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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同人)迪卢木多同人-第2.5次圣杯战争 作者:angel特(晋江11.23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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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方便呢。”轻巧地说出这句话的白发女子依旧专心致志地看着小说。
  她的Servant僵硬着身子,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他的魔貌魔痣是与生俱来的。迪卢木多·奥迪那,世间一切女子的心
  上人——在他还活着的年代里,传言总是这么说着。有时他真的不知,那些为他倾倒的女人究竟是更喜欢他这个人,还是更喜欢他的容貌。
  他还记得她的强令和吻,寒风中那名泪眼婆娑的女子,满腹爱意向他倾诉。
  如果诅咒只是针对自己,那为何还要将他人也一同拖入深渊?
  那一个吻,那一条禁制,便注定了他和她长达十六年的逃亡。
  即使现在回想起当年的往事,迪卢木多也分不清自己究竟后不后悔。他不恨任何人,只是天命弄人。他想回应格拉尼亚公主的爱,他也能体会到首领芬恩的怒火。
  也许公主一开始只是被他的魔貌吸引。但是朝夕相处十六年间,那些欢笑,那些美丽的小故事,都是他珍藏至今真实而又不可替代的回忆。所以直到最后,他都深爱着她。
  可是英雄的结局早已注定——在他决定与她同赴私奔之路的那一刻。
  勇士如冬日麦穗一般倒在自己的血泊中,在一直奉行的忠臣之路和那试炼般沉重的誓言间,慢慢停止了呼吸。
  忠义是什么?爱又是什么?
  他不由地质问,莫非在那个年代,他想要至始至终守护一个人的想法,竟会是那样奢侈吗?
  这一次,他还会重蹈覆辙吗?
  现在他所效忠的主人,此刻正坐在自己身边安静看书的白发女子,能否给予骑士完整的信任?
  没有答案。迪卢木多无法捕捉住自己的主人。即使两人相处已经一月有余。他有一种感觉,她会时不时地刻意拒绝他,但同时又发出绝对需要他的信息。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便这样觉得了。
  她给人的感觉太奇特了。
  她不相信圣杯,但又不想逃避。如今,她对圣杯战争没有任何正面或负面的感想,就像是很随意地去赴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的宴会。
  也许唯一能安慰他的是,主人对他的魔貌完全不感兴趣。
  竟然必须拥有这样的前提才能让他的忠义之道贯彻到底,迪卢木多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了。
  荷雅门狄没有去看身边沉默不语的男子,冰蓝色的眸子里倒映出来的全部都是书中的文字。但是她却仿佛听见了迪卢木多的心声似的,嘴里模糊地咕哝了句,“我收回刚刚的话。”便不再出声了。
  迪卢木多的金眸中露出一丝复杂,但随即也释然一笑了。
  ***
  红色的夕阳,由玻璃屋顶的一角倾下,暖暖地照耀着。
  “哎,终于到了啊。”
  红发的少女阿琪娅,坐在车站外面的座位上,无精打采地叹了口气。用不着抬头确认,就举起一只手朝身前十米、正往她的方向走来的青年挥手。
  “哥哥,太慢了吧!……”
  以利亚带着一身赶路的风尘,左手拖着行李箱,右手拄着一根金银相间的鹰头手杖,以十分优雅的姿态慢步而来。嘴角勾勒出他特有的迷人笑意,俯视自己双马尾的妹妹。
  “阿琪娅,进入市区以后就等于宣布了你我的敌对关系,碰面的话也就不能再叫我哥哥了,要装作不认识哦。”
  “啊,那就趁现在多叫几遍。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少女的淘气让以利亚忍俊不禁地笑了。
  “走吧,阿琪娅,我们去用晚餐。”红发的美青年将行李箱摆正,伸出一只手,把赖在位子上的少女拉了起来。
  他们不是一起来的。
  在阿琪娅出发了六天后,以利亚才从家中动身,不一起行动为的就是掩人耳目。二人约定在布拉格城郊西北面的火车站碰面,那是个偏僻的小型车站,人流较少,不容易被察觉。而且根据阿琪娅布置在城中的使魔回报,其他几位Master似乎还未抵达魔术之都。
  一家干净的小餐厅。恐怕唯一的优点也只有干净了。
  虽然表面上用叉子插着油炸奶酪准备往嘴里送,不过两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食欲。这家餐厅的伙食与家里是完全无法相比的,但是因为来这里用餐的人很少,也只能将就了。不管怎样现在一切以安全为第一考虑因素。
  喝了一口黑樱桃酒后,双马尾的少女马上面红耳赤起来,让对面座位的美青年觉得十分有趣。
  “哥哥,我就直接告诉你结论吧!所有的使魔都被我派出去了,城中的一切全部在我的掌控之中。这六天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我们应该是最早到的。”
  以利亚吸了一口果汁。啊……这是什么奇异的口味。贵族青年不禁皱起了眉。
  “哦?其他Master和Servant还没到吗?真是一点都不积极啊。”
  他知道妹妹的情报一定是正确的,所以才敢放心大胆地与她会面。作为人造人的阿琪娅天生就具有极其上佳的魔术师才能,特别是在奴役各类使魔为其作战这一点上尤其出彩。
  “目前掌握了几名Master的情报?”
  “还是老样子。”红发少女以十分苦恼的表情向以利亚眨了眨眼睛。
  “是吗?几个月了,这方面竟然一点进展都没有。”贵公子的身子稍微往后靠了靠,显得有些不悦。
  【创始御三家】——爱因兹贝伦、玛奇里、远坂。三大家族总是能够优先获得象征参赛权的令咒,这是圣杯赋予他们的恩赐。
  也就是说,这次圣杯战争,除了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兄妹外,剩下的五位Master名额,作为同是“创始御”家族的玛奇里家和远坂家必定各自占领一个。
  御三家的名额有四名,那么作为三大家族以外的势力参加的魔术师,是三名。
  然而,以利亚和阿琪娅现今所掌握的情报中,只能确认其中的一个——来自英格兰的民间魔术师,名叫罗德·霍克的男人。比起魔术师,此人作为文学家、哲学家、历史学家的名声反而更响,按照父亲奥利比·冯·爱因兹贝伦对他的评价,罗德·霍克只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三流货色,在魔术领域根本毫无威信可言。
  由此看来,圣杯选定Master的标准并非依据魔术师本身的才能,圣杯选择的是希望得到它的魔术师,愿望越强烈,被选中的几率也就越大吧?
  “不过,哥哥,玛奇里家族似乎是弃权了。”
  “哦?可信度多少?”
  阿琪娅从随身携带的粉色小挎包里取出一封信。
  “是从……‘爸爸’那边得到的消息。玛奇里家的族长曾联络过监督者,请他帮忙收回令咒。消息是在我们出发后才收到的,所以,‘爸爸’只能把信寄给最先到达布拉格的我。”
  在说到那个词的时候,阿琪娅的语气明显不自然了起来,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对那个词有如此强烈的抵触感。
  以利亚端详着父亲的信。
  “那也就是说,Master的名额又空出来一名。目前确定的人选是,你、我、远坂家,以及那个草根魔术师罗德·霍克。还有三名Master的身份,必须打探出来。”
  “只能通过使魔对城内监视这一个办法,监督使魔可以将令咒携带者的影像传输给我。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少女歪斜着脑袋摇了摇头,两根马尾随着主人的摆动摇晃着。
  “光是确定外貌特征也无济于事,无法知晓确切身份总是麻烦……看来这次的对手都相当谨慎啊。”
  “哎?这是说他们很厉害?”
  阿琪娅用打趣的表情看着以利亚,得到的是红发美青年郑重的一点头。
  “至少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
  “不容易才好玩嘛。要是碰到的对手又蠢又弱,那不是很无趣?没本事的人死光了才好。把所有的敌人全部杀死不就可以了吗?有我的Berserker和哥哥的Saber,完全不用担心嘛。”少女的唇角裂开一丝挑衅的微笑。
  以利亚凝视着她。
  被制造为圣杯容器的人偶从而长大的阿琪娅,体型在十四岁那年就停止了生长。除了魔术训练外,家族里从来没有人教导她善与恶的区别,所以阿琪娅并不知道随便杀人是错的。特别是在自尊心受到挫折时,她甚至会微笑着去杀人。以利亚那待她如亲生妹妹般的溺爱从某种程度上更加剧了这一点。
  不过红发青年也没有什么可懊悔的。圣杯战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必要之时他也会不择手段去抹杀一切敌人。
  “哎,哥哥,这个果汁你不喝吗?”
  “啊……实在不符我的口味。”
  阿琪娅将以利亚面前的黄绿色果汁夺了过来,吸了几口,然后把自己的黑樱桃酒塞给哥哥。以利亚不在意地笑笑,对着高脚酒杯中的黑紫色的液体咪了一小口。
  “那么,阿琪娅,我们来分析下吧。先说说远坂家的代表。”以利亚双手支着下巴,“根据情报,远坂家这次来参赛的是家主的次女,相当年轻的女魔术师,名叫远坂烨的女孩,比你大不了多少。”
  “哼,她一定没有我长得可爱。”阿琪娅一边啃着奶酪一边嘟着嘴说。
  以利亚微笑,以右手食指指尖敲击了一下桌面,“说到魔术才能的话,并未听闻有多么出众,资质相当中规中矩。看来远坂家是实在挑不出继承人,才会退而求其次的吧。原本应该继任的长男是个比起堆砌宝石更喜欢舞枪弄棒的莽夫。”语气中,那股来自于对自身血统的优越感怎么样都掩饰不住。
  听到哥哥对远坂烨的评价并不高,阿琪娅总算放宽了心,满足地笑笑。她似乎对弱小的人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这么说了一句,“总是使用宝石魔术,他们家应该很穷吧。”
  “要是和她交上手,你可以亲自问她。”以利亚转动着他那血红色的眸子,“至于那个叫罗德·霍克的男人,就更不值一提了。魔术师不够而被临时拉来凑数的次品,圣杯经常这么做。父亲大人对他的评价也颇低。”
  阿琪娅用手指圈起辫子上的卷发,心不在焉地转动着。
  “不过作为三大家族之一的玛奇里家……难道真的放弃了吗?说不定佯装弃权的姿态,背地里有什么诡计。”
  “可他们家的继承人只有十二岁,还是等下一届再来比较好。”少女歪着脑袋,刻意在年龄上进行了嘲讽式的强调。
  她不明白,哥哥对于父亲的任何判断向来都是毫不怀疑、言听计从,为何此刻会如此反常?
  贵公子的语速放慢了,他降低了声调,“不,阿琪娅。那我倒是倾向于他能够参赛。十二岁的继承人和未知的Master,哪一个让人更头疼呢?平庸的远坂烨、半吊子的罗德·霍克,这些都不是威胁。真正让我在意的,是除此之外的Master……完全没有露出一丝马脚,连我们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情报网都捕获不到任何消息。让人感觉很深不可测。”
  “……”
  红发少女的浅玫瑰红色瞳眸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暗光。
  “不过好消息还是有的。父亲大人许下重金买通的监督者,明天一早我便去拜访他。阿琪娅,你继续留意城中的动向吧。”
  举起高脚酒杯,红发的青年向少女微微示意,他们分离的时间已经临近。
  ***
  …菲律宾海…
  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深不见底。远处海天相连,美得如画。海水荡漾着,掀起朵朵浪花,慈母般地抚摸着航行的船只。
  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月亮高挂于软如棉絮的云层上,温柔地月光洒在海上,泛出一阵又一阵的粼粼之光。
  大概是周围空旷无际之故,月亮看起来特别显眼,又大又圆,闪耀出银白色泽的光辉。整个天空弥漫着轻柔的云雾,一切都是那么得美好。
  哗,哗!——是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海水起伏着,时而温柔如恬静的少女,时而暴躁如脱缰的野马。滔滔的海水撞击着礁石,溅起好几尺高的浪花。
  不知不觉,周围忽然被黑暗吞没了,漆黑一片。连月亮都渐渐被云层遮蔽。
  黑洞洞的空间中,海水失去了刚才那种宁静,咆哮着汹涌着。波涛涌动,一浪高过一浪。浪花越来越急,越来越高,猛扑向那对此毫无准备的船只,发出了天崩地裂的嚎叫!
  风暴不知持续了多久……
  当一切都结束后,只有那零星而破碎的木板漂浮在重归寂静的海面上。黑雾退散,月光下海水是那样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踏上旅途的那一夜【下】

  次日。
  以利亚在踏进修道院之前停止了脚步,怀着崇敬的心情,贵族男子伫足而立。眼前一座哥特式建筑物高耸入云,精雕细琢,每一处、每一个角落都是那么完美。
  ——位于城堡区的圣乔治女修道院。
  修道院两侧是高高的白色尖塔,塔顶的十字架庄严肃穆。建筑主体由红砖砌成,一砖一石,古老的洪钟,虔诚的神音。好几只信鸽停驻在屋檐上,构成一幅极其动人的画面。
  这本来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本次圣杯战争特地选出的监督者——哈里曼神父,魔术协会颇有声望的老者,已赶赴布拉格任职,在圣杯战争结束前都将居住在圣乔治女修道院。
  也就是说,倘若一名Master失去Servant导致无法再与其他Master作战,那么将会由这座修道院对其予以收留和保护。
  不过父亲大人已经给了监督者指示:不允许收留除以利亚和阿琪娅以外的Master,并要求修道院保证对他们二人的身份严格保密。
  这当然是花了重金的。
  想到这里,红发的美青年嘴角浮现出一抹胜利在握的笑。手持象征身份的鹰头手杖的右手上,那鲜红的令咒仿佛愈发明亮了。
  以利亚走了进来。
  他的左手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里面全部都是金条,是父亲许诺给哈里曼神父愿意合作的答谢。
  修道院内气氛静谧幽暗。阳光印在玻璃窗上,让每一幅玻璃图案色彩缤纷。
  可是,以利亚却闻到了血的气味!
  贵公子快步往里走去。
  ——腰肢以上歪斜地靠在管风琴的座椅旁,两条腿直直地蹬着。鲜血流淌在大理石上,死者的胸前赫然挂着一串十字架坠饰!
  ——是哈里曼神父。
  再往内室走去,可以看见堆积如山的修女尸体,至少有十几具,已经被切割成难以辨认的肉块。
  现场一点搏斗痕迹也没有,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刺鼻的鲜血之气。
  没有想到会有人比自己捷足先登的红发青年咬牙切齿着。是收买不成于是杀人灭口,还是看破了爱因兹贝伦的计谋?
  这·到·底·是·谁·干·的?!
  ***
  这是个坐落于河边的屋子。
  查理大桥,安静地伫立在伏尔塔瓦河上。河流源出波西米亚南部,蜿蜿蜒蜒从东南而来流向北部,将整座城市一分为二。
  阿琪娅的暂住地就在查理大桥的西南面,一栋两层楼的民房的一间屋子里。紧挨着布拉格的母亲河,可以从窗户向外远眺河景。
  文艺复兴式风格的屋内,所有的摆设都充满着浓郁的艳俗气息,不过这与红发少女本身的审美并没有多大联系。
  房间里静静地只有下棋声。黑白二色的方格棋盘随意地摆放在桌上。阿琪娅盘腿而坐,正一个人自己对抗自己下棋。
  本来,平时的阿琪娅这个时候肯定还在睡觉。不过今天的情况与往常不同。
  哥哥此刻应该正和监督者在一起。所以阿琪娅早早起了床,等待结束的哥哥和自己联系。
  少女左手边的不远处,刻着华丽浮雕的铜制台灯上的花纹突然扭曲了一下,一张类似于马戏团小丑的滑稽面孔浮现出来,尖利地叫着:
  “以利亚大人驾到!以利亚大人要跟您说话!”
  太专注于下棋,被自己的传音使魔吓了一大跳的阿琪娅用手刀朝“灯怪”的头部狠狠砸了过去,“吵死了!你吓死我了!”
  才一出手,阿琪娅就迅速后悔了——这家伙的脑部,很硬!
  “啊!我被袭击了!我被袭击了!”灯怪不停地鬼叫着。
  “……蠢蛋!你叫什么?痛的是我!”手有些吃痛的少女咬牙骂着。
  “我说的话很蠢吗?这是阿琪娅大人您给我设定的指令!”
  “不,你会说话这件事很蠢。快点给我接通哥哥!”
  铜质台灯上的花纹突然又扭曲了一下,然后烦人的噪音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以利亚的声音。看来哥哥已经回到住所,利用传音使魔和自己通话了。
  “阿琪娅,监督者死了。”仿佛才从震惊中摆脱似的,那一头传来了以利亚略有些心烦意乱的声音。
  ——他在警队赶来勘察现场前及时撤离。从以利亚的判断中,哈里曼神父和修女们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凌晨三四点、人们都在梦乡中熟睡的时候。
  “不仅如此,修道院所有的修女也无一幸免,全部都是被利器杀死的,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这绝不可能是单纯的谋杀,一定是和圣杯战争相关的家伙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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