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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妻天伦,有何不妥?!”
随即,阿罗叶一时羞涩,忙嗔怒了一声。
“并无不妥。”
然而,却听柳沉烟淡淡地道,也没有因为阿罗叶的嗔怒有所动容,心静如水,只悄然地透过破败的庙檐,注视着远方那道孤寂的身影:
“但你可知,他的心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么?”
……
大雪纷扬。
秦川一众抵达云湖城之时,天空正飘着鹅毛大雪。寒冬腊月,整个云湖城被覆于白雪之中,街道上空无一人。不过,却并未显得冷清。
九归山的盛会还未举行,远从中原各地而来的修真之士,自是暂住在这云湖城中。此时城中各处酒楼茶肆均有人停歇小憩,观赏着这颇为难得的丰年瑞雪,饮茶评诗,也显得颇为热闹。
秦川带着几个女子,来到了一处酒楼前。
一个怪异道袍的男子,带着四个皆有美貌姿色的女子出现,自是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当然,其中以平凡大众居多,自然不认识秦川。
也有几个修真宗门的弟子,但因为被派来这九归山的鲜有各门高人,而且想必都是借着此举让门下弟子出门历练。故此,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弟子们,倒也不识得此刻身份皆是非同小可的秦川众人了。
秦川且不说,圣巫教教主和千蝶使还有新任的玉剑宗宗主,这等阵势,任谁知晓了来头,恐怕都不免引起一番轰动。
“你此番可是太过张扬了?”
柳沉烟行在秦川身后,轻声问道。
不由想起那时的秦川,也是毫不顾忌大摇大摆地走进云湖城,结果引来不少歹人暗中惦记,要不是秦川果真有些本事,还不被人给算计了?
不过,听得此言,秦川却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来此,本就是告诉他们,我秦川回来了。”
“……”
闻言,柳沉烟没有再言。
随后,在酒楼掌柜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一间雅阁,小作歇息。桑娜本就是来暗中保护阿罗叶的,在与阿罗叶耳语了几句后,便又不知隐匿在了何处;而李潇潇初来云湖城,也在柳沉烟的许可下,到城中游玩去了。
阁中,只剩下了三人。
阿罗叶与柳沉烟虽然因为种种缘故彼此并不敌视,但在秦川面前,也没有什么话可说。至于秦川,更是不知找什么话茬儿。
整个阁中,显得有些沉闷。
如今的秦川自是出手不凡,那掌柜的也给众人找了一处好位置。在这雅阁之中,正好能够瞧得整个云湖城的雪景,一条直通城外的街道,雪中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喧嚣,却也是一番别样的美景。
如此,倒成了秦川打发闲闷的目标。
“……”
悄悄瞥了桌前各自品茶的二人一眼,秦川摇了摇头,注目到了窗外。
只见一道孤零零的身影从城外缓步行来,走在大雪之中,也未见撑伞,就这般冒雪徒步行着。走得近了,方才发现是一个黄袍老僧,手中似乎柱着一根禅杖,随着步子的踏进,发出一声声杖杵的声响。
“笃…笃……”
“?”
很快,老僧走得越来越近,秦川也加真切。然而,秦川的心中却是猛然一惊,眉目一凝,察觉了这个老僧的不凡之处。
修真之人!
而且,极其的高深莫测!
他那手中的禅杖,不像是梵音寺僧人所有,而且,竟是通体漆黑,没有半点雕琢珠缀,只散出一股十分诡异的气息。这股气息……
“!”
猛然间,秦川还未来得及多想,便是那老僧眉目一扬,正远远地与自己四目相对。一股可怕的震慑力,瞬间袭入心间。乃是梵音寺修为,确切无疑,然而就是那梵音寺的掌教了音禅师,都未曾给自己这般威压。
梵音寺,还有了音之上的人么?!
突然,秦川想起梵音寺中那座面壁的佛像,以及本空曾与自己说的那梵音寺已故前辈。此时背后的隐情,绝不止这般简单!
“?!”
恍惚之间,秦川再度回过神来,却见那僧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沉烟,你可知梵音寺有哪些已故的高人前辈?”
忽而,秦川转过身来,向柳沉烟问道。
“梵音寺?”
闻言,柳沉烟怔了一怔,不知秦川为何突然此问,不过,想了片刻,倒也回答了出来,“师父曾与我说过,当今梵音寺的了音禅师,以前有一个师弟。因为对佛宗不敬,被责令面壁百年,最终郁郁而终。”
“面壁?”
阿罗叶反问道。她倒是不能理解,佛门慈悲,而若是圣巫教中有人责问神灵先祖,那可不就是面壁思过这般简单了。
没有理会阿罗叶,柳沉烟继续说道:
“据说他年轻之时,成就已是不凡。但有一次,他尚在俗世的爹娘被人杀害,全家惨遭魔教灭门,那时他求梵音寺出手,但被拒绝,结果一人独闯魔窟,彻底覆灭了魔教的一处据点。如此本该功成名就,但结果却又被梵音寺以犯戒之罪,囚禁数年,之后便无任何消息。据说,最后郁郁而终。”
柳沉烟说着,有些唏嘘不已。
不过倒是令阿罗叶有些愤慨,直抱不平。如此一代英豪,谁能想到,竟是落了个如此下场。真不知,那所谓佛门,到底有何好?
“呼……”
然而,听完这一切,秦川却是长叹了一声,并无言语。
佛门真义,自己不敢妄自评说。虽也唏嘘,但只在心中。自己唯一疑虑的,是方才那僧人的真正身份。他手中的那根禅杖,如果所料不错……
分明,是那八大邪物中的一件。
悲怒!
……
夜。
雪已止去,静谧祥和。
秦川想着阿罗叶难得到中原腹地来,便着掌柜送来了一桌酒菜,众人就这般互相围坐,品着那些美味佳肴。尽管气氛略有尴尬,但也颇为和谐。
席间,只听李潇潇喋喋不休地与柳沉烟说着今日的奇趣见闻,自幼生活在玉剑峰的她,也长了不少见识。然而,殊不知,她今日所经历的一切,却也是曾经的柳沉烟,在玉剑仙面前洋洋自得的夸赞。
岁月无情。
“这满桌菜肴,却还堵不住你的嘴!”
见得柳沉烟颇有惆怅的神色,秦川笑道一声,止去了李潇潇的话语。
要说这李潇潇,确实与当年的柳沉烟有几分相似。柳沉烟如今身负师门重任,想必,也知晓了目光长远,打算将这李潇潇培养起来。
“师姐,今日我遇见一个自称方宇轩的人,他向我问起你呢。”
“方家人?”
“嗯。师姐认识?”
“算是。”
柳沉烟应着,不觉川一眼。她与秦川初识,便是去参加了那方宇轩的生日宴会,那时,秦川为了隐藏身份,还是借叶秋奇的名字示人,结果叶秋奇真的来了,还引起了不小的误会。这些事情,她又如何会不记得?
不过,见得此刻的秦川只顾得与阿罗叶夹菜张罗,柳沉烟心中愤然,横了一眼,随即偏过了脸去。瞬息之间,却又神色一紧。
“铛……”
一声剑鸣,一把剑兵率先自李潇潇的鞘中现出,不过,紧接着却被柳沉烟一手按了下去。秦川与阿罗叶同时也停下了手中举动,面色微沉。
只见一股黑雾自窗外飘了进来,竟是出现在这雅阁之中。
诡异如斯!
第10章 沥血箫
月下雪明。 。 d t 。 c o m
远方的九归山,覆白的山巅,月色下依稀可见。城池一畔的云湖,水平如镜,清澈透明,整个云湖城,笼罩在一片静谧安详之。
然而,却也有阴暗之地。
不知何处亭间,林立的诡异幡幔,遮掩了月色,透不下半分光明。只见一个男子负手而立,黑暗之显得十分诡秘,更透着无所不在的危险。却无人得知,向来鲜少出现的冥教教主君魔炎,如何会出现在了这云湖城。
他的嘴角,噙着淡淡的邪笑。
“此次行动失败,非我的原因。你派那司空寂来插手,却是信不过我么?若不是他,又如何会给你来此质问我的机会。”
身后,一个黑衣人冷冷说道。
“哼。”
闻言,君魔炎并未动容,轻哼了一声,便是说道:
“我只想知道,闻人醉逃到了何处。”
“仍在晋州。”
黑衣人凝了凝神,还是回答了出来,不过紧接着,似有几分不甘,又扬起眉来,仿佛讨价还价道:“你应承过,揽月护法之位……”
“你且先解决了鬼谷的后患。”
然而不待黑衣人说完,君魔炎便是打断了道。
忽而,一手扬起,他的手,竟是现出了那原本归魂殇所有的疚疯黑幡,仅仅现出片刻,便迅隐匿了去。回头瞧了身后的黑衣人一眼,嘴角的笑容,竟是显得愈加的邪魅,似有几分讥讽之意,愈加的令人胆颤心惊。
夜,更深。
……
“鬼幽?”
雅阁之,秦川颇有几分惊讶地道了一声。
只见那从窗外飘进来的黑雾,迅凝成了人形,仍是那熟悉的不见面目的黑袍人,鬼谷秘术所炼化的元魂。也便是,鬼幽的化身。
他如何也来了云湖城?
“退下。”
柳沉烟轻声对身旁的李潇潇唤道,见得李潇潇颇有畏惧地缩了缩身躯,方才转过脸来,正视了这神出鬼没的鬼术元魂一眼。鬼幽她自然识得,只不过与萧如白不同的是,尽管知晓鬼幽与秦川有不浅的交情,但……
恐怕,世间没有人会与这鬼魅一般的人生出亲近之意来!
故此,只静静地没有言语。
阿罗叶亦是如此。
“你是为九归山之事而来?”
鬼幽环视了一眼,对于几人对他的态度,也没有丝毫的在意。随即只凝视着秦川,也他心所想,只听他如此问道。
“不然呢?”
秦川摊了摊手,反问道。
眼前这家伙,与自己从一开始的生死相争,变成现在的过命交情,其曲折倒也说不清楚了。不过自己可从未怕过鬼幽,如今更没有必要去怕。如此,也只当与叶秋奇萧如白言语时的那般,来与鬼幽交谈了。
“……那便好。”
随即,一句低沉的话语自黑袍缓缓道出。
听得这句不明不白的话,秦川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未来得及问,便见鬼幽的手,一支长箫轻轻掷出,被秦川一手接住。
“?!”
紧接着,阁众人皆是微微一怔。
秦川望着手的萧,似有沉思。只见那是一支白玉长箫,半透明的玉质,没有半分瑕疵,唯独内层之处隐有鲜艳的红色,如血一般触目惊心。这,是取南疆神木历时三年所造的名箫,原之,称其为:沥血箫。
却,正是逍遥谷的萧如白所有!
如何会在鬼幽的身上?
“我在方家偶然寻得,想你定然认识。”
“方家?”
听得鬼幽这一句,秦川神色一疑。不过鬼幽似乎也不知情,摇了摇头,便见他又生生消匿了踪迹,来去无踪。秦川却也没有心思去理会了。
只凝着双目,静静沉思。
云湖方家。
当年与自己也算有些过往。那方家家主方衡在九归山之时,被自己一击险些毙命,想必对方定然还记恨于心。不过,最让自己莫名忧虑的,是那方家不明不白的背景。曾经,那欲害慕紫涵结果被自己戮魂而死的方家三长老。
那诡异的修为!
如果自己所料不错,方家背后必然与冥教有勾结。而如今萧如白的沥血箫出现在了方家,可是,他遭了什么意外了么?
“夫君,萧如白怎么了?”
见状,阿罗叶颇有担忧地问道。
之前他们夫妻二人还见过萧如白,知晓萧如白出谷寻找闻人醉,当然,此刻柳沉烟在场,自也不好详细说明。不过闻人醉正遭冥教千方百计地追杀,而萧如白也在找回曾经的同门闻人醉……莫不是?
“你传信给桑娜,让她注意方家的动向。”
秦川沉声说了一句,将沥血箫收入了怀。
与柳沉烟随意招呼了一句,便带着阿罗叶回过了歇息的客房之,带着满腔的疑惑与忧虑,无从得解,只能静候明日了九归山大会了。
萧如白遭了什么意外?
方家,到底与冥教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还有,鬼幽,又如何出现在云湖城?
……
翌日。
九归山。
一夜安宁,迎来的,便是冬日里难得的晴朗天气。明媚的骄阳,映在群山之间的皑皑白雪之上,直让人以为这天下太平,原长安。
江山如此多娇!
九归山某高处,本也有不少宫殿建筑,但除了这九归山大会之日,倒也不对外人开放。而今日一早,来自各门各派的使者来人,纷纷递上请帖,被迎入了央那座大殿之,即将开始的,便是四阁尚未告人的宣告。
宫门之前,只见两个男子聚首畅言。
却是作为九归山主人之一的东雷阁许天扬,和那代表方家来此的方家少主方宇轩。方许两家交往颇深,二人年轻之辈难得见面,故也欣喜十分。
“可还记得当年我们被暗黑门围攻在此,奕剑阁那林子萱为救伤残的道友,不慎被打下山崖,结果因祸得福,偶得一把青鳞剑。后来谁知她竟不以为魔,反而以魔制魔,本是一把邪剑,却让他名震了原。”
方宇轩回忆着往事,感怀不已。
这方宇轩虽是方家长子,但作风倒与背地里的方家有些不同,也算有着一身正气,当年也得了秦川一些私底下的赞扬。
闻言,许天扬笑笑,没有言语。
不过,忽然,一句高声传来,引得他二人急忙回头。
“原来那青鳞剑竟是被林子萱捡来的……”
柳沉烟一袭正式的宫装长裙,带着李潇潇踏上台阶。她明明记得青鳞是被叶秋奇随手丢弃,怎想后来竟是被林子萱捡了去……
其故事,还真是……有些好笑。
“多年不见了,柳师姐。”
见得柳沉烟,方宇轩顿时迎将上来,年就让他心敬佩的柳沉烟,如今更是不同从前,“……哦不,方家宇轩,见过柳宗主。”
“得了!”
闻言,柳沉烟叱了一声,却是注目到许天扬的身上。
这东雷阁的少阁主,自是随着他父亲到这九归山来议会的。多年不见,本就有几分成熟的他,如今更是稳重了许多,想来不久后东雷阁阁主的位置,也是他的了。不过,此刻的他,却是没有来得及立即理会柳沉烟。
只带着几分异色地沉烟的身后。
“剑无正邪,魔,只在人心而已。”
一声话语,只见秦川携着阿罗叶,随着也缓缓踏上了台阶,出现在这宫门之前。顷刻间,方宇轩原本的笑容,也是戛然而止。
秦川,他当然认识。
天下间,或许就没有不认识的!
可是,盛传秦川不是在那落雁峰上,与伏羲门玉虚真人同归于尽了么?眼下,如何又会与圣巫教主阿罗叶一同出现在这九归山?这等被天下所不容的人,秦川阿罗叶,一来就来了俩,他们,也是来参与盛会的?
“……”
方宇轩定了定神,心却是没有半分言语。
“你……你,你来此作甚?”
许天扬支吾了半天,方才问出了这一句来。
秦川为何死而复生,他也来不及疑惑了。只知秦川与包括他东雷阁在内的天下正道,始终都位于敌对的位置上,如此明目张胆出现,却是想做什么?然而,他更知道的是,如今的他,早已与秦川不在一个层次之上。
与大多人一样,只有恐畏!
如此一问,却也只是因为他是这九归山主人之一。
一时间,进出宫门的不少人,也是纷纷朝着这一处注目。却是有些寂静,认识秦川的,心大骇不已;而不认识的,也因此刻气氛寒意徒生。
一轮红日,普照大地。
“秦兄弟!你可算是赏脸来了!”
忽而,一声呼喊传来,只见南风阁的阁主从那宫门跑将出来,走到秦川的面前,仿佛相交熟络一般,对着秦川欢欣地一笑。
“我秦川恩怨分明,欠了你人情,自会来还。”
秦川回了一个笑容,淡淡地道,也丝毫不顾周围围观的众人,毫不顾忌地大声道出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知道,这天下各门,依然惦记着青冥山,甚至自己不在之时,还多次联合围攻过青冥山,算计过阿罗叶。
而自己来此最主要的目的,其实,正在于此。
告诉他们,我秦川,回来了!
“进殿说话。”
南风阁主对着秦川与阿罗叶,还有一旁的玉剑宗宗主柳沉烟分别行了礼,至始至终也未瞧上许天扬与方宇轩一眼,便领着众人踏入了殿。
“……”
只留许天扬与方宇轩对视了一眼,满是无言。
心不免有些惆怅。虽同为当初的原修真年轻一辈,但此时此刻,他们与秦川与柳沉烟,却早已不是一般的地位了。手机请访问:
第11章 天阁
天阁创立不过百年。
相传那时正是魔教肆虐之时,一位高人创下天阁,并交予其四名弟子掌管,后来,便形成了如今的四阁。四阁现今的阁主,不过传了两代,甚至那资历最老的北炎阁阁主,都还是当初创立之日的见证人之一。
天阁的成立,对暗黑门当初的没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也仅限于此,在儒道释三家有着千年根基的宗门面前,仍是显得有些稚嫩。
百年以来,四阁略有建树,然而却丝毫也撼动不得三大宗门的地位。甚至,还比不得有着玉剑仙坐镇的玉剑宗。
当年抱负,似已荡然无存。
而这一次,四阁再聚,并且隐隐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