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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一直在想,他的人生就这么糟蹋掉了,如果有某人曾在某处警告过他,无论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结果将会截然不同吧。”他将手中的盘子连同刷子摆在桌上。“我要对卡本特公平一点,他确实曾经恭喜过我。他甚至说如果我想申请调任刑警,他会支持我。依照他的说法,我有潜力”——他模仿卡本特蹙眉的神情——“他应该不会看走眼,因为他担任督察长已经5年了,可不是吃干饭的。”他撇着嘴角微笑。“不过我不认为那是我的专长。”
“噢,拜托!”她说着,透露出更多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本性;“你会是一个出色的刑警。我不晓得你是在担心什么。别那么杞人忧天了,尼克。你应该把握机会。”
“我是会把握……如果我觉得这种机会很好的话。”
“这个机会还不好?”
他微笑着起身,将盘子拿到洗涤槽冲洗。“我不确定我想搬走。”他扫视着焕然一新的房子。“我宁可住在穷乡僻壤,在这种地方即使是馊主意也会使情况截然不同。”
她眼睛垂下来。“噢,我懂了。”
他默默将刷子上的漆垢洗干净,暗忖着她是否真的懂了,以及她除了说懂了之外,还会有什么反应。他将刷子放在沥干板上,认真考虑上刀山下油锅是不是明智之举。“我明天要不要再过来?明天是星期天。我们可以由大厅开始。”
“我会在这里。”她说。
“好。”他朝厨房后门走过去。
“尼克。”
“什么事?”他转过身来。
“你求爱通常要花多长时间才会……”
他满眼笑意。“才会什么?”
“才会……”她看来忽然浑身不自在。“算了,只是个傻问题。明天见。”
“我会设法不要迟到。”
“迟到也无妨,”她咬着牙说;“你是一番好意才来帮忙,不是因为你必须来。我并没有请你油刷整栋房子,你知道。”
“没错,”他同意;“不过那是求爱的过程。我以为我全都解释过了。”
她眼中绽放异彩站了起来。“走开,”她说着,将他推出门,再将门拴上。“拜托,明天带点白兰地过来。”她大叫;“求爱太拖泥带水了。我决定我宁可被勾引。”
电视开着,希莉雅手中拿着遥控器,自顾自地轻笑着,这时玛姬蹑手蹑脚走到会客室看她是否安好。柏狄已放弃闷热的床铺,跑到沙发上平躺着,腿交叉,惬意之至。“很晚了,妈。你该睡了。”
“我知道,不过实在很好笑,亲爱的。”
“你说这是一部从头吓到尾的恐怖电影。”
“没错。所以我才会笑。”
玛姬蹙眉望着她母亲,然后夺过遥控器将电视关掉。“你在偷听。”她责怪她妈。
“这……”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刚想去尿尿,”希莉雅满脸歉意地说;“而你们又不是轻声细语。”
“医生说你不能自己下床走动。”
“我别无选择。我叫了几声,不过你没有听见。反正”——她眼中带着揶揄的神情——“你们聊得正起劲,我想如果去打扰你们就太不得体了。”她默默打量了她女儿一阵子,然后忽然拍拍床铺;“你会不会年纪大得听不进忠告了?”
“要看是什么样的忠告。”玛姬说,在床沿坐了下来。
“只要是让女人想采取主动的男人都值得拥有。”
“我父亲就是这样吗?”
“不。他拖着我上教堂,然后给我35年的闲工夫来后悔。”希莉雅苦笑着。“所以忠告才有必要。我听信你父亲自吹自擂的忠告,误将顽固当成自信,将酗酒当成机智,将懒散当成魅力……”她满脸歉然地住口,意识到她抨击的是她女儿的父亲。“当然不是全都那么糟,”她粗鲁地说;“那些日子每个人都耐操耐磨——他们说忍耐才有好收成——你看这场婚姻让我得到了什么,你……马修……房子……”
玛姬倾身吻母亲的脸颊。“艾娃……马丁、窃贼……债务……头痛……病痛缠身的臀部……”
“人生,”希莉雅反驳;“一个仍然可以用的马厩……柏狄……一个新厨房……一个未来……”
“尼克·印格兰姆?”
“呃,有何不可?”希莉雅又笑着说。“如果我年轻40岁,而且他对我有意思,我当然不用靠一瓶白兰地才能进入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