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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驱车来到孙明月的城关派出所。
孙明月正在开会，透过玻璃门他能看到孙明月板着俏脸训斥两个警察，周围二十几个警察大气不敢出，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方寒敲敲门，孙明月扭头，看到是他顿时露出笑容，冲众人摆摆手，拉开门与方寒离开。
身后的众人松了一口气，尤其正在挨训的两个年轻警察抹抹额头，感觉额头冷汗涔涔。
“他谁呀？”一个白胖的警察问。
一个圆脸警察懒洋洋的道：“所长的男朋友呗，一看就知道，所长什么时候这么笑过！”
“真的假的？”白胖警察道：“所长不是没男朋友吗？”
“所长的保密工作厉害。”圆脸警察摇头道：“上次见过一次，看来他的工作挺忙，这么久才来。”
“什么人物能镇得住所长啊？”站着挨斥的一个魁梧雄壮的警察摇头道：“我想不出来！”
孙明月美丽动人，但对她的下属们来说，却是个严厉的上司，正气凛然令人生畏，他们长得人高马大，在孙明月跟前却像老鼠见了猫，个个老实得像乖孩子。
一个削瘦戴着眼镜的年轻警察轻咳一声：“我有绝密情报，是关于所长男朋友的！”
“小郑，赶紧说来听听！”有人催促。
削瘦警察摇头微笑：“最近手头有点紧，想吃海鲜了。”
“娘的小郑，你胃口不小哇！”有人骂道。
“小郑，赶紧说说，不就是一顿海鲜嘛，我请啦，去海鲜一条街！”
“海鲜一条街？”小郑不满意的摇头。
众人瞪起眼睛：“是不是要来硬的？”
“好吧，海鲜一条街！”小郑忙道：“你们听说过老Z吧？”
“那个神秘的老Z？”众人顿时瞪大眼睛。
小郑扫视一眼众人，看看外面，压低声音道：“据我得到的情报，他就是老Z！”
“怪不得呢！”众人恍然大悟。
老Z是一个传说的人物，破案率百分之百，无论多难的案子他只要一出手就能破掉，是海天警界的一个传奇人物，可惜这个人非常神秘，只有局长知道。
第782章保密
“真的假的？”有人不相信：“老Z不是个老头吗？”
“什么老头啊？”那戴眼镜的警察摇头笑道：“那是故意误导人的，老Z就是他！”
“这么年轻，怎么这么厉害？”
“所长不是很年轻嘛！”
“所长那是天才。”
“所长能升到这个位子是破了很多大案，去年三起连环杀人案都是所长破的，难道背后有老Z的帮忙？”
“难道他们真是情侣？”
“那是绝对的！”
“唉……”人们摇头感慨，忿忿的在心里暗骂“一棵好白菜又被拱了”，却不敢骂出口，被所长知道又是一顿排头吃。
“所长高不可攀，你们还做美梦呢？”一个女警察笑起来，摇头道：“即使不是老Z，难道你们就有戏？！”
她笑着不停的摇头。
“婷婷姐，”一个警察不服气的道：“所长又漂亮又能干，你看他长得太一般了吧，要是婷婷姐你，你能选他？”
“我当然不行。”漂亮的女警察抿嘴笑道：“我是看重长相的，所长可没我这么浅薄！”
“唉……，所长啊——！”众人纷纷摇头，这样让他们更加懊恼。
“行了吧你们，一个个做白日梦，所长也是你们能想的？！”漂亮女警察吃吃笑道：“还是老老实实做该做的事吧，出错了，所长又要训人的！”
“走走，赶紧的！”众人忙起身。
“方寒你可是大驾光临呀。”孙明月笑盈盈的带着方寒到了办公室，她警服非常合身，越发显得她苗条婀娜，走在方寒前面好像一株莲花摇曳。
所长办公室很简洁，没有一丝女子的柔媚之气，简洁干练，只有最基本的家具，甚至有些简陋。
方寒打量一眼摇摇头道：“没必要这么简单吧？”
“经费有限，要用到刀刃上。”孙明月道：“办公室而已，又不是家，你查出什么了？”
方寒道：“我想看一眼那些犯人。”
“正在太平间。”孙明月蹙眉道：“他们有什么可看的？”
八个人同时自杀，直挺挺的倒下的场面让孙明月很难忘怀，一想起来就浑身冰凉。
方寒道：“我今天转了转，依照线索找到四个他们的同伙，看出点儿问题，要看看这些家伙证明我的猜测。”
“你找到他们的同伙了？”孙明月忙道。
方寒点点头：“四个人都戴着这个，而且都是年轻的白领。”
“年轻白领，不会吧？！”孙明月蹙眉道：“他们怎会干出这种事？……这是什么？”
方寒把一个银九芒星递给她：“死的那几个家伙都戴着这个。”
“你给提前拿下来了？”孙明月白他一眼：“这好像是银的吧？”
“嗯。”方寒点头。
孙明月看来看去，没有什么出奇的，只是做工非常精致，显然价格不会太低，除此之外看不到别的线索。
她知道方寒的本事，能够顺着随身佩带的物品找到其主人，看来他本事更高了，能够找到同样佩带这类东西的人，直接找到了同伙。
孙明月把银九芒星递还方寒：“要不要抓他们？”
方寒摇头道：“先别轻举妄动，查清楚再说。”
孙明月道：“要监视吗？”
“不用。”方寒摇头。
孙明月点点头：“那好，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两人来到一个太平间，数个房间里都是一排排高高的冰柜，签过字后，负责看守的警察依着记录来到一间屋子：“就是在这里了。”
他拉开一个冰柜，里面是一具尸首，一个青年男子好像熟睡的样子，只不过脸色发青。
方寒上前摸了摸，然后点头：“下一个。”
看守警察一一拉开了八个冰柜，方寒一一摸过之后，点点头：“可以了。”
两人回到孙明月的办公室，方寒洗过手后，叹口气道：“看来我的推论有错，那些白领不是行动者。”
孙明月道：“这些家伙肌肉结实有力，有军事训练的痕迹，当然不是坐办公室不大运动的白领。”
方寒叹了口气道：“那四个家伙是情报提供者，甚至出谋划策的，他们负责行动，各有分工啊……”
各有分工就意味着有组织，一旦有组织那杀伤力就格外的强，远不是散兵游勇能比。
孙明月道：“要把他们抓起来吗？”
方寒摇摇头叹道：“我自己来吧！”
“你可要注意分寸。”孙明月蹙眉道：“万一他们再自杀，你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方寒点点头。
毕竟是法制社会，他现在又没有警察的身份了，如果真把人弄死，那就是违法是犯了死罪，如果有人追究很麻烦。
孙明月懒洋洋倒在椅子里叹道：“弄来弄去，还是得靠你解决问题！”
方寒坐在她对面笑道：“怎么，觉得不舒服？”
“觉得自己太没用。”孙明月叹道。
方寒笑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应该有这个思想准备，再者说我不会分身术，只有一个人，能做多少事？”
“你在FBI做得很好，真不回来帮忙了？”孙明月问。
夕阳照进窗户落到她洁白的脸上，她眼眸明亮，紧紧盯着方寒。
方寒摇头道：“目前是没时间，这次是偶然撞上了，否则我已经在麻省理工了，等读完书回来再说吧。”
“你是准备回来的吧？”孙明月精神一振。
方寒笑道：“当然，这里才是我的根。”
“那就好。”孙明月笑道：“我就怕你也觉得国外的月亮圆，不回来了！”
方寒道：“你看来雄心勃勃啊，怎么，想继续升官？”
“很难喽。”孙明月摇头道：“警界哪有女高官？我能做到所长已经是极限了，知足了！”
方寒笑着摇头：“口是心非！”
“要是有大案子，你还要帮我的！”孙明月道。
方寒道：“嗯，有时间就没问题。”
“那就说定啦，不准推脱！”孙明月眉开眼笑。
正在这时，方寒手机响起，是齐海蓉打来的，方寒说了两句挂了。
孙明月歪头笑道：“要去接齐总？”
“嗯，她要下班了，我去接。”方寒道。
孙明月笑道：“是该尽一尽男朋友的职责啦！”
方寒笑着摆手，两人离开办公室，孙明月送他到车旁，看着他的车缓缓驶出派出所。
“所长，他真是老Z吗？”一个漂亮女警察凑过来，低声问道。
孙明月蹙眉看着她：“李婷，你从哪听来的？！”
“小郑说的。”李婷吐吐舌头：“是不是保密情报啊？”
“这个小郑！”孙明月沉下脸来：“去把他叫到我办公室！”
李婷看架式不妙，忙道：“好咧！”
说着她转身快步走，免得惹火烧身，看来小郑是捅到马蜂窝了。
“回来！”孙明月哼道。
李婷停住脚步，无奈的扭头看过来：“所长？”
孙明月哼道：“所有人进会议室！”
“是。”李婷忙点头。
孙明月来到会议室时，大伙都站起来：“所长！”
孙明月皱着眉头摆摆手：“坐下吧。”
她一进来众人起立，这原本只是众人开的玩笑，类似国民党当初的做派，后来却成了习惯。
孙明月清亮动人的目光落在小郑身上，小郑推推眼镜，坐立不安，不敢直视她的眼神。
“小郑，你可以啊！”孙明月冷笑道：“机密情报都能打听得到，而且还宣扬得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觉悟哪去了？难道不懂保密法？你是执法人员，知法犯法！”
小郑忙道：“所长，我只是猜的，真不是有意泄露机密情报！”
“猜的？！”孙明月皱眉。
小郑忙用力点头道：“真的所长，我也不知道胡乱猜中了啊，我还以为只是个笑话，跟大伙开个玩笑呢！”
孙明月盯着他一瞬不瞬，知道他说的是真的，顿时苦笑不得，无奈道：“你这个脑子就没用在正事上，破案时一团浆糊！”
小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李婷忙道：“所长，难道小郑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老Z？……大伙都没相信的！”
孙明月没好气的道：“是，他是老Z！”
众人无奈的看向小郑。
孙明月道：“这件事不准透露出去，谁要是走漏了消息，那就滚蛋，如果引发什么后果，甚至要进监狱！”
“所长，没这么严重吧？”一个中年警察小心翼翼的道。
“老杨，老Z办的案子多了，很多都是穷凶极恶的犯人，如果被他们知道了消息，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中年警察慢慢点头，很多凶恶的家伙会报复警察，他们身为警察也怕这个，毕竟有家有口，血肉之凡躯。
“胡明，你喜欢喝完酒说糊话，小心点儿！”孙明月哼道。
一个圆脸白胖的警察忙道：“所长放心，我绝不泄露半个字！”
“戒酒！”孙明月哼道。
白胖的圆脸顿时苦成一团：“所长……”
“能不能戒掉？！”孙明月冷冷瞪着他。
“……能！”白胖警察狠狠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哼，所有人都监督着他，要是喝了酒，就去看太平间！”孙明月冷冷道。
“是！”众人齐齐喝道，幸灾乐祸的看向白胖警察，死道友不死贫道，所长这股火终于发出来了，他们也得救了。
孙明月摆摆手，没好气的道：“散了吧！”
众人一轰而散，会议室眨眼空了。
第783章再救
方寒来到天娱大厦前，刚停了车，齐海蓉穿着一身米黄色职业装走出大厦，径直上了车：“走吧。”
方寒扭头道：“这么早下班？”
“没什么事就早早回来，陪陪你。”齐海蓉道。
方寒失笑：“多谢你陪我了。”
齐海蓉笑道：“去学校接张瞳吧，她正在图书馆看书呢。”
方寒点头，开车到了海天大学的图书馆前，方寒来过这里读书。
海天大学名气不如东南大学，但规模庞大却远远超过东南大学，图书馆也比东南大学大一倍，藏书更丰富，再加上方寒有李棠她们的借书证，常来这里看书。
两人来到图书馆的停车场，齐海蓉已经打过电话，张瞳很快出现，看到坐在车里的两人，笑着招招手，黑色毛衣与淡蓝色牛仔裤看着很有青春气息。
方寒开车出了海天大学，张瞳道：“今晚去外面吃饭？”
“算了，还是在家里吃吧。”齐海蓉道：“现在外面这么乱，还是家里最安全，是不是，方寒？”
方寒点头笑道：“是。”
“已经传开了，大伙对八一广场的事都知道了。”张瞳摇头道：“八一广场这次受创严重。”
方寒道：“会冷清一阵子，不过人们的忘恨很大，不会冷淡很久。”
“我觉得可能再也兴旺不起来了！”张瞳道。
方寒摇头道：“你太小瞧大伙了。”
齐海蓉也点点头：“嗯，我也觉得很快会兴旺起来，冷淡不了太久，政府也不会干看着，会想办法的。”
“等过了这一阵风头，警察再宣布破了案，然后有一些严格的安保措施，商场再趁机促销，很快会吸引人群。”方寒道。
“这倒是好主意。”齐海蓉扭头笑道：“方寒，你可以做生意了，危机公关的水准很高。”
危机公关可是一个需要经验与头脑的工作，仅有经验不行，仅有机智也不成，两者相合才会发生作用。
方寒笑道：“但愿用不到这个。”
张瞳道：“晚上想吃什么？”
方寒点了几道菜，张瞳笑道：“家里还好缺了几样，得去超市买，咱们先去超市逛一逛吧。”
“那就去吧。”齐海蓉笑道：“趁着方寒在，咱们赶紧逛一逛。”
方寒笑着点头，他在她们身边倒是没什么，即使有危险也能护得住，实在不行还有瞬移。
他们来到天府广场下面的超市，里面的东西很新鲜，流通得很快，如此一来更吸引人流，形成良性循环。
三人从地下车库进去，直接进了超市，然后买了一些蔬菜果瓜之类，很快就买了满满一手推车。
他们正要离开超市把东西推到车里时，方寒忽然顿住，皱起眉头。
“怎么不走啦？”张瞳歪头问他。
方寒停在超市门口，皱眉道：“你们先去车里，我去看看。”
“有什么事？”齐海蓉问。
方寒道：“好像里面又有恐怖分子了！”
“不会吧？”齐海蓉与张瞳都变了脸色。
方寒放开手推车苦笑道：“但愿是我的错觉吧，小心无大错，你们先去车里等着。”
“那你小心点儿！”齐海蓉缓缓点头。
方寒转眼消失在两女眼前，张瞳帮忙推车子，低声道：“你真放心他？”
“那有什么办法？”齐海蓉叹道：“我又拦不住他，而且他有阻拦他们的本事。”
“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张瞳叹口气道：“要是换了咱们也一样，挤在人群里被子弹射中，也无力反抗，这些家伙真该死！”
齐海蓉道：“毫无人性，你是没看到当场的情形，要不是方寒出手，真的无法想象会死多少人！”
张瞳摇摇头打了个冷颤：“别说了，还是赶紧上车吧！”
两人来到车前，打开后备箱，把推车里所有东西塞满了后备箱，然后钻进车里等方寒。
她们心急如焚，知道方寒有一身绝顶功夫，不怕子弹，但万一恐怖分子用的不是枪，而是炸药呢？
想到这里她们就浑身发冷，心急如焚，冷热交替的感觉折磨得她们快疯了，几乎忍不住要冲进去找他。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张瞳握着齐海蓉的手。
齐海蓉用力点头：“不会有事。”
两人都在安慰着自己，觉得度日如年。
她们觉得过了很久，几乎要忍不住了，方寒忽然出现在她们视野，两人同时欢呼一声。
方寒走过来，看她们脸色苍白，上了车后笑道：“你们脸色可不好，别害怕，已经解决了！”
“吓死人了！”齐海蓉狠狠打一下他肩膀：“怎么才出来啊？！”
方寒道：“上面的人挺多，一一找到这几个家伙费了一番手脚，走吧，咱们回去！”
“这边就行了？”齐海蓉忙问。
方寒点点头道：“已经制服了他们，又报了警，应该没问题了，真没想到他们这么疯狂！”
齐海蓉道：“还是上次的那一伙？”
方寒点点头。
“那他们还会卷土重来吗？”齐海蓉蹙眉。
方寒沉吟一下，叹道：“如果不能扫了他们的老窝，斩草除根，他们肯定不会罢休。”
“真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张瞳摇头道：“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做这种事！”
方寒苦笑着点点头。
“那能找到他们的老窝吗？”齐海蓉问。
方寒叹道：“不能。”
他刚才给那四个家伙用了搜魂术，可惜没有什么收获，他们都是通过网上得到的指令，不仅不知道老巢所在，还不认识另外的人。
他们只是接到指令，穿三套衣服，外面随便，里面是一套黑的会员服装，再里面又是一套衣服，他们在几点几分哪个地方会合，然后接收到什么信号就发动袭击。
袭击之后他们怎么逃走，沿哪一条路线，依照顺序先把会员服装脱掉，再把枪扔掉，依照路线从容离开就好。
方寒读到他们的行动指南，发现是一份很严密的作战计较，具有简洁易操作性的特点，自己如果没恰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