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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此身非我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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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什么?” 
“这臣弟倒是忘了问了,”凉王红了脸,“只是听见别人叫过,好像叫什么‘福’的。”之所以记得是因为觉得那么美丽的人却有个那么俗气的名字,远不如自己的“泰”好听。 
“回头让富顺叫人帮你查查,如果是个宦官朕可不管了。”皇帝露出古怪的笑来,不过身边的人却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两杯三杯后凉王借故退出了殿外,皇帝这才命人去空竹苑请协律郎。 
“病下了?什么时候的事?”匆匆回来的宦官满头大汗,皇帝的口气也不怎么好。 
“说是三天前,蕲大人失足跌进深潭,一直高烧不退。” 
“太医院去人了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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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不过蕲大人极不配合治疗,一直拒进药膳,太医也束手无策。” 
“哦,朕看他是不想活了!”皇帝压住怒火,也找了个借口离了席,直奔空竹苑。 
推开房门,床前围着一大堆的宫人正急得团团转,帏帐中侧卧的病人却像没事一样翻看着琴谱,只是频繁的咳嗽声说明他并非无恙,连续的重咳,咳得喉咙发出吓人的嘶声,令一旁伺候的人更加焦急。 
“你想干什么!”皇帝的声音让所有忙碌的宫人都停住了手中的工作,退下跪到一边。葭莩的脸烧得比前日更加红艳,配上他万年不变的冷漠表情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惑人魅力。 
“微臣重病缠身,难以跪迎圣驾,请陛下恕罪。” 
“大胆”二字未喝出皇帝却明白了他的心思:“你想死,朕却想留你。你如果不喝药的话就马上起来,到元逸殿去尽尽义务,让大家见识一下重金养起来的天下第一乐师是怎样名副其实的。” 
无声。 
“如果你两样都不选,朕就杀了空竹苑所有的宦官、宫女。” 
在众人的求饶声中,葭莩从床上挣扎着起来,顺手抓过一件长褂穿好,调整了一下呼吸:“微臣入宫以来从未离开过空竹苑,劳烦陛下令人带路。” 
他的病容竟比过了席上所有浓妆淡抹的妃嫔,如同风中的兰草,格外惹人怜爱。皇帝口里虽然说要大家“见识”他,却还是忍不住将他藏入重重华帐之中,惟有弦弦琴声传了出去。七根丝弦在他苍白的十指的拨弄下奏出韵味淳厚、柔和饱满的新曲来,细诉情怀,直触人心。优美的琴声冲淡了酒宴上喧哗,渐渐成为了殿堂的主角。 
夜深万籁寂,天空缺月明。优人据槁梧,逸响发清声。 
丝弦传寥夐,直当梦中听。坐深听来久,山水亦余情。 
皇帝心情极为复杂,因为他坐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见葭莩那张烧得绯红而微微颤抖的脸上痛苦的表情,他涣散的目光让皇帝觉得有些心惊,似乎预见他在下一刻就会突然倒下去,渐渐琴音开始紊乱。 
“够了,你退下吧!”皇帝的大声怒斥,吓住了正听得如痴如醉的人们。 
“是呀,总是听琴自然无趣,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来对诗。”阜文渊大声说,殿堂内又喧哗起来,遮住了华帐内压抑的咳喘声。匆匆添设的席位又被机灵的宦官快速的撤除,只留余音绕梁。 
耳边响起了苏相的声音,诗的内容虽然是赞美盛世,但也不忘趁机挖苦一下他的政敌。皇帝早已无心留意,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宫人的性命来威胁葭莩喝药,那就不会让自己如此的焦心。“焦心”他奇怪自己怎么会用这样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不,朕只是不想让他就这样死掉,因为这种死法太便宜他了! 
皇帝突然想起八年前他也是投入深潭,母后说过那是一个戏法,但看起来却不像是显示清白以搏专宠的戏法,而只是单纯的寻死的戏法,那个人是怎样度过宫中的日子呢?皇帝开始好奇,不过他又想起了凉王,也许是自己太天真,那个人可是三言两语,一个眼神就能迷惑一位亲王的妖孽!自己也不过是众多妖法的牺牲品中的一个而已…… 
在通往御书房的回廊上凉王正在来回的度步,那个地方已不是自己可能擅自侵人的故方,那个人也许也早已遣散出宫消失在民间了,不过如果他是宦官的话会有不同,但即便见到了又如何,事过境迁,那个人可能远不如他回忆中的那样美好。 
阵阵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思路,出现在回廊尽头的软轿上斜卧着的人让他吃惊得差点叫出声来。是他,那清秀出众的容貌一点也没变,眉宇间却多了几分成熟与优雅。 
“老奴叩见凉王殿下。”带头的太监富顺带着宦官特有的“亲切”笑容走了过来。 
后面软轿上疲惫不堪的葭莩挣扎着下轿,站还没站稳就跪了下去:“太常寺协律郎蕲葭莩见过凉王殿下。” 
“蕲大人。”在心中默念了三遍他的名字,凉王赶紧扶起葭莩,顺手一拉便将早已体力透支的葭莩带进了自己的怀中,“好久不见。” 
借着西戎的拥抱礼,凉王得意量着比他高出来的尺寸。不过很快他就感觉到了葭莩高于常人的体温,那不再明朗的声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他忍不住收紧双臂将他抱得更紧。 
葭莩努力辨认着眼前模糊的景象,那张与先帝酷似的年轻而坚毅的面孔让他有些吃惊。葭莩急忙从凉王的怀中抽身而出,凉王却像是怕他消失了似的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葭莩忍不住失礼的盯着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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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王?那个八年前偷偷遛进御书房,在他怀里哭着要见父皇,闹着不要去封地的稚嫩少年?原来大漠的风沙如此的厉害,可以将昔日那些熟悉的棱角全部打磨干净。 
凉王也在细细地打量着葭莩,忍不住抚上葭莩的眼角,他不明白八年前那双活泼生动的明眸怎么会如此的干涩,像是早已被人残忍的剜去了一般的空洞。 
“怎么会……”他不知如何开口,贵为皇族他对民间的疾苦知之甚少,但他也知道光靠俸禄养家糊口的艰辛,“协律郎所要处理的事物很繁杂吗?” 
葭莩轻颤了一下,急急地甩开了凉王的手臂,向后退了一大步。 
这些话在葭莩听来却无疑是最尖刻的挖苦,他垂下头回避凉王的目光。是呀,在这位高贵纯洁的王爷看来自己一定是世上最鲜廉寡耻的存在。他不知道这位高贵纯洁的王爷并不知道后宫中的这些事情,因为他从不关心那些总包含着肮脏的阴谋的人与事。 
“蕲大人……”凉王有些不知所措,“八年前你曾提过北方的纸鸢,本王……我带了一只回来,不知和你看到的是否相同。” 
纸鸢?葭莩愣了一下,那个从疯了的母亲喃喃自语中听来的东西原来真的存在。 
“区区小事劳王爷挂心。”他咬了一下嘴唇,在毫无血色的下唇上切下一个浅浅的红印,原来过了那么多年自己的命运还是没有改变,就像纸鸢一样,不管怎么的挣扎依旧被牢牢地系住,始终飞不出紧锁的宫门。一阵绝望的悲伤在头脑里冲撞,却再也找不到发泄的出口,眼泪早已在多年前流光了,一阵眩晕使他失去了意识,向后倒去。 
“你怎么了?”眼疾手快的凉王即时地扶住他并将他抱了起来,立刻被他几乎有些飘的体重吓了一跳,他急急地扫了一眼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的富顺,“公公,你可知道蕲大人家在哪里?” 
“家?”富顺有点想笑,却也笑不出来,“蕲大人一直住在空竹苑。” 
“空竹苑?”凉王皱了皱眉头,一个八品小官怎么可能住在后宫内? 

第三章 
                  碎琴 
早早逃出了弥漫着群臣唇枪舌战的元逸殿,皇帝紧紧地跟来,却只能冷眼看着那一幕如同多年未见的初恋情人历尽艰辛终于相逢的景象,推推让让却依依恋恋,满是诉不完的柔情。而多年苦心磨练的平常心也在也在凉王抱起葭莩的那一个瞬间彻底崩溃。 
“不敢劳动二弟。”皇帝皮笑肉不笑地从正陷入自己制造的疑团中的凉王手中夺过葭莩,放回到软轿上,冲富顺使了个眼色。 
善于迎奉的富顺也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带着他手下的宦官抬着软轿逃似的离开了凉王的视线。 
事情到了这里,凉王就算再不懂事也能猜出几分蹊跷,也许正是这样才使他的目光不自主地随着那青白色的身影飘移,直到最后一缕发丝也彻底消失在回廊的尽头。 
“陛下,臣弟斗胆,想请蕲大人随臣弟一同回属地。” 
“哦?”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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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与西戎夷蛮相邻,常年疏于祭祀,土地荒芜,民风尚算淳朴,但礼乐淡薄,难以教化。如能由协律郎执掌祭祀礼乐之事,一定能为陛下分忧,也是北凉黎民的福气。” 
真是完美的借口,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二弟所言既是,”把握十足的皇帝几乎有点得意的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增派祭祀之事的确不可忽视。可惜蕲卿并不担任祭祀工作,他是先帝的专职乐师,先帝也留有遗旨,命他永留空竹苑,朕的旨意怕是叫不动他,即便他真的随你去了,也难为朝廷分忧吧。不过朕会另择合适人选,满足二弟的心愿!” 
“谢陛下圣恩,此乃北凉万民之福。” 
凉王微颦了一下眉,一个“哦”字将自己引进了圈套,这个几乎没什么印象的兄长果然不是等闲之辈,为今之计只有早日回到北凉,再做打算。 
“对了,如果朕没猜错的话,蕲卿就是二弟要找的那位故人吧。放心,那纸鸢一定交到他手中的。”一抹柔和的浅笑,却让凉王看得有些惊心。 
深夜,空竹苑内灯火通明,气氛也是不同寻常的紧张。 
用宫人的性命相胁迫,葭莩乖乖地喝下了汤药,老实地进食,纸鸢被钉到房内最显眼的位置成为侮辱他的新道具。 
“母后的话,朕是不得不信了,三言两语就迷倒一位亲王,让他忘了王爷的身份,编出那么可笑的借口,想要讨你过去。蕲卿,这宫中的人大都中过你的惑术,先帝才不得已下了那样不通情理的禁令吧。想起来就好笑,‘所有后妃、亲王、公卿,及所属仆从无圣上旨意不得擅闯空竹苑’,比皇后的寝宫更密不透风!” 
垂着头吃着粥的葭莩,突然抬起头来,眼角飘散着不屑:“依陛下所言,您真是位孝顺母亲的好君主,不过微臣听闻太后并没有在她的寝宫颐养天年,而是一路车马劳顿去了南蛮聚集的淮城。那个让她独自忍受着丧夫离子,颠沛流离之苦的人又是谁呢?” 
一记耳光,振得整个房间里的人心都蹦到了喉咙里,葭莩手中的白瓷碗碎在地上,清粥溅了一地,随手绾起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印上五指红印的面颊以及撞破了的嘴角。皇帝一把提起他的衣领,看着他冷漠的脸上依旧无神的双瞳和嘴角流下的鲜血。 
“没想到蕲卿是如此的伶牙俐齿,不过你做了这么多年的臣子也应该知道辱没君上是什么罪吧?” 
“微臣只知道陛下为了手中的权力连二十年的养育之恩都可以舍弃,如果有需要哪怕是弑君杀母,冒天下之大不韪也在所不惜!!” 
“来人!” 
葭莩被重重地摔进床内,皇帝从冲进来的侍卫身上拔出了利剑,直刺向他的咽喉。 
剑尖划破了葭莩苍白颈部上的皮肤,血珠顺着剑滴下几滴,但死亡并没有随之降临。 
“你很聪明,用这种话题激怒朕,”皇帝放下剑,“那么朕可以告诉你,如果你死了,整个空竹苑的人全部都要陪葬。蕲卿是先帝的宠臣,朕自然要‘厚葬’你,怎么样?”他拍了拍已经呆掉了的葭莩的脸,“蕲卿既然想死,朕也不好拦你,以后你会有很多机会,好好把握吧。” 
翌日,空竹苑又传出了幽婉的琴声,有时路过空竹苑的时候还可以听见隐隐的咳嗽声。之后的一段时间皇帝根本无暇顾及葭莩的情况,只能依赖每日传出的片片琴声推断他大概已经恢复。 
皇长子晟的周岁庆典进一步激化了王、苏两相的矛盾,两个大家族于是开始不留余地的互相倾轧。 
首先,放肆的苏贵妃四处散布将封晟为太子地谣言,并公开排挤其他曾得皇帝恩宠的妃嫔。 
接着,皇后以持宠自傲、迷惑君上、大不敬等罪名责打了她。 
之后,苏相上折子,称皇后不能生养,有失母仪奏请废后。 
最后,王相不知从哪里翻出了苏相不得志时写下的愤世嫉俗的文章,直接奏他谋反。很快奏苏相图谋不轨的奏折铺天盖地而来,其中还包括刺杀先帝的罪证。 
这盘棋的后手,根基深厚的王氏取得了最终的胜利,达成所愿,权倾朝野。 
十月,苏贵妃不知何故亲手掐死了皇长子晟,后自缢而死。 
永德二年二月,虽然已经立春,却还是下了一场大雪,如同几个月前的那个夜晚,皇帝和阜文渊聚在御书房里商讨着比过去更加糟糕的形势,梁上依旧缠绕着温婉的琴声。 
“忘了恭喜陛下,微臣听闻王皇后蒙陛下恩宠,已有三月孕事,皇室后继有人,真乃万民之福。”阜文渊带着笑说。 
“消息传得真快,民间不是有句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吗?”一脸疲倦的皇帝,像是解脱了一般,苦涩地扯了扯嘴角,“你可不像是恭喜朕。” 
“罪过,罪过!这本是喜事,只不过王氏今后会更加嚣张了。右相的职位一直空闲,陛下是不是早有人选?” 
“没有,朕的意思是罢右相职不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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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相就不成了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前朝正是因为臣子功高盖主,大权旁落而亡,本朝自然不能步其后尘。朕希望能罢丞相不设,皇帝自操威柄!可惜现在不光西北有‘西戎’东南有‘东檀’两个外族,连凉王手中也握有重兵足以与华京抗衡,如果朝中稍有变动,不免引起兵祸,到那时局面就难以控制了。” 
“陛下圣明,太后虽远在淮城却极可能煽动东檀骚扰本朝边界。前有狼后有虎,动一步而牵全局,一点也大意不得。” 
“半年前还意气勃发,横扫千军,现在确是步步谨小慎微,这皇帝真是不好当呀。”合上最后一本奏折,皇帝轻叹了一口气。 
这时琴声突然断了,皇帝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向空竹苑,像是希望它能穿过院墙一探究竟似的。 
“不去见他。”阜文渊露出一抹暧昧的笑来。 
“现在见他做什么?朕只会发脾气……” 
次日,转晴,冰雪消融。 
早朝之后,皇帝还是去了空竹苑,像是有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牵绊似的,等不及通传就直接冲了进去。不光是随行的宫人吓了一跳,空竹苑中的人更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昨夜,葭莩不小心弹断了琴弦,也就无心再弹下去了,随手翻起一本《碣石调幽兰》(琴谱),一直看就到早晨。此时刚刚合衣躺下的他不得已从床上起来,来不及整理的仪容竟然找不到半分狼狈,随手理了理微乱的发丝,整了整衣襟,从容不迫地接驾,一切都是那么的流畅自然,几乎找不到一点破绽。 
皇帝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床上那一堆零乱的琴谱,冷笑道:“这些天蕲卿过得可算舒心?” 
“托陛下的洪福,一切安好。” 
“整个宫里像翻过来了似的,惟有蕲卿这里‘安好’,”皇帝冷笑道,“朕的‘洪福’薄得只能恩及你的空竹苑?”伸手一挥,放置在书架上的玉器摔在地上振了个粉碎。 
宫人一片惊叹,统统跪下求饶,葭莩却面无波澜,置身事外,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淡淡地开口:“微臣学识浅薄,言语不甚冲撞了陛下,陛下海量,恕微臣无知之罪。” 
虽然用宫人的命相要挟,但听见他如此顺从,却让皇帝感到有些无聊,门边高大的瓷瓶成了第二件牺牲品,“全都退下,”踩过满地飞撒的瓷片,宫人们鱼贯而出,个个庆幸能够躲过一劫,看着留下来的葭莩,皇帝笑着说,“你倒是很有自觉。” 
“微臣自知有罪,甘愿受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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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蕲卿何罪之有?只是朕好奇,不知这里有什么东西能让你跪下来求朕。”皇帝顺着桌边坐下,随手拨了一下放在桌上琴的弦,让弦发出让人烦躁的噪音。 
侧立在一旁的葭莩空洞的眼眸中跃起一丝不安。 
“神品‘春雷’,先帝将如此至宝交与蕲卿使用,可见对你宠爱有加。”指尖轻挑,琴弦被扯断了第一根,随后是第二根,最后轻轻抬起琴尾,让它随着桌沿滑向地面。 
不过在琴头着地之前,葭莩已经扑过来接住了它,过剩的冲击力将一边的皇帝也撞得一同坐到了地上,正在紧张地检查琴有没有受到损伤的葭莩哪里还顾得上犯上不犯上。面对这早在预料之中的结果,皇帝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为什么不求朕。”皇帝欣赏着他第一次露出焦急的表情,虽然他只是淡淡地颦着眉,但双瞳中闪动的别样风情却让皇帝一阵心跳。 
妖瞳。 
“没用的。”急急地修整琴弦的葭莩能回答都算是不容易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伸手揽他入怀,将额头印在他单薄的背上。 
根本没时间搭理他的葭莩,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就开始继续手中的工作。 
“以前试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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