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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瓶塞 作者:莫里斯·勒布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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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领导权。最后亲自布置了对昂吉安的行动,但又让您指挥对玛丽一特列斯别墅的盗
窃行动。由于仆人勒阿内尔的警惕性极高,普拉斯威尔及其手下的一伙人过去未能对这
座别墅作深入的搜查。这次行动搞得十分糟糕,他们本该依靠您的丰富经验,或干脆不
让您参加,队免造成这种种不幸的误会或产生意见不一的情形。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沃什勒操纵了我们。我答应了同德珀勒克在剧院见面。在此
期间,昂吉安事件开始进行。等我午夜返回家中,才知道事情弄到了如此可怕的结局:
勒阿内尔被杀害,我儿子被捕。我马上意识到后果将极其糟糕:德珀勒克那可怕的预言
即将变成事实,吉尔贝将面临审讯和判决。而一切都是由于我的过错造成的。正是我,
吉尔贝的母亲,亲手把儿子推向火坑,任凭谁都不能把他从里面拉出来了。”
    克拉瑞丝痛苦地绞着双手,身子颤抖不已。这是一个为儿子命运担忧的慈母的痛苦,
世上有哪一种痛苦能同它相比呢?罗平心中的同情感油然而生。他鼓励道:
    “别担心,我会同你一起去拯救他,但我还必须先把这件事再弄清楚一些。所以,
请您把话说完……您那天夜里究竟是从哪儿知道昂吉安事件的结果呢?”
    她抑制住自己的悲伤,回答道:
    “就是通过您的两个伙伴知道的,确切地说是沃什勒的两个伙伴。他俩对他言听计
从,是他专门挑选来划船的。”
    “就是这会儿守在外面的那两个人,格罗内尔和勒巴努?”
    “不错。当您冲出别墅,摆脱了警察局长的追捕,离开湖岸,向汽车走去时,曾向
他们透露了一点当时发生的事情。他们听后慌了手脚,紧忙跑到我家,将可怕的消息告
诉了我。吉尔贝被抓走了!噢!那一夜是多么难熬啊!我可怎么办呢?去找您吗?我应
该去找您,去求得您的帮助。可我到哪儿去找您呢?直到那个节骨眼,被形势所迫,格
罗内尔和勒巴努才下决心向我道出那个沃什勒所扮演的角色,以及他的野心和酝酿已久
的阴谋……”
    “想把我甩掉,对吗?”罗平嘲讽地问。
    “是的,他知道吉尔贝是您绝对信任的人,因此就暗中监视着吉尔贝,并由此了解
到您的所有住处。过不了几天,一旦将那水晶瓶塞弄到手,他就将成为27人名单的主人,
成为德珀勒克至高无上权力的继承人。到那时他们就要将您出卖给警察局,而又不使您
的组织受到任何连累。”
    “这个恶棍!”罗平不禁骂道,“……凭他这种无能鼠辈!”
    他又接着问道:
    “这么说,那些门板……”
    “也是按照他的吩咐干的,那是为他同您以及德珀勒克一旦发生较量时留下的手段。
他在德珀勒克家也搞了同样的勾当。他雇了一个玩杂耍的侏儒,奇瘦无比,那个小洞足
够他出入了。他可以把您的所有信件和秘密都偷出来。这些就是沃什勒的两个伙伴向我
透露的情况。他们的话启发了我,我立即产生一个念头:为了能救出我的儿子,我也可
以利用他的弟弟,我的小亚克,他又瘦又小,还非常聪明。于是,我们就在那一夜开始
了行动。在那两个家伙的帮助下,我在吉尔贝的住处找到您在马蒂街住所的钥匙,我们
估计您当夜会回那儿休息。一路上,格罗内尔和勒巴努又进一步说服我,让我不要再去
求您帮助,而只要从您手里拿回那个水晶瓶塞。我们当时想,如果在昂吉安已经找到了
瓶塞,它必定会落在您手里,我还真没猜错,我的小亚克钻进您的房间没几分钟,就把
瓶塞拿出来了。我们充满希望地离开了,自以为这下成了这个万能宝物的主人。有了它
而又不让普拉斯威尔知道,我就可以对德珀勒克随意支配,任意摆布,把他变成我的奴
隶,让他按照我的意图为救出吉尔贝四处努力,或者让吉尔贝越狱,这样至少可以让法
院暂时停止对他进行判决。这样一来,吉尔贝就有得救的希望了。”
    “结果如何呢?”
    克拉瑞丝猛地站起来,怀着沉重的语气对罗平说:
    “什么也没有!那个水晶瓶塞是空的!您听明白了吗?一张纸片也没有,什么东西
也没有、昂吉安那次行动完全是一场空!勒阿内尔白白死了,我儿子被捕入狱也毫无意
义,我的一切努力都落了空!”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们从德珀勒克那里偷来的瓶塞,并不是后来制作的那个,而是送
去给斯杜布里齐市的玻璃工匠约翰·霍瓦得做样品的那个。”
    要不是顾及梅尔奇夫人万分伤心的样子,罗平又忍不住要说几句俏皮话来嘲弄一下
这般倒霉的运气。
    他埋怨地说;
    “我们真是太笨了!这样反倒引起德珀勒克的警惕。”
    “幸好没有。”她说,“第二天我立即赶往昂吉安。对那场行动,当时,甚至现在,
德珀勒克一直都认为是一次一般的盗窃,无非想偷他的古玩而已。由于您掺在其中,他
得出了一个错误的结论。”
    “可总是少了个瓶塞……”
    “他并不看重那个瓶塞,因为那不过是个样品而已。”
    “您怎么知道这些的?”
    “在这个瓶塞的下端有一道磨痕,上次我去英国时了解到这个细节。”
    “就说是这样,那为什么放瓶塞的壁橱钥匙总是被仆人带在身上呢?而且后来,在
巴黎的时候,瓶塞又一直摆在德珀勒克的办公桌上呢?”
    “当然也是因为德珀勒克对它比较重视,因为它毕竟是一件有价值的东西的样品。
考虑到这点,我趁他还没有发现瓶塞丢失以前,赶快把瓶塞放四壁橱。也为同样原因。
我又再一次让小亚克从您的大衣袋里取出瓶塞,又让看门女人将它放回原处。”
    “这么说,他一点都没有疑心?”
    “没有。他只知道大家都想找到那张名单,但未曾想到我和普拉斯威尔已经知道名
单藏在哪儿了。”
    罗平站起来,一边思考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走到克拉瑞丝·梅尔奇身边,突
然停下来:
    “照这么说,自昂吉安事件以来。您什么都没有得到?”
    “毫无所获。我每天瞎在瞎冲乱撞,有时跟着他们两人乱跑,有时领着他们东钻西
钻,就像没头苍蝇似的。”
    “那么可以说,除了想从德珀勒克手里搞到那张27人名单之外,您再也没有别的打
算了?”他问。
    “只能如此……找还能想出什么办法呢?再说,您的活动又总是与我撞车。我们很
快就发觉新来的厨娘是您的老奶娘维克朵娃,又从看门女仆的嘴里知道了维克朵娃让您
偷偷住进了她的房间,我对您的意图就更不放心了。”
    “于是,您给我写信,让我退出这场争斗?”
    “是的。”
    “也是您要求我别去沃得威尔剧院的?”
    “是的。维克朵娃偷听德珀勒克给我打电话时被看门女仆发现,同时监视那座房子
的勒巴努已注意到您出门了,于是我猜测您一定想在晚上跟踪德珀勒克。”
    “还有,那晚上来我这里的那个女子是谁?”
    “也是我。当时我无计可施,很想来找您帮助。”
    “这么说,又是您拿走了吉尔贝给我的信?”
    “是的,我在信封上认出了他的笔迹。”
    “您的小亚克当时并没有跟着您?”
    “没有。他在外面,和勒巴努一起等候在汽车里。随后,我把他从客厅的窗口抱进
来,他再从门板上的小洞进入这个房间。”
    “那封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都是对您的谴责。吉尔贝说您把他忘掉了,并责备您搞这些活动纯粹是为了谋取
个人私利。总之,他的想法更使我认为您值得怀疑,我随后就溜走了。”
    罗平无奈地耸耸肩,叹道:
    “这么一来,我们浪费了多少宝贵的时间!咱们没有及早取得谅解,简直是在捉迷
藏真是命该如此啊……还彼此设下可笑的圈套,时间就这么一天天晃过去了…
    …很多宝贵的时机也无影无踪地溜掉了。”
    “看您,看您,”她挥身颤抖地说,“您自己是不是也在为前景而担忧!”
    “不,我并不担忧。”罗平大声说道,“我觉得,假如我们早些合作,事情可能会
有很大的进展,我们也可以少犯很多错误,少干很多蠢事!我是在想,您昨晚去德珀勒
克房间搜他的衣服,结果也照样一无所获;而咱们之间的明争暗斗,闹得寓所里天翻地
覆,惊动了德珀勒克,他今后必定会更加警惕了。”
    克拉瑞丝·梅尔奇摇摇头,说:
    “我想,不会的,昨夜的吵闹声不会把德珀勒克惊醒。因为我们特意推迟了一天行
动,好让看门女仆有机会在他的酒里放进一种非常强的麻醉药。”说完,她又放慢语气
补充道:“再说,德珀勒克也不再需要为了什么而提高警惕。他的生活本身就构成一整
套防范措施,没有一点疏漏……何况他手中还握着最大的王牌?”
    罗平靠近她,问道: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照您所说,从他这方面下手是此路不通了?我们再没有其它
办法了?”
    “不,”她轻声地说,“还有办法,但也是惟一的办法……”
    就在她用手蒙住脸之前的瞬间,罗平注意到她脸色变得异常苍白,而且全身都在颤
抖。
    他似乎明白了她恐惧的原因,而且为她的痛苦深深感动了。于是,他倾身说道:
    “请您如实回答我,这都是为了拯救吉尔贝,对吗?……这么说,迄今为止,虽然
司法部门还没识破吉尔贝的来历,还没有弄清沃什勒的这位同案犯的真实姓名,这是不
幸中的万幸。但有一个人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对吗?他就是德珀勒克,他知道吉尔贝
就是您的儿子安托丽纳,对吗?”
    “对,对……”
    “他答应帮您拯救吉尔贝,是吗?他答应让他获得自由,让他越狱,或者别的什么
方式……,您想刺杀他的那次,在他的书房里,他跟您谈的就是这件事,对吗?
    ……”
    “对,对……是这样的。”
    “他只提出一个条件,对吗?一个十分可恶的条件,一个只有他这个恶棍才想得出
来的条件,对吗?我猜得对吗?”
    克拉瑞丝没有回答,她似乎已被这场望不到尽头的斗争搞得身心极其疲惫了。
    而在这场相持不下的争战中,敌人每天都在向她逼进,而她却在节节退让。
    罗平似乎看到她没战上几个回合就要败下阵了,就要向胜利者的兽欲屈服了。
    克拉瑞丝·梅尔奇,她曾是被德珀勒克杀害的梅尔奇的爱妻,她作为一位善良的慈
母,始终在为被德珀勒克诱入歧途的吉尔贝担忧,甚至想拼出性命从断头台上救出自己
的儿子。如今却要甩开一切,去向德珀勒克的兽欲屈服了!她将成为这个下流胚的情妇、
妻子和驯顺的奴隶!想到这里,罗平心里忍不住一阵剧痛。
    罗平坐到她身边,怀着同情轻轻地扶起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睛,坚定地说:
    “听我说:我向您发誓,我定要救出您的儿子…我发誓……您的儿子决不会死的。
听到了吗?……只要我活一天,世上就不会有任何人胆敢碰您儿子的头颅一下。”
    “我相信…我相信您。”
    “请相信我的话,这是一个从不知失败的人说的话。我一定会胜利。但是,我也要
求您答应我一个决不能改变的条件。”
    “什么条件?”
    “您再也不能去见德珀勒克了。”
    “我向您发誓!”
    “您心里也决不能有丝毫同他妥协的想法……甚至也决不能再同他谈判……彻底抛
弃妥协的念头。”
    “我向您发誓!”
    她望着他,目光中流露出一种安全感和对他的绝对信赖。在她的注视中,罗平心中
充溢着能为她献身而升起的愉快感,并产生了要为这个女人带来幸福的强烈愿望。至少
也要给她安宁,让她忘记过去的不幸,弥合她心灵上的创伤。
    “我们说好了,”他站起来快活地说,“我想一切会很顺利的。还有两三个月,时
间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我首先得有行动自由,因此,您一定要先退出这场恶斗。”
    “为什么?”
    “这是必要的,您需要隐匿一段时间,可以到乡下去住一阵。另外,准道您不想给
您的小亚克发发慈悲吗?再让他跟您干下去,会把他的神经摧垮的……而且,他立了大
功,也该给他一些奖励了……你说对不对,我们的大力士?”
    第二天,经受了这么多打击,眼看快撑不下去的克拉瑞丝·梅尔奇带着小儿子借宿
到她的女友家。女友的家位于圣·日尔曼森林的边缘。此刻克拉瑞丝身体已极为虚弱,
那些可怕的事总是缠绕着她,使她稍受刺激神经就要发作。她在紧张疲惫和精神恍惚的
状态中度过了几天,尽力摆脱一切思绪,周围的人也把外界的一切消息都断绝了。
    这天下午,罗平改变了手段,开始着手研究对德珀勒克议员采用绑架和监禁的办法。
而对格罗内尔和勒巴努两人,罗平答应只要事情取得成功就原谅他们的过失。
    他们负责监视敌人的出入和活动。近几天的报纸,已经在纷纷报道亚森·罗平的两
个同伙均被指控犯了谋杀罪,即将出庭受审。这天下午4点钟左右,夏多布里安街罗平
的寓所突然响起了铃声,是电话铃声。
    罗平拿起话筒:
    “喂?”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她急匆匆地说:
    “是密歇尔,您是哪位?……”
    “快,快来我这里,梅尔奇夫人服毒了。”
    罗平没再多问,他冲出屋子便钻进自己的汽车,吩咐司机开往圣·日尔曼森林。
    克拉瑞丝的女友已经迎在门口。
    “死了吗?”他问。
    “没有,她服的量不足以致命。医生才走,他说可以担保她没有生命危险。”
    “可她为何……”
    “她的小儿子亚克失踪了。”
    “被人绑架了?”
    “是的,他正在森林边上玩耍,来了一辆汽车……从里面上来两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后来,人们听到叫喊声。克拉瑞丝还没来得及呼救,就无力地倒下去了,只听她颤抖地
说:‘又是他干的……这个家伙……这下全都完了。’她当时就像疯了一样,突然拿起
一瓶药水,一口喝了下去。”
    “后来呢?”
    “后来,我和丈夫把她抬进了房间。她痛苦得要死。”
    “谁告诉您我的地址和姓名呢?”
    “医生给她处置时,她自己告诉我的。于是,我就立即给您打了电话。”
    “还有别人知道这个情况吗?……”
    “没有。我知道克拉瑞丝遭遇的烦恼事太多了,她不愿意再声张出去。”。
    “我可以看看她吗?”
    “这会儿她正在睡觉。医生说了她不能受一点刺激。”
    “医生对她的健康是怎么说的?”
    “他担心她发烧,怕她过度兴奋或精神冲动,那样的话,她有可能再次服毒。
    而再一次服毒……”
    “怎样才能防止呢?”
    “一两个星期内必须让她得到绝对的安静。而这怎么能够做到呢,因为她的小亚
克……”
    罗平打断她的话,说:
    “您说只要能找到她的儿子……”
    “这是显然的,只要找到她的儿子,她就会恢复的。”
    “您肯定?……您能肯定吗?……果真是这样,对吗?……就这样,等梅尔奇夫人
醒来后,您就告诉她我留下了话:今晚午夜之前,我一定把她的儿子找回来。
    今晚午夜之前。我说话一定算数。”
    罗平说完,立刻离开房间,钻进汽车,冲司机喊道:
    “马上去巴黎,到拉马丁街心公园,德珀勒克议员家。”


  




 


                                  六、死刑难逃

    罗平的汽车里备有书刊、纸张和笔墨,就像一个办公室。此外,还是一个名副其实
的演员化妆室。里面备有一个装满各种化妆品的小匣子,一个装着各式衣服的大箱子,
另外,还有一个盛日常杂物的箱子,里面装了一些雨伞、手杖、围巾、夹鼻眼镜等用具。
总之,一应俱全,乘车途中就可以改头换面地打扮一番。
    于是,当晚6点多钟,到德珀勒克议员的花园门前按铃时,他已是一位身材矮胖、
头戴礼帽、满脸络腮胡、戴着夹鼻眼镜的老先生了。
    看门女仆把他带到楼门台阶前。此刻,维克朵娃听到铃声也出来了。
    他问道:
    “我是维尔纳医生,请问德珀勒克先生能否接见?”
    “德用勒克先生正在屋里。不过,这个时候……”
    “请转交我的名片。”
    他在名片上写了几个字:“受梅尔奇夫人委托前来。”然后,他又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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