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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板铜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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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移注柏长青道:“弟弟,咱们还有人在他手中,你出手可有分寸,别先弄坏了他。”
  柏长青蹙眉答道:“这个……恐怕我做不到,我看还是姊姊你自出手吧!”
  白衣美妇笑道:“姊姊面前,用不着太谦虚,我相信你能办得”
  不料那上官文陡地一声怒叱:“无耻狗男女,欺人太甚!”
  话落身飘、一掌向柏长青当胸击来。
  这上官文既然绰号“开碑手”,掌上功夫,自有精湛造诣,这怒击出的一掌,少说一点,也有千斤以上的力量,如给他击实,是一块石碑,也难免碎成片片。
  但柏长青正在筹思如何惩治上官文的方法,睹状之下,不由笑一声,既不闪避,也不格拒,反而真气一提,挺胸迎了上去。
  此情此景,只急得白衣美妇一声惊呼:“弟弟,不可以……”
  也不知她是担心柏长青承受不住那足能开碑裂石的掌力?还担心上官文会受损伤?
  总之,那语声是既急促,又惊惶,连那柳媚花娇的俏脸也变色。
  可是,她的话声未落,“砰”地一声,上官文那劲力千钧的一掌,也结结实实地击在柏长青那健壮的胸脯上。
  这后果还用说么!很多不忍卒睹的旁观者,都被吓得闭上了眼睛。
  但事实,却是大谬不然。
  挨打的柏长青,竟然是若无其事,面含冷笑,傲然挺立着;而那打人的上官文,反而龇牙裂嘴地抱腕而退,那一只右腕。
  就这刹那之间,已肿胀了一倍有余。
  就当旁观之人张大双目,惊诧莫名之间,柏长青已出指如飞凌空连点了上官文三处大穴,然后目注白衣美妇淡淡一笑道:“姊姊,幸不辱命。”
  白衣美妇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手抚酥胸,长吁一声道:“方才真把姊姊急坏了,弟弟,你的修为,比姊姊所想像的还高出得多哩!”
  柏长青微微一笑道:“那里那里,姊姊谬奖啦!其实那并非小弟修为高,而是这位‘开碑手’太那个了一点。”
  白衣美妇摇摇头道:“不!上官文的一身功力,姊姊知之甚深处……”
  柏长青淡笑着截口道:“很抱歉!小弟没有完全达到姊姊要求,竟使这位上官堂主受了伤。”
  白衣美妇道:“那倒不要紧,这点伤算不了甚么。”
  柏长青道:“不错,算不了甚么,顶多休养个十几天,也就复元了。”
  顿住话锋,目光向上官文一扫道:“这人怎么处置?”
  白衣美妇沉思着道:“弟弟,明晨你不是要起程北上,赴洛阳么?”
  柏长青点点头道:“是的。”
  白衣美妇道;“那么,这人由姊姊带走,我必须由他身上,追出那位小兄弟来。”
  柏长青微微一笑道,“也好,那么今宵咱们这通宵之游,也只好临时取消了。”
  白衣美妇似乎不胜遗憾地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好在姊姊不久也将一游洛阳古都,届时再图良晤吧!”
  柏长青注目笑道:“真的?”
  白衣美妇一本正经地道:“当然是真的!”
  柏长青微笑地道:“那么,敬希芳驾早日降临,小弟引颈企盼……”
  翌晨,柏长青与季东平主仆二人首途向洛阳进发。
  因为柏长青系初出江湖,此行又无紧急任务,同时又有季东平这么一个识途老马陪伴着,所以沿途凡是名胜古迹之处,都不肯放过,以致一直到十二天之后,也就是接近元月底,才越过桐柏山脉,到达河南边境的桐柏县城。
  他们两人进入桐柏县城时,时间已近黄昏。
  柏长青为了贪恋这山城景色,决定当晚就住在桐柏。
  当夜二更时分。
  就当他凝神默察,耳际传入一丝微弱而清晰的娇语声:“弟弟,姊姊有重要消息告诉你。”
  这语气,显然就是那位以“东海女飞卫”自居的白衣美妇。
  柏长青心中暗哼一声:“你这妖妇有甚么好消息报告的……”
  那神秘传音又接道,“弟弟,姊姊在客栈外等你,季东平已经入梦,请莫惊醒他。”
  柏长青心中暗忖道:“好!看你又玩些甚么花枪……”
  心念电转间,已悄然起身,推窗而出,轻轻又将窗门关好。
  他静立窗外微一倾听时,住在他对面房间中的季东平,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显然早巳入梦。
  他们这一路行来,因没甚么任务,季东平又酷好杯中物,每晚必饮,而且每饮必醉,同时他仗恃着有一位高不可测的主人在身边,所谓“姜太公”在此,就百无禁忌,他又何乐而不为地落得舒服舒服!
  季东平既已放心大胆地进入梦乡,凭柏长青的一身修为,又是存心避免惊醒对方的情况之下,凭季东平这块料,又怎能察觉到,何况季东平更是根本没想到要查察他的行动哩!
  所以,柏长青神不知,鬼不觉地由天井中破空飞射,直落客栈前面的街心。
  暗影中发出一声娇呼道;“啊!你真把我吓了一跳。”
  柏长青目光一瞥之下,可不赫然就是那位神秘的白衣美妇。
  当下他蹙眉微笑地问道:“姊姊有何指教?”
  白衣美妇向他深深地一瞥,招手娇声道:“你跟我来。”
  说着,已纵上屋面,向东疾奔而去。
  柏长青苦笑一声,也只好飞身上屋,跟踪疾奔。
  约摸越过二十来家屋脊之后,白衣美妇引着柏长青纵落到一个小巧的院落中,纤手一指一扇半开着的房间,低声说道:“你先进去!”
  语声虽低,却有点命令式的味道。
  那半敞开着的房间内,并没燃灯,黑黝黝的,显得有点神秘。
  柏长青微微一楞之后,随即神功暗凝,昂然走了进去。
  白衣美妇跟踪而入,“格格”地低声媚笑道;“艺高人胆大,其是之谓欤!”
  火光一闪,已点燃了案头蜡烛。
  柏长青目光微扫,才发觉这显然也是一家客栈的房间,不过收拾得颇为整洁而已。
  当下他淡淡一笑道:“自己姊姊嘛!难道姊姊还会害弟弟不成?”
  白衣美妇漫应道;“那可说不定哩!”
  柏长青注目笑问道:“姊姊,这也是客栈?”
  白衣美妇神秘地笑道:“不错!这是桐柏城中唯一有独院的客栈,是姊姊特别包下来,做为……”
  “做为”甚么用呢?她的尾音拉得很长,却没有接着说下去。
  柏长青忍不住讶问道:“做为甚么用啊?姊姊。”
  白衣美妇妙目深注地樱唇一披道:“也许是屠场,也许是洞房。”
  柏长青一楞道:“这话怎么说?”
  白衣美妇漫应道:“怎么说,那就得问你啦!”
  柏长青笑道:“哑迷是你打的,我怎能知道。”
  白衣美妇冷笑一声道:“柏长青,你的镇定功夫很不错,演戏的功夫更是高人一等。”
  柏长青虽已心知有异,但他除了暗中凝功戒备之外,表面却是神态自若地反问道:“姊姊,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白衣美妇冷笑如故道:“这有甚么难解的,为敌为友,系于你这一念之间,如果你存心与我为敌,则这小小独院,立刻将成为腥风雨血的屠场,反之,则……则……”
  柏长青连忙截口讶道:“‘存心’与你‘为敌’,这话由何说起?”
  白衣美妇冷笑一声道:“你心中应该有数。”
  柏长青蹙眉道:“我自己就是不明白才问你啊!”
  白衣美妇神色一弛,似笑非笑地道:“柏长青你老实答应我一问,到目前为止,你是把我当成姊姊还是视为敌人?”
  “这还用问!”
  “我就是要听你亲口一言。”
  “自然是当成姊姊啊!”
  “如果情况有了意外的变化呢?”
  柏长青微笑地道:“我想不可能。”
  白衣美妇披唇冷哂道:“那么,我不妨坦白告诉你,你所认为不可能的,已经成为事实,这独院周围,至少埋伏有五十名以上的顶尖高手在等候着你。”
  柏长青泰然地反问道:“为甚么要对付我?”
  白衣美妇道:“因为你来历可疑,居心叵测!”
  柏长青淡淡一笑道:“这简直是‘莫须有’的罪名。”
  “你不相信我的话?”
  “相信,但我更相信自己!”
  白衣美妇注目道:“你认为这五十名顶尖高手,制不住你?”
  柏长青目中神光一闪道:“可以这么说,但最主要的是,我一路行来,已暗中查察过了,这周围百丈之内,绝对没有潜伏敌人!”
  白衣美妇忽地颓然一叹道:“你这人,实在高明得太可怕了!”
  柏长青微微一笑道:“多承夸奖!”
  白衣美妇若有所感地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柏长青,你尽管伪装得天衣无缝,却还是免不了露出马脚来。”
  柏长青心中一惊,但表面上却涎脸笑道:“看来你可能已抓住我的甚么小辫子啦!?
  白衣美妇微哂地道:“你耍得倒蛮轻松!”
  微顿话锋,声容俱庄地接道:“柏长青,别反穿皮袄装羊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柏长青微笑如故地道:“不管亮话黑话,我都洗耳恭听。”
  白衣美妇注目沉声道:“柏长青,这半年之中,你究竟有过甚么奇遇,竟使你脱胎换骨的,好像成了与另外一个人?”
  柏长青心中暗惊,但外表上却若无其事地笑道:“我也希望有此种奇遇,无奈福薄缘悭……”
  白衣美妇截口冷笑说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看来我不彻底揭穿你的伪装,你是打算装迷糊到底了!”
  微顿话锋,目如冷电似地深注着柏长青接道:“柏长青,我说你就是半年之前中秋之夜,在洱海中被围攻脱险的那个少年人!”
  柏长青似乎楞一楞道:“这简直是笑话。”
  白衣美妇冷笑道:“笑话?笑话可多着哩!”
  脸色稍弛,淡笑着接道:“当你离开岳州之后的当夜,我就在客栈中碰上那么一个并非是笑话的笑话,爱听么?”
  柏长青心中意识到出了纰漏,但表面上却还是镇静如恒地淡笑道:“小弟正恭听着哩!”
  白衣美妇黛眉微挑,接道:“当时,有人向我悄声问道,‘这位夫人,请问您认不认识“东海女飞卫”?……”
  妙目眨了眨,媚笑着问道:“你猜我当时怎么答复?”
  柏长青已知道纰漏出在甚么地方了,但秘密既已揭穿,他除了暗中责骂朱诚的手下太差劲,以及造化小儿故意开他的玩笑之外,反而更为镇定地笑了笑道:“猜是不容易猜中,但小弟不妨越俎代庖,代为回答一句:‘你阁下算是问对人啦!”
  白衣美妇微微一晒道:“柏长青,你这一份镇定工夫,真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柏长青道:“阁下过奖了!小可愧不敢当!”
  白衣美妇道:“现在,你该知道马脚露在甚么地方了?”
  “不错。”
  “还要我继续说明么?”
  柏长青微哂道:“不必了,现在召出你那五十个顶尖高手来吧!”
  白衣美妇忽然幽幽一笑道:“柏长青,你这话,真教人听了伤心!”
  柏长青佯装没听懂对方弦外之音似的,淡笑道:“阁下,我是为你借箸代筹啊!”
  白衣美妇冷笑道:“我也为你‘借箸代筹’,你可以杀我灭口。”
  柏长青注目微笑道:“既然也为我借箸代筹,就该做到尽善尽美是么?”
  白衣美妇道:“灭口之后,可说是一了百了,还有甚么比这更‘尽善尽美’的办法呢?”
  柏长青说道:“不错!没有比这尽善尽美的办法了,但我要补充一点,在‘灭口’之前,你得给我提供一些资料,比方说:你的真实姓名来历?幕后主持人是谁?以及为何要跟我柏长青过不去等等?是么?”
  白衣美妇苦笑道:“对!年纪轻轻,做事能如此老练,真是难得很!”
  柏长青淡笑接道:“还有,你此来必然有最坏的打算,那就是万一你被‘灭口’之后,你这重大的消息,是准备怎样传达给你的上司?”
  白衣美妇嫣然一笑道:“佩服,佩服!如今我是佩服得没话可说啦!”
  柏长青轻轻一叹道:“姊姊,你越是佩服,我却越是感到无地自容,如果我真是那么值得你佩服,还会有小辫子给你抓住么!”
  这几句话,可使白衣美妇殊感意外地楞住了。
  她妙目张得大大的,凝注着柏长青,樱唇牵动着,但一时之间,却又似乎无法措词地没说出甚么话来。
  柏长青神色一整地接道;“试想,这么重大的消息,如果你进行暗中报告你的上司,那是多大的一件功劳!而对我来说,又会有多么可怕的严重后果。”
  白衣美妇内心之中,显然惊慌已极,娇躯颤抖,妙目中满是凄迷神色地喃喃自语道:“谢谢你……弟弟……有了你这几句话……姊姊这生命之险……算得冒得非常值得……”
  柏长青也禁不住内心非常激动地道:“姊姊,你为甚么要为我冒这生命之险?能够加以说明么?”
  白衣美妇低垂螓首,幽幽地道:“这是没法理解的事,由第一眼看到你起,我就深深地喜欢你而无法自持,但我自己明白,你我之间,立场互异,年龄悬殊,立场容我可以改变,但年龄问题,却是没法解开的死结……”
  幽幽一声轻叹,住口不语。
  这几句看似平淡无奇的话,却将天不怕地不怕的柏长青给难住了。
  他面红耳赤地挣了半天,才挣出一句词不达意的话道:“姊姊……我……我不值得你如此……垂爱啊!”
  白衣美妇凄然一笑道:“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弟弟,你不以为姊姊自作多情,太以轻贱而鄙视么?”
  柏长青正容答道:“我柏长青如果存有此种观念,还能算人么!”
  白衣美妇垂首幽幽地道:“谢谢你!弟弟,但愿你有生之年,莫忘了我这苦命的姊姊。”
  柏长青点点头道:“是的,有生之年,我将把你当成亲姊姊一般地看待。”
  略为一顿,又注目接道:“姊姊,目前我孑然一身,连自己的身世都不明了,能有你这样一位姊姊我还能不感到高兴!”
  白衣美妇讶问道:“怎么?你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柏长青默然点了点头,白衣美妇接问道:“你认为四海镖局跟你的身世有关,所以才冒险投入?”
  柏长青茫然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白衣美妇黛眉一蹙道:“弟弟,你这是甚么意思?”
  柏长青苦笑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白衣美妇白了他一眼道:“真是莫名其妙!”
  顿住话锋,正容接道:“那么,如今你打算何以自处!”
  此刻的柏长青,心中可像煞塞了一团乱丝,简直无从清理。
  可不是么,他艺成下山之后,所以决心投入四海镖局,除了是因为东方逸制服季东平的徒弟时,所显出的那神奇招式,使他怀疑东方逸可能就是“不老双仙”所要他追查的人外,八成以上可以说是机缘巧合,而怀着试试看的心情而为。
  至于他自己的身世,根本就没线索可寻,他又怎样断定四海镖局是有关或无关呢!
  所以,那白衣美妇的话,不但勾起他满怀心事,也使他对自己的万丈豪情,几乎失去自信。
  本来他自艺成下山以来,可说是一帆风顺,没受到丝毫挫折,至于东方逸的暗中怀疑他,也早在他意料之中,而采取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的策略,所以对未来的发展,他可说是充满了信心。
  他为了不愿与东方逸同行,也为了便于早点找到那在洱海中所邂逅的,可能是“东海女飞卫”的神秘妇人,以便追查自己的身世,而信口胡诌了一个元宵夜岳阳楼下的约会。
  妙的是,东方逸居然立即派出一个假的“东海女飞卫”来探试他,而且,一个不够,还要加上一个洱海事件中的主要角色上官文。
  这些凭他的机智与镇定,都顺利地蒙混过去了。可是正当他暗中窃喜得意间,那冥冥中的造化小儿却偏偏跟他过不去,竟恶作剧地使朱诚的手下,错把冯京用马凉,而几乎使他一败涂地。
  此情此景,如非那白衣美妇对他一往情深而作茧自缚,这后果还能设想么!
  而这对于像他这么一位雄心万丈的年轻人来说,心灵上的影响又是多么严重……
  但他毕竟是坚强的,心头呈现短暂的迷惘之后,立即一咬钢牙,赧然将它抹去,同时,为了调剂目前这沉闷的气氛,反而以轻松而俏皮的语气微微一笑道:“这个么!我首先将审问你的口供。”
  白衣美妇佯嗔地白了他一眼,轻轻一叹道:“严肃中不失风趣,这也许是你特别讨人喜欢之处。”
  话锋微顿,淡淡笑着接道:“想问甚么,尽管问吧!”
  柏长青沉思着道:“首先,我要知道你的真实姓名和来历。”
  白衣美妇轻轻一叹道:“当然我会告诉你,只是姊姊的来历不甚光彩,而姓名又俗气得很,说出来,你可莫见笑。”
  柏长青微笑地反问道:“姊姊,这话不显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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