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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与随军夫人谷瑞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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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作相出生在辽西锦县,落草为寇后也曾威震一方。后来他见张作霖的匪绺子势力浩大,又颇得民心,于是张作相就投奔了张作霖。本来他们都是各为山头的乱世枭雄,但张作相却感到张作霖可作为他们绺子的精神支柱。于是他甘愿在张作霖麾下当一个部将。自从民国年间张作霖率匪绺子投靠了官府,张作相数十年来始终如一地在张作霖麾下充任要职。两兄弟情同手足,别无二心。    
    如今张作霖在皇姑屯事件中突然丧生,大批东北军将领,都公推德高望重的张作相出来支撑东北三省的局面,可是,张作相却在这重要的军事会议上,站起来讲了一番出人意料的话,他说:“现在,大帅已经不在了,可是他打下来的东北天下还在。大家说得对,总得有人出来主持东三省的军政才行。可是,到底要什么人来继续张大帅的位置呢?我看,还是请诸将畅所欲言吧!”    
    老虎厅里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议论声。那些从前跟随张作霖南征北战的部将们,都感到张作霖的突然死去,让东三省成了一个无人的天下,大有六神无主之感。现在听张作相一发话,大家都说:“当然是你张作相当之无愧了。”“对呀,张老兄也是多年的老将,威望又高,如今张大帅既然不在了,当然非你张作相莫属了。”“作相仁兄,既然众望所归,你就当仁不让吧!”    
    在乱哄哄的叫嚷声中,张作相忽然将双手一抱,面对四座那些对他寄予厚望的将领官员们连连致谢,他声震屋瓦地说道:“诸位的好意,我在这里心领了。可是作相实在作不得这个东三省的领头人。为什么?就因我张作相是个大老粗,心里没有半点墨水,又如何能主持东三省的大政呢?”    
    全场里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将领们显然都被张作相一番谦词感动了,那些极力推举张作相上台的将领更加坚决地说:“不行,你张作相既然作过吉林督军,又为什么不能做东三省的总司令呢?”“就是嘛,既然众望所归,你张辅帅又何必推辞呢?”“张大帅在世的时候,你张辅帅就是我们东北三省的人杰啊。现在他作古了,你继其位是没说的,为何还要推掉众人的厚望呢?”“作相兄,当今之时,大家都应以东北的江山为重,可是你为什么却要百般推托呢?”“张作相,东三省总司令非你莫属了!”    
    张作相在众人叫喊声中,变得越来越激动。他那张略显涨红的脸膛上,现出了激动的神情。忽然,他站在大厅前的老虎椅子前面,指着当厅高高悬挂的张作霖遗像,郑重地向众人连鞠了三躬,然后挺起腰板来说:“大家千万不要再劝了,你们就是磨破了唇舌,我张作相也绝不能接下这副担子的,为什么?就为咱们大家都怀念着刚刚作古的张大帅呀!你们为什么不想想,张大帅对我们恩重如山,现在他双眼未瞑而去,他打下来的江山我张作相岂能继承?”    
    会场里顿时鸦雀无声。那些推举张作相上台的将领们,方才意识到张作相坚拒上台执政完全不是虚伪的假意,大家看到他在说起张作霖的时候,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水。他的话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心为所动,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墙上悬挂着的张作霖的遗像。将领们都不再叫嚷了,他们已经悟出张作相声泪俱下的原因何在。    
    “既然张大帅已经不在了,可这东三省的天下,还应该继续姓张才对。”张作相拭去脸上的泪水,忽然把他想说的话都吐了出来,他郑重地向坐在大厅一隅的张学良一指,说:“至于谁来继任合适,不是我,也不是在座各位,依我看,东北三省保安总司令一职,非张汉卿莫属了!……”    
    “张汉卿?”宽大的老虎厅里一片寂然。张作相的话仿佛一颗重型炸弹突如其来地投进了寂静的会场,让那些心里毫无准备的各路将领们暗吃了一惊。在此之前大家虽然都知道张学良可能继任,但是,张学良毕竟太年轻了,虽然有多次兴兵征伐的经历也立过赫赫战功,但是,他也有和郭松龄在一起引发倒戈兵变的前因。所以,一些对张学良持怀疑心态的将军们,都随着张作相的指点,将眼光投向了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张学良。


第三卷 秋第三章 沈城惊变(5)

    张学良大为意外地坐直了身子。他对张作相当众提出由他继位也毫无思想准备。现在他见将领们都把眼神投向了自己,急忙站起身来,双手一拱说:“不敢当,学良不才,东北也不能搞世袭继承这一套。依我之见,还是由张作相老叔来主持东北军政最为公道,汉卿我只配当张辅帅的助手。”    
    “汉卿,这不是推推搡搡的时候。”张作相哪里容得张学良的分辩,他急忙说:“现在可是咱们东北军灾难当头的时候,大家既然推举你张汉卿上台,就说明你张汉卿年轻有为,有让东北三省政治稳定,民众康泰的条件,既然众望所归,你就没有任何推辞之理了!”    
    张学良还想说话,可是他发现整个老虎厅里已经响起了沸沸扬扬议论声。张学良发现总参议杨宇霆,脸上忽然现出了失望和愤懑的神色。他看出这位早年和父亲张作霖共同打东北天下,平起平坐的东北政要,这时因为张作相提出了张学良的名字,心里顿时感到了不安和紧张。但是,当杨宇霆的眼睛与张学良投过的目光相碰时,他马上就换了另一种神色,点头赞许地说:“对对,还是张作相将军说得有理啊!汉卿虽然年轻,可他毕竟是张大帅的亲生儿子嘛!如此安排,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当杨宇霆发现身旁响起阵阵对张学良任职不满的窃窃私议时,又悄悄转身一旁,对坐在身旁的常荫槐悄悄嘀咕说:“这怎么行呢,汉卿他还是一个娃娃嘛!”    
    常荫槐早就从心里不服张学良,这时听了杨宇霆一番阴阳怪气的话,心里火气更盛,忽然他怒冲冲地说:“不行,我得说话了。凭什么推举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上台?莫非东北三省就没人了吗?”杨宇霆见常荫槐想当众发难,忙在旁悄悄扯他的衣服,说:“汉湘,这里可不是说这话的地方,你没有看见,有张作相在那里支撑着,谁还能不投张汉卿的票呢?”    
    常荫槐却说:“这不行,万一大家真把他推上台去,到时候我们可就没说话的地方了。”杨宇霆毕竟老谋深算,他冲身旁欲怒的常荫槐嘿嘿一笑,说:“他想上台,就让他上台好了。汉湘,即便他真上了台,也定然不会久长,因为他主持不了东三省!”常荫槐从杨宇霆那稳操胜券的神色上,立刻悟出了什么,于是他坐在那里,再也不肯叫嚷了。    
    张学良早将所有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他却佯装不睬。    
    “我们拥护张汉卿!”忽然,在寂静的会场里站起一位将领来,他就是万福麟将军,当年他在张作霖的栽培下起家,现在他终于第一个站起来支持张学良。    
    “我也赞成!张汉卿虽然年轻,可他毕竟是个将才。在河南对北伐军作战的时候,我和汉卿在一起作战,我最了解他,他将来定然不会让大家失望的。”说这话的是东北军另一老将韩邻春。正因为他站起来说话,刚才一度冷清的会场上,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同意!”“我赞成!”“张学良继任东三省总司令重任当之无愧!”“汉卿,现在只有你才能让东北重新崛起了!”那些多年前就对张学良寄予希望的将领们,现在见张作相等推举张学良上台,哪里肯甘于人后,他们都纷纷站起来表示支持。一时老虎厅里叫声如雷,惊天动地,恨不得把个老虎厅都掀个天翻地覆。    
    “汉卿,现在大家都发了话,你还有何话可说?”张作相见众人都支持张学良上台执政,索性一鼓作气促成此事。他上前止制住众人的喝叫,亲自将坐在一旁的张学良请到台上来,说:“汉卿,今天就是你宣誓就职的日子了。”    
    张学良推辞:“这,辅帅,我想……我还是不当此重任为好。因为我年轻,又没有经得过大风大浪考验,最好让那些久经疆场的老将们出山吧。”    
    “汉卿啊,现在如今,你还推辞什么呢?”许久没有说话的东北元老莫德惠,这时见杨宇霆和常荫槐正在下面暗暗私议,担心夜长梦多,急忙上前拉住不肯起身的张学良,张作相从另一面挟住了张学良,他们两位一左一右,相互搀扶着把张学良推到了老虎厅的台前。这时,全场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好吧,既然各位前辈如此推崇汉卿,信任汉卿,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张学良见台下各位将领各有打算,神态各异,他想起东北局势的危重和父亲的不幸惨死,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激愤的热血。他瞟了杨宇霆和常荫槐一眼,然后大步走向老虎厅台前,站在他父亲的巨幅遗像下面。他炯炯有神的眼睛扫遍了全场,拿出一份张作相为他准备好的讲稿,面对在座众将,大声宣读了起来:“学良才质弩下,奉令服务乡邦。时周方艰,责任艰巨,当此重任之始,敬以至诚之意,倾吐素抱我父老陈之……”    
    他在那里讲着,不料常荫槐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连招呼也不打,起身就向老虎厅的大门走去。只因他这无理之举,让所有参加张学良宣誓就职仪式的官员们都感到大煞风景。    
    张学良已将台下的变化都看在眼里,但他仍然挺身傲立,继续他的就职演说:“至于国家大事,民意所归,即国事所在,自今以后,……悉采取众意。归于公决,志愿所在,生死以之,敢布腹心,敬希公鉴!……”    
    张学良大声宣读他的就职演说,可是他万没想到,就在这时候,脸上竟然淌下了豆大的汗珠。他知道自己的烟瘾不早不迟,竟在他即将身负大任的关键时候发作了。他脸色越来越黄,气喘吁吁的浑身无力。他知道如果继续站在那里,很可能会大汗淋漓,虚脱无力地躺倒在那里。但是张学良咬紧牙关挺住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特别是发现有人暗中用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他就更不能畏缩。于是,张学良咬牙大声读完了就职宣言。    
    张作相和万福麟发现张学良脸面失色,都为他初次上台就烟瘾大发而感到惋惜。杨宇霆却在心里暗暗好笑。就在杨宇霆斜睨着张学良暗暗发笑的时候,忽然发现张学良的侍卫李小四悄悄从门外进来了。    
    张作相怒视着李小四。    
    杨宇霆急忙侧耳去听,只见李小四悄悄俯在张学良身旁说:“军团长,如夫人刚才从经三路公馆打来电话,她说身体不舒服,请您务必过去看看。”张学良在那里一蹙眉,想了想说:“不行!我现在哪儿也不能去,任何人也不许打扰我!”    
    张作相和万福麟在那里一听,才放了心。张学良咬着牙坚持着,他心里万分痛恨自己的烟瘾发作,也厌恶谷瑞玉这时的不识时务。忽然,他发现人群里有双冷冰的眼睛盯着他。那是引为父执的老叔张作相。他知道张作相在暗恨他的烟瘾,在张作霖去世以前,张作相就是他惟一的严师。现在父亲作古了,自己又在张作相的推举之下成了东北三省首屈一指的保安总司令,现在他本该大干一场的时候,没想到谷瑞玉又派人请他。张学良深深感到自己生活的不严谨,在老帅严厉的目光下,他深深的自责着。在熬过了烟瘾发作的精神折磨以后,张学良重新振作起精神来。他正襟危坐在总司令的位置上,整个老虎厅里的嘈杂声立刻消失了……


第三卷 秋第三章 沈城惊变(6)

    夜,经三路上一片静悄悄。    
    当张学良乘坐一辆小轿车从漆黑小路上开过来的时候,那幢往日铁门紧闭的小洋楼里灯火幽幽。    
    张学良心情很苦恼,他坐在飞驰的轿车里脸上没有半点喜色。自从张作相等东北军袍泽,将他推上东三省保安总司令的位置上以后,他没有感到心情舒畅。相反,由于杨宇霆和常荫槐等人暗中不断设下障碍,使性格开朗的张学良担此重任后忽然改变了性格。他必须要以威严的姿态重新面对那些部将官员,这些人从前大多是张作霖的袍泽,有些人则是他在三、四方面军时的部将,应该说他指挥起这些将领来理应得心应手,可是,不知为什么他上任后却感到处处艰难。他知道杨宇霆和常荫槐固然是暗中掣肘的政敌,然而,他主政后另一个让他心烦的因素,则来自于他的家庭。    
    “汉卿,现在大帅故去了,他生前强加在我头上的那个三个约法,也早就应该取消了。”张学良想起谷瑞玉那双幽幽大眼,心里就感到烦躁无比。就在他主政东北不久的一天,他回到经三路公馆的时候,谷瑞玉曾向他提出个意想不到的要求,说:“现在我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汉卿,你说,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帅府去?”    
    张学良没想到谷瑞玉在父亲刚死就提出这让他甚感为难的请求,心中气愤,但他忍住气说:“瑞玉,你让我好伤心啊!”    
    她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半晌说:“当初我们在吉林时,你不是说过,迟早有一天会给我夫人名义的吗?”    
    张学良窘迫而尴尬。他对她的得寸进尺心生愤慨,立刻语塞顿住。    
    “莫非到现在还要让我信守那‘约法三章’吗?”谷瑞玉多年来期盼的出头之日终于到来了,她不肯放弃据理力争的机会,振振有词地说:“大帅在世的时候,对他的独断,对他的严厉,我们都没有任何办法。那时,我理解你,知道你即便心里疼爱我,也无法改变现状。可是,现在你毕竟成了执掌东北军政的要人了。在你们张家,你也可以一言九鼎。你的一句话,就可以改变我谷瑞玉的命运。”    
    张学良心里怒火腾腾,他万没想到谷瑞玉会步步进逼,让他无路可走。气得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眼睛不肯看她。    
    谷瑞玉继续进攻:“汉卿,这么多年来我在你们张家的地位,连一个女佣也不如。我不能进大帅府,也不能外出看戏。甚至去街上走一走,也会胆战心惊。这一切都为什么?是我谷瑞玉人品不端,还是我才貌不及他人?都不是,就因为有了那个可恶的‘约法三章’。汉卿,现在你该替我主持公道了!”    
    张学良再也无法冷静了,他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地喝止她说:“瑞玉,不许你说这种话,父亲他虽然不在了,可是他的话在咱们张家永远都是算数的。也就是说,他当年给你的‘约法三章’,时至今日仍然有效!”    
    谷瑞玉听了张学良的话,顿时怔住了。她万没有想到自己苦熬苦盼的机会虽然盼到了,但是张学良的一句话却让她顿时大失所望。    
    谷瑞玉忽然感到万念俱灰,她颓然地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掩面悲泣起来。张学良见她又是没完没了的哭泣,心里发烦,索性不与她继续争吵,躲到书房里去看书了,可是谷瑞玉的哭声仍时时传进来,搅得他更加心烦意冷。那天晚上,她和他都处在难堪的对峙中,在那紧张的氛围中,他们谁也不肯服输,当夜已深沉的时候,他们都在各自的房间里痛若的思索着。思索着他们的从前,也思索着他们的将来。    
    第二天一早,张学良匆忙地吃了早点,就想尽快离开这充满着紧张气氛的公馆。可是,当他快步走到二楼楼梯处时,忽然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原来正是哭红了眼睛的谷瑞玉。昨天一夜,她也不曾睡觉,她那乌云般的发辫蓬蓬松松,眼圈暗红,漂亮的大眼睛里蒙上了一抹淡淡的忧伤。张学良见她脸瘦了一圈,心里忽然又感到有些歉疚。他暗想昨天不该以那么严厉的语言对待她。即便自己认为对谷瑞玉仍适用父亲的“约法三章”,也理应和颜悦色。他极想与她和解,所以就歉然地笑笑说:“瑞玉,等我有时间的时候,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一次。我想,你我之间不会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    
    “不,汉卿,我们现在就谈。”不想谷瑞玉却坚决地拦在他面前,语气中含有不容置辩的固执。    
    “现在就谈?”张学良为难地叹息说:“瑞玉,不行,今天早晨我要在帅府里接见南京代表,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谈。你我的事再大也是家事,什么时间不可以谈呢?”    
    “不行,汉卿,我的话非马上谈不可。”谷瑞玉见他腋下夹着皮包,显得那么紧张和匆忙,就双手一挡说:“其实我的话很简单,不会耽搁你许多时间,更不会误你的公事,莫非你现在连听我说句话的时间也没有了吗?”    
    张学良见她气色不好,也知道昨天夜里她在卧房辗转到天明也不曾休息,就忍住气说:“好吧,瑞玉,有什么话你就说。但是你一定要长话短说,因为客人是昨天已经约好了的。”    
    谷瑞玉说:“那好吧。”她紧紧拉住了他的手,坚持要坐在客厅里去说,张学良无奈,只好顺从。她坐在雕花椅上点燃了一只日本香烟,又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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