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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女变成丑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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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天祭祀若破了色戒,必会引起神明震怒,引发不可阻挡的灾祸。
  乐灵虽然知道,他是个纯真的好孩子,可惜天生的生理构造,注定了必然是异性相惜,这是上天给人类的宿命。
  即使他是最伟大的天祭祀,他的本质依然只是一个男人,一个会被可爱女人吸引的男人。
  一段被神明诅咒的爱情轰轰烈烈地开始了。
  精灵女孩阿西扎每天晚上准时在月儿高挂时准时出现,她轻快的脚步踏遍了天师阁每一寸地方。
  她的来历乐灵完全看不出来,不问世事、沉醉在爱河中的纯情少男也不觉得有必要知道阿西扎的来历。
  他只知道他喜欢极了阿西扎的陪伴,没有她的欢笑声他的人生失去了意义。
  快乐的日子总是太短。
  一眨眼间祭祷大典就将举办。
  在最后的那个晚上,花之精灵阿西扎忧愁地望着乐灵:“乐灵,从明天起我就不能再陪伴你了。”
  “为什么?”乐灵扔下手中为阿西扎采摘的花,冲动地握住阿西扎的手。
  “明天就是大祭了。
  祭祷后你的能力会得到进一步的提升,我就不能再接近你了。“阿西扎掉落一连串剔透的玻璃泪。
  “我是暗夜的花精灵,只能趁着月色接近你。
  如果你的法力太强,我会被你的法力挡在外面无法靠近。“
  “那我不去祭祷了。”这话说出口后,连男孩自己也觉得太冲动了,身为天祭祀怎么能说不祭就不祭呢?
  阿西扎难过地摇头:“乐灵,别说这种孩子气的话。
  你是上山国的希望,没有人能阻挡你的脚步。“
  她轻轻偎依在他怀里,身躯微微颤抖。
  “今夜便是我们快乐生活的最后一夜。”
  没有得到过自然无所谓失去与否,可老天却总是让人先品尝得到的甜蜜,再让你独自品味失去时的失落和痛苦。
  乐灵一想到以后的日子中再没有阿西扎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他的心便如刀割般疼。
  一个月,乐灵已经情根深种,无可自拔。
  如花的少女昂起晳白如玉的容颜,月色在剔透的面容上打下了淡淡的银辉,如带露的枙子花般绽放出生动的笑颜。
  魅惑的月色下,乐灵忘记了一切,缓缓俯下头,吻上了娇艳的红唇。
  乐灵温柔地在阿西扎的唇瓣上辗转磨梭,舍不得离开。
  阿西扎惊讶过后,缓缓伸手抱住了乐言,把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乐灵。
  这个男孩是她一生心之所系,她希望能用最紧密相联的办法为彼此的生命刻下最深的印迹,这是她对往后遗憾的慰籍。
  月色下,天地间最纯美至真的爱情渐渐升温,乐灵一把抱起了阿西扎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次日一早,阿西扎在乐灵缠绵难舍的目光中消失。
  这是暗夜精灵无法逾越的障碍,她们只能出现在夜晚时分。
  两个相爱的人儿即使手指勾得再紧,依然要被时光阻隔,谁也跨越不了这道界限。
  一大清早,浩浩荡荡的祭师群前往天师阁迎接伟大的天祭祀。
  乐灵沉淀了心情,打理好一切,准备屡行天祭祀的义务。
  这是神明赋予他的职责,他一出生便注定了,别无选择。
  红日初升,天地重启。
  最伟大的天祭祀孤身站在极高处的天祭台上,手持格拉米尔王室代代相传的血龙令在半空中优雅地挥动,喃喃念出咒语,祈祷天地神明的祝福。
  万众臣民在祭台下虔诚仰望,期待着神明的再一次庇佑。
  按照以往的经验,血龙在咒语成后将散发出莹莹红光,汇成一团后向天空升去,并在半空中炸开,天降喜雨,代表着神明对人民的润泽。
  而这一次红光虽然仍然升空,却飞得更高,天降暴雨。
  豆大的雨点带着一粒粒小冰雹没头没脑地砸向正欣喜于神明恩泽的百姓们。
  祭台下一阵骚动,不少人被砸得脑袋开花,顿时人群大乱,人们四处奔逃躲避这场意外的暴雨。
  格拉米尔国王,也是乐灵的堂兄,气急败坏地在侍从的护卫下冲上祭台,“天祭祀,这是怎么回事?”
  乐灵茫然注视着天际,心中想到的却是阿西扎,他淡淡对堂兄说:“王,神明震怒了,我的预言即将实现。”他在血龙令升起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未来的那一幕悲惨景象。
  格拉米尔王拒绝相信,他狂怒地一把拽紧了乐灵的衣裳,“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我可是神子,而你是最伟大的天祭祀,神明怎么可能要惩罚我们?”
  乐灵轻轻从他手上挣脱:“王,你已不是王,我也不是天祭祀。
  这是天意。“说着在如注的倾盆大雨中盘膝坐下,垂首敛目。
  “你放屁!”格拉米尔王暴跳如雷。
  天际惊雷炸响,一团团火球从天而降,砸向地上的百姓和建筑。
  与此同时,水也越来越满了,渐渐地涨高。
  百姓们惊呼:“这是神喻。
  神火降,海潮返,上山灭。“
  “看,天祭祀和王。”人们仰头而望,这两个原本至高无上的神子,一瞬间在众人心目中形象崩坍。
  人们愤怒地吼:“就是他们,让神明抛弃了我们,抓住他,喝他的血,神明也许会收回旨意。”
  一时激起千层浪,被愤怒烧红了眼的人群迅速朝祭台涌来。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火球落下,完全笼罩了乐灵的身体。
  一瞬间,乐灵的躯干便在神秘的烈火中化为灰烬,永垂不朽。
  “天祭祀,天祭祀——”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在那神秘的一天,天降神火,将不敬神的人们一个个劈死,上山国化成一片汪洋,从此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这个故事和西门家族有什么关系?”故事很玄,很像玄幻小说。
  我故作大惊小怪地说:“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西门家族就是那个格拉米尔王族。”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西门家族正是格拉米尔王族。”西门岑淡淡地说。
  “那你们怎么会来这儿?”
  “迁居。”西门岑继续淡然自若地说。
  “不是都死了吗?你们怎么活下来的?”我没法置信,眼前的传奇故事根本不能以科学的原理揣测。
  “你忘了阿西扎?西门一族就是阿西扎的后裔。”
  “我明白了,上山国没有了,阿西扎就把你们带到了祁风城,从此定居下来。”
  西门岑点点头:“你说得不错。
  更重要的是,由于受到了神的诅咒,西门家族的男丁们总是活不过30岁,而且再也没有出过一个异能者。“
  “没有?西门纳雪不就是你故事中说的那种异能?”我迅速抓住他的语病,他的天眼我已经亲身领受过了。
  “是。
  但当年阿西扎说得很清楚,西门家族的子弟再也不可能出现异能者,因为神灵已经抛弃了我们。“
  “那这是怎么了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我咬牙切齿,这人讲故事的能力也太逊了,到现在还没有讲到重点。
  “阿西扎当年说过,乐灵触怒神明,被天火焚毁而死,他将历经六道转世,受尽磨难才能解脱。”西门岑一个字一个字极慢地说。
  我听得分明,渐渐觉得能够理解了,既然我的时空穿越是现实存在的,别人的六道轮回自然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纳雪,纳雪——”
  “是,纳雪是个异数,我一直怀疑他是乐灵的转世投胎。
  所以他才会有天眼。“西门岑似乎只知道西门纳雪能开天眼,但不知道他还学会了一些神秘的法术,想起西门纳雪曾经严重警告我不要外传,莫非这两人之间也有些心结难除?
  西门纳雪是乐灵?天!西门纳雪是乐灵?天!“那么按你的意思,因为是逆天的,所以纳雪即使拥有灵异能力,也不能象乐灵一样随心所欲地使用?”
  西门岑沉声答道:“这事也没必要瞒你,迟早你都会清楚。
  纳雪的身子本就极差,是被强行作法留下的。
  他一用天眼,身体损伤便会很大,与他寿数很有挂碍。“
  果然,被我料中了。
  我突然起了个念头,“你究竟是在保护西门纳雪还是保护乐灵?”我认真地问。
  这是关系到西门家族认谁为主子的重要关节。
  “我的职责是守护西门家族。”言下之意,分明是只有家族利益重于一切,至于是纳雪还是溶雪根本无关紧要。
  我没有听错吧?
  第五章(1 )
  “请你再说一遍。”我掏掏耳朵,不敢置信,几乎怀疑是我听错了。
  这是那个为了西门纳雪可以不惜牺牲自己生命的西门岑?
  “我的职责是守护西门家族。”他镇定从容地再次复述,一字不差。
  他的话让我眼前一晕,直到回到自己房间脑子里依然嗡嗡作响。
  如果西门岑最在乎的只是西门家族的光环,那么我之前所设想的一切便全部落空。
  我一直是基于西门纳雪的利益为出发点揣摩西门岑的用意,自然是风马牛不相及。
  此刻的我尤如置身于RPG 中的迷宫,怪物一头头扑过来,去路纷杂,找不到哪条才是正确的。
  越打越厌烦,满心焦躁。
  就看是我先坚持不住还是NPC 最终被我当点心了。
  我在房内来回踱步。
  深吸口气,好在现在发现得不算晚,改弦易帜还来得及。
  想起张之栋来,刚想叫,突然想起这边没有安排丫环。
  真是TNND,有钱有什么用,一点也不方便,紧急时候,就是想找个人听句遗言都没有机会。
  气呼呼地往床上一躺,用力猛了些,带动了锦帐。
  清脆的铃铛声滴铃铃地响起来,我一怔,不由骂自己猪头,自己以前住的屋子小根本用不着这些麻烦东西,可这里是大得和古墓一样的西门氏地盘,怎么可能没有唤人铃呢?
  伸手扯扯拉绳,唤来丫环去传张之栋。
  再等张之栋过来的这段时间,我静下心消化今天得到的消息。
  以前我一直纳闷西门岑为什么要这么做,整件事他出头最多,但根本对他没什么好处。
  我还一度怀疑西门岑对西门纳雪有非分之念,否则怎么会为了他轻言牺牲呢?不由摇头苦笑,真是错得离谱。
  今天听了西门岑的故事后,很多事都解释得通了。
  西门纳雪身体不佳,又无子嗣,西门岑身为代家主,有责任和义务为西门家族留下后嗣。
  只要我有了儿子,就算我再恨这个家族,再恨丈夫,也不可能恨自己十月怀胎掉下的血肉。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为了儿子的利益,我便会继续为西门家族卖命。
  至于到时我会不会报复西门纳雪,甚至害死他,那就已经不是重要的问题了。
  西门岑手里掌握着我的儿子,他就稳操胜券了。
  张之栋来得不算晚,但一来一回也有些时候了。
  我一见到他,劈头就说:“回去收拾下行李,这儿空屋子多得很,你自己去挑一间住下。”
  “那西门纳雪这儿……?”他犹豫下问道。
  “这么大的屋子,碍不着他什么。
  你又不是那些不知道分寸的家伙,他也没必要驳我面子。“我一挥手,这事就这么定了。
  说心里话,自从来到祁风堡后,没有张之栋做事还真的挺不方便。
  “小姐急着找我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我源源本本地把故事讲给张之栋听。
  他听完后反应倒比我好,并没有显得很惊诧。
  想了想,他开口问我:“小姐是捉摸不定西门岑的态度吧?”
  “我左思右想,觉得今儿他说的话更像真的,但还是不太有把握,找你来商量下。”
  “我倒觉得小姐想得甚有道理。
  西门岑舍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爵碌,绝不可能只是为了小姐一人。
  按理说即使是因为不想和丁家的势力起正面冲突,以他的官方身份毕竟更有威慑力,丁家反而应该更加忌惮。“
  我摆摆手不同意他的看法,“这你就想错了。
  以他和当今圣上的相知,他想复官便是随时随刻的事,更何况他做出辞官一事更是基于他兄弟是威武将军掌管军权的事实上。“是个官便不能不买威武将军的面子,他辞了也等于没有辞。
  我能想到这点,丁家老夫人不会想不到。
  “那么小姐的意思是——?”
  我皱眉,西门岑这家伙太狡猾,把自己藏得太好,让人看不到他的尾巴。
  “他辞官必然还有更深层的缘故,我觉得那才是足以动摇西门家族根本的原因。
  我们不要把他辞官一事强套到我这件事上来,这会是个误区。“
  张之栋手抚下巴沉思了一会,说:“如果真有这个原因,我们可以暂且不去考虑。
  西门岑再能掩饰,也架不住时间和有心人。
  我们不妨先推测下西门岑在这件事上会得到什么实际利益?“
  利益嘛,除了我刚刚猜想的那些,应该也会涉及到权势之争。
  西门家族的产业庞大到即使皇帝也要动心的地步,西门岑也只是一介凡人,凭什么他会不动心?我才不信世上有无私自我奉献的人,如果这个人是西门岑,我更是一百个一千个不相信。
  “可是小姐,他是高官,在朝廷中一言九鼎,富贵荣华全都有了,又何苦恋栈西门家族一介小局?”张之栋不解。
  张之栋不理解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区别,一位之差就是天差地远。
  “所谓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是站到了金殿庙堂之上,依然是觉得委屈的,他天生就是当家作主的气质。“我起身取出西门岑送我的字幅,给张之栋看。
  字如其人,观字便如观人。
  西门岑的得意之作便是他个性的最好体现。
  “如何?”
  “我不太懂字。
  只是觉得这字写得苍浑雄劲,力透纸背,确实是好字。“张之栋上上下下仔细地观看揣摩。
  我伸指点于字上,笑着说:“你不觉得这字写得太有棱角,与字意大不匹配?”
  张之栋一点就通,闻言立即说:“他忍得太辛苦,以至于笔力过了?”
  “不错。”我赞许地点头,“这字写得凌云乘风,大有‘满腔凌云志,一把青风起’之势。
  但那刀上一点有些涩意,可见他忍得并不心甘情愿。“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是不知道我在他的计算中占了多重的份量。
  如果能撇开当事人的身份,西门岑这个人的处事计谋我还是很欣赏的。
  这个人不能投生于皇家,身登九五,可惜了。
  “现在我猜不透的反而是西门纳雪,不知我有什么魅力竟能获他一番垂青?”听西门岑说是他亲自指定我的,而且他们是用不光采的手段,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强抢的。
  我既非绝色美人,也不是出身权贵,娶我犹如娶根野草,并不能得到多大实惠。
  我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急需的呢?
  西门纳雪比之西门岑更难懂,一个残疾冷漠的少年,一个清俊无俦的男人,一个可以一眼洞烛人心的灵异人,一个也许是祖先转世的历劫者。
  他会想些什么,他需要的是什么?
  还没有等我想明白,门突然被敲响,我和张之栋互视一眼,异口同声轻叫:“西门笑!”
  我扬声叫:“进来!”
  进来的果然是西门笑。
  他居然又是一脸死人相,木木地说:“丁丁,纳雪请你过去。”
  我无力地叹息,一看到他这种表情,我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起身掸掸衣裳,跟着西门笑过去。
  “大少爷,有何吩咐?”拢拢发髻,我笑得风情。
  他皱皱眉,冷冷地说:“老八要回来了。
  你这个新上任的主母要为他接风洗尘。“
  西门老八?这个人一直没有见过,不晓得何方神圣,竟然劳动了西门纳雪出面要我为他办洗尘酒。
  “听说他善酿酒,所出的都是皇上指定的贡酒。”“笑春风”之名名动八乡,只可惜是皇家专供,等闲人根本无缘一尝。
  我也是上次淑妃赐酒才能品尝了一杯。
  “不错。
  他是专为拜见你而来,你要替我招呼好。“西门纳雪冷冰冰的语调没有一丝温度,一点听不出西门觞是他重视的兄弟。
  “好。
  定不负所托。“我弯腰一福,嘴角漾起标准的微笑。
  西门家族的办事效率果真不是盖的。
  一声吩咐下去,到近晚时分,酒宴早已备得妥妥贴贴。
  酒宴开在天心阁,天心阁是堡内的主建筑。
  当日我的婚礼便是在天心阁那个巨大得可以称为辽阔的大厅中办的。
  不过今次是家宴,在那个地方实在太夸张了,彼此说话只怕也是用用喊的。
  所以开在了偏厅,只请了家族内的兄弟姐妹们。
  西门家族众人全员到齐,只有三个人没有到:西门纳雪、西门苍、西门笑。
  我奇怪地四处望了下,确实没有那个笑面虎仔的影子。
  而今晚的主客西门觞也大牌得到现在为止没有现身。
  我冷笑,这算什么意思?是给我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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