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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里科王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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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和波尼法斯副官及另一个人说话,我看不清那个人的脸。我跟在他们后面,但是
一拐弯,那个人就不见了。五月二十日晚上,人们发现那个外地人脑充血,死在神
殿的台阶上;我打听他的名字,知道他叫玛诺尔森先生。三天之后,我在报纸上读
到一篇文章,叙述杰里科突袭马尔萨拉海岸的一个地方。”纳塔莉从手袋里取出一
张相片。意大利女人一看,说:

  “和我说话的正是这位先生……玛诺尔森先生……他戴一顶浅灰色的大毡帽。”
“不错……他一直……确实是我的父亲。小姐,照您的说法,他和波尼法斯副官,
及另一个应该是杰里科的人交谈了?”“我肯定是的。事后,波尼法斯副官告诉我,
他提出做玛诺尔森先生参观神殿的向导。玛诺尔森先生拒绝了。和副官在一起的是
杰里科。”意大利女人说了她所知的一切。艾伦—罗克继续提了几个问题,最后得
出了结论,他对纳塔莉·玛诺尔森说:

  “小姐,您明白了,您父亲去世的时候,杰里科团伙一直在这个地区活动,这
个团伙的首脑围着您的父亲打转,我们今天还无法知道他的图谋,但是我们一定能
够发现的,到那时候就可以确定他们攻击米拉多尔别墅的目的了。我们前进了一大
步,很大的一步。在我这方面……”他没有说下去。表情凝滞,认真地想了想,在
他考察一个问题的时候,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分散他的思想。

  “很清楚了,对我也一样。”他小声说道。“这是唯一将我和过去联系起来的
的事,我完全有理由对此抱有希望。我见过您一次,小姐,我凭深刻的直觉肯定,
我的生命和您的生命曾经有过一次碰撞。揭开此地发生的种种事件的真相,也许可
以帮助我回忆起过去的经历……我一定要了解过去。因为不管怎么说……”他继续
着内心的独白,嘴巴里小声地重复着心里说的话,说完了已经开始的那句话:

  “因为不管怎么说,我当时在那不勒斯,与您同时……这不是一个值得注意的
巧合吗?您和父亲在那不勒斯,与我同时……接着,您父亲去西西里旅行,和帕斯
卡埃拉……和波尼法斯副官……无疑还和杰里科说了话……这不是同一出戏的不同
场景吗?我在里面占着一席位置,我们应该把这出戏重组起来……”他用力地攥紧
拳头,一字一顿地说道:

  “必须这么做……必须这么做……从前,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我照样可以生
活……现在,有希望我回我自己了,我再不能这么生活下去了……我心里只有这件
事……我要知道,我要深入到黑暗中去……我已经见到曙光……我要它照亮我未来
的道路,指引我前进。”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纳塔莉对他的了解多了一些。他
的矛盾,他的谨慎,渐渐地有了更清晰的意义。事实上,复活已经不复存在的东西,
这是他唯一的追求。在记忆的道路上,他顽强地向前走,一直到找回从前的他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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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往事重现 



  艾伦—罗克思索了好久,得出了以下结论:

  “要解开谜底,我看只有一个突破口。农妇阿妮塔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为什么
她觉得这么重要?她指名道姓地提到波尼法斯副官。我们能不能假设波尼法斯有个
同伙,在本地有一个助手,正是这个同伙向她吐露了真情呢?”随着一步步深入推
断,艾伦—罗克自己都感觉到了其中的逻辑性和可靠性。他特别问道:“阿妮塔寡
妇的生活怎么样?知道她跟什么人联系吗?”“她的关系很多,”帕斯卡埃拉回答
说。

  “当时,她去世前的几个月里呢?好好想一想。”她回答说:

  “当时有一些流言蜚语,说有两三回,见到一个人半夜三更窜到她家,她在村
子里遇见这个人,是绝对不同他打招呼的……一个希腊人,名声很臭,名字叫查费
罗斯。”“干什么的?”“什么都干一点,代写书信,帮人看病,医牙,不过主要
是做导游。他住在去神殿的路上的一间小茅屋,在那里招徕外国游客。”艾伦—罗
克点点头。

  “导游!……波尼法斯副官想接近玛诺尔森先生,这正是他所需要的伙计!恰
恰是最能够帮助他绑架你姐姐的助手。波尼法斯认识他吗?”“我想……认识的…
…认识的……我记起来了,他认识他……”艾伦—罗克好像很满意。事件与事件之
间互有关联,证明他的假设是正确的。查费罗斯,阿妮塔的情夫,几乎被她出卖了
……查费罗斯,波尼法斯的朋友和走狗……所有这一切环环相扣。“这个查费罗斯,
他的生活怎么样?”“表面上很有规律。他老是在屋前屋后转悠,等着顾客或者旅
行者。一到晚上,就去小旅馆吃饭,然后抽烟一直抽到半夜。”纳塔莉想起昨晚袭
击她的人,打了个寒颤,问道:

  “这个人皮肤很黑吧,胡子剃得精光,上蜡的头发中间分缝,滑溜溜地贴着头
皮,是不是这样?”“正是。”“您见过他了?”艾伦—罗克问纳塔莉。

  “是的,昨天刚到的时候,我在登记名字,他在那里看着我。”“您签名了?
他可以得到登记簿吗?”“我想可以的……老板娘从餐具柜里拿出来,用完又放了
回去。”“这么说,这个人知道您的名字了?”“他可以做到的。不过,您觉得有
什么关系吗……? ”“有什么关系,您自己心知肚明,只有您能够给我们解释。到
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提到这个人,您显得那么惊慌?”她没有迟疑,用几
句话回答了这个问题。

  “昨晚,有人从对着旅馆天井的窗子爬进我的房间。他掐住我的脖子,抢走我
的东西以后就跑了。”“您没有告诉任何人吗?”艾伦—罗克问道,显得很紧张。

  “没有,我想见到您以后再说,所以,我来的时候这么狼狈。这桩奇怪的抢劫
案令我不知所措……”“抢走了什么东西?”“一个不值钱的旧首饰,是父亲在去
世前的两天用挂号从巴勒莫寄给我的。这是一个大纪念章似的东西,或者说是一个
圣物盒,我一直戴在身上,父亲在附信里是这么要求的……这也是他写给我的最后
一封信。”艾伦—罗克小声说道:

  “小姐,这个查费罗斯显然是咋晚抢劫您的人。他是波尼法斯的同伙,知道整
件事的来龙去脉,昨天晚上,知道玛诺尔森先生的女儿来了,他就想利益独占,一
个人做完这件事。至于他过去的角色,促使他今天这么做的原因,这次抢劫的意义,
首饰的价值等等,需要他来跟我们说清楚。”“有什么办法吗?”“我会迫使他这
么做的。关键是不能让他有所戒备,不能让他逃跑。”艾伦—罗克愈来愈精神。在
揭露事实的道路上,他又完成了一个阶段。

  采取行动的时刻正在逼近,对他来说,行动本身就包含着部分信心,因为有希
望而使他沾沾自喜。

  他正向纳塔莉和帕斯卡埃拉交待注意事项,突然,屋角上的铃铛响了,帕斯卡
埃拉的母亲和姐姐散完步回来了。

  当时,艾伦—罗克和纳塔莉站在通向栅栏的小径上。先是衣着破烂的老太太走
进花园,严肃的容貌使人想到帕斯卡埃拉,接着是一位少妇,头戴一顶宽边的大草
帽,她一见到陌生人,立即用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提起裙摆,表演了几个美妙的舞步。
她就是疯了的姑娘。

  她亲切地笑了笑。表情不像母亲和妹妹那么严肃,相反,这是一张幸福、活泼、
纯真和美不可言的脸,她嘴里哼着一首儿歌,接着,她一动不动,闭上了眼睛。

  艾伦—罗克惊奇地望着她,就像我们看一个曾经见过的人,因为再次相遇而感
到愕然一样。他显然发现了帕斯卡埃拉的一些相貌特征。

  “莱蒂切亚,向客人问好,”母亲说。

  她行了个屈膝礼,这时,艾伦—罗克已经朝她走过来,在离她很近的地方细细
地看着她,她睁开眼睛,也看了看他,突然,她脸上笑容尽失,伸出双手推开他,
显出惊恐万状的样子,随后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又对着他微微一笑,但是,微
笑之中充满了幽怨和痛苦,让人看了心疼。活泼愉快的情绪消逝了,她累得好像支
持不住的样子,把头靠在了艾伦—罗克的肩膀上。

  这样过了几秒钟,在他的怀里羞答答地扭了几下。最后,她重新跳起了轻盈的
舞步,口中细声地唱起了原来的那首歌。

  “您就是莱蒂切亚吗?”艾伦—罗克激动地问道。

  她在艾伦—罗克面前扬动手帕。他抓住手帕,深深地吸了一口从手帕上散发出
来的香味。但是,她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到花园的围墙边,墙上有个缺口,胡乱拉
着铁丝网。她指指缺口,好像是说:“他们就是从这里进来的。”回来的时候,她
指着挂在草棚支柱上的一把梯子,很可能就是他们在爬进她房间时用过的梯子。说
着,她摔倒在路边的陡坡上,失去了知觉。

  帕斯卡埃拉痛心地叫了一声:

  “可怜的姐姐……”陶尔西大妈在旁喃喃自语,恨得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想着总有报仇雪恨的一天,我真是宁可死了还好些。”艾伦—罗克
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可怜的女人,纳塔莉想到那天晚上在灯光下,他也是这么看着她
的,当时他还说:

  “我曾经见过您……您是我的生命的一部分。”他真的见过纳塔莉吗?在什么
时候?在什么情况下?他注视了很久,接着,他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走了。

  艾伦—罗克看到查费罗斯没有逃跑,心里非常高兴。从村里俯视塞盖斯特平原
的小广场,在他的询问下,有人向他指示了帕斯卡埃拉说的小茅屋,还指给他看正
陪着两个游人去参观神殿的一个人。

  他紧盯不放。查费罗斯接着陪同另一个游客参观,然后,到傍晚时分,他回到
村里,在小旅馆四周转来转去窥视纳塔莉的行动,后来又到陶尔西家的花园观察帕
斯卡埃拉的动静,她这次回来和纳塔莉的来到,两者在时间上的巧合令他放心不下。
查费罗斯在旅馆吃过晚饭,很晚才离去。艾伦—罗克希望当着纳塔莉和帕斯卡埃拉
的面与他打交道,所以没有马上和他接触。第二天早上,他来到陶尔西家,要求帕
斯卡埃拉去接纳塔莉。他自己先去神殿,请她们两人悄悄地经小路去巴尔巴罗山,
守在古剧场的遗址附近。他将带着希腊人去那里会合。

  随后的经过也就如此。九点钟,艾伦—罗克穿过干涸的小溪,到达看门人的屋
子,然后朝塞盖斯特神殿走去。

  他一路走,注意力高度集中。荒山野岭围成一个巨大的盆地,远望这壮丽的景
色,在疯癫的姑娘身边感受到的烦乱再次涌上心头,他的心思不在欣赏风景,面对
万千景象,某座山的曲线,景物的色彩,被建筑物明快的线条分割的美丽天空,他
在努力寻找某些细节可能引发的回忆。没等他发现对方,查费罗斯已经出现在他的
面前,而且主动提出愿意为他效劳。

  这是一个个子不高、灵活、相当年轻、身材匀称的人,他穿一身浅色的衣服,
戴麻布手套和草帽。不等艾伦—罗克回答,他已经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神殿,那风
格就像西塞罗的演讲一般:“这是多利安建筑中最雄伟壮观的成果之一。多么庄严
肃穆啊!它有三十六根柱子,每一根高九米……”艾伦—罗克由他高谈阔论。在肯
定希腊人没有任何怀疑以后,他提了几个技术性的问题,对方迫不及待地作了回答,
他们就这样绕神殿走了一圈。

  之后,查费罗斯积极推荐客人参观古剧场。他们因此往回走到看门人的屋子,
接着攀登巴尔巴罗山。四周冷冷清清。没有游客。艾伦—罗克打听过,知道从巴勒
莫来的火车要稍后才到。

  “我们的脚下是巴尔巴罗山,”希腊人说,“海拔四百米。请看全景,旋游界
的行家们都认为这是全世界最美的景观之一。剧场的直径六十三米,上下大约有二
十排阶梯座位……”他突然不说了。艾伦—罗克一挥手,早已等候在那里,藏匿在
一旁的纳塔莉和帕斯卡埃拉朝前走了过来。查费罗斯回过头,看见她们离自己只有
三步路的距离。在他们周围,甚至在废墟外面都空无一人。他后退一步,预感到危
险即将降临。艾伦—罗克用枪顶着他的太阳穴,说:

  “不准做声,查费罗斯。你被包围了,你已经走投无路,已经不可能抵抗。尤
其是你休想逃跑。再说,逃跑有什么用呢?不是我的枪指着你,不让你逃跑,是你
的处境不让你逃跑。如果你逃跑,我就告发你。”希腊人乱了方寸,不明白发生了
什么事情,神色惊惶,目光空虚。他嘟嘟囔囔地说:

  “怎么啦?你们想干什么?我做错什么了?”艾伦—罗克把枪放回口袋里。一
旦查费罗斯接受对话,迫使他让步是不成问题的问题。

  “你做错什么了?”他一一列举说:

  “首先,你是绑架莱蒂切亚的人之一,因此,你们要对她的精神错乱负责。其
次,你是跟踪玛诺尔森先生的人之一,因此,你们要对后来他发生的事情负责……
我不说那么多了。你见到了,我掌握了与你有关的一切资料,与我合作对你有好处。”
希腊人看来并不相信有什么好处。相反,他好像觉得危险并不如想象的那么大。于
是,他决定听一听对方对他说些什么,不排除在必要的时候作出适当的反应。

  他在剧场的座位上坐下来,叉起双腿,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发现自己掉入了一个陷阱,而且,帕斯卡埃拉·陶尔西,其中有您的份。
你们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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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玛诺尔森先生之死 



  希腊人故做镇静,但是没有维持多久。艾伦—罗克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吓得他
马上站起来,还微微地笑了笑。

  “莫非你们喜欢听我讲。我是求之不得。讲话是我的职业。但是,讲什么呢?”
“讲绑架的事。”“什么绑架?”“绑架莱蒂切亚·陶尔西。”“可是,这件事和
我无关,我的先生!我知道,确实,可怜的小姐被坏人绑架了。不过,我绝对没有
参与这件下流的事,法庭它……”查费罗斯再次慌了手脚。无疑,这个不知名姓的
对手的眼睛,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尽量避重就轻,在另一个层面上展开讨论,
总之,就是减轻对方的指责,把自己说成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

  “这么说,”他说,“你们是想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这就不同说法了。

  我是不会理睬恫吓的,但是,大家都开诚布公!……我承认,我参加了这次让
人痛心的事。哦!我也是迫于无奈。我和波尼法斯副官是老朋友,但愿你们不认识
这个东西,但是,他曾经帮过我,帮过我一个大忙。一天,他来找我,对我说:查
费罗斯,我需要你帮个忙。我说:你尽管吩咐吧。否则的话,我还算是个人么。人
人都有自己的良心,我的良心在这方面特别敏感。尤其是……”“废话少说,”艾
伦—罗克催促说。

  “尤其是,”查费罗斯继续说道,“一件很小的事……几乎算不了什么……

  他的一个朋友,一位很重要的人物,请他带本地的一个姑娘去巴勒莫,这位朋
友当时住在那里,他多次见过姑娘,而且迷上她了……这种事平常得很,是不是?
可是,我这个人处事谨慎,所以提了一个条件,我说:好吧!但是,陶尔西家的几
个女人和我都有交往,我不想别人伤害莱蒂切亚。波尼法斯说:

  怎么会伤害她呢?我的朋友是个有身分的绅士,我以名誉担保,莱蒂切亚第二
天就可以回家。有这些话在,我就同意了。我再说一遍我是不情愿的。可是,人生
中的事常常是由不得我们选择的。以后的事,您都知道了……”“以后的事是,莱
蒂切亚过了两个星期才回家,而且她发疯了。”查费罗斯推开双手,说:

  “这是我的错吗?我怎么知道波尼法斯的朋友非君子呢?”他显出很痛心的样
子,而且让纳塔莉和帕斯卡埃拉作证,强调问题在于那幕后的丧尽天良的劫持者。

  “这样也算绅士吗?一个绅士会辜负别人的信任吗?”艾伦—罗克对这些离题
的话很不耐烦,说:

  “还有呢?”“还有什么?”“另一件事?”“另一件什么事?”“关于玛诺
尔森先生的事。”“玛诺尔森先生?我不认识。”“你没有听说过一个叫玛诺尔森
先生的人吗?两年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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