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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波思考了下,说道:“师父,为什么我们每次查到线索的是,对方会消失?莫非在我帮中……”说到这里,沈波闭嘴不语。
许振顿了顿,欲言又止,最后叹道:“树大有枯枝啊!丐帮数十万帮众,会有奸细,那是理所当然……唉,所以,现在最大的困难,是敌知我,而我不知敌啊!孙子兵法用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估计知己知彼的,倒是一统帮了。”
两人沉思良久,沈波忽然眼珠一转,低声道:“师父,徒儿倒有一计,可以查到一统帮的踪迹,只是这条计谋要成功,费时颇长,而且,需要绝对的保密!”
许振大喜,他深知沈波聪颖,忙问道:“子睿,你,你有办法?快快说来听听!”
沈波神秘一笑,吐出五个字来:
“民以食为天!”
~第六章再来饮食连锁店~
洁白的大雪将荆州城外的田野覆盖的严严实实,放眼望去,真如大地穿上了一件大到无边无际的白色绒衣。一轮金色的太阳在东南方斜斜升起,放射出温暖而柔和的光芒。
荆州城内的一处小村里,农民们正为了眼前的大雪感到幸福。
瑞雪兆丰年啊!
天已放晴,阳光在落雪的折射下显得格外的明朗。小村里因为大雪憋了几日农民都出来散步,散心。小孩子则早已撒欢的跑到一面的广场上堆雪人,打雪仗去了。
一风韵尤存的少妇穿着一件大红的喜衫,笑着给一老人打招呼:“哟,张大娘,怎么今年你们家怎么没办年货啊?”
“是李家媳妇啊,呵呵,今年我家旺子收成不错,有了点闲钱,今儿个去城里沈记的再来酒楼里,买那个年货家用礼包啊,买了那个,就不用自己费心办年货了。”
“哟,您家也是买了啊?”
“是啊,芸香,听你的意思,你家也买了?”
“嗨,也没什么了,今年我们家那口子啊,他居然一大早去城里买了一个年货大礼包,我说这不是浪费钱么?可是他啊,就要买年货大礼包,还捎带买了个送给我那爹娘,都是浪费钱啊!唉,您又不知道,这年货大礼包和那家用包,也不就是多了点香菇啊野味啊,还有一些孩子的点心,他就贵了二两银子,您老人家说,这不都是浪费啊……”李家媳妇摆出一幅埋怨的样,可是眉眼间的喜色那是瞎子都看的出来。
相间小路上笑语欢声,热闹而喜庆的气氛,一直延伸向荆州城内……
这时候的荆州城端是热闹非凡,街上的积雪早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来往的行人熙熙攘攘,街头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鞭炮的喧闹和孩子的笑声在街头汇成一曲欢乐的旋律,喜庆的红色成了此时荆州城的主色调。
饭馆,酒馆,药行,布店,客栈,肉铺全都粉饰翻新,重新开张。菜肴的香气,鞭炮的热气,行人的喜气,都混合起来,热腾腾的向四面扩散,映衬着覆盖着天地的大雪,白茫茫的分不清冷与热,只是透着令人陶醉的浓浓意味。
今年荆州城主街道不同寻常——数条横幅在街道上方的高楼间牵过,大红色的横幅上两头是金色倒写的福字,还有倒画着的财神爷。而横幅的中间写着金色大字“再来饮食连锁店给全荆州百姓拜年了,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下面还有两行小字“再来饮食店特制年货礼包系列,分年货简朴包,年货家用包,年货大礼包和年货富贵包,减少您辛苦办年货的苦恼,快乐度过新年”。
一位外地人经过大街,望了望条幅,扯了扯旁边一穿长衣的老人:“老伯,上面写的啥啊?”
长衫是代表读书人,穿长衫的人,自然都是识字的。那老人望了问话的汉子几眼,回答道:“这是我们荆州城的沈老板挂出来的,给我们大家拜年呢!”
“哦?这沈老板是何人啊?上面写的什么啊?”
“这沈老板呢,是我们这荆州城里大酒楼的老板,这上面写的字呢,是些祝福拜年的吉祥话。你瞧,这沈老板多客气的人啊!他的店子开的那个大,还不忘记给我们小老百姓拜年。这人可真难得啊!”
老人显然心情极好,接着又道:“沈老板为了减轻我们过年的负担啊!办了一个东西,叫年货礼包。这年货礼包啊,分为年货简朴包,年货家用包,年货大礼包和年货富贵包啊!”
“嘿,听起来真有趣啊!您给说说,都说说!”
老人不厌其烦的道:“你也知道我们这过年啊,都是要办年货啊,可是年货的东西又多,又杂,实在是麻烦。家家户户都要好长时间,都才能办好!这沈老板就帮了个大忙了。年货简朴包呢,是给那些家里很穷的人用的,里面有好多东西,有肉酱,调制好的卤汁,以及长馒头,素饺子,以及年糕和鱼饼啊。全部加起来,都只要五钱的银子,还送货上门!说实话,沈老板这个简朴包啊,那是纯亏啊!还是亏的很,你想想,这些东西加起来,本钱怕是都要一两多的银子啊!他就只要五钱简直是送的啊!”
“嗯嗯,还有呢?”
“再就是年货家用包了,是三两银子,里面有各种卤味,芝麻糖、花生酥、绿豆饼,长馒头,肉饺子,年糕,煎堆、油角、糖冬瓜、瓜子,鱼糕和鱼饼,当然也有肉酱和卤汁了。老朽算了算,这些东西加起来,要是往年去在年底买啊,那得要五两的银子啦。”
老人说的有点口干,停住,拿眼睛瞟了瞟着旁边的茶铺道:“老夫说的口干了,不说了不说了!”
外地人也很乖觉,笑道:“您请到旁边坐坐,您继续说,我给您做东总行了吧。”
老人大笑:“那就劳搅了!”两人一齐坐到旁边的茶铺坐下,老人喝了点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这年货大礼包呢,大致上和年货家用包差不多,就是多了些山珍海味,比如香菇,海鱼,蚝豉,冬菇、元贝啊什么的,以及一些再来饮食连锁店做的糖果,售价五两银子,不过啊,多花二两就能吃到那些山珍海味,那是何等的划算啊!”
“嘿,这么说来,那年货富贵包不是更希奇了?”
“那是那是!这年货富贵包可就贵多啦!一个要二十两呢!里面没有年货家用包的那些东西,不过里面是有来自海里海参啊,鱼翅啊,再来连锁饮食店特制的卤味和糖果啊什么的!反正都是希奇古怪的好东西!”
“乖乖,二十两,我家一家四口人,一年都用不了这么多啊!这么贵有人买不?他那个年货家用包那么便宜,是不是味道不好啊?”
老人轻蔑的一笑:“再来大酒楼的名声一摆出去,还怕没人买?你是外地人,你是不知道,当初再来饮食连锁店还是再来大酒楼的时候,做出来的菜要说是荆洲城里排第二,那就没人敢说排第一。就是年货简朴包里的素饺子的味道,那也比一般饺子店的肉饺子好吃啊!”
“嘿,他就有您说的这么神?您刚才说,富贵包里还有海参啊,鱼翅?真的假的?”
老人笑道:“再来饮食连锁店的东西,能有假的么?我是告诉你啊,你都是不晓得,三个月前,那时沈老板的再来大酒楼才刚开了两个多月,有个人去他们酒楼吃饭,点的是烧鹅,可是当时酒楼里没鹅了,用了只鸭子代替。那客人吃了后吃出味道来了,就随口说了句,也没什么大的意见,本来嘛,也差不多。可是这事让沈老板知道了,马上把那那鸭子当鹅的大师傅赶出酒楼,并亲自给那客人道歉,请那客人免费吃了一个月的烧鹅。还当众许诺,只要是在再来大酒楼吃到了假东西,那就请客人白吃一个月的那菜。现在好多人,都还是想在再来饮食连锁店吃到假东西呢!”
“哎呀呀,这么看来,我也是要买几个年货大礼包带回去了!按您刚才说的,这个再来什么什么店,还只开了半年不到啊?”
“是啊!是今年初秋的,沈老板才买下了我们荆州城的几座大的酒楼客栈,改了个名字做起了酒楼的生意。可是现在,不到半年啊,现在荆州城里的酒楼,就全是沈老板的了!嘿嘿,这人比人,可是要气死人呢!当初沈老板买下的那些酒楼,都是快要倒闭了的,现在可好,在沈老板的经营下,居然反把其他几个红火的饭店,都给挤跨了,现在啊,荆州城里的酒楼饭馆客栈,可就只有沈老板一家的了!”
“您是说,这荆州城里所有的酒楼饭馆,都是那沈老板一个人的?”
“岂止酒楼饭馆,连米店粮店,那都全姓沈了!”
“哎呀呀,这可真是了不起!不知道那位沈老板是什么样呢?”这外地人也是个商人,商人听到大商人,就好比武林人看到高手,都想瞻仰下风范。
老人一抬眼:“喏,沈老板不是出来了么?就在前面那年货礼包销售处呢!”
“哪里哪里?”外地人一面张望,一面在心头念叨:“这样的大商人,那一定是身宽体胖,奴仆成群,走路前呼后拥,吐口痰都有人立即送上痰盂,屁股后面端马桶的,怕是都穿绸缎衣裳哩……”
向前望去,却见标了“再来饮食连锁店年货礼包销售处”的一个小台子前,一个年约十八九岁,身穿红色喜吉新年装的少年带着一脸笑意作着四方揖,缓缓走上台去。
外地人问道:“老人家,那,那沈老板在哪里啊?”
老人一指:“那台上穿红衣服的,不就是沈老板么?呵呵,沈老板听说今年才十九岁,未及弱冠呢,唉,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成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旁边的外地人,却已经呆掉了。
沈波带着职业商人的微笑,一面作揖一面走到了台上:“荆州城的各位百姓,今天是小年,沈某给大家拜个早年了!”台下闹了一阵,连称不敢。沈波笑了笑,继续说道:“近日沈某四处查探,发现虽然沈波把年货简朴包的价格降到了五钱一包,却仍然有很多百姓买不起,唉,沈某虽然是一届奸商,却也不忍荆州百姓过年也吃不上一点好的。今日,沈某宣布,年货简朴包的价格,降到四钱一包,日前在沈波处购买年货简朴包的百姓,可以来沈某记下的酒楼饭店免费索取价值一钱的食品。而且,凡是可以证明家中确实无余钱购买的,沈某决定免费赠送年货简朴包,送完为止!现在再来饮食连锁店里,还有一万个年货简朴包,实在买不起的家庭,可以来沈记免费拿取。当然,一家只能拿一包!”
这话一出,满场都是对沈波的赞美之声了,什么“当世孟尝”啦,“大善人”啊,还有人文绉绉的赞扬道:“陶朱有道,唯求义利,童叟俱同,老少无欺。今日沈老板如此义行,更胜当日陶朱!此乃造福万民之举啊!”“兴桑梓而惠父老,荣市集且通货殖,沈老板次举举乡同赞,异客为颂,真乃造福四方之义商也。”
沈波更是连连还礼:“沈某试想,非我荆州有穷苦人家,荆州之外,怕是也有,还望各位多为转告,共行此善举啊!”
底下一人道:“沈老板,您自来我们荆州开这店铺后,多次救济穷苦人家,可以说,在您记下白吃饭没给钱的人,这半年来怕是超过了一万之数,您就不怕亏本么?您现在又行这样的大善举,您不赚钱了么?”
沈波笑道:“沈某也是荆州人士,幼小贫困,幸而后发。今日手头小有闲钱,自当为乡亲百姓服务,何来亏本之说?大家过年时候的快乐,就是沈某最大的幸福了!”
这话一出,底下更是沸腾起来,赞美之辞不绝于耳,直把沈波夸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沈波连连还礼,最后扬声道:“沈某俗务繁忙,有事走先,再次祝各位新年愉快,万事如意,身体健康啊!”
说罢,在众人的欢拥下,回到了自己的“再来大酒楼”中。
听到外边对自己的颂扬之词,沈波是得意的哼起了小曲。
半年前,沈波对许振说明了自己对待一统帮的计谋:
“师父,我们现在找不到一统帮的踪迹,可见一是因为一统帮掩饰的极好,二是因为一统帮绝对在武林各派中安置了自己的人手。所以,我们要找到一统帮的马脚,必须想另外的方法!”
“子睿你有何计策?”
“师父,您想,是人,就要吃饭!是不是?”
“子睿,有什么你就直说好了!不要卖关子了,师父老了,脑子可经不起折腾。”
“呵呵,师父,徒弟我的意思是这样的,您先在江湖上,放出闲话,说因为弟子嗜杀,对弟子很是失望,表现出对姚发的爱惜。”
“嗯?子睿你继续说。”
沈波心头升起几分伤感,叹道:“师父……您,您清楚我和东方师妹的事么?”
“为师……唉,为师略知一二,子睿啊,大丈夫何患无妻,切不可惹上贪花好色的恶名啊!”
“嗯,弟子知道。弟子要说的是,您再以谴人把这事传扬出去。让江湖人觉得我不仅受到您这个丐帮师傅的不满,也因为感情问题,对龙王岛心生狭隙。”
“子睿,你,你可是想让一统帮觉得你与我及东方兄不合?”
“不错!现在的江湖上都知道我是丐帮和龙王岛的弟子,如果徒儿有什么举动,一统帮一定会关注,而如果在江湖上传言徒儿与两位师父都不合,那么,弟子做事的时候,对方的疑心就会小了许多。”
“为师知道了,你先继续说你的计划!”
“由徒儿我出面,以自己创业的名义,大量收购酒楼与饭馆,进一步,收购米店粮店。”
“子睿,你是想控制酒楼饭馆来打听消息么?这不大容易啊,先不说我们能不能做到收购整个中原的酒楼饭店,就算收购了,我们也难得在酒楼饭店里打听到真正有用的消息。”
“师父,你误会了,弟子不是想在酒楼饭馆里打听消息,而是通过卖出的货物,来推断一统帮的藏处。”
“这为师倒是不明白了。”
“师父,世界上的什么东西,都是互相联系的。一统帮虽然藏匿甚深,但是必然会有据点,只是这些据点不知道在何处。如果我们能垄断整个中原的饮食业……嗯,什么叫垄断?就是说,所有关于吃饭的事情,都被我们所掌握着,不管是米,面,还是菜。掌握这些后,就能够通过帐目,得知所有地方上人的大概数量。一统帮现在都是隐藏着的,必然有很多人,是躲着,靠别人出来买食用之物……”
许振排案叫绝:“这样,什么地方表面上的人和实际上的买的粮食差距太大的时候,我们就能以那里为突破口了!”
“不错!什么都能伪装,吃饭可不能伪装!只要我们能控制中国的饮食业,一统帮就无所遁型了!我们不需要掌握所有的资料,只需要纠出哪怕只有三成的一统帮潜在帮众,那也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老巢了!”
“呼……子睿啊!你这计策,果然厉害啊……不过……虽然我们丐帮现在确实掌握了全中原餐饮业的四成左右,却也难以囊括全局啊……即使有钱,也未必能做到……”
“师父,您放心,我只要的是您的允许和配合,至于能不能把所有的餐饮业全部垄断,弟子自有办法!弟子会用正当的商业手段,把大明朝的饮食业,全部的垄断!”
许振沉吟良久:“嗯……好吧!子睿,一切,就拜托你了!你既然如此有信心,为师便随你的意思去做!”
“多谢师父!徒儿自有办法!只要师父通知绝对可以信任的重要人士配合下弟子,弟子便够了!至于银两,弟子在龙王岛还是小有积蓄,绝不需要丐帮多出一文钱。”
“好好好!就只是苦了你了,这么一来,子睿你的名声可就难听了!唉,子睿你小小年纪就懂得以大义为重,视名声如粪土,真的是强过为师啊。”
“为了师父您的恩典,为了天下武林,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这次商议之后,在许振传言之下,沈波在江湖上就被传言成了一个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人物。最后,“心灰意冷”之下,正式在江湖上宣布“弃武从商,从此再不做武林人”。古人都是很重师恩的,被沈波几次在公共场合装作一番,江湖中人也大都信了。更有不计其数的闲客,把沈波的“悲惨事迹”绘声绘色的添油加醋,说是将沈波是如何因为辣手被许振责备,几乎要清理门户。还有沈波在龙王岛与现在南宫世家大公子的老婆东方思绫如何亲密,如何深爱,最后被迫分开,导致东方龙一代大侠对徒弟大是不满云云。
谣言本身就是容易传播的东西,特别是在有心之下,那更是传的比二十一世纪的网络还快。十来天后,光沈波如何被许振责骂的版本就有八个,而沈波和东方思绫的故事,那更是有了十多个的版本。不少江湖侠女对沈波都是同情,而道学人士则是表示不齿。却也难为了东方思绫在南宫世家的日子。
沈波先是入川把善心会的发展方向拟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