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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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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壁橱,穿过卧室朝他刚才看到歹徒的那个方向滑过去。 
  一阵猛烈的扫射把衬衫撕成了碎片,梯子也翻倒在地。几乎是在同时,德克尔朝过道上枪口的闪光处连开数枪。闪光中,一个人倒在瓷砖地面上,痛苦地缩成一团,冲锋枪把地面打得千疮百孔。随着他的倒地,疯狂的射击声平息了下来。 
  德克尔担心自己手枪的火光会使自己成为射击的靶子,于是翻滚到壁橱入口的另一边,猫腰朝着刚刚倒下的那个人开了一枪,然后又朝刚才他打中的那两个人补射了几枪,随即迅速撤退到洗衣间的黑暗之中。 
  贝丝,他必须找到贝丝,必须弄清她到底受没受伤,必须阻止她再次乱跑而暴露自己,直到他弄清楚这房子里再也没有其他的歹徒。洗衣间里飘溢着清洁剂的香味,对比之下浓浓的火药味更令人厌恶。德克尔感觉到热水箱和硬水软化器之间的空隙处有动静。他慢慢移过去,在那儿找到了贝丝。就在这时,洗衣间关着的门被猛然推开,紧接着就是一阵猛烈的扫射。这突如其来的枪击把他们打得不知所措,只好趴在了地上。 
  德克尔的夜视觉已经被离自己很近的射击强光所干扰,第二次的射击强光闪过之后,他更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一个高大的黑影闯了进来,又是一阵猛射。德克尔伏在地上,枪口朝上开了枪。 
  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流到德克尔身上。是血?但这液体不仅仅发热,简直是发烫,而且也不是一股,而是如瀑布般倾落下来。德克尔绝望地想到,一定是水箱被打破了。他竭力忍受着烫水浇到身上所带来的痛苦,集中注意力盯着几秒钟前还火光闪闪的黑暗处。在刚才的闪光中,他看到了那个持枪的人。他感觉到贝丝在自己身边恐慌地喘息着。他闻到一股血腥味,没错,就像铜的气味,很刺鼻。但这股味道并不是从持枪人所在的那个方向传过来的,而似乎是从他身边传过来的。一个可怕的念头袭上心来,贝丝受伤了? 
  待到夜视觉从刚才强光的冲击中恢复过来后,德克尔发现,在洗衣间门口的地板上有个黑色的身体轮廓。贝丝在他身边抖个不停。德克尔感到她在惊恐地抽搐着。他算了算自己大约射出了多少颗子弹,这才意识到只剩一发子弹了。他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惊恐。 
  烫人的热水已经把他浇透了。他伸出一个手指按在贝丝的嘴唇上,示意她别出声。随后,他匍匐爬过洗衣间潮湿的地面,来到门口。借着从走廊天窗射进来的月光,他看到了那具尸体旁的冲锋枪。 
  或者说,至少德克尔希望那是具死尸。他正准备射出最后一发子弹,但还是先试了试那人的脉搏。那人已经没有脉搏了,他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伸出左手,从那人的风衣下面搜出一把左轮手枪。他立即把冲锋枪扔进洗衣间,返回到躲在黑暗中的贝丝身边。他摸索着找到了通向房屋下检修通道的地板门,打开让贝丝钻进去。圣菲的绝大多数房屋都是建在水泥板块上面的,没有地下室,只有极少数才像德克尔的房子一样,地板下有条4英尺高的检修通道。 
  贝丝绷紧着身体,挣扎着不愿走下木梯。阴暗的通道里散发出一股尘土气味。后来她还是接受了这个避难所。她颤抖着快步走下去,热水也随着她涌了下来。德克尔用力捏了捏她的右臂,希望以此打消她的疑虑。然后,他关上了木板门。 
  警报系统的鸣叫声使德克尔越来越烦躁不安。在黑暗中,他爬到远处一个黑暗的角落,靠在锅炉上。从那里,他可以向洗衣间的任何一个入口射击。他左手握着歹徒的左轮手枪,右手握着自己的手枪。实在不行,他还有已拿到身边的歹徒的冲锋枪,但愿里面还有子弹。 
  但是,还有某种东西使他烦躁不安,给他增添了一种可怕的紧迫感。他明白,对于生存来说,耐心才是最最重要的。如果他起身搜查房屋,那将会把自己暴露给隐藏在外面的人。最好的办法还是待在原地不动,让别人先暴露。虽然这样想,但他还是压抑不住急切的心情。他想,贝丝赤裸着身体蹲在霉臭、昏暗的通道里会越来越觉得恐惧。他还想到贝丝的伤痛在加剧。刚才他抓住她的右臂以示安慰时,手指抹上了一些比水要稠的液体。这液体热乎乎的,还带着血腥味,贝丝肯定是被打中了。 
  德克尔想,我必须送她去看医生,决不能再等了。他从锅炉旁爬出来,慢慢爬向过道口,准备冲出去。他先把枪对准一个方向,然后又对准另一个方向。突然间,他怔住了:一道手电光照在了躺在他前方的尸体上。 
  德克尔紧紧贴在洗衣间的内墙上。他先盯住洗衣间门口看了一会儿,而后又紧张地扫了一眼通向壁橱的那扇门。他身上汗和水掺和在一起,滑溜溜的。他们为什么要用手电筒呢?暴露自己是没有道理的呀。他想,手电光一定是个圈套,是想吸引住我的注意力,以便让别的人从对面,也就是黑洞洞的壁橱里袭击我。 
  但令他吃惊的是,手电光移开了,折回去朝前门那边照了过去。这没有道理呀。除非……他敢相信自己的想法吗?也许是邻居听见时有时无的低沉声响,并且断定那肯定不是爆竹声;也许邻居已经拨打了911;也许拿手电筒的人就是警察。单独值勤的警察都会这样做——他发现了尸体,但不知道这尸体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发生了枪战吧。此时他会立刻退回去,用无线电请求援助。 
  德克尔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假如换一种情况,他决不敢冒险暴露自己的藏身之处。可现在,贝丝被枪打伤了,天知道她伤得有多重。他不能再迟疑了,贝丝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在检修通道里的。他必须采取行动。 
  “等一等!”他喊道,“我在洗衣间里,我需要帮助!” 
  手电光不再往外移动,而是顺着过道照过来,停在了洗衣间的门口。德克尔当即意识到,他正在冒更大的险。他的耳朵嗡嗡作响,他弄不清是否有人在朝他喊话。如果他不回答,或者如果他的喊声与警察的问话毫不相干(假设此人真的是警察),他肯定会引起警察的怀疑。 
  “我还活着,我在这儿!”德克尔喊道,“有人闯进了我的家!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不敢出来!” 
  手电光来回晃动着,好像是拿手电的人正在某个门洞里寻找可作掩蔽的东西。 
  “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都是那该死的枪声,我的听觉被破坏了!”德克尔喊道,“如果你是警察,把你的徽章扔到门厅里,我从这个门洞里就能看到!” 
  德克尔等待着,紧张地从门洞里扫视着对面通向壁橱的那扇门,担心自己已经暴露,很容易遭到攻击。可他不得不抓住这个机会。他一心想着贝丝,我必须救活贝丝。 
  “求求你!”德克尔又喊道,“如果你是警察,请把徽章扔过来!” 
  他没听见徽章的滑动声。所以,当徽章突然出现在走廊的砖地上时,他吃了一惊。徽章被歹徒的尸首挡住了。 
  “太好了!”德克尔的咽喉发痛,他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我敢肯定,你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一定和我一样紧张!我出来时,会把双手举起来!我会先把手伸出来的!” 
  他把手枪放在右边的一个洗衣台上。假如情况有变,他可以迅速翻滚回来拿到它们。“我要出来了!别急!我先把双手伸出来!”他空着手走出门洞,双手举过头顶。手电光迅速移过来,照在他的眼睛上。一时间,他什么都看不见了,于是越发感到孤独无助。 
  时间似乎凝滞了。手电光一直照在他的身上。尽管地上还扔着徽章,他却突然起了疑心。那个警察(如果他是警察的话)没有挪动地方,只是不停地打量着德克尔。 
  或许是个持枪歹徒正在向自己瞄准? 
  手电光长时间的照射刺痛了德克尔的眼睛。他想放下一只手来挡住自己的眼睛,但又不敢动弹,不敢惹恼这个打量他的人。手电光移向他赤裸的身体,然后又回到他的眼睛上。 
  此刻,时间又重新开始运转。 
  手电光在晃动,越来越近。德克尔口干舌燥,被刺痛的眼睛看不清隐隐呈现的身影,看不清那身影的衣着,更无法看清那究竟是什么人。 
  手电和拿手电的人已经很近了,但德克尔还是说不清眼前面对自己的是什么人。他举着的双手有些麻木了。他觉得那个人似乎在对自己讲话,但他什么也听不见。 
  突然,那个人俯过身来。德克尔这才隐隐约约听到了那人的喊叫声。 
  “你听不见吗?” 
  手电筒的光环映照出那人的身影。他穿一身制服,是个粗壮的墨西哥裔美国人。 
  “我的耳朵几乎聋了!”刺耳的警报声和耳膜的嗡嗡声让他痛苦得难以忍受。 
  “你是……?” 
  “什么?”德克尔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来自遥远的地方。 
  “你是谁?” 
  “斯蒂夫·德克尔!我是这所房子的主人!我可以把手放下来吗?” 
  “可以。你的衣服呢?” 
  “他们闯进来时,我正在睡觉。我没有时间解释!我的朋友还在检修通道里呢!” 
  “什么?”可以听出,警察的音调中略带迷惑,但更多的是诧异。 
  “在检修通道里。我得去把她救出来!”德克尔说着,摇摇晃晃地朝洗衣间走去,手电光一直跟着他。他用颤抖的双手抓住木板门凹处的金属环,猛地向上一拉,小门被打开了。他摸索着走下黑暗的木梯,土地的潮湿味和难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贝丝!” 
  他看不到她。 
  “贝丝!” 
  手电光从他头顶上射下来,照亮了检修通道。他看见贝丝在一个角落里一丝不挂地缩成一团,全身不停地发抖。他朝她冲了过去。手电光几乎照不到那个角落,但他还是看清了她的脸有多么苍白。她的右肩和胸前沾满了鲜血。 
  “贝丝!” 
  他跪下来,抱住她,顾不上掸掉粘在身上的灰尘和蜘蛛网。他感到贝丝在啜泣。 
  “一切都好了,你现在很安全。” 
  德克尔不知道她有没有答话,反正他也听不见。他只顾忙着把她领到检修通道的台阶处,迎着手电光帮她爬上去。那警察伸过手来拉她,当看到她赤裸的身体时,不禁一怔。德克尔从洗衣间的大篮子里取出一件脏衬衫披在她身上。她虚弱地摇晃着身体,在德克尔的搀扶下穿过走廊,朝前门走去。 
  德克尔觉得好像警察在朝他喊,但他还是听不见。“警报器的电闸就在前门附近,我去把它关了!” 
  他去拉走廊入口处墙上的电闸时还在纳闷,电源断了,警报器怎么还会响呢?但他马上记了起来,为了防止断电,警报系统装有连接在备用电源上的蓄电池。他按了几个数码,警报器不响了,他这才把肩膀松垂下来。 
  “谢天谢地。”他低声说。现在他的麻烦只剩下耳朵里的轰鸣了。他仍然在搀扶着贝丝。当他发现她在呕吐时,不禁一阵惊慌。“她需要救护车。” 
  “电话在哪里?”警察喊道。 
  “都不管事了!电源和电话线都被切断了!”德克尔耳朵的疼痛感已经有所减轻,听觉也稍有恢复。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贝丝一阵惊恐,无力地瘫倒了。 
  德克尔抱住她,把她放在门厅的砖地上。他感到一阵凉风从敞开的前门吹了进来。“快去求援!我要守着她!” 
  “我去用巡逻车的无线电话!”警察冲出屋子。 
  德克尔朝那方向望去,看到院门外有两盏前车灯在静静地亮着,那警察消失在车灯后面了。然后,他的注意力全转到了贝丝身上。 
  他跪在贝丝身旁,抚摸着她的额头。“坚持住,你就会好的,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不一会儿,警察回来了。他俯在德克尔身边说了些什么,但德克尔一句也没听清。 
  “救护车很快就到。”德克尔对贝丝说。她的额头湿漉漉的,有些发凉。“你很快就会好的。”德克尔想,我得给她盖上些东西,让她暖和些。他拉开身后的衣橱,抓出一件大衣,盖在她的身上。 
  警察贴近他,说话的声音更大了。这次德克尔听清了。“我到这里时,前门是开着的!发生了什么事?你说过,有人破门而入?” 
  “是的。”德克尔仍在抚摸着贝丝的秀发,他真不愿意警察这个时候来打扰自己。“他们肯定是从前门和后门同时闯进来的。” 
  “他们?” 
  “走廊里的那个人,还有其他人。” 
  “其他人?” 
  “都在我的卧室里。” 
  “什么?” 
  “三个人,也许是四个,都被我打死了。” 
  “天哪。”警察说道。 



  
  
第五章



    
1

  德克尔屋外宽敞的鹅卵石车道上,车灯光束杂乱无章地闪动着。汽车发动机隆隆作响,无线电发出劈里啪啦的响声。灯光映出的可怕的汽车影子似乎随处可见,有巡逻车、搬运车,还有新墨西哥州公用事务局的重型客货两用车。一辆救护车疾驶而去。 
  德克尔赤身穿着外套,两膝袒露在外面。他打了个寒战,倚靠在敞开的院门旁边的拉毛粉饰墙壁上,心绪不宁地盯着渐渐远去的救护车灯消失在夜幕中。他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警察正挥动着手电筒搜查他房屋周围的各个角落。就在这时,一个法医小组搬着仪器设备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对不起。”一位警察说。他就是最先到达现场的那个粗壮的墨西哥裔美国人,后来他自我介绍是桑切斯警官。“我知道你很想陪你的朋友去医院,但我们需要你留在这里回答更多的问题。” 
  德克尔没有答话,只是盯着救护车的车灯在黑暗中变得越来越小。 
  “救护车上的护理人员说,他们认为她不会有生命危险。”桑切斯继续说,“子弹射穿了她的右臂,但好像没有伤着骨头。他们已经给她止住了血。” 
  “休克,”德克尔说,“我的朋友处于休克状态。” 
  这位警察显得有些不自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对,休克。” 
  “休克可能会是致命的。” 
  救护车的车灯消失了。德克尔转过身来,看到搬运车的前车灯和新墨西哥州公用事务局笨重的客货两用车之间一片混乱。他看到两个满脸困惑的平民在警察簇拥下朝他这边快步走过来,不禁一阵紧张。难道警察已经抓到了涉嫌这次袭击的人?德克尔撇下桑切斯,怒不可遏地朝敞开的大门走去,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被带到他面前的人。 
  被带来的是一男一女。当近处的车灯完全照清楚他们的脸时,德克尔认出了他们,他的怒气立刻消了许多。 
  走在他们两侧的警察来到大门前,脸上显出一副果断的表情。“我们是在路上发现他们的。他们自称是你的邻居。” 
  “是的,他们住在街对面。”德克尔的耳朵里仍在嗡嗡作响,但不像先前那么严重了。“他们是汉森先生和汉森太太。” 
  “我们听到了枪声。”留着短胡子的汉森说。 
  “还有你的警报声。”头发花白的汉森太太说。她和丈夫都穿着皱皱巴巴的便装,看上去像是匆忙之中套到身上的。“一开始,我们以为是弄错了。你的房子里怎么会有枪声呢?我们真不敢相信。” 
  “但我们还是放心不下,”汉森说,“于是给警察打了电话。” 
  “你们做了件天大的好事,”德克尔说,“太谢谢你们了。” 
  “你还好吧?” 
  “我想还好。”由于过度紧张,德克尔的身体有些疼痛。“我也说不准。” 
  “发生了什么事?” 
  “那正是我要问的问题。”有人插话道。 
  德克尔懵懵懂懂地转过脸去,看见一个人从门外的一片车灯光亮中钻了出来。他高高的个头,十分强健,戴一顶皮制牛仔礼帽,穿着斜纹粗棉布衬衫和褪色的蓝牛仔裤,脚蹬一双脏兮兮的牛仔靴。桑切斯警官用手电筒朝那人照了照,德克尔断定他也是墨西哥裔美国人。他长着一张英俊的瘦长脸和一双忧郁的眼睛,黑头发一直垂到肩膀上。他大约有三十五六岁。 
  “路易斯。”那人朝桑切斯警官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弗雷德瑞卡。”桑切斯也朝那人点了点头。 
  来人把注意力转向德克尔。“我是埃斯珀兰萨警官。”他的墨西哥口音把“r”发成了卷舌音。 
  德克尔突然想起“埃斯珀兰萨”在西班牙语中是“希望”的意思。 
  “我知道这是一场可怕的灾难。你是——?” 
  “德克尔,斯蒂夫·德克尔。” 
  “你肯定吓坏了,而且心烦意乱,很惦念你的朋友,她叫……?” 
  “贝丝·德怀尔。” 
  “她和你一起住在这儿吗?” 
  “不,”德克尔说,“她是我的邻居。” 
  埃斯珀兰萨想了一会儿,似乎得出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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