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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终端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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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过一次电话,”警察说,“十一点钟左右。”

  “你听到了吗?”

  “没有。”他耸耸肩。“我从来没想……”他拖长声音说,“这你清楚。”

  “也就是说他十一点打了电话,十一点半就离开了。”她走到外面的大厅里,目光沿着走廊一直望到护士值班室。那里一直有人值班,他必须经过护士值班室才能走到电梯口。他绝对跑不出去。

  他还能用什么办法呢?她朝大厅的另一头看去,在远处顶头有个楼梯口,他可以从那边下,可他能走七层的楼梯吗?本森大虚弱了,不可能做到。再说他头上缠着绷带,身上穿着浴衣,走到底楼大厅时服务台会拦住他的。

  “我真不明白。”警察边说边走进大厅。“他能到哪儿去呢?”

  “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罗斯说。这是他们常常会忘记的一个事实。对警察来说,本森是被指控犯有袭击他人罪的罪犯,是他们每天都要碰上的千百个乱发牢骚者中的一个。对医院的医务人员来说,他是一个有病的人,不幸而又危险。尚难确定他是否算是精神病患者,但人人都会忘记本森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在人才济济的领域里他的计算机工作是出色的。在神经精神病研究室初次为他做的心理分析测试中,他的智商测试得了一百四十四分。他完全有能力为逃跑制订计划,然后到门口偷听动静,听到警察和护士谈论买香烟的事——然后在几分钟的时间内溜掉。但是怎么溜走的呢?

  本森一定知道他穿着浴衣决不可能走出医院。他把外出穿的衣服留在房间——即使穿了这些衣服他也不一定能走出医院。半夜出逃根本不可能,大厅服务台肯定会拦住他,探病时间三个小时前就结束了。

  他到底会想什么办法呢?

  警察走到护士值班室,打电话向局里报告。罗斯跟在他身后,朝走过的一间间病房里张望,709病房是一个烧伤病人,她推开门朝里看看,确认里边没有别的人。708病房空着,一个肾脏移植病人下午已出院,这间病房她也查看了一遍。

  接下来一间的房门上写着“库房”,这是外科楼上的一间标准房间。绷带、缝术箱及衣物床单等都贮存在那里。她开门进去,走过一排又一排装有静脉注射液的药瓶,经过一盘盘各种医疗用具,还有消过毒的口罩、工作服以及护士和护理员的备用制服。

  她停下脚步,眼睛盯住了一件蓝色浴衣。浴衣胡乱地塞在一个架子的角落里,架子的其它地方整齐地放着折好的一叠叠白色裤子、衬衫及医院护理员穿的上衣。

  她大声喊护士。

  “这是不可能的,”埃利斯说,一边不停地在护士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绝对不可能。他手术才两天——一天半,他不可能离开。”

  “他离开了,”珍妮特·罗斯说,“而且他用他能用的唯一办法离开了。他换上了护理员的制服,然后他很可能是走到下面六楼,再乘电梯到大厅。不会有人注意他的,护理员进进出出没有固定时间。”

  埃利斯穿着礼服和一件有褶边的白衬衫。他的宽领带松散着,嘴里叼着一支烟。她以前从没看到他抽烟。“我还是不相信,”他说,“给他用了大剂量的氯丙嗪让他镇静下来,并且——”

  “根本没服用,”罗斯说。不愿相信本森已经走了,他这是抗拒事实,顽固不化。

  “他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罗斯说,“大约在十一点钟的时候。”她看看莫里斯。“你记得是谁带假发来的吗?”

  “一位漂亮的姑娘,”莫里斯说。

  “你记得她的名字吗?”罗斯带着一丝讥讽的口气说。

  “安吉拉·布莱克,”莫里斯脱口而出。

  “看看你是否能在电话簿里找到她,”罗斯说。莫里斯开始查找。这时电话铃响了,埃利斯拿起电话,听了听,接着一声不响地把电话递给罗斯。

  “喂,”罗斯说。

  “我作了计算机预测,”格哈得说,“结果刚出来。你是对的,本森移植的计算机正处在学习圈里。他的刺激点与预测的曲线完全一致。”

  “这大好了,”罗斯说。她一边听,一边看着埃利斯、莫里斯和警察,他们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她。

  “和你说的完全一样,”格哈得说,“本森显然喜欢这些电击,他发作的频率正越来越高,曲线陡然上升。”

  “他什么时候会垮下来?”

  “很快的,”格哈得说,“假设他不打破循环圈——我怀疑他不会——那么他将从早上六点零四分起受到几乎是不断的刺激。”

  “你的预测确切吗?”她皱着眉头问。她看看手表,已是十二点半。

  “没错,”格哈得说,“连续刺激从今天早上六点零四分开始。”

  “好吧,”罗斯说完挂上电话。她看看其他人。“本森和他的计算机已进入学习发展圈。预测他在今天早上六点崩溃。”

  “天哪!”埃利斯说着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六小时都不到了。”

  房间那头,莫里斯放下电话簿正在和问讯台讲话。“那么试试洛杉矶西区,”他顿了一下说,“看看新名单上有没有?”

  警察停止记录,露出一脸疑惑。“六点要发生什么事吗?”

  “我们以为是的,”罗斯说。

  埃利斯吸了一口烟。“两年了,”他说,“我又回到这上面来了。”他小心地捻灭烟头。“通知麦克弗森了吗?”

  “已给他打过电话。”

  “查查没列出来的号码。”莫里斯说完听了片刻。“我是大学医院的莫里斯医生,”他说,“是紧急情况。我们必须找到安吉拉·布莱克的去向。听着,如果——”他恼怒地扔下电话。“婊子!”他骂了一声。

  “怎么样?”

  他摇摇头。

  “我们甚至不知道本森是否给这位姑娘打过电话,”埃利斯说,“他很可能打电话给别的什么人了?”

  “不管他给谁打电话,那个人在几小时后会遇上大麻烦的,”罗斯说。她打开本森的病历表。“这夜看起来真够长的,我们还是开始干吧。”

  《终端人》作者:'美' 迈克尔·克莱顿

  第十二章

  高速公路上拥挤不堪。高速公路上,总是拥挤不堪,哪怕是星期五凌晨一点。她盯着前面连成一条的红色尾灯,车灯像一条愤怒的蛇向前延伸,有几英里长。这么多人,他们这时候要赶到哪里去?

  珍妮特。罗斯平时喜欢高速公路,有好多次她都是从医院开夜车回家的。绿色的大路标在头顶上:一闪而过,高架通道和地下通道像网一般纵横交错,汽车的速度快得使人振奋不,她曾经感到奇妙无比,感到豪爽自由。她是在加利福尼亚长大的,从孩提时代起她就记得高速公路的最初模佯,高速公路网是和她一同成长起来的。她既没把它看作是一种威胁,也没把它当作是一种邪恶。它是这地方的一部分,它快速,它令人兴奋。

  洛杉矶这座城市比世界上任何其它城市更依赖技术,汽车是它的重要组成部分。洛杉矶没有汽车无法生存,就像它没有从几百英里外用管道送来的水就无法生存一样,就像它没的一定的建造技术就无法生存一样。这是这座城市得以存在的一个事实,而且从本世纪初开始就已这样。

  但最近几年,罗斯开始意识到了生活在汽车里产生的微妙心理影响。洛杉矶没有路边咖啡馆,因为没有人步行。你能坐在里边看着路人经过的路边咖啡馆不是固定的,而是在车轮上的,它随着交通灯的每一次变换而变换。人们停下汽车,相互匆匆看上一眼,然后继续赶路。但生活在一间由染色玻璃和不锈钢制成的有空调有地毯有立体声音响的封闭斗室里总有点不合人性,它压制了人类心灵深处爱群居,好热闹和喜欢相互往来的需要。

  当地的精神病医生发现了一种此地特有的自我丧失综合症。洛杉矶是一座新移民的城市,因而也就是陌生人的城市。汽车使他们相互间保持陌生,极少有什么机构来做些工作把他们聚集到一起,事实上没有人上教堂,劳动团体也不尽入意。人们变得孤独,他们抱怨没有联系,没有朋友,远离家人和故土。他们常常变得自杀成性——自杀最常见的方法就是汽车,警察委婉地称其为“个体死亡”。你选好一条高架道,踩紧油门,以八九十码的速度撞上去。有时要用好几个小时才能割开残损的车身把尸体弄出来。

  她以六十五英里的时速开着车,换了五条车道,在森塞特驶离高速公路,朝好莱坞山开去,穿过在当地叫做同性恋阿尔卑斯的地区,因为那里住着许多同性恋者。遇上麻烦的人好像都被吸引到洛杉矶来了。这城市提供自由,但它不提供援助。

  她驶到劳雷尔坎宁,车胎因为急转弯发出吱吱的尖叫声,车灯在黑暗中扫过。这里车辆稀少,她一会儿便可到达本森家。

  从理论上讲,她和研究室的其它工作人员都面对一个简单的问题。六点钟以前找回本森。假如他们能把本森带回医院,他们可以切断为他移植的计算机,中止发展系列,然后他们可以让他镇静,等几天再把他同一套新的电极端接通。他们显然一开始就选错了电极,这是他们事先接受的一种冒险行为,这是一种可以接受的冒险,因为他们指望能有机会改正失误。但这种机会现已不复存在。

  他们必须把他找回来。问题简单,它的解决办法也相对简单——查看已知的本森常爱去的地方。他们复查过他的病历表后分头行动,罗斯到他劳雷尔的家里去,埃利斯去本森常去的叫做杰克兔子俱乐部的脱衣舞场,莫里斯去本森工作过的圣莫尼卡的一个自动设备公司。他已给公司的总裁打过电话,总裁将去办公室为他开门引路。

  他们将在一小时后交换意见和进展情况。这是一个简单的计划,一个她觉得不可能会有结果的计划。但除此以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她把车停在本森家的门前,沿着石板路走到大门口。门半开着,她能听到从里面传出的嘻笑声。她敲了两下便推开了门。

  “有人吗?”

  似乎没人听见。咯咯的笑声是从房子后面的哪个地方传来的。她走进前厅。她从未见过本森家的房子,很想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她朝四周一看,意识到眼前的情景是她应该料想到的。

  从外面看,这是一幢普通的牧场风格的房子,其外表就像本森本人一样,毫无惊人之处。但里面看上去就像路易十六的客厅——雅的古色古香的椅子和长沙发,墙上的挂毯,光秃秃的硬木地板。

  “有人在家吗?”她叫道。她的声音在房子里回响,没有入答应,但笑声仍不断传来。她循着声音朝后屋走去。她走进厨房——古色古香的煤气炉,没有烘箱,没有洗碗机,没有电动搅拌机,没有烤面包箱。没有任何机器,她想。本森为自己建造了一个里面没有任何现代化机器的世界。

  从厨房的窗口望出去是主房的后墙。中间有一小块草坪、一个游泳池,都很普通,却很现代化;又是本森的那种普通外表。后院沐浴在游泳池水下电灯发出的绿莹莹的灯光之中,两个姑娘在游泳池里嘻笑打水。她走了出去。

  姑娘们并没在意她的到来。她们继续泼水嬉戏,在水中你推我搡。她站到游泳池的跳板上说:“有人在家吗?”

  这下她俩注意到了她,相互松开手来。“找哈里吗?”她们中的一个问。

  “是的。”

  “你是警察?”

  “我是医生。”

  一个姑娘轻巧地爬上游泳池,用毛巾擦擦身子。她穿一件简洁的红色比基尼。“他刚才,”姑娘说,“不过我们不该告诉警察。这是他说的。“她把一条腿搁到椅子上,用毛巾擦干。罗斯注意到这动作是故意的,挑逗性的,是冲着她来的。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就在几分钟前。”

  “你们在这里多久了。”

  “差不多一个星期,”游泳池里的姑娘说,“哈里请我们来住的,他觉得我们很可爱。”

  另一个姑娘用毛巾裹住肩膀说:“我们在杰克兔子俱乐部遇到他的,他常去那地方。”

  罗斯点点头。

  “他挺有意思的,”那姑娘说,“常逗人发笑,你知道他今天晚上穿了什么吗?”

  “什么?”

  “一件医院的制服,雪白的。”她摇摇头。“真是个有趣的人。”

  “你同他说话了吗?”

  “当然。”

  “他说什么了?”

  穿红色比基尼的姑娘开始朝屋里走去,罗斯跟了上去。“他说不要报告警察,他说好好玩。”

  “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他得拿点东西。”

  “什么东西?”

  “他书房里的一些什么东西。”

  “书房在哪里?”

  “我带你去。”

  她带罗斯回到屋内,走过起居室,湿漉漉的脚在光秃秃的硬木地板上留下一串脚印。“这地方刺激不刺激?哈里真是疯了,你听过他的高谈阔论吗?”

  “听过。”

  “那么你是知道的。他真是古怪。”她朝房间四处指指。“所有这些旧东西。你为什么要见他?”

  “他有病,”罗斯说。

  “他肯定有病,”姑娘说,“我看见他扎着绷带。他怎么啦,出了事故?”

  “他动了手术。”

  “别开玩笑。在医院里?”

  “是的。”

  “别开玩笑。”

  她们走过起居室,沿着走廊来到卧室。姑娘朝右拐进一间房间,那是一间书房——古色古香的书桌,古色古香的台灯和放满了靠垫的沙发。“他来这里拿了些东西。”

  “你看见他拿了什么?”

  “我们实在没怎么注意。但他拿走了大卷大卷的纸。”她用手比划着。“真的很大。看上去像是图纸什么的。”。

  “图纸?”

  ‘嗯,纸卷的里边是蓝色的,外边是白色的,而且很大。”她耸耸肩膀。

  “他还拿了其它东西吗?”

  “是的。一只金属盒子。”

  “是什么样的金属盒子?”罗斯心想是一只饭盒或一只小箱子。

  “看上去像一只工具箱,也许是的。在他把箱子关上之前,我看了看,好像里面有工具什么的。”

  “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姑娘又沉默了。她咬了咬嘴唇。“嗯,我没有看清楚。不过……”

  “什么?”

  “看上去他在里面放了枝枪。”

  “他说他去哪里了吗?”

  “没有。”

  “他给了什么暗示吗?”

  “没有。”

  “他说过他要回来吗?”

  “哼,说起来真有意思,”姑娘说,“他吻了我,又吻了苏西,然后他说好好玩,还说不要告诉警察。他说他认为不会再见到我们了。”她摇摇头。“真有意思。可你知道哈里怎么了。”

  “是的,”罗斯说,“我知道哈里怎么了。”她看看手表,是一点四十七分,只有四个钟头了。

  埃利斯首先注意到的是气味:又热又湿,一股恶臭——一种动物身上的昏沉沉热烘烘的臭味。他讨厌地皱皱鼻子。本森怎么能忍受这种地方?

  他望着聚光灯在黑暗中晃来晃去,最后停在两条修长且粗细匀称的大腿上,观众中发出一阵期望的骚动。这使埃利斯想到了当海军时驻扎在巴尔的摩的日子,那是他最后一次光顾这种热烘烘、粘乎乎、充满幻想和沮丧的地方。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让人感到震惊的是,时光居然过得这么快。

  “静一静,女士们先生们,美妙无比的。可爱的辛西娅上台了,为可爱的辛西娅热烈鼓掌!”

  聚光灯在台上放大光圈,照出一个很难看但是很大胆的姑娘。乐队开始奏乐,聚光灯的光圈渐渐放大,照到了辛西娅的眼睛上。她眯起眼睛,笨拙地跳了起来。她根本不顾音乐节拍,门似乎没有人在乎。埃利斯看看观众,这里有许多男人——还有许多剪着短发看上去挺厉害的姑娘。

  “哈里·本森?”经理站在他身旁说,“是啊,他常来这里。”

  “最近见到过他吗?”

  “最近我可不清楚,”经理说。他咳了一声,埃利斯闻到了酒精的香气。“不过,你听我说,”经理说,“我希望他不要来这里闲逛,明白吗?这小子有点不对劲,老是找女孩的麻烦。你知道要留住这些女孩有多难。真他妈的像是要她们的命似的,就是这么回事。”

  埃利斯点点头,朝观众扫了一眼。本森也许换了衣服,他当然不会再穿护理员的工作服。埃利斯看着观众脑袋后面发根与衬衫领子之间的那个部位,他在寻找白色的绷带。他什么也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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