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渥特丝罪案小说系列:暗潮-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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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像觉得你比较想回家?”高布莱斯打着呵欠问,将他那双不合脚的长统靴脱下来,靴子里倒出来的水像尼加拉瓜瀑布。他腰带以下全湿了。
  “冰箱里有啤酒,如果你有兴趣,我也可以烤一尾新鲜的鲈鱼请你。”
  “多新鲜?”
  “星期一晚上还活蹦乱跳,”印格兰姆说,由吉普车后座取出备用长裤,丢了过去。“你可以在救生站里更衣。”
  “好啊,”高布莱斯说,只穿着袜子就朝救生站的灰色石造建筑走去;“我也很有兴趣。”他转头叫道。
  印格兰姆的住处很小,楼上两房楼下两房,背向着西坎断崖上方的丘陵,不过楼下的两房已将隔间打通成一房,房子中央有一道楼梯,后面加盖了一座厨房。一看就知道是单身汉的住所,高布莱斯带着称许的眼神环视着。这一阵子,他老是觉得父亲的头衔并不是那么吸引人。
  “我羡慕你,”他说,俯身仔细检视放在壁炉上的一艘仿造的瓶中船;“这是你做的?”
  印格兰姆点头。
  “在我家里可能不到半小时就寿终正寝了。自从我儿子拥有第一个足球后,我想我家里值钱的东西差不多都成碎片了。”他轻轻笑出来。“他一直说等他长大后要进曼联俱乐部赚大钱,不过我倒看不出那种可能性。”
  “他多大了?”印格兰姆问,带他走入厨房。
  “7岁。他妹妹5岁。”
  印格兰姆将海鲈从冰箱中拿出来,然后丢了一罐啤酒给高布莱斯,自己也开了一罐。“我蛮喜欢小孩的。”他说,接着剖开鱼腹、切掉背骨,将鱼肉摊开在平底锅上。他虽然块头很大,动作倒是细腻而敏捷。“问题是我还没找到一个交往够久的女人,能替我生个孩子。”
  高布莱斯想起史蒂文·哈丁星期一晚上曾说过,印格兰姆对那个牵着马的女人有意思,他想印格兰姆的问题是不是没能找到“合适的”女人。“像你这样的人,到哪里都可以出人头地,”他说,望着印格兰姆从窗台上的一排药草中摘了几叶香葱和九层塔,剁碎后撒在海鲈上。“你为什么留在这里?”
  “你是说,除了美景与新鲜空气之外?”
  “是的。”
  印格兰姆将鱼摆在一旁,开始清洗马铃薯,然后丢入炖锅里。“那就够了,”他说;“风景好、空气新鲜、一艘船、钓鱼,吾愿足矣。”
  “你的抱负呢?你不会觉得有志难伸?觉得自己没有长进?”
  “有时候。不过随后我会想起当年是如何痛恨那种汲汲营营的日子,挫折感也就一扫而空了。”他自我解嘲地笑望着高布莱斯一眼。“我在当警察之前曾在一家保险公司工作了5年,我恨透了那份工作。我不相信公司的产品,不过要想待下去就得卖更多,我几乎快疯了。思考了一个周末,我思索着自己这一生想追求什么,到了星期一便递出辞呈。”他倒了些水在炖锅里,再将炖锅摆在煤气灶上。
  高布莱斯酸溜溜地想着与他截然不同的另一种生活,有红利、又有津贴:“保险业有什么不对?”
  “没有。”他将手中的啤酒罐朝高布莱斯的方向比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只要你需要保险……只要你懂得那些理赔条款……只要你可以按期缴保费……只要你曾读过那些密密麻麻的合约。和其他产品一样,购买者自己要留意。”
  “这下子我心里毛毛的了。”
  印格兰姆咧嘴而笑。“我觉得卖保险和卖彩票完全一样,希望这么说能让你稍微感到安慰。”
  女警葛莉菲丝在客房中和衣而眠,不过隔壁房间里的汉娜开始大叫时她又被吵醒。她一跃而起,心跳加速,前往查看时刚好看到威廉·桑纳正要从汉娜的房间里溜出来。“你在搞什么?”她愤然质问,乍然惊醒也使她口不择言:“不是告诉过你不准进去。”
  “我以为她在睡觉。我只想看看她。”
  “我们已经说好你不能进去看她。”
  “你或许说好了,我可从来没说。你没有权力阻止我,这里是我家,她是我女儿。”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那么有把握。”她厉声说道。她正打算说:目前你的权利没有汉娜重要,不过他没有给她机会开口。
  他的手指像钢钳般紧扣住她的手臂,一脸嫌恶地看着她,他的脸无法控制地扭曲着。“你和谁谈过?”他低声说道。
  她没有回答,只将手举高,然后奋力击打他的双腕,挣脱他的钳制,他抽噎着踉跄走过走廊。过了许久她才明白他问那个问题的意思。
  那将可以解开许多谜团,她想,如果汉娜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高布莱斯将刀叉摆在盘子旁边,满足地叹了口气。他们只穿着衬衫,坐在小屋内院里一棵盘根错节的李子树旁,空气中有李子发酵的香气。一盏防风灯在他们之间的桌上轻声地嘶嘶作响,将一圈鹅黄色的光投射在墙壁上及草坪上。远方漂浮在海面的云在月光下银白绽亮,宛如随风吹拂的面纱。
  “再这样下去我会有麻烦了,”他说;“太完美了。”
  印格兰姆推开自己的盘子,将手肘撑在桌上:“你得喜欢独处才行。如果不喜欢,这里将会是全世界最寂寞的地方。”
  “你喜欢吗?”
  印格兰姆露出亲切的笑容。“我还过得去,”他说;“只要像你这样的人不要太常来。对我而言独居是一种心境,不是一种抱负。”
  高布莱斯点头:“很有道理。”他端详了印格兰姆的脸一阵子。“跟我谈谈珍娜小姐,”他说;“哈丁给我们的印象是在你回到警车前,他和她聊了许久。会不会他告诉她的比她告诉你的还要多?”
  “有可能。她和他在一起似乎很自在。”
  “你和她有多熟?”
  不过印格兰姆没那么轻易就透露他的私生活。“跟这地区的其他人一样熟,”他若无其事地说;“你对哈丁有什么看法?我只是随口问问。”
  “很难说。他表现得让人不得不相信他不想与凯特·桑纳有任何瓜葛,不过我的上司也指出,不喜欢就如其他原因一样,也可能是强暴与谋杀的原因。他声称她因为遭拒而将排泄物抹在他车子的门把手上。那或许是事实,不过我们都不大相信。”
  “为什么?本地在三年前就有一个案例,有个妇人开着她老公的捷豹车,撞破他情妇的前门。女性在情场失意时可能会失去理智。”
  “不过他说他从来没和她上过床。”
  “或许那是她的问题。”
  “你怎么突然袒护起他来了?”
  “我没有。我们的原则就是敞开心胸,我正在设法这么做。”
  高布莱斯轻笑出声:“他想要我们相信他是个大众情人,或许是认为一个男人若能左右逢源,就不用去强暴别人,可是他却不肯或不能透露曾和他上床的女人姓名。其他人也说不出来。”他耸耸肩;“不过他的行为放浪形骸这一点倒是公认的。他们都很确定他会在他的船上招待女客,不过搜证人员找不到任何证据来支持这种说法。他的被褥上留有干掉的精液,不过却只找到两根不是他的毛发,而且也不属于凯特·桑纳所有,那家伙癖好自慰。”他停下来思索着;“问题是他那艘船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修道院。”
  “我听不懂。”
  “一点色情的迹象都没有,”高布莱斯说;“癖好自慰的人,尤其是会想强暴他人的人,都是靠着观赏最露骨的色情影片来解决,因为高潮的开始与结束都是靠他们那玩艺儿,他们需要赤裸裸的影像来帮他们达到高潮。所以我们这位朋友哈丁是怎么让他自己勃起的?”
  “回忆?”印格兰姆以揶揄的口吻建议。
  高布莱斯轻笑:“他拍过色情照片,不过他声称他拿给威廉·桑纳看的就是他保留的惟一一份。”他扼要说明哈丁及桑纳对此事的说辞;“他说他拍完之后就将杂志丢了,还说对他而言,色情照片在他收到酬劳之后就成了历史。”
  “更有可能是他预料到自己会成为搜索对象,所以把所有东西都丢入大海了。”印格兰姆想了一下;“你有没有问他丹尼·史宾塞告诉我的事?他为什么用手机在身上摩擦?”
  “他说那不是事实,说是那孩子捏造的。”
  “不可能。我用我的生命打赌丹尼说的没错。”
  “那又是为什么?”
  “重温强暴的过程?因为他的受害人被发现而兴奋起来?还是珍娜?”
  “哪一个?”
  “强暴。”印格兰姆说。
  “这纯粹是臆测,就凭一个10岁小孩和一名警员的片面之词,陪审团不会采信的,尼克。”
  “那么明天去找珍娜小姐谈谈吧。问清楚她在我到达之前是否曾注意到什么。”他开始收拾碗盘。“不过我建议你态度要温和一点。有警方在场时她会不大自在。”
  “你是说一般的警员,还是只有你?”
  “或许只有我,”印格兰姆坦然说;“我向她父亲透露,她嫁的那个人曾有支票被银行退回的记录,她老爸找他查证这件事时,那王八蛋从珍娜小姐和她母亲身上拐走一笔钱后卷款潜逃。当他的指纹输入计算机比对时,才发现全英国有半数警局都在找他,更不用提他沿路骗来的老婆了。珍娜小姐是第四个,不过因为他没有和第一个离婚,所以那场婚姻反正也不算数。”
  “他叫什么名字?”
  “罗勃·希里,两年前在曼彻斯特被捕。她以为他叫马丁·葛兰特,不过他在法庭上承认还用过另外22个假名。”
  “她因为嫁给一个骗子而怪你?”高布莱斯难以置信地问道。
  “不是。她父亲的心脏一向不好,发现他们濒临破产让他一病不起。我想她一定觉得,如果我当初直接找她谈而不是她老爸,她或许可以劝希里把钱还她,她老爸也还会健在。”
  “可能吗?”
  “我不这么认为。”他将盘子摆在他面前;“希里的骗术出神入化,接受公然劝说可不是他的作风。”
  “他是怎么行骗的?”
  印格兰姆苦笑。“魅力。她迷恋上他了。”
  “那是她笨啰?”
  “不是……只是太过于信任……”印格兰姆整理一下思绪;“他是个职业骗子。虚设一家公司,开了个假账户,劝那两个女人投资,或者说得精确一点是劝珍娜小姐去说服她母亲。计划称得上天衣无缝。后来我看过他的企划书,她们会受骗我不觉得意外。那栋房子里摆满了漂亮又高级的说明手册、账簿、薪水支票、员工名册、税务结算单。除非疑心病很重,否则不会有人认为他如此大费周章只为骗你10万英镑。反正,珍娜老太太心想那家公司的股票一年可以上涨20%,就将她的所有债券、有价证券等全部兑现,再将支票交给她女婿。”
  “他再将支票兑换成现金?”
  印格兰姆点头。“至少透过三家银行转账,然后就凭空消失了。他前后花了一年进行这场骗局——9个月用来对珍娜小姐甜言蜜语,另3个月与她结婚——因此而倾家荡产的不只珍娜家。他透过她们的人脉,找其他人投资,她们的许多友人也都受害。真是悲哀,此后她们就过着形同隐士的生活。”
  “她们如何维生?”
  “就靠布罗斯顿牧场的马匹出租过日子。但收入实在不多,那地方越来越破旧了。”
  “她们为什么不出售?”
  印格兰姆将椅子往后推,准备起身。“因为那不是她们的。珍娜小姐的父亲在过世前更改遗嘱,将房子留给他儿子,但附上条件说只要珍娜老太太还活着,她们母女俩就可以继续住在那里。”
  高布莱斯蹙眉:“然后呢?哥哥将妹妹赶出门?”
  “差不多,”印格兰姆淡然说道;“他是伦敦律师,将房子卖给开发公司时,当然不会让一个不付房租的房客留下来。”
  高布莱斯在星期二早晨前往拜访玛姬·珍娜之前,先匆匆与卡本特交换了些意见,让他尽快明白有关那艘小艇的问题。“我已经调派两名搜证人员前去了,”他说;“如果他们能找出什么来,我会很讶异——印格兰姆和我已经查看过一遍,想找出漏气的原因,老实说,那艘船已经乱成一团了——不过我想还是值得一试。他们打算重新充气后让它漂离礁石区,不过我的建议是,别抱太大指望。即使他们能将它弄回来,也不见得能查出什么来。”
  卡本特递给他一叠文件。“你会感兴趣的。”他说。
  “这是什么?”
  “桑纳说可以提供他不在场证明的那些人的证词。”
  高布莱斯听出他上司的口气中带着兴奋。“结果呢?”
  卡本特摇头。“刚好相反。在星期六午餐至星期天午餐之间,有整整24个小时的空白,我们已经展开全面调查,包括旅馆员工、参与会议的其他代表,这些人”——他朝高布莱斯手中那叠文件比了比——“是桑纳自己提供给我们的。”他眼中绽放神采。“如果这些人不能当他的不在场证明,那情况就有得瞧了。看来你押对宝了,约翰。”
  高布莱斯点头。“不过,他是怎么办到的?”
  “他以前常玩帆船,一定和哈丁一样对查普曼之池很熟,也一定知道那附近有许多小艇可以偷。”
  “他如何让凯特到那边去?”
  “星期五晚上打电话给她,说他开会烦得要命,打算提前回家,提议他们换个口味刺激一下,例如在史塔德兰海滩度个浪漫的下午,然后安排她和汉娜搭乘火车前往伯恩茅斯或普尔与他会合。”
  高布莱斯拉扯着耳垂。“有可能。”他同意。
  三岁大的孩子搭火车不用买票,由利明顿火车站售出的车票显示,星期六购买单张全票前往伯恩茅斯和普尔的人很多,这趟旅程快速便捷,在布罗肯赫斯特可以再改搭干线火车。然而,如果凯特·桑纳真的买了车票,那么她一定用现金支付,而不是支票或信用卡。没有一个铁路局员工记得一个带着小孩的娇小金发妇女,不过他们也指出,由于有渡轮往来于怀特岛做驳接,因此在星期六的假日高峰时刻,利明顿火车站车次多,乘客拥挤,他们不可能辨识得出每一位乘客。
  “惟一说不通的是汉娜,”卡本特继续说;“如果桑纳将她丢弃在利利普特,再开车回利物浦,为什么那么久之后才有人注意到她?他必须要在清晨6点丢下她,但葛林夫妇直到10点半才看到她。”
  高布莱斯想起了她体内残留的镇定剂与止痛药成分。“或许他在6点时喂过她、替她清理过后,让她睡在商店门口的纸箱中,”他思索着说;“别忘了,他是个药剂研究员,所以他一定很清楚如何让一个三岁小孩昏睡数小时。我猜他这么做一定行之有年了。从那小孩的反应来看,打她出生开始一定就是他性生活的一个障碍。”
  这期间,尼克·印格兰姆正忙着追查失窃小艇。停泊在查普曼之池的渔民帮不上忙。“事实上我们在听说那个女人溺死后,立刻就去查看船只。”其中一个说;“如果有问题的话我早就告诉你了,不过什么都没丢。”
  在斯沃尼奇和金莫里吉湾打听的结果亦是如此。
  他的最后一个访查地点是拉尔沃思湾,看来比较有希望。“真奇怪你会问起,”电话另一头的人说;“因为我们正好遗失了一艘黑色的10英尺小艇。”
  “听起来好像就是。何时失窃的?”
  “三个多月前了。”
  “在哪里失窃的?”
  “你相信吗,就在海滩外。一个西班牙来的倒霉鬼将他的汽艇停泊在海湾里,自己带着家人改搭小艇到酒吧里吃午餐,马达就留在原地。不久他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来说那艘小艇就这么不见了。依照他的说法,在西班牙没有人会想去偷别人的船——不管它是不是轻易得连笨蛋都可以弄到手——然后还跟我抱怨康沃尔地区的渔民有多恶劣,还说或许这件事就是他们搞出来的。我告诉他康沃尔距离这里上百英里,西班牙的渔民也比康沃尔渔民还要恶劣,而且他们从来不遵守欧盟的规定,不过他仍然说要到欧洲人权法庭告我未能保护西班牙游客。”
  印格兰姆笑了出来:“结果呢?”
  “没事。我带他和他家人出海去搭他那艘50英尺长的狗屁汽艇,后来就没有他的消息了。他投保小艇的金额或许比小艇的价值还高两倍,还将遗失小艇怪罪到恶劣的英国人头上。当然,我们也打听过了,不过没有人曾看到什么异状。我是说,怎么会看到?连续假日时我们这里有数百名游客,任何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发动船,不会引起注意。而且有哪个白痴会将小艇的马达留在原地?我想那应该是个想偷船兜风的人,在玩腻之后就将船弄沉了。”
  “是哪个连续假日?”
  “5月底,学校放期中假。这里人山人海。”
  “那个西班牙人有没有向你形容那艘小艇的样子?”
  “说得可详细了,我想他早已准备好要申请保险理赔了。我怀疑他故意让船给偷走,以便拿理赔金来买艘更炫的。”
  “你能不能将详细资料传真给我?”
  “当然。”
  “我对马达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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