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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与随军夫人谷瑞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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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名不正?什么叫言不顺?”杨宇霆正色地说:“你和张汉卿鞍马劳顿了多少年?哪一场大战之中,不见你谷小姐的影子!应该公正地评价一个人,坦率地说,你其实是张家最有功劳的人啊!” “总参议,这……可是……”谷瑞玉也觉得杨宇霆对自己的赞许过于偏激,于是她心里发慌,有些坐立不安了。    
    “不要再叫我总参议,我的总参议早就随着大元帅的去世名存实亡了。”杨宇霆将手斯文的一弹,仿佛想挥去他心头的种种积怨与苦闷,他叹息说:“从今以后,你谷小姐应该叫我一声姐夫了。”    
    谷瑞玉心里一惊。她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杨宇霆竟然如此平易近人,心里为他和三姨太对自己的尊重暗暗感动着,她说:“姐夫,我能和夫人拜姐妹,实在是有些高攀了。我听说连于凤至想拜这个姐妹都没能拜成,而我……”    
    “不要再提别人。”机敏的杨宇霆担心言多语失,反而引起谷瑞玉更多的猜疑,忽将话题一转,说:“将来有一天我会对汉卿直说,在你们张家,应该把谷小姐扶正才对。为什么?就因为你随过军,打过仗,立过功劳啊!而别人谁上过前线呢?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吗?”    
    谷瑞玉见他说得那么仗义执言,心里就越加感动。三姨太见杨宇霆接见的时间已过,担心他的话太多,反而引起谷的怀疑,于是就亲昵地拉起了谷瑞玉的手说:“瑞玉,咱们马上就是换了帖的姐妹了,彼此之间无话不说。将来你真成了总司令的夫人,那我们也怕有事相求到你的门下呢。”    
    谷瑞玉说:“大姐只管放心好了,汉卿就是我,我也就是汉卿。将来你们的事情,还不就是我的事情?”杨宇霆见她们两人谈得投机,索性中途退场。他对谷瑞玉说:“好,你们姐妹俩谈吧,我还有客呢。只是老三,千万不要忘了留饭呀!”    
    杨宇霆趁机上了楼,原来楼上的客厅里果真坐着一位客人,他就是常荫槐。此时他正坐在那里吱吱吸水烟,见杨宇霆进来,就笑笑说:“邻葛兄,你究竟唱的是哪一出戏?你如此屈尊,去和一个如夫人闲谈,而且又让三夫人去和小她一辈的谷瑞玉拜什么姐妹,到底是什么主意?”    
    “你懂什么,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让老三紧紧拉住了谷瑞玉,也就等于把张学良系在我的裤带上了。”杨宇霆坐在太师椅上嘿嘿笑了起来,自负地说:“汉卿他少不更事,他现在当了总司令,有点盛气凌人了。他竟敢委任我这样资历的人,去任他的什么保安委员。笑话,简直就是笑话。当年张作霖在世的时候也不敢小看我,可他小六子竟然狗眼看人低。他为什么给我任个保安委员,可他居然当上了高高在上的保安总司令,这不是笑话又是什么?”    
    常荫槐心里也正窝着一股怒气,现在他见杨宇霆冷笑,索性也趁机大发脾气,说:“他妈的,小六子真不识抬举。为了我想当黑龙江省长这件小事,没想到他竟百般掣肘,刚才我去了大帅府,还和他在大青楼里吵了一架,太不成话了!”    
    “就是嘛,汉湘,为了你省长任职的事情,我昨天也和他吵了一架。可是,他就是不肯松口啊!”杨宇霆想起昨天在大青楼和张学良就常荫槐任黑龙江省长一事所发生的冲突,心里越加愤愤不已,说:“我早就想给他点颜色看看了,这叫以牙还牙。”    
    常荫槐见杨宇霆气得咬牙切齿,也火上浇油地说:“对,应该打打他张学良的傲气了,可是,咱总得有个办法才行呀,不然的话,又如何打掉他身上的傲气?必要的时候,只好来个刀兵相见了。”    
    “我自有办法。”杨宇霆手一摇说:“我现在想,要利用个机会,把丢失的大权从张学良手上夺回来。”常荫槐听了他的话,眼睛一亮,一拍即合地说:“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只是你尽管有千条妙计,张汉卿他却不肯上钩,你有什么高明的办法让他让位呢?”    
    杨宇霆嘿嘿一声冷笑,指了指楼下说:“有了下面这条美人鱼,你还怕我引不来姜太公吗?”常荫槐忽然大彻大悟地“哦”了一声,随即翘起了大拇指,叫好说:“邻葛,你真不愧是东北军里有名的小诸葛啊!”两人都不约而同地仰面大笑起来。他们的笑声惊动了楼下谈得热火的一对干姐妹,只听三姨太在楼下叫着:“邻葛,瑞玉她说什么也不肯在这里吃饭,还不快下楼来挽留她?”    
    杨宇霆和常荫槐相视一笑,就快步地向楼梯口走去了。


第三卷 秋第四章 险入歧途(7)

    张学良神色紧张地走进了大青楼,当他出现在三楼那十字走廊的时候,脚步忽然变得迟疑起来。    
    因为他又看见了走廊深处那幽幽的灯火。他知道那是夫人于凤至的房间,自从他住进经三路28号公馆,已有一个多月时间没回到这里来了。现在他望着走廊里那些熟悉的房间,发现大多都已熄灭了灯火。    
    张学良来到儿子的房间门前,悄悄谛听着,里面传来了香甜的鼾声。又来到女儿闾瑛的房间,窗上也是一片漆黑。他感到心头怅惘。刚才他在大和旅馆,秘密会见了蒋介石从南京派来的代表张群和何成俊。    
    “汉卿,现在你必须要出来,做些有益东三省人民的事情了。”张作相对他的叮嘱,让他感到心里振奋。自从夏天的夜里,他在张作相家里受到这关东老将一番严厉训责后,张学良顿时头脑清醒了。他知道如果继续沉溺于酒色,后果不堪设想。不但自己将自毁自弃,而且父亲死前留下的基业,也将败在自己的手上。    
    就是从那天开始,张学良拒绝再去经三路了。他也没有回到大南门的帅府里来,而是一个人躲进北陵别墅里闭门思过。在那里他命令副官长谭海和李小四拒绝任何人走进他的小楼。特别对谷瑞玉从经三路打给他的电话,他坚决不接。这期间只有张作相经常来到这座幽雅的小院落,他以老叔的身份不断和张学良倾心密谈,在这位老将军的开导之下,一度沉迷在声色中的张学良,终于大彻大悟了。    
    “老叔,现在我想作的第一件大事,是必须让东三省尽快从日本人的控制下解脱出来。”有一天,他这样对来访的张作相、万福麟说出了他思考许久的大计。    
    张作相说:“你有这大胆的设想固然很好,因为你父亲就死在日本人手里。现在如你继续让日本人在关东活动,那么迟早也会丢失国土。”万福麟说:“只是离开了日本,东三省总要有依赖的靠山才行。现在是军阀混战的年头,汉卿,你到底要依靠哪一个?”    
    张学良终于向两位前辈说出他思考成熟的重要决策:“当今中国,只有联合南京政府,才是东北军的惟一出路。虽然蒋介石并不可靠,但是这样一来,我们至少可以组成一个真正的联合政府!中国人联合,总比在日本监视下受其瓜分好得多。”    
    张作相沉思良久,说:“联合南京政府,当然是个重大的决策。同时也可看出你张汉卿是以国家为重的人。可是你想过没有,这样一来,会将你父亲在世时竖起的五色旗丢掉了,换上青天白日旗以后,你会遭受许多东北军将士的责骂。”    
    万福麟也不无担心地说:“汉卿,东三省换旗,决不是件小事啊。你定要三思而行。不然的话,东北就会大乱的。”    
    张学良沉吟说:“此事现在还是个秘密,只说与两位前辈听。千万不要传扬出去,反而坏了我的大事。当然,东北是否换旗,还要继续认真地想一想,不到关键的时候,我是决不会下令换旗的。”张作相和万福麟从北陵别墅告辞之前,他们都再三关照张学良说:“东三省换旗非同小可,汉卿,你一定要周密考虑才能动作。”    
    张学良是个胆大心细的人,自他从经三路来到北陵以后,日夜思考的就是这件大事。他知道自乃父张作霖故去后,日本关东军加紧了对他的威胁和利诱。日本驻沈阳公使多次到大帅府造访,希望张学良尽早访日。可是,张学良以种种借口加以婉拒。进入炎热的盛夏以后,日本人发现张学良暗中已与南京政府进行接触,田中首相担心张学良在东北有变,于是秘令日本驻华公使林权助专程由北京来到张少帅控制的沈阳。    
    初时张学良躲在经三路公馆避而不见,后来林权助亲自打电话给他,张学良才不得不到大南门的大青楼里见了林权助一面。那次,林权助表面上还希望张学良趁日本昭和天皇举行即位大典的机会再次访问日本,可是,张学良却称他现在大烟瘾太重而加以婉拒,最后只同意派他身边的高级幕僚莫德惠代为前往。    
    张学良记得,林权助第二次和他在大和旅馆会面时,居然公开挑明了他来沈阳的真正用意。林权助说:“总司令,此次我来沈阳之前,在北京曾风闻一事。有人说阁下自即位以来,就在秘密加紧和蒋介石的联合,不知此事当真?”    
    张学良见林权助虎视耽耽,他一怒之下,竟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打算。张学良拍案怒道:“我乃是中国人,我的思想当然以中国为重。至于我们是否与南京联合,那是我们中国人自己的事情。从国际关系而言,日本也不应该冒天下之大不韪,干涉我国的内政,日本以种种借口反对中国的和平统一,我实在难以理解你们的好意。”    
    这次谈崩以后,林权助又几次想面拜张学良,准备继续游说,施加压力,可是张学良都躲进了经三路谷瑞玉的住地,再也不肯露面了。林权助无奈,只好灰溜溜地返回北京。    
    当时,张学良所以躲进经三路小公馆,决非为着放弃东北政务而沉溺酒色,他的真实目的连张作相和万福麟也不清楚。那时他心中只有一个考虑,就是躲避日本人对他的监视和控制。也许正是为了麻痹日本关东军的耳目,张学良才故意装成沉溺酒色的落魄模样。他公开到“鹿鸣春”这类大酒店去吃饭和跳舞,其深层用意也在于此。他这终日泡在女人堆里的作法,虽然从开始时只是种有目的的主动行为,但是天长日久,张学良才惊愕地发现这出于政治考虑的故作消沉,带给他的则是精神和意志的彻底麻醉。到了后来他甚至发现自己陷进温柔乡里已经无力自拔了,幸亏张作相对他兜头泼来冷水,才让他从梦中蓦然惊醒。不然的话他继续这样沉溺下去,有一天他即便想奋发振作,也无力从泥淖之中爬起来了。


第三卷 秋第四章 险入歧途(8)

    在北陵隐居期间,张学良秘密加紧了与南京政府谈判的步骤。他悄悄派出至交心腹、东北元老派人物莫德惠、王树翰等为他的特使,秘密前往北京(那时已改为北平),与蒋介石的代表张群、何成俊、蒋作宾等人频繁接触。与此同时,张学良又授意莫德惠等在北平和冯玉祥、阎锡山、李宗仁等各路军阀的代表,就和平统一广泛交换意见。就在张学良秘密加紧和南京谈判的同时,他却在沈阳作出了个不问政务,终日与女人厮混在一起的假象。那时他效法的是蔡锷对付袁世凯的办法。现在回想起来,他深为自己的行迹懊悔不已。张学良深深感到自己继续这样沉溺下去的危险。    
    “汉卿,是你?”当张学良悄悄走进亮着灯的于凤至房间时,于凤至正在灯下读报纸。报上刊载的都是有关张学良不问政务的花边新闻,于凤至正在气头上,不想张学良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身旁。    
    “是我,大姐,”张学良发现于凤至的脸色阴沉下来,将手中报纸在桌上一丢,就气咻咻地转过身去,不理睬他。张学良理解妻子此时的心境,索性坐在一旁,他刚拿起桌子上的烟具,于凤至竟恼怒地将烟具夺了下来,怒咻咻说:“你回到家来,难道就为过大烟瘾吗!”    
    张学良极力克制他已经发作的烟瘾,见夫人震怒,他只是苦笑,说:“好,大姐,今晚我就不抽烟了,倒要看看我张汉卿能不能熬过这个倒霉的烟瘾!”    
    于凤至有些怒不可遏,她又将桌上报纸拿起来,举到张学良面前质问说:“汉卿,今晚你既然回家来了,就不妨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你说,现在你到底背着我搞些什么名堂?我是你的夫人,可是,现在连我也难以理解你了。我也不知你张汉卿究竟是人还是鬼!你说,你到底在搞什么游戏?”    
    张学良坐在灯影里一言不发,看着夫人发怒他却微微的笑着。    
    “汉卿,你想气死我吗!”于凤至想起他近一个月来不肯回帅府办公议事,却躲进经三路谷瑞玉的公馆里,心里就充满深深的疑虑。让她心烦的是,最近沈阳、北平两地的报纸上,关于张学良私生活与政治两方面的消息、评论、花边报道与小道传闻甚多,更加搅乱了于凤至的心。她见了报纸上这些消息,心里难免也对丈夫产生了种种怀疑。她一度甚至误解张学良已蜕变成了个无聊的公子哥儿。    
    特别是当她听说张学良终日和谷瑞玉出入酒楼,有时跳舞,有时听戏,有时他还当众喝得醺醺大醉,让一些小报记者拍照,作出种种有损他形象的报道。于凤至正是为他的堕落痛断肝肠的情况下,才出面找张作相干预的。现在,当她见到多日不见踪影的张学良回到大青楼的时候,心里更加恼怒。    
    她愤愤地质问说:“汉卿,先大帅是用了几十年的功夫,才打下了东三省的半壁江山,可惜他死在一场日本人制造的血案中。当初大家公推你为东三省总司令的时候,我以为你会像从前大帅在时那样竞竞业业地继承祖上留下的基业,振兴东北。可是,哪会想到你竟变成了另一个人!”    
    张学良仍然不语,任由夫人对自己的痛责而不说话。他这反常的沉着冷静,更让于凤至心火迸蹿。她将报纸举起来,愤然说道:“汉卿,现在报上一边报导你和谷瑞玉沉溺酒色的桃色新闻,另一些人又在说你躲进经三路,是为了和南京政府进行秘密和谈。究竟你在做些什么,连我这个当夫人的竟也一无所知了。真不明白你到底在玩什么游戏!”    
    张学良见夫人的话已说到这种地步,他决定将心中秘密说给她听,他说:“大姐,我的心思你当是最清楚不过,莫非还要我向你表白吗?关于和南京代表的接触,其实早在先父大帅在世的时候,我就曾对你说起过,为什么反而淡忘了?”    
    于凤至一怔。她这才想起1927年冬天,也是在这大青楼里,张学良曾向她说起过蒋介石有意与东北军联合的事情,而且,张学良也曾告诉于凤至,张作霖在没有兴兵进关之前,就曾经企图和南方的孙中山取得联系。她知道公公曾秘派辽宁人士宁武将军前往广东省拜见孙中山。只是那时的东三省易帜条件远不成熟。现在她听了丈夫的话,心里多时积郁的困惑、愁苦和怨尤都顿时冰化雪消了。于凤至重新打量坐在灯下不语的张学良,她从他那沉着稳重的神态上,已经发现自己对他的误解太深了。    
    “汉卿,如此说来,你现在真秘密进行着联合统一的谈判吗?”她心里怒气顿消,多日来对他和谷瑞玉形影不离产生的怀疑,都在一瞬间得到了谅解。    
    “大姐,是的,现在我再也没有别的出路了。因为如果不和蒋介石的南京政府统一,东三省迟早会成为日本肆意掠夺的天下。”张学良义愤地说道:“你知道我和蒋介石的军队作过战,我也知道蒋是个靠不住的人。但是,东北军何去何从,决不能以我个人的恩怨来决定取舍。我从小就不喜欢战争,我希望的是中国的统一。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都不要忘记,只有统一才是最后的出路。”    
    于凤至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心里的怨恨变成了同情和理解,她说:“可是,既然你正在施行统一大计,为什么却要躲进经三路呢?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成个沉溺于酒色的人呢?”    
    张学良心事沉重地说:“大姐,我对不起你!我承认当初去经三路的时候,是出于政治的目的。因为不这样日本人就难于放过我;可是后来我的意志开始软化,那是由于终日沉醉在酒池肉林才会发生的软化啊。如果不是你及时找了张老叔,如果不是他对我那一顿痛责,也许我大事未成,自身就先成了被酒色腐蚀的败军之将了!现在,到了我奋起的时候了!大姐,快给我拿笔来!”    
    于凤至急忙开亮了大灯,她在桌上铺下雪白的宣纸,又为他在砚上磨好墨汁,然后她将一支毛笔递到张学良手中,只见他笔走龙蛇,在那雪白的宣纸上挥挥洒洒写下一行大字草书:    
    生于忧患,    
    死于安乐。    
    张汉卿自警    
    民国17年秋    
    张学良写下这条横幅以后,长长吁了一口气。然后他浑身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双手加额地说道:“大姐,我险些犯了个意想不到的错误。现在,如果我不能自警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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