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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是这和城市猎人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你之前有没有发觉……叶韵筱和你所见到的正常人不太一样？”
我心说自己还没来得及告诉秦瑶和梦雨自己刚刚就和叶韵筱干了一架……
不过此时我打算缓一缓再说，想先听听秦瑶的说法，因此我故意装傻问道：“有啥不一样？”
秦瑶听了我的这个问题居然笑了起来。
“肖辰，你在装傻对吗？其实你早就发现叶韵筱的不正常了，对不对？”
额……
看来梦雨之前说的没错，不管我怎么改变，我还是那个不善于隐藏自己内心想法的人。
“多少发现了点儿。”我搪塞道。
“嗯。”秦瑶点点头说道：“这个叶韵筱其实已经不算是真正的人类了。”
“那你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还是刚刚才知道的？”
“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秦瑶直接说道：“不过我一直以为这是叶韵筱自身强大灵力干扰下的原因，却没有往更深一层次的方面去思考。”
“思考什么？”
“肖辰，叶韵筱曾经和白林一样，也是我们天机组织安插在初诞者身旁的间谍！”
“什么？！”这次我有些吃惊了：“可是……想要在初诞者身旁待着，不是必须是幽灵吗？”
秦瑶意味深长地冲我点了点头。
“所以你的意思是……叶韵筱真的是幽灵？”其实我并不吃惊，因为我之前就已经发觉这一点了，不过此时我却故意装作了吃惊万分的语气。
“是的。”
“那她是怎么变成幽灵的？”这个问题倒是我之前没曾想过的。
秦瑶做了一个明知故问的表情说道：“你猜还猜不出来吗？”
“也是自杀？”我脱口而出。
“没错。”秦瑶说道。
……
“她为了接近初诞者，当初诞者身边的间谍，宁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是的，叶韵筱是个很特别的女人。”秦瑶说道。
我注意到秦瑶形容叶韵筱的时候，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似乎都一直保持着一种中立的态度，因为她好像从来没有说过叶韵筱的坏话。
但是在我的印象中……
这个叶韵筱可万万全全、彻头彻尾是一个狠毒的女人！
“你们天机组织难道把所有的城市猎人都变成幽灵派到初诞者身边去了？”我诧异地说道。
“天机组织内，据我所知，真正成型的城市猎人就只有他们两个。”秦瑶说道。
“所以这还是等于全部都派过去了？”
秦瑶摇摇头说道：“最开始的时候只有叶韵筱自己，但是……后来叶韵筱出事了。”
“出事了？难道比自杀还要糟糕？”
“没错。”
“等等……秦瑶，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叶韵筱是幽灵？”
“当然。”
“但是也不对啊……”我说道：“这个叶韵筱可一直都不像是幽灵的样子。”
我回忆了一下刚刚和她的打斗场面，这个叶韵筱除了身上的超强灵力之外，根本没有半个地方像幽灵。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叶韵筱也是根本就不会隐身的。
“我只是说叶韵筱以前是幽灵，并没有说她现在也是。”
……
这下我听糊涂了，但是很快我的心脏开始由于兴奋而剧烈跳动了起来。
“秦瑶……你是不是说……这个叶韵筱在死后变成幽灵之后……又复活了？”
“不是。”秦瑶直接否决了我的这个天真的想法，把我从**打入了谷底：“否则我也不会说她不是真正的人类了。”
“那她是什么东西？”
“准确来说，叶韵筱和现在那些真理教成员是一样的。”
……
我依旧不是很意外，因为这一点，我之前也是想到过的。
“秦瑶，你一直都对真理教的成员这么信任，到底是为什么？”我顺水推舟地问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秦瑶微微笑了笑说道：“叶韵筱和真理教的那些成员一样，也是死后变成幽灵之后，再被初诞者在他自己的密盒世界中重生，但是……这个重生并不是完全的复活，只是一种介乎于幽灵和人类之间的形态。”
“半人半鬼？”
“可以这么理解，因为这些人并没有完全的人类体征……也没有……没有生育能力。”
额……
“那你哥哥……”
“肖辰，你还记得我告诉过你天机组织就是真理教在国内分裂出来的一个势力吗？”
“记得。”
“老杨也告诉过你，说我们和真理教已经失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联系了对吗？”
“对。”
“他错了。”
“啊？”
“我们一直都在和真理教保持着联系，而这个中间的联系人……就是我哥哥。”
我一下子愣住了。
“肖辰，我哥哥生前也是真理教的成员之一，所以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这么信任月灵他们了？”
第442章 灵力来源（一）
我心中剧烈震动了一下。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之前那些有关于城市猎人的招式……其实是你哥哥教的？”
“不是。”秦瑶直接否决了我的这个说法。
事实上，我也觉得不可能是秦琪，因为之前那怪声在和我说话的时候，秦琪并没有总在看我，虽然好像的确有过那么一两次的时候，秦琪的对视和那怪声是同时出现的，但这并不能说明问题。
秦瑶继续说道：“你也看到我哥哥现在的状态了，他现在其实和当初的曹青差不多，都是那种意识处在不完全状态的幽灵。他这样子是不可能对你进行指导的。”
“可我还是不明白……如果你哥哥一直作为天机组织和真理教之间桥梁的话，那为何这些真理教的人之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呢？我的意思是，之前那么多艰难的情况，如果有月灵所率领的真理教的这些人帮忙，那你们岂不是事半功倍吗？”
“肖辰，这些真理教的人也只是刚刚才恢复元气罢了，月灵自己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他们之前也是从初诞者的密盒世界中逃脱出来的，他们的能力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受到了极大的阻隔。”
“那他们现在为何又恢复能力了？”
“肖辰，他们并没有完全恢复，只不过相较于以往，的确强大了一些。”
我没听明白。
秦瑶继续说道：“他们现在之所以可以在外界自由行动，那完全就是因为初诞者现在自身的原始灵力全面增强的缘故。在初诞者本身灵力的影响之下，这个世界上所有和灵力有关的事物全部都得到了增强。包括所有的幽灵、心魔、活魇甚至还有我们这些体内存有灵力的活人！当然，自然也包括真理教这些介于人类和幽灵之间的生物。”
“所以你哥哥现在能够自由活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没错，之前我把他关在总部，目的就是等待有朝一日……他能够有机会重新恢复神智，来告诉我一些之前不知道的事情……而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所以之前太原的总部被毁的时候，你早就知道你哥哥一定会安然无恙了对吗？”
“是的，因为那个时候初诞者的灵力影响范围已经足够大了。”
“那……你也知道自己和他在这里会见面吗？”
秦瑶立刻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很确定我哥哥不会因为总部的毁灭而消失，至于在这里再次相遇，我是完全没有料到的。不过现在想来，肯定是我哥哥脑中还残留着一丝对初诞者的记忆，这才迫使他追随到了这里……”
“然后就碰巧让你遇到了？”我不可思议地说道。
“不是碰巧，肖辰。”秦瑶严肃地说道：“我哥哥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我们还不知道罢了。”
“会是什么原因？”
“他现在的所有行为，最终的目的肯定是为了接近初诞者！”
“你是说……这里是通往初诞者所在巢**的必经之路？”
“从地理位置上判断的确如此。”秦瑶说道：“但是我哥哥的移动速度肯定会比我们要快很多，他现在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因为……”
“因为他被人拦截了？”我吃惊地说道。
“没错。”秦瑶点点头说道：“这个拦截他的人，肯定就是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些黑甲人，而这些黑甲人是隶属于贾有德控制的，贾有德又和古月早就勾结在了一起……”
秦瑶说完这句话顿了很长的时间，接着就听她意味深长地说道：“而古月几乎所有的关键行动，都是由叶韵筱来执行的……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叶韵筱现在肯定也在这附近！刚刚开枪打死白夜和老杨的人，肯定也是她！”
我退后几步看了一阵子秦瑶，发现她不像是在胡说的样子。
而且事实上，我也很清楚这秦瑶真的没有胡说。
因为刚刚我才和这个叶韵筱交过手！
但是我依旧没有把刚刚的情况说出来，因为我还有几个问题没有搞清楚。
“秦瑶，我还是有疑问。”
“问。”
“如果说那怪声不是你哥哥通过灵力传递到我脑海中的话，那这个怪声会是谁？”
秦瑶听了我的话之后居然笑了起来：“肖辰，你觉得会是谁？”
“梦雨说这应该是初诞者的声音。”
“肖辰，你还相信她的话对吗？”
我立刻不吭声了。
“你觉得初诞者会这么好心吗？他明知道你是来对付他的，还会教会你这些灵力的使用方法？”
“那除了他还会有谁？而且他之前分明已经把一部分原始灵力传到我体内了！”
“是谁告诉你你体内的原始灵力是初诞者的？”
“是梦雨告诉我的！”
“哈哈。”秦瑶再度夸张地笑了起来。
说实话，她的这笑声十分刺耳，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肖辰，你是不是真的觉得你自己挺特殊的？特殊到能够让初诞者对你青睐，他谁都不传，唯独传给你这样一个一没天赋、二没体质的人？”
这秦瑶开始用尖锐的词汇对我挖苦起来了，可是我现在根本就好不在意这些了。
秦瑶继续说道：“初诞者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肖辰。”
他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十分平缓。
“我甚至可以肯定，初诞者早就把你忘记了。”
“那我体内的原始灵力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因为……这些原始灵力都是陈梦雨身上的……陈梦雨才是那个被初诞者赋予了原始灵力的人！”
“你胡说！”我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不要离间我们！”
“我没有离间你。”秦瑶说道：“你刚刚不是说你脑中有一个怪声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声音是不是很像梦雨？因为她就是梦雨！是梦雨在传授你使用原始灵力的方法！”
我发现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那也不对！如果她想对我隐瞒的话！怎么会用自己本来的声音呢？而且她也没有必要骗我！”
第443章 灵力来源（二）
“你以为她想用自己本来的声音吗？”秦瑶冷笑着说道。
“你什么意思？”
“她之前那种说话的方式，是借助灵力来直接把声音输送到你脑中，这样的声音传递方式，是无法改变音的。”
……
“所以她是什么声音，那就是什么声音，根本伪装不了！”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了，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其他人。”
“其他人？现在这里除了我们之外，其他人好像都死了？”
“月灵的人还在。”
“说实话我并不相信他们。”
“那就没办法了，如果你还是只相信陈梦雨的话，那无论我说什么都没用，现在只能靠你自己的判断力了。”
秦瑶这话说的很随意，就好像我信不信都和她没什么关系一样。
“那……”我不由得有些动摇了，毕竟梦雨之前自己就和我说过，让我不要信她。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梦雨她也没有理由骗我！”
“没有理由骗你？”秦瑶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道，就好像我刚才说了什么荒唐的事情一样。
“肖辰，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我们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就算你心目中纯洁无暇的女神陈梦雨也是一个样！她也是有自己目的的。”
“她有什么目的？她不就是想让自己复活吗？这有什么错？”
“没这么简单，肖辰。”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我从秦瑶的语气中可以很明显地听出来她好像已经知道什么了。
“肖辰，你觉得她父亲陈华出现在缅甸边境上，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陈华据我所知一直都和古月有着很密切的合作关系。”秦瑶说道。
我心中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这倒是实话，而且秦瑶在之前还没有见过她哥哥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梦雨早就知道陈华会出现在缅甸边境上了？”
秦瑶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而且，陈梦雨当时在平湖区的时候，也和古月达成了一种暗藏的合作关系。”
“但是他们现在已经解除了！”
“根本就没解除！”秦瑶沉声说道。
“为什么？”
秦瑶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冲着我反问道：“肖辰，你实话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看到叶韵筱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并没说话。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秦瑶立即紧逼道。
我只好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我本来想把这件事情作为最后一个判断秦瑶话语真假的依据，但是现在看来已经不行了，秦瑶明显已经猜到刚才那个袭击白夜和老杨的人是谁了，毕竟她之前就曾经亲眼见过叶韵筱打死瘦猴和王姐。
“那答案就一目了然了，叶韵筱能一路追踪到这里来，完全也是陈梦雨的功劳。”
“你是说，梦雨到现在为止，还在和他们保持联络？”
“当然。”
我回想了一下梦雨之前对我说过的话，她说她现在已经完全切断了和古月他们的来往，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她现在已经不需要叶韵筱对她进行灵力的补给了，但如果秦瑶刚刚那些话是真的，就意味着梦雨根本就不是因为我身上的原始灵力而存在强大下去，因为我身上的原始灵力根本就是梦雨自己的！那梦雨之前的那些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难道梦雨真的还和古月、和叶韵筱在联系着？
我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看着秦瑶问道：“那……你这些都是听秦琪说的？”
“没错。”
“那我怎么能知道秦琪有没有撒谎？”
“我哥哥是一个意识不完整的幽灵，他不具备撒谎的能力。”
……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肖辰，这也是我今天要和你说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秦瑶的腔调这时也突然变得怪异起来。
“说！你就别在这故弄玄虚了。”
秦瑶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表示不屑的哼声，只听她说道；“我哥哥自杀是为了代替我接近初诞者，而古月抽签选择我，只是为了逼迫我哥哥就范。”
“哼，看来古月对你也不怎么样。”我也冷哼道。
“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我，我一直都知道古月是一个冷血的人，我之前忠于他也不过是因为抱着消灭初诞者的最终信念罢了，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我。”
……
秦瑶继续说道：“而且现在的关键点也不在这里。我哥哥自杀之后，并没有如他自己所期望的那样变为完整意识的幽灵，而是变成了一个像曹青那样的半意识幽灵。”
“你哥哥怎么会期望他自己变成完整意识的幽灵呢？”
“因为他本来就是真理教的人，真理教的人本身就具备强大的灵力，这样的人死后，是很容易变成完整意识的幽灵的。”
“那为什么你哥哥失败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哥哥起码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依旧潜伏到了初诞者身旁，并且古月一直都用隐蔽的方法从他那里套到了很多初诞者的重要情报，后来……初诞者发现了他，古月这才派人把他救了回来。”
秦瑶说到这里无奈得笑了笑说道：“可笑的是，这个被派去救他的人居然还是我……”
我“嗯”了一声。
“你要知道的是，之所以有一部分幽灵完全臣服于初诞者，就是因为初诞者身上的原始灵力已经对这些幽灵建立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打个比方就是，初诞者和这些幽灵基本上已经合为一体了。”
“啊？”这我倒是有些意外：“所以你哥哥也是其中之一？”
“没错。”秦瑶说道：“这样和初诞者紧密在联系在一起的幽灵，是可以分享到初诞者脑中记忆的。”
“所以你哥哥是从初诞者本人那里得到的这些情报？”
“没错，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个情报我没说。”
“什么情报？”
“陈梦雨可不仅仅是在和古月、叶韵筱联系，她也同时在和初诞者联系，或者更准确一点来说，她是一个被初诞者安插在我们身边的间谍。”
第444章 乱了
我并没有反驳秦瑶。
因为……
秦瑶的话的确有道理，而且把她刚才说的话仔细一分析，就可以发觉……
之前我很多对于梦雨的疑惑都解开了。
可是我依旧不愿意相信。
或者说，我更愿意相信梦雨这样做是有她的难言之隐的。
也可能她是被初诞者要挟了？
秦瑶明显知道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