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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个新郎)蠢蠢欲动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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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他突然打电话来,说要参观一下「工作环境」,对方文律来说,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好运!

  不过他不曾想过沈潞和他的资深工读生花盎然之间会有「挂勾」,更遑论他竟会要求搬进员工宿舍,但若他和盎然原就是熟识,这个要求倒不是没有理由吧?

  「嗯哼,有没有一句话。」他抬了抬下巴,没有多加解释。

  「有是有,可是……」方文律看了眼花盎然的背影,竟觉得她好似紧张得寒毛直竖。「目前只有盎然一个人住,当然,还有其它空置的房间,如果盎然不介意……」

  「小花?」他挑了挑眉,蓝眸中的笑意更深,侧脸看向她呆立在门边的身影。「小花,我当妳的邻居可好?」他笑容可掬地问,即使她背对着他,根本看不到他的灿笑。

  花盎然此际总算体会到什么是左右为难。她僵着手握住门把,回头也不是、不回头也不是;非但如此,更惨的是她现在说不说话都是错,更遑论点不点头了。

  牙一咬,她拉开门板,一个跨步踏出门坎。

  「妳不回话我就当妳同意喽!」他轻快的嗓音飘了过来,她呆愣地站在门外,身后的门板缓缓、缓缓地阖上,她的神智开始一片空茫……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花盎然站在客厅角落,欲哭无泪地看着几个彪形大汉在门厅里走动,要不了多少时间,原本空旷的客厅便被一些「生活奢侈品」给占满了。

  先是一组皮制沙发,再来是稳重的长形大理石矮桌,四十八吋的大型电视、立体音响……还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东西,林林总总地占满了整个客厅;她在这屋子里住了将近四年的时光,从不知道生活是件如此奢侈的麻烦事。

  「潞,你的房间是哪一间?」康仔抬着弹簧床垫站在客厅一角,身后还跟着搬床架的伙伴,他正对着L型的三扇房门,扯大嗓门问着正在清点物品的沈潞。

  「随便。」他忙着组装机械的电线,哪有空理会康仔的询问?

  「喔。」康仔应了声,伸手就想扭开离他最近、最偏间的那扇门。

  「等一下!」花盎然发现情况不太对,终于发现自己的领域岌岌可危,她大叫出声,却把所有男人的目光全喊到她身上来了。她吞了口口水,嗫嗫嚅嚅地申告自己的所有权。「那、那是我的房间。」

  沈潞挑起眉,好笑地看着她脸上的红潮一路窜向耳朵、纤颈,轻松愉快地下达指令。「就旁边那间吧!」然后继续与他的电线奋战。

  「咦?」康仔认真地看了眼花盎然,霍地叫嚷起来。「妳不就是『那个小妞』?」

  那个小妞?花盎然攒起秀眉,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嘿!真的耶!真的是她本人ㄋㄟ!」

  「远远的还看不太出来,现在近近的给她一看,还真是个女人ㄋㄟ!」

  「啊头发剪那么短做什么哈?女人就要留长头发比较美啦!」

  「不会啊!她脸小小的,长头发会把脸都盖住,『颠倒』不好看。」

  「听你这么梭,好像也有点道理。」

  几个彪形大汉陡地将她团团围住,一人一句大剌剌地对她评头论足。

  即使她一七二的身高就女孩子而言已属高挑,但面对他们高头大马的身形仍觉得无限压迫,一时间也不知该有什么反应,只能僵硬地扯开笑容,嘴角微微抽搐。

  「你们几个,别把她吓坏了。」沈潞头也没抬,接好电线后按下音响,轻松的音乐顿时流泻而出,稍微缓和了花盎然紧张的情绪。

  「潞,看不出来你『惦惦吃三碗公饭』,按ㄋㄟ就甲伊ㄆㄚ起来喔?」

  「不然怎么会搬到人家这里住?」这句话一出,几双盯着花盎然的眼全都弯成上弦月,看似颇有涵义。

  「不……是老板……」花盎然心里打了个突,她胀红了脸,下意识伸手将鬓发拨至耳后,小手微微抚着颈侧。他们不该误会她和他的关系,她极力想澄清,但越急着解释就越说不清楚。「呃,怎么说好?是福利……」

  「ㄏㄡ!有人陪不错ㄋㄟ,好过我们『独身仔』无聊得要死!」

  「『呒鱼虾也好』,仔细给她看看ㄏㄡ,伦家也是『水当当』的啦!」

  「嗯,瘦是瘦了点,不过该有的一样都没少。」

  「可以用就好,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皮肤真白哦,幼咪咪搁白抛抛。」

  「唛猪哥啦,狼嘛讲伊是潞的『福利』啦!」

  几个大男人根本没把花盎然虚弱的申辩听进耳里,兀自快意讨论,也不管人家女孩子受不受得了,还无限暧昧地对花盎然猛笑。

  花盎然整个人都贴在身后的墙壁上了,对于他们国台语交杂的对话听得并不很明了,只能虚软地陪着干笑两声,全身充斥着深深的无力感。

  「你们别闹她了,小花,进房去!」沈潞拍拍身上的灰尘,蓝眸责备地睐了那些口无遮拦的男人一眼,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回房躲开那些无聊的男人。

  「喔。」花盎然贴紧墙移动脚步往房间挪移,小心地避开任何碰触的可能。

  「欸,小花ㄋㄟ!」

  「喔!爱的小花!」

  「我要是也有这样一朵清纯的小野花,我死而无憾的啦!」

  直到关上房门,花盎然都还听得到那些人细碎的交谈声,她快步扑上床,把自己快烧起来的脸蛋埋进枕头里;她的心跳好快、好快,怦怦怦怦的,偌大的声响彷佛就在耳际。

  他搬进来了!他真的搬进来了!

  一直到这个时刻,她才真正地感受到他的靠近。从今天开始……噢,不!是从现在开始,他就要跟她一起住在这间老板的房子里,现在开始──

  她终于确认了自己的心态。是高兴!是兴奋!

  噢!老天!她兴奋得想尖叫!

  她一跃而起,顺手抓起被褥,用力咬住被角;她无法不这么做,不然她一定会因亢奋而失控尖叫,然后吓坏了客厅里所有的男人,包括他。

  咬着被角直到牙龈的麻痒被压制住,她转而抱着枕头、蜷起身子,放松地摔进床垫里。

  她快乐地在床上翻过来又翻过去,血液快速地在身体里的每一条血管流窜,令她纤长的躯体微微发颤。

  往后她不仅可以在上班时,光明正大地看到他,就连自己的住所,也无时无刻充满着他魅力十足的身影,甚至在课堂上……哇呜!这是多大的幸运吶!

  如果这是上天以她这辈子所有的好运才换来的,她也甘之如饴!

  沈潞,沈潞,沈潞!

  那些人是怎么唤他的?潞?

  噢!不知道哪天她才能用如此亲昵的称呼唤他?

  她时而盯向天花板,时而面向墙壁,贝齿轻咬下唇,嘴角却止不住上扬再上扬;她紧紧抱住怀里的枕头,听着房门外或轻或重的声响,一颗心飞得不见踪影──

  当敲门声唤醒她充满幸福的梦境,花盎然才发现自己竟在心情极度亢奋之下沉沉睡去。

  这样也能睡得着?真是太神奇了!

  大大的眼瞪着天花板,她眨了眨睡意蒙眬的眼皮,等到敲门声再度响起,她才由床上惊跳而起,踉跄地连滚带爬冲到门边,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缓缓将门打开。

  「小花,妳关在房里做什么?」没有意外,沈潞的俊颜出现在她的房门口,这真的不是梦!

  「我、我睡着了。」她不好意思地将头发往耳后拨,心情亢奋指数直达满点!

  「肚子饿不饿?要不要跟我们去吃饭?」看着她纤白的小手落在颈侧,他吐了口气,侧身倚着门框,挡住客厅那群好事者的眼光。

  「吃饭?」经他一提,她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发出强烈的饥饿感。「中午了吗?」

  「三点多了。」这妮子睡胡涂了,连午饭都没出来吃。

  「嗯……」她有点胆怯地看了眼客厅。「会不会不方便?」那些人好可怕,专讲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别担心,他们都是好人,只是对妳好奇了点。」当然,多少也是因为她之前不寻常的举动。

  好奇?她又不是动物园里的企鹅蛋!

  「公费吗?」她没忘他之前跟老板谈的条件。

  「嗯?」他扬起好看的眉,蓝眸再次显现笑意。「公费。」

  见她含蓄地点了下头,他转身走入客厅。

  「走喽!」吆喝一声,原本慵懒地在客厅里或坐或卧的数人皆一跃而起,精神奕奕地跟上他的脚步,三三两两地勾肩谈笑,恍若一个早上的劳动对他们而言,半点都没有影响。

  花盎然垫后锁门,屋外的阳光正炽,一如她璀璨飞扬的心情。

 一个人的生活可以慵懒闲散、自由自在,两个人的生活,又该有什么适度的改变呢?

  一早,花盎然被香喷喷的培根味给诱醒,她揉着熊猫眼走出房间。昨晚她因兴奋过度而失眠,直到早上五点左右才睡着,而八点就被扰醒,自然满脸惺忪。

  「嘿,小花,妳起床啦?」一式的背心牛仔裤,今天是灰色背心、洗白的牛仔裤,牛仔裤下襬盖住脚踝,尾端有因长时间刷洗摩擦所产生的毛边,之下是黝黑赤裸的大脚丫。「培根吐司,外加半熟荷包蛋,妳要不要来一份?」

  喔哦!太罪恶了!

  撇开耀眼的阳光不说,单就他媲美太阳神阿波罗的迷人笑容,就足以令人无酒自醉,情愿没骨气地耽溺在他温暖的笑颜里,但花盎然可不敢掉以轻心。

  「嗯……你、不会是要什么回报吧?」有了昨天的经验,她发现他纵使有天神般俊美的外表,却难以避免人类性格里的劣根性。

  昨天她才吃他一顿饭,还是公费出的饭钱喔,她便被沈潞当作侍应生差遣了一个晚上,又是买酒又是买肉,让他们劳动半天的身躯得到酒足饭饱的报偿。

  她是不是莫名其妙被利用了?毕竟她才吃了顿白食;前思后想,总觉得事情有那么点蹊跷。

  他们是帮沈潞搬家、为他劳动,她只不过是跟去吃了一点点盘中餐,食量远不及他们任何一人的五分之一,就算是由沈潞出面向老板报公帐好了,凭什么她就得听命地任凭使唤,然后好好的一个假日就这么泡汤了?

  早知道就不要贪图那一滴滴的小惠……

  哎~~早知道、早知道,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嗯?」沈潞扬起眉,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不过是顿早餐罢了,如果妳愿意提供午餐,那又何妨?」不等她答允,他主动在锅里又加了一人的分量。

  「午餐?」她的心狂跳了下,咬了咬下唇。「便当吗?」

  由于沈潞手边的工程还没完工,所以在事务所中还是暂时挂名而已,方文律答应等他完成手边的工作之后才正式上班,所以她还不能如愿地在公司和他见面。

  而他竟只要她提供午餐?那是不是表示……她又多了一次见他的机会?

  「看妳的意思,中西式皆可。」利落地铲起锅中的培根肉片和荷包蛋,漂亮地盛进餐盘中。「喏,尝尝看好不好吃。」

  鼻间充斥着培根的香味,花盎然吞了口口水,小心地觑了他一眼。「七十块的便当,要不要?」她只能负担经济型,豪华型的她可付不起。

  「嗯哼。」他耸肩哼了声,径自拆开吐司的塑料膜,拿出四片吐司包住培根肉片后分成两份,并在上面撒了些胡椒粉。「我在工地等妳。」

  「工、工地?」她深吸口气,想起那些高头大马的工人。「要不要改在事务所?」

  「干么?嫌脏啊?」要嫌脏就别做建筑设计这工作,哪个工地是舒适整洁的?

  「不是啦,你别误会。」她紧张地拨拨发,不自觉地把手贴着颈侧。

  选了这行,她早就习惯工地的环境,毕竟她常常要到工地去监工,以免工人搞不清设计图上的标示,虽然这种机率很低,但总是必备的程序之一。

  「那妳干么要换地点?」奇怪了,她的头发够短了,何必三不五时便把耳边的发撩到耳后?

  等等,这该不会是她的习惯动作吧?

  深沈的蓝眸玻Я似鹄矗⒆潘抟馐兜木俣⒔怂复蚊娴那榭鲎远鹄矗幌嗑茫惴⑾炙摹刚置拧埂

  她紧张,所以不知不觉表现出这个带点小女人的娇态,又恍若无助小女孩的习惯性举动。

  满有趣的,这样不是更容易透视她的情绪?

  「那个……你那些朋友──」她也不是讨厌他们,只是他们说的话她听得不是很懂,而且大多是调侃之辞。「我要不要准备他们的便当?」

  大剌剌的带便当过去,就只奉献给他一人,彷佛更容易落人口实,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他们异样的眼光。

  「雇主会准备他们的午餐,妳不用多费心了。」他笑,笑她心思单纯。

  她又拨了拨发,神情有点忸怩。

  「快吃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他把盘子推到她面前,兀自吃了起来。

  「喔。」她的脸微热,乖乖地吃着他为自己准备的「爱心早餐」,心头漾满幸福的感动,根本没发现那双带电的蓝眸若有似无地将她的动作一一收入瞳底。

  他知道眼前这个小女人喜欢他,但他也知道她的个性是如此内向和脸皮薄。

  基本上他是好奇,却也不讳言自己带点恶作剧的心态。他想看看以她这样的女孩面对喜欢的男人,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和方式迷惑受她青睐的男人,所以他大方地提供她一个机会。

  一个接近他、追求他的机会。

  因为她整个人给他的感觉是如此不同,是他以前不曾遇到过的典型,不论是她的外型或性情,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新鲜的尝试。

  人类总有探知的欲望,前提是对这件事有高度的兴趣和好奇心,当然对象要能对他的眼;既然他看她还满顺眼的,提供她机会又何妨?

  像他这种充分习惯女人爱慕眼光的男人,有时也想享受被女人追求的乐趣。谁规定人类的世界非得雄性追求雌性?当个被内向小女人追逐的对象是个新体验,更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他等着看她会有什么特殊表现或惊人之举。

  至于能不能让他心折,则又是另一个课题,不过──

  真令人期待啊!

  拎着两个便当盒,花盎然微带忐忑地走在工地里崎岖不平的路面上。

  现在是午休时间,休息中的工地显得安静且阴森,满地砂石让人走得不甚安稳,连带的心情也同样浮动难安。

  「沈老师?沈潞老师?」花盎然在架高的钢筋间穿望,她踏上水泥台阶,隐隐在上层传来交谈的声音,她下意识地往有人声的地方移动。

  上层的声音陡地消失,阶梯转角处忽然露出一颗理着平头的头颅,花盎然心下一惊,双脚往后一挪,差点没滚下楼梯;她慌张地贴着墙面稳住踉跄的身体,两只瞠大的水眸惊恐地瞪着那颗头。

  「啊,是小花呀!」那颗头霍地扯开阴森森的白牙,「咻」地一声缩回转角处,然后她就听到一个大声喳呼的男音。「潞!外找,一朵小花!」

  花盎然松了口气,她虚弱地靠着墙蹲下,确定自己不是碰上不干净的「东西」。

  「上来啊!妳蹲在那里做什么?」沈潞高大的身躯出现在楼梯口,她仰起头看他叉开双腿、手臂抱胸,感觉他像尊遥不可及的神祇。

  她深吸了口气,一鼓作气地站起身冲上阶梯,把装着便当盒的塑料袋塞进他手里。「便当,你的。」

  「幸福喔!爱的便当呢!」

  「羡慕ㄋㄟ!」

  几句钦羡的言辞在角落响起,花盎然心虚地红了脸,没敢看向那些人。

  「两个都是我的?」沈潞对他们的奚落恍若未闻,他拉着花盎然到另一角平坦的台阶上坐下;兀自打开便当,发现一个装满了饭,另一个则是满满的菜色。

  「嗯。」她以手掌搧搧风,虽然节气已至初秋,但抑或是心理作用,她总是觉得燥热非常。

  「妳呢?吃了没?」她以为他是猪吗?就算他的胃口的确满大的,但这么多的菜和饭?省省吧!

  「我吃不下。」她的胃口原本就不大,加上天气热,她根本没有进食的欲望。

  沈潞拨了大部分的菜压在饭上,拨了一部分的饭到挖空菜色的部分,将两个饭菜分家的便当均衡地分成一大一小,当然,大的那个像座小山。

  「拿去,不准浪费食物。」他塞了一双筷子给她,带点命令的语气。

  花盎然愣愣地接过便当和筷子,心头暖暖的。「可是……我怕你不够吃。」他付出的是劳力和体力,吃那么些够吗?

  「反正吃剩的也是丢到馊水桶,不吃白不吃。」他扒了一大口饭,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馊水桶?

  心头的感动因这三个字而变成恶心,她委屈地瘪瘪嘴,不很情愿地吃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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