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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如初。
连续尝试数次,就连凝冰诀也无法阻下。
秦川面上不由浮上几分凝重。
西疆蛊术太过诡异,自己接触的时间又不长,短时间内难以探出端倪。而这般源源不断的攻势,又根本没有时间思考。
而且,随着四周笛音的渐起,此处松林,竟已完全被白雾所笼罩。
“楼夏到底想做什么?”
心中一念,还未来得及思考,突然之间,一股白雾已经窜入了秦川的身躯之中,猝不及防之下,竟然就这般着了道。
该死!
霎时,那白雾入体之后,却没有造成什么伤势,而是如同一股强大的灵念,不断冲击着秦川的心神。然而却又与中原的法门不同,让秦川一时寻不到解除之法。似乎,那枫木使的目的,并非诛杀,而是擒拿。
“明王三重祭,天启!”
“十步一杀!”
迷糊之中,秦川趁机锁定了北面一人,迅速一阵冲击,剑锋一扬,凶猛的魔道真元汇聚而起,杀意横行。
“轰……”
只听一声轰响,却也不知那人死了没有。
甚至,就连是否击中都无法得知。
此刻,秦川只觉心神越来越疲弱,眼前已是白茫茫的一片,那些白雾化作各种奇形怪状的物体,或恐怖、或滑稽、或是根本没有的东西。
总之,绝不可能会真实存在。
幻象!
“镇定,一定可以想到解决之法!”
心中一声沉吟,秦川牢牢护住自己的心神。也许可以借师尊无尘子的元神渡过这一劫。想着,真元迅速流转,正欲凝入九曜琉璃盏之中。
然而,不知是受幻象影响还是阵法本身的原因,竟然无法感知到九曜琉璃盏,自己真元在怀中一阵乱窜,却始终也无法连接到其中。几番尝试之下,秦川有些怒意,血晶之内一阵暴动,所有的真元尽数涌出。
绝不能放弃!
此刻,在秦川不知情的情况下,原本的四人已有一人被轰成了飞灰,剩下的三人更是面目大骇,不敢有一分的松懈。
短笛音调骤起,白雾越来越浓。
“务必把他擒回九黎神殿!”
枫木使一声厉喝,看着某处融于白雾的浓浓血气,心中更是有些发凉。幸运的是,这中原人拿蛊笛幻音阵没有办法。
否则,凭他几人想要擒拿秦川,难如登天!
月入高空,已至深更。
秦川牢牢护着自己的心神,却越来越感到不支。若是正面交锋,自己不忌惮谁,可是这般以自己一知半解的蛊术,还是如此诡异的阵法来对付自己,一时间也是难以想出应对之法。
那蛊笛幻音阵除了迷惑知觉外,似乎还有扰乱真元的效果,自己如何运转真元,都难以连接九曜琉璃盏。
这回,又有些苦恼当初没有将其炼化了。
“左侧偏前三分,五步!”
突然,脑海之中响起一声轻语,正是方才那缕残魂,似乎,是在给秦川报告那几个楼夏亲信的位置。随即,秦川心神一凝,也不再运转真元,直接朝着对方指引的那个方向疾出了五步。
剑锋一扬,横空一斩。
“嗤!”
一声轻响,鲜血飞溅之音。
顿时,迷惑视觉的白雾,似乎一瞬间弱去了许多。回荡在耳畔的笛音,仿佛也因为此变故,产生了一些迟滞。
“直行九步,往前右正中攻击!”
耳畔又是一声轻语,秦川依然脚步疾行,朝着另一人冲击而去。
此时,余下的二人已是面色大变,秦川前方之人见得这个举动,急忙朝着左后方撤离。然后,却见那把龙脊自秦川手中飞出,似如离弦之箭,瞬息之间,就已从他胸前生生贯穿而过。
“嗤……”
仍旧是清脆的声响。
骤然,所有的幻象完全消失,那诡异的白雾就如根本没有出现过一般,伴随着共鸣的笛音,一瞬间消散全无。
秦川并未趁势追击,而是疾退数步,调整心神。
一股真元散出,牢牢锁定了枫木使。
此刻枫木使一下收回短笛,孤声难鸣,已是无法构成阵法了,脚步急撤,有些惊骇地看着秦川。仿佛,对于秦川如何破阵感到十分的不解。
“你如何懂得破蛊笛幻音阵?!”
“我本不想理会圣巫教之事,但你欲害我,我便饶不得你!”
秦川没有回答他,一句冷声,龙脊之上,再度汇起浓郁的真元,杀气缓缓弥漫而出。此番若非有那残魂帮忙破阵,还不知自己会有何下场。
不止眼前这枫木使,待自己找到魔婴花,破除了诛仙令,那楼夏,也该去找他讨个说法。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
我必戮之!
“你……”
见得秦川愈加阴沉的面容,以及越来越凶戾的气势,枫木使不觉之间竟是缓缓往后挪移,如同被深深地震慑一般。此前关于秦川的种种传言,他还不相信,如此年纪之人便能击败千蝶使,简直便是天方夜谭。
可是此时一见,他信了。
深深的信服!
“饶他一命可好,再怎说此人也是我枫木族人。”
秦川正欲出手之际,却是耳畔又响起红衣男子的声音,随即转念一想,自己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而对方实力也不算弱,想要解决得花些功夫。
毕竟,那人是枫木使。
想着,眸中一股厉光,剑锋一扬,指着地上两具尸体。
“去告诉你的主子,他若继续来招惹我,下场便是这般!”
闻言,枫木使神情一怔,却对秦川的话深信不疑。楼夏给他们的命令是擒拿而不是诛杀,定然也是忌惮秦川以及秦川身后的无尘子。不过,此番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必再与秦川继续纠缠了。
“……”
咬了咬牙,他依旧觑视着秦川,十分谨慎地一步步往后挪移。最终,身形一闪,消失在了这片松林之间。
东方泛白,不觉已是黎明将至。
“出来吧。”
秦川低唤一声,收回了龙脊。
随后,红衣男子再度显现出了身形,立在秦川的身旁。不过此时一看,更是显得几分虚无,几近透明之感,想必,即将要消散了。
“多谢了。”
男子对着秦川行了一礼,“他们是夏家的人,这式蛊笛幻音阵正是夏家的独门绝技。不过,他们为何要对付你呢?”
秦川瞥了他一眼。
“假如我说他们真正要对付的是你女儿呢?”
“……”
听得秦川这句话,红衣男子猛然一怔,眉间浮上几分惆怅。叹了一声,忽而又用乞求的目光看着秦川,透着几分凄苦:
“拜托你一定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这不关我……”
昂起头来,秦川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红衣男子身形渐渐消无,化为光点尘埃,月光之下开始缓缓地散去,在周围那鬼术真元的影响下,彻底消匿了踪迹。仿佛,只留那一张充满悔恨、以及恳求的面容,依然映在秦川的瞳孔之中。
天命,弄人。
若是早知今日这般结果,当初又何必违心而为呢?若是没有因为害怕夏家、没有舍不得枫木使之位,又哪会造成今日这般的悔恨?
“阿罗一点也不像你。”
秦川忽而轻道了一声,心中却不知是何情绪。
自己前世也曾不舍放低尊严,不肯接受师姐慕紫涵的庇护,才会走错修了魔道,才会,让结果与自己希望的截然相反。
不过,此生,绝对不会!
想着,眉目一扬,朝着幽魂谷的中心望去。
。。。
第16章 噩梦
天色朦胧。
秦川一路疾飞而来,手中握着星宿劫,有些奇怪。
原本漆黑一片的石坠,此刻居然现出了无数亮白的光点,就如银河之上的璀璨群星一般。只不过,相对还是黯淡了一些。
之前交锋之时还未发觉,此番一看,却是困惑不已。
似乎,是因为自己在那蛊笛幻音阵中,胡乱运转真元,无意触到这星宿劫中所造成的。可是在这之前,自己也刻意向其注入真元探索过,甚至还尝试过将其血炼,但都没有什么结果,就跟普通岩石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此番变化,又是什么原因呢?
正想着,秦川猛然落在一处树巅,面色有些讶然。
远远望去,只见幽谷中一片凸起,一株不知何名的巨树矗立中央,树形奇特无比,枝繁叶茂,枝条生根伸入土壤,又形成新的树干,向着四周不断延伸,形似稠密的丛林。其下百花争艳,青草丛生。
一只独木,却成百林。
“如此天地造化,妙极!”
心中叹了一声,秦川更是坚信其中必有魔婴花。
不待迟疑,便是迅速向那中央疾去。此处天地灵气极其浓郁,不知是那神树还是别的缘故,居然聚而不散,天下虽大,怕也仅此一处。
如此,四季如春,也属必然。
不过忽然之间,行至那林中,秦川却是停下了脚步。
却因此处位于谷中凸起之处,四周无山无林,日月无遮,风雨无阻,此刻星月光辉洒下,更是通明一片,笼罩着奇妙的光晕。
如何,又不见天日呢?
“其中,必有玄机!”
心中一念,秦川稍稍垂下头来,凝神思考。这魔婴花虽名为花,但却没有任何人知晓是何东西,说不定,并非花草药材也说不定。那自己本以为是心法秘籍的“巫典”,却也不正是一股奇妙的神念而已么。
定不能以常理对待!
忽而,秦川目光一瞥,凝视在了中央那根至少四人合围方才能抱得圆的巨大主干上,心中产生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这“丛林”之中,唯一不见天日的,便是这枝干之内了。
难道,藏在树中?!
顿时,秦川心念一动,一股神识迅速散出,对这株神树粗壮的主干进行了一番审视窥察,片刻之后,便开怀笑了起来。
“妙!果真是妙!”
原来,这枝干之中,确实藏有一个树洞,而且更是暗合了天道法则,方才能够汇聚出如此浓郁的天地灵气。此刻才发现,不断流转在这处四季如春的空间内的天地灵气,竟是以这中央的树洞为核心。
隐隐之中,仿佛构成了九宫之阵。而那中央树洞之中,虽然没有半分天地灵气,却以一个巧妙的规则,吸纳着天地精华。
“九宫奥妙,便是如此么。”
感慨一番,想不到寻到魔婴花之时,竟也是自己探得九宫奥妙的契机。想必回去再尝试一番,以今日所见,定能一举突破。
笑了数声,秦川喜色愈甚,已经探出了那树洞之中,正有一株不知名的植物生长茂盛,其质之纯,竟是世间仅有。九宫的感悟暂且放置一边,此刻最重要的,还是用这魔婴花解去诛仙令,彻底解脱。
心中一哂,向前行了几步。
突然,双眉一蹙,有些不详的预感。
秦川轻咬下唇,急忙转至树干后方,顿时一股怒意浮上心间,面上之色越来越阴沉。却见那树干后方,已经被破开了一个缺口,往内望去,只见一株奇特的植物,茎叶茂盛,却呈黝黑之色,长着一根粗壮的长茎。
顶上,早已空无一物。
如果所料不错,上方生长的花朵,已经被人摘了去!
“铛!”
霎时一声剑鸣,秦川右臂猛地一挥。
龙脊之上闪出一抹剑光,朝着一侧挥砍而去。随即无数支干被横空斩断,叶落飘飞,纷纷坍倒在地,花残草败,一片狼藉。
“楼夏。”
咬牙切齿,秦川狠狠地道出了这个名字。
此刻也终于想明白方才那枫木使为何设计困住自己了,定是楼夏不知如何得到了魔婴花的消息,想要赶先取走,好以此威胁自己。
“好,好得很!”
怒极反笑,一道疾光,顿时朝着仙云岭上疾飞而去。
……
仙云岭。
睡梦之中,阿罗叶面容凄苦,滴滴粗汗滚落而下,娇躯有些微微的颤抖。仿佛在梦中,又见到了什么恐怖的景象。
“我要杀了你!”
一声怒喝,猛然坐立起来,从梦中惊醒。
却是汗流浃背,气息剧烈地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窗外已是有了几分光明,凌晨的凉风吹拂进来,拭去她额间的汗水,一缕浸湿的发梢缓缓风干,渐渐飘扬起来。
却更觉一股寒意。
过了许久,阿罗叶方才平复了心境。
“教主,秦川大人似乎正从幽魂谷赶来。”
屋外,罗狼的声音传来。随即阿罗叶忽然立起了身,恢复了圣巫教主高贵孤冷的神情,一股威严之气,自屋中行了出来。
“一切按计划行事。”
“明白。”
……
清晨的第一抹曙光,攀上了九黎神殿的最高点。
一座大殿,前方空旷的广场,盛夏时节,却洒落了几片枫叶,尚有昏暗的天际下,在整片洁白的岩石地上,点缀了几点暗绿。
“交出来吧。”
秦川一袭红枫道袍迎风而起,立在广场中央,龙脊早已祭出执在手里,牢牢地握着。一股强烈的真元窜入其中,光芒大盛,铛铛作响。
殿前。
楼夏佝偻着腰身,披着一件陈旧的灰袍,双目凝神,直视着秦川。一股与曾经的金虚子相差无几的修为气息,扩散而出,更有几分蛊术的神秘之感,夹杂其中。却是无比凌厉地,锁定在秦川的身上。
“你不等无尘子来,便是想凭你自己击败我么?”
一声讥讽之笑,极尽阴邪。
秦川与无尘子不远万里到这西疆来寻所谓的魔婴花,其有多大的份量,可想而知。而他楼夏只需将这魔婴花收入囊中,作为筹码。
那般,不怕无尘子不屈服。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秦川居然自己一个人来了。
“对付你,还不需我师尊出手。”
秦川冷声说道。楼夏这般言语,已经表明他取走魔婴花无疑了,甚至,还想以此为要挟,控制自己师徒。
痴人说梦!
“咻!”
霎时,一道瞬影,眨眼间便已朝着楼夏冲击而去。杀意横行,伴随着漆黑浓郁的血蚀之气,疯狂地席卷咆哮,气势惊人。
“找死!”
楼夏一声冷叱,身形骤起,却是前行几步,一掌推出。
随即一股幽蓝之色的气雾漫天而起,如若浪潮奔涌一般。只一瞬间,便是将迎面冲来的黑气尽数驱散,同时卷过秦川的躯体,雾霾蔼蔼,更是夹杂着剧毒之气。他能教阿罗叶毒修,自然也是毒蛊的高手。
“轰……”
只一声轰响,“秦川”的躯体猛然溃散。
“……”
原地,一抹清风划过,秦川骤现身形,面有凝重。
之前的一击,只不过是以心魔化身作为探明对方实力的虚招,毕竟自己也从未见识过楼夏有何能耐。
知己知彼,方为上乘。
而楼夏似乎也看出了自己的意图,一式倾尽全力的招数,生生击溃自己的化身。初窥之下,竟是比桑娜强了很多,还是那让人猝不及防的可怕蛊毒。大概,也是想以此让自己知难而退,听从他的调遣。
不过,这点程度,可还差得远了。
“明王三重祭,天启!”
“明王三重祭,同归!”
瞬息之间,秦川接连施展两道秘术,真元强度猛然提升数倍,黑白交融,奇异之色笼罩全身,眸中,渐渐染上了几分血红。
“既然你想找死,我便先废了你!”
楼夏一声厉叱,仿佛已将主意打到了秦川的身上,大不了费些劲,将秦川也擒下,加上这不知做什么的魔婴花,不怕无尘子不就范。
随即,身形骤起,居然率先朝着秦川攻击而来。
“铛!”
剑锋一转,秦川迎面而上。
霎时,这处广场之内,真火寒冰四处骤现,不时更有天雷滚落,凌厉的杀气漫天而起。原本即将敞亮的天色,又因此变故,变得昏暗了几分。
狂风席卷,更有绿叶飘飞。
“咻!”
“嘭!”
一次次交锋,楼夏那带着幽蓝色的诡异蛊术,源源朝着秦川不断冲击,交汇着剧毒之气,危险异常。虽然他实力比秦川强上了许多,但也许因为顾忌无尘子,此刻并未下了杀手,只是想暂时擒住秦川而已。
如此,也更给了秦川机会。
谨慎地避开了一次毒气冲击,秦川侧身一闪,一式凭虚御风,骤现至数尺之外,道法依然流转,凝出一道道玄冰刺,寒气凛冽。
得此间隙,心中一动。
或许,可以在交锋中,尝试凝结九宫八卦阵。
“轰!”
骤然,脚步疾行,十步一杀将楼夏逼退了数步,紧接着一道天雷自上空劈落而下,道家真火烈焰熊熊,一式式术法已是得心应手。
“欺我者,死!”
一声怒喝,龙脊脱手而出,汇聚着浓浓黑气,离弦之箭一般,朝着楼夏破空穿刺过去,耳畔,似乎静若无声。
与此同时,秦川双手结成道印,目光一凝。
灵核之中,一阵融合后的紫色真元,猛地扩散而出。
。。。
第17章 身世
“天演四象,地化九宫!”
狂风凛冽,以秦川为中心,向着四周席卷而开。
衣袖飘飞,猎猎作响。
顷刻间,自丹田之中,真元疾速朝着八个方位汇聚,每一份的真元强度数量皆是极其平衡,各落于九宫外的八个空间之内,彼此之间**而成,毫无联系,却又各自与中央的秦川连为一体。
这,正是近日来自己参悟的结果。
不过唯一没有悟通的一点,便是要将丹田中的真元尽数抽无,空无一物,方才能够构成九宫中空之阵。
这个玄机,便是方才在幽魂谷所悟。
“……”
紧咬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