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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以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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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悬了半天的心终于落回肚里:“谢谢您,这次又麻烦您了。”

  “说起来,你跟姓展的那对兄弟也认识?”

  我点头:“怎么了?”

  “我干脆让人把七楼VIP病房改称叶南亲友俱乐部算了。年纪轻轻的,都不甘落后地往医院躺。你们这些孩子,这么透支健康,老了有你们的苦头吃。”庞院长是妈妈的学弟,跟我家私交不错,几乎是看着我长大的。在他眼里,估计我还是那个就知道疯玩的小丫头。

  回到病房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有点灵魂出窍的感觉,脚底下软绵绵的,好像踩在棉花团儿上。推开门,修月睡得挺沉,床前多了个人——展阳阳。

  我无精打采地冲他摆摆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疲倦直往上涌。

  “你刚从战场上下来?”展阳阳盯着我看了半天,很不解。

  “没错。”我漫不经心地敷衍,不想说话,嗓子里冒火。

  半天,他没出声,房间里特静,我的意识有点模糊,蜷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喝点水!”硬邦邦的声音,我撑起眼皮儿,一只冒着热气儿的玻璃杯举在眼前。

  “难得啊,”我缓缓坐起身,笑着接过,“真感动。”

  他哼了一声,也在沙发上坐下。

  温热的水滑进喉咙,比琼浆玉液还美,我仰起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全灌进肚里。

  “真不斯文。”他见我喝完,抽走杯子准备再去倒,我拉住他,“够了,喝饱了,你手怎么样?”

  “没事了。”他下意识地握住缠满绷带的右手腕,轻轻晃了晃。

  “你哥怎么样了?最近是不是风水不好,一个个儿地都把自己往医院折腾。”

  “他不好。”

  “哦?怎么了?”我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随口问道。

  “心情不好。”

  “这可不好办。”

  “都怪那个烂人!”

  我从后面伸手拍拍他的脑袋:“傻瓜,为那种人生气多不值。”

  “明明他就没尽过一点为人父的责任,凭什么现在又冒出来插一脚!最可恨的是展夜每次都会被他影响情绪,低落很久!那种烂人根本不配!”

  “嘘,小声点儿,”这小孩儿一激动嗓门儿就高,“别吵着修月,他好不容易睡着。”

  “你决定跟他好了?”

  “嗯。”

  “那楚尘怎么办?”

  “阳阳,我们已经离婚了。”

  “可他还爱你!”

  “我也爱他。”

  “你!那你又说要跟修月在一起?”

  “不冲突,”我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我对楚尘的感情,是爱,很深的爱。可婚姻、相守、与子偕老,是一辈子的事,仅仅靠爱情不可能实现。爱情不等于幸福。”

  “那你爱修月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跟他在一块儿,我就觉得特别安心、特别舒服、特别随心所欲,你觉得这算不算爱?”

  他想了想:“当然算,如果有个人让我产生这种感觉,那我肯定会觉得自己爱上她了。”

  “孺子可教。”我揉乱他一头小卷毛儿,激起他的强烈抗议,竟然伸手咯吱我!怕痒,是我最大的弱点。我从沙发上跳起来,为了躲避他不依不饶的追逐,拉开门跑到走廊。他追出来,两个人一路折腾到天台。

  “不行了。”我投降,实在没力气了,靠坐在护栏边,呼呼直喘。

  展阳阳得意地鼓鼓腮帮子,盘腿坐在我对面,小脸儿跑得红扑扑的,像只可口的苹果。

  “你跟楚尘很熟?”这个问题我早想问了,从第一次见面,他就一副为楚尘打抱不平的架势。

  “我不告诉你。”他撇撇嘴,故意气我。

  “算了,等有空我问展夜也一样。”小样儿,我要连你都治不住那不白活了。

  “你!”小孩儿果然不识逗,天才有时候也会短路。

  我没搭话,盯着他那排五颜六色的耳钉出神儿。

  “我是通过展夜认识的楚尘。”

  “那展夜是怎么认识楚尘的?”

  “他……”正说着,展阳阳突然站起来,匆匆擦过我身边,跑向楼梯入口,“你怎么起来了?”

  我转头,正好看见穿着白色病号服的展夜脚步缓慢地走上天台。展阳阳冲过去,想扶他,却被推开。我觉得纳闷,难道哥俩儿吵架了?

  “叶南,你怎么在这里?”看到我,他有些意外。

  “我在这里不奇怪,你出现在这里就很奇怪了,肋骨断了不疼?”我起身拍拍身后的土,两步走到他身边,扶他坐在身后的水泥台子上。他挺给我面子,很配合,没推开。展阳阳见状,气鼓鼓地掉头离去。

  “其实挺疼,不过在床上躺得太闷,想出来透透气儿。”他的声音很轻,笑得很浅,很快就散在风里。

  “跟阳阳吵架了?”

  “他背着我去参加选秀,我说了他几句,他就不高兴了。”

  “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他的街舞跳得很棒。”

  “我不想他这浑水。”

  “那你自己呢?”

  “阳阳跟我不一样,他有更好的前途。”

  “基本上,我觉得像阳阳这样的小孩儿干什么都离不了大谱儿,没必要干涉太多。”

  “他要听见你对他的评价,肯定又得拽上天了。”

  我笑,不难想象:“对了,能问问你跟楚尘是怎么认识的吗?”

  他仰起头,看了看不太蓝的天空:“我们曾看过同一个心理医生,开始是偶尔碰到,后来慢慢熟了,很投缘。”

  “什么时候的事?”我从来不知道楚尘曾经看过心理医生。

  “三四年前,那时候我刚回国。”

  那时候,我在做什么?

  翻开褪色的记忆簿,仔细搜寻,除了零星的记忆碎片,我竟记不真切。四年前,我的婚姻、我的生活,是怎样的一幅画面? 
第二十一章

    这阵子,我开车开到想吐,经常一天绕着市区转好几圈儿。
  系好安全带正准备走,有人敲我的车窗。拜楚建国所赐,我对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极其反感,没好气地转过头,嗯?是展阳阳。他冲我撇撇嘴,绕到副驾驶位,打开车门自顾自地坐进来。
  “你怎么在这儿?”我问。他那对招牌般的大眼珠子,有点无神。
  “本来想去公司找你,隔着马路就看见你的车了。”
  “找我有事?”
  “拿点资料。你要去哪儿?”
  “医院。”
  “那我也去。”
  “你要什么资格?”
  “你跟客户签的那些广告宣传合同,还有财务部关于这些支出的原始单据。”
  “要这些干吗?”
  “有人想从帐目上搞你。”
  “谁啊?”还能有谁,我心里暗骂。
  “我哪知道,这些事你去问修月,我只答应帮他把那些从香港调来的帐和本部被偷偷做过手脚的帐整理清楚。”
  “小样儿,还挺能干。”
  “切!”
  “昨晚没睡好?”
  “嗯,一只手打电脑慢得要死,两只手打又痛得要死,折腾到半夜。”
  “真乖。”我笑着逗他。
  “少来!你请我吃饭,我连早餐都没吃。”
  “没问题,你想吃什么?”累坏了的小孩儿少了几分拽拽的傲气,软软的,挺惹人怜爱。
  “川菜。”
  “喜欢吃辣?”
  “嗯,能走了吧?快被晒成人干儿了。”他皱皱眉,拉下遮阳板,轻轻晃着受伤的手腕。
  “先去医院,然后带你去吃川香苑吃地道的川菜。”
  拜展夜所赐,每次来医院我都得鬼鬼神祟祟地从食堂后的侧门进。展阳阳好像发现了新大陆,立马表示以后也要走这个门儿。我揉揉他的头发,   “谁让你去参加选秀,才这么点围堵就烦了?”他皱皱鼻子,哼哼了两声,不说话。
  电梯里,我按下三和七。
  “你去三楼干什么?”
  “小孩儿别瞎打听。”
  “少来!你才比我大几岁?”
  “你心理年龄年轻,多好。”我边说边乐。
  “我在哈佛做过专业的心理年龄测试,”他打个哈欠,“十六岁那年测的,心理年龄四十。”
  尽管电梯里还有其他人,我仍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小孩儿从哪个角度看心理年龄最多也就十四。
  “你!不信算了,反正女人的智商本来就有限。”
  我正想反驳,三楼到了,电梯门缓缓滑开。
  “别老跟展夜对着干,他其实很疼你。尽管你们年纪差不多,可他的世界远比你复杂。”临走前,我说。
  走廓里,来来往往的人挺多,两溜儿墙边还搭着些临时病床。病号太多,病房紧张。会议室在走廓尽头,隔壁就是热水间,打水的人络绎不绝。陈秘书站在会议室门外,不时看表,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我走过去,她看见我来,紧绷的面孔稍稍舒缓。我把她拉到墙角无人处,低声询问:“修月还在里面?”
  “嗯,刚才护士把药送进去给他吃了。”
  “那些伤者住在哪间病房?”
  “302。”她指指不远处的那个六人间,那儿有人不停地进进出出。
  “确实人多嘴杂。那变卦的伤者家属来了几个?”
  “三个,老婆和两个哥哥。”
  “都在会议室里?”
  “两个哥哥在,老婆在病房陪着。”
  “这样啊,”我心里反复思量,“你去把他老婆叫出来,就说事关重大,跟他们家全家下半辈子的生活有关,诸如此类的,玄乎点,我在天台等她。”

  一直喜欢天台,任何建筑的天台。我站在上面不是为了享受俯视的快感,而是因为高空的风拂面而过时,挟着自由的味道。这也是我喜欢攀山的原因。登顶的那一瞬间,总会让我觉得自己几欲展翼翱翔。很怀念十八岁那年,全国大学生登山联合会组织的征服珠峰挑战之旅。白雪皑皑的巍峨高山上,若不是担心引起雪崩,我定要放声高呼,让呼声放飞我的梦想,在天地间自由翱翔。我曾以为,自由的含义就是放纵心情,活得无拘无束。我曾以为,为了爱情就算牺牲也在所不惜。跌跌撞撞走到今天,经历多了,感情沉淀了,心态平和了,很多长久以来纠缠不清的情感才豁然开朗。牵挂,不再是桎梏。对修月的牵挂,来得自然,来得随心,微酸中,溢满幸福。
  幸福,我想要的很简单,就是幸福。/想要和得到的中间,缺的是争取。十年前,我只会坚持自己想要的,却不懂该如何去做,如何让自己得到。十年后,我终于明白该怎样连接理解与现实,把想要的变成得到的。十年时间,我爱一个人爱得很辛苦。十年后重新来过,幸好,还有个人一直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请问你是?”不大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你好。”我打量着眼前衣着朴素的中年女人,语气温和。“你是伤者刘金贵的太太?”
  她茫然地点头,有点局促:“那个女秘书跟我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
  “嗯。”我把几缕被风吹乱的发丝拂到耳后,“你丈夫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会有后遗症,脑子不行了,可能会智力下降,也可能会反应迟钝,属于残疾。”谈起病情,她说得很流利,言语间颇含谴责。
  “发生这种事,作为海天的一员,我很抱歉。”说着,我弯下腰,很真诚地表达心中的歉意。
  “别,别,”她有点无措,“这全是公司大老板的错,跟你,跟你没关系。”
  “你见过公司大老板吗?”
  “见过,就是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比我们村最漂亮的姑娘都好看,可惜心坏了,专坑我们这些穷打工的。”
  “谁跟你说的这些?”
  “就是……不是,就,就是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我听说他给你们开出的条件很优厚。”
  “听起来是不错,有钱拿,还能月月领工资,如果是真的,我们当然答应。”
  “哦?他的秘书连钱都打到卡上给你们带来了,你还怀疑什么?”
  “二十万看起来是不少,可是我打听了,我们家那口子这种病,落下后遗症,吃起药来花钱跟流水似的,这么点儿根本就不够我们全家生活的。”
  “安排了事业编制就有工资和医保,你担心什么?”
  “可有人跟我们说那些承诺都是骗人的,哄着我们签了字,扔给我们点钱就算完了。那些工资医保什么的根本不可能有!以前有很多人就是这么上了他的当,生活很凄苦。”
  “这些话是谁说的?这么了解内情,肯定是公司的员工。”我冲她笑笑,语调颇随意。
  “不是在你们那儿上班儿的,说是大老板的情人。”在我刻意营造的轻松氛围下,她浑然未觉自己话里泄露了信息。
  “大老板的情人?这我倒不清楚,只不过既然是他的情人,又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我抬手轻轻拂增她头上发沾的白色线头儿,用纯粹好奇的口吻问。
  “那些有钱人不都这样,吃着碗里的惦着锅里的,玩够了就扔。”
  “你是说那个女人被大老板抛弃了,为了报复,向你透露这些内情?”我抓出重点,似乎恍然大悟。
  “对,这就是报应!黑心又无职,那么好看的一张脸真是白长了!”
  明知这是刻意的诽谤,可听到有人这么损害修月的声誉,我实在是非常不爽!
  “那你们准备怎么办呢?”
  “我男人的两个哥哥都来了,他们外出打工的年头久,见的世面多,现在正在跟大老板谈条件。”
  “你们的条件是?”
  “那个,那个女的给我算了一笔帐,我也听不太懂,反正她说要想让我们下半辈子吃喝治病都有保障,最起码得要一,一,一千万。”
  “一千万?”我失笑,“你们觉得可能吗?”
  “我也觉得太多了,可是我男人他大哥说,人都给咱弄傻了,要多少钱补偿也不为过。”
  “你们觉得大老板会答应?”
  “那个女的说,如果他不答应,就去劳动者权益保障协会告他。抬着我男人去电视台把这件事情曝光,有钱人就怕这个,一般都会花钱消灾。”
  “也就是说,那个所谓的大老板的情妇为了报复他,指使你们趁着这次机会狠狠地讹一笔?”我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不疾不徐地说。
  “嗯,不,不是这个意思,”她仓皇地摆手,“我们只是为自己的下半辈子考虑。”
  “你跟丈夫结婚几年了?”我话题一转,拉着她的手坐在水泥台上闲话家常。
  她脸色稍微舒缓了些,不似刚才的僵硬,微低着头,讷讷道:“五年。”
  “有孩子吗?”
  “有两个女娃。”
  “双胞胎?”
  “不,不是,”她有点不好意思,我明白,超生,只为能生个男孩儿。
  “你丈夫在外面打工,你负责在家带孩子?”
  她点点头,手不停地绞着衣角。
  “你丈夫外出打工几年了?”
  “两年。原来一直在家种地,前两年村里有人在外面打工发了大财,我男人就动心了,非要出去,我怎么劝也不听。早知道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出来。”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下来了。
  我拍拍她的背:“别难过,这种事谁也预料不到。”
  “那些黑心的奸商真是太坑人了!为了省钱,买的那些设备都是次品,你说小胳膊粗的钢链子怎么就能断了呢?!”
  “你去看过现场?”
  “没有,那个女的跟我说的。”
  “难道她去看过现场?”
  “这……”她有点愣,“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别人告诉她的。”
  “据我所知,了解整个事故过程的,除了遇险者本身,就只有大老板本人。”这不算撒谎,以身犯险的除了救援人员,只有修月。
  “那,那可能就是大老板跟她说的。”
  “她不是被抛弃了吗?”
  “我,我不知道。你干吗要问我这些?”
  “这是为你好,那个女人的话我越听越觉得可疑,我担心你们成为别人的报复工具。”
  “我搞不清楚你们这些城里人的心思,反正赚黑心钱的都不是好人。”
  “赚黑心钱?”我笑,“如果真是这样,他又何必发着高烧还以身犯险,下到沼泽密布的峡谷最底层?作秀?代价也太大了吧,况且当时也没有记者在场。”
  “你,你怎么知道他发着高烧?”
  “我知道的事远比你想象的要多,聊了这么久,是时候摊牌了。”
  “什么意思?”
  我掏出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刚才所有的谈话内容都被我一字不落地录下来了。”
  她僵住,有点惶恐,又很茫然:“录下来又怎样?”
  “让我慢慢告诉你。首先,你亲口证实了有人为了报复修月,在背后指使你们借着这次的事情对他进行无理敲诈。其次,你说那个女人曾经是修月的情妇,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完全是扯淡!你们昨晚通过话,整整说了一小时零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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