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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以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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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院门口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她说她不在办公室,让我直接去七号楼,张护士长在楼下等我。
  七号楼我很熟,西北角的一座三层独栋小楼,被一大片草坪绿地围着,不对外开放收纳病人。
  七号楼现在只住了两个病人,三楼处于半戒严状态。
  张护士长带着我上了二楼,走进2…C号病房。家居式的布置,妈妈和郑阿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声说话,通向里面套间的门紧紧闭着。
  郑阿姨看见我来了很高兴,招呼我坐在她身边。
  “妈,修月到底怎么了?”我看见修月的手机在茶几上放着。
  “胃出血,低血糖引起的中度眩晕外加持续性低烧。”妈妈说的简明扼要,我听的心惊胆战,“怎么会这样?!谁把他送来医院的?”
  郑阿姨抽了张纸巾抹了抹眼角,拉着我的手说:“每周一早上,我都会让家里的保姆拿着备用钥匙去修月的公寓帮他收拾收拾家务,洗洗衣服。今天早上八点多保姆又过去了,没过多久突然急匆匆的打电话回来说修月晕倒了,洗手间的地上还有血。我一听吓坏了,什么也没顾上问赶快给你妈妈挂电话说了这个情况,你妈妈立刻派车把他接到医院,我从家里直接赶过来的。哎,这孩子……”说着,郑阿姨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哗往外流,我连忙伸手帮她擦,心里有股说不上的难受,“他晕在洗手间?”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
  妈妈轻叹,微带责备的看着我,“他昨晚穿的衣服还没换过,应该是洗澡前晕倒的。我给他做了个全面检查,他的低烧症状最少已经持续了三天,加上本身他就有低血糖的毛病,而且最近的饮食休息肯定都不规律,造成免疫机能严重下降,昨晚又喝了那么多酒,晕倒在洗手间一整晚,这简直是胡闹!”
  “李敏,你说修月不会有什么事儿吧!?”郑阿姨突然抓着妈妈的胳膊,泪珠交织着惶恐。
  “你别紧张别紧张,”妈妈拍拍她的手,柔声说,“不是什么大毛病,好好调养调养就行了,我是气他们这些年轻人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你最近血压偏高,不能太操劳,让司机把你送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跟南南在你就放心。”
  我连忙点头,郑阿姨的状况实在让人有点担心,前阵子刚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可千万别再折腾出病来。
  “南南,你好好劝劝修月,让他把公司的事先放一放,有你和小伟坐镇公司出不了问题。你俩从小就一块儿玩到大,很多事也就你说的他能听进去。你说刚才他好不容易醒了,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他的手机在哪,我说一会我帮你给南南打个电话告诉她你身体不舒服这几天不能去公司了,可他坚决不干,非让人回公寓帮他把手机拿过来。我拧不过他,只好让司机小王回去了一趟,顺道帮他带点换洗衣服过来。你妈妈看不过眼,让护士给他打了针镇定剂,他这才又睡了。小王刚把手机送上来,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郑阿姨握着我的手,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南南啊,你一定帮阿姨好好劝劝他行吗,他这个样子看的阿姨心都碎了……”
  我觉得胸口一抽一抽的疼,疯狂的愧疚几乎把我淹没。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强打着笑脸说:“阿姨您就放心回去休息吧,这里我陪着就行。等他醒了我一定把这些意思都跟他说,您就甭惦着了。”
  妈妈简单的交待了我几句后就陪着郑阿姨离开了病房,偌大的客厅一下子静了下来。我站在那扇紧闭的房门面前,手搭在门把上,轻轻拧开。
  柔和的壁灯,米色的窗帘,米色的地毯,松软的大床,舒适的沙发,壁挂式平板电视,幽雅清爽,如果不是床边立着的点滴架,任谁也不会把这里跟病房联系到一起。我轻轻的走到床边,修月还在睡。丝质薄被从身上滑落,苍白的手掌无力的平放在身侧,液体顺着银色针头缓缓流进血液里。我仔细的帮他把被子盖好,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空气中流淌着祥和的静谧之息。
  这些年修月一直没有时间停下脚步好好休息。他是早产儿,身体底子本身就不好,小时候经常生病。在郑阿姨多年的悉心调理下,情况慢慢好转,我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个很健康的男孩了。后来因为热爱运动,我们经常一块儿打网球游泳或者去户外骑马攀岩,他的身体素质愈加强健。不过自从大学毕业后他选择白手起家自己创业开始,从前规律健康的生活彻底被打破。花了这么多年打好的身体底子慢慢的又被他自己给作践回原形。发烧感冒头晕胃痛快赶上家常便饭了,不过这些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只要站在人前,他永远都是一派完美优雅云淡风轻不温不火的调调。
  有一次开董事会,一早他打电话让我去接他。我问他怎么了,不舒服就在家休息。他说没事儿,我到他家才发现这厮正在发烧,找出温度计一测,真彪悍,39度2,就这样他还是去了公司。开完会,其他董事都散了,我走进会议室,扶他起来的时候发现他的衣服全都被汗湿透,身上烫的都能烙饼煎鸡蛋了,这种近乎变态的自尊心我实在是无法理解。
  医院里,也是像现在这样,他挂着点滴我在床边陪着。
  我问他何苦这么死撑门面活受罪。他说我讨厌那些虚伪的嘘寒问暖。
  我说等你难受的时候谁也不搭理你,看你怎么办!他说我不舒服的时候,有你伺候我就够了。
  我笑:哪有那么美的事儿,我给你打工帮你赚钱,敢情还得兼职给你当保姆啊。他也笑:如果你不伺候我,我就只能自生自灭了。
  我说你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他想了想,问: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记我一辈子?
  我愣,想了想,说:不会。他问为什么?
  我说:祸害活千年没听过啊!我肯定比你死得早,没机会惦记你。他听了,笑得特高兴,说:那敢情好,如果你死我前头,我肯定去陪你,保准比楚尘动作快。我知道你不舍得他,陪你死的名额只能是我的了,要不你说你孤零零一个人得多凄凉啊,看人家奈何桥上都手拉手的,不心碎才怪。
  当时我听完这话,不知怎么的,就哭了。
  他看着我,神色难得的认真: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不会再错过。
  其实修月的心思,我隐隐也知道。小学中学大学工作,我跟他之间几乎没有断层,我甚至清楚的知道他每天都收到了几封情书。
  为什么不选择修月?
  这个问题其实不止一个人问过。陈晨,程哥,哥哥,楚尘,包括我自己。
  青梅竹马,家势相当,怎么看都是很天作之合的一对。直到现在,我也说不出其中的原因。我只知道跟楚尘在一起,会脸红心跳……会朝思暮想,会忐忑不安,会患得患失。可跟修月在一起,这些恋爱中的症状一概不可能出现,我想我们大概已经熟悉的意识不到对方的存在了。
  “你来了。”特低,特软,特勾人的声音。
  嗯?我回神,修月醒了,脸红红的,不知道是烧的还是睡的。
  我冷着脸,伸手探了探他额头,还是挺热,真不让人省心。
  “我妈给你打的电话?”他握住我的手,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
  “没,在我第N次打你手机的时候,我妈接的,你可以自行想象当时的情景,”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能惯着他,“把手松开,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影响多恶劣。”
  他不满的哼哼,不过还是把手松开了,“你打那么多电话找我是不是公司有事儿?”
  “你少操那些没用的闲心,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德行!昨晚不舒服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看他想坐起来,就从沙发上拿过一个软软的靠垫塞在他身后,顺便又把点滴的速度调慢了点,因为我发现他手背上的血管有点发青。
  “想打来着,这不还没走出洗手间就晕了。”他的笑容跟声音一样,虚弱的似是一碰即碎。
  “你知道郑阿姨都急成什么样儿了吗?”我站在床头跟他对视,这厮的长相真是够祸水的。眼睛长长的,眼皮双的极精致,要是被高丽棒子看见,估计立马就得变成国民整容范本。
  “你呢?你着急吗?”他问。
  “你不是说要去奈何桥上追我吗,如果食言我可绕不了你。”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有点懵。修月听了,苍白的面孔上顿时绽开朵极大极灿烂的笑容,耀眼炫目,“我要喝水。”
  !!
  这思维跳跃也太大了,“你现在还不能喝!”我记得妈妈的交代,要过了十二小时的观察期才能喝。
  “我渴,既然你来伺候我,就得负责想办法。”他皱皱眉,一脸不爽。
  真把自己当大爷了!不过看看他没什么血色的嘴唇,确实很干,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善良,太容易心软,修月这厮就是吃定了我这点,“你等会儿,”我说,接着转身走进客厅,从消毒柜里拿出几支棉签,又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温水。
  坐在床边,拿着沾水的棉签轻轻在他嘴唇上来回涂抹。
  屋子里一下变得静悄悄的,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修月看着我,距离太近,我似乎感觉到了他视线里的温度。
  空气中流转着莫名其妙的暧昧,我顿时心惊,仓皇起身,打破了这燥人的静默,“现在嘴唇没那么干了吧?”
  修月没说话,眼角眉梢间染着极妖娆的笑意,“叶南,我没看错吧,你脸红了。”轻快的调调,极其欠扁。
  “我看是你烧糊涂了吧!”幻觉,我告诉自己,刚才那一定是幻觉。
  “你……”他话没说完,客厅里突然响起舒缓的敲门声。
  张护士长跟刘主任来查房。
  修月很配合,很诚实的说他现在头很晕,胃很疼,浑身关节都很酸。
  刘主任听了,嘱咐他一些注意事项,刚好这时候客厅里他的手机响了,他示意我帮他接。
  我走到客厅的茶几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不是本地号码,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请问哪位找修月?”我礼貌的问。
  对方明显愣住,“请问你是?”
  “我是他朋友,如果方便的话,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快转告他。”
  “哦,”对方迟疑了下,说,“我是省行张行长的秘书,张行长有紧要事儿要跟修总面谈,不知什么时候能联络到他?”
  “我会尽快转告他的。”张行长这么急着找修月,搞不好牵扯到东方商业园贷款的事儿,可修月现在这副样子怎么去跟他面谈。
  “那就麻烦你了,事情紧急,请务必要尽快!”对方再次强调,我嗯了声,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张护士长和刘主任从里面走出来,我大致问了下病情,跟妈妈说的差不多,关键是日后调理。刚把他们送走,修月就问电话是谁打来的?
  我想了想,还是说了,“张行长的秘书。”
  修月听了,脸色有点沉,“他说什么事儿了吗?”
  我摇头。
  修月换了个姿势靠着,伸手问我要手机,“我给他回个电话,我担心那笔贷款出什么问题。”
  我叹气,把手机塞到他手里,“就算有什么事儿你也别上火,实在不行就跟修叔叔讲,这种时候就不要死守着那套非得靠自己的原则了,你的能干谁不知道啊,修叔叔其实很希望你偶尔也能开口找他帮忙的,儿子太能干了当爹的会很寂寞的。”
  修月静静的听我说完,笑着说,“担心我啊,真感人。”
  我白了他一眼,果然,太善良就是容易吃亏,那厮的意志根本就强悍的刀枪不入,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就多余操这份儿心!”说完,转身走出房间,顺手帮他把门带上。
  修月这个电话已经打了快半小时了,我看看表,一点半。三点我还约了展夜和他的经纪人在帝景见面,可修月这边……
  房门紧闭,隔音超好。
  一墙之阻,我也只隐约听见里面有声音。
  四十分钟过去了,通话依然在继续。
  我有点坐不住了,如果没什么事儿不可能讲这么久。其实我完全可以不用回避,我知道生意场上不可能事事都能用正常手段解决,海天有今天的规模,背后的权钱交易自然不会少,修月不希望我知道这些,更不希望我插手,所以我选择回避。当然,什么话到他嘴里就都变味了,那厮的原话大致是这样的:叶南,一个连撒谎都会脸红的人不要妄想向那些需要演技的高难度挑战,给我老老实实闪远点,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别在这儿添乱。
  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添乱看来是不行了,快一个小时了这电话还没断。
  推门而入,只见修月正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揉着额头,神色漠然冷汗直冒。还剩大半瓶的点滴顺着孤零零垂在半空的针头慢慢涌出,垂落,无声无息的渗入地毯。
  “这样吧,明天一早我赶过去,到时候见了面再谈。”修月见我进来了,准备结束通话。对方不知又说了些什么,他“嗯”了几声后终于阖上了手机。
  我按下床头的红色按钮呼叫护士站,拣起滑落的被子很不温柔的扔在他身上,“你明天准备去省里见张行长?”
  “嗯,这事儿只能我去。”说完,他把电话丢到一边,手搭在额头上,闭着眼睛微微的喘。
  “这事儿只能你去?!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就不相信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啊还只有你才能解决!看看你现在这副德性,接个破电话还把针也拔了,发烧把脑子烧傻了啊!”不知为什么,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我心底突然有股无名之火莫名其妙的蹭蹭往上窜,“你特想去是吧!你觉得自己比超人还超人比小强还小强是吧!行啊,只要你现在下楼绕着外面的草坪跑一圈,要是跑完了你他妈的还能站着跟我说话,那你爱去哪去哪我绝不拦着你!”越说越来气,越说越激动,越说腔调越高,“修月我告诉你,我最烦你成天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的那副死样!你要是觉着活的特腻味,那你不如直接从海天大厦顶楼往下跳,干脆利索!以后谁也甭替你操那些没用的闲心了!”义愤填膺,慷慨激昂,口干舌燥,气喘吁吁。
  空气里隐隐弥漫着火药的残息,修月掀开被子,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身子明显的晃了晃。我看他难受,就势扶了他一把,谁知这厮却拉着我的胳膊硬是让我坐他身边,而且极厚颜无耻的以头晕为名靠在我身上。说起来,我还从没见过他这样毫无戒备的把自己最虚弱的一面展露人前,心里竟然有点感动。相识多年,那种源自心底的信赖,无人能及。
  “叶南,我可很多年没听你骂过人了,真怀念啊。我还以为你骨子里那些火暴张扬的不安分因子早都被楚尘给灭了,当了这么些年贤惠温顺的小媳妇儿真够难为你的。”修月低声笑言。
  难得的,我没反驳。
  他把身子往下滑了滑,躺在我腿上,特满足的闭上眼睛,黑亮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点缀着苍白细致的皮肤,虚弱似浮云般飘忽,却美的动人心魄。很可惜,我却最不欣赏这种完美优雅漂亮到一塌糊涂的男人。
  暖洋洋的午后,静悄悄的温馨。
  客厅里响起脚步声,妈妈跟张护士长进来了。
  “刚才的气氛很火爆嘛,怎么一下子又变得这么安静。”妈妈看着躺在我腿上的修月,似是微微皱了下眉,不动声色的说。
  “您早来了啊。”我有点窘,张护士长在旁边一个劲儿的乐,特暧昧的看着我俩。
  “怎么把针给拔了?!被子也不盖好?简直是把身体当儿戏!”妈妈板着面孔,很严肃。
  我拍拍修月的脸,提醒他甭在那装睡,这厮把那副熟睡中猛然惊醒的迷茫样儿演的惟妙惟肖,看得我直想笑。
  在妈妈的指挥下,我摆正枕头扶着他躺好,用被子把他浑身上下裹了个严严实实,张护士长换了副针头重新扎进他血管,一切恢复正常秩序。
  妈妈看看我,又看看修月,摇摇头,无奈的说,“不许再胡闹了,修月暂时还不能吃东西,你跟我去办公室把午饭吃了。刚才郑阿姨来电话说齐贝下午没课,正在路上,一会儿就到。下午有她在,你就回公司吧。”
  齐贝?郑阿姨看来真的很想抱孙子,“那正好,三点我还有有事儿,来不及去您办公室吃午饭了,办完事儿我自己找地方解决就行了。”我看看表,还行,时间刚好来得及。
  修月挺安静,估计又从那装睡呢。
  妈妈安排张护士长在这里陪着,等齐贝来了再走。
  我站在床边,想了想,说,“晚上程哥约我吃饭,有齐贝在这儿陪着,那我就不用取消了。明天的事儿你要不想让公司的人知道,那我替你去,具体的等晚上我给你打电话再商量。我约了展夜和他的经纪人在帝景酒店顶层的旋转餐厅见面谈代言的事儿,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修月听完,只淡淡的“嗯”了声,没说什么。
  我收拾好东西挽着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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