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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佐井难得没有假笑，“还有，好像纲手大人失踪很多天了……”
“什么？你怎么现在才说？”宁次大惊。
“啊，是小樱，她要找佐助可是佐助不在家，我开车路过的时候发现的，她说她下班的时候在路边闻到血腥味，过去一看才发现是自己失踪了很久的师父……”佐井回忆说。
“两天前……那么……昨天和我们见面的‘纲手’……”
办公室里安静了一会儿……大家异口同声道，“肯定是假的。”
*
另一边，被小樱救活的纲手醒了，“快去……告诉宁次他们……自来也去找佩恩拿到的东西……”颤抖着手递给小樱一个芯片，就这么又一次晕了过去。
看着纲手郑重的信任自己的样子，小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绝对——师父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拿起手机，却在暗下按钮之前停止了动作，玻璃外面的黑影紧紧锁着她，动弹不得。
潮涨潮落，风定天清（上）
第二十九章
“你是谁？”小樱有些颤抖的问。
“我是鸣人。”那人打开没有关的落地窗就这么走了进来。短短的金色头发在灯光下有些恍惚。
“你……你不是……”小樱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纲手突然醒了，起身一把扣住小樱的脖子，小樱挣扎，“嗯……唔，师……父？”
极快的掏出手枪，鸣人笑，“看来我还是晚了一步。”
“你怎么知道我是假的？”‘纲手’眯起眼睛，软软的却充满威胁性的话语就这么飘了出来。
大手扣住小樱的脖子，微微用力，五个红点就这么抠了出来。
“纲手婆婆一般不会来看我却什么都不做……如果我好了，只要一根手指能动她都会狠狠的揍我一顿，而不是叫我好好休息……况且，你之所以可以那么说就是要让我以为佐助出事了，自己去找宇智波斑对吧？兜。”银质的手枪直直对准‘纲手’——药师兜。
兜笑了，另一只手不紧不慢的撕下人皮面具，“总是骗不过你，不愧是最强的九尾基因。我只在意了你靠气味来辨别人的真假，忽略了被我冒充的人的习惯，真是失策。”
“你怎么还没死？要不是你对伤痕伪装的那么好让我想不到别人，我怎么可能怀疑你？”鸣人拿着手枪的身体走进，“还有，真的纲手婆婆和自来也在哪里？”
兜却笑了，“鸣人，你跑去找宇智波斑的前几天自来也就追着你去了，这芯片是真的。自来也死了。至于纲手，好像伤心过度不知所踪了。我之所以冒充纲手也只是要把芯片给你们，要你去找宇智波斑是我确定佐助真的在那里，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鸣人愤怒的看着兜的手，“放开小樱。然后我再考虑要不要相信你。”
“不好意思，这丫头现在是我的挡箭牌，为了活命我怎么能交给你呢？”
抓着小樱就这么起身了。
“你告诉我这些不会不要代价吧？”鸣人深深的看着兜。
“当然。”兜单手解开衣襟——苍白的身体上竟是满满的手术伤疤和各种管道的痕迹！
鸣人仿佛明白了，“你想要我的基因？帮你愈合身体？”
“不……”兜穿好衣服，“大蛇丸大人虽然拿我做实验，可是我却一直活着。你的基因需要的代价太大了，我的身体早已负担不起了。”兜笑，“我要的，是你的一个承诺。”
鸣人收了手枪，“你想活下去？”
“这不难吧。我对你们来说已经没有威胁了。”兜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却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那芯片是什么内容？”鸣人问。
“关于你们一直想知道的，宇智波斑的一切。”兜松开了春野樱，“只你好运了，鸣人君。”
淡蓝色就这么消失在夜色里，鸣人拿着手里的芯片想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把芯片递给小樱。
“把这个交给宁次……不要说见过我……不，他们一定会问。”鸣人似乎有些苦恼。
春野樱还是惊魂未定，医术高超的她却无法辨别兜的伪装。而且师父她……
“如果他们问，你就如实说吧。”鸣人笑的有些无力，“反正，该结束了……”
苍白的月色下，鸣人拿着手枪就这么离开了。
晚风习习。
淡薄的云彩朦胧了星星。
小樱看着鸣人。摇了摇头，拿起手机，终于把电话拨了出去。
*
“你到底把哥哥怎么了？”佐助拿着手机有些愤怒。
他找到了宇智波斑的资料，但是！没有信号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宇智波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喑哑，“鼬在我手里。带‘写轮’来换人，不准耍花样，否则我会在鼬的身体里种植瞬间停止细胞活性的病毒。我说到做到。”
开口却是让鼬活着就要把‘写轮’给他。
那瓶假的‘写轮’很明显每每到了期限，就会开始反噬身体。二十年前是，现在亦是。
因为是赝品，所以没有任何例子可供参考！
现在才知道是赝品，能造出解药的时间是绝对不够的！
所以宇智波斑现在肯定是被逼急了。
联系不上鼬，也不知道事情真假。
佐助这边也是进退维谷。
到底该怎么做？
佐助，你长大了，哥哥很欣慰。
鼬……
你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把柄了威胁的工具。
宇智波斑那么说……鼬很可能已经！
佐助不敢想。
只是说在我手里，却没说……有没有活着……
痛苦的闭上眼睛，佐助只好这么决定了。
*
“晓”总部空荡荡的。鸣人来的时候，只有宇智波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
佩恩和小南失踪了。
“赤，我就说你会回来找我的。”宇智波斑的声音很低，却好像很开心，“我一直都在想，我的赤一定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在黄泉路上的。你一定会陪着我的，就算死。”
“其实你早就知道？”鸣人到很意外，“就算‘写轮’的真品被你获得，融合‘九大基因’的时候身体所要承载的负荷，你根本……”
宇智波斑转过身，头发已经散乱。
两鬓已经出现银丝。
眼睛依旧是红色。
却是黯然无力的。抬起头，看了鸣人一眼，“其实既然结果有可能一样，当然要放手一搏了！”
本来假装黯然的眼睛精光乍现，单肘撑起身子跳到鸣人面前，鸣人来不及躲闪，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有些重心不稳，急急后退。
宇智波斑一下扯住鸣人的胳膊反方向毫不留情的一折……
“卡擦——”
“唔啊……”
“断掉了，是吧。”把鸣人扔在地上，宇智波斑笑的狂妄，“你似乎忘记我说的话了，赤。我能控制你的一举一动，不要妄图在我面前耍花样……倒是我是不是应该佩服你，居然敢一个人来。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赤，够大胆。”
血红色流动着，鸣人也不生气，强忍着痛楚，讽刺的笑着，“那也对，我可是你这个变态教出来的。所以也请不要用常人的思维来判断我的举动。”
“啧啧，说的也是。你们这些‘基因人’都是怪物，令人嫉妒的发狂的怪物！”
宇智波斑扯着鸣人的领子，“凭什么只要一个小小的侵略性改造基因，就能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有多少人穷尽心力好尽心血终究得不到你们拥有却以之为痛苦的东西？凭什么？你说啊？我怎么能甘心？我怎么能？报复！我要报复！我要让你们这种人成为我统治的东西！”
那是愤怒的疯狂的大吼。
鸣人却看在眼里全是鄙夷。
“任何人的生命都是自己的。宇智波斑，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假‘写轮’对你的反噬就是对你贪婪欲望的报复。痛苦的又不是你一个，你想要，我都愿意给你，是老天要折磨人，给予的都不是我们想要的，可是我们想要的却不是属于我们的。你这个变态到底明不明白？嗯……噗……”
被宇智波斑一拳打在肚子上，鸣人咬着嘴唇，极力压制喉中的甘甜。
“什么是天？我宇智波斑就是要逆天！凭什么他来决定什么是我们需要的？什么是我们该拥有的？”大力的摇晃鸣人的肩膀，鸣人只觉得锁骨阵痛难当。
“哼，你真是足够贪婪啊，宇智波斑。”咬碎牙根，鸣人吞下一口血沫，脸上依旧是玩世不恭的笑，“可惜你的贪婪也终是会被比你的贪婪更贪婪的东西吞掉的！”
“我很意外你为什么要羊入虎口？”
宇智波斑似乎不愿再进行刚刚的话题。
“佐助在不在这里？”鸣人问。
“是啊，他在。”宇智波斑倒是不太在意，“而且好心的告诉你，他还活着。”
“你到底要怎么样？”鸣人减缓了语气。
“他送来了‘写轮’，但是为了验证，我把用来威胁他的鼬放走了，扣下他当人质。一来不是真的我便可以杀了他泄愤，而来为了救佐助，如果鼬给佐助的本来就是假的，鼬应该会去取真品来给我。”一箭双雕，不，三雕——还有鸣人这个大饵！
鸣人暗叹，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宇智波斑得逞！
“绝正在化验成分，相信结果就快出来了。”
把鸣人扛起来，宇智波斑继续道，“放心，我的赤，验证结束之后我马上会取出你的基因的，千万不要等急了哦。”
“……”
终于……到这一天了……
*
宁次看着春野樱带来的芯片，和鹿丸一起分析着。
也在找寻宇智波斑的破绽。
可是除了他弟弟，似乎没有什么更多的东西能动摇宇智波斑了——他为了“写轮”杀了弟弟。
现在那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已经死了，没有人再能控制他的野心了？
或许从来没有人能控制他的野心吧。
春野樱走上前，“我们还是不要去了，鸣人他走的时候说不要告诉你们就是不要你们插手。”春野樱转过身，背对众人，“他们会解决的，我们要相信他们。”
潮涨潮落，风定天清（下）【终
第三十章
巨大的培养皿里满是冒着泡沫的蓝色液体。就像是鱼缸里的氧气管子。
鸣人走进来的时候，身体还是不住的颤抖了。
没错。
十几年前，自己就是被父亲这么放在手术室里，感受着冰冷的刀刃和无休止的被浸泡在培养液里。
要把那么强大的力量融入身体尽力减小伤害，是极其不容易的。
可是父亲做到了。
等自己懂事的时候，已经在“暗部”了，那时遇见了宇智波斑和白。
其实斑对自己的控制除了精神压抑以外，更多的，或许还有在“暗部”就一直被一点一点下药了。
毕竟纲手婆婆不会对掉包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
只有可能是那里改变的成分只有一点点，而大量的，在“暗部”就已经完成了。
绝正在分析着手上的资料，那瓶液体就放在那里。
被蓝色映射着，红色变得有些发紫。鸣人感到哪里不太对劲。
没错——以佐助的不服输的性格，怎么可能乖乖的把药给宇智波斑？就算是为了鼬。
再看看那瓶药……
好像能明白了……却又……
斑注意到鸣人的表情，即将得手的他只以为鸣人是在不甘与痛苦。
所以他没在意。
“赤……你放心，威胁不到我的人我不会伤害的。不过你想让佐助活着就要一直陪着我，因为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会觉得有胜利的自豪感，和天斗，赢得终究是我宇智波斑！”
话音刚落，宇智波斑就闭上了嘴，有些痛苦的捂住胸口。
“绝，没时间了。快点。”
绝点了点头，继续输入着程序。拿着一大堆装满红红绿绿液体的试管不断调和着。
粗暴的扯过鸣人的胳膊——该是拿到‘九尾’活性基因的时候了！
看着那瓶“真写轮”，鸣人还是有些疑惑的。但是现在自己已经无法逃脱，被牢牢控制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
抽取基因其实和抽血没什么区别，只是抽出来的东西不一样而已。
九个被严格密封的小小容器就这么排列在一起了。
其他的他不知道，只知道一尾守鹤是我爱罗的。
冰凉的针管终于满足的离去，鸣人只觉得力气仿佛被抽干了。
抽取细胞里的基因，直接提取DNA……这过程会在基因宿主体内进行——也就是会有短暂的麻痹。
每个细胞都有自我保护系统，所以还会有瞬间的疼痛。
但是抽完之后休息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此刻鸣人正在大力喘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感到这么累……
装好九个瓶子，宇智波斑就这么拉着鸣人来到了绝面前。
绝点点头，直接把“写轮”通过仪器倒进能容纳整整两个人的巨大蓝色培养皿里。
宇智波斑压抑着想要狂笑的冲动，兴奋地颤抖的指头把九个瓶子依次打开盖推了进去。
“我要成功了……我要成功了……”
眼里已经没有任何人，就这么褪下衣服走进另一个一样大小却空着的仪器里。
绝的手按向一旁的红色按钮。
蓝色的液体，红色的液体，以及基因一起灌注到斑所在的培养皿里。
宇智波斑笑着，疯狂的笑着……
*
还活着的“基因人”都感到一股奇异的骚动，闷痛着胸口。
与生俱来的感应……
鸣人看着与宇智波斑融合的液体，几乎说不出话来……
太疯狂了……
只有变态才做得出来！
不想，绝却突然抓住鸣人的手臂，“快走，还要等多久，白痴！”
……
……
……
佐助？
不会吧？
猛地挣扎开，“你……你？你——！”
干脆无语，佐助一把撕掉伪装——因为绝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穿上他的外衣就一切搞定。
而且……
宇智波斑因为即将大功告成而放松了警惕。
至于他什么时候变成绝的……
其实是鼬早就拿到绝在别的国家偷盗尸体做研究的证据，威胁才会联合串通的。
也多亏绝，不然他们不可能成功！鼬现在已经安全离开了，现在就差他们两个了。
绝本就是为了躲避国家追杀才投靠“晓”，现在，一切已经结束了。
有宇智波集团还有日向家的庇护，最起码绝可以生活在日本。
“白痴，快走啊。一会儿里面的化学反应会把‘晓’总部彻底毁掉，你不会是真的想要陪着宇智波斑下黄泉吧？”
扯过鸣人的手就这么开始加速奔跑。
可是鸣人的身体好累……刚刚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全身脱力……
不行……
鸣人停下，“佐助……你先走吧……我动不了……嗯……”
腿一软，鸣人就这么跌倒在地——宇智波斑对自己的控制还没有结束！他只能等宇智波斑彻底死了才有自由！
但是……
佐助不能死在这里……
“晓”总部已经开始摇晃，仪器已经开始爆炸……
“白痴，快站起来……不行的话我抱你一起走。”就要俯下身，鸣人却推开佐助，“快走啊……”
刚被推开，总部就开始摇晃了……
佐助一个重心不稳就也这么摔倒了，艰难的爬起来，伸出手，“鸣人，我们快走……再晚就开不及了……”
鲜艳的红色慢慢变蓝……
最后变作纯净的蓝色……
洗澈血腥的是那决然的眼泪……
佐助，我逃不掉的……你不明白……就算我逃走了……那些噩梦那些过往会纠缠我一辈子的……
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鸣人挣扎着，却是向后退，低着的头不去看也不敢看佐助伸出的手。
冰冷却充满灰尘的空气就这么包围了佐助。
爬过去，狠命抱紧鸣人，不由分说一口就咬上了有些苍白的唇。
惩罚的，侵略的，确乎是满含着愤怒的吻着。
四周是不断下落的石头，却打在佐助身上。
随掉的玻璃渣溅了一地。
“白痴，我告诉你，不管你死掉还是活着都是我的，我才不允许你就这么死了。”紧紧抱住鸣人，佐助压着他，“你要死，我就陪你一起死好了。否则宇智波斑岂不是要控制你一辈子？”
“佐助……”痛苦的看着佐助，鸣人却迟迟说不出话来。
“你不愿意到了地狱也看到宇智波斑那家伙吧？”佐助撑起身子，突然笑的有些勉强，“那就别去和他的一个世界了……鸣人……”
鸣人察觉佐助的表情有些勉强，这才在抱住佐助的后背发现自己满手都是红色的温热的液体。
“佐助！不要！起来！你受伤了！快起来！”
鸣人这才意识到周围已经塌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