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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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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欲就此了结二人,回头看了看依坐在床上的玫果,握了拳的手慢慢收回,“罢了,依你,等官府的人来。”

    掌柜受了那脚,伤得并不多重,带着小二躲在门外偷看,见雌雄二盗转眼间便伤在此处,又惊又怕,怕二盗记仇,以后找上客栈的麻烦,但刚吃过离洛的亏,左右不敢得罪,只巴巴的盼着官府快些来人。

    离洛扫了眼地上的饭菜,问玫果,“还吃得下些东西不?”

    玫果轻了点头。

    离洛迫着小二去厨房备些肉粥。小二不敢不应,小跑着去了。

    没一会儿功夫,官府果然带了人来,在门口问掌柜,“出了什么事?”

    掌柜朝门里指了指,却不说谁对谁错,“里面有人打架。”

    “什么人敢在平安郡主的地头上闹事?不想活了?”衙差拉着官架子迈了进来。

    一眼便看见倒在地上的雌雄二盗,愣了愣,面露喜色,“你们二位也有今天?”

    这雌雄二盗让他们极为头痛,极难二盗同时捉到。如果只捉到一个,那另一个定然上门行窃,直偷到他们招架不住,释放另一个为止。

    雌雄二盗灰着脸不出声,知道今天是难讨得好,不过他们做的不过是偷偷摸摸的事,而且虽然偷东西威胁官府的人,但事后定然会尽数归还。

    所以虽然官府对他们极为头痛,但罪不至死,也不是十分担心,大不了进去蹲上几年。

    衙差叫人绑了二盗,至于谁伤了二盗,却是不关心了,也不多问,转身要走。

    离洛坐在床边冷哼了一声,“就这么走?”

    衙差急着回去领功,听人叫唤,有些不喜,沉了脸转过身,“我不追究你们斗殴之罪,你已该偷笑,还想怎么着?”

    离洛声音更冷,“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二盗?”

    衙差见他说话全无敬意,更是不悦,“这是衙门的事,你就不必多问了,想知道结果,明日自己到衙门听审。”

    离洛哼了一声,“这二人迫我夫人落水,险些送了性命。我得要他们明日午时问斩,你这么带走了人,还怎么斩?你去通知县令,为我们备车,这二人,我要带走。”

    玫果在他身后,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只是不理。

    衙差愣了愣。冷笑了笑,“这位好大的口气,官府的事,且是你想怎么就怎么的。这斩人之事,可不是谁都能做主的。再说这二人是在逃的要犯,且能让你带走。再说我们县老爷,怎么能随便为别人备车。”

    离洛眸光如刃,“你做不了主,我能,去叫你们县令来见我。”

    衙差听在这地方,几时见过有人对他这么使指划脚,正要发作,见一物飞来,忙伸手接住,低头一看,手中是一块玉佩,正面写着‘平安’二字,背后是个‘离’字,手一抖,手中玉佩差点跌落,忙双手接住,恭恭敬敬上前送回离洛手中,“小人不识离公子,请公子恕罪,小人这就去请县令。”

    这时方想起他刚才所言,这雌雄二盗迫他夫人落水。离洛的夫人自是虞国的平安公主,普国的平安郡主。

    衙差看向他身边玫果,只见她虽然身着村姑打扮,但容貌绝美,试问天下除了平安公主,还能有谁?

    唬面色铁青,跪地要拜。

    离洛脸色缓和了些,“县令不请也罢,立刻为我们备车,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你们尽管提了自己的头来见我。”

    玫果已有些不耐烦,再看离洛说出的话,已是不能改,只得扬了扬手,“你们下去吧。”

    衙差带了人一溜烟的走了。

    掌柜的在门外听得真切,忙进来给玫果和离洛二人赔罪。

    离洛寒着脸不愿理会。

    到是玫果觉得不便过于生硬,道:“我们的身份不便到处张扬,还望掌柜的担待些,为我们买两身衣裳。”

    掌柜一叠声的应着下去了。

    衙差办事果然迅速,玫果和离洛刚换过衣裳,粥食还没吃完。

    他们已派了人送来马车和囚车,将早吓软了的雌雄二盗绑上囚车。

    离洛等她吃完肉粥,才抱了她离了客栈,见马车内铺垫着厚厚的羊毛绒,脸色总算柔和下来,这衙差办事倒也贴心。

    他为了照看玫果,也不骑马,与她同车。

    玫果上了车,背上还痛,不能平躺,只能趴在车里,好不郁闷,待他在身边坐下,捉了他手臂就咬。

    离洛竟难得的不避不让,任她咬。

    玫果见他这样,反而咬不下力,讪讪的松了口。

    平时和他打闹习惯了,对这一本正经的他极是不习惯。

    等上了路,推了推他,“我死了,能得你几滴眼泪,也是不错。”

    离洛瞪了她一眼,脸上微微发烫,“你就不能消停片刻,看来打得还轻了些。”

    “轻?你趴着,让我打打试试。”玫果想着刚才的痛,竖了眉,随即想着他那时的真情流露,眉毛又落了下来,痛一痛,能知道他的心意,值得。

    拍拍身边,“躺下来,你坐那么高,我仰着头跟你说话,累得慌。”

    离洛犹豫了片刻,终是在她身边躺下,“你想说什么。”

    玫果侧了身,望进他转过来的深眸,“你还没回答我,你真的想飞吗?”

    离洛睫行颤了颤,没答,转开脸。

    玫果拉了他的手臂,枕在头下当枕头,“过些日子就要迁都,我们全部都要去新都,到时三国均有军队驻扎新都,陆上各军自有弈风督管约制,而水上,却没有合适的人选,你肯去吗?”

    如说对各路水道,以及水性,只怕没有比他更加熟悉的,如果他肯,那个位置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

    那日末凡和弈园便为这事提及过离洛,但一来那日虞瑶没答应迁都一事,二来离洛是玫果的夫侍,他们无权擅作主张,便暂且将此事压后。

    玫果那时为末凡之事心不在焉,也没留意,这时才慢慢想起。

    离洛双眸一亮,重新转头看她,“弈园也要搬过去?”

    玫果点了点头,“我们都要过去,你如果肯任那职,白日里自是忙公务,晚上仍是回弈园,无需另安排府第,你认为如何?”

    “此事末凡和弈风如何看待?”离洛深知这事涉及三国之间,玫果代表虞国,而另外两国尚得末凡和弈风同意。

    “这事本是他们提及的。”玫果折腾了这许久,有些困乏,用手掩了嘴,打了个哈欠。

    离洛双眼忽明忽暗,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是否会认为我是贪图权势之人?”

    玫果又打了哈欠,慢慢阖了眼,“能者居上,男儿有志是好事,我的夫君有能耐,我高兴还来不及,做什么要认为是贪图权势?”

    离洛暗松了口气,心下却是欢喜,如果能拿下那职,做出一番事业来,倒可以配得上她了。

    而且既然弈园同搬,倒也不必担忧与她难见一面。

    侧脸看着她已慢慢熟睡的小脸泛着微红,眼角斜飞,勾出笑意,拉了一旁薄被给她盖上。

    虽然他在外办事,每每提起玫果,都得以我的夫人相称。

    过去觉得只不过是一个称谓,并没什么意义。

    最近说起总会生出别样情怀,欣喜中又有些苦涩。

    但刚才她说他是她的夫君,问他,弈园搬迁,他是否肯同去。

    这个女人平日极为霸道,原来心里如此迁就尊重别人的意见。

    怪不得那几位对她百般宠爱,这样的女人让他们如何能不宠,如何能不爱。

    弯了手臂,将她拢的近些,见她不醒,又再向她靠近些,直到将她慢慢拢进怀里,才惬意的也阖了眼,小睡。

    这段路车程,只需半个时辰,便到弈园。

    他叫人暂时关押了雌雄二盗,一面派了人前去通知官府过来押人,一面叫人去唤瑾睿。

    虽然玫果说她背上的伤没什么事,但他终是不放心。

    安排妥当,才将仍熟睡不醒的玫果抱下车,送回她的寝院。

    玫果溜出弈园,早急坏了坐守弈园的瑾睿,这时听说她受伤而归,丢下手中事务,提了药箱,直奔玫果寝院。

    恰好见离洛将一动不动的她小心翼翼的放上床,陡然一惊,大步奔到床边,把上她的脉搏,发现她居然是睡着了,不禁哑然失笑。

    离洛将她溺水,以及他对她施救,伤了她后背之事说了一遍。

    瑾睿掀起她背上衣衫,仔细查看,对离洛道:“不防事,也顶多痛两日。”

    离洛悬着的心才算完全落下,转身出了玫果寝室。

    瑾睿望着熟睡的玫果,微敛了敛眉,这小女人片刻都难安份,吩咐丫头打来热水,退下丫头,亲自为她擦拭身子。

    玫果睡得正舒服,被他折腾醒来,皱皱眉头睁开眼正要发脾气,鼻息间是她所熟悉的淡淡青竹香,心虚的忙闭上眼,装睡。

    瑾睿将热巾敷在她后背伤处,看着她轻颤着的长睫,冷清清的道: “没本事收拾人家,便不要招惹事端。”

    玫果睫毛颤了颤,忍着不出声,又听瑾睿道: “出去吃些苦头也很是不错。”再也忍不住,蓦然睁眼,翻身坐起,“见我难受,你这么幸灾乐祸,到底有没有良心。”

    瑾睿浅浅的睨视了她一眼,面上冰萧萧的没有表情,“你这么招呼不打一个,擅自溜出去,害人担心,可有良心?”

    玫果自知理亏,‘呃’了一声,向他靠近些,拾了跌在床上的热巾,赔了笑,“你们都忙,没人理我,真的闷的慌。”

    瑾睿叹了口气,接了热巾,“今日不是离洛发现及时,后果不堪设想,你不为我们想,也该为孩子想想。”

    玫果打了个寒战,自己死了,瞳瞳……

    又悔又急,大眼里慢慢蓄了泪,垂了头。

    他见她服了软,才搂了她,柔声道:“以后不要如此,可好?”

    玫果咬着唇,轻点了点头。

    他轻抚她面颊,“我以后会多抽些时间陪你。”

    她靠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安了。

    。 。 。

    玫果听说雌雄双盗被斩之事后,总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不再到处乱跑,安安份份的呆在弈园。

    慕秋和佩衿,离洛仍为暗哨的在外忙碌,几乎连回来的时间都没有了。

    而瑾睿外出采药,这两日也不得回。

    虽然院子里有不少下人,但仍显得冷清清的。

    去玉娘处看着瞳瞳睡了,才独自慢慢渡回自己寝院。

    进了屋掩了房门,才意外的发现离洛竟坐在桌边,捧着个茶杯,不知想着什么。

    见她回来,身子微微僵了僵,慢慢站起身,静看着她。

    玫果稀奇的望着他,晃到里间,点燃香炉,“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离洛脸上有些不自然,跟在她身后,轻咳了一声,“佩衿让我回来的,你的背还痛吗?”

    “不疼了。”玫果挺了挺背,有瑾睿的良药,后背的伤早没事了,回头看他,长发并没象往日一般束起,只是松松的绑了发稍,发尾湿润,身上也没穿外出的袍服,只穿了家中的所穿的便袍,松松的露着锁骨,显然才沐过浴。

    打趣道:“你穿成这样过我这里,又是才洗干净,叫人家看到,还以为你是来给我侍寝的。”

    她这几日闲得无聊,便翻出以前学过,但没用过的催眠术温习,白日刚拿了两个小丫头试验,竟有些效果,这时见了离洛又起了玩心,提了穿了细绳的小球在他面前晃荡。

    离洛听了她的话,难得的没反驳,脸上却是一红,以前被她没少捉弄,见她手上又提了个古怪东西,顿时紧张,紧盯着那个球,“你要做什么?”

    “这是我给瞳瞳做的新玩意,你看有没有意思?”玫果将那球向他眼前提得近些。

    离洛信以为真,当真仔细去看那球。

    不想,看得两看,头竟有些晕眩。

    玫果忙扶了他在床边坐下,接着晃那球,吸引他注意力,问道:“你今天为什么来我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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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要他的真心

    离洛头有些晕忽。晃了晃头,神智更加迷糊,道:“今天十五,你不能一个人。”

    玫果一愣间,才想起,自从与瑾睿一起后,几年来与他夜夜同床共枕。

    回了弈园,夜中也甚少一个人,早忘了十五夜之说,

    这时突然听他提起,一股暖流从心尖淌过。

    她记不住事,他们却一直不忘。

    他们平日里忙碌,象是对她不理不问,原来却是处处放在心上,鼻子一酸,眼有些湿润。

    瑾睿的性子是何等细致,早不采药,晚不采药,会在十五外出不回;冥红只在早饭时过来陪她一起用过餐,说什么今天工事忙碌,便不再过来;佩衿慕秋也齐齐不回。独叫离洛一人回来,这心思再明白不过。

    她明白了那帮子人的心思,脸蓦然一烫,再看离洛,眼角斜飞,虽不似佩衿那般妩媚,却别有一番俏皮,秀雅之色。耳边松散的一小缕碎发随着风飘到他白净的面颊上,发稍撩着薄薄的红唇,极是诱人。

    从小对他便心存芥蒂,后来见面不是打就是闹,难得片刻正经,虽然知道他长得不俗,却没认真看过他。

    这时才知他已长成如此俊秀的男儿,再不是以前那用蛇吓她的小屁男孩。

    再想那日他救起她,抱着她低泣的情景,心里更是难以平复,以前一直与他拧着闹,完全忽视着他也有情,也有爱,他也是一个男人。

    视线从他红艳的唇慢慢下移,看进他策敞的衣领里那一小片结实光洁的胸脯,身下某处竟微微一收缩。

    她赫然警觉,今天实在有些不对劲。

    有这几位人间极品老公,她想清心寡欲,根本行不通。

    加上日日有瑾睿的良药美食调理着,身体看似单薄。体质却是极好,可以说是好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年代一没电脑,二没电视,可以娱乐的方式实在有限。可能也因为身体太好,性…欲的确是较强些,但仅限于对那几位有想法,对别人丝毫没有兴趣和欲…望。

    回想起,去看瞳瞳前沐浴,除了平时喜欢用的花瓣以外,还闻到极淡的红花味道,当时并没多想,只道是他们怕她内伤未愈,吩咐丫头放来给她活血之用。

    现在一想才恍然大悟,哪里是给她活血,分明是给她**。

    不用想也知道是佩衿干的好事,暗暗呸骂了一句,等他回来,这笔账得好好算算。

    虽然她明白自己对离洛有情,但明白自己的身份不比别人,一个男人只要跟自己真的套上了关系,以后想抽身都不可能了。

    他现在看来的确是对自己有意。但如果只是一时的兴致,以后少不得要后悔。

    她不愿她身边的男人有后悔的一天。

    “真是佩衿叫你来的?”

    “是。”

    玫果一撇嘴角,微微的失望,小声嘀咕,“他叫你来,你就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听话。不叫你来,你就不会来了吗?”

    她自言自语,本没指望他会回答,不料他却道:“也会。”

    玫果愣了愣,心陡然一缩,“为什么。”

    “我想你,很想。”离洛望着那球的眼,居然黯了黯,滚动着情潮。

    玫果提着绳索的手颤了颤,看着他,良才,才道:“你现在与我只是名分,你随时都可以自由……”

    “我才不在乎什么名分,我想要你的心,你的人。”他脸色泛红,有些激动。

    她心头象被失了火,身上也热得厉害,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感情不是一时的冲动……”

    话没完,便被他带着怒气的声音打断,“我没有冲动,五年前便想要你,想得发疯……可是你从来不正眼看我一眼……不管我再怎么努力。你都不屑一顾……”

    玫果飞快的用唇将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心痛得厉害。

    一直以为他是个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在意的大男孩,不想他竟将自己藏得这么深,更没想到自己伤他这么深。

    垂下手中的小球,一点点舔吻着他的因激动而发烫的唇。

    离洛的神智瞬间清醒,眼前是她热得炙的人的眼眸,唇上丝丝的**,整个人即时僵住。

    视线下垂,无意间溜过她因弓着身,宽大的衣领向下微垂,露出的雪峰深鸾,喉咙一干,忙撇开视线,转脸离了她的赤胆忠心,低声咒骂了声,“该死的妖精。”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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