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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与随军夫人谷瑞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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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张学良的眼里有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威严,她急忙识趣地收住了脚,只是静静伫立在门旁的阴影里。张学良看出,她很规矩,绝非那种以色相勾引男子的下流女子。她当然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军官,就是当今东三省一言九鼎的张作霖之子。在张学良的面前,她感到很局促,很紧张。看得出姑娘脸上有种不情愿的神情,张学良发现她半夜里到自己的房间来,定是有什么人在暗中怂恿着她,不然的话像她这样自重自尊的女孩子,是决然不会贸然闯进的。    
    “你是谁?为什么不说话?”    
    “我说了,我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张学良万没想到姑娘会这样自报家门。正是由于她这样说话,张学良心里的重重戒意,才渐渐消逝许多。尽管他仍然和姑娘保持着距离,可是口气已有了明显的变化,他说:“既然如此,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姓谷,叫谷瑞玉。”姑娘见张学良右手悄悄从腰后的皮带上移下来,就知道刚才她进门时,他的手曾经情不自禁地去摸挂在腰后皮带上的手枪。见张学良已经将手收了回来,姑娘温和地笑笑,说:“我是吉林万花戏班子挂头牌的花旦,早年在天津跟李金顺和白玉霜学过大口落子,后来下了关东,又在吉林和别人搭班子唱京戏。当然,有时候我还唱京韵大鼓。”    
    “哦,谷小姐原来是位演员!”张学良听了来者的自报家门,心中的戒意又消了几分。他急忙走过去,将一只椅子拉到谷瑞玉的面前,然后作了个请坐的手势。张学良这才完全放松下来。他喊进了门外的警卫,让他给谷瑞玉端来茶点水果,然后坐在灯下,解嘲地笑了笑说:“真对不起,没想到谷小姐是位花旦演员。刚才你说早年在天津跟李金顺学戏,据我所知,李金顺和白玉霜都是誉满津门的评剧泰斗,你是她们的学生,也决不是等闲之辈。不知谷小姐当年在天津时在哪个班子唱戏?”    
    谷瑞玉坐在明亮的灯光下,面庞显得更加娇艳。她说:“少帅可知天津有个孙家班吗?它是天津民国初年有名的五大戏班之一。几年前我就在孙家班里唱戏,后来成兆才在天津创建了‘庆春班’,我又到那里去唱,刚好有位名角叫花莲舫,也在成兆才的班子里挑大梁,我就给花莲舫唱配角。至于后来,花莲舫、李金顺、白玉霜和我四人,就在天津一起唱红了。几乎到过天津的人都知道小金玉的艺名,那就是我呀!”    
    “原来是小金玉?这么说来,谷小姐就是当年天津红极一时的‘四大名旦’了?”张学良从少年时起就喜欢听戏,所以他对远在天津红极一时的评剧花旦早有耳闻。现在当他听了谷瑞玉的话,顿有所悟地睁大了眼睛。他这才发现谷瑞玉的气质果然清丽高雅。    
    “不敢当。我只是个被戏迷们捧红了的配角而已,如果说成了四大名旦,也是沾了老师们的光。我记得那年在天津评上四大名旦,是因为我和老师白玉霜合唱了一出《十三姐进城》,白玉霜演十三姐,我配十四姐,所以就一炮打红了。”    
    “原来如此。”张学良本来就是个戏迷,现在听了谷瑞玉的一席话,仿佛在陌生的宽城忽然间遇上了知音。他万没想到出师吉林的第一个晚上,竟然会在他的下榻处遇见了当年在奉天闻名却无缘见面的津门女坤伶谷瑞玉。张学良忽然问道:“谷小姐如此年轻,又是何时开始学戏的呢?”


第一卷 春第一章 萍水相逢(4)

    她感到张学良不像初见时那么倨傲和难以接近了,特别是谈起评戏来,她与他似乎是坐在同一张椅子上,彼此可以平等的坦诚交心。谷瑞玉嫣然一笑说:“少帅,我本是天津城外杨柳青人氏,小时候家境贫寒。因为住在海河边上,乡下十年水涝,记得有一年下大雨,一连下了两个多月,到了秋天竟然颗粒不收。我在十三岁时被卖给了天津的戏班子,十四岁就登台唱戏。不瞒您说,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唱红了。我从天津下关东时才十七岁。这些年来我唱过的评戏也有几十出了,只是到了吉林以后才开始改唱京戏的。”    
    “你还会唱京戏,不知都会唱哪些戏?”    
    “从前在天津唱的都是评剧,如《摔镜记》、《借女吊孝》、《回杯记》和《后娘打子》之类。可是后来我才感到,那些评戏其实都很平庸,到吉林后改学京戏,方才感到京戏不但唱腔优美,而且戏文也雅致高深。当然,即便唱京戏,我也仍然喜欢唱我从前的花旦戏。”    
    “花旦戏?那么谷小姐可喜欢梅先生的《天女散花》?”    
    “梅先生早年成名时也是在吉林。可是,我的花旦戏却与他大不相同,我喜欢自成一家。”    
    “自成一家?好好,那么,谷小姐终究要拜一位师傅才行啊。”    
    “我在天津的时候,不可能拜得上唱皮黄的名师,因为那里是评剧的天下。不过我喜欢京戏也决非始于吉林,在天津的时候我就喜欢陈德霖和孙菊仙两位的戏。特别是陈德霖,他唱的花旦戏和青衣戏,都是我最可借鉴的。所以,如果说我承师与人,倒不如说我是靠听陈德霖的旧唱片改学的京戏!陈先生的花旦戏《挑帘裁衣》和青衣戏《昭君出塞》,都是脍炙人口的好戏,我几乎都能背唱下来了。陈德霖的戏文唱腔优美深沉,让人听来过耳难忘。而孙菊仙的戏更是别有韵味,所以,我唱的京戏是综合了陈、孙两位的长处,当然,也融合了梅先生的许多长处,又取了评剧的平和唱腔,所以,我说我的京戏是自成一家的。”    
    “好,很有见地。”张学良见谷瑞玉说起戏来,竟然那么头头是道,心里不由泛起淡淡的感佩。他抚掌感叹着,忽然又问她:“既然谷小姐这么年轻,又同时会唱京评两种戏文,为何不在津门或北京登台,反倒来这偏僻的吉林地面闯世界?”    
    “少帅,真是一言难尽。”谷瑞玉的神色忽然变得暗淡起来,她竭力避开张学良的目光,凄然地叹息一声,说:“古来就有红颜祸水之说,当我在天津‘共舞台’唱红的时候,方才感到一个女孩子过早的抛头露面,决不是一件什么好事。那时,天津的地头蛇多得是,有一个叫柳七的恶人看上了我,我因为不情愿委身于他,所以才一气之下息影舞台。可是柳七仍然不肯放过我。万般无奈,我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从海河上搭了一条小船,逃到了营口。再从营口乘船直下辽河,最后才到了松花江边的吉林。”    
    张学良听到这里,才知道了谷瑞玉的身世和来历。想起她这么年轻就远离天津杨柳青,只身一人下关东登台唱戏,心中不觉怆然神伤。他想起刚才谷瑞玉进门时自己对她的戒备和敌视,不禁暗暗有些愧疚。张学良说:“原来谷小姐的身世很苦,但是你却对京评两个戏种都颇有造诣。方才你到我的房间里来,还以为你是那个姓冯的打发来的人呢!所以多有不恭之处,请谷小姐见谅。”    
    谷瑞玉见房间里的紧张气氛稍有和缓,才敢坐在那漆黑的小几前面,这时,她发现卫兵端上来的茶点竟十分精致,都是些秋天的水果,香蕉和荔枝又是北方市面上难得一见的鲜果,而飘着白色花瓣的茉莉茶,则在深秋的子夜里散发出沁人的芳香。半晌,她又说:“不,少帅,我确是冯秘书官派来的。”    
    张学良一怔,眼前又出现了冯德立那双高深莫测的眼睛:“真是他让你来的?”    
    谷瑞玉点点头:“是的,冯秘书官说,少帅白天没有听到我唱的戏,所以趁现在客人散去的时候,他让我再到这里来单独给您唱。少帅您想听什么折子,就只管点好了。我可以让您听个够。”    
    张学良不语。听了她的话,刚才在心里对谷瑞玉刚刚泛起的好感,忽又因在谷瑞玉背后有冯德立的影子而感到兴味索然。他不知道谷瑞玉刚才说的一切是否真实,更不了解谷瑞玉为什么会成为冯德立在官场上随意调遣的尤物。想到了这一层,他不得不加了小心,站在那里暗暗地沉吟着。    
    谷瑞玉见张学良低头不语,忽然提议说:“少帅,听说您很喜欢京戏,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给您唱个折子戏呢?”    
    “不不,现在我不想听戏!”    
    “可是冯秘书官却说你喜欢,他还说您在奉天城里是有名的戏迷。既是如此,又何必客气?请您别多心,我是经常到这里来唱堂会戏的,张作相督办还听过我唱的戏呢。”谷瑞玉虽然发现张学良神色有些变化,可她并没有理解对方的心思,仍然在旁怂恿着说。她不会想到只因自己的一言之差,引起了对方对她来意的戒备。    
    张学良听到这里,心中狐疑又起。他对谷瑞玉姑娘的来历又发生了怀疑,这是因为他仍对冯秘书官刚才的话放心不下。谷瑞玉夤夜来到他的房间里,很可能是冯德立设下的一个圈套。张学良想到官场的险恶,脸上又现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他忽然从床上站起来,对坐着喝茶的谷瑞玉不客气地说:“谷小姐,实在对不起,我现在没有心思听戏,我想马上睡觉,因为我明天还要召开重要的军事会议,哪里有那种听戏的雅兴呢?”    
    谷瑞玉却坐在那里坚持着:“可是,我不能就这样回去,因为冯秘书官有话在先。他要我一定要给您唱戏的。……”    
    张学良心里更加反感,说:“天已经这么晚了,唱什么戏呢?谷小姐,还是请您马上回去休息吧,至于冯秘书官那里,我去对他说就是了!”    
    谷瑞玉已从对方那露出明显戒意的眼睛里,看出她的话已引起了对方的反感。这使她感到了自己的卑微,她知道像自己这种身份的女孩子,在张学良面前受到冷遇是必然的。但是她仍没最后放弃取悦他的初衷,虽然她讪讪地站起身来了,脚步却迟疑着不肯马上走开。    
    张学良感到他有些过于无情了,特别在一位女艺人面前,在没有弄清来者何意之前,就断然作出送客的姿态,未免有些孟浪。但是让他挽留谷瑞玉,也感到有些为难。    
    谷瑞玉最后回头瞟了他一眼,只好识趣地向门边走去。    
    “谷小姐,请留步。”张学良为了摆脱尴尬,忽然赶上几步,抢先为她打开了房门,对神色不悦的谷瑞玉说:“并不是我张汉卿不通人情,而是军人的纪律不允许我随便和外界接触。”    
    “好吧!”谷瑞玉有些怅然若失,她仰起脸来,再次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声:“请留步!”就头也不回地向幽暗的走廊走去了。张学良伫立在客房门前,凝视着谷瑞玉远去的背影,心里泛起了重重疑云。


第一卷 春第一章 萍水相逢(5)

    谷瑞玉凝望着窗外那碧波滔滔的松花江水,眼前浮现出那天晚上在吉林督办公署和张学良的一面之缘。从前,张学良在她心目中是位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可是自那天晚上与他接触后,谷瑞玉才知道张学良远不是外界所传说的风流公子。在风情万种、仪态万方的谷瑞玉面前,张学良没有轻薄和失态。她甚至发现张学良身上有股不可侵犯的凛然之气。谷瑞玉对他那神气既反感又喜欢,因为她知道那是一种傲慢之气,只有心胸高远的男人才可能有那种神气。    
    山无数,烟万缕,    
    憔悴煞玉堂人物。    
    倚窗落泪活受苦,    
    恨不得随大江东去。    
    谷瑞玉倚在江城戏楼的前窗下,目光游移地凝视着从面前汩汩流淌而去的松花江。她已经从宽城回吉林几天了。自从十几天前她在宽城张作相督办公署和张学良有了一面之缘后,姑娘的心里不知为什么竟然暗暗地惦记着他。虽然他对她很冷,可她却感到越是对她冷淡的人,越有结交的价值。只要她一眨眼睛,脑际就会浮现他那英武挺拔的身影。张学良是那么帅气凌人,又是带有寻常少见的儒将之风。谷瑞玉尽管在梨园戏场闯荡了多年,可是心仪的人并不多。特别是她投奔二姐下关东以来,见过的富贵官宦人家弟子,简直无法计数。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官家子弟,大多对出身低微、以卖艺为生的谷瑞玉垂涎三尺。这些人见了谷瑞玉的花容月貌,或听了她婉转清亮的唱腔,都不惜一切地想把她搞到手。可是,张学良却与那些花花公子大不相同。张学良在和她独处一室的时候,居然对她敬而远之。他的谈话中也决无挑逗之意。这在看惯了世态炎凉的女艺人说来,简直是不可思议之事。    
    “张学良早在15岁时就订婚了,16岁那年就和于凤至结了婚。听说于凤至知书达理,识文断字,姿色也十分秀美。所以,有这样一位夫人在他的身旁,张汉卿在外面是决不敢胡来的。”说这话的是谷瑞玉的二姐,她叫谷瑞馨。    
    虽然她也是出身于沽上人家,从小在杨柳青就受过许多贫穷人家的苦楚,但是,二姐谷瑞馨却与谷瑞玉走了完全不相同的两条路。她也像谷瑞玉那样清纯秀丽,生得身材窈窕,仪表可人。可二姐她早年因有个特殊的姻缘,得以在天津结识了一位手眼通天的贵人,所以嫁了一位官宦人家为妾。谷瑞馨早年也曾经在天津地面上学唱过评剧,后来在奉系军阀吴俊升举行的一次家宴上,被请来唱堂会的谷瑞馨,因其扮相俏美,唱腔脆亮婉转,所以她刚一上台就被当时吉林督军鲍贵卿的侄子鲍玉书一眼看中。经鲍玉书找天津朋友探询谷瑞馨的身世,知她原是天津郊县杨柳青贫困人家的女儿,自来到梨园从业以后她品行端正,从不招蜂引蝶,鲍玉书欣然。所以他当即决定将她收房,不久又将谷瑞馨从天津接回吉林省城。那时候,鲍玉书的叔叔鲍贵卿正在吉林督办任上,对侄儿忽然从天津娶来个梨园女子作姨太太,心中大不以为然。怎奈那时鲍玉书和谷瑞馨早已形同鱼水,木已成舟,鲍贵卿纵然心中不悦也只好允同。    
    现在,谷瑞馨住在吉林省城,她终身依靠的鲍玉书又是腰缠万贯的吉林税捐局长,在生活无虞之时,忽然想起了在天津梨园里唱戏的四妹谷瑞玉,于是她几次函电发往天津,请她到吉林来。那时在天津梨园舞台上混不下去的四妹谷瑞玉,方才远来关东,投奔她的二姐谷瑞馨。    
    谷瑞玉记得,那天夜里她在督军公署后院见了张学良后,她二姐谷瑞馨曾将她找到家里探询究竟。当谷瑞馨听四妹说她与张学良的初次见面并没引起对方好感的时候,她冷静的替妹妹分析说:“瑞玉,这种事万万不能太急,少帅毕竟是少帅,他和那些在官场里寻花问柳的公子哥大不相同。你心仪于他,本来就比登天还难,既然你真心爱他,那就要有决心才行。”    
    “是啊,二姐,张汉卿那样严肃自重,实在大大出于我的所料。”谷瑞玉尽管对张学良那晚的冷淡态度心存不悦,可在她的心底仍然对他充满着深深的爱意。这位的清纯的少女已经从内心里爱上了张学良。    
    “没关系,瑞玉,只要你有信心,二姐还要玉成这桩婚姻。”谷瑞馨当然不肯放弃这一难得的机会。自从四妹从天津来到吉林地面以后,谷瑞馨始终在为妹妹的终身大事费神。前天夜里谷瑞玉去见张学良,那是谷瑞馨苦苦争得的一个机会。能让她的四妹在吉林省城见上张学良一面,决非一件简单易事。她知道如果此次不是张学良奉命来吉黑两省剿匪,谷瑞玉是难有面见少帅机会的。张学良作为东三省巡阅使张作霖的长子,寻常民间女子想接近他简直比登天还难。当鲍玉书将张学良来吉林的消息告诉谷瑞馨时,她就感到这确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认为凭四妹的品貌,定会打动张学良的心。现在,当她发现双眉微锁的四妹欲罢不休的神情,就知道谷瑞玉已从心里深深爱上了只见过一面的张学良了。    
    谷瑞玉神色郁郁地叹息一声,她对和张学良的缘分从一开始就不抱任何希望,现在她见二姐仍然鼓励她主动求见张学良,连连摇头:“不行,二姐,他虽然是个将才,可我见他傲慢得很,他的眼里会有我吗?”    
    “瑞玉,你不要自卑自贱。我说过,张汉卿这个人喜欢听戏,在奉天几个剧院里,几乎都有他的专用包厢。一个喜欢听戏的人,为什么要反对唱戏的人呢?瑞玉,我敢断定,凭你的姿色唱腔,有一天他定会喜欢你的。”谷瑞馨尽管对张学良是否会和四妹结合没有把握,可她仍希望再为谷瑞玉寻找个和张见面的机会。    
    “不,二姐,我不再作那种非份之想了。”谷瑞玉心绪复杂,尽管她对文炳雕龙的青年儒将张学良心仪久矣,敬爱万分,可是她自从见了张学良以后,忽然产生了一种本能的自卑。    
    谷瑞馨见妹妹信心不足,微嗔地说:“你三心二意,又岂能成其大事?瑞玉,像咱们这种底层社会出身的女子,若想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里立稳脚跟,没有其它办法,只能如此。如果我当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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