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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知，当这话一落，张凤咎却摇首淡笑，轻声低喃说：“很难吧！我们如今各分三地，以后要再见面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何况我和白歆必须回到偏远的无垠国，跟在无极国境内完全不一样！
“凤咎……”瞥了怀里的张凤咎一眼，心思五味杂陈的白歆忍不住自唇边溢出一声轻声叹息。
尾 声
陪着张凤咎一起前往皇宫大门的白歆，沿路上始终默然无语，直到两人眼前出现了那扇高直矗立的宫门为止。牵过张凤咎软嫩的纤手，白歆踏着平稳的步履和张凤咎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
此时，章如凤和君无为早已立在一旁，眼见张凤咎和白歆已经到位，两人也随步上前。
“凤咎、十五殿下，你们来了啊！”
章如玉和平安王立在一辆轿舆前方，当眼底映入张凤咎和白歆的身影之时，立即笑逐颜开的绽出一朵笑容，朝着他们挥挥手。
“如玉……”张凤咎抿起唇来，未经盛妆打扮的素净脸庞带着一丝寂寥，眼神缓缓透出一抹复杂。“抱歉，如玉嫂子，我都听白歆说了，他说你和如凤嫂子那天醉酒之后就难受了很久，是吗？”
章如玉赧颜笑道：“没有啦！郡威……呃，我是说王爷他让我喝了一碗醒酒茶之后就没事了，而且当天我也没有喝很多酒……”
瞥了自家的冷面大哥一眼，张凤咎点点头，然后绕过章如玉身畔，步子就停伫在冷郡威面前。
“大哥，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我……”
觑着自家小弟难得认错的模样，冷郡威淡淡的撇撇唇，伸出大掌抚触着他的发顶。“不要紧，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如玉。”闻言，张凤咎不禁抬起带着一抹惊愕的表情看着冷郡威。“以后如果有机会，欢迎你跟十五殿下到王府来拜访。”
“是啊，我们会恭候两位的！”章如玉偎在冷郡威身边，颊畔瞬间漾出一抹动人浅笑。
诧异过后张凤咎才慢慢绽出笑容，“大哥、如玉嫂子……谢谢！”
白歆跟着淡淡颔首，表示谢意，跟着，章如玉和冷郡威也相视笑了开来，就在此时，在一旁站了许久的章如凤也袅袅走了过来，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如玉、平安王，你们该上轿了。”
“知道了。”章如玉轻轻颔首，望着章如凤好一会儿才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大哥，你们也要保重喔！”
动动唇瓣，章如凤望着章如玉离开他的怀抱、踱到冷郡威身边，忙不迭的颔首应道：“大哥知道。”
“我们有时间会再来的。”章如玉依依不舍的笑着回眸，最后一瞥之后这才跟着冷郡威上轿，当轿舆被轿夫们抬离宫门之前，他还撩开了轿帘，朝外面的众人挥手道别。“再见！大哥、凤咎，还有大家……”
“再见！”众人亦跟着挥手。
是夜，自隔有一层缥缈纱帐的床榻里隐约望去，似乎有两抹身影不动的依偎着。
张凤咎正被搂进白歆的怀里，让滑嫩纤背抵着白歆的胸口，才刚完事的两人有点倦累地闭上双眼在休息。
不久之后，张凤咎在快要睡着的边缘努力挣扎着，语气里有着浓浓的鼻音。
“喂，白歆……”
出口的叫唤没了平时的气势，听起来很呢侬软语，蛊惑着白歆微微撑开眼缝，睡意顿时消散而去。
“嗯……”
脑海里忽然想起刚才拥抱着张凤咎的情景，让白歆忍不住暗地一阵呻吟。那身柔滑的肌肤在他身上磨蹭的感觉和手上残留着的细嫩触感，在在都勾得他瞬间血脉愤张，全身的细胞都在呐喊着要他再将张凤咎压下，然后这样、那样。
不晓得身后人正在心底挣扎的张凤咎，忽然续道：“我们……可不可以偶尔回到无极国来看看如玉和如凤他们？”
早知道张凤咎会主动开口提问的白歆抿唇回道：“……当然可以。”
犹豫了一会儿，张凤咎这才慢慢启口回说：“真的？你会不会食言而肥啊？”忍不住启动小嘴，机灵的接道：“不然这样好了，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好不好？”
瞬间因张凤咎愉快的语气而顿了好一下子的白歆，眸光因此而闪了一闪。
“为什么？”
“我……呃……”被问得措手不及的张凤咎睁着一双眸子支吾起来。
“我不能放心。”
闻言，张凤咎微怒的转过身来面对白歆，气鼓着双颊，瞪住默然的白歆就掷出一阵霹雳啪啦的话来。
“连这点小事你都不能答应我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会照顾自己啦！”
语毕，只见白歆对着张凤咎蹙紧眉尖，然后支起身来压上他，原本浅淡的褐眼转成深遂的颜色，让他顿时忘记要挣扎，只顾着惊讶。
“呃？”
“凤咎。”趁着张凤咎失神之际，白歆干脆大方地吃起他的嫩豆腐，将唇瓣搁在他纤细的颈子上，鼻端喷出灼热的气息，魔掌也没闲着，一面攻城掠地、直捣黄龙。“你知不知道……”
“嗯？”望着白歆眼底很明显的欲望，张凤咎忍不住浑身一悚。
怎么白歆看起来有点怪怪的？
“你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他们身上，我可是会吃醋的喔！”一边说着，白歆一边将魔掌覆上张凤咎下方的炽热轻抚，立时引得张凤咎将眼儿一眯，赧颜瞪住身边的大魇王。
“你……”这个家伙！
“嗯？”低沉的悦耳嗓音在张凤咎的耳畔滑动，撩人的轻吻往下落在张凤咎的颊上、颈上、锁骨上……
“这个跟那个根本没关系……”
张凤咎脸着红咬牙挣扎，将双手抵制性地搁在白歆的胸口上方，双眸抹上怒焰，直勾勾瞪住白歆对着他轻轻扯唇，然后在白歆刻意的撩拨下自唇畔溢出一阵阵会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唔嗯……啊啊……”
“有关系……而且是很有关系，凤咎。”
白歆的眼眸瞬间黑得跟无底黑洞一样，手指也往隐密的地方探去。霎时，张凤咎的全身忍不住打了个颤抖，凤目惊诧一瞠之际，瞬感下身一紧……
张凤咎有点痛苦的蹙眉，“唔！”
在张凤咎的额上轻吻一记，白歆微笑道：“你得补偿我，亲爱的皇子妃……”
“你……”
张凤咎脸红似火、又嗔又怒的推拒着，却又奈何不了白歆，只得同他一起沦陷。
身下涌起的股股火热让张凤咎忍不住闭上双眼，偏偏他又很想看看白歆此时的表情，于是便微微将眼撑开一条细缝，在一片迷茫间，他发现白歆的脸庞上正带着一抹不知为何的落寞。
伸出软软的手覆上白歆的脸颊，张凤咎想要开口问清楚原由，可就在他的纤手盖上对方颊畔的这一秒，白歆脸上的神情瞬间一变，让他开始怀疑起他刚刚看见的画面会不会只是他的幻觉，不禁无所适从。
“歆？”
白歆只是微笑，不说话。
天际洒亮的那一刻，被白歆摆弄了一整夜的张凤咎，眼底下方带着一抹浅色黑影，长睫无声无息的垂着，正在补眠。
其实白歆在天刚亮的第一刻就醒来了，可他却没有起身，仅是伸出双臂再度将因为睡死了而卷过被褥、在稍远处躺平的张凤咎捞回怀里安放。
低首盯着张凤咎恬适的睡颜而发着怔的白歆，忽然在抿唇之后露出淡淡的苦笑。
我晓得凤咎不想离开无极国的心情，然而，因为我爱凤咎，希望他快乐，也就不忍无视他的心情，但是……我的心情要怎么办？我很想成全凤咎，却不愿意和凤咎稍稍分离，只因为他我得“等待”的苦涩和难挨，但是……凤咎却要我做出抉择……
皱拢眉头，白歆轻浅的叹了一口气，一边伸手把玩起张凤咎的乌发，一边用不舍的眸光觑着此时面容带着一抹安祥的张凤咎，最后还是打算答应张凤咎对他的要求。
罢了，最多在我见不到凤咎的时候稍微忍一忍吧！
莫可奈何的白歆隐然叹息，然后又躺回张凤咎身畔，跟他一起再度沉入梦乡。
没多久之后，日上三竿了，被窗外阵阵悦耳鸟啾给扰醒的张凤咎动了动眼皮，然后轻慢的掀开眼帘，于一片模糊之后望见白歆伴在身边睡着的模样，不由好奇的转过身去，就这么瞅着身边的白歆瞧了好半天。
俊伟的脸庞似乎因为睡得不甚安稳而抹上一丝不适，剑一般的眉轻轻蹙起，深遂的瞳眸正紧闭着，薄唇微抿的沉肃模样让张凤咎忽然思及昨夜白歆脸上的那抹占怪神情，不解的沉吟起来。
落寞？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
猜想不透的张凤咎微然垂着螓首、颦眉，悄然伸出纤指，下意识在白歆蹙紧的眉头上轻轻一按、抚平。
我喜欢的白歆是对我露出微笑的样子，而非现在这种似乎在介意什么的样子！白歆总是包容我、顺着我的意，那么，是否我也能为他做些什么来回报呢？看着他这副怏怏不乐的神情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感觉脸上拂过一抹气息的白歆慢慢地松开皱紧的眉，然后微微睁开眼，当他醒来之际，只见眼前搁着一张过度放大的美丽面庞，让他措手不及的瞬间跟着一愣，大掌扯住张凤咎搁在他额上的纤手，讶道：“凤咎？”
被人逮着偷窥事迹的张凤咎忍不住吐吐舌，陪笑道：“你醒啦？”
干嘛醒得这么快啊？我连他为何会露出像是被抛弃的表情的头绪都没有……看来他应该隐瞒了我什么吧！
放开张凤咎的手，白歆收回惊讶，“嗯……怎么了？”
“没什么……”张凤咎转转眸，偎近白歆，软声撒娇道：“我饿了。”
一愣，白歆顿住正在穿里衣的大手，改轻抚着张凤咎的发顶，微笑道：“我知道，你等我一下子。”
隔日，天还蒙蒙亮，清晨的轻风悄悄灌入了屋内，教榻上仍旧睡得深沉的张凤咎将肩膀一缩，皱起眉头来了。
“唔……”好冷啊。
忍不住喃喃轻吟一声，张凤咎缓慢动着紧闭的眼皮，刹那间自被底缓缓探出一只手臂来往身畔一扫，哪知却扑了个空，疑惑瞬间飘上脑海，床边空下的位置让他下意识一阵挤眉。
“歆？”
原以为出口的不满轻唤会让白歆有所反应，至少会将自己扯入怀里一阵呵护，可张凤咎等了半天，床边却没有任何动静，便微然睁开双眼，惊见身边空无一人的事实。
“白歆？”张凤咎皱眉轻喊着，不悦的支起身子下床。
动手揉揉了眼睛、探头四望之后，张凤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要找的人竟然不在这座偌大的殿中。
奇怪了，一大早的，白歆会去哪里？
带着满腹的疑惑起床梳洗过后，张凤咎赶忙着衣，然后在离殿之前去询问守殿的侍卫和宫女。
“你们有没有看到十五殿下？”
白歆今天的失踪很不寻常，平时他都会等到我醒过来才一起起床，可今天却不一样……
两个守门的侍卫答道：“娘娘，十五殿下在天亮前一刻就出殿去了，据说是要到宫门前……”
“宫门？”
张凤咎不解的移开脚步，在起脚踏往宫门的时候恰好遇上两名经过长廊的宫女，便停下步伐对她们探问。
“借问一下，你们有没有看到十五殿下？”
两个宫女恭谨的答道：“娘娘，十五殿下好像在宫门前……”
“宫门？”一头雾水的张凤咎不由重覆着这两个字，百思不得其解。
白歆倒底是去宫门干嘛？而且还在天没亮的时候就偷溜出殿……啊！不管了啦，反正我只要跟上去就会知道了嘛！
张凤咎噘着小嘴，一边气呼呼的往前踩着步子，一边念道：“这个白歆，不在床上陪我睡觉就算了，还瞒着我偷偷摸摸出殿，也不说去哪里……哼哼，要被我逮着了的话，绝对剥你一层皮！可恶！”
接下来，张凤咎便以他用来逃跑的轻功快速奔过长廊、疾飞来到微启的宫门前，探头望去只见门前零散站着的几个人，而这些人他不用看见他们的面孔都认得出来。
站在一辆华丽马车前方的就是他那皇夫白歆，一旁还站着身着便衣的章如凤与君无为。
张凤咎悄然踱近他们，然后藏身在一旁的树丛里头听着他们的谈话。
“你真的不告诉凤咎一声？”说话的人是章如凤，他正一边隐然蹙眉，一边望向面有难色的白歆。
“凤咎要是知道你背着他离开，他铁定会你抓来剥皮的。”对张凤咎的个性很了解的君无为也跟着蹙眉。
我是不知道这小俩口又怎么了？不过看白歆的模样，八成是跟凤咎吵架了吧！
闻言，躲起来的张凤咎立即瞠目。
离开？白歆为什么要背着我离开无极国？
“我……我不想他为难。”白歆终于开口说话了。
一听，脑袋里有更多不解和气忿的张凤咎开始磨牙了。
为难？见鬼了，我为难什么啊？
“你根本没有跟他提过吧？”章如凤蹙眉问道。
怎么谈恋爱的男人全是一个样啊？表面上说是为了对方着想，却又做出伤害对方的行为来……不过，我好像也是男人喔？
白歆撇首，“这不需要跟他提起……”
我早就明白凤咎的答案是什么……
话听到这里，张凤咎终究还是克制不了全身的怒火而冲出树丛，瞬间来到众人眼前的他夹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气，黑着一张小脸对白歆挥出一拳，在众人诧异和愕然的目光下应声将白歆打得唇角沁血。
“你这混蛋有种再说一次！”
我抓狂了！我生气了！我绝对要让白歆明白“歉疚”这两个字到底是怎么写的！
被无端吃了一拳的白歆，震愕地望着自树丛里跳出来的张凤咎正一脸气呼呼的样子，讶道：“凤、凤咎？”他怎么会来？
张凤咎眼眶隐隐含着泪光，一手揪起白歆的衣襟大喝道：“你这个死人！想玩完了就给我跑人吗？啊，你给我说！为什么要代替我做决定？没有问过我就自己决定，是不是我对你来说其实一点都不重安？你说啊你！”
被最亲密的人背离的感觉让张凤咎瞬间感到即将窒息的痛楚，然后一边骂道一边哭了起来，只见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滑过了颊畔。
“凤咎，我……”白歆欲言又止，眉峰紧紧拢起，一脸痛苦的表情。“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而已，你别哭了……”
听着白歆答辩的话，张凤咎甩去了脸上的珠泪，扬声怒道：“见鬼的为难！”说着，猛力摇晃着白歆，狠狠瞪住被摇得头晕的白歆。“还有，我哭又关你什么事了啊？你不是要抛下我，自己回国去了吗？”
叹出一口气，白歆立即露出一抹无奈，“凤咎，不是……”
不是这样的啊！
眼见张凤咎过度激动的章如凤，在君无为的允诺下拉过了张凤咎，试着出声安抚。
“凤咎，事情不是这样的……”
“是啊，你好歹也听听白歆怎么说。”君无为也出声了，觑着张凤咎的脸上还挂着斑斑泪痕、对白歆露出怨怼的表情，出声要章如凤放开手。“如凤……”
章如凤应声松开了扯住张凤咎的手，默然示意在一旁枯站着的众人一起退离。等到现场只余白歆和张凤咎之时，白歆这才转眸望着被他气哭的张凤咎。
“你听我说，凤咎……你以为我舍得弃你而去吗？错了！你错了……”
喃喃自语着，白歆踱至张凤咎面前俯视着带泪的他，不顾张凤咎的挣扎一把拥住他，而那像是要箍断腰的力道不禁让张凤咎紧紧蹙起眉来。
“你是我的妻，一辈子都是！我从没想过要离你而去，但是你的心思还系在这里、留在无极国，你还能要我如何？凤咎，我希望你快乐，如果在这里你能够愉快的生活，就算要我背弃一切也无所谓……”
张凤咎一边沉默地听着白歆在他的耳畔低沉地诉说着，一边安心的落下眼泪。
原来他不是真的要弃我而去；原来我之前见到的那副怪样是因为他正在挣扎……这个用爱替我着想、牺牲一切的呆男人……真是笨死了！
眼泪继续坠落衣襟，哽咽的声音让张凤咎连一句话都说不好。“你、你这笨蛋……”又哭又笑的语气顿了一顿。“我都说了，这……这辈子你别想甩开我！不管你去哪里，你都别想抛下我……”
“我很抱歉，凤咎……”低声呢喃着的白歆用双手紧紧搂住张凤咎。
“反正你要去哪里，我也要去！你敢说一个“不”字就试试看！”就算哭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张凤咎仍旧不忘要撂下一句威胁。
白歆悄然扬起唇，“是，我知道了，那……凤咎，我可以把这句话当作是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无极国的承诺吗？”
看着白歆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张凤咎忍不住破涕为笑，双手情不自禁地攀上白歆的颈子，在他的唇上匆促印上一枚轻吻。
“……当然！”
于是，白歆笑了。
当天晌午，白歆和张凤咎告别了君无为和章如凤，也离开了无极国。
领着一干人，白歆和张凤咎共乘一骑，策马奔驰在官道上，而偎在白歆宽阔又温暖的怀里，张凤咎就像是猫儿似地觑着四处熟悉的一切景物，然后在心底和无极国做个告别。
白歆的家在无垠国，我欲携手共度一生的另一半也在无垠国，所以我是心甘情愿的离开无极国，因为……
瞅着白歆俊逸的侧脸和随风飞扬的褐发，张凤咎启口轻吟了一声之后又再度窝回他的怀里，让低首对着他微笑的白歆用风衣将他裹紧，阻绝外头袭来的阵阵风雨。
因为……我的心也系在无垠国的皇子殿下身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