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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社交圈中的红人。
年轻的时候,他风流涕洒,身边的伴侣一个接一个地轮换,从未冷过场子,而
今却依然孤身一人。
这时候,关于他的谣传又四起。
“侯爵之所以购买别墅,是由于怕外人找到藏着的珍珠项链。”
“没错,他还可以将从前所得的珠宝首饰、名贵艺术品悉数存人古城的地下储
室或暗室中。”
“侯爵是“隐形杀手’的谣传似乎得到了肯定。”
谣言四起,让巴黎民众想起奥奴兰的死。
侯爵买了别墅以后,驱散了从前在那儿工作的仆人、工人,只剩下保安鲁邦杜
夫妇。
但是,第二年鲁邦杜抱病而亡。因此现在只有保安的妻子——艾那在那儿料理
一切。
伊路露莫侯爵居住在三楼之上,大约在一个月之前,他租了卧室下面的一间屋
子给一位叫劳乌路的绅士。
事实上劳乌路就是怪盗罗宾,这么一来,罗宾与侯爵就不是一个人了。
确实,罗宾不是那个侯爵,不仅如此,实际上,罗宾正在监视侯爵的一举一动。
对侯爵来说,罗宾是个暗中的劲敌。
罗宾为什么要监视侯爵呢?他甚至让一名手下应征侯爵的仆人,他叫古尔比洛。
古尔比洛被侯爵指派为文秘,因而他把侯爵的日常生活琐节,详细地告诉了罗
宾,使罗宾十分了解侯爵的生活。
这一天,罗宾看了手下提供的报告后,正仰躺在长椅上思索。通过落地玻璃窗,
他还可以眺望幽静的塞纳河。
忽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怪事!古尔比洛刚离开,而且敲门方法不对!但是除了他,别人不知道我躲
在这儿啊!”
他加了些小心,答了声“请进来”。
随即,一位姑娘出现在门口。
罗宾大惊之下翻身坐起。
“你……”
“伊路露莫侯爵在这儿住吗?”
少女的说话声仿佛来自外地。
“哦!你错了,他住三楼,这里是二楼!”
“太对不起了,我走错了!”
由于走错了门,少女尴尬得满脸通红,她那副娇美羞涩的样子,让罗宾记在了
心中。
那张完全不同于巴黎女郎的脸上干净素雅,罗宾不知用什么方法来描述她的清
秀天真,他明白那才是天然的纯真。
罗宾的目光恋恋不舍地盯着那位女孩。女孩觉出了罗宾的眼神,羞涩又加了一
分,她飞快地抓起放在地上的箱子,含羞低语:
“抱歉!”
她离去时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罗宾听见了上楼的声音,知道少女已经走上了走廊尽头的楼梯。听
着脚步声,他回忆着少女娇小的鞋子与修长的小腿。
然后,又有开门、关门的轻微响动传出来,后来便悄无声息。
一个钟头之后,房门又被拉开、关上一回,并且上了锁,再后来女孩与侯爵双
双步下楼梯,”再后来侯爵发动汽车、驶走的响声,这一切仿佛一幕电影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罗宾来到楼下的管理员处,打探他们二人的去向。
“侯爵去博尔尼格古城了,据说要在那儿住一段时间。”
“他一个人去那里?”
“不是!他与一位年轻女子一道儿去。”
“他的秘书去哪儿了?”
“他晚上不在,已经回家了。”
罗宾又思索了一下,还是折回房间。
傍晚时分,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罗宾上前去开门,只见简米思探长与劳拉莫警官站在外面。
罗宾知道他们二人,说得更具体点,罗宾认得巴黎的所有警官,只是他们认不
出罗宾来,更不用说如今的他已改容换貌了。
“对不起!”
“今天午后有没有一个年轻女子来这儿……”
“怪了!你们如何得知的?”
“我们打听到了,据管理员说那女孩走错了门……”
“哦,所以你说有年轻女子来这儿?不错,有个长得很美的金发女孩来过,大
约午后4点30分走错了门。”
“对极了!我们要找的人正是她!实际上,我们从珊·拉萨尔车站跟她到此,
但我们的车子遇上红灯而让她跑了。”
简米思指着随从接着说:
“我的同伴儿把博尔特河岸63号误当博尔特街63号,到了那里才打听到没什么
63号,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儿,耗费了三个钟头的时间……”
“那可太不妙了。你们找她干什么?”
“因为……我告诉你,那个叫格劳拉的女子,不是良善之辈,她坏透了,据说
是“隐形杀手’的情人,但是也许是他的私生女儿。”
“真的吗?她看上去安静极了,不像个歹人,倒有几分刚从乡下来的女孩的模
样。”
“那正是她蒙骗别人的地方,请问她来找你吗?”
探长双目炯炯,想从罗宾这里得到事实。
“不是!她走错门了,她要找三楼的伊路露莫侯爵。”
“什么?”
二人面色一变。
“侯爵!这么说,侯爵真是那个‘隐形杀手’了?”
探长大惊之下说道。
“请问他们俩还在上面吗?”
探长用手指着三楼,双目锐利地问。
“不!他们在这儿待了一个钟头就走了!据下边的管理员说,他们去古城别墅
了!”
“是吗?是吗?谢谢你告诉我的一切!”
二人道谢之后匆忙离去。
罗宾悄悄掩上房门,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外面的动静。
“伏拉莫,我们去古城,马上!快!”
简米思探长吩咐道。
罗宾在椅子上坐下,又思索起来。
当晚11点钟时,罗宾来到侯爵卧房。
整层三楼都是侯爵的住宅,他的卧室位于三楼的最边上,是一个宽大的屋子,
装饰得富丽堂皇,看起来舒适恰人,地板上铺着长毛的地毯,踏在上面鸦雀无声,
头顶上方的天花板上吊着一盏灯。
罗宾手持心爱的小手电,凭着那昏黄的光线在屋里搜寻,甚至打开了金库,但
——
“怪了……居然没在……”
他自言自语。
虽然15年前发生在别墅的那件凶杀案案发之时,罗宾并不在巴黎地区,但他借
助各大报刊的报道,了解了事件的经过。
他也怀疑布鲁特格思正是侯爵本人,而且断定项链被候爵偷去了,只是没有真
凭实据佐证他的推断而已。侯爵既没有卖掉项链,国外也没找到那串项链的下落。
罗宾多次布署手下在外国四下打探,结果一无所获。
“我认为那项链还在他手中。”
罗宾对此深信不疑,于是便于一个月之前租用了二楼的一间房子,并指派古尔
比洛伴随在侯爵身边打探消息,然而一直没有结果。
今天夜里,罗宾决定亲自搜查一下侯爵的卧室,但仍发现不了项链。罗宾立在
房间中央,再次用手电筒打量着每一样家具,认真地察看有无异样。
忽然他的双眸盯住了贴在墙根的书桌。
那是一个金色的桌子,是路易十五时代流行的样式。在手电筒的光线之下闪闪
发光,显得高贵典雅。
罗宾觉得这张书桌有些怪,所以盯了好半天。但是,刚才一一搜寻过那书桌上
的五、六只抽屉了,一无所获。然而此刻,罗宾凭着直觉,或者灵感,他认为这桌
子上有个暗屉。
他认真地搜查了书桌的边沿之后,忍不住笑了。
原来书桌角落里藏着一只白象牙的小扣,他按了一下。
“咚!”
一声轻响,书桌侧沿一块木板掀起,露出三只小抽屉。
罗宾一一打开来看,第一只、二只里面都是一些女人的旧相片与信件。
“早就风闻侯爵风流成性,果真不假。这些女人也许都是他的老情人!哼!这
么多情书,那些痴情女子知道自己的情人是怎样的男人吗?唉,他能留下这些已难
得了!”
罗宾一边瞅着里面的东西一边思忖。
接着,他拉开第三只抽屉,里面保存着一只捆扎得很好的纸包,看上去是侯爵
的爱物。
罗宾小心地打开,只见那是一张大相片。
上面的女子惊艳出众,罗宾看愣了。
“哦!一定是个红演员……”
他想着,便翻过了相片来。
“啊?”
只见背面写道:
伊利萨白·奥奴兰
献给今生挚爱的你
“她就是那个奇异命案中丧生的女歌星奥奴兰……这么说,她也是侯爵的情人
之一了。以侯爵如此珍爱这张相片来看,他一定爱她很深。”
警方怀疑凶手是侯爵,……也许错了……”
罗宾定定地盯着手心的相片,这时,楼梯处响起了一点声音。
罗宾马上关掉手电侧耳倾听,有人在走廊里面。
虽然这个人轻手轻脚地行动,但对于感觉灵敏的罗宾而言,这已足够提醒他了。
他飞快地将三只抽屉推回去,让书桌复位,而后藏到屏风后头。
声音在门口消失了,只听一把钥匙被插入锁里,“咔咔”地响着。
门被推开了。
罗宾什么也听不见了,来者打开门后,似乎呆在原地偷看这漆黑一团的屋子。
罗宾的神经紧张极了。他又听到了来者向前迈步的声音,声音细小,罗宾险些
听不到,因为屋里铺了厚重的地毯。
一阵“沙沙”声传来,似乎是裙子与地毯的摩擦声,来人是个女子,而且从脚
步声上可以知道她还很年轻,因为步子轻快灵活。
半夜进来的人竟然是个女人,罗宾诧异极了。
罗宾屏住气息,以便听得清楚一些。
房门被启开后,阵阵冷风扑面而来。
罗宾感到有了光亮,来人定是打开了手电筒。凭着昏黄的光,还有那四小小的
人影,罗宾确定了自己的推断,来人正是一位少女。
那名少女径直来到书桌前,左手持电筒,右手接向那白色小扣。
“啊?她居然知道书桌的机关。”
罗宾惊诧万分,这少女是何许人也?
她毫不犹豫地拉开第一二个抽屉,逐个搜查里边的旧相片。终于,她拿过了一
张小照片瞄了一眼,便闭上双眼,把它贴在自己的心口,不一会儿功夫潸然泪下。
罗宾悄悄从屏风后出来,摸到墙上的开关,一下子打开了灯。刹那间屋里灯火
通白,恍如白昼。
“啊——”
少女失声惊叫。
就在这时,罗宾也吓得大吃一惊,因为面前的女子正是午后走错门的美少女。
在灯光的照射之下,她那一头金发闪着亮光。
少女紧握相片想夺门而去,却被罗宾挡住了。
“是你呀!吓死我了,你不是与侯爵一起回古城了吗?”
“我没有去什么古城,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少女镇定自若,语气坚决。
“不对!你去了。今天午后你来这儿找过侯爵。”
“不,我没有找过他。”
“你叫格劳拉。”
“抱歉,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你为什么偷偷来这儿?”
“恕不奉告!”
“手里的相片是谁的?”
“不让你看!”
少女严辞拒绝了罗宾,看上去很固执。
罗宾一把抢在手里。
只见相片上好似一对母女,母亲温柔甜美,小婴儿也十分可爱。从泛黄的程度
上来看,这张相片已年代很久远了。
“她是你妈妈?”
“不告诉你!”
“你否认自己是格劳拉,也否定你与布鲁特格思的关联吗?”
一听到“隐形杀手”的名字,她脸色一变,紧紧咬着牙关盯住罗宾的脸,身子
颤栗不止,泪水不断地淌下来。
罗宾让眼前的一幕弄糊涂了。
他和颜悦色地又一次询问少女,她依然怒目而视,双肩哆嚏不止,一言不发,
仿佛心里有极大的悲伤。
罗宾思忖:
“她心中那见不得人的秘密,定然是扑朔迷离的。
“一个可怜的女孩子,也许家里没有兄长可以扶携,只能来巴黎求助于侯爵,
这样看,侯爵一定是她父亲。”
罗宾又想:
“她的相片与其他女人的相片夹杂在一起,难道她是侯爵的私生女?”
“昨天她才认了父亲,却又思念母亲,所以回来找母亲的相片,不幸的孩子……”
罗宾理了理思绪后,瞥了女孩一眼。
“我无法断定侯爵是不是不她的生父,也无从知道侯爵承认了自己的女儿。”
简米思探长虽然说她是个坏女孩,但是她实在是魅力无穷。
她如今该在古城,谁知却跑到这儿来了。
难道她是瞒着侯爵来的?……只是,她如何得知书桌的机关的……真想不通。
看来,只有明天亲自去古城问问侯爵了。
于是,罗宾便让少女在自己旁边的屋子里休息。
天亮后,少女却消失了。房子里窗户敞开,床单被扯成长条编作一条绳子,她
借助绳子跑了。
谜中谜
一大早,罗宾搭乘出租车,直奔博尔尼格古城而去。
在古城旁边。他下了车,经过石壁通往别墅的后门时,只见浓密树荫之下立着
一个男子,定睛一看,原来是随简米思探长一起来的伏拉莫刑警。
他还对罗宾有印象,所以上前问好:
“劳乌路先生,早上好!”
“哦?原来是伏拉莫刑警,早上好!”
两人微笑着握手问好。
“这儿有什么可疑分子吗?”
“不!没发现……”
“昨天夜里,有人从这儿出来吗?”
“没有!”
“简米思警长在什么地方?”
“不在大门就在院落里!”
于是,罗宾向大门口走去。
当他来到门口时,有一位未曾谋面的警官走了过来,询问他的身份及来这儿的
企图。
见此情形,罗宾已有了谱了,巴黎警局已在这儿设下圈套了。这时,他赶忙对
那警员说他有事找简米思探长。这下警官才告诉他,探长藏在古城后头的丛林中,
同时对他讲了联系方法。
罗宾直奔丛林走去,同时吹出约好的口哨,不一会儿功夫就发现简米思从树后
门了出来。
“哦!劳乌路先生……”
他笑眯眯地与罗宾问好,直到如今他还没认出罗宾来。
“那位金发女子格劳拉小姐在屋里头吗?”
“对啊!从昨天夜里到如今也没走出门一步。她与侯爵也不知有多少话要讲,
一直到半夜三更都不肯睡觉。我看见她时哭时笑,心情波动得厉害,那真是父女相
识后的真情表露,她绝不会是侯爵的情妇或手下。
“但是,我们也不能因为这一点而断定他不是侯爵。实际上,我还认为他们本
是一个人,所以我们派遣了好多刑警在这儿日以继夜地监守。啊!劳乌路先生,你
到这儿于什么?”
“我也觉得疑惑重重,想来打探一下侯爵的虚实。”
“哦?那可要有劳你了。维护治安、捉拿凶犯的工作,有时仅有警官的力量是
不足的,我希望人民与我们通力合作,以便早日将他抓住。”
“这是情理之中的,你不必客气。”
罗宾与警长握手告辞之后,走到别墅的玄关处,按了一下门铃,并将自己的名
片递到女管家艾那的手上,说:
“我住在博尔特河岸63号寓所,是侯爵的邻人,我叫劳乌路,我想见见侯爵。”
艾那让罗宾在玄关处等一会儿,自己拿着名片向屋里走去。
这个时候,侯爵并不在室内,而在院子里。
上午9点钟左右,初夏的太阳温柔无比,暖和的阳光普照着碧绿如毯的草坪,使
绿地看上去更增几分生机。
草地边缘的矮岩石上,石墙如屏风一样屹立着。郁郁葱葱的常春藤色泽几乎是
墨色,它的后面依旧是一碧万顷的蓝天。
侯爵在一株老树下的椅子上坐着,老树仿佛是一张撑开的大伞,为候爵挡着阳
光。他已吃过早饭了,正在吸雪茄,而与他坐在一起的人正是昨天午后才赶到巴黎
的那女孩子。从她的举止来看,她十分温顺娴雅而且知书达礼。
昨天,或许刚刚从乡下来,整个是一个乡下小姑娘的样子,今天再见她却伊然
一位高贵优雅的巴黎名媛。
罗宾思忖:
“一定是女管家艾那教导她,她才可以变化这么快。”
特别是那件高贵雅致的白绢制礼服,与她静淑的天性搭配得相映生辉。侯爵也
十分高兴地欣赏着她,神态就像一个父亲那样,他说:
“你今天真迷人!”
“谢谢爸爸!”
正在这时,艾那上前来告诉主人有客来拜访,并递上名片。
侯爵接过名片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仿佛不愿让人此时来扰乱他。
但是,也仅是一秒钟的迟疑,他对艾那说道:
“把他请到这里吧!”
罗宾在艾那的领引下,来到伯爵的面前。侯爵欠身相迎,他们彬彬有礼地互致
问候。随后,侯爵为罗宾介绍少女说:
“这是我的女儿艾特瓦!”罗宾冲她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