自称关中七虎……由于为首的老大至今已奸淫多名女子,于理难容,所以……」
「杀了他?」
「不……断了他的命根子。」
东方煜并未压低声音,故此言一出,立时令店中众人一阵哄笑――原来那关中六虎跑来找人偿的「命」,居然是「命根子」!
如此情况令仇家们更是恼羞成怒,齐齐怒吼着冲出店里将东方煜团团围住。
这等争斗寻仇之事在远安城最是常见,自不会引起什么恐慌。一旁路人见双方便要打起来,不是相识的远远避开,便是好奇的围在一边凑起热闹来了。
知那六人不至于给友人带来什么威胁,位置正好的白冽予索性也放松了心情「看戏」,顺便同友人传音提点了句:「筋骨活动过头对肠胃可不好。」
多少有些揶揄意味的话,令场中的东方煜听得一笑。
可四周围着的「六虎」不知此间因由,自然将这笑当成了嘲弄。本就怒发冲冠的六人这下当真气极,掣出兵器便往他身上招呼了去。
这关中六虎毕竟只是三流角色,尽管来势汹汹,却终究无法改变实力上的差距。只见场中本自伫立着的身形一闪,「日魂」带鞘迅疾刺出,瞬间便点上了前方二人左胸心口。
二人只觉胸口剧痛传来,喉头一股腥甜涌上,当下已是一口鲜血喷出――也在同时,东方煜攻势未歇,一个旋身反挡下即将及身的兵器。随之送入的劲力令得对方虎口剧痛连退数步,手中兵器几乎当场便要落地。
六人一同出手,却只短短一刹那便已是三人负伤……这等实力差距让余下三人心下大骇,竟连出到一半的招都给忘了。
难怪「没命」的老大再三阻止他们报仇。以双方实力之差,这仇又岂有可能报得了?这柳方宇甚至连剑都没出鞘!若他有心,随之而至的,是挟带着破风声袭向柳方宇背后的银亮小箭――「小――」
铿!铿!铿!
那人惊喊方启,眼前青年一个旋身,长剑离鞘已是一朵剑花挽出――伴随着银白剑芒闪落,袭向俊朗青年的三支淬毒小箭,就这么给打落在地。
也在同时,围观人群中骚动忽起。一人撞开两旁群众便欲离去,诡若灵蛇的银鞭却已先一步缠上了他的咽喉。
此间变化甚是突然,四周众人一时有些来不及反应……可一旦回神,继之而来的,便是震惊。
就在赵记店前,那个身分成谜,本应歇坐的青年卓然而立。手中,还持着那条正缠着敌人喉头的银白长鞭。
一个本该殒命的人名瞬间浮上众人心头。
「列」……柳方宇,是这么唤那名青年的。
而那个本该死了的人,传言中也确实同这青年一半淡漠难亲……
「归……归云鞭李列!」
不知是哪个人最先喊出来的。但当这个称号、这个名字被喊出来之时,四周人群立时为之震动。但青年却无视于此。
神情淡冷如旧,手中长鞭亦分毫未松……他只是略一侧首、清冷眸光凝向仍给仇家「包围」着的友人,传音淡淡问:
「你也惹上了漠血?」
「有些冲突而已。」
得他此问,不希望友人担忧的东方煜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是漠血的人?」
「不错。」
「放了他吧。此人多半也是被派来威吓我的小角色,不论杀了他还是擒下逼问,于你我都没什么帮助。」
「……便依你吧。」
白冽予本无杀他之心,遂依言松了长鞭。
如此举动,令那杀手及围观的群众同时大讶――前者毕竟保命为要,一回神后便即按着脖子,推开人群往外头逃遁而去;群众们则不免一阵议论,却因顾忌着青年而转为窃窃私语。
当然,以青年耳力,这些话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但他只是径自收了长鞭,并将之缠回腰上。
「我去采买药品。马匹粮食便交由你吧。」
横竖都是要分头行动,瞧着眼下时机正好,白冽予这么传音罢,已自转身穿越人群而去。
稍嫌突然的举动让来不及反应的东方煜先是一呆,而旋即无奈一笑,于友人走远前传音嘱咐了句:
「今晚城东『翠竹居』再会吧!」
* * *
丝丝细雨,随风飘落于午后的远安城中。
任凭春雨沾衣,白冽予沿街独自前行。隔绝了雨丝的假脸上见不着分毫情绪,只有似乎更胜于前的冷漠,教人无从接近起。
打赵记店前离开后,未持兵器而没入熙攘人群间的他,似乎又从「归云鞭」变回了寻常路人。除了某些自他离开赵记后便一直追蹑着的人外,几乎勾不起他人分毫注意……但周身流泄的那份冷漠,却又将他与远安城内仍显得十分热闹的街道或多或少地隔绝了开。
明明是那样平凡地融入了人群之中,可一旦留心,这青年便又好似特出于人群之外,以着平凡至极的外表莫名地吸引着他人的目光。
但不论是平凡也好、特出也好……尽管身后至少有四、五人死死跟踪着,青年的面上都已然是见不到任何情绪的冷漠,让人不禁怀疑起这世上是否有什么东西能够影响到他。
――可便在这冷漠下,盘踞于青年心头的,却是与表面平静迥异的纷乱思绪。
为的下属,为的友人,也为的自己费心筹谋、一箭三雕的报仇大计。
回想起早先别前同关阳的一番谈话,白冽予心下已是一丝忧虑升起。
这一年多来,他能顺利收服冷月堂并建立白桦,作为其心腹股肱的关阳绝对是最大的功臣……他很清楚这一点,也十分信赖关阳,所以才确定是关阳未经他允许便泄露行踪给东方煜时,未再多言便接受了这一点。
很多时候,比起主从,他和关阳之间更像是朋友。可要说是朋友,对于他,关阳却有在称谓上有着绝对的坚持――尽管他也曾数度要关阳不必喊他「二爷」、不要对他用上什么敬称。
关阳会出言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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