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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名女 情女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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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姐姐不愿高攀,妹妹也怕自家夫君官场上受连累,再加上战乱频频,两
家已是多年失去连系,张生与莺莺姨表兄妹也从未媒过面。

崔夫人见是亲外甥相见,就命红娘叫来被她安置在楼上的莺莺,让她
见过表兄。一会儿,莺莺轻轻下楼来,只见她淡扫蛾眉,眼中含喜含羞,纤
腰微摆,好比新荷临风,她端庄娴雅地过来以礼见过表兄,秋波盈盈似语,
却始终没说一句话。

张君瑞正暗自欣喜可以亲上加亲之际,崔夫人却悄悄拿定了悔婚的主
意,一是考虑到张生家境贫寒;二是张生自己又无功名,若将女儿嫁了他,
自己母女二人后半生就没有权势可依靠了。因此她只是细述亲戚之情,绝口
不谈婚事。张生渐渐感到失望,察觉到姨母有反悔之意,而他自己又碍着情
面,不敢斗胆提出,叙谈到深夜后,只好悻悻地离去。

回到自己房中,他愈发无法释怀,莺莺的影子不断萦绕在他心间,令
他食寝不宁,行止无心,终于忧思成疾,病倒在床上。

张生得病的消息传到了崔家,颇有灵性的莺莺似乎猜中了他的病因何
起,于是派红娘前去探视。红娘穿花拂柳来到张生房中,并不说安慰之语,
只是笑容可掬地递给张生一方诗笺,只见上面写着: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

拂墙花影动,疑似玉人来。

这幅诗笺不啻就是一帖仙丹妙药,正中张生的病根,看过诗后,他的
病仿佛一下子全消失了,从床上一跃而起,感激地对红娘道:“请回复小姐,
今夜定践约而来。”红娘走后,张生喜孜孜地盥洗打扮,然后坐在书桌前,
等待着夕阳西坠、明月东升,心中就象有一面鼓一样呼呼敲响,恨不得还高
挂在头顶的太阳转眼就落到山后去。

这时正是二月中旬,入夜后春寒料峭,月明星稀。张生沿着墙角的一
株杏花树攀上墙头,然后一跃落到隔壁院中。这个文弱书生此时身手竟是如
此灵巧。借着月色,他小心翼翼地找到了莺莺的闺房,也不叩门,轻轻推开
虚掩着的门就迈了进去。莺莺小姐正端坐在梳妆台前,听到响动,转过脸来,
见张生头粘杏花,衣染尘迹,一副狼狈不堪的姿态,脸上却挂着兴奋与欣喜
的表情。这一看,原本是让莺莺又怜又爱又喜,却不料她脑海中一大套闺训


礼教在这时突然冒了出来;因这些内容在平时被灌输得太多,在这春情涌动
的时刻它们居然也占了上风,这种月夜逾墙偷情的行为当然是闺训中绝不允
许的。

她竟也忘了张生的赴约全因自己的一首情诗,居然对张生大加训诫,
端一副威严不可凌犯的神态。这一着,真叫张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下
子把他满腔的热情冻成了惊愕,让他羞愧难堪,狼狈地转身越墙而回。从此,
张生感到柔肠寸断,五内俱焚,几乎绝了求生的念头,病倒在床头,医药均
无效果。

这边事情的梗概被红娘知道了,善良的她深为张生抱不平,于是反复
劝说小姐,让她为张生着想。莺莺这时也深感自己的鲁莽,竟然枉屈有情人,
心中内疚不已,于是再次让红娘送诗笺到张生的病榻前,这次的诗是:

勿以闲相思,摧残天赋才;

岂是因妾行,却变作君灾。

报德难从礼,裁诗可当媒;

高唐休咏赋,今夜云雨来!

这首诗既道出了歉意,又表明了情怀,并再下盛邀,充满诱惑力。张
生奄奄一息的病情,竟然又因诗笺一扫而光,爱情的力量真是不可言喻。

夜阑人静,下弦月高挂天空,满园繁花飘送着阵阵幽香,张生在房中
干等万盼,望着院门缓缓地开启,红娘搀扶着千娇百媚、羞态怯怯的莺莺悄
悄进来。红娘扶莺莺坐下后,很快地退回去,并顺手带关了房门和院门。房
中只剩下张生和莺莺,四目对望,彼此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中热情在激荡,
那万种风情,都从对视的目光中分明地传达出来。

彼此曾在梦中相拥过千百回的人儿,此时近在咫尺,一时间,两人竟
然都不知如何是好。

这究竟是梦、还是真?张生脑中有些恍惚,他还是先站起来,有些摇
晃地靠近莺莺,莺莺也不由自主地立起身来,一对有情人终于紧紧相拥在一
起,溶成了一体。

斜月晶莹,撒落半床幽辉,照着两个妙龄男女飘飘然同赴巫山之梦,
千般恩爱,万般风情,自不必说。有一首“会真诗”就生动地描述了这一夜
男欢女爱的神韵:

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

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眉黛羞频聚,朱唇暖更融;

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

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说不尽的旖旎风光,道不完的柔情蜜意,转瞬之间,寺钟鸣晨。红娘
在走廊上轻轻扣响窗棂,促催莺莺小姐离去。天大亮了,张君瑞仍怀疑置身
梦中,然而枕上尚留有胭脂的痕迹,室中犹留有兰麝的香味,昨夜的一切都
是千真万确的!

西厢春暖,两情欢洽。从此之后,崔莺莺在红娘的掩护下,常常“朝
隐而出,暮隐而入”,与张生卿卿我我,共度良宵,俨然就是一对新婚燕尔


的恩爱夫妻。而这一切都巧妙地瞒着崔夫人。

这样的情况整整持续了半年,又到了秋闱大考的日子。对张生而言,
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一朝金榜题名。眼前虽与莺莺两情缱绻,难舍难分,
但想到要想与莺莺终身相伴,就只有搏取功名,才能得到姨母的应允,娶莺
莺为妻。因此,不得不硬下心肠,从温柔乡中挣脱出来,远赴京城应试。通
情达礼的莺莺虽然舍不得张生离去,但为前途着想,也只有含泪点头赞同。

临行前夕,两人再度相会在西厢张生屋中,其愁其苦,无法言表。满
怀柔情的莺莺殷勤地叮嘱张生:“一路风尘,务必多加小心,好好保重自己,
考完即归。”张生却只是泪眼朦胧地望定莺莺,似乎要把她看化,看进自己
的心里。莺莺在等待着,等着他一番山盟海誓,好让自己安心地等着他归来。
但为何张生始终默默不语,好几次仿佛欲言却又止?是不是他对自己只是逢
场做戏,一番云雨偷欢之后,便将一走了之呢?莺莺心中渐渐生出不安。终
于,她略带凄声地对张生吐出了自己的心声:“始乱之,终弃之,这是天下
无数才子的行径。君若如此,妾不敢恨,只是终身为海!”张生听了这番倾
诉,只是噙着泪拚命地摇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一夜的相会,就在这
样的凄凄清清的气氛中挨了过去。这时莺莺的心情正象是“古诀词”中所言:

春风撩乱百花语。

况是此时抛去时;

握手苦相问,竟不言后期。

君情既诀绝,妾意亦参差;

莫如生死别,安得长苦悲。

多情公子张君瑞为何在这别离之际没有任何承诺及期许呢?深究其
心,他并非一个始乱终弃、逢场作戏的花花公子。他也有他的苦处:他觉得
自己身无功名,家道又中落,这种情况根本无法给莺莺一个稳定可靠的家。
这一去长安,若是谋得一官半职,还勉强匹配莺莺这位相国千金,若是名落
孙山,他简直无脸再见莺莺和崔夫人。也正是因为这些自悲自怨的心理在作
崇,使他在与心上人别离时,竟不敢留下任何承诺。对情意相投的恋人,他
还抱着这种心态,全因那些陈腐的门第等级观念在作怪,真是可悲可怜!而
崔莺莺偏又不这么考虑,在她眼中,张生是一个才貌双全的翩翩佳公子。此
处一别,将投身于繁华多姿的长安行乐之地,随时都可能物色到比自己更美
丽的名媛闺秀,待功成名就后,便把自己忘到九霄云外。这样想来,怎不令
她心如火焚,仿佛这一别就再无旧梦重温之时。

张君瑞终于辞别了莺莺,来到了长安。也许因为沉溺于情意场中,荒
废了功课,这次科举考试并不得意。失望之余。又想起了普救寺里的恋情,
于是提笔给莺莺写下一封书信,备述了自己的相思之苦,希望借莺莺的柔情,
获得一些安慰和补偿。信虽托人捎去,他自己却因碍于脸面,仍滞留京城,
没有亲去看望莺莺。

这边莺莺得到张生的书信,却不见他的踪影。虽然信中情意绵绵,但
转念想到,他既已考完,又为何不快快回到自己身边,这些令莺莺心生疑窦。
莺莺是一个重情又极富理智的姑娘,她觉得:既然张生已不把自己放在心中,
就应该果断诀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要是再这样没头没脑地拖下去,到
头来受害的还是自己。于是她痛下决心,慧剑斩情丝,决定抛却这一段毫无
结果的爱情游戏。当即写下回信一封,信中追忆了往日那段美好的时光,细
数了分别之后的思念之情;最后却提出,情缘已逝,不必强求,并留给张生


美好的祝福。

收到回信后,张生急忙展开细读,开头那些缠绵的情话给了他莫大的
慰藉,就象干枯的心田里注入了清冽的甘泉;然而,读到后面那些诀别的话
语,他还以为是看错了,审视再三,又是千真万确,这些话对他来说又无异
于五雷轰顶,刚刚有些温暖的心倾刻被炸成了碎片。他前思后想,很不明白
莺莺为何心生二意。难道是姨母所通?还是得知自己科场失败后,对自己失
去了信心?思量再三,他终于认定了后者,因为这时他自己已自卑到了极点,
又怎么会不认为别人也是这样看自己呢?真是世事难料,人心难测啊!

一个对自己倾心相许的人,竟然转眼之间又抛弃了自己,人间何处还
有真情啊!遭受这等情感变故,简直比科考落榜更重地给张君瑞的心以残酷
的打击。从此,他一蹶不振,长时间地沉浸在悲伤绝望之中。一双情投意合
的恋人,就这样因为彼此的误会,活生生地自己拆散了自己。

再说普救寺中的莺莺,虽然果决地给张生写了绝情信,但心中的情丝
又哪能斩断。

信送走后,她悲心更切,既怨张生的无情,又恨自己的无缘,日日想
着张生不知今在何处,有何举措,令她柔肠寸断。岁月缓缓流失,莺莺随母
亲回到了家中,她已完全断绝了对张生的一线希翼,同时,她觉得自己的感
情之泉也随之而枯竭了。后来,由母亲做主,莺莺嫁给了她的姑表兄,当时
礼部尚书的儿子郑恒。虽然生活中享尽了荣华,但她的心却再也无法滋润生
情,日子过得阴阴郁郁,并不快活,这从她的一首七言绝句中,便可一览无
余:

自从消瘦减容光,万转千回懒下床;

不为旁人羞不起,为郎憔悴却羞郎。

张生听说莺莺已出嫁的消息,不由自主地赶回了家乡,想以表兄的身
份再见上一面。

但莺莺觉得相见无益,只能徒增伤感,而写下托人交给张生的。

两人无缘再会,情却不断,似乎都把心留在了花影扶疏的西厢院中,
两人各自生活在自己的天地中,心却交给了梦中的情人。

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

西安城南小雁塔附近有个武家坡,上有一孔破旧的窑洞,洞沿上题有
“古寒窑”三个字,相传当年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等待丈夫薛平贵归来
的故事,就是发生在此。

窗前还建有一座祠庙,庙内供奉着王宝钏与薛平贵的塑像,祠柱上题
着一副对联:

十八年古井无波,为从来烈妇贞媛,别开生面;

千余岁寒窑向日,看此处曲江流水,想见冰心。

王宝钏本是唐懿宗时期朝中宰相王允的女儿。王允没有儿子,只有三
位如花似玉的干金承欢膝下:长女名宝金,许配兵部侍郎苏龙为妻;次女宝
银,也已嫁给了九门提督魏虎;三女儿便是宝钏,三姐妹中她才貌最为出众,


既然两个姐姐都婚配得门当户对,父母当然也想为待字闺中的小女儿找一位
乘龙快婿。

三小姐宝钏似乎比父母更挑剔,许多前来提亲的豪门贵族公子都被她
坚定地回绝了,别人都以为是相府千金心高气傲。实际上宝钏心中自有一套
择夫标准,她一不慕权贵,二不贪虚名,一心只求嫁个有才有德的如意郎。
无奈那些豪门之后,不是花花公子,就是酒囊饭袋,怎么能让她看上眼呢?

当时长安城南一带,山环水绕,风光秀丽,每到春暖草绿,柳暗花明
的时候,京城长安里的皇族显贵、文人雅士、贫民百姓,都喜欢到这里赏花
游春。这年春天,王宝钏也带着几个丫环来南郊踏青,不料遇上一伙不明来
历的风流公子追随纠缠,讨厌却又摆脱不了。这时,旁边一位衣着陈旧的年
轻书生看不过去,果敢上前拦阻这伙人的无礼之行。这伙锦衣公子根本不把
这书生放在眼里,七手八脚地推搡着他,还骂道:“哪来的野小子,在这里
管起爷们来了!”书生毫不畏惧,回敬道:“路见不平有人铲,光天化日之下
调戏良家妇女,岂有此礼?”锦衣公子们当然来气,心想你这小子怕是吃了
豹子胆,于是一拥而上,对那书生拳脚相加。

王宝钏在一旁为这位仗义书生正担心,不想那书生只略摆架式,轻轻
一格,便把那伙中看不中用的锦衣公子撞得七倒八歪,心知不是书生的对手,
相扶着骂骂咧咧走开了。

宝钏暗自佩服着书生的功夫和胆略,见那群风流公子走开,连忙上前
作礼感谢。书生略有些腼腆,连声说:“理当如此,小姐不必多礼!”

书生愈是客气,王宝钏就愈是欣赏他,口中称谢不已,一来二往,两
人便熟络起来。

这书生只道自己叫薛平贵,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只剩下自己一人,
至于详细家世却不肯相告。在王宝钏看来,这书生不只是武功高强,而且知
书达礼,颇具文采,虽然衣着寒酸,却掩不住气宇轩昂,不由心生爱慕。于
是两人结伴游赏,一路鸟语花香,春气袭人,一种温馨的感觉回荡在两人中
间。薛平贵知道了眼前的小姐乃是相国千金,不但容貌姣美,言谈举止又那
么娴雅而不矫揉、端庄而不傲漫,确实让他着迷,但又自愧太不般配。

不知不觉,两人一同度过了一个下午,言语十分投缘,彼此从对方的
眼神中都能读出几分爱慕,因为丫鬟相随,也不便更深地说些什么,日暮分
手时,两人眼光中充满眷恋与不舍。

回到家中,王宝钏不敢向父母禀明春游遇良人的事,她知道父母不会
答应把她许配给一个毫无功名的落魄书生,只好暗饮相思,愁怅度日。不久,
老父又摧促三女儿赶快订下婚事,以免成了老姑娘。王宝钏灵机一动,提出
了以抛掷绣球来决定终身大事的办法。宝钏想,自己抛球征婚的消息一传出,
有情郎薛平贵一定会赶来参加,到时绣球落哪方就全凭自己决定了。而王父
眼看着执拗任性的三女儿年龄渐大,婚事却总是订不下来,心中甚为着急,
既然她自己提出抛绣球的,此法古已有例,再说公子王孙争相簇拥在自家门
前也是件风光的事,于是就应允了。只是暗中决定,到那天院门要把紧,只
放些有身份的公子进来,这抛球的规矩可是“中鸡嫁鸡,中狗嫁狗”的,可
不能让那些贫贱小子捡了便宜。

于是王家院里搭起了高高的彩楼,订了个黄道吉日由三小姐抛掷绣球
择婿。王宰相遍邀了京城的贵胄子弟前来参加。消息传出后,远远近近有身
份的名家公子都争相赶到王家,因为大家早就风闻了王家三小姐的才貌,又


贵为相国千金,绣球若能有幸打中自己的头,那岂不是喜从天降?所以谁都
想来碰碰运气。

王家的院门果然把持甚严,不是有头有脸的人决不许进。那么无钱无
位的薛平贵岂不是进不来了?不用着急,聪明的宝钏早有安排,她早已让上
次同去春游、见过薛公子面的贴身丫环到院外悄悄寻找薛平贵,让她带薛平
贵从侧门进院。

吉时已到,一阵锣鼓炮仗响过之后,彩楼上的垂帘轻轻撩起,一群待
女簇拥着一个如花似玉、衣着艳丽的小姐露出面来,小姐手上托着一个五彩
绣球。楼下院中披红戴紫的公子哥儿们轰动起来,都伸长了脖子,期待着天
赐良缘降落到自己头上。上面王宝钏粉面含笑,似乎胸有成竹,玉腕翻处,
绣球已翩翩落下,不偏不倚,正打在院中一角的布衣公子薛平贵头上,正如
后来戏曲里所唱的“王孙公子千千万,彩球单打薛平郎。”

王允仔细一看,绣球抛中的女婿竟是一个衣着寒酸的落拓少年,当即
心中生怒,立下了悔婚的决心。回到屋里后,王允对刚下彩楼的宝钏坚决地
说:“为父不同意这桩婚事!此事择日再议。”原本心中喜滋滋的宝钏,一听
父亲的话,猛地吃了一惊,很快她就明白了父亲一定是见了薛平贵的贫贱,
而不惜违约悔婚的。此时宝钏心中主意已定,她决意不再凭父亲任意摆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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