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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矛盾天师-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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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先向于玲探问一些帮中事,一切似乎都平常无变,倒是问起毛盾,他却在东光楼设起祭坛,在大作法事。 
  李平第一个念头:“难道他已找到武向天真正尸体而在替他超渡?” 
  他很快追问这到底怎么回事?若不妙,自己立即开溜。 
  于玲笑声道:“也不大清楚,毛少侠把戏不少,他说东光楼风水不好,有狐狸吞日之危,所以少堂主才会被人所迷,他说服大小姐,就这么大动干戈地起坛作法,却不知效果如何呢?”笑眼一飞,倒想看看少堂主是何反应。 
  只要不是替武向天超渡,李平一颗心也就安心了许多,由于气忿不自觉装出少堂主模样:“太过分了,没经过我同意也敢乱在我的东光楼作法,还是在超渡我!” 
  于玲不敢多言,这种事她无权过问,还是干笑着,“我得找他理论去。”李平快步行往东光楼,忽又觉得有人在旁,可能使毛盾会有所顾忌而不敢贸然出手,遂又问:“你随我来?” 
  “属下是避开的好,大小姐交代过,任何人不可靠近。”于玲道:“何况少堂主是去找人理论,属下可能帮不上忙。” 
  李平无奈:“好吧,你就留在这里,我自个儿去。” 
  说完,他还是硬撑好汉地赴此英雄会。 
  于玲本想跟在后头看热闹,但理智制止她不可多事,她只好远远欢送这位英雄安全进去安全出来了。 
  毛盾当真在东光楼前搭起法坛,帮忙做法事的还有武灵玉,两人似串通好似的各自配合,一个舞动桃花木剑,如神童般乱跳,一个则在旁烧咒。 
  李平虽说来此兴师问罪,但跨进围墙拱门,他胆子比老鼠还小,英雄姿态一扫而空,换来一副保平安即是福的德行,现在他最大希望即是别触怒毛盾,否则吃亏准是自己。忽见武灵玉也在场,他更加缩头乌龟了。 
  “你们在此降妖除魔啊?”客气的语调。 
  “不错!”毛盾一副天师神威口吻:“妖气太重,不除不行。” 
  “除谁的魔啊?” 
  “在东光楼,当然是在除你的魔。” 
  “可是我觉得自己蛮好的……” 
  “你是谁?”毛盾持着桃木剑猛刺过来,吓得李平想躲,剑头却已顶住胸口,他不敢乱动。 
  “我是武向天啊、你不认得我?” 
  “你真是武向天?” 
  “是啊!” 
  “胡说,你看那草上面写的什么名字?”毛盾把剑尖指向草人。 



    
      


      
      
      矛盾天师
      
       第二十一章 消魂丸


      

      矛盾天师

       第二十一章 消魂丸

      
  李平仔细瞧去,写的仍是武向天:“没错啊!是我的名字。” 
  “岂有此理,我超渡老半天,你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你敢胡说。” 
  “也许你法术失灵了。” 
  “真有这回事?”毛盾半信半疑,往祭坛右边草人刺去:“要是失灵,刺到这个人也该没有反应才对。” 
  桃木剑猛往草人刺去,在此同时,李平竟然发出尖叫,胸口像挨了一刀,痛得他脸色发白:“你用什么法术?” 
  “什么法术有效吧,都已失灵了!” 
  毛盾猛砍草人,顿如砍在李平身上,但见他尖声大叫满地乱滚。 
  “住手,快住手……”他没命尖叫。 
  毛盾轻轻将草人挑起丢在李平面前,耍笑不已:“看清楚,这名字是什么?” 
  草人身上写着李平两字。一照上眼,李平已吓出满身汗,急急将草人拨开:“不,它不是我!” 
  “不是你?那好,我戳死它!” 
  毛盾猛然一剑刺向草人背脊,李平顿觉背部受创,痛得他全身抽颤,尖叫中,冲力还将他震倒四肢贴地.简直跟草人一模一样。那武灵玉则把剑抵住李平背脊,一张脸已笑岔了。 
  原来毛盾并未得到李平生辰八字,法术根本不起作用,故而和武灵玉串通好,他刺草人,武灵玉暗中修理李平,前几次武灵玉皆以暗劲揍人,活该李平根本末学隔山打虎功,怎了解这花招,真以为着了魔,自该受两人戏耍而不自知。 
  刺背脊这一次,毛盾想来个更大吓阻,故而要武灵玉真刀实剑上场,还在他背脊划出伤口以能收到效果。 
  那李平果真被吓丢魂,痛彻心肺仍没命捡向草人:“不能刺啊!” 
  “你还不承认你是李平?” 
  “我不是……” 
  “我砍断它脑袋!” 
  毛盾桃木剑一挥,急速砍去,那李平吓得全身发青:“不要,不要,我是,我是,不要砍我!”草人已被他双手抓成团,不小心右手已掉,这就像他右手被砍断般,吓得他泪水直落,直抓着右手要黏回去。 
  毛盾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别黏啦,你又没法术,拆了它也没用,那草人对我才有作用,懂吗?” 
  “快把它黏回去。”李平仍惊吓过度。 
  “好吧。”毛盾把草人接过手,找来符纸卷成细条当绳线,边绑边说:“李平先生,你现在最好句句实话回答我,否则我现在要是不小心扯落草人手臂,你就要变成残废了。”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你别杀我。”李平眼看瞒不了,他已决定和盘说出以保命。 
  “肯说最好,只要我认为你是诚心诚意,不会为难你,甚至还可以赏你一笔银子,知道吗’” 
  “小的不敢,只求少侠放我生路。” 
  “做人别这么没志气,”毛盾轻笑:“为了避免你说的话被人听到,你是否可以装出若无其事跟我们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免得被人杀之又口。” 
  “你们不会也想……”李平惊慌不已,想及江梅之事,他更害怕。 
  毛盾轻声道:“放心,我要杀你早就动手了,在少堂主未找到之前,你绝对会活得好好的。” 
  “可是少堂主他……” 
  “走吧,要这里待越久你越危险。” 
  李平眼看仰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只好认了,走一步算一步,先逃过眼前这劫再说。 
  他终于挺起胸膛准备跟两人前去。武灵玉于是在前领路,毛盾押在后面,在发现李平那刀见着血痕,还颇为长,他一挑灵符黏上去,巳盖住伤口,如此一来别人想发现都不容易。 
  没有人会怀疑亲兄妹走在一起是被胁迫。 
  李平更不敢露痕迹了,否则后头毛盾一剑可能会穿出前胸,纵使他手中是不一样宝剑,然而此时在他心目中桃木剑比什么利剑钢刀都来得可怕。 
  三人毫不让人起疑地回到玉仍轩,那白色竹林倒让李平心绪较为平静。 
  毛盾破例将人压入柴房,武灵玉则留在外面看守,毛盾这才开始逼供。 
  “你好大胆子,敢冒充武向天!” 
  “这全是阮月仙的主意,我只是被利用者,”李平声音哽咽,只差没哭出来。 
  “慢慢会谈到她,你先说自己为何会跟武向天长得这么像? 
  是天生的还是易过容?” 
  “我没易过容是天生的,你看我的皮就知道。” 
  毛盾再度抓去,仍扯不出什么名堂:“还挺厚的!”他仍搞不懂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你叫李平?谁把你取此名字?出生在何处?平常跟谁混?一一说清楚,一点隐瞒的话,不必说,你自己知道后果。” 
  “我是孤儿,小时候被一乞丐收养,他姓李,我也跟着性李,‘平’字是他取的,平常流浪街头,四处混迹城市,也结交了一些狐群狗党,”李平念了几个人名字,其中也包括江海,继续道:“后来认识开封恰红院的小红,我们就一同回天犯山隐居,说是做生意,但她吃不了苦,一年后就开溜,我则一直待在天狐温泉边直到现在。” 
  毛盾见他已将江海和小红之事说出,看来是真的觉悟,如此一来自己倒不必太花心思去揣测他说的是真是假。 
  “你怎会碰上阮月仙?” 
  “事情是这样的……在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正在休息,忽而门外有敲门声,我去开门,竟发瑰一个血人,他就是少堂主。” 
  李平一五一十将那晚倩形说得清清楚楚,然后急道:“全是阮月仙想谋夺武家财产才威胁串通我,我无所选择,错不在我!” 
  毛盾却楞在当场,他的确不敢相信武向天就这么被人暗杀身亡,这是多么令人痛心之事。 
  “你真的确定那晚那人是武向天?” 
  “至少跟我长得很像,否则阮月仙也不会要我冒充他。” 
  毛盾心头直往下沉,看来是凶多吉少:“他伤在哪里?严不严重?” 
  “好像在脑部,满脸都是血,也好像是在背部,我没仔细检查,不过都已死了,当然伤的很严重。” 
  毛盾这话是白问了,他强自镇定:“这件事除了我,不准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只要你饶我一命,我什么都依你。”李平似乎觉得生命突然有了保障,心情稍安。 
  毛盾拿出上次李平留下的字条。 
  他喃喃道:“当时我以为你想引开我的注意力才故意写这字条,但现在想起来该是那位凶手在恐吓你!” 
  “没错,我还见过他。” 
  “见过他?是何长相’” 
  “我要知道就好办事了,”李平道:“是那天开完会议之后,他突然出现,男土装扮,但这很容易伪装。” 
  “这么说他一直在金武堂?” 
  “会杀害少堂主当然跟金武堂有关系,”李平道:“我感觉得出他就是金武堂里面的任何一人。” 
  “会不会是阮月仙?她本就是诡计多端!” 
  “不大像吧,她想嫁给武向天,名正言顺进入武家,又怎会下杀手?” 
  “若是武向天发现她的阴谋而想抛弃她,她又得知你能冒充武向天,她当然会下毒手。”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毛盾沉恩起来,似乎在思考对策。 
  不久他问:“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没有……呃,对了,”李平想到什么:“还有,在少堂主临死之前,他拼命伸出两根手指头,不知代表何意思,那一定跟凶手有关。” 
  “两根指头?是‘二’?二娘?花弄情不是死了?或者死而复生?“毛盾直摇头:“不可能,武向王那枪早要了他的命,这指头可能另有含意……。” 
  是何含意,他却想不通! 
  “你那阮月仙呢?是不是很色?” 
  “呃……不会……”李平仍窘于回答。 
  “不会?你不是被她迷得想搬家?” 
  “是她怕我泄漏身份才搬的……” 
  “不管啦,她嫌疑最大,得从她那里下手!”毛盾己决心一探阮月仙虚实,当下冷道:“把衣服脱下来。” 
  “你想干什么?” 
  “难道我会强奸你?”毛盾斥道:“你能冒充武向天,我就不行?快脱衣服!” 
  “不脱行吗,这衣服背面已裂了缝,不管用,您要,东光楼还多的是……” 
  “对啊!”毛盾忽而悟通。 
  继而他又哧哧笑起:“算你命大,否则准叫你光着屁股见人! 
  好好的给我待在这里,否则一开溜,小心凶手和金武堂上下把你当成假冒者干掉!” 
  李平惧声直叫我知道我知道,便再也不敢怀有逃走意念。 
  毛盾还是制住他穴道,让他瘫软地面,再用绳索捆绑,以及封住嘴巴,这才扬长而去。 
  武灵玉已焦急迎过来,眼里大概已表明想问结果如何。 
  毛盾写道:“有些眉目。” 
  武灵玉急急写来:“我哥哥呢?” 
  毛盾哪敢说实情,只表示可能被他们抓去,他会尽力搭救。 
  在金武堂,除了毛盾就只剩哥哥和她最有话说,难怪她如此紧张。 
  “我得冒充你哥哥去查案,”毛盾道:“中你好好在家看守这人,我很快就会回来。” 
  武灵玉默然点头,她现在唯一希望即是尽快把哥哥救出,其它一切都不重要了。 
  毛盾也不肯怠慢,立即前往东光楼找了件像样衣服。自己虽然颇高,但总没武向天来的魁壮,看来身上得多挤点衣服才行。足足挤了七件,才撑起衣衫,有了架势,接下来该是易容。 
  自己练过日月神功,老柴房多少也教了点易容术,他勉强把脸上肌肉拉成较四方型,再找来假胡须粘上,己像了四分,然后再面对铜镜整修,两刻钟下来,几乎变了另一个人。 
  他颇为欣赏自己易容手艺,铜镜瞧了又瞧,简直有爱不释手之感。 
  “还耍补救什么?” 
  他从脚部梭子一直想到头部,似乎都无破绽,但想到眼睛时,他突然叫完了。 
  几天前那冒充的李平被自己打伤左眼眶,现在还有些红肿,自己要冒充,难道也要自挨一拳? 
  自嘲中,他还是不愿自找苦吃,遂想以化妆术来掩饰,但怎么描怎么不像,尤其阮月仙实也是位精明人物,普通手法根本很容易让她拆穿。 
  “算了,就挨一拳吧,谁叫我胡乱整人,真是报应!” 
  毛盾自嘲不已,实在有些后悔那拳打得太快,到头来还得白挨一拳,他想自行解决但总是下不了手,实在麻烦。 
  终于他还是回到玉竹轩找武灵玉下手,毕竟让美人打的感觉会好过些。 
  武灵玉突知毛盾企图,亦感哭笑不得:“要我揍你?” 
  “不揍行吗,看那家伙还不是眼眶黑一圈。” 
  武灵玉还是不忍出手,比了几下终究打不出拳头,然而毛盾坚持又恳求之下,她只好照办了,在拳头打出之际同时闭上眼睛,这是一生以来第一次揍人,而且是被逼的,简直惹得她又好气又好笑。 
  拳头终于打出去,可惜她闭上眼睛,拳头已失去准头快砸上毛盾鼻梁。毛盾惊叫,眼看来不及纠正,只好晃动脑袋将左眼迎向拳头,终于发出叭然脆响,严格说该是毛盾自行撞摸拳头才对。 
  武灵玉急忙收手,瞅着毛盾左眼,反而焦切抚去。一脸伤的重不重表情。 
  “还好啊……” 
  毛盾怪抽着脸,被人揍还要表现不在乎及高兴,这种事除了他,谁又品尝得了?他抚着眼眶.渐渐热肿起来,拿出阴阳镜一照,似乎严重了些,他却装笑脸:“没事,没事,就当作第二次被揍,该没什么问题啦!”还躬身为扎,“多谢!” 
  有点贱,被揍还向人道谢。 
  武灵玉也是掩口直笑,急忙写道:“快去快回,我替你治伤。” 
  “谢啦!可爱的人儿!” 
  毛盾抓起她那揍人的右手,轻轻—吻方自大步离去,这一吻让他觉得心甘情愿受挨,这吻也让武灵玉满脸飞红楞在那里,待清醒时已不见毛盾。她这才左手拥右手,还将吻亲处倚向脸颊,头一仰,那股甜美回味,直让她沉醉不醒。 
  这一生她似乎已认定就只有毛盾这么一个男人了。 
  毛盾呢? 
  他已走出金武堂直奔天龙阁,他不知江海已被捉,还故意绕小巷子想碰碰这位痞子以让他鉴定自己易容成果如何,可惜转了一大圈,连个鬼影也没有。 
  “这小子难道拿了我的银子赌发了不成?”毛盾虽如此想,但立即又摇头:“早看他三煞见顶,迟早会有血光之灾,难道已被宰了不成?刚才忘了问李平,可惜啊!” 
  不知为江海可惜还是为自己可惜,毛盾只好取道直往天龙阁行去。 
  守卫根本分辨不出,也不敢胡乱分辨,毛盾很容易进入天龙阁,方抵厅堂,一阵甜香粉味传来,就像妓院那种随时意图让人想入非非那种甜粉味。 
  毛盾抽抽鼻子想抗拒,那身穿紫红睡抱,肌肤暗露的阮月仙己迎过来,她仍是清纯长发散肩,但慵懒中总有一般纵情欲望之媚态。 
  “回来啦?情况如何?”阮月仙含情道:“酒菜已为您准备好了,要喝两杯吗?” 
  喝酒对毛盾来说是小事,他立即点头:“喝两杯也好。”就想跟她去。 
  阮月仙登有疑惑:“怎么?出事了?一回来就找酒喝?” 
  毛盾心下一惊,这婆娘果然精明,他轻声道:“没事,还不是一样。” 
  “你的伤?好像更重了?” 
  毛盾急忙掩向左眼,但又觉得不妥而放慢:“还不是一样,被毛盾揍的,他竟然在东光楼兴坛作法事要超渡你。” 
  “有这回事?”阮月仙轻轻一笑:“管他的,只要你我小心,不会有状况,我替你揉揉……” 
  她腻过来,岂只是揉,而是以全身粘向毛盾,简直毫无禁忌,毛盾哪受得了,急叫不必了,想躲都不知如何躲得自在,于脆一个拌椅脚而滑开。 
  阮月仙一粘不着,有了疑惑,“你今天怎么怪怪的?连我身子都不敢沾?” 
  “呃,没有,我只是想喝酒,对,先喝酒.一切才更有趣嘛!来呀,先喝它几杯再说!” 
  毛盾为求掩饰,勉强装出猴急样拉了她左手急急撞入粉红色闺房,阮月仙这才发出放浪笑声,疑虑已去:“你坏,整我嘛!” 
  两人走了进去。 
  毛盾见桌上已摆满酒菜,当下抢起酒壶即叫干杯,当真想一口饮尽,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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