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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策之江山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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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有所感应,付钰书突然一阵心悸。蓦然回首,朝那高高的山尖望去。 
  “皇上在看什么?那里有什么吗?” 
  “不,没什么。” 
  风起,夜凉如水,不知不觉已入秋了。 
  用过晚膳,付钰书带着洛翊踱步至院中。他们现在正在回京的途中,这里是一处别馆。 
  “洛卿,妙儿姑娘的情况怎么样了?” 
  “皇上放心,臣已经安排了人去照顾,现下大概也歇下了。” 
  “那就好。若有什么情况,及时让人来告诉朕。”付钰书叮嘱道。 
  自那天被妙儿赶出来后,她就再也不肯见自己。 
  洛翊应下。 
  付钰书也不再说什么,在院子里站了会儿,便让他回去休息了。 
  抬头看着天上的缺月,总是觉得去时比来时快。那个时候,月亮是一天一天的渐圆,现在,是一天天的渐缺。还有半月才到京城,自己离那个人,也越来越远了…… 
  在风里又站了许久,付钰书转了个方向,向另一处院子过去。 
  那里住着妙儿。 
  付钰书还是要亲自去看一眼才能放心,这不光是因为她救过自己,还因为阿怨。 
  因为,她有了阿怨的孩子! 
  妙儿所受的刺激过大,情绪一直不稳,结果有一次在激动之下昏倒,被大夫诊出她有了身孕。孩子是阿怨的,付钰书明白,但这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否则,那就是乱党余孽,是不能留的。 
  所以,他认下了,即使所有人都怀疑。 
  那是自己的侄儿,北潋一族唯一的血脉,是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的…… 
  他希望他能与自己的孩子一同成长,希望付氏与北潋的仇怨,能在他们这里悄悄化去。从此,不再有遗憾和牺牲。 
  院子里很安静,屋里也熄了灯。不知为何,付钰书微微觉得有些不对。就在他决定进去看看的时候,里面响起了侍女惊慌失措的叫喊:“不、不好了,妙儿姑娘不见了!” 
  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这晚侍女们睡得太沈,竟一点没有发觉。洛翊认为她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不会跑得太远,便立刻派人四处去寻。 
  付钰书也跟着一起去了。 
  别馆四周亮起了火把。很快的,正如洛翊所料,他们在一里外的林子里找到了匆忙奔逃进去的妙儿。 
  “妙儿,跟我回去吧。”付钰书伸出手,柔声劝道。“你现在不能离开,你怀着身孕。和我回去,我能照顾好你和孩子。” 
  回应他的是狠狠打开他的手,妙儿的右手紧紧的护住腹部,眼中只有恐惧和愤恨。 
  “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他……”付钰书再次伸出手。 
  妙儿不听,一步步往后退,边退边凶狠的朝他吼。就在付钰书以为自己可以抓到她的时候,突然一道白芒划过。 
  “皇上小心!” 
  看到妙儿拔出刀子,陆秀林一个箭步冲上前。 
  “不要伤了她!”付钰书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句,妙儿应声倒下。 
  “你……你……” 
  “皇上放心,臣只是让她昏了过去。”陆秀林十分不满,“皇上,此女子如此危险,皇上难道还要将她留在身边吗?” 
闻言,付钰书眉头一皱,沈声道:“秀林,她是朕的人,现在只不过是与朕有些误会。朕不容许她和她肚里的孩子有任何闪失,你记住了。” 
  抱起妙儿,付钰书回头,见他仍旧面色冷凝,当下心中一凛。“皇后温良贤淑,妙儿淡泊怡静,朕相信她们自能相处融洽。” 
  “……”陆秀林低下了头,看不清表情。 
  付钰书轻叹了口气,抬头看天。 
   
  皇宫啊, 
  那个就要回去的地方…… 
30 
三个月后 
   
  “──退──朝!” 
  “皇上,接下来是要去哪?”从殿上下来,添福递上手炉,跟在后面。 
  “随朕去祈合苑看看吧。”付钰书想了想,道。 
  天上飘着细密的雪花,这已是今年的第三场雪了。深宫广殿,龙角飞檐,再没了往日的妖娆红妆,纷纷披上了一层洁白素裹。 
  瑞雪、丰年,丰年、瑞雪,明年看来又会是一个好年辰! 
  “皇上怎么想起去那了?” 
  “也没什么。只是想到,朕有好久没过去了,忽然就想看看。” 
  那还是自己做皇子的时候的居所呢。 
   
  祈合苑里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这里早已没人住了,只有几个宫人在这里看顾、打扫。 
  付钰书伸手摸了摸那张用来习字的书桌,早已陈旧的案上隐约可见浅浅的刻痕,那是少时的自己划下的。现在看来,一笔一画,皆幼稚可笑。指腹轻轻的在那痕迹上来回徘徊,那是一个字,“然”。 
  那个时候,自己总是怀着崇拜的心看着他,看着他的人,他的剑,他的字……那一个“然”字,自己摹了千遍万遍,却怎么也写不出他的那种苍遒潇洒。 
  后来,自己非常孩子气的问他──为什么他的字能写得那么的漂亮? 
  他是怎么回答的,自己已经记不得了。不过,却把他的字小心的留了下来,折好,偷偷藏在了枕下。待夜里无人的时候,借着镶在床上的夜明珠,悄悄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想到此,付钰书唇角微微上扬。 
  这就是那时的小小幸福,单纯得不知世事。 
   
  “皇上,文华殿里来问,要不要把今天的奏折都送到这边来?“添福进来,打断了正沈缅于过往的人。 
  付钰书收回手,定了定已然纷乱的心神,拢了拢手中的暖炉,最后深深的再望了一眼。 
  寂寞深宫冷。 
  “不用了,朕现在就过去。” 
   
  将批完的本子往边上一丢,再又拿起一本。打开,是来自颖州的。 
  付钰书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角,泯了口参茶。 
  想到当初,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先皇遗诏”而南巡,结果什么也没有查到,反牵出了北潋一族的恩怨,甚至因此害了霖弟……付钰书就倍感自责。 
  洛翊回京后升任吏部侍郎,颖州那里便又换了一个新知府过去。人是洛翊举荐的,是他的同窗,确有才干。 
  折子与其它各州一样,例行公事的将颖州大小事务事无巨靡的都报了一遍,没什么大事发生。付钰书看完了,颇觉无趣,转念便想到了那个在颖州没有见到最后一面的人。 
  那个要自己不许逃,逼着自己,要自己接受他的人, 
  舅舅…… 
   
  闭上眼,那张从未忘记,也不敢忘记的容颜便清晰的浮现脑海。 
  还记得分离前,那一夜的颠狂。炙热的吻,微凉的手,失控的噬咬和疯狂的舞动,肌肤的记忆,竟比言语更永久…… 
  “涣然啊……”声音低沈喑哑,透露出主人异样的情动。 
  “皇上,怎么了?” 
  添福在殿下侍候,离得较远,听不大清。 
  “……呃、咳。”付钰书尴尬的低咳了声,“朕没事。” 
  手下意识的摸到了手边的茶杯,“去换杯热的来。” 
  “是。” 
  看着添福下去换茶,付钰书这才松开了悄悄遮了脸的折子,只觉得脸上热气蒸腾,口里喃喃着:“我居然……居然……” 
  居然什么,付钰书是断断说不下去的。 
   
  也不知在文华殿里坐了多久,直到换来的茶热又凉了,雪也停了,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听声音,好像是翔凤宫里的人。 
  “添福,去,把人带进来。” 
  付钰书放下朱批,从金龙椅上站了起来,伸展了手臂腰背,舒了舒因久坐而僵硬的身子。 
  添福把人带了上来。 
  那人一上来,当即拜倒,怆然道:“皇上,皇后娘娘病重!” 
  “什么──” 
   
  付钰书到翔凤宫的时候,太医院的几位御医都到了。宫人们进进出出,乱成一团。 
  “行了,不用跪了。”付钰书拦住了正要跪礼的御医,“皇后怎么样了?” 
  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领头的说:“皇上,请随臣来。” 
  付钰书跟着他出了内室,到了外间。 
  “太医,皇后的情况……很不好吗?”见他们神色凝重,他不得不往坏处想。 
  “回皇上,臣等……臣等诊不出来。” 
  “什么是诊不出来?怎么会诊不出来?你们不是太医院的首席吗?!怎么会诊不出来?!” 
  “臣等该死,皇上,息怒。”老御医诚惶诚恐。 
  付钰书确实怒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里面,皇后就那样躺在床上,陷在昏迷中。而她腹中,还怀有六个月的身孕。那是他的孩儿! 
  现在这样,他怎能不怒?不生气?! 
  “这里是谁在皇后身边伺候的?”付钰书深吸了口气,按捺住心里的愤怒。 
  “回皇上,是奴婢。”一个小宫女站了出来。 
  “是你?”付钰书看了看她,问:“你一直跟在皇后身边,可有发现皇后有什么不对之处?” 
  “回皇上,娘娘前些日子曾提过,说是时常感觉昏沈,绵软无力,易乏。” 
  “那你们怎么没有人来向朕回禀?!” 
  “皇上恕罪!”那宫女跪了下来,“奴婢们有请示娘娘是否要告知皇上,可娘娘说这只是孕期的症状,不要惊搅了圣上。” 
  付钰书听了,不说话。 
  半晌,挥手召来身边的御医:“太医,朕不管你们太医院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给朕治好皇后。朕不许皇后有半点闪失!” 
  “臣,尽力。” 
  付钰书坐在皇后的床边,手紧紧握住她的。 
  皇后之前醒过了一次,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付钰书就一直留在这里陪着她,两人开始还聊了几句,但因为身体过于虚弱,没多久,人便又睡了过去。 
  御医们已经回太医院研究治疗的法子去了。付钰书怕寝宫里人多,会吵,就将宫人们都遣了出去。 
  再又坐了一会儿,期间还替皇后掖了几次被角,目光最终落在皇后高高隆起的腹部。 
  付钰书怔忡。 
  这是自己的妻,自己的子,自己却保护不了…… 
  付钰书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添福,快,随朕去临仙苑!”忽然想到什么,向外冲的脚步越来越快。“还有,给朕把太医院的御医全叫上!” 
  跑出翔凤宫的时候,院中一抹熟悉的紫色吸引了付钰书的视线。他停住,“那是?” 
  “咦?那不是慧妃上次送给皇上的菱阑花吗?”显然,添福也注意到了。 
  “不是的。”旁边的宫人忙解释:“这盆是前阵子慧妃娘娘送来给皇后娘娘的。” 
  原来如此。 
  付钰书了解的点头,不再停留,加快了脚步。 
  临仙苑,是妙儿进宫后,付钰书给她的。他带人到的时候,妙儿还在午睡。 
  付钰书让人进去把人叫醒,然后让御医们诊脉。付钰书实在担心,万一连妙儿也出了事,可怎么好! 
  还好没什么事,御医诊脉的结果:一切平顺,母子均安。 
  放下心后,付钰书吩咐他们从今以后要每日到临仙苑请脉。 
  整个过程中,妙儿都奇怪的盯着他,付钰书对她安慰的笑笑。 
  “妙儿,这段时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注意。皇后已经出了事,你可不能再有什么万一了。” 
  妙儿点了点头,答应。 
  回身,对旁边的侍女比了个手势,让她们端了杯茶来,亲手捧给付钰书。 
  “记得有什么需要,就让人来告诉朕。”付钰书接过,饮了一口。 
  茶很香,带着一股说不出来淡淡的味道,与他以前所品过的都不同。茶叶是妙儿亲自准备的,说是据族里的秘方制成。 
  温热的茶水暖至人心,付钰书心怀安慰。 
  至少,妙儿现在不再那么的怨恨自己了! 
  刚回宫的时候,妙儿还是冷冰冰的,对什么人都不理睬,对自己更是拒绝排斥,连瞪带推又打,甚至几次三番做出危险举动,闹了很大动静。 
  后来,也不知是因何,又渐渐的变了。或许是自己的话她终于听进去了,也慢慢明白了,想通了。 
  那之后,她竟与皇后日渐亲密起来。 
  这样也好,能在宫里有个人陪,不至于太寂寞,付钰书想。等将来有机会,再将她与孩子一起送出宫去,远远的,避开俗世纷争,过那种虽平淡却闲适的日子。 
  没有恩怨情仇,没有权利羁绊,自由自在…… 
  只一盏茶的功夫,付钰书便离开了临仙苑。 
  走的时候,特意往花园里看了一眼。 
  没有…… 
31 
“什么花这么香?” 
  “香?”添福奇怪的四处嗅了嗅,“没有啊?皇上。” 
  付钰书放下书卷。 
  “你没闻到吗?一股很浓郁的花香。就像……就像……”想了想,起身往园子里去。 
  添福跟着过去。 
   
  付钰书循着味道,停在了一盆紫色的花前面。 
  “皇上,这不是慧妃娘娘送来的菱阑吗?” 
  “嗯。”印象中,这花好像不是这么香的。看着那一天比一天更显娇艳的花朵,难道是因为这个缘故? 
  添福使劲嗅了嗅。“香味是很特别,但也没有很香啊?” 
  “算了。”付钰书放弃继续这个香与不香的问题。 
  刚起身,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两晃,才稳住了。 
  “皇上?!” 
  “朕没事。”推开添福扶过来的手,付钰书揉了揉额角。“大概是累了。” 
  “那奴才扶您进去休息。” 
  “皇后那边的情形如何了?太医院还没有个结果吗?”付钰书问。 
  “太医院?啊,皇上,那不是刘太医吗?”添福赶紧道。 
  可巧了,皇上刚问起,人就来了。 
  付钰书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果然是那位太医院的老御医。 
   
  “怎么样了?皇后的病,你们可有了结果?” 
  “皇上,经过臣与太医院的几位首席连日来的观察与反复诊断,一致认为,皇后很可能是中了毒。” 
  “中毒?!”付钰书声色一厉,“中的什么毒?” 
  “皇上恕罪!”太医请罪道:“到底是何种毒,臣等还尚未查出。只是依据皇后的种种病状来看,应该是中毒没错了。” 
  付钰书沈默着,望着窗外厚厚云层的天空。许久,问:“太医,依你看,皇后还能撑多久?” 
  “据臣等的观察,皇后中的应该是一种慢性之毒,并不会一下就致人死命,而是让人慢慢的虚弱,耗尽元气而不被发觉,直到……若不是皇后正好有孕,使得症状加剧,大概谁也不会察觉。” 
  “……”付钰书细细听完,眉头早已纠结如山。 
  能在给皇后下毒的,肯定是宫里面的人。而且来头必定不小,否则,也无法接近皇后。 
  付钰书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掌心,缓缓沈声道:“中毒之事,太医院先不要张扬。当务之急是救治皇后要紧,明白吗?” 
  “臣明白。” 
  在宫中行走多年的人,自然知道这种事定是牵连甚广的,明哲保身才是首要。 
  “嗯,下去吧。” 
   
  “皇、上、驾、到!” 
  一声高唱,翔凤宫中,正在园子里忙着搬弄花草的宫人们慌忙跪成一团。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不好好照顾皇后,却在这里弄花弄草?”付钰书皱眉,不悦道。 
  “回皇上,奴才们是按娘娘的吩咐,将这些花草摆远些。”一宫人颤悠悠的回话。 
  “皇后怎么了?” 
  “娘娘说园子里的香味太郁太腻了,闻着不舒服。” 
  “是吗?那你们手脚快些,也别扰了皇后的清静。” 
  “是。” 
   
  付钰书进了内殿,寝宫内有两个侍婢守在皇后床边。见皇帝来了,福了一福,轻轻撩起帘子。 
  皇后躺在床上,似是已经睡着了,脸色还是很苍白,唇上都没了血色。不过几日,人便瘦了一大圈。 
  付钰书在床头轻轻坐下,伸手摸了摸皇后的额头,不太热。手指给她理了理睡乱的鬓角,又将手背轻轻的在皇后脸颊上贴了贴,微微的凉,有些汗。 
  收了手,就这样静坐了一会儿,直到外面有人来请,付钰书才起身离开。 
   
  走的时候,又望见了那盆菱阑花,和自己宫里的那盆开得一样的艳,一样的灿。 
  也不知是怎么的,心头忽然一动,他指了指花,吩咐说:“把那盆,送到朕那里去。” 
   
  两盆花摆在一起,那种独特的腻人香味仿佛更浓烈了。 
  付钰书看了看,又闻了闻,确实有些怆人。 
  添福见主子这样,也凑上去闻。 
  “皇上,怎么这些花有问题吗?” 
  付钰书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香味太浓了,不舒服,你将它们摆远些。” 
  “浓?不会啊!”添福大大的奇怪。他将鼻子几乎是贴到了花朵上,使劲又嗅了嗅:“真的!奴才倒觉得这香味正好,不浓不郁,浅浅淡淡。” 
  “……”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添福轻唤着突然呆掉的付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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