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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秦川继续看着叶秋奇和那小姑娘说话。
不过,却见那小姑娘没有理会叶秋奇,竟是转而看向了自己,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倒确实只是俗世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哥哥你是叫秦川么?”
只听对方颇有稚声地问道。
“?”
秦川面色一疑,“你如何知晓?”
“刚才有个白衣裳的姐姐让我告诉你,她在中州的……中州的相思涧等你。如果元宵之日你还不来,她便不会再见你了。”
瑶瑶?
猛然,秦川神情一滞。
然而正欲追问之时,那小姑娘已是提着竹篮,几分欢快地跑离而去。叶秋奇一手握着一把精致的木梳,手中一叠被扯散的银票,正收回怀中。
“这般日子还出来叫卖,不容易。”
叶秋奇叹道,明显方才好意施舍了那小姑娘。随即,手中那把木梳一下扔到秦川的手中,笑道,“别谢我,回去给阿罗,保证你没事。”
“……”
秦川接过木梳,瞧了两眼。
随后,又向着方才那小姑娘离去的方向注视了一番。元宵,这个时候,正是很久很久以前,二人都没有履约的时刻。那时,京州城中,烟火绚烂。
却,从未有过的孤独。
此时的这个约定,应该没有假。
“你怎么看?”
见得秦川的目光,叶秋奇也朝着门外瞧了瞧,却没看出有何异常。或许他也觉得,方才小姑娘的言语,不太可能是针对秦川的阴谋。
“我要去一次相思涧。”
秦川沉声说道,暗自定了定神。
“去哪?”
叶秋奇问道,似乎没听清秦川的言语。
“你说呢?”
随即,秦川反问一句,白了叶秋奇一眼。这家伙,就是喜欢明知故问。上官瑶让自己去相思涧,就算是他人设计的阴谋,就算是刀山火海,自己,不都要去一遭么?而且,若是自己元宵之日还不到……
不会再见!
……
夜。
不知何处大殿之中,几处火光不住地闪烁,扑朔迷离。
殿内一排刻满古怪铭文的石阶层层而上,高不可攀,却又觉如同深入幽冥地府,一时竟是难以分清究竟是往上而去,还是往下而来。
昏暗的殿中,更显几分神秘之感。
只见那台阶顶上,一尊石椅,呈漆黑之色,散出一股诡秘的气息。前方,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负手而立,宛若君临之姿,俯视着下方的一切。昏暗之中,也看不清她的模样,但,只觉一阵可怕的神识威压。
“我早已不问尘世,你来此,是想如何?”
女子一句冷声,凝视着殿中的另外两人。
不,确切来说,只是其中的一个。
随即,只听一声桀桀之笑,殿中灯火莫名闪烁一番,终于照清了那二人的面貌。却是一个佝偻褴褛的灰袍老人,被一名妖娆妩媚的女子搀扶着。
暗黑门!
只听那老人咳嗽了两声,迎面而来的目光中,有着几分忌惮,却也有几分尊敬,但更多的,却是不抑不扬的邪魅之笑:
“我来与你做场交易。”
第07章 思过
寒月高悬。
尽管月光映着积雪,广袤的山脉之间显得几分光明,但层层密林之下,仍是一片黑暗。玉剑峰下,一股诡异阴森的气息,悄悄弥漫着。
某处巨石之上,一个黑衣人静静潜伏着。
从修为气息上来看,是修的魔道,而且能将目标放在玉剑宗,八成便是冥教的斥候,甚至是杀手。譬如这般的情况,秦川已是听得教中的族卫报告了无数次了,念着往日柳沉烟的恩情,已不知替玉剑宗解决了多少麻烦。
而这一次,黑衣人似乎并未被人察觉。
“……”
忽而,只见黑衣人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元灵归窍。竟是以元灵对玉剑峰窥察了一番,大致摸清了其中的每一处哨岗。
他想作甚?
林中,夜风拂着松叶,沙沙地响。
然而黑衣人还未有何举动,突然之间面色一变,浮上一分惊骇。此刻天际正有两道疾光,从远处疾飞而过,向着青冥山而去。
“圣巫教?”
黑衣人神情一疑,自语道,“不,还有伏羲门。”
“居然还察觉了道法,不错。”
话音刚落,黑衣人猛然回身,便听得一句轻笑,瞬即双眉紧皱,略有不安。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不是旁人,正是伏羲门中风头不亚于上官瑶的叶秋奇,甚至传闻中,对方还有极其克制魔道的玄天玉简。
“君魔炎千方百计针对玉剑宗,可否告知究竟为了什么?”
“!”
身后又传来一句沉声,黑衣人更是面色大骇,一式身法迅速撤开前后二人的合围,立在了另一侧。随即,面色一沉,紧紧觑视着。
此时来的第二人,正是秦川。
“你冥教之事,劝你莫管。”
黑衣人冷道一声,来回瞧着前方二人,脸色愈加的难看。一个秦川、一个叶秋奇,若是真如传闻的那般,那十个他都不会是对手。
唯今,只能故作镇定,以冥教之名,企图镇住二人。
“哈哈,当初君魔炎都未曾有这般口气!”
“轰……”
叶秋奇大笑一声,笑容还未止去,便已见得秦川残戾的一式十步一杀朝着黑衣人猛攻而去,竟是没有丝毫的留情。
以前是自己喜欢抢先手,这回……
“嘿嘿!”
轻笑一声,叶秋奇也是紧接着身形骤起,并未祭出残月,甚至面色不改、云淡风轻,而是施以几式伏羲道法,配合秦川制伏此刻的冥教之人。一个刚刚修出元灵的冥教教徒,还不需他二人一起认真地对待。
“十步一杀!”
秦川面色冰冷,而血晶之中却是一股灼热传遍全身,浓郁的黑气汇于龙脊之上,铛铛作响。疾行十步,便已彻底压制了黑衣人的气势。
“嘭!”
顿时,黑衣人在叶秋奇漫天而来的寒气冰刺之中,无路可退,后脊猛然撞在一株树干之上。面容,更是一阵扭曲,骇然失色。
“嗤……”
只一瞬,鲜血四溅。
“……”
叶秋奇静静地立着,只看着此刻秦川那一对泛着血色的双眸,许久也没有举动。他未曾想到,秦川会以如此残戾的手段,击杀了这个冥教之人。
那目光,分明有着十足的杀意。
憎恶!
“轰……”
一声巨响,那黑衣人连带着身后的一株松木,在十步一杀极其强盛的真元气劲之中,轰然爆开,灰飞烟灭,尸骨无存。就连残留的元灵,也在秦川散出的魔道真元吞噬之下,被焚烧得干干净净。
彻彻底底地,被送入了轮回。
空气之中,积雪飞散,又在那气lang之中,逐渐消融。
一片狼藉。
“铛!”
一声剑鸣,一股光芒汇起,龙脊随之匿入了虚空。
秦川回过神来,不觉朝着玉剑峰上遥望了一眼。从一开始,柳沉烟便真心对待自己,不顾身份不顾安危,也要护得自己周全。而自己这般状况,虽然没有时间去考虑她,但若是有人敢对她不利,自己便毫不犹豫地诛杀。
残忍又如何?暴戾又如何?
不论何人,皆是如此!
“呼……”
见状,叶秋奇长叹了一口气,不觉也看了一眼那玉剑峰。尽管最近青冥山的那一场交锋他未曾经历,但从各方传言,也只晓得七七八八了。
秦川此刻想什么,他如何会不知。
想着,拍了拍秦川的肩膀,淡淡地提议道:
“若是念她,便上去看看吧。”
……
直入苍穹。
玉剑峰上,仿佛渐渐脱离了山脉间的黑暗,唯有光明。
一座祠堂,沐浴在皎白的月光之下,远离了俗世的喧嚣与浮躁,尽管这般除夕前夜,也未染上半分其他的气息,只有静谧,与安详。
是为玉剑宗的祖师祠堂。
其内一张**之上,柳沉烟静静地跪立着。从那件事以来,除了日常的起居和修炼,她便被责令日日在此面壁思过,直至如今。
因为她仍然觉得,自己并无过。
“可想通了?”
不知何时,一道身影映着门外的月光,缓缓踏入了堂中。正是玉剑宗的宗主玉剑仙,她望着眼前那不知何时开始变得有些柔弱、并且此时显得无比孤寂的背影,心中莫名一痛。这,是她最心爱的徒儿啊。
奈何……
点点烛火,摇摇曳曳。
柳沉烟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此时的她,面容清减了许多,显得有些憔悴。然而无人知晓,并非因为这数月以来的禁闭,也并未因为师门甚至整个中原正道的责难。
她此刻想的,只是当时一身伤势的秦川,是否好过来了。
青冥山近在咫尺之前,而她,却没有办法去瞧上一眼,如同远在天涯海角,如同,隔着一条深深的鸿沟。憔悴,便是因为这般原因。
“唉……”
玉剑仙叹了一声,又缓缓走了出去。
有没有错,她也不知,或许便如那时伏羲门的玉虚子所说,是非对错,只能留予后人评判。但她知晓的是,自己的弟子,陷入了情劫之中。
那,是每一个修真女子,都无法避免的劫难。
为情所困,是为情劫。
……
“走了。下去找她吧。”
叶秋奇轻道一声,推搡了秦川一把。此刻二人正在那祠堂之外的某处屋顶之上,直到看着玉剑仙离远了去,才敢出声言语。
然而,秦川却是没有任何举动。
“不了,知她无碍,便好。”
秦川淡淡应道,挪开了叶秋奇的手掌。
自己下去找了柳沉烟,却又能如何呢?且不说她会不会离开师门跟自己走,纵是愿意了,那自己又带着她,到何处去呢?青冥山?还是带着她一起到相思涧去找上官瑶?或者说,流lang天涯?
都不行!
让她在这玉剑峰上,有着玉剑仙的庇佑,便是最好不过了。
秦川摇了摇头,不由暗自咬了咬唇。
思绪万千。
“不好!走啦!”
突然,叶秋奇惊道一声,拉着秦川一起遁离而去。毫无疑问,在这玉剑宗最紧要之地,在那修为高深的玉剑仙眼皮底下,二人被察觉了!
“咻!”
“咻!”
片刻之间,二人身法发挥到极致,已是疾出数里,逃至了玉剑峰的后山某处偏僻之地。这玉剑宗表面看似防卫松懈,但暗地里竟是有不知多少潜伏的目光。若是方才自己二人不出手,那冥教的家伙,都未必能潜入进来。
“呼…呼……”
叶秋奇一手扶着树干,不住地喘着粗气。
也是此时才知晓了,玉剑宗不愧为儒道释之外首屈一指的宗门。方才自己二人仅在那处停留了数息,但也正是这数息的间隙,便被察觉了踪迹。
伏羲门的防卫,都没有这般紧密。
“果然半夜潜入女居便没有好事,这玉剑宗监视也太森严了。”
叹了一声,叶秋奇终于回了口气,瞧了秦川一眼,便道,“刚才幸好你没去找柳沉烟,不然没准要被抓个正着。”
“……”
“?”
忽而,见得秦川沉默不言,叶秋奇猛然怔了怔神。
原来,还是被发现了!
只见此刻前方,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静静而立,一股强盛的气息牢牢锁定着自己二人。与落雁峰上的紫虚仙姑一般,同样的倾城之貌,同样高深莫测的修为元神,更甚者,还有紫虚仙姑不曾有的一股威慑之气。
玉剑仙!
“你来做甚?”
直接忽略了叶秋奇,玉剑宗紧盯着秦川,冷声问道。
闻言,秦川低垂了头,却是恭敬地行了一礼:“沉烟为我如此,我若不来瞧瞧,便是愧对昔日她的恩情。宗主不必担忧,秦川片刻便走。”
“从今往后,你若再踏入玉剑峰,我便不再留情。”
“明白。”
秦川应道,不过却是昂起头来,“但沉烟本身并无错,宗主这般责罚于她,我于心难安。不知宗主可否答应我的请求,解了沉烟的禁闭。”
“哼。”
玉剑仙凝视了秦川一眼,也顾不上当初那意外的尴尬,眸中只有一阵责怪之色,同时,也有如秦川一般的不忍。只听她叱道:
“因为你,沉烟饱受中原修真各门的谴责,如今还要我交出沉烟,让其任天下处置。若我让她离了玉剑峰,她的安危,却由你来管么?!”
“……”
秦川沉默。
恍惚之间,月色笼罩上了几分凄凉,冷风拂起。
柳沉烟为了自己,落了如今的下场,还要在小小一间祠堂中,面壁思着本就没有的过错。原来,错的,却是秦川自己。
。。。
第08章 绝情
(女生)
青冥山。
一轮弯月悬在天边。犹如触手可及。
晚风轻拂。一袭枫红色的长裙。飘扬起舞。阿罗叶立在山顶的断崖之前。静静遥望着苍茫的天际。久久也不曾有何动作。那暗地里守护教主安危的巫卫们却是知晓。从黄昏开始。阿罗叶便一直在此等候了。
夜深。寒意愈甚。
西疆蛊术不如中原修真这般奥妙。辟谷御寒对他们來说。仍是遥不可及的境界。然而。阿罗叶却是一直忍耐了下來。
倏尔。天际两道疾光划过。恍若流星。
随即。却见阿罗叶拂了拂衣袖。便回身朝着自己的寝居行去。等候了这么长时间。此时终于等來了。竟是头也不回地离去。
“咻。”
片刻之间。女生第一时间更新两道身影稳稳落在那断崖之前。
秦川瞥了叶秋奇一眼。却是注视着前方那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无奈。更有几分自责。此时。距离天明。也不过只有一两个时辰了。
自己。失约了。
“去吧。听我的。准洠隆!
叶秋奇也望了一眼。不过拍了拍秦川的肩膀。却是如此笑道。似乎。如同此时秦川所遭遇的这般的状况。他以前洠倬
秦川洠в醒杂铩
扬扬手招呼了叶秋奇。便也往那处寝居行去。不觉之间。摸出怀中那把木梳瞧了几眼。最终却还是收了回去。暗自摇了摇头。
自己。始终不是叶秋奇。
“吱呀……”
轻轻推开门户。秦川悄悄走了进去。
此时阿罗叶正坐于妆台前。缓缓卸下妆束。尽管背对着秦川。却依旧从那铜镜中。看到了她面上不悦的神情。不过却让秦川知晓了。她在一直等着自己。
“來时遇到些事。耽搁了。”
叹了一声。秦川也不打算休息了。坐到桌前。倒上一杯凉水。淡淡解释了一句。自己。确实是一直想着赶紧返回來着。
阿罗叶洠в杏Υ稹
这句解释。却与不解释洠в惺裁捶直稹
“接下來。我还要出去一次。”
秦川又继续道。好不容易。才将这句说出了口來。自己已与阿罗叶结成了夫妻。按说不该如此。女生第一时间更新可是那相思涧。自己却不能不去。秦川从未想过给自己心念之人排个高低。但内心深处。上官瑶却是在那个最重要的位置上。
闻言。阿罗叶动作一滞。停了下來。
“明日走么。”
这一次。却是洠в形试涤伞R矝'有再阻止。
秦川沉默。此时新春之节。明日更是大年除夕。自己。何忍让阿罗叶一人独在青冥山上。良久。心中叹了一声。面上神情却是微微一舒:
“不。过几日。”
……
窗外。北风呼呼地吹着。
将近黎明。似乎又开始下了大雪。让秦川不由想起。那一年京州的雪似乎也是这般。那时。自己差点洠г谀瞧泼碇卸乘赖簟
“呵。”
秦川心中一哂。独自笑了一笑。
屋内。一炉炭火烧得正旺。阿罗叶裹着毯子。躺在榻上已经入了睡眠。不过。时有些许细微的动作。似乎在这雪月中。感到了寒冷。
见状。秦川舒了口气。
伏羲道法注重养生筑基。修至元灵之境。早就已经不畏灼热严寒;而自己又有鹤鸣峰、蚩尤冢两大宝地的各种奇珍药材养着。身躯自是比旁人还要强韧。对这区区雪天的一点寒冷。更是洠в邪敕指芯酢
阿罗叶。则不同了。
蛊术有点类似鬼术的法门。专注“神”的修炼。而身躯与常人实际上并无多大的区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因为顾及自己。阿罗叶并未准备太多御寒的物事。
此时。薄薄一张毯子。哪里挡得住屋外凛冽的北风。
“呼……”
叹了口气。秦川立起身來。脱下身上道服。轻轻盖在了阿罗叶的娇躯之上。又祭出九曜琉璃盏。引來源源不断的火属性天地灵气。
不多时。屋内已是温暖如春。
“这还差不多。”
自语了一声。秦川返回椅上。盘膝而坐。
借着九曜琉璃盏引來的灵气。却是进入了修炼的状态。闭目凝神。洞悉天地宇宙之变。这般的功课。秦川便一直洠в行傅」
修真之事。其实与俗世的劳作洠в腥魏吻稹8喔煺陆谇氲健
辛勤耕作。才会有收成。这也便是修真一界所谓的“功课”。任何修炼的法门都是一般。当然。偶尔也有奇遇珍宝。譬如自己第一次拿到星宿劫导致魔道修为大进一般。可以短时间内迅速地提升修为。但是如此奇遇少之又少。若是自己如那投机取巧之人专求这般。又哪里有此刻的成就。
脚踏实地。不是洠в械览怼
“道法八法运通已经趋于稳定。距离突破九转阴阳还有一段距离;而心魔之道一直止步不前。看來。修成元神。不知要待何时了。”
想着。秦川忽而略有犹疑。
道法的修行进步缓慢。一辈子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