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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
一式式残戾的法决袭来,前方的人中,相继倒地,生生被诛杀。
离秦川越来越近,而那被追杀的几个男子,也只剩下了一个,强撑着身上极重的伤势,手中一支竹青短笛,奋力挡下一次次致命的攻击。
却是那日幽魂谷所遇的罗狼。
猛然间,那罗狼似乎发现了山巅盘膝而坐的秦川,似如找到救命稻草一般,脚步更加疾速,朝着秦川奔来。
而身后的黑衣杀手,也同时瞧见了秦川,猛然停了下来。
黑夜之中,寒光四起。
“嘭!”
突然,罗狼一个不支,刚好倒在了秦川身前,一只手臂直直向前举出,似乎在向秦川求救一般。只不过,还未出声,便是昏迷了过去。
“中原人?!”
那几个杀手看清秦川面目,顿时一惊,有些忌惮,约有十来人,团团围着秦川,杀气盛起,却是没有率先发起袭击。
或许,秦川残戾的手段,已在西疆传了开。
“何人?”
此刻,秦川依然稳坐原地,双眸缓缓睁开,冷冷地叱了一声。
这罗狼能够被派在幽魂谷禁地驻守,想必在圣巫教中地位也是不凡。然而此番被人追杀,而且对手手段狠戾,更是只余下了他一人。
这些杀手,是哪一派的人?
“中原人,少管闲事!”
忽而,对方为首之人一声厉叱,狠意渐起,继续说道,“趁着楼夏大人还未下令诛杀你,我劝你赶紧离开西疆!”
“你威胁我?”
秦川眉目一扬,龙脊已是受到指引,凭空而现,悬在了身侧。
如此一说,自己倒也知晓了对方的来头,乃是那楼夏老头的人。可是,他们为何要置罗狼一众于死地呢?
此刻的圣巫教,简直是一团糟!
“别不识好歹!”
那人再度叱了一声,却也似乎因为忌惮秦川,并未立即出手。只不过,话音刚落,其身后不知何时凝出了一道心魔化身,秦川身前的龙脊眨眼间消失不见,却是被心魔化身握于手中,横空一斩。
“嗤……”
霎时,血渐数尺,那人生生倒地,断了气息。
一抹残戾之色,自秦川眸中闪过。
自己只想安安稳稳拿到魔婴花,离开这乌七八糟的西疆,可是对方总是三番五次招惹自己,反正楼夏也不是什么好人,杀了便杀了。
“不识好歹又怎样?”
秦川一句沉声,心魔化身以及龙脊再度匿去踪迹,眼睁睁消失。而他身上,亦没有半分真元之气,平静如常。
但,更让人心生恐惧。
“咻!”
顿时,余下的几个杀手面色大惊,纷纷退了数步,各自手中一把利刃,蛊术气息大盛,牢牢觑视着秦川。
忽然,一声令下,便是同时朝着秦川发起了攻击。
震慑心神的蛊术真元,如同浪潮一般,撕裂空气,四面八方朝着秦川绞割而来。没有魔道的那股残戾,却是更加诡异的气息。
如同,是对心神发起的冲击。
“铛!”
一道厉光,一声颤鸣。
龙脊凭空而现,汇集一阵强烈刺眼的光芒,瞬即插落而下。
一式气镇山河,转瞬之间便将汹涌而来的蛊术气息冲散,同时将那数人的身形逼退了数步。随即,秦川身形骤起,真元汹涌而出,龙脊受到指引,猛地飞回手中,脚步疾行,已是冲入了人群之中。
杀意横行。
月光之下,秦川一袭素白道服,似如飘然起舞,光芒闪现。
如今突破了仙魔的障碍,一式式术法随心所欲,冰霜真火,黑气血雾,漫天呼啸而起。道法的辅助作用被发挥得淋漓尽致,再辅以魔道的迅杀残戾,仿佛已如遨游四海,纵横天下而无敌。
此刻诛杀一群喽啰,更是如屠猪狗。
“轰……”
一式炫龙杀,同时淹没被冰霜禁锢的三人,反身一式御风行,又是一次最直接的攻击,生生割破一人的喉咙,血光四溅。
龙脊之上,已是鲜血淋漓。
似乎,这般直接躯体的残杀,更能抒发心魔之中的消极情绪。反正此刻诛杀之人也并非什么善者,秦川更是没有一分的心理负担。
唯有一念而已。
杀!
山巅之上,夜风拂起,几分凉意。
不到数息之间,原本十来个黑衣杀手,竟是被屠杀殆尽,只余一人远远地觑视着秦川。仿佛,已是瑟瑟发抖,心中,比这冷风更加的凉。
惊惧。
“啊……”
一声恐惧的叫喊,那人竟是抛下手中的利刃,逃命一般朝着山下疾奔而去。此处山巅,却早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满地。
“哼。”
秦川一句冷哼,一只手掌微微扬起,空气之中,一股黑气汇聚,迅速凝成了戮魂钉。忽而,心中一软,却是化去了其中的戮魂之气,只如一粒普通的真元幻化钉状之物,朝着逃奔的那人穿刺过去。
“咻!”
一声轻微的破空之响,扑通一声,猛然倒地不起。
“呼……”
长叹一声,秦川略微调整了心境,目光朝着躺在地上的罗狼一瞥。
却见罗狼依旧昏迷不醒,气息羸弱。本来凭他的修为,不至于会被这一群黑衣人追杀至此,只因那夜被秦川空冥印击中的伤势未愈,方才落了这般下场。不过,此人,也并非秦川刻意去救的。
若非打扰自己,秦川也绝不会管。
“咻……”
一股血蚀之术的黑气,席卷而出,却未侵入罗狼的躯体之中,只是将他托举而起,挂立半空,一股心神之力冲击而去,将他生生唤醒。
“咳咳……”
罗狼连连咳了几声,被秦川牢牢束缚住,没有半分还手之力。
更何况,只要秦川下了杀心,黑气便会瞬间侵入他的躯体,噬尽精血元气,不留一分生还的机会。这一点,他还是能够感受出来的。
血蚀。
“说!楼夏为何杀你?”
秦川一句冷叱,一手扬起,面无神情。
此刻自己需要魔婴花,便不得不保阿罗叶周全,尽管无心而为,却也没有别的选择。值此西疆纷乱,任何变故,都有可能让自己白白费了功夫,若是阿罗叶有何不妥,魔婴花便无处可寻了。
故此,自己绝不能事事都被蒙在鼓里。
“他想孤立代教主,成为他的傀儡。”
罗狼咬了咬牙,似乎明白自己的处境,不得不回答秦川的问题。
闻言,秦川心中一怔。
圣巫教中,只有女子方能任教主之位,楼夏想要将阿罗叶培养为傀儡,也在情理之中。如此一说,便也想明白楼夏之前为何要利用阿罗叶了,至于是否真是阿罗叶的祖父,自己倒是不清楚。
“这与你有何关系?”
再度叱问一声,秦川心中已有决意。阿罗叶会不会成为傀儡自己不管,但是在魔婴花到手之前,绝不能让楼夏对她不利。
“代教主名为枫木使,但是实权都是握在楼夏的手中,唯一能够指挥的,便是巫卫。我罗狼,就是巫卫的大头领。”
罗狼回答着,不觉有些惆怅。
近百来人的巫卫组织,如今全部被残杀,只留下了他自己。此刻,落在了秦川的手中,都还不知能否逃得生来。
圣巫教,怕是要就此衰败了。
“呼……”
长舒了一口气,秦川自也想明白了事情的来由。
巫卫之名,无尘子与自己说过。乃是圣巫教中一个**的组织,专为教主服务,虽然此时的阿罗叶尚未正式接任教主之职,但这巫卫,应该是听从她的指挥的。而楼夏,便是要将阿罗叶的“手脚”全都斩断。
如此心计。
“哼。”
忽而,秦川心中一声冷哼,有些讥笑之意。
本以为阿罗叶一番心机,便统领了圣巫教,掌握大权,没想到最终还是给楼夏做了嫁衣。也难怪,那日她说无人可依。
不过,咎由自取而已!
“那楼夏是何来头?”
想着,秦川再度一声厉问。虽然自己对阿罗叶没有半分怜悯,可是也绝不能让楼夏坏了自己的事情。
“他早年是枫木使,做过一段时间的代教主,后来成了枫木族长老,位高权重,无人能及。但是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
说着,罗狼也是疑惑不解。
“咻!”
突然,紧紧卷着他身躯的黑气,竟是一些散去,猛然掉落地上,狠狠摔了一跤。随即,罗狼面目惊恐地看着秦川,以为秦川要下杀手了。
然而,却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你潜伏到仙云岭上,暗中保护阿罗叶,如果做不到……”
“铛!”
秦川眸中厉光一闪,龙脊掠过一抹寒光。
“?!”
罗狼一脸讶然,感觉几分不可思议。这个似乎曾经欲对圣巫教不利的中原来人,为何此刻又要自己保护阿罗叶?
“还有,如果你对阿罗叶不利,我仍然会杀你,你的体内,已经被我留下了印记,随时可以取你性命。”
秦川没有理会罗狼的神情,又吩咐了一声。
这个罗狼乃是前任教主珊瑚的部下,阿罗叶杀了珊瑚,他因此起杀心,也不是没有可能。万事,都得小心。
“你想多了。”
罗狼立起身来,却是道了一句。
。。。
第05章 信使
“不管谁是教主,我巫卫,都只忠于巫神,维护教中秩序而已。”
罗狼道了一声,此刻倒也不是那般畏惧秦川了。或许是因为秦川有保阿罗叶之意,让他分清了敌我关系。随即,又道:
“而且前教主本来正欲寻找一个姑娘接任教主之位,却没想到糟了这般变故。不过,似乎要寻之人也正是如今的代教主,否则你以为那日你二人,可能在机关阵法数不胜数的幽魂谷中,逃过追杀么?”
“?”
秦川面色一怔,似乎有些惊讶。
那日之事自己也有一些奇怪。既然幽魂谷是禁地,那必然会有某种绞杀大阵之类的禁制,甚至那时自己也嗅出了几分气息。
可是,珊瑚除了派人搜寻之外,似乎并无剿杀之意。
难道,真如罗狼所说?阿罗叶,与前圣巫教主有着什么关系?但是,那前教主不是阿罗叶的仇人么?
“你还知道什么?如实道来!”
一声叱问,秦川察觉一些异常的气息。这一次西疆的内乱,似乎并不只是塔纳罗勾结韩家叛教这般简单!
“我一个守卫头领,能知道什么。”
罗狼叹了一声,“前教主从二十年前开始,便在寻找一个姑娘,可是一直没有结果。我只是凭空猜测而已。”
“我不管你所说是否属实,总之你若对阿罗叶不利,后果你知道。”
秦川狠声道,想必也不可能从罗狼口中逼问出什么了。
自己来这西疆本只是为了寻药,谁知会一步步陷入如此深的阴谋当中,若不是诛仙令除了魔婴花无解,真想就此离开这是非之地。
是福是祸,谁知道呢?
“谁做一日教主,便是我巫卫效忠的对象。”
罗狼看着秦川,沉声道了一句。随即,见得秦川眸中厉色松懈下来,便强撑着伤势,一个纵身,向着山下疾去。
但愿如此。
秦川心中一念,暗暗咬了咬牙。
瞥了一眼此处一片狼藉的景象,怕是不能待下去了,楼夏迟早会寻来,自己又暂且不是他的对手,还是离去为好。
一道疾光,便另寻一处有利的地方,继续监视着千蝶族的动向。
……
西疆。
风云变幻。
盘瓠族部分族裔,在塔纳罗的鼓动下,已经离开了仙云岭,往东迁徙,同时与韩家遣入西疆的修真之人沆瀣一气,迟早反扑圣巫教。
而千蝶族虽然仍在圣巫教名下,但已数日未曾前往仙云岭朝拜,盘踞在此处山坳营寨之中,仿佛密谋着什么。任何一个人,都能察觉出不安的气氛。可是在秦川的监视下,又并未有何异常的举动。
从那日答应阿罗叶的条件开始,如今已经过去十日。
日暮,黄昏。
秦川依旧盘坐于某处山间,透过层层茂密的枝叶,正好能够瞧见千蝶族山寨的全貌。时值傍晚,林中已有几分昏暗。
“明日,该找她问上一问了。”
有些不悦地咬了咬牙,秦川从修炼状态中出来。
之前自己给了阿罗叶半月的时间,让她筹备对付桑娜的策划,可是如今已过十日,仍然不见哪一方有何异常。桑娜没有举动,而阿罗叶也仍旧从未踏出仙云岭半步,不由让秦川怀疑是否又在设计自己。
同时,也因为九宫八卦的修行没有半分进展,心中愈加忿然。
经过十日的尝试,这九宫八卦阵的玄机,仍旧没有悟通。
每次结阵,秦川总是不自觉地偏离到了以前学习并且熟知的太极八卦上,即使自己牢牢控制着灵识不让其往那个方向联想,但是潜意识中,不知不觉又会运转到太极八卦的规则中去。
偶有几次成功,却不知如何将真元分布其中。但凡阵法的奥秘,尽在真元的方位排布与浓郁程度的安排,只要有任何偏差,都是无效的。
而师尊无尘子偏生不告知这些,只让秦川自行参悟,那样,才能悟得自己的道,才能悟得独一无二的术法。
九宫八卦的玄妙,亦在于此。
“再试一次!”
叹了一声,秦川自然不会放弃,别人想要修习,可还没有自己这般际遇呢。随即,目光惯性朝着下方一瞥,观察千蝶族的异象。
忽而,发现了几分不对。
顿时心神一凝,灵识散出,探听着方才出现的异常。却见一道黑影,从那山峰之间,窜动几下,最终潜入了鼓楼之中。
接着,并未有何反应。
“咻!”
一抹清风,秦川身形骤然消失,朝着山下潜行而去。
屏蔽气息,再加上天魔幻影阵的些许奥妙,倚在那座鼓楼的屋顶,一动不动地窥视着屋内的景象,自也无人能发现自己。
“桑娜大人,别来无恙。”
只见鼓楼之中,一个盘瓠族服饰的男子,立在桑娜的身前,笑道一声。
“你来此莫不是寻死?”
桑娜卧于竹榻之上,眸中一抹异色闪过,紧盯着面前之人。倒也没有什么举动,似乎塔纳罗来使,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仙云岭我自是不敢去,不过桑娜大人,可不会那般残戾。”
男子道了一声,随即见得桑娜面色不好,便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递到了桑娜的手中,继续道,“枫木族想要一家独大,那日九黎神殿中又如此残忍地杀害众多族人,塔纳罗大人有心改变此番局面,不知您是否感兴趣?”
听得此言,潜伏在屋外的秦川,倒是弄明白了。
那塔纳罗想要反扑仙云岭,此时是来寻找帮手,拉拢桑娜的。
“塔纳罗,准备给我什么好处?”
桑娜读过书信,面无改色,依旧一手靠在椅上,扶起她的额头。一缕带着几分暗红的发丝散落,纤细的腰肢裸露在外,显得几分妖媚。
“教主之位由您来坐,塔纳罗大人的条件,便是我圣巫教与韩家结盟,就此入主中原之地,为我巫神后人扬名。”
闻言,秦川心中一凛。
果然,这才是塔纳罗与韩家的目的。
“他倒是想得美妙。”
桑娜一句轻笑,圣巫教教主之位只能由女子来当,塔纳罗除了拉拢她之外,恐怕也想让她当个傀儡,忽而,面色一变,满目狠戾:
“来人!将此叛逆擒下,交给仙云岭处置!”
话音刚落,猛然自门外冲进数人,瞬息之间便是将那盘瓠族的来使控制住,不留丝毫情面。甚至,似乎早就预谋好的一般。
“……”
屋顶之外,秦川心中一疑,却是想不明白桑娜为何如此了。
一式凭虚御风,消失在了此处。
……
仙云岭。
九黎神殿,阿罗叶的寝居之中。
夜显深沉,一抹暗云笼罩。
一道身影出现在屋门之外,紧接着便是窜入了屋中。秦川立在门边,却是瞧见阿罗叶在那踏上盘膝而坐,进行着修炼。
却并非那施毒之术,而是正统的西疆蛊术。
想必,也是在那巫典之中寻得。
“你来了。”
感觉到秦川的到来,阿罗叶睁开眼,淡淡的道了一声。眸中有些顾盼,如同居家盼得夫君归来的女子一般,神色有些微微的喜意。
不过,秦川依然熟视无睹。
“塔纳罗遣人来拉拢桑娜,但桑娜将那人擒下,正送往此处。”
直接道明来意,秦川也未与阿罗叶废话。一番感知之下,探得九黎神殿中,正有自己潜藏在罗狼体中的魔道气息,落在某个角落。不过罗狼是暗中潜伏,还是伪装混入,自己倒是不知了。
也不想管。
“知道了。”
阿罗叶应了一声,从榻上立起身来,却是走到了秦川的身旁,颇有忧虑地看着秦川,“追杀巫卫的人,是你杀的?”
“这不关你的事。”
秦川冷冷瞥了她一眼,同样毫不顾忌地坐到榻上,离了阿罗叶数步之远,对那恐怖的毒修之术,也有几分忌惮。
“告诉我下一步计划。”秦川说道。
“……”
阿罗叶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心中也的确在为秦川担忧。
那些人的死状明眼人一看便知,乃是中原术法所杀,虽说并不能以此证明是秦川下的手,但若是楼夏追查起来,她怕自己也保不得秦川。
楼夏的手段,她很清楚。
“桑娜是个狡诈之人,在我与塔纳罗之间没有明显的强弱之前,她任何一方都不会帮。她的目的,是想先让我与塔纳罗斗起来。”
阿罗叶沉声说道。
闻言,秦川心下点了点头,阿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